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媒理论下民宿对乡村生态振兴的催化研究——以成都明月村为例

游贤雨，余正勇，何 昊，陈 兴

（成都理工大学旅游与城乡规划学院，四川 成都 610059）

党的十八大以来，生态文明建设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伴随十九大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如何协同好乡村振兴与绿水青山的内在关系，统筹推进美丽乡村建设，构建宜居家园成为时代新命题。民宿作为都市人群追求“诗意栖居”的现实空间，也是联结“乡愁”的精神载体，促进了城乡资本、人才等要素的双向流动，是美丽乡村和生态文明建设的手段和着力点[1]。

民宿得益于良好丰富的自然资源和环境，其发展的向好也必然需要保护好周边环境，维护当地生态质量，这一观点已然成为各界共识。随着民宿行业的兴起，相关研究综合探讨了民宿与地方产业经济、文化传承、社会治理和生态建设的影响关系与协同路径。其中，关于民宿发展与生态构建方面，早期研究多以生态理念视角探讨了民宿的规划和装饰[2]，围绕设计理念层、营造技术层和环境体验层方面分析了民宿的可持续性设计[3]，尝试将民宿建设为乡村旅游转型升级的样板[4]。民宿除了具有良好的经济效益外，能够成为当地绿色经济发展的排头兵[5]，在经营管理过程中践行节能环保理念，注重规划引领[6]，绿化周围环境。游上等[7]基于自组织理论视角，重构乡村民宿聚落“三生”空间协同演化优化模型，有助于乡村“三产”联动发展，从而助力乡村振兴。魏燕妮[8]基于北京市郊乡村民宿案例的研究，发现打造特色品牌、提升服务水平、创新经营模式、健全监管体制，有助于推动地方建立乡村民宿业发展综合管理体制，实现乡村“生态美”与“百姓富”的有机统一。KUO F等[9]认为生态旅游游客和民宿游客对生态景观的选择喜好存在较大差异，因而如何实现民宿旅游与生态民宿的融合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然而，尽管学界围绕乡村生态建设和民宿发展议题积累了丰富的研究文献，但多围绕乡村民宿规划设计、景观修复、经济带动等方面分析其对地方生态的影响带动作用，将民宿实践视为生态建设的有效路径。较少有研究基于实际案例探讨民宿本身对乡村生态振兴的作用机制及内在逻辑。鉴于此，研究以四川蒲江明月村作为典型案例，尝试引入触媒理论审视和分析民宿产业对明月村生态振兴的作用机制，提炼出以民宿作为生态触媒持续催化乡村生态振兴建设的内在逻辑和路径，以期为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与生态文明建设的推进提供参考。

1 触媒理论基础及研究框架

1.1 触媒理论

触媒（catalysts）是指一种催化剂，以少量物质促成显著的化学反应，高效率运行的同时，该物质原本质量和属性损耗少或者不损耗。触媒反应发生期间，被触媒所催化的事物或环境则是触媒效应。1989年，韦恩·奥图和唐·洛干[10]在《美国都市建筑：城市设计的触媒》一书中将城市触媒概念引入建筑学界。城市触媒理论最初被应用于城市开发和街道更新中，目的在于分析和探讨城市规划和城市研究中可供利用的元素，以此为出发点研究如何优化城市发展模式。

触媒理论引入城市规划领域以来，引起了国内外学者的广泛探讨，现有的文献主要研究城市规划、建筑设计、旅游等领域。金广君[11]对城市触媒的特点进行系统性总结，并且分析说明了城市设计中触媒的影响范围；严建伟[12]提出了基于触媒理论的旧城更新建议，总结归纳触媒策略：引入新元素、激发效应、强化效应、修复效应和创造效应；罗秋菊[13]以会展中心为研究对象，说明了触媒在城市空间发展中的触媒作用；周有军[14]以特色空间为触媒探究四川平乐古镇的保护和可持续发展道路；近年来，大量研究相继将触媒理论引入地方旅游发展[15]、传统村落保护规划之中[16]，有学者认为寻找乡村触媒是解决乡村问题的关键[17]。以往研究中，触媒理论在乡村与生态问题研究中得到了很好的运用。

将民宿视为生态触媒，在乡村地域内发挥着宽泛而深远的触媒效应，激活了乡村丰富的储量资源，带动地方发展建设。而引入触媒理论，有助于深化民宿对乡村生态振兴机制构建和催化作用的认识。

1.2 民宿对乡村生态振兴的表现

1.2.1 民宿的触媒效应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乡村民宿作为一种新兴业态在全国各地乡村涌现，备受政府、资本和出游者等喜爱。乡村民宿融合当地自然景观、人文意识、物质材料、生活生产方式，为旅游者提供一种乡土自然、生态原真的住宿体验服务。而结合触媒理论审视乡村民宿的兴起与火爆现象背后，民宿作为一种生态触媒，能够对乡村生态振兴产生重要作用，主要表现为民宿单体的局部触媒效应、民宿的带状触媒效应和环状触媒效应（图1）。

图1 民宿生态触媒效应的主要表现

民宿单体的局部触媒效应：民宿发展初期，单个民宿对乡村空间肌理的局部生态修复和催化。一方面体现在民宿本体的物质层面，涵盖闲置宅院、民居的盘活；废弃老旧物件的摆设活化利用；地域性景观元素的装饰呈现，传统风貌建筑的维护；民宿环保新材料、低碳节能装置和功能融入，生态厕所的引入。另一方面是文化意识层面的触发，例如：乡土材料保护利用意识、地方文化符号元素展示、民俗乡村文化传承、手工技艺和艺术展示。

民宿的带状触媒效应：民宿规模效应逐渐显现，沿着乡村交通、河湖沿线和景区周边等线性分布，依托民宿的带状分布整合沿线资源形成民宿生态旅游观光带，休闲度假体验带，塑造乡村发展特色主题，提升市场吸引力。

民宿聚落的环状触媒效应：民宿发展程度进一步提升，规模化和集聚化程度加强，在乡村地域内形成了以民宿为中心的多中心生态触媒聚落，民宿集聚优势和扩散优势叠加形成强有力的环状触媒效应。

总体来说，乡村地域内民宿生态触媒效应与民宿的发展程度密切关联，民宿初期在单体民宿的引导带动下形成局部的修复更新，随着民宿的增加，逐渐呈现带状的触媒效应，当民宿规模化发展到一定程度时，民宿聚落或民宿协会联盟形成，以环状或面状触媒效应持续催化乡村生态空间的塑造与再生产，全面激发地方内源性发展动力和外部发展力量。

此外，乡村振兴目标的实现有赖于城市和乡村的统筹发展，协同推进。而民宿生态触媒效应的发挥有助于破解城乡发展失衡格局，推动城乡经济、社会和生态建设融合发展。在城市化和逆城市化共存的时代背景下，乡村民宿的兴起在一定程度上扭转了乡村要素向城市的单项流动，逐渐向城乡要素双向流动转换。民宿促使城市的理念、技术、信息、人才、资本、服务等要素资源向乡村流动，乡村自然生态环境的治理和人文生态的修复，又为城市提供了体验良好的生态环境、优质的空气质量、乡愁情怀、农耕休闲的机会。民宿在保留乡村景观风貌和传统文化的同时，其生态触媒效应也强化了城乡生态资源的互补和共享，有助于破解城乡生态二元结构，构建城乡融合发展的乡村生态建设模式（图2），促进乡村生态振兴和绿色发展。

蛋白质组学在蛋白质组成、含量及结构研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牛乳蛋白质组学可以帮助理解牛乳的合成与分泌过程，为生产符合需要的乳制品提供理论基础。同时，还可应用于研究生产加工过程对牛乳蛋白质的影响，帮助优化牛乳加工技术。通过对牛乳蛋白质组成的深入了解，对充分利用牛乳为人类营养健康做贡献提供了基础知识。

图2 乡村民宿生态触媒促进城乡发展图

1.2.2 民宿生态触媒的作用路径民宿引导下乡村生态振兴是以乡村自然生态和人文生态为中心，发展过程中突出乡村性、生态性、可持续性的乡村转变和更新行动及举措。民宿催化效应覆盖乡村生态政策、人才、活动、产业、理念等多维度振兴方面，由于其生产和消费的在地性和同步性，为乡村发展营造了良好的乡村人居环境和人文环境，进一步实现乡村地方主体相互促进。因此，以民宿业为代表的旅游可以成为实现乡村生态振兴的有效触媒之一，具体实践中，可从民宿产业视角探讨乡村生态振兴的具体路径。

民宿作为乡村生态触媒点，借助民宿产业的发展联动政府、外来精英、地方乡贤等众多主体，注入乡村发展的空间，成为乡村生态治理和发展的实践主体，共建共享营造生态社区，在政府政策导向下确定乡村生态发展基调，外来精英引导人才、产品、资金等各类资本要素进入乡村，联合地方乡贤及游客共创生态想象空间，通过能人带动、主客互动、生态活动、乡土美食等途径中构建循环发展的人文生态空间，从而传承和振兴乡村文化生态。此外，依托民宿产业实践和理念引领，联动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将乡村传统手工业、农业与民宿业、文创产业融合发展，链式带动乡村产业生态振兴；社区培训现代生态观、环保观、可持续发展观，强化村民基于共同体价值的生态振兴意识，修复和优化自然生态和人文生态，激发和培育乡村地区的自我管理能力，依靠内部和外部力量构建生态振兴的互动空间，进一步促进乡村生态可持续发展，实现乡村的生态振兴，宜居建设（图3）。

图3 民宿生态触媒对乡村生态振兴的催化作用示意图

2 案例分析及生态发展困境

2.1 案例概况

2.1.1 发展现状明月村位于四川省成都市蒲江县甘溪镇西部，距离成都市区90 km，占地6.78 km2，有村民727户，2 266人。明月村地处浦江、邛崃、雅安三地交界地带，该地高岭土丰富，邛窑历史悠久，村内的明月窑被誉为活着的邛窑。全村拥有雷竹466.67 hm2，茶园13.33 hm2，森林覆盖率46.2%。

从市级贫困村到乡村旅游示范基地，明月村发展经历了3个阶段（表1）：2009年以前、2009年以后和2013年以后。2013年后明月村开始发展民宿等创新服务产业，通过优化乡村生态环境，依托竹海茶山松林古窑等资源，启动明月国际陶艺村项目，引入新村民，新老村民共同发展文创产业和乡村旅游项目，获得诸多荣誉，成为乡村振兴的优秀样板：2018年9月3日，全省乡村振兴大会代表到明月村考察，明月村乡村振兴工作受到与会代表的高度赞扬。

表1 明月村发展阶段

2.1.2 生态状况2009年以前，主要依靠传统农业谋生，当地土壤干土坚硬、湿土透水性差，当地农作物产量低；2009年以后，引入雷竹、柑橘、茶叶等经济作物，生猪、家禽养殖量大幅减少，农家肥减少，导致化学肥料用量增加，土壤有机质含量降低，农药污染严重（详见表2、表3）。

表2 明月村生态状况演变

表3 明月村农业经济状况

2.2 生态困境

2.2.1 人口流失，地方主体缺少人才是乡村生态治理的主体，一定程度上，人才的数量和质量决定了乡村生态环境的发展。农村主要劳动力人口和内部精英大量迁入城市，农业从业人员减少，明月村“空心化”成为常态，地方主体缺失意味着乡村生态环境治理的中间力量不足，引发人文生态的衰败。传统川西院落、民居、宅院闲置，年久失修，无人问津，地方性建筑消损；文化展演、实践、保护、传承主体的缺失，导致地方文化景观和民俗活动的弱化和消损；建设主体的缺失，影响地方文化认同构建，乡村生态内生发展动力不足。

2.2.2 产业单一，产业动能不足明月村传统经济的发展方式多为粗放式，对乡村的生态环境建设造成了很大的阻碍。2009年以前，明月村过度依赖传统农耕作业，化肥和农药的过度使用引发土壤板结、肥力下降、产量下降等农业困境；传统手工制陶缺乏相关产业联动，处于衰败停滞状态，失去经济效益；过度依赖农耕和林木经济，导致“低经济、高污染”的生态恶性循环。

2.2.3 保护乏力，生态意识薄弱目前，多数乡村居民的生活生产观念是粗放发展式，以满足自身利益为需求，肆意消耗自然资源。明月村村民环保意识缺乏，生活和劳作垃圾随意堆积和焚烧；绿化认识不到位，生活以柴火为主，大量砍伐马尾松，树木覆盖面积急剧减小；缺乏对有机蔬菜、有机水果等生态产品观念，过度靠传统化肥、农药等增加产量，种植的经济林木和蔬果产量低、污染大，在市场中缺乏竞争优势。整体生态意识、环保态度和生态行为较差。

3 明月村民宿生态触媒作用机制分析

3.1 民宿改造选择：生态基调导向

3.1.1 政策引导民宿发展政府的有力支持和政策引导是民宿发展的重要推动力。甘溪镇政府出台若干促进文化创意和旅游产业发展的政策文件，成立项目工作领导小组，下设领导小组办公室和工作推进组，凝聚各方力量，成立多个社会组织，共同参与村级治理。争取12.47 hm2国有建设用地指标，盘活集体建设用地和闲置宅基地资源。2015年以来通过“明月国际陶艺村”项目共引进民宿26个，政府明确民宿在环境、经济、社会、文化等方面目标要求，确定生态发展基调，合理引导乡村民宿健康可持续发展。

3.2 民宿生态实践：营造生态空间想象

3.2.1 民宿能人带动人力资本是乡村振兴的生产要素治理，明月村坚持外引内培，通过提档升级新村面貌和配置招财引智政策，吸引百余名有影响力、有创造力、有情怀的艺术家和文化创客入住，邀请全国有影响力的乡建研究者和实践者开展产业、技术、文化方面的培训，年培训约1.5万人次，吸引150余名村民返乡创业就业，助推乡村人才振兴。

3.2.2 景观功能塑造生态空间想象（1）生活空间：自然生态实践。民宿初期产生局部触媒效应，生态修复局部乡村空间。在民宿本体的物质层面通过景观元素再利用，盘活闲置宅院、民居，保留传统川西院落构架，活化废弃老旧物件。改变生活方式，使用天然气，修建生态厕所，全村通水、电、气、暖、网络。运用乡土材料、修复传统风貌，民宿强调使用当地材料，木头、废旧物作为地标指示牌，室内装饰和摆件多用环保材料，复原传统乡土风貌，客房建设引入环保新材料、生态厕所，融入低碳节能装置和功能。（2）生活空间：人文生态实践。民宿单体的文化意识层面，局部催化主客共创生态空间强化体验。客房建筑、客房周边环境、室内等物品陈设设计融入当地制陶文化、竹山茶海文化。民宿主人本身的乡愁情怀和乡土文化背景使其生活方式和行为言语中自带地域文化气息，而在外来游客入住共享与民宿主人生活空间的日子里，民宿主人参与游客休闲度假的经历中也让游客获得了区别于他乡的本土文化养分。多方主体共同参与，挖掘体验因子，提供地方元素符号、民俗、手工艺、文创产品等文化意识的展示空间，强化文化体验感。乡土美食营造乡愁空间，因地制宜，新鲜绿色、生态健康食物保证了游客体验的真实性和原始性。社区引导生态环保生活，主客共同参与晨跑捡垃圾活动，提高环境保护意识，共建共享生态社区。

3.3 民宿生态理念：链式效应带动

3.3.1 生产空间：民宿旅游产业融合随着民宿数量增加和质量强化，规模效应逐渐显现，带状触媒效应整合沿线资源，形成“民宿+”休闲度假体验带，带动产业融合发展，构建乡村发展多元化特色主题。坚持“农商文旅”融合发展，产业链式效应带动产业生态化。明月村现建成雷竹园区466 hm2以上，坚持有机茶叶基地133 hm2以上，良好的生态本底为乡村旅游提供基础。沿乡村交通、河流沿线打造出林盘民宿、农事体验、家庭农场、研学课堂、文创休闲于一体的旅游生态产业圈，形成“民宿+生态农、民宿+陶艺、民宿+文创”等乡村旅游体验带、民宿旅游观光带。文创产业精准挖掘乡村原有的文化内涵、人文景观、自然景观等元素，提炼出独特的精神内涵，丰富乡村民宿旅游的产品项目，以合理方式满足市场需求同时保护乡村人文环境，保护乡村乡土文化。

3.3.2 生活空间：社区培训，引领示范社区参与是乡村生态振兴的关键防线，社区组织不断催化乡村生态空间的再生产。明月乡村研习社、明月讲堂、明月夜校等社区组织通过常态化的讲座、对话等形式，普及环境知识、规范环保行为、推广生态技术、倡导生态生产、开展生态活动。奥北环保公司市场经理陈思在明月夜校启动明月村的垃圾分类回收活动，筹办明月村晨跑活动，联合村民开展了一系列环保活动，如环保手工小课堂、环保小达人，效果非常好。在社区的引领示范下，普通村民、回归的地方乡贤积极参与生态环境治理工作，在垃圾分类、村庄卫生、河塘治理、山林保护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实现了环境自然生态友好、产业可持续发展、人文关系舒展。

3.4 宜居家园模范：民宿生态触媒的持续催化

民宿进一步发展，规模化和集聚化程度加强，形成以民宿为中心的多核心生态触媒聚落，环状触媒效应的持续催化作用激发地方内外发展力量，形成乡村生态发展“明月村模式”，塑造生态宜居家园典范。

3.4.1 生活空间：坚持生态优先，建设美丽新村明月村践行“两山”理论，注重茶山、竹海、松林等生态本底的保护和发展，积极推进景观梳理、绿道建设、风貌整治、院落美化和川西林盘整治，统筹执行“七改七化”（改水、改厨、改厕、改圈、改院、改线、改习惯；硬化、绿化、美化、亮化、净化、文化、保洁员专职化）。不断改善乡村宜居宜业宜游发展环境，积极推动绿道、驿站、污水管网等基础设施建设，已建成文化广场2 300 m2以上、旅游环线8.8 km、绿道7.7 km。明月村已成为“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幸福美丽新乡村。

3.4.2 生产空间：坚持文化传承，打响产业品牌坚持特色化的发展方向，着力打造“明月村”特色文化品牌，连续举办春笋艺术节、中秋诗歌音乐会等特色文化活动，创设“明月书馆”“陶艺博物馆”等公共文化空间，孵化“音乐种子计划”“明月文舍”等文化创意项目，培育明月之花歌舞队、明月古琴社、明月诗社、守望者乐队等特色文艺队伍6支200人以上，创作《明月甘溪》《明月集》等原创歌曲和原创诗集，开展产业、文化方面的培训每年达1.5万人次。明月特色文化品牌助推人文生态振兴。

明月村先后获评全国文明村、中国乡村旅游创客示范基地、018年中国十大最美乡村、2019年中国美丽休闲乡村、全国乡村旅游重点村、文化和旅游公共服务机构功能融合试点村、全国乡村治理示范村、中国传统村落活化最佳案例等40余个国家、省、市级殊荣，入选联合国国际可持续发展试点社区，被国家乡村振兴局收录为仅有的20个乡村振兴案例之一，入选全国乡村产业高质量发展“十大典型”（图4）。

图4 明月村民宿生态触媒振兴生态路径探析

4 结论与讨论

研究引入触媒理论，以乡村民宿作为乡村生态建设的触媒点，提出“民宿生态触媒”的催化效应及生态振兴路径，包括民宿不同的发展阶段所呈现出的民宿单体的局部触媒效应、民宿的带状触媒效应、民宿聚落的环状触媒效应。发现在乡村地域内，以民宿为中心，明确各协作主体的功能，引导生态空间的局部修复和再利用，维护乡村传统风貌，促进乡村生态空间的塑造和再生产，进而通过民宿聚集优势和扩散优势叠加的持续催化作用，对乡村生态产生正面的、积极的影响，形成“造血”式的生态振兴模式，推动乡村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的可持续发展。

在明月村实践案例中，在政府政策引导和能人带动下，民宿通过生态改造和选择有机结合生态文明发展思路，初步发挥局部触媒效应，实现人与自然、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的协调共生；通过生态自然和人文实践，营造生态想象空间。而随着民宿规模化效应的逐步显现，乡村创客及精英践行民宿生态理念，坚持“农商文旅”产业融合发展，社区培训理念示范，发挥民宿带状触媒效应，引导乡村空间生态再生产，最终以民宿为中心的多核心生态触媒聚落持续催化和激发明月村地方内外发展力量，协同构建明月村生态宜居家园，成功塑造了以民宿为生态触媒的乡村生态振兴案例。

此研究主要通过对触媒理论的引介，梳理相关研究成果和民宿实践案例进而提出民宿生态触媒效应的三种形态，并借助明月村案例对该观点进行审视和验证，最终论证了所提理论和观点的适宜性和有效性。但研究未能结合具体的量化数据和标准对民宿的生态触媒效应加以标度和量化，不易形象的展示民宿对乡村生态振兴作用程度。因而，后续研究有必要结合多种分析方法进一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