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教师教育质量认证的再创新

洪明 杨正刚

摘   要：提高教育工作者培养质量协会是美国2017年建立的教师教育质量认证机构，它试图在克服教育工作者培养认证委员会认证缺陷的基础上，通过理念创新和制度创新，建立新的认证标准和程序，进一步完善美国教师教育质量认证体系和机制。提高教育工作者培养质量协会认证标准和程序的创新集中体现在六个方面，呈现出教师教育质量认证的形成性、灵活性、合作性、准确性、地域性和支持性特点，其对我国教师教育专业认证工作的改革与完善具有一定借鉴意义。

关键词：美国 教师教育认证 AAQEP

美国是教育创新最为活跃的国家之一，在教师教育领域亦是如此。从20世纪上半叶建立教师教育认证机构至今，美国的教师教育质量认证已经走过了近一个世纪的历程，并通过不断的改革与创新，使这一制度与时俱进，从而对世界范围内教师教育制度的改革与发展产生了影响。2017年美国成立的提高教育工作者培养质量协会（The Association for Advancing Quality in Educator Preparation，AAQEP）是继2013年成立的教育工作者培养认证委员会（The Council for the Accreditation of Educator Preparation，CAEP）之后建立的一个教师教育质量认证机构。尽管AAQEP是从CAEP中分化出来的新型认证机构，但事实上它已经与CAEP共同扮演着美国教师教育质量“守门人”的角色。笔者曾就AAQEP出现的原因以及新认证标准的内容和特点进行过探析[1]，但限于篇幅，未能对其认证细节及创新点进行更为全面的分析。本文在认证标准和特点分析的基础上，进一步探讨AAQEP的创建过程、性质与原则、认证标准及特点、认证证据及特征、认证流程和结论、认证特点与创新。

一、AAQEP的创建过程

作为新兴的教师教育质量认证机构，AAQEP由来自CAEP内部及其他认证机构的几位富有影响力的专业领导者创建。他们不满于原认证机构在认证方面存在标准单一、缺乏弹性、导向不合理等问题，于2017年9月建立AAQEP。从本质上讲，AAQEP的职能与CAEP相同，主要是为包括教师在内的教育工作者的培养提供质量认证服务，其认证类别包含初始认证和高级认证两个层次，认证对象包括由学院、大学、学区、独立实体等开设的各种教师教育项目。AAQEP的认证委员会是决策机构，主要负责审查教师教育机构的质量保障报告和质量审查小组报告，并做出对教师教育机构认证状态的最后决定。AAQEP的日常工作主要由其理事会负责，其会长兼首席执行官为马克·拉赛尔-彼得森（Mark LaCelle-Peterson），成员共14名，既有大学校长、学院院长和系主任，也有一线教师、教学辅导员、高校学术组织及考试机构负责人、首席调查员（principal investigator）、全国或地方性的教师教育专业认证机构的成员等。

为建立新的认证系统，AAQEP将来自14个州的40多名教育工作者分成三个工作组。一是期望小组（expectation group），主要负责标准的编制，确定认证所需的证据类别、性质和要求，以满足新认证在开放性方面的更高需求。二是过程小组（process group），主要负责认证过程的设计，注重培养实践的完善性和有效性，同时也侧重实践活动的创新性。三是整合小组（consistency group），主要负责应对同行评审认证通常会面临的挑战。如让参与评估的志愿者能真正承担起认证工作，确保志愿者在不同的团队和不同的环境中，能以专业的和前后一致的方式进行认证。以上三个小组既分工又合作，解决建立新认证机构必须直面的各种问题，共同构建起新的教师教育项目认证标准和程序。

经过上述小组的不懈努力，AAQEP于2017年8—9月制定了认证框架草案。该草案一是确定了基于教育发展背景与挑战实现教师教育共同愿望的标准，二是界定了认证过程中有关证据的性质、类别及优先事项，三是明确了认证中的基础性工作和创新性方向。AAQEP随后通过专题介绍和视频会议等形式广泛推介该框架草案，并采用网络调查的方式收集大量意见，进而根据收到的反馈进行修订，最终于2018年1月在线发布了认证标准的框架。

2018年5月，AAQEP举办了首届年度会议和教师教育质量保障研讨会，来自全美各地的教师教育机构的成员参会，与会者们围绕着如何提高教师教育质量以及如何通过认证流程支持和鼓励创新进行了研讨。与此同时，AAQEP的教师教育认证方案获得了纽约市新认证评议理事会（N.Y. Board of Regents Approves New Accreditation）的批準，使纽约州成为AAQEP教师教育认证实践的先行者。从2019年开始，AAQEP就自身的标准和程序开始广泛征求第三方意见，征集了来自教师、学生、校友、P-12合作伙伴以及其他机构和个人的众多反馈意见。此后不久，AAQEP教师教育认证引入具有关键意义的现场考察（site visit），于2019年2月和3月首次实现，成为新标准“落地”过程中的里程碑。同时，AAQEP还开展了以“AAQEP专业学习系列介绍”为主题的评估志愿者培训活动，通过四个在线模块组成一系列指导，使志愿者了解认证评估系统，更好地发挥其作用。基于上述尝试性探索，AAQEP于2019年4月推出了详细的教师教育认证指南，提供了有关AAQEP教师教育认证标准和程序的详尽信息，成为新标准进一步推广的核心指导文件。

二、AAQEP的性质与原则

从本质上来看，AAQEP是从CAEP分化出来的新型教师教育认证机构，旨在通过其设计的新型认证标准和程序，保障美国教育者培养的质量。具体来说，它具有四个方面的目标：一是要增进对教育质量的理解，二是要支持改进，三是要鼓励创新，四是要促进合作。其工作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一是支持教师教育机构在质量保障、持续改进和创新方面的专业发展;二是协调形成性同行评审，以支持成员机构的质量保障、持续改进和创新工作;三是与州及机构合作，设计和实施认证标准和程序，尊重培养及管理机构的多样性和自主性。

在上述目标的实现进程中，AAQEP强调必须处理好认证活动面临的各种关系，以保证认证过程的客观性和认证结果的有效性。为此，AAQEP提出了新型认证活动必须遵循的七项基本原则。其一，内部合作。AAQEP支持并鼓励培养机构之间的合作。虽然提倡教育改革把竞争作为一种政策杠杆，但AAQEP的观点是，教师教育这项工作必须通过合作才能前行。其二，改进与创新。AAQEP的流程和协议侧重于改进和创新，系统地设计更多鼓励教师教育的项目。其三，外部协作。AAQEP致力于三方协作，包括教师教育机构、州政府和认证机构，主张建立机构之间及机构与州政府之间的伙伴关系。其四，公平。AAQEP以开放的态度面向所有教师教育机构，且具有一致的质量标准。从培养对象来看，AAQEP面向基础教育领域内的教师、学校领导和其他工作人员以及其他环境中的教育专业人员;从认证范围来看，它涉及从初级到高级的所有类型的教师教育项目。其五，突出“环境背景”的价值和重要性。AAQEP承认不同培养机构的差异性，尊重不同培养机构在特定环境下的不同培养目标和过程，要求根据培养机构的特定背景和利益相关者的具体情况进行评估，强调对质量的评价必须与具体的情境相结合。其六，完整与可信。AAQEP认为认证过程的完整性和可信度都是至关重要的，而这与评审者的认证能力和素养息息相关。为此，AAQEP十分强调对专业志愿者的认证培训和后续校准工作。AAQEP的认证主要是通过同行评审的方式进行的，评审员大都由教育领域或学科领域的专业志愿者担任，要保证认证工作的完整与可信，就必须强化对专业志愿者的认证培训和后续跟进。其七，高效和节俭。AAQEP力求在保证质量的同时最大限度地提高效率，致力于谨慎而节俭地实现教师教育项目的认证和质量的提升。[2]

在上述七项认证原则中，最值得关注的是第二、五、七项。第二项改进与创新，就其注重认证对培养机构改进培养质量的功能来说，这是自教师教育认证委员会（Teacher Education Accreditation Council，TEAC）以来，美国教育认证所一直倡导的，但AAQEP突出“创新”的意义和价值，反映了信息化迅猛发展时代对认证工作的新需求。这里的“创新”不仅是注重教师教育机构培养工作的创新，更反映出认证机构通过自身创新以不断优化专业认证的理念。第五项突出“环境背景”，特别强调各培养机构的不同培养条件情况，要求在对培养机构进行认证时，要按各培养机构的实际情况进行，能够针对不同培养机构的不同目标和不同证据实施弹性评价。第七项原则强调高效和节俭，指出作为一项实操性工作的教师教育质量认证，它不仅要反映认证的原则和理念，而且要考虑到认证所付出的实际成本。事实上，任何富有生命力的认证都必须考虑成本问题，尽管以往的认证在实践过程中都不可避免地碰触到这一问题，但直接将“节俭”也作为认证原则之一并纳入标准的，AAQEP还是“第一个”，这也反映了新型认证对成本问题也予以了实质性的特别关注。

三、AAQEP的认证标准及特点

与CAEP的标准相比，AAQEP的标准①较为简洁凝练。其一级指标只有四项：一是教师教育项目完成者（completer）②表现——项目完成者作为专业教育者，有能力支持所有学习者的成功;二是项目完成者的专业能力和成长——项目完成者适应在各种环境下工作，并能像专业人员那样成长;三是实践项目的质量——实践项目旨在使完成者符合标准1和2;四是项目参与教育系统的改进——项目的实施能够从地方需求和教师教育的使命出发，服务和改善当地整个教育系统的师资质量。AAQEP从CAEP中分化而来，为与CAEP进行对照分析，笔者特将AAQEP的四项标准与CAEP的五项认证标准进行了横向比照（见表1）。

与CAEP标准相比，AAQEP在一级指标的数量上由原来的5个减少为4个，在认证的对象范围和重点方面也做了一些调整。其主要变化反映在以下三方面。一是更加突出认证的“实践”导向，这不仅表现为其标准3和标准4都直接与培养活动的实践相关，而且也反映在其标准1和标准2中。详细比照标准1和标准2不难发现，两者都是对培养工作的对象——项目完成者的评价，它把认证的重点放到培养机构对教育者培养的实效上，而不再把“学科知识和教育学知识”作为一项独立的一级评价指标，体现了强烈的“实践”导向特征。二是不再对即将从事教育工作的教师候选人的准入条件提出严格的分数或等级限制。在CAEP的认证中，对教师候选人的招生和聘用曾有过明确而细致的条件，甚至是具体分数的规定。例如，CAEP曾明确要求“教师教育机构要确保入学者平均学分绩点（GPA）达到或超过CAEP 规定的3.0[5]。AAQEP则摈弃了这些标准，更为强调“胜任、关心和有效的专业教育工作者的知识、技能和职业倾向”，也更为突出文化差异性的教学和评估。三是与CAEP 的标准注重考评教师培养项目与项目完成者在提高学生学业成绩方面的不同作用，AAQEP的标准则更加注重考评教師培养项目在加强和改善教育行业和整个教育体系方面的影响，反映出AAQEP旨在实现对教师培养项目作用和效果进行更为全面的考察。

四、AAQEP的认证证据及特征

基于证据是AAQEP认证的核心理念，也是近些年来美国教师教育认证改革的主流方向。在AAQEP所提出的四项一级指标中，每项标准都提出了提供相应证据的具体要求（见表2）。教师教育机构必须按此要求提供真实可靠的证据，才能使自身的项目通过认证。其要求包括以下内容。标准1：课程结束时，项目完成者应提供具备有效地履行其目标职业角色的相关证据。标准2：项目完成者应提供能够很好地胜任在不同的环境下工作，并作为专业人员不断成长的相关证据。标准3：教师教育项目应提供有能力确保项目完成者做好培养工作并取得专业成功的相关证据。标准4：教师教育项目应提供与利益相关者一起致力于加强教育体系的相关证据。[6]

AAQEP不仅提出了有关认证证据的一般要求和优先事项，而且对证据的性质做了明确的规定。一是证据应可代表多个观点或多重措施，并具有合理的连续性，即可呈现多个度量，从而为所要评估的问题提供更完整的证据。教师教育机构可以自由地修改其评估系统，更改工具或措施，只要能清楚说明更改的理由，并报告之前措施的数据即可。二是直接证据，即能证明即将成为教师候选人在培养工作中表现情况的直接证据。三是间接证据，主要包括各种相关证据，可由教师教育项目完成者、雇主或其他人提供，是对直接证据的补充。四是证据都必须具有可靠性、有效性、公平性和可信性，应包括定性和定量等各种类型的证据。[8]

五、AAQEP的认证流程与结论

与美国以往的教师教育认证机构一样，AAQEP的认证是建立在培养机构自评的基础上的，形成和改进培养机构质量保障机制是这类评估的核心所在。AAQEP要求培养机构在邀请AAQEP实地考察前6个月提交质量保障自评报告，培养机构提交自评报告是启动质量保障审查的第一步，具体流程包括非现场评审和现场考察两部分。

AAQEP收到培养机构的质量保障自评报告后，即由质量评审小组（Quality Review Team）开展非现场评审，讨论培养机构的自评报告，委派与审查相关的内部团队任务，并就培养机构自评报告中提出的证据确定希望采访的对象，同时撰写非现场审查报告，并将其发送给培养机构。非现场审查报告旨在确定质量评审小组将在现场考察时审查的证据，并记录四个部分：案例说明、案例摘要草案、澄清问题和关于现场考察组织工作的说明[9]。在现场考察之前，AAQEP团队与培养机构还就相关的组织工作问题进行充分的沟通，培养机构可在现场考察之前或开始时回答澄清问题。

现场考察通常持续2～3天，质量评审小组主要的任务是确认证据和进行访谈。考察结束后，撰写质量评审小组报告，并在访问后2周内将其发送给培养机构。培养机构可有两周时间检查报告的真实性和准确性。最终报告将转发给AAQEP认证委员会，由AAQEP认证委员会通知培养机构有关认证的决定。

AAQEP的认证结果可分为三类。一是完全认证（Full Accreditation），认证期限为7年，可以授予没有任何缺点的培养机构。二是有条件的认证（Accreditation With Note），具体分两种情况，一种认证期限为2年，授予那些存在一些较大缺陷、但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在有支持的情况下能够解决这些问题的培养机构。此外，两年制认证也可授予那些尚未完全运作的培养机构，这些机构需在后续访问期间提供额外的信息和数据，以获得更高级别的认证。另一种的认证期限为5年，这是在已经完成了两年制认证的基础上进行的进阶认证，是对已获得两年制认真培养机构改进工作的认可。三是不予认可（Not Accredited），主要针对那些缺少足够的证据以证明其具有高水平培养质量的培养机构，AAQEP将拒绝或撤销其认证。[10]

六、AAQEP的认证特点及创新

如上所述，AAQEP認证过程的核心包括由培养机构进行的自评、由经过培训的同行评审员进行的非现场评审和现场考察，以及由独立的同行评审机构做出认证决定的最终评审。它同时要满足美国高等教育认证委员会的认可标准和美国联邦教育部的认可要求。基于上述流程和规则的AAQEP认证具有以下六个方面的特点。一是形成性。在整个认证过程中提供及时的形成性反馈，以支持认证对象及机构的发展。二是灵活性。在有明确期望的背景下，流程和方法的灵活性可以最大限度地提高改进并支持创新。三是合作性。合作是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的基础，是AAQEP在其认证过程中肯定和寻求的价值，同时也提高了本地课程的质量和该领域的总体效率。四是准确性。认证过程必须准确确定优势和劣势，并透明地报告调查结果。五是地域性。认证过程必须对当地环境“敏感”，尊重机构在教育体系中的现实作用和相关州的政策。六是支持性。质量保障、改进和创新可以相互支持。虽然认证的结论代表了质量评价的最终决定，但整个过程旨在通过促进成员之间、成员与协会之间的合作来提供形成性反馈，进而促进教师教育质量的整体提升。[11]

为提高认证流程的实用性和可信度，减少运营中的不确定性和不一致性，AAQEP在认证流程上也进行了一系列创新性的变革。一是建立了团队分组与联系人（liaison）制度。由各参与认证的培养机构选出代表组成团队，AAQEP则派出联系人与各团队保持定期沟通并提供技术支持，完成从团队设置到完成质量保障审查过程的各种相关事宜。同时，AAQEP也重视来自团队的见解和建议，每月的电话会议允许协会持续监控和评估自己的过程。这些团队成员也是AAQEP今后开展评估工作可以借用的专门人才。

二是建立了“提案”制度。在进行现场访问的前2～3年，培养机构可在自愿的前提下，向AAQEP提交有关“质量保障报告”的计划，即提案。提案需对下列情况作出陈述和说明：一是培养机构及其背景的简要情况;二是阐述依据标准1和标准2的各方面将如何开展自我评估;三是在评估的有效、可靠和公平方面作出解释;四是对认证面临的挑战和评估的创新方面作出描述。培养机构可依据AAQEP的反馈意见对提案进行修订，以确保其教师教育项目符合要求。提案制度保证了认证机构与培养机构间长期而有效的沟通，各培养机构能就自身的不同背景和资源状况与认证机构协同改进，一方面可以保证认证工作可以严格地依据标准而进行，另一方面又给各培养机构以一定的弹性空间，使统一要求与关照差异更好地结合起来，避免一刀切现象的发生。此外，AAQEP还鼓励各培养机构发展自身的优势模式，以减少认证负担，提高工作效率。[12]

七、结语

AAQEP认证的出台和实施是美国教师教育领域的大事件。教师教育质量认证是一项复杂而充满争议的工作，虽然CAEP与AAQEP同时并存的局面不利于教师教育和管理领域形成共识，在一定程度上导致教师教育的专业性受到公众质疑，但这也反映了教师培养和认证的真实状况。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美国这种基于行业内部、自治式的评估方式使得各种有关如何评价教师教育质量的理念和实践处于不断前行的探索中，使美国的教师教育质量认证工作始终处于不断创新的变革前沿。

目前，AAQEP的认证正处于快速发展之中，继2019年首批认证了五所大学的教师教育项目之后[13]，目前AAQEP的成员已经增加到了100多个培养机构[14]。我国的教师教育专业认证制度起步较晚，目前正在初步建设和发展过程中，关注美国教师教育质量认证领域的改革与变化是十分必要的，既可以为我国教师教育专业认证提供经验，也能使我国的教师教育专业认证建立在国际经验和国际视野的基础之上，保证我国教师教育专业认证的水平和质量。

注释：

①AAQEP标准适用于各种教师教育项目，包括师范生培养、學校和学区领导者培养、教育工作者继续教育和转岗培训等。

②项目完成者，即指在上述各类教师教育项目中学习与实践，并按项目要求完成相应的教师教育内容的参训者。

参考文献：

[1]姜蕴，洪明.美国教师教育质量认证的新动向——AAQEP新标准的内容和特点分析[J].外国教育研究，2019（6）：105-116.

[2][3][6][7][8][9][10][11][12]The Association for Advancing Quality in Educator Preparation.Guide to AAQEP accreditation 2019[EB/OL].（2019-04-01）[2019-05-01].https：//aaqep.org/wp-content/uploads/2019/02/Guide-to-AAQEP-Accreditation-2019.pdf.

[4]CAEP.2013 Standards for accreditation of educator preparation[EB/OL].（2013-08-29）[2019-05-01].http：//caepnet.org/Standards/standards/2013-8-29.

[5]洪明，练栅栅.美国教师培养质量认证的新近改革——CAEP认证标准的背景、内容和特点探析[J].教育文化论坛，2015（5）：1-5.

[13]The Association for Advancing Quality in Educator Preparation. Press release：5 Universities awarded accreditation in first AAQEP reviews[EB/OL].（2019-06-17）[2020-03-26].https：//aaqep.org/press-release-5-universities-awarded-accreditation-in-first-aaqep-reviews/.

[14]The Association for Advancing Luality in Educator Preparation. Call for volunteers：reviewers needed[EB/OL].（2019-06-17）[2020-03-26].https：//aaqep.org/call-for-volunteers-reviewers-needed/.

编辑 王亭亭   校对 朱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