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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与法制》千期之期

2021-09-27黄鸣鹤

民主与法制 2021年11期
关键词:最高法院厦门市法制

黄鸣鹤

>>黄鸣鹤在研讨会上发言 作者供图

《民主与法制》杂志1000期了,竟然。

《民主与法制》杂志1000期了,当然。

一本杂志,一千期意味着什么?用计算器简单算算,若是月刊,需要83.3年;半月刊,需要41.6年;旬刊,需要27.7年;周刊,需要20年。无论如何,这是一段漫长的跋涉旅程,不仅需要毅力,还需要代际传承,一代代的编辑、作者的坚守与理念传承,读者的认可。

《民主与法制》杂志1979年创刊于上海,那一年,我刚上小学一年级;1990年迁至北京,那一年,我离开家乡,到了厦门大学法律系,开始了法律人生。大学期间,图书馆的期刊阅览室,是经常逗留的地方。在琳琅的期刊中,第一次看到了她,结识了她,也喜欢上了她。每一次,满心期待新一期刊物在眼前的出现;每一次,阅读到新锐文章时都会激动与思考。或者可以说,一位法学院学生心中的法治梦想,许多经纬线,是由《民主与法制》杂志文章字里行间所飘逸散发的法治理想、理念纺织成就。

后来工作了,在法院,一直在法院系统的三个基层法院、厦门中院、最高法院、浙江高院,在全国四级法院间流转。以法院为平台,观察、思考、记录并力所能及地推动中国法治的发展。与《民主与法制》杂志,仍是读者,也是作者,将参与中国法治伟大进程的所看、所思、所得,用文字记录下来,发表在各种刊物上,法治理念传送。更是与刊物的编辑,老一辈的陈红梁、阮莹、阿计成了理念相合的好朋友,想写什么,提前报题目,或编辑出题,作者深夜笔耕,使命必达。

还有总编辑刘桂明君,我二人的关系,似乎有一种时空量子纠纷。虽三五年都见不上一次面,每一次见面却没有陌生感。首见,在厦门,一群领导都在谦让着席位,我和他站着,二人都敬陪末座。其他人都坐定了,他就拉着我的手坐下,自然,谦和,手很温暖。

第二次见时,已然是七八年后的2008年3月19日上午。那时我持一份借调通知及报到证到最高法院报到,到东交民巷27号在大门口,已近十二时。内线电话进去,政治部无人接听,大门不能进,拖着个大行李箱,面对哨兵,有点尴尬。正想着去某个苍蝇馆子打尖歇脚,转身竟然看见刘君微笑的脸。彼时他正在团中央工作,中午和他同学约好到最高法院比对单位福利食堂伙食。于是,里面有人接了。

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在我的理解,就是几年才见一面,仍不生分。文以载道,以载思,所思所想,思想的交流始终是有的、在的,内心中自然没有陌生感,宛若昨日聚散。

第三次,是一次未能见面的访友。刘君到厦门参加刑事法学论坛兼跑步,从他发的朋友圈事先得知,约聚聚聊聊煮茶论法。将至宾馆时,接其电话,说是厦门夜景超美,一群人准备环厦门岛夜跑。凌晨,见其发于朋友圈的环厦门岛夜跑的路线图及沿途拍照,点赞者众。桂明兄感慨:厦门这么好的夜景,完全可以组织“日落马拉松”啊。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脑洞突开,因为厦门市人大代表的身份,于今年市两会提出了相关建议,由厦门市体育局主办(组织)、厦门市市政园林局协办(跑道及公共附属设施建设)。一次访友不遇,反倒促成美事,果然外来和尚更易以第三方的视界,发现当局者不容易跳跃出来的思维迷区。

期待着与《民主与法制》诸君后续的缘分,为中国法治出力、发声、添砖瓦。法治尚未成功,我辈仍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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