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研究的可视化分析

范鹏丽 祁占勇

摘 要：以中国知网为文献资料来源，利用Bicomb和SPSS两种软件绘制了关于乡村振兴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研究的文献资料（年限为2017—2020年）的热点知识图谱。研究发现，乡村振兴视域下我国农村职业教育研究主要围绕七个方面展开：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困境及其供给侧改革研究、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价值取向研究、欠发达地区农业职业教育研究、产教融合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服务“三农”研究、农村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研究、脱贫攻坚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政策分析研究、面向农村的高等职业教育发展历程研究。与此同时，乡村振兴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还需在农村职业教育价值取向、农村职业教育国际比较、农村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农村职业教育政策过程等方面不断深化研究，以期使农村职业教育研究更好地服务于乡村振兴战略。

关键词：乡村振兴;农村职业教育;研究现状;可视化分析

基金项目：2019年度全国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国家一般课题“企业作为职业教育办学主体的发展变迁与制度重构研究”（项目编号：XJA190287）

作者简介：范鹏丽，女，陕西师范大学教育学部2020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政策与法律;祁占勇，男，陕西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教授，博士生导师，教育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政策与法律、农村职业教育。

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747（2021）07-0082-10

乡村振兴战略是党的十九大作出的重大决策，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一项重大任务。乡村振兴战略对农村人才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农村职业教育在人与乡村社会之间搭建了文化桥梁[1]，对农村文化传播、农业产业发展、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等具有积极的功能，能更进一步赋能脱贫攻坚，在乡村振兴的实行中具有独一无二的作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农村职业教育使命重大，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农村职业教育，这有助于厘清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现实情况，更有助于农村职业教育进一步向好发展，从而服务于乡村振兴战略。因此，有必要对乡村振兴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研究的现状进行梳理，从而明确现有研究热点，并进一步挖掘未来研究领域。基于此，本文对乡村振兴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研究的文献资料（文献资料来源于中国知网，年限设定为2017—2020年，检索时间为2020年10月26日）进行了共词可视化分析，绘制了热点知识图谱，对其研究热点进行了计量分析，在明确当前农村职业教育研究热点的同时，发现其研究的薄弱领域，拓展其研究内容。

一、高频关键词词频统计与分析

关键词词频统计可以快速提取关键信息，提高效率。因此，对关键词进行统计分析，可以了解到相关研究中的热门话题。本研究使用Bicomb软件对我国农村职业教育研究文献的关键词进行统计，共得到1 061个关键词。根据普赖斯高频阈值计算公式（ ，M为高频阈值，Nmax为文献被引频次最高值）和研究需要，确定高频阈值为3，最后得到37个高频关键词。其排序结果见表1。

从表1可以看出，37个高频关键词的总呈现频率为641次，占所有关键词总出现频次的60.41%。通过对关键词的排序分析，我们可以初步了解到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农村职业教育研究的热点话题。除了主题词“乡村振兴”和“农村职业教育”外，出现频次排在前十的关键词分别为职业教育、新型职业农民、精准扶贫、策略、农业职业教育、农民职业教育、供给侧改革、产教融合、乡村教育、问题。这可以初步说明乡村振兴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研究多围绕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农业农村农民职业教育的问题、发展策略以及精准扶贫、产教融合等方面开展。但是，要想了解各个关键词之间的深刻联系，仅仅对高频词进行统计不足以说明问题，所以，本文接下来需要使用关键词共现技术对关键词背后的关系做进一步剖析。

二、高频关键词相似矩阵及分析

高频关键词的Ochiai系数相似分析的基本原理是，相似矩阵中的数字代表数据间的相似性，其数值越接近1，表明相应的两个关键词之间的距离越近、相似度越高;数值越接近0，则相反[2]。因此，我们利用Bicomb软件生成关于37个高頻关键词的词篇矩阵，再将其导入SPSS，选择Ochiai系数将其转化为一个37×37的共词相似矩阵，结果如表2所示。

由表2可以看出，与农村职业教育距离由近及远的关键词分别是乡村振兴（0.529）、新型职业农民（0.181）、产教融合（0.153）、供给侧改革（0.108）、精准扶贫（0.092）、策略（0.087）、职业教育（0.021）、农业职业教育（0.000）和农民职业教育（0.000）。这表明，学者在进行乡村振兴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研究时通常会涉及到新型职业农民、发展策略以及产教融合、精准扶贫、供给侧改革等内容。对数据进一步分析还可以发现，精准扶贫与供给侧改革、产教融合距离较近，农民职业教育与新型职业农民距离较近。由此我们可以推断，研究者通常探讨乡村振兴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进行供给侧改革、产教融合、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对于精准扶贫的作用以及农村职业教育的发展策略。

三、高频关键词聚类图及其分析

将表2的高频关键词相似系数矩阵转换为高频关键词相异系数矩阵（由1-相似矩阵得出），并将得到的矩阵导入SPSS进行聚类分析，得到的聚类结果如图1。从图1聚类分析结果我们可以将乡村振兴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高频关键词分为七类，分别为“乡村振兴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困境及其供给侧改革研究”（种类1）、“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价值取向研究”（种类2）、“欠发达地区农业职业教育研究”（种类3）、“产教融合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服务‘三农研究”（种类4）、“农村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研究”（种类5）、“脱贫攻坚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政策分析研究”（种类6）、“面向农村的高等职业教育发展历程研究”（种类7）。

（一）乡村振兴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困境及其供给侧改革研究

种类1包括新型职业农民、供给侧改革、高质量发展、路径、困境、问题等16个关键词。这一种类所占比重最大。乡村振兴战略是党为实现伟大中国梦作出的重大决策，农村职业教育在乡村振兴的实行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然而，自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以来，农村职业教育服务乡村振兴的作用并没有充分地发挥出来，依然存在诸多问题。一是农村职业教育缺乏统一管理机构。当前，农村职业学校和职业教育培训的举办部门不同，在办学和管理上较为分散。这样的管理状态不仅会造成行政负担，而且会导致资源流通不畅，效率低下[3]。二是对农村职业教育价值的认识存在着观念滞后、忽视其价值功能等问题。在当前整个教育体系中，由于资金与政策更倾向于普通教育，职业教育尤其是农村职业教育相对而言处于“弱势中的弱势”。同时，教育功能发挥的长期性、迟效性也导致地方在实际推进乡村振兴的过程中，看到哪里能快速做出成绩，就将资源偏向哪里，容易忽视职业教育的功能作用[4]。三是农村职业教育的定位有失偏颇。目前，农村职业教育“普职化”倾向严重，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育。农村职业学校以参加高考为名进行招生，为此而来的学生自然不会一心接受职业教育，也不会有志向留在农村，致使农村职业教育定位偏颇[5]。四是农村职业教育的经费投入长期不足。长期以来，职业院校不论是专业建设还是教学设备、实训条件等均较为落后，这是由于政府投入不足所导致的[6]。五是农村职业教育参与主体单一。职业教育助推乡村振兴必须走多主体“协同共育”之路，但在实践中仍然存在职业教育主体内部不协同和农村职业教育很难撬动政府、企业、乡村资源等问题[7]。六是农村职业教育供给与需求错位。这主要表现在无效供给过剩和有效供给短缺两个方面[8]。 针对农村职业教育发展中存在的诸多困境，需要通过农村职业教育供给侧改革来助推农村职业教育的良性发展。一方面，要完善农村职业教育的顶层设计，精准培养农村所需人才，让农村人才有用武之地[6]。另一方面，根据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的要求，农村职业教育自身要转变办学观念、注重创新式发展、服务基层社会、进行国际交流[9]。最后，针对人才培育中存在的问题，应加强农村职业教育师资队伍建设，建立和创新新型职业农民培养模式[10]。总之，要让农村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为乡村振兴赋能。

（二）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价值取向研究

种类2包括农民、价值取向、发展三个关键词。这一种类主要是对农村职业教育的主流价值取向进行评价与反思，并结合乡村振兴战略对农村职业教育发展作出的要求，探寻农村职业教育合理的价值取向。农村职业教育的价值取向指农村职业教育价值主体在确立其价值目标和价值预期时所呈现的价值倾向[11]。一直以来，学术界对“离农”还是“为农”存在不少争论，如果定为“离农”，农村劳动力大量转向城市会导致“空心村”的出现，农村将会失去人口基础;而如果将其定位为“为农”，则会让广大农村青年无奈留在农村，使得农村人口恒为农，忽视了农民本身的意愿[12]。实际上，不论在理论还是实践上对“离农”“为农”价值的探讨，都没有立足于农村社会不断发展的背景，是片面静止的。“为农”从农村社会视角出发，忽视了人的发展需求;而“离农”仅从农民个人的意愿出发，不仅不利于农民的长远发展，也不利于乡村振兴的实施[11]。“离农”和“为农”总是要处在动态平衡之中，过于偏向哪个都不是理想的状态，但目前可见在工业、城市愈加发达的影响下，农村职业教育的价值取向出现失衡，“离农”价值倾向严重。农村职业教育在办学过程中忽视了农村职业教育的本土性、职业性和地域特色性，因而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之下，我们应对农村职业教育价值取向予以重塑[13]。

（三）欠发达地区农业职业教育研究

种类3包括农业职业教育和欠发达地区两个关键词。农业职业教育是培养农业管理人员、科技人才和农业工人，并授予他们农业科学知识、农业生产技术和农业实践技能的教育[14]。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确立了农业优先发展的地位，为农业职业教育的发展带来了新机遇，同时也带来了新的挑战。一方面，新的发展要求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农业职业教育需要加强与本土产业合作，以更好地服务于产业振兴;要加快新型职业农民培育，为人才振兴提供支撑;通过发挥农业职业教育在乡风民俗、特色文化宣传上的作用来改善农村文化面貌等。[15]另一方面，机遇也是挑战。尤其是在欠发达地区，农业职业教育还存在诸多问题，使得农业职业教育在服务乡村振兴上压力重重。譬如：欠发达地区农村职业教育基础薄弱;农业类专业建设缺乏，离农、去农现象严重;生源不足且质量不佳;发展水平难以适应农业现代化的需要等。[16]因此，欠发达地区农业职业教育需要转变发展方式，才能更好服務于乡村振兴。从宏观上看，首先，可以根据欠发达地区的发展需要，进行职业教育布局和人才培养规划;其次，政府出台农村人才发展战略，引导技术人才和社会力量服务职业教育;最后，政府统一职业教育管理，促进职业教育资源共享和向农村发展倾斜。[17]从欠发达地区职业教育自身来看，要重新确定其办学定位，积极推进办学方式改革、课程改革，等等。

（四）产教融合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服务“三农”研究

种类4包括乡村教育、乡村建设、职业教育服务、“三农”工作等7个关键词。农村职业教育面向农村，能够很好地与农业农村农民联系起来，发展农业，提高农民素质，建设美丽农村。乡村教育与乡村建设是对“孪生”姐妹，然而在城镇化进程中，乡村教育“脱农”倾向明显，成了为城市输送人才的“初级加工车间”。要想让乡村教育更好服务于“三农”，就要在乡村振兴战略的指引下，充分挖掘乡村教育的“为农服务”功能[18]。尤其要关注有着民生教育性质的农村职业教育，其对精准扶贫有重要作用。农村职业院校通过招收、资助有困难的学生和对农民进行精准技能培训，能够精准实现使困难群体获得一技之长[19]。这样的“造血式”扶贫，更有助于贫困人口稳定脱贫，避免脱贫攻坚完成后的贫困人口返贫。同时，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根本方向是产教融合，这有助于推动农村职业教育精准扶贫。那么，农村职业教育作为产教融合关系中的积极参与者，应发挥其能动作用。农村职业教育与乡村产业要在空间上、结构上和要素上相互融合，构建省、县、乡、村多级联动的现代职教服务体系，将专业结构与产业结构、人才层次结构与乡村人才需求结构之间对接，通过线上或线下形式实现与乡村域、产业域的跨界合作[20]。职业教育是扶志、扶智的有效手段，更是精准扶贫的最有效的形式，新时代要让职业教育服务“三农”发挥更大的作用[21]。

（五）农村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研究

种类5包括人才培养和农村2个关键词。农村职业教育有利于培育职业农民以提高农村人力资源开发的质量，改善农村的人口素质。从农村职业教育供需失衡可以看出，其人才培养供给不适应技能需求，因此需要进行农村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创新与改革。一方面，要实施产教融合，深化“工学结合”的人才培养模式，其实质就是校企协同育人，将理论与实践教学、教学过程与生产过程结合在一起培育人才[22]。另一方面，要注重培训的多元性。如：举办职业能力短期培训班，入村提供生产技能指导服务;根据当地农业发展需求，向学生传授农业技术、职业技能。信息化时代也要求教育的信息化，在农村职业教育人才培养上要更多地利用信息技术推广数字化职业培训模式。[23]如在电商领域，有学者探索了“三创型”即“创新创造创业”人才的培养，提出实施“课堂内+课堂外”的双课堂弹性学习方式，实施“互联网+现代农业”的双融合实战教学模式[24]。最后，还要构建适合不同专业群特点的课堂教学模式，强调专业技术教育和技能培养，加强操作性训练[25]。如在人才培养模式创新上，南通市如东县建立了“如东学习网”线上学习平台，分门别类开设了万余门线上课，已经形成了30万人次的学习规模，为泛在学习式的学习型社会奠定了基础[26]。

（六）脱贫攻坚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政策分析研究

种类6包括脱贫攻坚和政策2个关键词。教育政策研究的核心问题包括政策过程研究、政策价值研究、政策文本研究等[27]。在本研究种类下，学者主要进行了教育政策演进研究和文本内容分析研究。分析我国40年来农村职业教育政策的演进，可以看出每个阶段都和时代发展紧密结合。农村职业教育政策的价值逻辑演进特点表现为：价值向路的选择更为成熟、合理，推展路径更加科学，目标定位渐次清晰[28]。职业教育主动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政策体系分成四层三段，从横向看包括党中央、国务院发布的乡村振兴战略政策文件、国务院办公厅及多个部委支持乡村振兴战略的政策等四个层面;从纵向看三个阶段经历了单一部门单项政策、多个部门多项政策和多个部门综合性政策阶段。政策内容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服务脱贫攻坚;二是发展面向农村的职业教育和新型职业农民培养。[29]还有学者关注到了农村职业教育经济政策，职业教育对经济有着很好的促进作用，但是很少有学者关注到经济如何适应并满足职业教育的需要，在这样的背景下，要积极构建法治化的职业教育财政政策话语体系，保证职业教育财政活动和形式乃至实质与内容的合法性，增强政策效力[30]。有研究者对25个省级行政单位颁布的乡村振兴文本中的职业教育治理路径进行了探讨，分析了政策关注的核心、重点以及政策持续性等，并深入探讨了“治理有效”的职业教育治理体系的构建[31]。

（七）面向农村的高等职业教育发展历程研究

种类7包括高等职业教育和发展历程两个关键词。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高等职业教育理应面向农村，承担起为农村培养人才的责任。农村早已是职业院校生源的主要来源，有数据表明：中职学生中82%是农村户籍，高职学生中则是53%。但是，高等职业教育面向农村，不仅指将农村学生招到学校去，更是要为农村培养“留得住、用的好”的本土人才[32]。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农业高等职业教育经历了“萌芽、发展定位、以及内涵建设”时期，农业高职教育作为与农业产业发展联系紧密的教育类型之一，经过多年的快速发展已达到相当的规模。然而，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高等职业教育在服务农村发展、服务农民培养等方面仍发力不够。一方面，农业高等职业教育招生难、经费紧缺、合作不畅、师资数量和质量不容乐观等制约了其规模的发展与作用的发挥[33];另一方面，农村人口接受高职教育的比例仍然偏低，农村学生回村就业的情况不乐观，培训和服务成效不明显[34]。因此，高等职业教育要以更高的成效面向农村，服务乡村振兴。为了使广大农民能够适应现代化社会，实现农民的现代化，各地高职院校应积极整合有特色、有影响力的专业资源，开展创新创业工作[35];积极响应“互联网+乡村振兴”战略，探索农村电商、乡村旅游等服务[36]，面向农村培养农村新型人才。

四、结论与展望

以上研究表明，乡村振兴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研究的热点主要集中在“乡村振兴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困境及其供给侧改革研究”“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价值取向研究”“欠发达地区农业职业教育研究”等七个方面，研究内容覆盖面较为广泛，为推动农村职业教育更好地服务乡村振兴作出了重要指引。人才兴，则乡村兴;乡村兴，则国家兴。农村职业教育要充分发挥其人才培养动能，为农业农村现代化赋能，让农村成为安居乐业的美丽家园。为此，仍然需要加强职业教育服务乡村振兴各方面的研究。

一是要拓宽农村职业教育价值取向研究。一般来说，农村职业教育的发展方向与其价值取向密不可分。主流的“离农”“为农”价值取向的本质都忽视了农民自身，不利于农民的长远发展。当前的研究也多关注农村职业教育服务乡村振兴、服务三农的价值取向。然而，在乡村振兴背景下，要实现建立“农业强”“农民富”“农村美”的现代化农村，绝不可忽视农民的发展，没有农民的振兴，就不可能实现乡村的全面振兴。农民的诉求归根结底与乡村建设的方向是一致的，农村职业教育要看到农民这个最重要的价值主体。因此，农村职业教育的价值取向研究要向着以人为本这个核心靠近，加强农民的可持续发展能力和道德建设，提高农民对乡风文明的认同感，同时建设好现代化农村，让农村能够留住农民，农民愿意建设农村。

二是深化农村職业教育的国际比较研究。根据文献的计量统计分析发现，当前国内在乡村振兴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的研究都是立足于我国农村的发展现状，很少涉及到国外经验的借鉴。国外的农村职业教育在发展中取得了丰富的经验，将农村职业教育研究拓展到国际视野可以对我国农村职业教育发展起到一定的指导作用。进行国际比较研究，首先要加强发达国家农村职业教育研究，分析其农村职业教育建设路径;其次，将国内国外进行对比研究，找到可以借鉴的要点;最后，要立足我国本土社会情况进行农村职业教育建设研究。在借鉴国外经验时，既要有开放包容的心态，又要有批判性意识、创新意识，不可不假思索地生搬硬套，更不可一味崇拜，要注意最终目的是为我国农村职业教育的发展建言献策。

三是创新农村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研究。教育绕不开的永恒话题就是人才培养，职业教育中的人才培养更是关系着职业教育本身的发展和学生未来的发展，如果职业教育像普通教育一样培养学生，那这些学生在社会竞争中更会处于弱势地位。在对文献资料进行聚类分析时发现，农村职业教育人才的培养模式仍需深入探究，学者们并没有对此提出具体的人才培养模式，大多是产教融合、工学结合这样较为宽泛的原始概念，且缺乏具体实际操作;即使有较为具体的模式，也只是个别院校、个别地区在实践，缺乏广泛推广的远景。农村职业教育培养的人才类型多样，有以就业为目标的学生，有对劳动力转移的培训，也有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等，入学的学生更在年龄、基础水平上相差甚远，因此需要针对不同类型的人才开发有针对性的人才培养模式;同时，要注意人才培养模式的创新与可推广性，以理论为基础，开发更加科学、更加适应当前经济社会发展的人才培养模式。

四是注重农村职业教育政策过程研究。已有的研究中，学者们多进行的是乡村振兴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政策演进及政策内容分析研究，对政策过程关注较少。教育政策过程的核心内容包括政策制定、政策执行和政策评估[27]，教育政策过程体现着一项政策制定、实行的全过程。对教育政策过程进行研究不仅能够了解到一项政策是如何产生的，还能够看到政策在执行中是如何运作的，在研究中有助于发现政策制定、执行、评估过程中出现的问题，以便更好地改进教育政策。当前，我国各省市响应乡村振兴战略发布了不少相关政策文件，那么除了文本分析，进行政策过程研究也是必不可少的。首先，在政策制定上，要加强政策制定的科学性、公平性、合理性研究，让专家、一线教师、产业相关人员等利益相关者参与政策制定，体现政策制定主体的多元性，要吸取多方意见使政策制定更加科学有效;其次，在政策执行上，如何宣传、选择试点、进一步推广，如何有效执行，这些都是需要研究的问题;最后，要加强教育政策评估研究，教育政策的执行效果如何和教育政策的改进都需要建立起完善的教育政策评估制度，通过评价的反馈，才能更好地服务于政策过程的良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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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曹   稳]

Visual Analysis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Research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FAN Pengli， QI Zhanyong

Abstract： Taking CNKI as the source of literature， this paper uses BICOMB and SPSS software to draw the hot knowledge map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research literature （2017-2020）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It is found that the research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China mainly focuses on seven aspects： the dilemma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development and its supply side reform， the value orientation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development， the agricult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underdeveloped areas， the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service for "agriculture， rural areas and farmers" in the perspective of integration of production and education， research on talent training mode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policy analysis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overty alleviation， and development process of rural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At the same tim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needs to continue to deepen research in the value orientation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international comparison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talent training mode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policy process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so as to make the research of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better serve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Key words： Rural Revitalization; rural vocational education; research status; visual 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