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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班级规模研究的历史演进及启示

2021-09-09艾子王澍

教学与管理(中学版) 2021年11期
关键词:教育质量资源配置教育改革

艾子 王澍

摘   要 在全面二孩的背景下,我国提出高质量的教育发展要求,教育改革面临资源配置和提升质量的双重下行压力。作为协调二者关系的重要途径,美国的班级规模研究历经早期的大班额研究到小班化的实验改革项目最终从提升教育质量的核心手段日渐式微。通过这种历史演进可以看到,只有坚持教育研究和教育决策间的必要张力,树立过程化动态化的质量观并整体跟进教育改革的必需条件,才能兼顾好教育资源配置与提升质量的关系,切实推进教育的合理发展。

关键词 班级规模  教育改革  资源配置  教育质量

随着全面二孩政策对教育影响日益凸显和基础教育高质量发展要求的提出,教育资源配置与教育质量之间的关系成为影响教育改革的重要现实问题。小班化作为权衡教育资源与教育质量的方式,是解决这一现实问题的重要途径。美国的小班化教育研究自20世纪70年代末兴起,生动展示了在教育改革中如何保证教育投入的收益并兼顾教育过程的质量。反思相关研究及其演进,对我们认识班级规模对教育质量的作用机制,乃至在此过程中教育研究如何与教育决策互动都具有重要启示。

一、美国班级规模研究的历史发展

美国班级规模研究的浪潮肇始于20世纪初,由于入学人口对教育投入的压力,加之教育实验的日益兴起,控制班级规模作为协调资源效益的重要手段,日益受到美国学界的关注。同时,受分权自治的教育管理制度影响,各州为兼顾教育发展中各方的利益要求,也纷纷推行一系列有关班级规模的教育改革和实验计划,推动了班级规模研究的进展。在这一过程中,美国的班级规模研究深受两种力量的驱使:一方面是对班级规模影响教育质量的因素进行研究;另一方面则着眼于教育投入的效益,对班级规模改革的“成本—效益”展开探索。前者以教育学者、家长和教师团体为推动主体,后者以教育管理者和教育决策咨询专家为推动主体。

早期大部分的研究主要是以田野研究为主。在入学人口激增的压力下,班级规模研究要解决的一个主要问题就是:较大的班级是否会对学生的成绩产生负面影响?这些研究发现较大班级并未对学生的学业成绩产生负面影响,相反,个别研究发现大班额对学生的学业成绩具有促进作用。但是这种以“证伪”主导的研究方式很快引起了教育工作者的不满。有人认为,相关研究只专注于标准化考试反映的学生表现,忽视了很多难以衡量但重要的教育目标。有研究者提出,相关研究难以反映实际参与课堂教学中教师的工作投入。这些反驳的观点促进了对班级规模的重审。研究者们开始采取分组对照实验的方法,如怀特勒和威勒以24个小学班级为对象,以20人班级和40人班级分别为实验组和对照组的教育实验[1]。在实验中,研究者发现,小班的教学效果优于大班。

20世纪60年代的研究主要围绕的是有关班级规模改革中的效率与公平之争,20世纪70年代初的班级规模研究主要关注如何合理地进行教育投入。在这一过程中,一些学者不再将班级规模简单理解为一班学生人数,而是兼顾从师生比角度看待班级规模。但这种以师生比主导的班级规模改进预示着公立学校将获得更多改善教育质量的机会,这触动了一些自由主义者[2]。一些教育学者提出,以往的研究缺乏对现实的解释力,主要是由于被试班级的样本量过小。与此同时,以麦考尔为代表的现代实验主义研究范式开始兴起。这两点成为大型随机实验的重要理论前提。如田纳西州的STAR计划,借鉴了以往研究设计的教训,从开始就将被试班级分为对照组常规班级(1名认证教师和20~26人的学生)、控制组常规班级(1名认证教师、20~26名学生和1名全职专业认证的教师助手)和实验组小班(1名认证教师和13~17名学生)。这种分配方式不仅充分考虑了班级学生人数,而且在控制组设计上也充分考虑到了不同师生比的影响[3]。

继STAR计划之后,美国各州纷纷效法田纳西州开始了小班化改革,这种小班化运动最终在联邦小班化计划中达到顶峰。州立政府一方面试图通过个性化教学和生均经费的提升使下层民众有更多机会接受优质教育;另一方面希望在控制教师工资待遇的同时缩减教师的工作量[4]。在此背景下,小班化就成为教育决策的选择。加利福利亚州在实施小班化的过程中,各地方为缩减师生比大量引进没有专业认证的教师,甚至不惜增添临时教室。结果小班化改革非但没有提升教育质量,反倒造成师资和硬件水平的下降。正因如此,美国学界开始质疑小班化改革的合理性。通过对小班化实施效益进行调查,学者们普遍得出:小班化的优势多体现在低龄学段,在高年级小班化实施与否对教育质量的影响并不显著。此外,小班化的影响深受学生社会背景的影响,相对白人和中产阶级,以少数民族为代表的经济困难群体在小班化的改革中收益更大[5]。

二、美国班级规模效应影响教育改革的历史演进

纵观美国的班级规模研究,相关认识一直受体制因素和科研因素的影响。这两个方面在实际中往往存在冲突,即如果从教育决策角度看待班级规模,班级规模与教育质量间的外在关系越明确,越有利于为决策提供依据;相反,从科学求证看待这种作用,对班级规模影响的研究越能反映教育生态的整体性,越有利于理性地认识班级规模对教育质量的影响。这两种诉求相互作用,推动了班级规模对教育质量影响机制的变迁。

1.效率主导下的成本收益机制

美国班级规模研究最初是为应对入学人口激增得以兴起。教育决策部门急需寻找应对这一现实问题的科学依据,加上在这一时期,科学的实验研究设计还没有发展成熟,这导致班级规模问题被当做经济问题对待了。因此,班級规模对教育质量的影响问题,就变为如何优化教育资源配置的问题。

面对入学人口激增,早期的班级规模研究主要以大班额研究为主。在教育决策者的推行下,专门的教育研究实际只是从消极方面出发,反思班级规模扩大能否对学生的学业成绩造成负面影响。由于相关研究没有发现这种负面作用,主张以大班额缓解资源配置压力的教育决策便获得认同,具体表现为在1932年北方中学协会放开了对中西部高中班级规模的限制,允许高中扩大班级规模[6]。同时,在以成绩主导的问责制推动下,各州普遍强调针对优质教育资源应生均机会均等[7]。为实现这一理念,有学者提出,对班级规模的界定应从学生人数转移到师生比上来。这是由于调控师生比既可以不缩减班级规模,以减少不必要的硬件投入,又可以通过调节教师的工作量间接加大生均教育投入[8]。与这种研究同时进行的,是对于班级规模改革的长效性研究。相比较学校教育因素,学生的社会自然状况往往更能影响班级规模的效果。这种说法受到教育实践界的普遍接受,从而使得“成本——收益”成为衡量班级规模效应的主流解释被各方认可。

2.实验项目推动下的循证挖掘

随着20世纪60年代以来美国入学人口的减少,教育财政充裕、资源压力的问题日渐缓解,有关班级规模的研究从宏观决策转移到班级规模效应的发生过程。这一时期对班级规模效应的探索也表现出鲜明的循证研究特征。

严格意义上的教育调查直至20世纪60年代才开始在美国兴起[9]。在实证调查走向规范化的过程中,现代实验主义范式产生重要影响。这种研究范式的核心是以随机化保证调查实施的科学化,以规避政策导向带来的样本选择偏见[10]。初期的循证研究将关注的焦点集中在班级规模的合理人数上。通过研究,格立斯等人发现,15人是班级规模对教学质量发生影响的重要结点[11]。但是这种研究还只是种外部描绘,没有深入至教学的发生过程。有学者通过考察小班化对学生的影响,发现小班化效应在低年级学生身上体现得更为明显,小班化使每个学生的交流机会增多,无形中会形成逼迫学生不断思考的压力[12]。在以教师作为中介因素的循证探索中,学者们普遍得出小班化带来更多的师生互动,且增多的一对一互动对教学质量有实质影响。小班教师能够将更多用于课堂管理的时间转移至教学。这些都为实施个性化教学提供有利环境[13]。

3.教育变革契机中的理性回归

20世纪80年代是美国班级规模改革的黄金期。此后,以加州的小班化改革失败为结点,美国教育界开始反思小班化改革对教育质量的影响。通过对班级规模效应的持续性进行分析和对实验主义的研究范式进行反思,教育界逐渐摆脱将班级规模看作教育改革的核心手段,而是将其作为教育变革的契机使之走上理性的发展道路。

现代实验主义研究范式虽然推动美国的班级规模研究走向繁荣,但这一研究范式往往忽略了不同被试班级间的内在异质性,忽视了实验条件与教学实际条件的关键差异,导致实验结论往往偏离学校管理者本来的发展目的,甚至与教师的教学实际背道而驰。随着关于小班化影响研究的进展,学者们普遍发现班级规模并不是直接影响教学质量,而只是加剧课堂内各种因素作用的催化剂。如在班级规模对施教的影响上,不同班级规模对施教的影响机制具有一致性,都是由于学生间的差异丰富了个性化教学的施教空间。只是小班减轻了教师的课堂管理压力,而大班中由于责任分散带来的课堂问题行为增多根本上并不是由于教师,相反,取决于学生的社会性发展[14]。继随机化教育实验的弊端日显,加州的小班化改革失败直接引发了学界对小班化的批判反思。有学者总结,在班级规模效应的发生中,学生的社会背景、教师的工作量、教学方法之间具有功能性的联系。为此,Elizabeth Graue等学者提出,应当将班级规模改革作为教育变革的契机,通过小班化教学增强对教学本质的认识。这就需要一方面追踪小班教学的成功实践,借助其合理经验重构教学策略的框架;另一方面要在小班化改革中积极关注教师和教育行政人员的专业发展需要[15]。

三、美国班级规模研究对我国教育改革的启示

全国教育大会以来,高质量成为教育发展重要的决策导向。在此过程中,教育改革怎样真正实现科学决策?为此应坚持什么样的质量观?怎样协调资源配置和提升质量的关系?美国班级规模研究中的经验和教训提供了重要参考。

1.坚持教育决策和教育研究间必要的张力

以往论及教育改革,我们往往将决策的科学性理解为改革要以科学的教育研究为依据。但从美国班级规模研究的历史看,教育研究对教育决策并不存在这样一种单向的作用关系。这就需要我们在着力高质量的教育发展中,必须坚持教育决策和教育研究间必要的张力。

有学者指出,教育决策者从服务实践的立场出发,更多寄希望趋同化的研究结论,以利于决策的落实。而教育研究者则希望发现不同的创新结果[16]。当这两种诉求在实际中遭遇时,这种矛盾尤为凸显。从美国班级规模研究的历史看,早期大班化研究发展至小班化的实验改革,除了现代实验主义研究范式的推动外,政府和一线教师为寻求理论依据,渴求小班效应与教学实践间直接的因果关系,也是影响教育研究发展的重要因素。这种作用强化了随机实验设计的科学地位,也掩盖了循证研究忽视研究问题的社会整体性和各因素间的功能性联系这一弊端。以致有研究者对参与STAR计划的教师进行后续调查时发现,发生在教师身上的班级规模效应更多体现在生均工作量的变化上,在教育理念或教学策略上则少有变革[17]。

我国在《新时代教育科学研究工作指导意见》中,提出了对重大教育现实问题应进行深入调查,服务科学教育决策[18]。为实现这一要求,在促进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既要考虑研究向决策转化的效率,也要维护教育研究的相对独立性。为此,Moshe Justman结合美国班级规模研究的教训,提出了教育研究服务决策时应注意:在设计研究时,应审视对研究问题的表述与政策的焦点是否一致;关注整个证据链的效力,以确定各政策焦点之间的经验联系;对研究进行调整,不仅要了解政策在特定的社会条件下是否有效,而且要了解它的运行方式以及如何才能执行得最好;根据政策的执行情况及时调整实验设计随机化的程度和形式[19]。这四个方面对我们坚持教育决策和教育科研间的必要张力具有重要的借鉴价值。

2.树立动态化、过程化的教育质量观

协调教育资源和教育质量的关系是我国当前教育改革面对的重要现实问题。从教育改革的执行力看,固然是统一科学标准下的质量评价体系最为有效。但是这种质量观有时也会被决策者直线式的解决思路所左右,造成实践界对教育质量的认识看到了当下利益却忽视了教育发展的长远利益。这就需要我们树立动态化、过程化的教育质量观。

从美国班级规模研究的历史看,早期的大班额研究为解决入学人口压力,将怎样最大化发挥有限教育资源的价值作为衡量改革的标准,但这种认识本质上是将班级规模作为一种经济手段。为此,小班化研究中的循证探索深入至教学过程中的互动因素。但是在相关研究中,班级规模效应发生的教育场景还只是控制变量后的准实验场景,教育发生的真实社会背景并没有被考查[20]。直到小班化改革的效应遭遇质疑和批判后,美国教育界才开始从变革契机的视角審视班级规模。

在教育發展中应将质量作为动态变化的、反映教育过程的历史范畴进行理解。单纯偏向研究者的学术判断或决策者的问题解决需要,以此作为质量的唯一依据,都有可能忽略质量内在的复杂联系或概念的操作性。美国的研究最终统一于将班级规模作为教育变革的契机,也合理地展现了教育质量内涵应有的开放性,并启示我们,教育质量要求的制定其根本目的并不在于提供一套筛选机制或问题解决对策,而是借助“质量”激发学校的活力,使其发现教育发展的潜能,从而找到自身的发展目的。

3.整体改进教育改革的外部条件

教育改革从直接现实性上讲是为解决某一教育问题发生的,但是一旦落实,就必然扩展到特定问题之外甚至整个社会领域。这就要求我们必须整体衡量教育改革的外部条件并及时改进,发挥改革对教育质量提升的最大效益。

从早期的大班化研究到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小班化实验项目,美国的班级规模研究主要关注如何实现教育资源的最优配置。其中,在大班化研究时期,由于入学人口带来教育资源的紧张,改革投入的收益就成为理论界和实践界一致关注的问题。在小班化改革时期,各州教育财政充盈,怎样将财政投入从教师待遇中抽调出来,更多顾及底层福利,小班化就成为减轻教师管理压力,提升生均教育质量的选择。从对班级规模的认识看,美国班级规模改革的进展固有学理上的合理性,但这种发展趋势何尝不是各方利益共同博弈的结果。

我国教育发展面临“全面二孩”带来的入学人口增加和高质量发展的双重压力,因此更需要充分考虑教育涉及的社会各方利益。正如美国班级规模的发展经验展现的,在以效益主导的班级规模改革时期,师资的数量对改革的成功性具有重要影响,这一时期以师生比取代班级人数界定班级规模即是这种认识的反映。但这种认识在小班化发展的末期,引发了加州在小班化改革过程中忽视了师资培养上的跟进,最终导致教育改革的失败。我国学前教育的强制普惠引发幼儿园总供给的短缺,民办学校的“公民招生”“属地招生”引起合法性争议,类似问题都在警示我们,只有根据特定时期的历史条件,从全局重估教育改革的发生条件,并整体跟进相关条件,才能切实推动教育的高质量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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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Moshe Justman.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informing public policy:Lessons from project STAR and class size reduction[J].European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2017:1,6.

[20] Micheal Gilraine,Hugh Macartney,Robert McMillan.Education Reform in General Equilibrium:Evidence from Californias Class Size Reduction[J].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2018(02):3.

【責任编辑  郭振玲】

*该文为全国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国家重大项目“新时代中国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路径和对策研究”(VFA190004)、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一般项目“‘全面二孩政策下学前教育质量优化配置研究——以江苏省为例”(2019SJA1802)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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