世界一流大学创新创业教育生态系统特征与启示

向美来 闫华飞 易伟松

摘   要：多伦多大学是世界一流研究型和创业型大学，秉持以创新研究为基础的创业理念，以经济价值和社会影响为目标，通过创业社区，将创新创业理念，创新创业课程，初创公司、孵化器、加速器，创新创业基金及创业支持系统等要素紧密联系起来，形成一个完善的创新创业教育生态系统。多伦多大学创新创业教育典型案例和实践经验，可以为我国深化高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完善创新创业生态系统、培养创新创业人才、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提供借鉴。

关键词：世界一流大学 创新创业教育 生态系统 多伦多大学

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战略决策推动下，我国高校创新创业教育不断加强，取得了积极进展，但是与国家设定的目标尚存差距[1]。相比于西方发达国家，我国高校创新创业教育起步较晚，整体上还处于初级阶段，创新创业教育体系亟待健全[2]。学习和借鉴别国经验，对于促进我国高校创新创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实现“普及创新创业教育”的总体目标具有重要意义[3]。作为世界一流大学，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创新创业教育理念先进，与专业教育结合紧密，教育教学体系完善，创新性和实践性突出，其成功经验对于我国高校建立与完善创新创业教育生态系统具有一定借鉴。

一、多伦多大学创新创业教育

多伦多大学历史悠久，成立于1827年，是加拿大最古老的大学之一。其规模庞大，有三个校区和九个附属医院，在校学生超过9.3万名，教职员工超过2.1万名，校友超过60万人[4]。多伦多大学排名稳居加拿大第一，属于世界一流大学[5]。其致力于成为一所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研究型和创业型大学，拥有优质的本科、研究生通识课程、专业课程和创业课程，提供超过700个本科项目和300个研究生项目。多伦多大学专业研究人员人数占加拿大的6%，申请的国家级研究经费占加拿大的16%，圣乔治校区、士嘉堡校区和密西沙加校区三个校区及其附属医院每年研究经费超过14亿加元[6]。多伦多大学本科课程核心是通识教育，文理学院的学生人数多于其他学院。专业教育一直是多伦多大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多伦多大学拥有广泛的專业学院。作为“第三张教育通行证” 的创业教育是多伦多大学的优势与特色。

多伦多大学鼓励师生创新性科学研究，倡导变革性教育，强调创业精神和技能培养，支持师生基于研究的创业实践[7]。多伦多大学三个校区每学期开设超过200门创新创业课程，每年参与创新创业教育的学生超过2.5万名，每年新设立初创公司超过50家，共有11个创业孵化器和加速器为初创公司提供专业化服务。2019年，全校获批发明专利180项，优先权专利申请75项，许可协议35项，商业化项目250项，以学生为主导的创业团队/公司300个，年度初创投资1.5亿加元，初创公司年度销售额达到1千万加元[8]。过去十年，多伦多大学创立了500多家初创公司，已获得超过15亿加元的投资。

多伦多大学创新创业教育得到国际好评。2018年，在路透社全球百所最具创新性大学排行榜中，多伦多大学位居第35名，其基于研究的初创公司位居加拿大高校第一名[9]。多伦多大学创业孵化器被全球大学孵化器（UBI Global）网络评为2017—2018年度全球前五名，2019—2020年度世界前20名[10]。多伦多大学创新创业教育成功之处在于构建了世界领先的基于研究的创新创业教育生态系统。本文以多伦多大学为研究对象，通过解析其创新创业教育生态系统，总结创新创业教育成功经验，为我国高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提供借鉴。

二、多伦多大学创新创业教育生态系统

创新创业教育生态系统主要包括创新创业教育课程、校园孵化器、科技园、创业导师以及支持和衔接这些创新创业主体的创新网络[11]。多伦多大学秉持以创新研究为基础的创业理念，以经济价值和社会影响为目标，通过创业社区，将创业活动、创业课程、初创公司、孵化器、加速器、创业基金及创业支持系统等要素紧密联系起来，形成一个完善的创新创业教育生态系统，孕育着多伦多大学创新创业教育与实践，为创新创业人才培养提供保障和支撑。

（一）创新创业理念

多伦多大学致力于成为世界闻名的研究型和创业型大学。积极倡导基于创新研究的创业活动，鼓励教师、研究生甚至本科生积极参加创新创业活动，注重知识产权保护，通过商业化或者创业，实现创新性研究的社会和经济价值。通过创业社区构建和完善创新创业教育生态系统，支撑创新创业教育和实践，实现创新创业人才培养。多伦多大学创业社区是加拿大研究型初创企业的领先引擎，也是将创意转化为对世界产生影响的产品和服务的全球领导者，可为师生创新创业实践的各个阶段提供服务。[12]

（二）创新创业课程

多伦多大学创新创业课程分为知识产权教育课程和创新创业学术课程两类。知识产权教育课程是多伦多大学创业教育特色，该课程是互动式、免费的在线培训课程，旨在为学生、教职员工提供一种广泛的知识产权基础，并在当今的知识经济中广泛应用。该课程由知识产权领域专家建立，并利用包括加拿大知识产权局（CIPO）和国际治理与创新中心（CIGI）在内的一流资源，向学习者介绍知识产权及其相关基础知识，包括专利、商标和版权等。理论联系实际，帮助学生认识知识产权价值，以及学习知识产权保护方法。该课程包括两个级别：第一级主要介绍知识产权基础，涵盖知识产权定义、形式、价值及如何申请，时长大约2小时，学习者不需要具备任何知识产权的预备知识即可学习第一级;第二级主要介绍知识产权策略与应用，涉及从知识产权策略和商业化到初创企业和企业家的知识产权保护实践，时长大约3～4小时，学习者必须首先完成第一级学习。第二级由六个模块组成，分为两个主题。第一个主题是创业指南，包含四个模块和案例分析，概述了管理许可知识产权和构建初创公司知识产权产品组合的策略和实践，时长大约2小时，推荐给利用知识产权、研究和技术的初创公司创始人;第二个主题是发明者指南，包括两个模块和案例分析，向学习者介绍多伦多大学针对在该大学创建的发明的知识产权政策以及保护知识产权和随后的商业化过程，时长大约2小时，建议拥有知识产权的学生和研究人员使用。[13]

除一般创新创业教育课程以外，更多的创新创业学术课程将创业教育与专业教育相结合，教师在教学过程中渗透创新创业理念和知识，将创业知识有机地融入课程章节与知识点，使学习者获得更多的知识来发展创意和开展创业活动。以2019—2020学年为例，全校开设创新创业类学术课程295门，其中本科生课程126门，研究生课程143门，课外课程15门，非学分课程11门。[14]

（三）初创公司、孵化器、加速器

得益于多伦多大学世界一流的研究水平和杰出人才，以及对创新创业活动的支持和鼓励，多伦多大学创业社区不断创造初创公司和工作机会。过去十年，多伦多大学已经成立超过500家基于研究的初创公司，超过了其他加拿大大学，并获得了超过15亿加元的投资。具有发展潜力的初创公司会进入孵化器和加速器进行培养、发展和壮大。

多伦多大学共有11个专业化孵化器和加速器，分布在三个校区。这些孵化器和加速器专注的领域、创业阶段各不相同，为来自各个学科和专业的学生、校友和教职员工提供创业服务，帮助创业者发挥最大的潜力。[15]

以创业中心为例，该中心聚焦于创业教育，主要负责文理学院的创业项目孵化和加速，为学生免费提供全方位创新创业指导服务。通过体验方式学习创新创业技能、获取风险投资方式、增长和扩展创业企业规模。该中心拥有约600平方米专用空间，包括办公室、会议室、共同工作空间和原型实验室。该中心下设Enactus 项目，团队成员达70人，致力于利用创业行动改变生活、社区，创建创新解决方案，创造一个更加美好、可持续发展的世界。此外，创业中心还与外部商业创业孵化组织合作，如罗特曼商业创业组织（Rotman Commerce Entrepreneurship Organization），共同帮助多伦多大学师生走上创业之路。[16]

（四）创新创业基金

创新创业活动离不开资金支持。为了鼓励师生创新创业活动，并促进知识的转化和商业化，以实现最大的公共利益，多伦多大学设立多种创新创业基金支持处于不同阶段的创新创业实践活动，主要包括加拿大皇家银行创新创业奖、加拿大皇家银行博士后和研究生奖学金（RBC Post-Doctoral and Graduate Fellowships）、罗氏家族社会风险投资基金（Lo Family Social Venture Fund）、真蓝基金（The True Blue Fund）、王东军家庭真蓝奖（Dongjun Wang Family True Blue Prize）、购买蓝色计划（Buy Blue Program）、UTEST启动资金（UTEST Startup Funding）、Connaught创新奖（Connaught Innovation Awards）、孵化场夏季研究金和原型资金（Hatchery Summer Fellowships and Prototype Funding）、多伦多大学可持续发展创新奖（U of T Sustainability Innovation Prize）、弗雷德·赖利奖（The Fred Reilly Award）等。在不限制創新创业支持范围的情况下，奖励资金可能包括对概念验证原型的支持、知识产权保护、团队成员的招募、业务模式的开发以及市场测试。[17]

加拿大皇家银行创新创业奖是常设奖项，面向全校各个院系和专业，是多伦多大学年度创新创业活动周的重头戏。选定的个人或团队将通过五分钟的比赛向评审委员会展示商业构想，以争夺早期奖项（一等奖1万加元，二等奖5000加元）和后期奖项（一等奖2.5万加元，二等奖1万加元）。早期奖项要求初创企业的累计资金或投资（不包括研究补助金）必须少于2万美元，累计收入必须少于2万美元。后期奖励要求初创企业必须拥有2万～10万美元的累计资金或投资（不包括研究补助金），累计收入必须少于10万美元。加拿大皇家银行创新创业奖规定初创企业仅有一次获奖资格，至少有一个创始人是全日制学生或近2年毕业校友。该奖项完全是无偿奖励性质，不与创新创业商品或服务进行交换，不涉及投资条款、股权，还款或任何其他商业考虑因素。该奖项评审标准包括：清晰明确且引人注目的价值主张，对市场有清晰的了解，可持续且可扩展的业务模型，知识产权和/或强大的竞争优势，一支强大的团队，沟通技巧。[18]

此外，多伦多大学创业社区还与外界商业投资基金建立了广泛联系，能够将初创公司推荐给合适的潜在的投资者，为初创企业提供外部融资机会，如丰迪卡（Fundica）、资金门户（Fundingportal）、未来企业家（Futurpreneur）、神达（Mitacs）等。

（五）创新创业活动

创业社区组织多种活动推广多伦多大学创新创业教育和项目，其中年度创新创业活动周是最重要的宣传活动，每年3月在新学期开学前举办系列活动，期间将举办真蓝博览会（True Blue Expo），其中10家创业公司将角逐年度加拿大皇家银行创新创业奖。真蓝博览会是多伦多大学创业社区最大型的创新创业推介活动，参会者包括初创公司、孵化器、加速器、投资者、企业和政府机构等，与会者可以了解创业公司，学习创业知识，与孵化器、加速器、基金等建立联系，以帮助发展业务。

此外，多伦多大学年度创新创业活动周还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和增加新的项目。SCALEUP Showcase活动是邀请来自美国发展最快的十家校友公司的创始人，分享各自创业故事和未来规划，以及对创业中筹款、收入增长、团队组建等主题的建议。每位创始人将展示5分钟，随后与主持人进行5分钟的问答，并与创业社区一起参加在线庆祝活动，以庆祝创新和创业活动对经济、健康和地球产生了积极影响。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多伦多大学年2021年度创新创业活动周活动改为线上进行。

多伦多大学创业社区还与外部创业机构进行合作，举办创新创业推广活动。2021年4月，多伦多大学创业社区与著名创业平台“碰撞”（Collision）合作举办活动。22家来自多伦多大学的初创公司参加了“碰撞”组织的创业大学活动，多伦多大学创业者与全球知名创业者进行面对面交流。[19]

（六）创新创业支持系统

多伦多大学创新创业支持系统包括校内机构和附属伙伴。校内机构包括：创新与合作伙伴办公室、多学科设计与创新研究所、移动应用发展实验室、大学图书馆、工科大学等。附属伙伴包括医院合作伙伴（Hospital Partners）、MaRS、X-PRIZE等。[20]

以创新与合作伙伴办公室为例，该机构管理多伦多大学知识产权，并帮助多伦多大学研究团体与相关行业、企业、政府之间建立合作关系。创新与合作伙伴办公室提供创新创业指导方针和具体措施，如《发明人技术转让指南》概述了多伦多大学技术转让的基本要素，适用于创新研究者，《创业指南》概述了多伦多大学创业过程及所需资源，适用于创业师生。

三、启示和建议

多伦多大学创新创业教育逻辑思路是“研究→创新→创业”，强调基于创新研究的创业实践，注重知识产权保护，以及专业化孵化与加速，通过构建完善的创新创业教育生态系统支撑学校创新创业实践与人才培养。多伦多大学创新创业教育典型案例和实践经验，可以为我国深化高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完善创新创业生态系统、培养创新创业人才，以及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提供借鉴与参考。

（一）更新创新创业教育理念

创业教育是除学术教育与专业教育之外的“第三本护照”。多伦多大学的教育理念，既倡导研究人员创新研究发明创造，又鼓励基于发明创造的商业化和创业。由于多种因素影响，我国创新创业教育起步较晚，创新创业教育仍然存在一些突出的问题，高校对创新创业教育重视程度不够，教育理念滞后;创新创业教育与专业教育结合不紧，与实践脱节;教师创新创业教育意识和能力欠缺，指导帮扶不到位;创新创业教育实践平台短缺，创新创业教育体系亟待健全[21]。王洪才认为创新创业教育具有多重涵义，既是人格教育，又是科学教育，也是能力教育[22]。王占仁认为创新创业教育是一个综合性概念，既包括创新创业精神和思维的培养，也包括创新创业行为方式和人生哲学的塑造，还包括创新创业型生活方式和生涯的选择[23]。实际上，创新创业教育是适应经济社会和国家发展战略需要而产生的一种教学理念与模式。我国大学要积极学习国外创新创业教育先进思想，更新创新创业教育理念，以培养学生创新精神、创业意识和创业能力为核心，积极推进高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和发展。

多伦多大学致力于成为创业型大学，鼓励师生开展基于创新研究的创业实践，其间尤其强调知识产权保护。按照多伦多大学创业社区课程安排，参加创新创业教育的每个学生都需要先参加第一级知识产权保护课程，使每个学生意识到“知识经济时代知识产权保护是第一步”。根据《2019年加拿大知识产权办公室报告》，“具有较高知识产权意识的企业以及拥有正式知识产权的企业更有可能实现较高增长、扩展市场并获得各种类融资”[24]。我国高校和研究者知识产权保护意识有待加强，知识产权保护法律法规还不够健全，侵犯知识产权案例时有发生。另外，我国高校创创业成功率不高，很重要的因素是初创企业没有核心技术，或者知识产权遭到抄袭和模仿，导致创业失败[25]。因此，我国高校在创新创业教育和实践中要特别注重知识产权保护，提高创业成功率。

（二）提供專业化孵化服务

史蒂夫·布兰克（Steve Blank）将创业公司定义为探索可重复、可扩展业务模型的临时组织。创新创业存在许多不确定因素。基于创新研究的初创公司，存在技术、人员、市场、财务、知识产权等风险。根据考夫曼创业指标（The Kauffman Indicators of Entrepreneurship），初创企业早期生存率较低，约有两成初创企业在成立一年后以失败告终，因此初创企业需要专业化服务[26]。孵化器对创业公司的成长与发展非常重要，创业公司的发展与壮大离不开专业孵化器。多伦多大学作为世界一流研究型和创业型大学，其研究领域涵盖了再生医学、机器学习、自动驾驶汽车、智能材料、精密医学、智能城市和飞行器等各个领域。多伦多大学拥有11个孵化器和加速器，分别专注于不同研究领域和创业阶段，并在该领域配备创业导师，提供专业化指导、孵化、加速，降低创业风险，提高孵化成功率，扩大企业规模。多伦多大学管理的孵化器被评为世界前5名。[27]

我国第一家高新技术企业孵化器——武汉东湖创业中心，于1987年6月在武汉成立。截至2019年，全国孵化器数量已突破5000家，累计毕业企业已达16万家，孵化面积、在孵企业数和孵化成功率均位居世界前列[28]。高校孵化器和大学科技园作为创新创业主阵地，高校师生作为创新创业主力军，为我国孵化器事业发展作出重要贡献，初步形成了以众创空间、孵化器和科技园分别服务种子期、初创期和成长期的全孵化链条，为我国高校创新创业实践和人才培养发挥重要作用。高校创办孵化器优势在于科研人才、创业导师和研发团队资源优化配备，孵化器的公共技术服务平台实力较强，平均创业导师数量远超其他背景的孵化器，但市场化观念淡漠、服务意识低且缺乏经验，创新绩效处于中等水平，反映出高校孵化器还有待提高[29]。此外，根据科技产业革命和世界一流大学孵化器发展趋势，高校孵化器之间的协同创新是未来发展趋势。[30]

（三）构建创新创业教育生态系统

多伦多大学通过创业社区将研究者、创新创业课程、初创公司、孵化器、加速器、创新创业基金、创新创业支持系统等要素紧密结合起来，形成健全的创新创业教育生态系统——以创新创业理念作为种子，以创新创业教育课程作为土壤和养分，以校园孵化器作为温床提供孵化和培植，以加速器作为大田实验扩大规模，以创业基金和支持系统作为阳光和雨露，通过创业社区连接形成网络，促进创新创业事业发展，培育创新创业人才。

与发达国家世界一流大学相比，我国高校创新创业教育有自身特色和优势，同时也存在体系不够健全的瓶颈问题，与所要实现的创新创业教育目标存在一定差距[31]。国内高校要积极研究创新创业教育生态系统内涵与外延、核心要素等;构建原则、策略、途径和方法。将世界一流大学创新创业教育普遍规律和成功经验，与我国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生态环境相结合，进行本土化创新，突破“南橘北枳”障碍[32]，构建和发展具有中国特色的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理论和体系[33]，是我国创新创业教育持续发展的根本途径和重要保障。[34]

四、结语

研究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创新创业教育生态系统特征，总结其创新创业教育成功经验，启示我国高校要积极更新创新创业教育理念，为创新创业实践提供专业化孵化服务，为创新创业教育构建生态系统。我国应将创新创业教育普遍规律与我国高校生态环境结合，构建和发展具有中国特色的高校创新创业教育体系和理论，指导我国高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与发展，为世界创新创业教育提供中国思想和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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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王亭亭   校对 朱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