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评

陈 华 兴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坚持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指导地位，就要重温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坚持学以致用、用以促学，原原本本学，熟读精思、学深悟透，熟练掌握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不断提高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把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蕴含的“科学原理和科学精神运用到统揽伟大斗争、伟大工程、伟大事业、伟大梦想的实践中去，不断谱写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篇章”。①《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体学习时强调：深刻感悟和把握马克思主义真理力量，谱写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篇章》，《人民日报》2018 年4 月24 日。《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以下简称《提纲》）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经典著作，文中所阐发的哲理对我们认识和解决当今所面临的各种深层次的问题仍然具有指导价值。浙江工商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潘惠香的论著《马克思的哲学革命及其时代价值——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理解史的研究》，研究了《提纲》公开发表至今130多年来《提纲》被理解的情况，彰显了《提纲》在哲学史上的历史地位和理论价值，澄清了学术界对马克思的哲学革命的各种曲解，对指导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积极的意义。该论著具有如下三大特色。

一、以多维视角研究《提纲》，创新了研究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方法

为全面详实地把握学术界对《提纲》的理解，该论著摒弃学术界仅以文本研究为主的做法，采用文本理解视野、思想史视野、解释学视野、价值观视野等多维视角来研究。文本理解的视野，是最基础的视角。研究和理解《提纲》，就得去阅读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文本，把握他们在文本中所传达的思想。

澄明马克思的哲学革命，必须从思想史视野去研究马克思的全部思想是否具有同质性。缺乏思想史的视野，就会把马克思视为马克思主义者的马克思，把马克思受别的思想家影响的思想（马克思“从前的哲学信仰”）直接理解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思想。那样，就无法澄明马克思的哲学革命了。

研究《提纲》的理解史，还必须对各种理解本身进行研究，这就进入了解释学的视野。以解释学视野研究《提纲》的理解史要注意几个问题：第一，在研究《提纲》时，必须以理解文本意义为基础，在尊重文本的基础上把握文本自身的意义；第二，对《提纲》的理解正确与否的检验标准只能是马克思在文本中所传达的思想；第三，由于理解的条件性使得对《提纲》的任何理解都具有相对性，但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每一相对的理解中都包含着正确理解的成分。

研究马克思的哲学革命的时代价值，自然少不了价值观视野。以价值观视野研究就要追问：其一，主体代表谁的利益，站在什么立场来理解马克思的哲学革命的时代价值？其二，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只有正确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才能发现马克思的哲学革命的真正的时代价值；其三，怎样对待马克思主义哲学？只有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看作是随时代发展而发展的理论，才能发现马克思的哲学革命的时代价值。

二、全面梳理130 多年的理解史，彰显了《提纲》的历史地位和理论价值

自《提纲》公开发表以来，其理论意义和历史地位一直是国内外学术界研究和争论的重要问题。从《提纲》公开发表至今，这130多年的历史里已经形成了多少种理解？对《提纲》的诸种理解应做何种评价？以什么标准评价？各种理解与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之间有何关系？这些理解是否解开“新世界观”之谜？是否澄明马克思的哲学革命的实质？对这些问题的研究和解答，就是对《提纲》理解史的考查。该论著共五章，按时间先后顺序和学派关系依次考察了自恩格斯发表《提纲》以来的传统马克思主义、第二国际理论家、国外马克思主义和我国“反思哲学”时期的学者对《提纲》的理解，通过考察他们对《提纲》的理解来研究他们是否澄明了马克思哲学革命的实质，是否阐扬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时代价值。该论著对哲学界130多年来研究《提纲》的成果的梳理，有力彰显了《提纲》在哲学史上的历史地位和理论价值。

三、澄清对马克思哲学革命的各种曲解，凸显了《提纲》的时代价值

该论著通过考察马克思的《提纲》在理解中的命运，探索性地提出《提纲》在马克思的思想史中实现了两个变革：研究问题的基本立场的变革和世界观内容的变革。第一个变革，从“哲学立场”到“实证科学立场”的转变。在《提纲》诞生前，马克思肯定“哲学”，从“哲学”原则出发来解答现实问题，这种研究问题的立场即“哲学立场”；《提纲》诞生后，他反对“哲学”，终结“哲学”，对现实问题的认识不再以任何理论原则为根据而是以现实本身为根据，这种研究问题的立场即“实证科学立场”。研究问题的基本立场的变革为马克思的世界观内容的转变奠定了基础。第二个变革，世界观内容的变革。《提纲》诞生后，马克思清算了从前的“哲学信仰”，开创了“把感性理解为实践活动的唯物主义”，即从实践出发解决一切问题的实践唯物主义这一新世界观，实现了世界观内容的根本变革。

通过研究《提纲》的理解史来澄明马克思的哲学革命，澄清了学界对马克思的哲学革命的各种曲解，推进了21世纪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在新时代的繁荣和发展。《提纲》所阐发的哲学原理对我们认识和解决新时代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面临的各种深层次的问题具有指导价值。《提纲》中的实践思想，对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积极的指导意义；《提纲》中蕴含的方法论，为解决中国问题提供了方法论指导；《提纲》中的人的本质理论，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理论指导，对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具有重要的引导作用。

总之，该论著研究视角创新，研究内容逻辑结构清晰，研究资料丰富详实，研究观点论证充分。该论著作为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后期资助课题成果，是作者10多年潜心研究《提纲》理解史的理论结晶。目前，国内关于《提纲》的理解史方面的研究成果较少，该论著可作为教学、科研、普及宣传材料，能充实当代的马克思主义理论资源，对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具有一定的学术影响和社会应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