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涛“双剑誃”之剑

孙启灿

于省吾，字思泊，晚号夙兴叟，室名未兆庐、双剑誃、泽螺居、四璧琅印室等，在其一生所用过的斋号中，“双剑誃”最为著名，在其生前出版的十三部学术专著中，有十部以“双剑誃”为名。关于这个斋号的由来，主要有两个流传甚广的说法，其一是容庚在《颂斋吉金续录》中的记载“时于君得越王剑，俪以攻敌王夫差剑，以名双剑移”，即认为“双剑”所指为越王剑和吴王夫差剑，另一种说法以《中国大百科全书·于省吾》为代表，认为“双剑”所指为吴王夫差剑和少虞错金剑：“他收藏过的古器物精品中有吴王夫差剑和少虞错金剑，所以用‘双剑誃（‘誃通‘簃，意为楼阁旁的小屋）为斋名。”

按，上述说法都不确。于省吾第一部以“双剑誃”命名的著作《双剑誃吉金文选》出版于一九三三年五月，可见这个斋号要早于此时，而于省吾一九三六年一月前后方购得吴王夫差剑，至于其购藏少虞错金剑的时间，更是晚至一九四0年之后，因此二者都不可能是“双剑”的最初所指。

《双剑誃吉金文选》一书收有两把青铜剑，即越王剑和虎剑，由于该书连两件细小的箭镞都收入其中，因此倘若于氏尚藏有他剑，则无论是否有铭文，都无由不予收录，由此我认为，此时的“双剑誃”之名即得之于越王剑和虎剑。于省吾后来收藏了更加精美的吴王夫差剑，遂用其代替了虎剑，一九三七年越王劍被用于与容庚交换师旃鼎后，又以少虞错金剑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