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教材建设的演进脉络、时代内涵与提升路径
2021-09-13王青林施佳欢阎艳
王青林 施佳欢 阎艳
摘要: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高等教育教材建设经历了起步、全面恢复与改革探索、新时期全面深化改革等三个阶段,呈现出引进改造、自编探索、解决有无、提高质量、形成特色等特征,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进入新时代,高等教育教材建设被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坚持育人为本,更加突出方向性;学科建设与教材建设融合,更加突出科学性;教学体系与教材体系融合,更加突出适切性。加强高校教材建设,建议进一步完善管理体制、夯实研究工作、加强编写及选用管理、创新出版服务模式。
关键词:高校教材建设;优秀教材;时代内涵;路径
中图分类号:G642.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6916(2021)15-0051-05
教材是育人育才的重要载体。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指出要抓好教材体系建设,并在2016年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强调:“建设什么样的教材,核心教材传授什么内容、倡导什么价值,体现国家意志,是国家事权。”[1]本文通过梳理我国高校教材建设的演进脉络,总结历史经验,结合新时代教材建设的时代内涵与要求,提出进一步推进教材建设的对策建议。
一、新中国成立以来高校教材建设的演进脉络
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高等教育教材建设经历了引进改造、自编探索、解决有无、提高质量、形成特色等过程,在不同历史时期,教材建设的阶段特征也各不相同。
(一)起步階段(1949—1976年)
新中国成立初期,在高等教育制度整体借鉴学习“苏联经验”的大背景下,面对教材短缺的局面,“有计划、有步骤地翻译苏联高等学校教材,已是刻不容缓的艰巨工作。”[2]教育部专门成立高等学校教材编审委员会,组织翻译苏联高等学校的教材及参考书,教材引进对迅速恢复和稳定高等教育秩序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进入第二个五年计划发展时期,解决“教材有无”问题仍然是重中之重,中央提出了“两步走”的原则,即先解决有无、再逐步提高,通过“选、编、借”等举措,初步满足了当时高校教学的需要,并且通过编制3—5年教材工作规划、建立各专业及课程教材编审委员会、制定教材编审原则等举措,逐步提升教材建设质量。在学习借鉴国外教材的同时,适应教学需要,我国探索自主编写了部分基础课教材,其中有部分教材开创性地构建了基本的框架体系,并在之后几十年与时俱进,不断修订完善,至今仍被高校广泛使用。例如南京大学梁昆淼先生编写的《数学物理方法》、南京农业大学马育华和盖钧镒先生编写的《田间试验统计》、同济版的《高等数学》等。
这一时期,政府部门、高校、出版社大力协同,初步建立了教材编审、出版、发行的管理体系,教材编审由各有关部委聘请学科领域内学术水平较高、教学经验比较丰富的专家学者,成立专业组或教材编审委员会来承担,出版发行由专业出版社和地方出版社等协同开展。
然而,1966年开始的“文化大革命”(以下简称“文革”),提出“改革旧的教育制度、改革旧的教学方针和方法,是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在学校中鼓吹“踢开党委闹革命”,取消党对教育事业的领导;一些高等学校被拆并、搬迁、撤销,正常教育秩序被完全打乱,教育事业出现混乱、停滞和倒退。教材编审、出版机构被撤销,编审、编辑队伍被拆散,通用教材出版、发行工作被迫停顿,致使“文革”结束后高校再次处于基本无教材可用的状态[3]。
(二)全面恢复与改革探索阶段(1977—2015年)
“文革”结束以后,我国高等教育事业发展进入新阶段,为高校教材建设创造了有利条件。1977年8月,教育部在北京召开高等学校教材编审出版工作座谈会,提出要有计划、有步骤地加快高等学校教材建设工作,对国务院各部委在高等教育教材建设方面的分工做了明确安排,为教材工作的恢复与发展奠定了基础。逐步重建教材编审机构,恢复和新建了一批高校教材出版、发行机构。1977—1980年间,全国先后成立124个教材编审委员会,聘请委员2630人,列有教材选题2680种。到1981年底,累计编审出版2149种教材,初步实现理工农医各科基础课程以及设置较多专业的主要专业课程有通用教材可选。
进入“六五”时期,为更好地服务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高质量、扩大品种”成为教材建设的主轴,计划在1985年前编审出版适应各种办学形式和要求、具有不同风格和特色、反映国内外先进科学水平的社会主义新教材。教育部专门组织编制了高等学校理科、工科基础课程、理工科公共外语课程五年教材编写规划,以及普通高等师范专科教材和函授及职工大学基础课程教材编写规划。此外,出台了一系列保障教材编写工作的政策措施,在《关于高等学校教材工作若干问题的通知》中明确了教材编写的工作量认定、成果认定及奖励制度等,强调“高质量的教材和讲义,也是重要的科研成果,应该得到与重要的科研成果同样的奖励和表扬,并作为编(著)译者提升职称、级别和考绩的根据之一”。这一时期,初步解决了适合我国国情的高等教育教材的有无问题。
进入“七五”时期,在高等教育体制改革的总体形势推动下,国家教委于1986年发布《高等教育教材建设“七五”规划》,明确了“国家教委统一领导、规划、部署、协调,国务院各业务部门按照专业对口的原则分工负责,全国各高等学校具体组织编审,各有关出版社保证印刷出版”的教材建设体制[4]。“七五”时期,成立了200多个教材编审委员会、课程教学指导委员会等专家组织,聘任了约6000余名专家,组织了1.7万余人从事教材编审、规划及编写修订工作。高校积极扩大教材种类,大力提高教材质量,努力搞活教材工作,累计编审出版高等教育教材一万余种。建立了教材奖励制度,出台了《高等学校优秀教材奖励实行条例》。与此同时,也暴露出了部分教材思想性不强、自编教材质量不高、缺少必要指导等问题[5]。
因此,“八五”时期,在国家教委制定的《全国普通高等教育“八五”期间教材规划纲要》中明确了教材建设的主要任务:加强教材的思想性,全面提高教材质量;抓好系统配套,适当发展品种;进一步提高对教材建设工作重要性的认识,加强领导,健全管理体制;加强教材的研究工作等。此外,还提出要建立教材质量跟踪调查制度,开展教材质量评价,对已出版的规划教材及自编教材,在跟踪调查的基础上,有计划地组织专家、教授对教材质量进行评价。总体来看,这一时期高等教育教材质量得到全面提升,出版了一批有别于传统风格的特色教材,基本满足了教学需要。如1990年南京大学物理系秦允豪教授编写的《热学》,体现了“实、新、宽、活”的特点。但是,随着经济体制的转变以及新技术革命的影响,教材适应性的问题进一步凸显,具体表现为:教材与专业调整和教学改革的需求不适应,与迅速变化的社会实际不适应,与科学技术的发展不适应等。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后,为适应培养跨世纪高质量人才的要求,更好地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高校教材建设确立了“抓好重点教材,全面提高质量”的方针,国家教委出台《关于“九五”期间普通高等教育教材建设与改革的意见》,着力破解教材内容先进性不足、教材体系的配套不强、特色不鲜明、编写水平与出版质量不高等问题,重点抓在人才培养过程中对实现教育目标起关键作用和具有重大影响的教材,将教学改革力度较大、有创新精神、有特色风格的教材和质量较高、教学适用性较好需要修订的教材以及教学急需、尚无正式教材的选题优先列入规划。在“高等教育面向21世纪教学内容和课程体系改革计划”等项目的支持下,到2002年,共出版“面向21世纪课程教材”930种,体现了跨世纪教材建设理念的转变,体现了教材建设与课程改革的密切结合,体现了教材建设思想和观念在新时期的新思考、新探索,并在此后的教育教学实践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累计使上千万大学生受益。积极推动教育管理体系和运行机制改革,明确了国家教委、国务院有关部委教育主管部门及省、自治区、直辖市教育部门在高校教材工作中的主要职能,探索构建有利于更多高质量教材出版、有利于教材事业繁荣、有利于学校选用高质量教材、有利于教学质量和人才素质提高的机制。
进入新世纪,教材与教学实际需求脱节的问题更加凸显,教材内容陈旧、滞后于教学改革实际,不能满足按新的专业目录修订的教学计划、课程设置需要。教育部经过深入调查研究,制定出台了教材建设与改革的意见,作为“十五”期间高校教材建设的纲领,要求正确把握新世纪教学内容和课程体系的改革方向,为学生知识、能力、素质协调发展创造条件,实施精品战略,抓好重点规划。“十五”期间,我国建立了以国家规划教材为重点,多学科、多类型、多层次、多品种系列配套的教材体系,并且在优化选题、优选编者、出版精品等方面作出了许多尝试和改革。同时,“编”“选”并重,注重提高优质教材的使用效益。此外,积极推动电子教材建设,引导纸质教材与电子教材协调发展。
2005年,教育部启动“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项目,适应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新形势,强调要分类指导和统筹规划,坚持多样性,鼓励编写具有不同风格和特色,适应不同层次、不同类型院校的教材,总计11765种教材进入“十一五”国家级规划。实施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简称“马工程”),打造反映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論与实践成果,体现中国学术研究和教材编写最高水平的重点教材体系。为进一步提高教材质量,教育部2007年启动普通高等教育精品教材评选工作,四年共评选精品教材992种。为建立质量导向,教育部还组织专家制定了本科理工农医类、本科人文社科类、高职高专类三类精品教材评价指标,从内容质量、出版质量两个维度对教材进行评估,内容质量重点关注思想水平、科学水平、教学水平和文图水平等,出版质量重点关注设计水平、绘图水平、校对水平、印刷水平和装订水平等。
“十二五”期间,在我国高等教育从以规模扩张为特征的外延式发展向以质量提升为核心的内涵式发展转变的背景下,教材建设以服务人才培养为目标,以创新体制机制为突破口,不断提高质量。教育部分两个批次遴选共计2790种规划教材。“十二五”期间的教材建设更加强调育人为本,在全面推进、确保质量的基础上,继续实施精品战略:强调满足多样化人才培养需求,及时反映人才培养模式和教学改革最新趋势的教材,根据不同类型高校的教学需要,注重教材内容在传授知识的同时,传授获取知识和创造知识的方法,将学科、行业的新知识、新技术、新成果写入教材[6]。从教材形态来看,教材与信息技术加速融合,顺应数字化时代的要求,教学资源的数字化建设不断推进,多样化媒介教材下载,在线阅读、测试等功能成为教材的增值内容。以数字课程为代表的新形态教材,推动教材突破传统内容和形式的制约,向课程出版转变,在保障基本教学需求的同时,与课程建设和教学方法改革深度融合,不断拓展教材内涵。此外,一批反映学科发展前沿的境外优秀教材被引进和借鉴,在解决高校教学需求的同时,有力推动了国内教材的改革创新。部分重点大学的教材积极“走出去”,翻译成外文,在国外发行并被当地高校所选用,有力展现了中国的创新理论、创新学术,增强了国际影响力和话语权。
(三)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阶段(2016年至今)
进入“十三五”时期,党和国家把教材建设摆在更加突出的重要位置,着眼“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一根本问题,从事关党和国家长治久安的战略高度出发,提出了教材建设的新要求。2016年10月,中央发布《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大中小学教材建设的意见》,明确了教材建设的顶层设计与规划布局,教材建设被定位为事关未来的战略工程和基础工程。之后,成立国家教材委员会和教材局,指导和统筹全国教材建设工作。2018年,成立了国家课程教材研究所,开展有关课程教材的政策研究、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同时分批设立国家教材建设重点研究基地,探索教材建设规律、建设教材数据中心、促进研究成果交流传播、开展咨询指导服务,凝聚各学科、各方面专业力量共同研究课程教材。2020年初,教育部发布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个系统的《普通高等学校教材管理办法》,进一步明确管理主体责任及教材建设的原则、标准与程序。同时,在“双一流”(即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等重大工程的引领下,教材建设成为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的重要抓手。据不完全统计,“十三五”期间,我国正式出版教材超过4.3万种,教材品种极大丰富。
各地也陆续制定了规划教材、重点教材建设目标。以江苏省为例,2016年出台《“十三五”江苏省高等学校重点教材建设实施方案》,提出以立德树人为根本,以“科学布局、分类建设、重点引领、共建共享”为导向,遵循“选优、选精、选特、选新”的原则,充分发挥高等教育优势,调动高校高水平教师参与,整合全省高校专业优势与教材资源,整合国内出版社优质教材资源,集中优势力量建设一批代表江苏省高等教育水平的优秀教材,打造江苏教材品牌。“十三五”期间,江苏省共立项建设重点教材2237种,涵盖了全省167所本科高校、独立学院、高职学校,专业覆盖率100%[3]。浙江省实施了普通高校新形态教材建设项目,鼓励教师利用信息技术创新教材形态,充分发挥新形态教材在课堂教学改革和创新方面的作用,不断提高课程教学质量,“十三五”期间累计立项新形态教材1260项。
总的来看,“十三五”期间教材建设形成了新格局:一是系统构建了教材组织领导体系、管理制度体系和涵盖研究、编写、出版、选用等全流程的教材建设实施体系。二是强化规划引领,紧紧围绕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立足新时代方位,注重整体谋划,系统规划了大中小学各学段、各学科领域教材建设。三是突出支撑保障体系建设,在保障经费投入的同时,着力破解教材建设成果认定等高校教材建设改革实践中的“瓶颈”问题,建立了教材建设国家奖励制度,为教材高质量发展、可持续发展奠定了基础。四是教材形态加速创新,推出了一大批“纸质+数字化资源”,适应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深度融合的现实需要。
二、高校教材建设的时代内涵
(一)坚持育人为本,更加突出方向性
教材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重要载体,直接关系着党和国家教育方针的落实和教育目标的实现。教材建设必须坚持正确政治方向,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体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要求,体现中国和中华民族风格,体现党和国家对教育的基本要求,体现国家和民族基本价值观,体现人类文化知识积累和创新成果[7]。注重强化阵地意识,全面推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进课程进教材,充分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精神,引导学生坚定“四个自信”。大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扎根中国大地,站稳中国立场,展现中国特色、中国气派、中国风格,深入挖掘和阐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传统的时代价值。
新时期教材建设的根本逻辑起点和总的方向就是要将思想政治教育融入教材建设全过程,最大限度地发挥教材的育人功能[8]。进一步推动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重点教材建设提质增效,充分展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实践创新的最新成果,确保用好用活。同时,要积极推动教材思政,结合学科特点,将“活的现实、活的理论”融入到各类教材建设中,因事而化、因时而进、因势而新,创造性地激活和融入思政元素,推动知识传授与价值引领的同频共振。
(二)学科建设与教材建设融合,更加突出科学性
学科的发展直接影响教材的内容与结构,要推动学科体系和教材体系建设的有机结合,要准确把握学术前沿与最新发展趋势,充分反映人类文明成果,提高质量、提升内涵,保证教材知识结构體系,提升系统性、科学性和先进性。
在哲学社会科学领域,要“提炼标识性概念,打造易于为国际社会所理解和接受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9]。哲学社会科学的基本理论、学术范畴和术语及研究方法,是学科体系和教材体系建设的基本构件,是教材体系建设的基础工程,应从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的高度,从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践中挖掘和提炼。同时,要以教材体系建设的新成果来体现、支撑和彰显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新发展,充分反映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丰富实践以及本学科专业领域最新进展,使教材体系在提升国家教育和文化力量,体现国家综合实力上作出更大的贡献[10]。
在自然科学与工程技术等领域,基础研究是整个科学体系的源头,工程科技是产业革命、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的有力杠杆。教材建设应在继承我国教材编写优良传统的基础上,重点打造一批基础学科经典教材,不断吸收新成果,对教材内容进行修订和更新;推动高校原创学术成果转化为教材;借鉴国外教材研发的先进经验,有组织地引进或翻译出版一批境外优质教材;对于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新兴学科领域,重点解决从无到有的问题,集中力量打造新教材,鼓励新兴学科配套教材开发。
(三)教学体系与教材体系融合,更加突出适切性
伴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转型升级,人才需求结构也在发生深刻变化。在国家战略引导下,高等学校不断深化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对教材建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学生的学习和发展是教材建设的依据和核心,善于遵循教育教学规律、学生身心发展规律和人才成长规律,主动适应新时期大学生学习方式的变化,注重调动学生主动性、激发创造性,服务学生能力提升和全面发展。
教材建设应与新时代人才培养目标相匹配。在新的历史方位上,高校立足于国家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培养能够适应高质量发展的各类人才。全面把握不同类型学生学业发展和能力提升的诉求,适应不同层次、不同类型学校人才培养和教学需要,注重德、知、行的有机结合,落实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要求,注重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
教材建设应与教育教学改革同步。高校在主动更新教育理念、积极创新人才培养模式、构建更高水平人才培养体系的过程中,对通识课程、交叉学科、实习实践、创新创业、国际化等教材等提出更高要求,需要进一步丰富教材类型,彰显创新性和学科特色,注重激发学生学习兴趣及创新潜能。
教材建设应与信息技术发展适应。随着互联网和数字技术的发展,知识的生产主体和呈现方式更加多元,传播更加便捷,载体更加丰富。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推动单纯纸介质教材向多媒质教材转型,通过整合、开发、建设优质教育资源来打造新形态教材,实现教材形式的创新、与教学过程的融合。推动教材成为教师与学生互动的载体,更加注重满足学生个体学习的需要,更多地关注和强调学生学习的过程与方法,为学生主动参与、独立思考、自主探究、相互合作提供有力支撑[11]。
三、新时代高校教材建设的提升路径
(一)完善教材管理体制
健全完善教材管理体制,坚持统一领导、分级负责,完善教材建设的制度体系,提升教材管理运行的衔接性和有效度。做到确保方向性,教材建设应当充分反映教育的本质要求、基本规律及时代特征;提升规范性,明确教材建设工作的管理组织架构、业务内涵及管理队伍;提高协同性,清晰界定政府、学校、社会相关组织的责权边界,加强高校意识形态、科学研究、教育教学等职能部门的协作。科学制定教材建设发展规划,坚持分类施策,在确保教材种类的同时,突出重点、实施精品战略,打造优秀教材,实现教材建设质量的全面提升。完善教材建设的激励机制,建立各级教材建设基金,加大教材建设经费投入的力度。
(二)夯实教材研究工作
教材研究是教材建设的先导,有助于提升专业化水平。以国家教材建设重点研究基地为引领,推动高校、出版社共同打造专业化研究平台,探索教材建设规律,重点加强有关教材内容、体系结构、呈现方式、学生认知特征等基本规律研究。充分发挥各教学指导委员会作用,广泛开展调研,了解一线教师与学生对教材的具体要求以及教材使用过程中的经验与问题,结合学科专业教学基本要求,推进课程教材体系改革。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鼓励行业协会结合行业资源和人才优势,开发贴近经济社会发展实际的教材。加强教材编写队伍建设,把教材研究作为学校科学研究和教学研究的重要内容,在考核评价与职称晋升等制度中突出教材编写的重要地位,完善优秀教材的工作量及成果认定政策,支持吸引优秀人才编写教材,形成教师关心、支持和主动参与教材编写的良好氛围。
(三)加强教材编写及选用管理
完善教材编写审核机制,坚持“凡编必审、编审分离”,规范设置选题论证、编写人员资格认定、教材内容审定等流程,确保教材的政治方向和价值导向,确保教材内容的科学性、先进性和适用性。强化教材质量的全过程监督,探索建立负面清单,对政治立场和价值导向等方面存在问题的教材、作者及出版社实行负面清单管理模式。加强教材选用管理,坚持“凡选必审”,规范教材选用程序,建立教材选用目录。建立教材质量监控与评价机制,开展教材使用效果追踪,加强信息反馈,搭建教材信息共享平台。
(四)创新出版服务模式
新技术、新媒介推动着教材形态以及教材编写出版的深刻变革,要深化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深度融合,借助大数据、人工智能和移动互联网等技术整合教材与教学,深度挖掘、系统设计教材的内容体系,以丰富媒介形式和载体形态提供知识服务,创设丰富的学习环境,强化学习支持,探索构建以学习者为中心、支撑高效学习的教材新形态,进而推动教材编写、出版、传播、使用等整体业态升级,更好适应时代变革和学习需求。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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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moe.gov.cn/jyb_xwfb/moe_2082/zl_2017n/2017_gxzd/201705/t20170511_304420.html
[11] 張大良.提高人才培养能力要在课程、教材、师资建设上下功夫[J].中国大学教学,2018(5).
作者简介:王青林(1976—),女,汉族,湖北钟祥人,《中国大学教学》编辑部主任、副编审,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
施佳欢(1987—),男,汉族,江苏南通人,南京大学本科生院院长助理,研究方向为教育学。
通信作者:阎燕(1963—),女,汉族,江苏南京人,南京农业大学副研究员,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
(责任编辑:马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