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学视域下的中华文化红色基因探究
2021-09-10郭娟娟
郭娟娟
摘 要:从符号学维度考察,红色基因是中华文化基因库中具有红色色彩标识的符号系统,蕴含着物质与精神的二重性,在不同社会语境中具象化为形态各异的红色符号。通过红色符号的“能指-所指”隐喻机制,红色基因展现为远古时期中华文化的起始色、传统社会中华文化的背景色、当代社会中华文化的主体色,在时(过去与未来)、空(天与地、东与西)、人(作为炎黄子孙的中华民族)的三维框架中,聚合隐含于远古时期、传统社会及当代社会红色符号家族类似的共相之中。这一共相既是对中华民族自我绵延发展、繁荣演进的价值共识,又是明确中华文化之有别于他者的红色基因标识。
关键词:中华文化;红色;红色符号;红色基因
近年,党和国家极为重视凝聚中华民族特有的精神标识。2018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文化根脉,其蕴含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不仅是我们中国人思想和精神的内核,对解决人类问题也有重要价值。要把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标识提炼出来、展示出来。”[1]随着民族国家主体意识的觉醒,国内各界对“红色基因”一词逐渐赋予中华文化精神标识的潜在内涵。在此背景下,基于符号学视域研究中华文化历史长河深处的红色基因标识具有重要的价值与意义。当前学术界对红色基因的概念解释主要有两种态势:一是大部分学者(许春和、李智等)将“红色基因”置于红色精神或红色文化的话语体系中,作为约定俗成的词语而未加以专门阐释,借以表达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群众在争取民族独立和民族复兴历程中的信仰与信念;二是部分学者(梁鹏、吴娜等)从来源与形成的视角对“红色基因”的涵义进行分析,认为红色基因是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战争和建设、改革时期形成的具有无产阶级性质的文化基因。以往学者的研究背后隐含着“传统文化-社会主义文化”的二元论,以中国共产党的成立为临界点,在此之前的文化没有红色基因,在此之后的文化才凝聚出红色基因。这种阶段论观点缩短了中华文化红色基因的存在历史。因此,借助符号学对红色基因进行追根溯源,以历史逻辑的演进思路分析红色基因在中华文化不同历史时期的典型呈现,在归并聚合的梳理中指出中华文化实体深处的红色基因标识,以期窥见中华文化绵延数千年而不同于异国他族的红色文脉。
一、红色基因的符号学界说
(一)文化基因
从生物学观点来看,基因支持着生命体的基本构造与性能,每一生物体都拥有自身复杂而又独特的基因编码。生物学意义上的基因具有物质、信息二重性:物质性是指基因由带有遗传讯息的DNA片段构成;信息性是指基因携带着生命体的孕育、构造及生长的所有讯息。正如生物体需要基因得以存在、遗传一样,人类社会的文化生活也需要文化基因通过自身特殊要素及结构进行编译传承。从符号学视角考察得知,文化基因是人类特指的符号系统。法国著名结构主义大师罗兰·巴尔特在《符号学原理》中将人类社會的符号分为能指与所指两重层面,“能指面构成表达面,所指面则构成内容面”[2],能指是符号的质料性的一面,比如记号、声音、色彩、形象及物品等;所指是隐藏在符号表象背后的意义象征系统,蕴含着人类社会语境表达面的信息内容。从基因与符号的类比关系中得知,符号与基因有着高度的类似性,二者皆具有作为存在形式的物质性,同时又兼具着作为存在内容的信息性。因此,文化基因是某一类文化样态所对应的符号系统,不同的文化基因所指向的符号系统并不相同。
(二)红色基因
文化基因与红色基因是包含与被包含的属种关系,百花齐放的人类文化自然有百态各异的文化基因。红色基因作为中华文化基因库的特殊构成部分,是众多文化样态中与红色有着天然而又紧密联系的符号系统,拥有区别于其他文化基因的本质特性。在此逻辑进路下,“红色”成为解答红色符号系统能指与所指的源头,指向中华文化红色基因标识的逻辑起点。在人类历史的演化进程中,色彩与语言、音乐、文字等一样作为符号性的存在进入社会生活的象征系统。红色,是光的三原色之一,是最为鲜艳炽热的色彩,与其他类别的符号一样具有能指与所指的双层面向:能指侧重于其物理属性,是可见光谱中长波末端的颜色,通常见于各类物质实体中;所指侧重于其象征内涵,自古以来被不同国家的人们赋予不同的意义。在不同的国家文化语境中,红色所代表的象征含义有天壤之别。基于中国人对红色的观念态度与沿袭传承而言,世界历史上没有哪个民族像中华民族一样对红色有着由衷的偏爱与崇尚。红色基因是中华文化的一项整体性红色符号系统,其内部因不同社会历史阶段的差异而呈现为不同的红色符号,各历史阶段的红色符号在聚合之时产生所指层面的“场”的意义,“场(或聚合体)中各项应当既相似又不相似,既包含着共同的成分又包含着不同的成分”[3]。在中华文化红色符号系统的场域中,提炼不同历史时期红色符号所蕴藏的共通性成分——即红色符号家族类似的所指共相,是指认中华文化红色基因标识的关键所在。
二、远古时期:作为中华文化起始色的红色符号
中华文化上下五千年,中华民族历历代代自称是炎黄子孙。在人类文明诞生初期,由于历史条件限制,远古时期流传至今的人类文化史料记载较为稀少,远古文化呈现为一半历史一半神话。人类生活早期的神话与历史之间往往找不出明确的逻辑区分界线,“神话由于表达了人类精神的最初取向、人类意识的一种独立建构,从而成了一个哲学上的问题。谁要是意在研究综合性的人类文化系统,都必须追溯到神话”[4]。在此意义上,远古时期的神话传说与史料事实是早期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深深地影响着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观念认知,是凝聚中华民族共同体的重要精神力量。中华文化深藏的红色情结在远古时期便初露端倪,远古先民在人类文明诞生之初便与红色结下不解之缘。
(一)远古时期的典型红色符号
远古时期的红色情结在人格化符号炎帝、物化符号朱砂的典型代表中予以展现。其一,华夏始祖炎帝因具有火德而具有红色象征意义。在流传的神话传说中,炎帝具有火德。《说文解字》中对“炎”的解释是:火光上也。在中华传统文化中,五行中的火所对应的颜色是红色。“根据五行学说,炎帝因为具有火德而称王,他的色彩标志便是红色”[5]。远古时期生存条件极为恶劣,人类以采摘野草野果为生,作为部落首领的炎帝致力于农业与医药以改善生存环境。《帝王世纪》记载:“炎帝神农氏长于姜水,始教天下耕种五谷而食之,以省杀生。尝味草木,宣药疗疾,救夭伤人命。”[6]有传说认为炎帝神农氏用“赭鞭” (“赭鞭”即为红色的鞭子)检验百草药性,积累了最初的医药知识,帮助生病的远古先民在简陋的自然环境中生存下来。其二,在远古时期,红色颜料朱砂被人们赋予象征意义。据考古学及民俗学发现,朱砂作为一种颜色纯正的大红色物质,自远古之始即被人们当作辟邪的重要物品,在其医用价值之外,通常被应用于相关祭祀场合或画符器物中。“朱砂最直观的特点是在于它鲜红的颜色,在古代先民的观念里,其是阳刚至强之物,具有‘杀精魅邪恶鬼’之功能。”[7]在生存条件极为原始的环境下,上古先民用朱砂作为自身与未知自然沟通对话的重要载体,借以表达人类生存早期趋福避祸的心理慰藉与精神诉求。
(二)人对自然初级征服的价值所指
在距今约5000至6000年之久的上古时代,炎帝带领上古先人初创农耕文明,为中华民族绵延数千年的农业文明奠定基础。“集体情感还可以具体体现为人……而如果是人的话,不管是真实的还是神话中的,他们都是符号”[8]。当历史之幕在时间的长河中不断向前推進,远古时期上古先民开创的早期人类文明在后人的观念传承中不断浓缩沉淀,炎帝逐渐成为华夏子孙集体记忆中的始祖符号,朱砂则是后世人们祈福避祸的精神寄托。虽然远古时期红色符号的生动鲜活已被时间尘封数千年,但作为起始色的红色符号携带着中华民族诞生之初的文明信息,在所指意义上隐喻着农耕文明样态下的人与自然关系,反映着远古先民在上(天)与下(地)的空间格局中对人与自然关系的初级认知,传递出远古先民对外界自然的被动性臣服及在一定程度上对自然的能动性征服,确证着红色情结在中华文明初创之时便植根于中华儿女的民族肌体中。
三、传统社会:作为中华文化背景色的红色符号
中国历史进入周代之后,礼乐制度逐步完善并予以确立,色彩纹饰的规范应用逐渐普及到社会生活的诸多方面,红色符号被广泛地运用于统治阶级和民间社会的重要场合与风俗起居中。例如,传统社会官吏服饰多以深红或浅红为主,俗有“中状元,着红袍”之说;人们在新人结婚、家中添丁的重要时刻,家中里里外外必然用红色用心装饰一番,婚礼上的新人头顶红盖头、脚穿红鞋子,被褥细软也一律是红色;逢年过节家家户户挂起红灯笼、贴起红对联、燃放红炮竹,意图红红火火过新年等。
(一)传统社会的典型红色符号
由于农业文明取代农耕文明,传统社会的红色符号外延范围较之远古时期显著扩大。农历新年仪式中的对联与年画,是这一特定历史阶段中华文化红色符号的典型代表。其一,在漫长的中国传统社会,中华文化自成一体且系统稳定,鸦片战争以前不曾发生剧烈的文化变迁。中国思想家梁漱溟先生曾指明:“中国文化在其绵长之寿命中,后一大段(后二千余年)殆不复有何改变与进步,似显示其自身内部具有高度之妥当性、调和性,已臻于文化成熟之境者。”[9]中国传统社会具有稳定的社会经济结构,一系列红色符号串联起的红色意象所透视出来的社会文化与思想观念一以贯之而并无二致。其二,在传统社会文化结构中,无论贫富贵贱,农历新年是所有炎黄子孙一年一度集体欢腾的集中呈现。“腊二八,贴画画”,对联与年画是集体欢腾的符号性表达。“如果没有符号,社会情感就只能不稳定地存在……但是,如果把表达情感的活动与某种持久的东西联系起来了,这种情感就会更加持久。”[10]基于以上缘由,传统文化红色意象中的对联与年画是民族群体表达精神寄托的典型符号载体。所谓对联,即字数相同,用字互相对仗的两个句子。传统民俗新年仪式中的对联多为红纸黑字,对仗句中经常出现的字词有:平安、福、旺、春、五谷丰登、风调雨顺、姹紫嫣红、国泰民安、国富民强等。所谓年画,即迎新年时所张贴的应节图画,以红色为主背景,用以讨吉祥或增强欢乐的气氛。年画类别广泛,主要有以玉皇大帝、灶神、门神等为内容的神话故事画像,以秦琼、尉迟敬德、程咬金、郑成功、关公、岳飞等为内容的历史人物画像,以花开富贵、鱼跃龙门等为内容的花鸟鱼虫画像等。
(二)中华民族天人合一的价值所指
红色是对联与年画约定俗成而亘古不变的符号底色,一方面增添喜庆的节日氛围,另一方面透视着丰富的民族情感。其一,中华民族之于自然的情愫。对联中的“春、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姹紫嫣红”等字词,年画中呈现的神话故事、花鸟鱼虫意象,在一定意义上体现出中华民族在农业文明发展时期的自然崇拜,反映着民族精神深处对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渴望与追求。其二,中华民族之于自身的情愫。对联中的“平安、福、旺、国泰民安、国富民强”等字词流露出人们对民族国家安定富裕的美好希冀,年画中的秦琼、郑成功、岳飞等历史人物肖像映射出人们对社会历史英雄的纪念。简言之,中华民族在迎新年的集体欢腾中,通过红色符号表达着对外部世界、对自身的绵厚深情。在上(天)与下(地)的空间格局中,人们将精神寄托诉诸于天人合一的价值旨归,以深层次的红色情结诠释着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民族精神。过年贴对联、年画的仪式习惯沿袭至今,现已成为中华文化历史演进过程中沉淀下来的精神纽带。“物质媒介不仅限于显现出与之相联系的精神状态,而且有助于创造这种精神状态……正是这些行动的同质性使群体意识到自身,也就是形成了集体意识。”[11]传统社会中华文化红色符号,是当代中国人在新时代的时空境遇中确认红色基因文脉标识的重要一维。
四、当代社会:作为中华文化主体色的红色符号
当历史时针指向中华大地的19世纪,缓慢而又松散的中华文明古国在西方工业革命快速发展的对照下失去昔日光芒。马克思曾预测,随着西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自我繁殖发展,人类社会将由区域性历史过渡为世界历史。伴随着鸦片战争的爆发,西方列强的坚船利炮打开了中国传统社会的大门,中华民族鲜明地感受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世界丛林法则及落后就要挨打的现实教训,由此开始踏上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的伟大复兴征程。
(一)当代社会的典型红色符号
集中体现当代社会民族文化样态的典型符号是代表国体形象的旗帜。中国人对于旗帜的运用由来已久,左传记载:“旗,表也,所以表明其中心”[12],但将旗帜上升为国家形象的代表则始自于清朝末期。随着世界历史大幕猛然开启,中华民族赋予旗帜以丰富的政治文化内涵,将其作为特定共同体精神信仰、价值认同以及群体身份的外化标识,并以此相区别于异国他族。在近当代历史中,象征国家形象的旗帜符号经过黄龙旗、五色旗、青天白日旗等的相继更替后,在历史取义的客观规律下最终确立为中国共产党的五星红旗。五星红旗形状为长方形,旗面主体色为红色,左上角有五颗黄色的五角星,其中四颗小星环拱于一颗大星的右面。1949年9月27日,全国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代表通过了以五星红旗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的议案,从国家意志层面明确五星红旗是中国的象征与标志,使其正式开始在现实实践中发挥识别建构、凝聚引领的功能。基于中国共产党从革命党转换为执政党的角色变化,五星红旗的鲜红底色因主体身份变迁而上升为中华文化的主体色,与之相关的其他一系列符号被人们赋予红色意义。红色符号已不仅仅局限于色彩学上的分别,而是扩大至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群众改造现实世界的诸多方面,表征着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在革命战争时期、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及改革开放进程中积累形成的精神观念、价值信仰。这些历史进程中凝结下来的红色符号主要呈现为物化、人化及事化三种形式:物化的红色符号有各类红色遗存、红色博物馆、红色艺术作品等;人化的红色符号有雷锋、邱少云、黄继光、焦裕禄等;事化的红色符号主要凝结于特定地域或历史事件中,比如红船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南泥湾精神及航天精神等。
(二)东西方交汇中的复兴价值所指
以五星红旗为代表的当代红色符号系统,透视着中华民族在世界历史开场之后的沉浮命运,隐喻着东方与西方世界空间格局下中华文化的复兴诉求。复興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它在中华文化与西方文化的对立统一中曲折向前。其一,中华文化之我与西方文化之他者的对立:以鸦片战争为标志,中华民族被迫卷入世界资本主义市场中,沦落为西方列强侵略与瓜分的对象,五星红旗、红色遗存、红色历史人物等发源于毛泽东、陈独秀、李大钊等一批批革命志士的救亡图存实践中,其在诞生之初即天然地蕴藏着中华文化之我与西方文化之他者的对立斗争关系。其二,中华文化之我与西方文化之他者的统一:五星红旗之所以能在历史的浪潮中高高飘扬,引导中华民族在内忧外患的时代境遇中走向独立自主,其本身是以毛泽东等为代表的中国共产人将马克思主义理论融合于中国本土革命实践取得的丰硕成果之一,象征着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革命实践的伟大胜利,彰显着中华文化之我与西方文化之他者的融合统一关系。过去凝结沉淀下来的物化、人化与事化红色符号形成了独具中国特色的红色基因。它既不是回归传统的复古主义,也不是改易旗帜的全盘西化,而是以中华民族复兴使命为基因内核的新型文化。
五、小结
以历时性视角将红色符号在远古时期、传统社会、当代社会的线条状呈现归类聚合后得知,红色是远古时期中华文化的起始色,是传统社会中华文化的背景色,是当代社会中华文化的主体色,是中华文化图卷从始至终不曾断过的基因文脉。远古时期中华文化红色符号反映着早期人类对自然的初级征服,传统社会中华文化红色符号象征着中华民族在天地、古今的时空格局中对天人合一的价值渴求,当代社会中华文化红色符号则隐喻着中华民族在东西方文明交汇下的复兴诉求。不同的历史文化背景下,红色符号所蕴藏的所指信息虽不尽相同,但在不同的表象之下呈现出的则是中华文化红色符号家族相通的连续性。“连续性是一种跨时间的一致性,它取决于同一性在某种程度上的稳定性。”[13]红色基因即蕴藏在中华文化红色符号系统的跨时间同一性与连续性中,体现为中华民族在天与地、东与西的世界空间格局中对于自我主体绵延发展、繁荣演进的价值共识。正是这种价值共识激励着中华民族实现着从文明古国到现代化国家的历史性跨越。习近平总书记曾说:“在5000多年文明发展中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党和人民伟大斗争中孕育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层的精神追求,代表着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14]在归并聚合的逻辑进路下,红色基因借以红色符号的串联展示实现了其形而上的标识指认。中华文化的红色基因体现着中华民族最深层的精神追求,代表着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我们应充分挖掘并发扬不同历史时期的红色基因内涵,以此作为中华文化根基之所在,在红色基因的代际传承中树立中华文化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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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韩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