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背景下乡村治理的逻辑与实践进路
2021-09-02谢代苗
谢代苗
摘 要:鄉村治理作为乡村振兴的总要求之一,契合乡村治理从革命、建设、改革到治理现代化的历史演进逻辑,遵循乡村治理本质属性的理论逻辑。新时代乡村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开启了乡村治理的新征程,治理现代化是治理逻辑的必然结果,是治理规律的必然要求。为有效应对当前乡村治理的现实困境,提供了加强基层党建结网强基,筑牢共同思想基础涵育思想,建构多元治理共同体协同共治,强化精准数字治理的技术支撑等实践进路。
关键词:乡村振兴 乡村治理 逻辑 实践进路
党的十八大以来,为深化乡村改革,推进乡村治理现代化,党和国家发出了一系列的重要指示。从2012年至今,从城乡发展一体化、“美丽乡村”概念的提出,再到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中对三农问题的关注,对乡村生态治理和治理现代化的方向性指引。国家方针政策的指引和乡村治理实践的融合,新时代乡村治理在治理主体结构、依法治理和治理方式方法上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溯源乡村治理的历史进程和发展的理论依据,为新时代乡村治理提供了经验教训和思想资源,同时通过现代化理论的指导,有针对地直面当前乡村治理过程中的现实困境,以期能够找到解决现实困境的实践路径。
一、乡村振兴背景下乡村治理的两重逻辑
乡村治理是一个过程,历经历史的沉淀形成了已有的实践成果。党建百年间乡村治理的历史演进和理论发展逐步形成,把握乡村治理的历史逻辑和理论逻辑是乡村振兴的题中应有之义,乡村治理作为乡村振兴的重要抓手,是在历史逻辑的演进规律之下和理论引领之下的总体治理。
(一)历史逻辑:乡村治理演进趋势的契合
乡村治理的发展与中国共产党的发展历程同向同行,符合自身发展的成长轨迹。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改革和新时代不断成长成熟,乡村治理也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发展演变。建党百年来,“乡村治理基本经历了四个历史时期:‘政权下乡的革命时期、‘政社合一的建设时期、‘乡政村治的改革时期和乡村治理现代化推进时期”[1]。乡村治理范式从初步建立、持续完善、创新发展到新时代进一步升华。
在初建阶段,乡村治理破立并举,重组了乡村权力机构,建立了基层党组织,领导并推进土地制度的改革,激发了农民主体性和积极性,土地制度的改革也为乡村治理提供了制度保障;在完善阶段,政权建设和乡村治理融为一体,农业农民集体化,社会主义改造和人民公社体制的形成,将政权建设和农民的生产生活融合在一起;在创新发展阶段,村民自治成为政府和社会分权、经济社会发展的内在要求和现实需要;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乡村治理有效性、治理主体多元化、治理方式方法的科学性、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上都做了有益的探索。从历史演进逻辑分析中我们可以发现,乡村治理一直遵循着人本价值理念和社会主义发展规律,以人为本的价值理念贯穿于历史逻辑之中,治理主体逐渐多元民主,治理体制机制渐近科学规范,治理成果也愈加满足人们对于现实生活的需要。
(二)理论逻辑:乡村治理本质属性的遵循
理论逻辑是理论应然性的表现,其一,乡村治理的理论逻辑顺应了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时代诉求,契合乡村治理“以人为中心”的价值理念,响应治理实践中矛盾淡化的内在需要。乡村治理作为国家治理的重要一环,要顺应时代潮流,推动乡村治理逐步实现现代化。乡村治理主体在实践过程中,治理主体自觉性和多元性渐趋形成,得益于理论涵养为人的世界图景、思维方式和价值规范,外化为个体治理实践和社会交往。现代治理理念和政策措施回应了治理能力水平与治理要求之间的不匹配不适应。其二,乡村治理本质属性有自身的治理理论遵循。“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的力量。”[2]理论最终要回归实践,把世界图景、思维方式和价值规范落于实践,自觉做到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达到改造世界的真实目的,从而使精神力量变为物质力量。
由此可以看出,理论逻辑中三个重要元素是治理依据、治理主体和治理实践,从三元素上寻求乡村治理的理论逻辑依据,分别是习近平关于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论述、马克思主义的群众观和哈贝马斯的沟通行动理论。乡村治理是一项基础性、战略性工程,关系到治理现代化的进程,要以习近平关于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论述为理论指南,以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为总抓手,推进乡村治理现代化。把人作为治理现代化中最为关键的变量,发挥好人民治理的主体地位,自治为基,德法共治,强本领,落实效。乡村社会是熟人社会,要在实践中针对治理对象的不同特点,真正的懂农业、爱农村、爱农民,有效加强沟通行动理论的适应性,在乡土社会中以“情”治“理”,运用“说服性治理”的对话形式,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在调查研究中抓住农民问题中的主要矛盾,根据物质利益原则进行个别专治,推进乡村总体治理。
二、乡村振兴背景下乡村治理的现实困境
乡村治理现代化作为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事关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整体治理效能,事关乡村的全面振兴,事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当前乡村治理的现实困境主要是面临着治理共同体与乡村人口流动性结构的调试,治理内容多样化与治理形式单一性的调和,治理体制机制不完善与乡村生活发展快速的调配,基层干部协同治理能力与实际治理实效性的匹配,传统治理方法与现代治理资源和技术融合等问题。其中治理瓶颈的关键问题在于低效治理能力与高效治理需求之间的不匹配不适应,治理质效不能满足人们对现实生活的需要。
乡村治理的现实困境和问题,归因于几个方面。一是部分基层党组织在治理工作中刚性思维较重,多元主体民主协商治理培育不到位;社会组织力量在价值偏差中引发认同困境,个体治理认知理解不够深刻产生抵触情绪等,使治理共同体在治理实践中难以形成。二是一些方向性的政策法规缺乏精细可行的制度方案,基层治理创新不足,事务权责划分不清,治理内生动力不足,同时治理体制与当前乡村结构不相适应。三是部分乡村基层干部的政治生态不良,资源分配不均等问题,农民与村干部在资源、资本和话语权上的博弈处于不平等地位,内生性的不足与外源反馈的负效性致使融合困境,最终导致治理能力退化和行动“低效”。四是数字乡村发展中“乡村技术治理”的技术加持作用未完全显现。技术作为乡村振兴的变量,能够实现多主体共同参与、交流协作,从而最大程度地整合乡村资源,达到治理效能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