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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十年”:来自澳大利亚留学生教育的启示

2021-09-05郑崧王柳

世界教育信息 2021年8期
关键词:留学生教育公共外交澳大利亚

郑崧 王柳

摘   要:由于一系列暴力攻击留学澳大利亚的印度学生事件,2010—2019年澳大利亚在印度这一第二大留学生市场遭遇了严重挫败,在政治、经济等方面付出了沉重代价,可谓“失去的十年”。从澳大利亚国际教育这段历史中,我们可以得到以下启示:充分认识留学生教育的公共外交价值,并以此统领留学生教育的其他价值诉求;着力打造友好包容的留学环境,提升来华留学生的留学体验。

关键词:澳大利亚 留学生教育 公共外交

全球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经历了多年快速增长的国际学生流动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严重影响,但从长远来看,国际学生流动仍将是大势所趋。近些年来,人们对留学生教育所具有的教育、经济、文化、政治等功能有了更为深刻、全面的认识。加拿大学者简·奈特(Jane Knight)在21世纪初曾对国际高等教育的商品属性多有论述,近些年聚焦国际高等教育在建立与加强国家间关系方面的作用,不断阐述“知识外交”(knowledge diplomacy)的思想[1]。简·奈特国际教育学术思想的发展实际上就是学术界对包括留学生教育在内的国际教育功能的认识不断发展的体现。留学生教育的多元功能与价值相互联系,相互影响,如果无法保持平衡,就会产生冲突,一损俱损。

澳大利亚留学生教育在21世纪的蓬勃发展,使其成为全球三大最受欢迎的留学目的国之一,同时也推动留学生教育成为澳大利亚五大支柱产业的组成部分。然而,在21世纪第二个十年,澳大利亚在印度这一第二大留学生市场却遭遇了严重的挫败,可谓“失去的十年”。澳大利亚留学生教育在这十年中为什么会失去印度市场?澳大利亚为此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对中国又有何启示?以上是本文探讨的三个核心问题。

一、“失去的十年”发生原因

2009年,澳大利亚与印度媒体报道了一系列针对在澳印度人的暴力袭击、抢劫,甚至是谋杀事件。仅仅在2009年5月,在澳大利亚的墨尔本、悉尼等地区接连发生了五起攻击印度留学生事件。尽管澳大利亚政府否认此类事件中的“种族主义”动机,将其定性为“随机的”暴力行径。然而,根据事后维多利亚州警局发布的报告,仅在2007—2008年,就有1447名印度人成为该州袭击和抢劫案件的直接受害者[2]。而在2009年,共有12.9万印度学生在澳大利亚留学,加上印度移民,澳大利亚印度社群的人口规模超过40万。[3]

为什么在2007—2009年澳大利亚频频发生针对印度留学生与移民(以及其他少数族裔)的暴力事件?原因是多方面的,简单地说,是经济衰退激化了各种社会矛盾。在这三年中,由2007年美国金融危机引发的经济危机席卷全球,澳大利亚也难以幸免。其经济在经历了16年的持续增长后陷入了衰退。失业与贫困的加剧导致了社会矛盾的激化与危害社会治安事件的频发。而在危机中,为澳大利亚经济发展作出重大贡献,但一直处于边缘地位的移民成为了具有種族主义意识的澳大利亚白人的排斥对象,沦为危机的“替罪羊”。1901—1972年,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实行反亚洲移民的种族主义政策——“白澳政策”(White Australia Policy),只允许白人移民。这一方面使得澳大利亚成为欧裔移民占绝对多数的国家,另一方面使得澳大利亚白人种族主义情绪根深蒂固。自20世纪末以来,尽管澳大利亚一直在宣扬多元文化主义,但种族歧视问题依然严重。

除了上述两大因素,经济价值取向下的留学生教育政策埋下的隐患也是造成留学生遇袭事件频发的原因之一。

20世纪80年代后期以来,澳大利亚政府将市场化原则引入留学生教育,全面开放留学生教育市场,允许高校根据自身情况组织招生并自定学费。为了提高澳大利亚作为留学目的国的吸引力,政府调整了移民政策,放宽了留学生移民条件。在这样的背景下,澳大利亚留学生教育产业迅速崛起。2008年,澳大利亚共招收留学生543898人,其中位居前三位的留学生来源国为中国、印度和韩国,分别有127276人、97035人和35376人[4] 。2009年,海外学生在澳的花费开支为澳大利亚的经济贡献了185.35亿澳元,其中教育支出占总支出的38.3%,达到70.9亿澳元[5]。此外,留学生教育还为澳大利亚创造了大量的就业岗位,逐渐成为澳大利亚经济增长重要的支柱之一。

然而,随着留学生数量的大幅增长,留学生教育的市场化、商业化衍生的问题开始逐渐暴露。例如,许多学校在财政上严重依赖留学生,教育欺诈事件频频发生。过度的市场化与商品化导致一些澳大利亚高校在留学生教育与管理中忽视提供优质教学与支持服务以及保障留学生人身安全的责任。例如,相对于澳大利亚本国学生,海外学生从学校获得的支持严重不足,无法享有交通优惠和住房补贴,使得留学生只能选择居住在价格低廉但相对偏远的郊区,这大大增加了他们在通勤过程中遭遇暴力犯罪的风险。

二、澳大利亚为“失去的十年”付出的代价

暴力攻击印度留学生事件让澳大利亚在经济和政治上付出了巨大代价。受此影响,全球赴澳留学人数大幅下降。2010—2012年,赴澳留学生增长趋势明显放缓,甚至罕见地连续出现负增长。这三年,澳大利亚海外留学生人数增长率分别为4.5%,-0.8%和-2.7%,而2007、2008和2009年的增长率分别为8.9%和7.7%和9.1%[6]。印度申请赴澳留学人数出现断崖式下跌。据澳大利亚教育研究委员会(Australian Council for Educational Research)统计,印度学生持有的高等教育签证数量从2007—2008年的34200张下降到2011—2012年的9750张,降幅高达71%。[7]

印度作为澳大利亚第二大留学生来源国以及职业技术教育领域留学生的最大来源国,其留学申请人数的急剧下降无疑对澳大利亚的教育产业带来强烈的冲击。2009—2010年,澳大利亚政府从国际教育产业中获利191亿澳元,其中来自印度家庭的汇款占了相当一部分的比重。根据访问经济学有限公司(Access Economics Pty Limited)在2007年的一项统计,即使按照最为保守的估计,每位国际学生平均每年至少能为澳大利亚经济带来28921美元的收入,并创造出0.29个全职工作岗位。2009年3月至2011年3月,在澳学习的印度学生人数减少了24715人,下滑幅度达到33.5%。如果依照上述标准来计算,这就意味着澳大利亚损失了7.15亿美元的收入以及7167个全职工作岗位。[8]

2010—2019 年,在澳注册学习的国际学生人数增长了55.1%,其中中国留学生增长将近61.6%。然而,在澳大利亚注册学习的印度学生人数2019年才再次超越2009年[9]。这让澳大利亚教育界付出巨大的代价。“许多澳大利亚大学一年就失去了60%的印度学生。来自印度学生的年度学费收入(annual fee revenue)减少了2.25亿美元,总体来说,缓慢的复苏意味着澳大利亚大学在2009—2016年可能损失了13亿美元的学费”。[10]

与此同时,暴力攻击印度留学生及移民事件导致澳印两国关系紧张,澳大利亚的国际形象严重受损,经历了一场公共外交危机。由于媒体的大量报道,这些事件在澳大利亚、印度两国引起了极大的关注和反响。为了捍卫自身的利益,维多利亚州的印度学生社团联合会组织学生走上街头,抗议因种族歧视引发的犯罪,呼吁澳大利亚社会尊重多元文化,并要求每所大学和学院都应该为印度学生提供专门的住宿,以保障其基本的人身安全。印度官方与国内民众对澳大利亚亦表现出了强烈的不满。2010年1月,印度政府在墨尔本向在澳的印度公民发布了旅游和留学警告。

针对印度留学生的暴力袭击以及接二连三发生的教育欺诈事件,严重损害了澳大利亚对外宣称的“作为高质量的教育提供者以及安全、包容的留学生目的国”的形象,降低了澳大利亚教育产业的吸引力。2010年的国家品牌指数显示,尽管澳大利亚仍然保持第9名的总位次不变,但是印度公众对“澳大利亚是个平等社会”的认同感由2008年的第7位下降到2010年的第34位。在2008年,澳大利亚还被印度人视为最受欢迎的国家之一,然而到了2010年,澳大利亚在印度人心目中的受欢迎度滑落到第46位(共有50个国家参与排名)。除了在印度人中“失宠”,澳大利亚作为一个值得信赖的旅游目的地的国家声誉也在韩国、日本、意大利、巴西等国民众中有所下滑,这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被视为带有“种族歧视”色彩的暴力袭击事件所带来的连锁负面效应。[11]

为了弥补澳印两国关系的裂痕以及改善其在亚太地区的国际声誉,澳大利亚政府不得不在外交和教育层面进行危机处理。在政治上,为了平息印度政府和公众的怒火,澳政府不仅迅速成立应对暴力事件的特别工作小组,还邀请印度记者参加由外交与贸易部举办的国际媒体访问项目。同时,一系列高级别澳大利亚官员先后访印,其中包括时任总理陆克文(Kevin Michael Rudd)、副总理朱莉亚·吉拉德(Julia Gillard)、外交部长史蒂芬·史密斯(Stephen Smith)等,以此来彰显澳领导人对澳印双边关系的高度重视[12]。在教育上,澳大利亚政府以公共外交理念为指导,全方位审视和调整留学生教育政策,努力提升国际学生的留学体验,重视发挥国际学生校友的公共外交作用。但值得注意的是,澳大利亚政府和民众在这个过程中显然回避了种族主义这一根本性的问题。

三、启示

进入21世纪,随着我国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和国际地位的不断提升,越来越多的国际学生来华留学,推动了我国留学生教育事业的蓬勃发展。据教育部统计,2018年,共有来自196个国家的49.2万名外国学子来华学习,分布在全国1004所高等院校中,其中享受中国政府奖学金的留学生占来华留学生总数的12.81%[13]。今天的中国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留学目的国之一[14]。然而,也必须正视我国留学生教育发展中存在的诸多问题以及潜在的负面影响。例如,部分高校或出于增加收入,或为了提升国际化指标,在教育质量难以保证的情况下盲目扩大留学生招生规模;部分高校在教学与管理中给予留学生“超国民”待遇;部分高校因为未充分认识留学生教育的特殊性与中外文化的差异性而简单化地实施趋同化管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要么会让留学生产生消极的留学体验,要么可能导致国内舆情反弹。而这两种结果都会影响到中外人文交流和国家形象塑造,从而影响希望借助留学生教育促进公共外交的目的。

2009年印度留学生被袭事件给澳大利亚带来的双重危机以及付出的巨大代价,说明留学生教育与公共外交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国家形象一旦受损,修复成本大、速度慢。鉴于上述深刻教训,我们至少可以从中获得两点启示。

第一,要充分认识留学生教育的公共外交价值,并以此统领留学生教育的经济、文化、教育等其他价值诉求。“公共外交”(public diplomacy)一词由美国前外交官埃德蒙·格里恩(Edmund Gullion)于20世纪60年代提出,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公共外交被广泛认为是一个主权国家与其他国家的公众进行交流的一种手段,其目的是为海外受众提供信息和影响,以促进外交政策目标和国家利益的实现。因此,公共外交被视为国家间外交的组成部分。美国是最早有意识、有目的、有计划地将留学生教育在内的国际教育纳入公共外交的国家。1964年,菲利普·库姆斯(Philip H. Coombs)在其主编的《外交政策的第四个维度:教育和文化事务》(The Fourth Dimension of Foreign Policy: Educational and Cultural Affairs)一书中指出,国际教育交流不仅是知识交流活动,同时也是国家外交的积极手段,就像军事与经济政策是为了充分配置物质资源一样,国际教育交流是为了充分配置一国的人力资源,对该国人民的价值观进行塑造,从而实现其政治目的。[15]

从澳大利亚2009年由印度留学生遇袭事件引发的双重危机中可以汲取的教训是,留学生教育的价值与意义是多元的,片面追求留学生教育的经济价值,最终会损害其公共外交价值的实现,这必将伤及包括经济价值在内的其他价值。作为中外人文交流的重要主体之一,来华留学生无疑是促进民心相通与文化互鉴的桥梁,他们既有助于打破我国民众对其他国家和民族的刻板印象,也有助于增进外国公众对中国的了解,改善外國公众对中国的态度,从而为中国赢得更为友好的国际舆论环境。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要“加强中外人文交流,以我为主、兼收并蓄。推进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讲好中国故事,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16]。来华留学生是向国际社会讲述中国故事、传递中国声音、展示中国道路的重要群体,是我国对留学生来源国实施公共外交的纽带。因此,政府要完善留学生教育政策与留学中国的服务措施,继续扩大中国政府奖学金供给,吸引各国优秀学子来华留学。高校与社会各界应积极参与构建多维一体的公共外交平台,大力培养“知华派”“友华派”,挖掘并培养青年意见领袖。[17]

第二,要著力打造友好包容的留学环境,提升留学生在学期间的留学体验,同时要认识到这是一个持续性、综合性的工程。2009年在澳印度留学生遇袭事件折射出澳大利亚留学生教育存在两大问题:一是因盲目追求经济收益而导致教育机构所提供的教育质量与服务质量下降;二是澳大利亚本土白人中仍然存在着或隐性或显性的种族主义倾向。这些因素的影响必然导致留学生产生负面的留学体验,而不利于生成积极的澳大利亚国家形象。国际关系学者迈克尔·韦斯利(Michael Wesley)在《澳大利亚的“带毒”校友:澳大利亚的国际教育与成本》(Australias poisoned alumni: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and the costs to Australia)一文中一针见血地指出:“许多国际学生在澳大利亚面临社会孤立、劳动剥削、暴力犯罪、低质教育等问题,这些问题都将汇聚成海外校友的不良体验,而带着不良体验回国的校友就成为‘带毒的校友,他们会影响到两国之间的关系,并最终有可能让澳大利亚塑造良好国家形象的一切努力付诸东流”[18]。同样的,来华留学生对中国的态度与印象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在华期间的亲身体验,这种个人体验会转化成口碑流传开来,从而影响到更大的群体。

改善国际学生的学习体验是一个综合性的战略过程,需要众多利益相关者积极、持续的参与。本杰明·特里亚纳(Benjamin Triana)也指出,传统的接待国际学生的方法往往注重课堂成绩,而不是跨文化交流和文化浸入。这样的方法会降低成功的教育体验的可能性,而这也阻碍了公共外交。同时,他也认为要让留学生对东道国的文化与教育产生认同并非易事[19]。自2010年以来,澳大利亚政府汲取经验教训,加强了对留学体验的监测与评估,同时发动教育机构和公众转变态度,改进服务,为留学生沉浸式文化体验活动创造条件。从2010年、2016年和2018年的调查数据中可以看出,留学生对澳大利亚政府以及其他相关部门所提供的服务的满意度不断提高[20]。但是,在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在澳中国留学生频频遭遇种族歧视性暴力活动。为此,中国驻澳大使馆接连发出旅游与留学预警,这导致中国留学生留学澳大利亚意愿下降。这说明,澳大利亚留学生教育中的深层问题——清除“白澳政策”的种族主义遗产并没有解决。

另外,特别值得注意的一点是,改进来华留学生的留学体验并不是通过给予留学生“超国民待遇”来实现的,应该通过更具针对、更加精细化的服务来实现。为此,我们应当在增强文化自信的同时抛弃民族优越感,正确对待因价值观或意识形态的不同而产生的中外文化差异与碰撞,应当在留学生支持体系的建设过程中更加精细,更注重文化差异。[21]

参考文献:

[1]KNIGHT J. Knowledge diplomacy in action[R/OL].(2019-05-01)[2020-05-31].https://www.britishcouncil.org/research-policy-insight/research-reports/knowledge-diplomacy-action.

[2]SINGH S C. Violence against Indian students in Australia: an unsolved contro-versy[EB/OL].(2014-02-26)[2020-05-31].http://publictelegraph.com/violence-indian-students-australia-unsolved-controversy.

[3]SINGH S, CABRAAL A. Indian student migrants in Australia: issues of community sustainability[J]. People and place, 2010,18(1):19-30.

[4]江苏师范大学华侨华人研究中心.近年来澳大利亚留学生教育产业的发展——以2008年、2017年澳教育部留学生普查数据为研究中心[C].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8:87-100.

[5]Deloitte Access Economics. Broader implications from a downturn in international students[R/OL].(2011-06-30)[2020-05-31].https://www2.deloitte.com/au/en/pages/economics/articles/implications-downturn-international-students.html.

[6]吴瑕.澳大利亚海外学生留学教育的效益研究[D].桂林:广西师范大学, 2014:14-15.

[7]CLANCY R. Decline in international students studying in Australia[EB/OL].(2013-01-08)[2020-05-31].https://www.australiaforum.com/information/education/decline-in-international-students-studying-in-australia.html.

[8]SINGH S C. Indian students in Melbourne: challenges to multiculturalism[J].Journal of intercultural studies, 2011, 32(6): 684.

[9]2019 pivot tables[EB/OL].[2020-05-31]. https://internationaleducation.gov.au/research/international-student-data/Pages/InternationalStudentData2019.aspx#Pivot_Table.

[10]CROUCHER G,MOORE K. Eggs and baskets: lessons from the 2009 decline in Indian student enrollments[R/OL].(2018-10-31)[2020-05-31]. https://melbourne-cshe.unimelb.edu.au/__data/assets/pdf_file/0007/2918653/2018-croucher-moore-Eggs-and-Baskets-formatted-v3.pdf.

[11]MARKESSINIS A. Nation Brands Index 2010 released[EB/OL].(2010-10-13) [2020-05-31].http://nation-branding.info/2010/10/13/nation-brands-index-2010/.

[12]Senate Committee on Education, Employment and Workplace Relations. Welfare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R/OL].(2009-11-26)[2020-05-31].https://www.aph.gov.au/Parliamentary_Business/Committees/Senate/Education_Employment_and_Workplace_Relations/Completed_inquiries/2008-10/international_students/report/index.

[13]中國教育网.2018年度我国来华留学人员情况统计[EB/OL]. (2019-04-12) [2020-05-31].https://news.eol.cn/yaowen/201904/t20190412_1654312.shtml.

[14]新华网. 陈宝生: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三、亚洲最大的留学目的地国[EB/OL].(2017-10-22)[2020-05-31].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19cpcnc/2017-10/22/c_129724590.htm.

[15]COOMBS P H. The fourth dimension of foreign policy:education and cultural affairs[M]. New York and Evanston: Harper & Row, 1964: 6.

[16]新华社. 习近平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R/OL].(2017-10-27)[2021-06-23].http://www.gov.cn/zhuanti/2017-10/27/content_ 5234876.htm.

[17]马春燕. 浅谈对来华留学生的公共外交[J]. 海外华文教育, 2017(12): 1695-1701.

[18]WESLEY M. Australias poisoned alumni: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and the  costs to Australia[R/OL].(2009-08-21)[2020-05-31].https://www.files.ethz.ch/isn/105199/LPB_Wesley.pdf.

[19]TRIANA B. Cultural demands of the host-nation: international student experience and the public diplomacy consequences[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 2015,5(4):383-394.

[20]Australia Education International. International Student Survey 2010: Overview Report[R/OL].(2010-12-1)[2020-05-31].https://internationaleducation.gov.au/research/Publications/Documents/2010_ International_Student_Report.pdf.

[21]邢伟.中国高校开展公共外交的途径与建议[J]. 公共外交季刊, 2017(4): 63-68.

编辑 娜迪拉·阿不拉江   校对 吕伊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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