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甘青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河湟传统”及其当代传承
2021-10-12谢热
谢热
千百年来,甘青河湟流域各民族一直繁衍生息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共同缔造了河湟大地上人们之间、族际之间互动交流与平等、团结、友爱的良好民族关系和社会文明风尚,并且成为一种历史传统而世代传承不衰。甘青民族交流交往交融的“河湟传统”,既是历史的产物,又是现实的传承与发展,对于今天我们持续推进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的历史进程和开创民族团结进步事业新局面,以及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不无有益的借鉴和启示意义。
河湟地区位于青藏高原与黄土高原的接壤之地,属农耕文化与游牧文化汇聚、交融、共生地带。《后汉书·西羌传》有“乃渡河湟,筑令居塞”的记载,以河湟为题的边塞诗也不胜枚举。“河湟”最早指今甘青两省交界地带的黄河及其支流湟水,随着该流域人口逐渐繁衍和经济社会发展的不断加快,特别是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的日益加深,以及这种和谐民族关系重大社会影响的不断凸显,“河湟”逐渐演变为一个地理概念和区域名称,具体指黄河上游流域甘青交界区域农业区和青海湟水流域农业区一带。这里地理区域狭长、幽深,土地肥沃,气候凉爽宜人,是甘青河湟流域各民族自古繁衍生息的沃土,孕育了源远流长的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的“河湟传统”,成为悠久、灿烂的河湟文明的重要发源地。
历史时期,生活在河湟流域的汉、藏、回、土、撒拉、保安、蒙古、东乡等民族,长期聚居一起,相依相存,休戚与共,不仅经济交往频繁、密切,生产生活相融、相通,而且宗教、文化、观念、习俗等多方面互为吸收、互为影响,呈现出族际交往、互动的频繁、密切和深刻,从而铸就了甘青河湟流域民族关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的“河湟传统”的内在逻辑和传承轨迹。尤其值得称道的是,这一极富内涵与品质及生命力的优秀文化传统一经形成,便籍以其特有的自然、社会、经济及文化等因素的强大支撑,遵循其特有的内在传承机理和规则秩序,宛如河湟奔流之势而不断流传下来,并且作为河湟流域民族关系和睦、经济繁荣发展、社会和谐稳定的重要标志而载入史册,世代传颂、弘扬,我们概括其为甘青民族交流交往交融的“河湟传统”。它的形成并传承、弘扬,不仅对推动甘青地区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产生了重大影响,而且对繁荣发展我国民族团结进步事业、促进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维护社会和谐稳定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河湟传统”的成因
(一)河湟各民族生存的时空布局,是造就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河湟传统”的重要条件
“民族关系一般是以特定的人文地理空间为基础的,民族之间空间分布的交错性越明显,就越有助于民族之间在文化、经济以及社会生活等领域的相互联系与沟通,扩大和提高族际交往程度,增进相互间的了解。”①纵观黄河、湟水、大通河、隆务河四流域的河湟流域地区,它是甘青两省交接区域最具特色的一个地理单元。这里地处青藏高原东缘,属青藏高原和黄土高原的对接地带。在地质构造上,该流域为三叠纪地槽带,属祁连山结晶岩轴。平均海拔2500米左右。因此,该流域一带气候温暖,土地肥沃,水源充沛,物产丰饶,且恰处与中原汉文化及北方蒙古草原文化相对接的特殊自然及人文生态地带。这种特殊的自然及人文地理位置,决定了该流域人居环境的相对优越和文明发育生成的相对便利。因此,从很早时候起,这里便成为了古代各民族人口竞相迁移入驻之地,以致使这里呈现出民族的多样、人口的集中以及文化的丰富、多元特征,并且为该区域历史变迁、社会文明进步以及文化繁荣发展注入了极大的活力。
从河湟这一区域的时空范围概念中所存在着的“象征空间”“本土认同空间”和“研究者构建的空间”等不同层面的涵义及变迁看,这里一直是一个很典型的多民族交错杂居之地,尤其是藏汉、藏回、汉回民族的地缘村落共同体构成一直十分古老、稳固,而且带来的族际通婚、族群融合以及文化观念的相互影响与渗透较广泛、深刻。
众所周知,从古代起,古羌人一直是河湟流域的主人,部族众多,分布于河湟各地,是最早开发经营河湟流域的先祖。据历史文献记载,汉武帝元鼎六年(前111年),因先零羌等掠内地,冬十月,武帝遣将军李息、郎中令徐自为统率陇西、天水、安定等兵卒十万人进攻湟水一带羌人,在湟中设置“护羌校尉”,管理今青海东部地区羌人。至公元7世纪,吐蕃不断对外扩张,于鄯州、河州、陇西、甘州、凉州等地派兵屯驻,加之吐蕃佛教东渐,不少西藏僧侣来河湟传教,遂藏族人口迅速增长。至汉宣帝神爵年间(前161-前158年),河湟地区已有相当数量的汉族农民。当时内地回族也开始迁入河湟一带,形成羌、汉、回等各族交错杂处之势,时空分布较密集,语言、习俗、礼仪、观念等相互渗透与融合也较明显,尤其是商贸交流、经济互补、文化互动不断增强。继之,撒拉族先民迁居河湟循化一带,与当地藏、回、汉各族杂居一起,尤其是与藏族间的通婚关系保持长久,因而藏族、撒拉族间具有的舅甥亲缘之说,至今仍在民间广为传唱。与此同时,作为吐谷浑后裔的土族,也早已生活于河湟流域的大通北川河上游流域、互助大部及民和三川一带和同仁隆务河流域上下吾屯等地。由此可见,从很早时候起,河湟流域一带成为古代各民族竞相迁居入住、共同繁衍发展的一个大熔炉,并且从这里掀开了河湟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的文明历史的进程。我们看到,甘青河湟流域各民族生存的时空布局是随当地自然生态的演变与社会文化的转型发展而渐次演化、沉淀下来的,它以居住的时空为基础,以各民族交错杂居的分布结构为承载形式,以独具特色的各民族文化为聚合,形成重叠、融汇式民族分布格局和河湟文化区域画相。毫无疑问,这是铸就甘青民族交流交往交融“河湟传统”的坚实根基。
(二)河湟各民族多元經济的互补性,是促成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河湟传统”的重要途径
“基于河湟地区的特点:丝绸之路南道,高原边缘,农牧分界,汉藏交界,回民聚居,多元文化并存,因而形成一种汉族、土族务农,藏族、蒙古族畜牧,回族、撒拉族、东乡族经商的经济秩序。”②因其以河湟各民族生存的时空布局为架构基础,所以这一经济秩序所具有的天然的互补性、关联性特点显得尤为突出。正是因为这一经济互补性和粘合性的生成并长期保持,才使河湟各民族间的交流交往交融日益充沛、丰盈,各民族间的感情、友谊不断得到巩固、增强,从而造就了甘青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河湟传统”的重要经济交往通道。
从河湟各民族经济构成及其经济形态看,这里农、林、牧、加工、商贸、建筑、服务业等一应俱全,且各具特色,优势互补,成为甘青该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个缩影。比如,虽然河湟藏族的分布呈现出与其他民族相杂居的特点,他们既生活于高山、草地间,也生活于平原河谷地带,但其牧业生产生活传统一直延续传承下来,不仅成为他们的主要生产生活方式,而且为其他兄弟民族提供了丰富的物质生活资料。诸如皮张、牛羊毛和绒及虫草、藏红花、雪莲等畜产、物产,以及牛羊肉、酥油、奶、糌粑等生活资料,大都从藏族人家而向其他民族中间输送,使其他民族的生产生活得到补给,从而与各民族之间建立起长久而稳固的经济生产生活关系。又如,被划入农耕经济文化类型组中的绿洲耕牧型经济的河湟回、东乡、保安、撒拉等族,多居住于河湟甘肃临夏和青海循化、化隆、同仁等绿洲生态带,主要依靠人工灌溉系统种植小麦、玉米、马铃薯等农作物。品质优良的瓜果是这一经济类型内的特产,加之这些民族普遍具有悠久的商业传统,是河湟商贸经济的主体,一直善于商贸经营之道,时常穿梭于各民族之间进行市场交换,使得河湟各民族人家的餐饮丰富不少,使河湟不同经济类型及经济主体之间实现了交流、互补,不仅对促进甘青地区河湟流域各民族经济的互补、融汇和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更重要的是对加深各民族之间的了解和增进相互间的感情和友谊产生了积极影响。再如,河湟流域汉、土等民族多居住于适宜耕种的山地、河谷农业经济地带,以种植小麦、马铃薯、青稞、豌豆、油菜等为主,这些农作物的生产,与生活于高山、草地间的藏族等民族从事的畜牧业经济之间形成互补、互惠、互利关系。我们看到,以生活资料和经济产品的市场化交易、流通为途径,实现了河湟各民族之间广泛的族际互动、往来,从而使河湟各民族之间的交流交往交融不断加深,感情、友谊日益增强,共同谱写了甘青河湟流域民族交流交往交融“河湟传统”的光辉历史篇章,极大地促进了各民族共同繁荣发展与共同团结进步,实现了经济社会的持续良性运行与发展,而且也保证了社会的长治久安与和谐、稳定。
(三)河湟各民族多元宗教及文化的交融、共生,是成就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河湟传统”的内在动力
“文明的生命在交往,交往的价值在文明,文明与交往的互依互存是由一系列不确定的因素组成的复杂过程。文明脱离了交往,便会衰亡,交往离开了文明,便会走向野蛮,只有文明交往是人类历史、现实和未来的关键问题。文明交往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动力。”③从古代起,甘青河湟流域一带一直是多民族融汇之地,更是多元文明交汇、交融之地。正是通过文明交往的兴起、发展,才使河湟各民族紧紧地走到一起,共同构筑起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的“河湟传统”,为甘青一带乃至我国民族地区加强民族团结、促进经济发展、维护社会和谐稳定提供了极其宝贵的精神文化财富。
河湟文明是一个鼎足而立与兼容并包的多元文化形态,汉文化、儒释道文化、伊斯兰文化、藏族文化及藏传佛教文化一直互为浸润、互为依存,共同构筑起一幅河湟民族文化的壮美图画。
从河湟各民族间宗教文化的互动关系看,所形成的两个文化互动圈尤为引人注目:一是藏族、土族、蒙古族、汉族之间的互动圈,该互动圈内的诸民族基本都信仰藏传佛教,在共同受藏传佛教影响的同时,相互受民间信仰文化的影响较普遍,而且至今在甘肃临夏市范围仍遗存完好并保持良好传承态势的150余座汉式藏传佛教寺院和藏式藏传佛教寺院,作为该区域汉族群众信仰藏传佛教的重要场所,对促进汉藏文化的互补与交融,以及增进汉藏民族关系起到了重要作用,对当地其他民族文化的发展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二是回族、撒拉族、东乡族、保安族之间的互动圈,在共同信仰伊斯兰教的同时,相互间在观念、习俗、民族性格等方面的影响同样较深刻。基于两大文化互动圈内部民族交流交往交融根本秩序与内在轨迹的不断巩固和延伸,逐步铸造了两大文化互动圈外部民族交流交往交融的基本形态及模式。比如汉文化、儒释道文化与藏族文化、藏传佛教文化间的交流、融合,以及伊斯兰文化与汉文化、儒释道文化及藏族文化、藏传佛教文化间的相互影响都较普遍。“漫步河湟地区,宗教文化的兼容并蓄现象随处可见,很难用单一的民族宗教信仰去分析和诠释所见到的民间文化类型与信仰体系。”④例如,在黄河流域循化一带,汉族也有到庵古鹿拱北祈祷、布施、烧香求缘者。拱北本是伊斯兰教门宦已故首领的墓地,是本门宦信徒到此瞻仰、诵经、修行的地方,为伊斯兰特有,而循化的汉族却将其等同为庙宇佛寺,而回族也接纳;⑤湟水流域汉族“在信仰上有这样的特点:不细分道教、佛教,更不细分汉传佛教和藏传佛教,常在同一场合下宴请不同宗教人员进行法事活动。”⑥“在贵德汉藏群众共同修建文昌庙,他们的祭祀方式也是汉藏糅合,庭院中置有煨桑炉,文昌塑像上戴着哈达的现象。”以河湟穆斯林文化互动圈来说,随着圈内各民族间宗教文化影响的不断加深,周围汉、藏、土等民族也不同程度地受到了伊斯兰教的影响,当地“卡力岗现象”即是一个显明的例证。足见河湟流域各民族其宗教文化的相互渗透、相互融合的广度和深度,也充分表明了河湟各民族所具有的开放、包容及豁达的民族文化心理。
从语言文化的角度看,可以把河湟地区的民族划分为四个语言文化圈,即汉族、回族构成的汉语文化圈;藏族构成的藏语文化圈;土族、东乡族、保安族构成的蒙古语文化圈;撒拉族构成的突厥语文化圈。河湟地区族际间语言文化的互动,是在这些文化圈之间及其内部进行,以致各種语言在语音、语法尤其是词汇方面互为影响、互为渗透。河湟一带的汉、回民族使用的汉语口语主要是河州方言和西宁方言,习惯上称“河湟话”。“河湟话”既受到了其他民族语言中一些词汇的影响,又在语法上吸收了少数民族语言的习惯。比如在河州方言和西宁方言中,通常把现代汉语“主-谓-宾”句式变异为与阿尔泰语或藏语式的“主-宾-谓”句式。同样,河湟地区藏语所受汉语、蒙古语、土语等民族语言的影响也较普遍,在其日常语中使用该区域其他民族语词汇较多,形成具有该区域特色的安多方言种类之一。这种日常语言上的相互吸纳、借鉴,往往以其特有的亲和力与穿透力,能够拉紧相互间的心理距离,产生情感上的共鸣。
饮食文化方面的相互渗透和补充也并不鲜见。“以饮茶习俗为例,河湟地区曾是茶马贸易的前沿,各民族都有熬砖茶待客的习俗,并衍生出了各具特色的茶文化。穆斯林的盖碗茶习俗是对河湟地区茶文化的独特诠释,藏族、蒙古族饮奶茶的习俗是对这里独特茶文化的另一种彰显。汉、藏、蒙、土等族都喜爱饮酒,每逢有贵宾临门必以好酒款待,蒙、藏、土等少数民族特有的‘敬酒歌是其好客与豪爽的民族性格之使然。这里的汉族、回族、撒拉族、东乡族等都有炸‘油饼和‘馓子的习惯。汉族、藏族、回族等都有食用炒面的习俗。”⑦显而易见,河湟各民族饮食文化上的互为吸收、接纳,既是该区域民族文化相互交融、相通的一个缩影,也表征了当地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的程度之高、之好。
我们看到,河湟文明的起源、发展十分久远、漫长,尤其是她所经历的民族融汇及其文明交往进程显得如此充实、丰盈,如此荡气回肠、催人奋进。它是甘青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和民族团结进步的历史缩影和现实写照,是中华民族多元一体历史与现实的鲜活再现,更是巩固并增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生动诠释。
审视、考察甘青河湟流域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河湟传统”形成的历史脉络及其诸种条件,一个切实而深刻的感受是,要筑牢并持续维持一个区域、一个民族乃至一个国家内部人际、族际及区域关系的和谐、稳定,不仅要善于梳理归纳和总结提炼当地民族交流交往交融历史传统和历史经验,而且要注重传承、弘扬和实践创新、深化。甘青民族交流交往交融的“河湟传统”,既是历史的产物,又是现实的传承与发展,对于今天我们持续推进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的历史进程和开创民族团结进步事业新局面,以及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不无有益的借鉴和启示意义。
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河湟传统”的当代传承
进入新的历史时期,伴随我国改革开放的纵深推进特别是西部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不断加快,甘青河湟流域区位优势显著提升,各民族共同繁荣发展与共同团结进步“两个共同”主题得到全面贯彻落实,挖掘、继承优秀传统文化资源取得新成就,尤其是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的“河湟传统”得到良好传承和发展,且赋予其新的历史使命与任务,使其内涵更趋丰富、生动,其形式和途径更趋多彩、完美,并在更高层面和更新境界上,不断增强各民族间的交流与互动,广泛凝聚智慧与力量,全面营造社会文明、进步新风,引领经济社会生活高质量发展、高品质打造。
(一)通过扶持特色产业,增强区域经济发展活力,使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的“河湟传统”得到全方位的拓展、深化
新的历史时期,甘青河湟区域各级党委政府着眼于推动区域经济发展,大力改善民生这一根本任务,全面实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十三五规划》《人口较少民族发展规划》《少数民族特色村镇建设规划》《少数民族事业专项发展规划》等一大批重大项目建设,使区域经济发展步伐加快,基础设施全面优化、升级,民生保障显著增强,脱贫攻坚成就巨大,特别是通过培育商贸物流、清真食品和民族特需用品加工、扶持拉面产业和民族刺绣等,群众生产生活得到大幅提升,各民族交流、互动的途径和领域日趋多元、宽阔,实现了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河湟传统”的更好传承和发展。
(二)通过创建民族团结进步先进区,使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的“河湟传统”得到广泛深入的创新、提升
多年来,甘青河湟区域各级党委政府立足自身多民族聚居、多宗教并存、多文化交融的实际,始终坚持把民族团结进步创建工作摆在重要位置,秉持各民族共同团结进步与共同繁荣发展“两个共同”主题,特别是通过开展民族团结进步“八进”活动、举办“青海年·醉海东”民族团结进步主题活动、河州牡丹旅游观光节和花儿文化艺术节等,多层次、全方位拓展和深化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河湟传统”的新领域和新途径,充分激发各民族团结进步的主体性、主动性、创造性,实现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河湟传统”的全面创新推进。
(三)通過弘扬各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共筑民族团结进步新家园,使民族交流交往交融的“河湟传统”更具内涵、活力
近年来,甘青河湟区域各级党委政府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特别是关于继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一系列重要部署精神,秉持“让优秀传统文化活起来、传下去”,弘扬中华传统美德和时代新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振奋中华民族精神的使命任务,高度重视挖掘、保护和继承、利用河湟优秀传统文化,特别是通过弘扬革命红色文化、宣传少数民族杰出人物家国情怀和爱国精神、打造民族文化旅游品牌、举办各类节庆文化活动等,共筑民族团结进步精神家园,实现了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河湟传统”传承和发展的新气象、新风貌。
注释
①陈晓斌:《河湟地区民族关系探析》,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学报,2009年7月。
②马进虎:《两河之聚——文明激荡的河湟回民社会》,甘肃民族出版社,2006年6月。
③彭树智:《文明交往论》,陕西人民出版社,2002年4月。
④⑤⑦张俊明,刘有安:《多民族杂居地区文化共生与制衡现象探析——以河湟地区为例》,北方民族大学学报,2013年第4期。
⑥何启林:《论青海民族文化的多元和谐》.《青海社会科学》2007年第5期。
作者简介
谢 热 青海省社会科学院藏学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