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times,It’s Not You or the Math有时不是因为你毛病多
2021-09-14芭芭拉·席佩尔·伯格斯坦萨拉·埃克尔吉莉安
芭芭拉·席佩尔·伯格斯坦 萨拉·埃克尔 吉莉安
我和马克第一次约会时,他问我和上一个男友分手有多久了。
2我盯着桌子,用手握着面前的啤酒杯。我向来很讨厌这个问题,它似乎带有赤裸裸的评估目的,就像被就业顾问询问简历上的空白时间段,或是牙医问到你使用牙线的频率。
3我知道他不是在对我做评估,我们一起工作了两个月,在这个拥挤的酒吧我们聊得既轻松又直率,像好朋友一样。他告诉我离婚给他带来的痛苦、经济压力和孤独寂寞。他一直在我办公室附近晃悠,给我发打情骂俏的电邮,而在我看来最可爱而对他而言最难为情的,是每次我和他说话时他都会脸红。在某种程度上,我对他已经十拿九稳。
4但我依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不想让他知道真相,那就是我39岁了,并且在过去的8年间一个正式的男朋友都没有。我曾见过男人们得知这一点后退缩,甚至是空窗期更短的时候。他们会用一种冷淡而好奇的方式看着我,仿佛我是一间没什么食客的餐厅,又或是一栋待售了很久的房子。曾有个男人真的说出了口:“你是有什么毛病吗?”
“我不知道。”我回答道。
“但是你是有魅力的?”他问,好像他都拿不准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说,“我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5现在,面对马克无心的提问,我含糊其辞,快速带过:“很长一段时间了。”
马克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在回避问题。他抿了一口啤酒,然后我们转而谈论其他话题——我们的同事、道格拉斯·库普兰的小说和西雅图,然后当我们来到酒吧外面的街角,我们第一次接吻了。我知道我最终还是得告诉他,但是现在还不行。
6当我多年前的那个约会对象问出“你是有什么毛病吗?”的问题时,不用说,我气炸了。我喝完饮料说我第二天要早起。但老实说,他的问题并不比我几乎每天都问自己的那个问题更糟糕。那并不是完全的自我厌恶,更像是在某些时刻袭上心头的空虚感。这样的时刻包括:结束平淡的约会后乘很长时间的地铁回到家;正在和一位已婚的朋友通话,她突然说要挂线,因为她老公从烤箱拿出了烤肉。
7我和单身女性通常获得安慰的来源是一样的,那就是我的其他单身朋友们。我们通常在周末晚上聚在一起,分享我们压抑的约会生活中搞笑和悲惨的故事,彼此安慰说我们还拥有美貌、智慧和善良,感慨那些没能发现我们这些品质的男人实在是愚蠢得很。
8大多数时候,我们努力想要弄清楚到底怎么搞的。我们的已婚朋友真的比我们有魅力得多吗?时不时会有人宣传已婚女性实际上过得很糟糕,是她们羡慕我们。但這个说法经不起推敲,因为我们知道,无论我们的已婚朋友如何抱怨自己的老公,到头来她们还是不会愿意和我们互换位置的。
9当然,有很多畅销书和电视剧详细描述了这类女人的生活,但是在那些故事里,讨人喜欢的男人们在公园和公交站不断地接近女主角们,邀请她们共进晚餐。情景喜剧里的单身女人从来不会单身太久。她一会儿一个男人,换男友跟换手袋一样勤。朋友们和我有过各种各样的约会和短暂交往的经历,但大多数时候我们还是独身一人。
10虽然我们中的很多人都喜欢看这样的电视节目,而且并不十分介意人们认为我们的生活就和那些主人公们“一模一样”,但是他们创造的三十来岁单身寻爱的老套女性角色给我们蒙上了一层阴影。单身却希望摆脱未婚的状态某种程度上意味着你是个傻瓜,除了关心购物、足部护理和“他会给我打电话吗?”这样的问题之外,几乎什么都不考虑。我和我的朋友们对购物和足部护理完全没有兴趣,但仍因为渴望爱情而倍感窘迫。
11承认自己想要一个老公看起来像是对女权主义的背叛,更不用说你为没有老公而感到焦躁不安。女权主义者认为我们应该做得比这更好。(并没有真正的女权主义者曾说过想要一份感情是糟糕的事情。我们从全国妇女组织和计划生育协会那里收到的电子邮件都在强调生育权和同工同酬,而不是约会和婚姻。)
12承认需要爱也可被视为你并没有为爱做好准备。12月的一个晚上我和一个已婚男性朋友一起喝酒,我抱怨说又要度过又一个没有伴侣的节假日,他对我的抱怨很恼火(那的确很烦人)。“萨拉,你在几乎所有方面脑子都挺正常,”他说,“但一提到这个话题你就变得不可理喻。”
13和所有的单身女性一样,我随大流地认为,问题肯定出在我身上,肯定是有某种致命的缺陷需要修复,例如高傲、低自尊、害怕承诺。我需要修复。
14作为一个自由撰稿人,我负担不起好的心理治疗,但我的工作让我有机会接触全国最好的心理健康专家。当我写关于初次约会和分手的文章时,我曾采访过心理学教授和心理治疗师,厚着脸皮往对话中夹带了我的个人轶事。我是在尝试找出问题的根源,为了所有女性的幸福,也为了我自己。
15我也跟很多写自助类书籍的作者们聊过。“严爱已婚女士”宣称找到灵魂伴侣的关键是成熟起来、停止抱怨和做做头发。“神奇的灵魂伴侣捕手”给m的方子是写日记、长距离徒步、洗烛光泡泡浴和其他花招。还有“男人”,长得还算帅,在他写的一本书里给出内行人的建议,告诉女人如何勾搭自己,包括不能挑剔以及要留长发。
16所以我把头发留长了。我洗了泡泡浴。而且,当然,我开始检查自己存在的问题。我的失败是不是潜在的承诺恐惧症(很巧妙地伪装成十分渴望承诺的样子)造成的,就像一个留着头盔一样发型的专家所暗示的那样?我是不是觉得自己天生配不上人家并且向遇见的每一个男人宣扬了这种低下的自我评价的结果?(另一个温和的建议)我没有“爱自己”是否意味着我没有爱其他人的能力?
17还是说我不够积极?专家们都说积极乐观的态度对于吸引男性的关注很重要。这我当然明白,但是这并非我的强项。我相信全球气候变暖是真实存在的而天堂是幻觉。我还相信那些认为“凡事必有因”的人一定从来不看报纸。有些人说这种心态是消极,我称它为现实。
18在我打造2.0版本的自己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打着“学习如何拥抱单身生活”的旗号,去了艺术家聚集区,教贫苦家庭的年轻人如何讲故事,领养了一只搜救犬,还学会了倒立。而且我费尽心思让所有人都看到无论有没有男人的陪伴,我都过得无比精彩——我有可爱的公寓!我有充实的工作!我还有了不起的朋友们!但我也知道我不能老是用这一招,免得希腊合唱团得出结论说,我的生活一帆风顺,容不下爱情。就像一个男性朋友曾经跟我说的:“有时你看见一个女人自己过得特别好,好到你会想,她还要我做什么呢?”
19我的努力让我结交到了很多朋友,我的日程表被充实的活动安排填得满满的。我尝试了网络约会、速配约会和相亲,我的头发看起来很棒,我的笑容充满自信,但我依然单身一人,依然在星期六晚上的黑暗中质问自己:“我到底有什么毛病?”
20我和马克约会了一个月才透露我那拿不出手的感情史。我说完之后他耸了耸肩。“算我走运,”他说,“那些男的全是白痴。”
21然后就这样了。对马克来说,我不是需要摆平的麻烦,也不是尚待解决的谜题。我是他爱上的女孩,就像我也爱上了他一样。
22六年后,我和他在刚刚过去的这个六月庆祝了我们一周年结婚纪念日。那些和我一起上了很多临时心理治疗课的密友们——和她们的丈夫们一起——参加了我们在布鲁克林一个小公园里举行的婚礼。
23找到真爱是因为我们成长了起来、变得现实并且努力解决了我们的问题吗?不是的。我们只是找到了那个对的人。我们找到了爱我们的男人,即使我们仍然脾气暴躁、神经兮兮,事业发展不顺,有时说话太大声,饮酒过度,对着电视新闻骂脏话。我们头发渐白,衣着过时,态度恶劣。即便这样,他们仍然爱我们。
24我有什么毛病?多了去了。但那从来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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