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成果评价与认证：开放大学的终身教育服务路径之一

2021-08-16殷双绪

山东开放大学学报 2021年3期

殷双绪

(国家开放大学，北京 100039)

通过对世界上典型开放大学的研究发现，不同国家和地区成立开放大学的目的都是为了向社会成员，尤其是弱势群体提供高等教育机会和终身学习服务，因此在学习对象上更加关注成人，其学生具有不同于传统校园大学生的特征：首先是学生的年龄分布跨度大；其次是学习起点不统一，不同年龄段的学习者其人生经历和教育基础各不相同；三是大部分开放大学的学生都具有相应的工作经历，拥有相应的职业经历或者职业资格，这些学生对于开放大学的学习来说不是零起点。因此，如何将这些经历经验通过相应的评价认证转化为开放大学的知识体系认可的学习成果，使他们能够基于自己原有的经验与相关成果，快速适应开放大学的专业课程体系与教学方式，成为开放大学需要考虑的事情。世界开放大学采用的适用于成人学习者的学习成果评价与认证方式，主要分为两类：[1]

第一类是先前学习评价与认证(Prior Learning Assessment and Recognition，简称为PLAR)，主要是针对非正规学习与非正式学习(Non-formal learning and Informal learning)。通过先前学习评价将成人学习者通过工作和生活等积累的经验、知识与技能等转化为开放大学认可的学分。

第二类是学分转换(Credit Transfer)，主要是针对正式学习(formal learning)的成果。众所周知，正式学习的成果表现形式一般都是以学分的形式来呈现，因此，学习者通过正式学习获得的学分可以在各教育机构之间通过学分转换的形式实现互认。

本文选取英国开放大学、日本放送大学、美国凤凰城大学、马里兰学院大学、加拿大阿萨巴斯卡大学以及荷兰开放大学为案例来源，介绍世界开放大学在学习成果认证与评价方面的实践，并从不同维度对各开放大学开展先前学习评价与学分转换进行比较分析，以期为我国开放大学的发展提供可借鉴的经验。

一、概念与内涵

(一)先前学习评价与认定

先前学习评价是针对非正式学习的一种评价方式，其英文表述为Prior Learning Assessment and Recognition，简称PLAR。有的国家如韩国称为Prior Learning Assessment，简称PLA；英国等欧洲国家一般称之为Assessment of Prior Learning，简称APL。中文表述常见有先前学习认定、先前学习认证、学习成就认证等。尽管上述英文、中文表述形式不同，但内涵是基本一致的，即通过不同的评价方式将学习者通过非正式学习获得的知识与技能转化为学分。[2]

所谓非正式学习是相对于正式学习的概念，一般来说，正式学习指的是发生在学校的课堂里，教师按照具有严格教学设计的课程教学要求组织学生学习，学生的学习按设定好了的日程安排进行。非正式学习则是指完全随机的、有意或者无意之间发生的学习，其过程呈现松散、非结构化的特点，一般与学习者的生活或者工作经历相关，大部分属于无意识状态下发生的学习，没有评价与考核方式，其学习成果基本上没有具体的表现形式。

先前学习评价与认定最早主要是应用于成人教育领域，用于帮助那些长久脱离校园的成人能够顺利回归，获得更快的个人发展。现在很多国家或者国际组织都成立专门的先前学习评价与认定研究机构或者项目，通过研究与实践的互动促进其发展，如加拿大先前学习评价认证协会、UNESCO及OECD的先前学习评价认证的研究项目等。

目前比较通用的先前学习评价的方式包括基于项目或证书认证的评价、课程挑战考试、档案袋评价、面试评价、现场演练式评价五种方式。其中，有的是面向机构或者组织，如基于项目的先前学习评价；有的是面向学习者个人，如面试评价、档案袋评价、课程挑战考试、现场演练式评价等，使用最频繁的为课程挑战考试和档案袋评价，面试评价一般与档案袋评价结合使用。

(二)学分转换

学分转换(Credit Transfer)，目前在国内表述为“学分互认”“学分转换”“学分转移”等，其内涵是指学生在一所教育机构学习所获得的学分，能够被另外一所机构认可。学分转换的实践不仅局限于国内教育机构之间的学分互认，还包括国际不同国家与地区之间的学分互认。

目前国际国内学分转换的实践从目的上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为了在校际之间转换学生已有的学分，如欧洲的学分转换体系(Europe Credit Transfer System，以下简称为ECTS)，澳大利亚、美国、加拿大都属于这一类，其目的主要是为了认可学生已经获得学分。

另一类是为了方便学生跨校选课，为即将获得的学分在校际之间顺利转换提供条件，如日本的学分互换、韩国学分银行体系中的学分互认以及我国大部分学分互认的实践，都是为了认可学生未来获得的学分。这种认可方式都是在学生学习之前签订协议(如日本、中国)或者制定相关标准(如韩国)，并确定课程学分互认的范围，然后学生选择学习获得学分，其主要目的在于方便学生跨校或者跨国、跨地区选课。[3]

二、典型开放大学的学习成果认证实践

(一)先前学习评价与认证实践的比较

1.各开放大学的实践简介

美国马里兰学院大学认可并珍视成人通过工作、社区、志愿者服务等积累的宝贵实践经验，通过先前学习评价与认证的方式，将成人学习者通过工作、生活等积累的个人实践经验转换为学分，能节约成人学习者的时间和费用，同时也能够通过评价与认证的过程加深学生对终身学习的认识。[4]马里兰学院大学为保证教育质量，对学生通过先前学习评价获得的学分数量及类型进行了限制，具体的限制条件随评价方式而定。主要提供三种先前学习评价与认证方式：档案袋评价、课程挑战考试和证书认证评价。

加拿大阿萨巴斯卡大学规定，在本科层次的学生只要具有相关经验能够按照学校的规定提供足够有效的证据，证明自己已经理解和掌握了某门课程或者某个项目的内容，并通过相关专家的评价与认证，就可以免修对应课程或者对应项目。所采用的评价与认证方式为档案袋评价与课程挑战考试。

英国开放大学关注成人学习者先前学习经历，一般采用证书认证的评价。如果学生获得的职业资格证书是由英国开放大学认可的专业机构或团体所颁发，该证书就可以转换成一定的学分。截至2014年，共有上百家机构和团体所颁发的职业资格证书得到英国开放大学的认可，包括会计、军队、银行和保险、工商、管理和行政、计算机和信息技术、医疗健康、法律、海事、音乐、警察和消防、宗教、社会工作、社会照顾、社会咨询以及住房建筑等行业。[5]

国家开放大学沿用原《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免修免考课程管理办法(试行)》(电校教〔2002〕1号)，[6]根据该管理办法以及电大教〔2005〕70号文件、电大教〔2006〕90号文件精神，国家开放大学采用证书评价认证的方式，认可学生在英语、计算机科学与技术方面的先前学习成果。学生在入学注册后三个月以内提交相应的证明材料，经由专业人员评价认可之后即可。

美国凤凰城大学(简称为UOPX)承认成人学习者的先前学习，在实践中主要采用证书认证评价的方式，如果学习者在UOPX认可的教育机构接受了教育或培训，其获得的专业培训证书可被承认并通过先前学习评价(PLA)转换为UOPX的学分。通过先前学习评价获得的学分总和不能超过60学分。[7]

2.比较分析

(1)评价方式的比较

目前通用的先前学习评价方式共有基于项目或证书认证的评价、课程挑战考试、档案袋评价、面试评价、现场演练式评价五种，其中基于项目或证书认证的评价、课程挑战考试可以面向大规模的学生人群开展，具体操作比较简单高效；档案袋评价、面试评价、现场演练式评价基本上是面向学生个体，个性化更强，具体操作比较复杂、不可控。在所呈现的开展先前学习评价实践的五所开放大学中，美国马里兰学院大学、英国开放大学、国家开放大学和美国凤凰城大学都采用了证书评价的方式，马里兰学院大学、加拿大阿萨巴斯卡大学都采用了课程挑战考试、档案袋评价方式。

(2)实施模式的比较

在开放大学开展先前学习评价的实施模式方面，上述五所开放大学都存在以下共同点：

①都有关于先前学习评价的相关制度，并向学生公开。

②评价过程都有一定的专家团队。阿萨巴斯卡大学、马里兰学院大学在开展档案袋评价和课程挑战考试时，都有学科专家参与评估；国家开放大学针对学生提出的免修免考申请，也有固定的教学管理团队按照制度规定进行审核。这都是先前学习评价质量保证的必要措施。

③除国家开放大学外，其余开放大学面向学生开展先前学习评价都收取一定费用，但该费用都比课程学分费便宜。

在上述共同点之外，有的开放大学在先前学习评价实践方面独具特色，比如马里兰学院大学在开展档案袋评价的过程中，为了提升学生的成功率，开创性地设计了先导课程“学习分析与计划课程”。通过该门课程的学习，让学生更加清晰地认识自己，并学会创建档案袋记录和描述自己的先前学习成果，即使学生后期的档案袋评价不成功，该门课程的学分仍然有效。

(3)先前学习评价学分类型及上限的比较

因为先前学习评价是对成人学习者的非正式学习进行评价认证，不同学校结合自身的专业课程设置，对先前学习评价的学分类型及上限都做出相应的规定，具体见表1。

表1 开放大学先前学习评价学分类型及上限规定

从表1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①五所开放大学的先前学习评价都是面向本科及以下层次的，研究生阶段的先前学习评价基本不开放；

②档案袋评价的上限学分为30学分，但在实际操作中一般为15-18学分，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档案袋评价的成功率不是很高，因为该评价对学生的要求比较高；

③课程挑战考试尽管相对档案袋评价的操作相对简单，但其限制也较多，比如同一门课程只能申请一次挑战考试，已经进入教学周期的课程不能申请，特定课程不能申请等。

④五所开放大学中有四所采用了证书认证评价，且都是在学校认可的特定证书范围之内，这是由证书认证的操作模式决定的。证书认证评价一般是学校根据社会用人单位或政府对相关职业资格和培训证书的评价认可，选择受众面较广、认可度较高的证书与开放大学的专业课程体系进行匹配评价，对其进行学分赋值。如果学生持有这些被赋值学分的证书，就可以申请开展证书认证评价获得学分。其中国家开放大学的证书认证评价是个特例，其认可的英语证书和计算机证书并不能直接替换课程学分，而是替代国家网络教育统一考试中的英语和计算机考试。

(二)学分转换的实践比较

1.各开放大学学分转换的实践简介

为促进国家开放大学与其他高等教育的相互沟通，拓展国家开放大学的终身学习服务范围，国家开放大学沿用原《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免修免考课程管理办法(试行)》(电校教〔2002〕1号)，[8]规范学分转换的实践。该管理办法采用“免修免考”来指代学分转换。免修免考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学分转换术语，是指学生通过国家承认学历的其他教育形式或教育机构取得课程学分，且该课程教学内容和教学要求不低于国家开放大学对应课程的要求，那么该课程可以按相关规定进行学分转换，从而免修国家开放大学的对应课程。免修免考体现了国开办学的灵活性和开放性，促进了开放教育与其他教育形式与教育机构的学术交流沟通，是国家开放大学办学的特色之一。除此之外，还规定了免修免考的具体条件与实施流程，并限定统设必修课程免修免考的比例不得超过统设必修课程(不含综合实践环节)总学分的35%；各专业规定的课程设计、社会调查、毕业设计等综合实践环节不得免修免考。

如表2所示：同美国其他高校一样，马里兰学院大学也广泛采用学分转换制度，对于学分转换的数量和学分类型有细致的规定。总体上看，该校学士学位接受学分转换的数目规定为：学生从2年制社区学院转到马里兰学院大学，最多可以有70学分被认可转换；从4年制大学转入该校，最多可以有90学分被认可转换。硕士学位最多接受6学分的转换学分，博士学位不接受转换学分。[9]马里兰学院大学开展学分转换的实践中，学分一般来源于两类：一是来自于其他高校的学位或者证书项目，二是来源于国家认可的正规考试。

表2 开放大学学分转换的实践

在阿萨巴斯卡大学，学生可以将以往的高等教育学习经历转换成学分，包括单门课程评估、组块学分转移等方式。如果学生已经完成了高等教育学历课程或者已经得到相关的学历证书或学位，就有可能把这些成果用于申请阿萨巴斯卡大学的相关学位，学生只需要缴纳一次性转换认证费用，该费用一般低于对应的课程学费。阿萨巴斯卡大学已经和超过240家机构和组织就课程和项目达成学分转换协议。[10]

英国开放大学认可并采用英国国家学分积累与转换体系，学生在英国其他正规大学所获得的学分同样能够得到英国开放大学的承认，只要通过学分转换，就可以减少在英国开放大学必修课程数量，缩短获得相应资格的时间，降低学习费用。[11]英国开放大学通过学分转换认可学生在其他教育机构获得高等教育学分，除此之外，英国开放大学也开展跨校选课方式的学分转换。通过与英国其他普通高校建立合作关系，允许英国开放大学的学生在这些合作高校修读英国开放大学没有开设的课程，承认他们所获得的学分。

美国凤凰城大学在校内推行与其他大学相互承认学分的制度，如果学习者在UOPX认可的大学接受了教育，其获得的学分可被承认并转换为UOPX的学分。学分转换有效地节省了学习者的学习时间，降低了学习费用，加快了学习的进度，也使得学校可以从大量重复的基础课程教学中解放出来，专注于更高层次的专业课程教学服务。[12]

2.比较分析

(1)学分转换目的比较

按照学分转换的目的分类，上述5所开放大学中的目的及方式见表3所示。

表3 开放大学学分转换的目的及方式

从表3中可以发现，根据目的来分，开放大学的学分转换可以分为三类：

①为了支持学生跨校选课，典型代表是日本放送大学的学分互换。这是放送大学面向社会提供高等教育服务的重要措施之一，每年有大约5000多名外校学生选修日本放送大学的课程；同时也支持放送大学的学生到外校选课，但选择的学生数量很少，每年不到10人。这说明两点：一是日本放送大学的教学质量与普通高校同质化，得到了其他高校的普遍认可；二是日本放送大学的远程教学相对于普通高校的校园课堂教学更方便、更灵活，所以能够吸引这么多普通高校的学生选修日本放送大学的课程。

②为了认可学生已有的学分，典型代表是国家开放大学的免修免考和马里兰学院大学、阿萨巴斯卡大学、美国凤凰城大学的学分转换。学生注册开放大学之前在其他高等教育机构或者政府认可的教育机构获得的课程学分，可以通过学分转换的方式替换开放大学的相应课程学分，具体替换规则需要根据开放大学的专业课程体系确定。

③既认可学生已有的学分外，又支持学生跨校选课，典型代表是韩国国立开放大学、英国开放大学、荷兰开放大学和印度英迪拉·甘地国立开放大学的学分转换，其中跨校选课主要是支持开放大学的学生到外校选修课程。

(2)学分转换方式比较

学分转换存在两种方式：组块转换和课程转换。所谓组块转换是指将学生入学前的课程学分打包作为一个整体，按照一定的比例进行学分替换，一般用于转学或者低学年教育对接高学年，比如美国的两年制社区学院的学分可以直接转换为四年制本科前两年的学分。课程转换就是以课程为单位进行学分转换。

从表3可以发现，开放大学开展学分转换的方式也分为三类：

①仅以课程为单位进行学分转换，代表案例为国家开放大学、日本放送大学和印度英迪拉·甘地国立开放大学，这类转换的学分总量一般较低。

②仅采用组块转换的方式，代表案例为马里兰学院大学、美国凤凰城大学，主要是接收社区学院的学生继续深造本科学历。

③采用组块转换和课程转换两种方式，代表案例为阿萨巴斯卡大学、韩国国立开放大学、英国开放大学、荷兰开放大学，既允许学生以课程为单位进行学分转换，同时也接受组块转换。

(3)学分转换操作模式比较

在开展学分转换的开放大学中，其操作模式归纳起来有四种：协议式、联盟式、框架式、自由式。所谓协议式是由开放大学和开展学分转换的大学签订学分转换协议，学生在该协议框架内转换学分。联盟式是开放大学和开展学分转换的大学或者教育机构成立一个联盟，在该联盟内，学生可以以组块转换的方式替换学分。框架式是基于国家或者地区的资格框架或者学分转换系统，按照框架规定好的学分价值、转换流程完成学分转换。自由式是由开放大学根据学生情况和本校专业课程体系自由开展的学分转换。

在具体实践中，上述四种操作模式可以单独使用，也可以组合使用。本文介绍的开放大学中其操作模式如表4所示。

表4 开放大学学分转换操作模式及学分上限规定

从表4可以发现，开放大学的学分转换操作模式有以下特点：

①大部分开放大学都采用了协议式，因为协议式在实践中操作比较灵活；英国开放大学的学分互换是基于英国国家学分积累与转换体系开展；仅马里兰学院大学采用了联盟式操作模式，而不用与联盟内的机构分别签订学分转换协议。

②自由式转换模式一般是由学生提出申请，且该申请所涉及的课程学分不在协议、联盟或者框架之内，此种情况下就由开放大学组织专家团队，对学生的申请进行评估是否能够进行学分转换。阿萨巴斯卡大学允许学生在学校协议范围之外提出课程转换申请。

(4)学分类型及上限比较

开展学分转换的开放大学大多对可转换的学分类型及上限作了规定，具体见上表4所示，具体分析如下：

①大部分开放大学仅仅开放本科阶段及以下的学分转换，仅有马里兰学院大学和英国开放大学允许研究生阶段的学分转换，但是研究生阶段的学分限制更严格，一般仅限于选修课。

②在其他高校完成一部分学业然后转学到开放大学的情况下，即采用组块转换方式的学分上限比较高，例如马里兰学院大学和英国开放大学。

③采用课程转换为主的开放大学，其学分上限较低。

三、世界开放大学学习成果评价与认证的基本特点

(一)珍视成人学习者的先前学习与经验

尽管开放大学的学习者在年龄、学习起点等方面千差万别，但开放大学都能够基于成人学习者的这一特点，有针对性地设计相应的学习成果认证制度，通过这些制度将成人学习者的先前学习与经验以学分转换或者先前学习评价的方式，转换为开放大学专业课程体系内的学分，这不仅能够节省学生学习的时间和费用，同时也有利于降低学校的重复教学工作，使得有限的师资力量可以集中在有学习需求的学习者身上。

(二)认可成人学习者入学之前的正式学习成果

在研究中发现，开放大学对学生在其他大学或教育机构取得的正式学习成果，通过学分转换的方式可以替换开放大学的学分。尽管设置了学分类型及上限等条件限制，但这表明开放大学都认可学生入学之前的正式学习成果。这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开放大学与其他高等教育机构的学术交流，提升了开放大学的学术包容度。

(三)先前学习评价与认证的理念被开放大学广泛接受

先前学习评价与认证已经成为各开放大学服务于终身学习型社会的主要措施之一，其理念被广泛接受，或者说其理念本身就与开放大学的办学理念相重合。比如国家开放大学的免修免考制度，在先前学习评价概念引入之前，就已经开展多年，通过免修免考认可成人学生先前的学习成果，体现了开放大学的开放性、灵活性的办学理念。

四、世界开放大学学习成果认证的主要经验

通过前面的介绍与分析，我们可以总结出一些世界开放大学开展学习成果认证的经验，为我国开放大学的发展提供有益的参考与借鉴。

(一)学习成果认证是开放大学实现终身教育与终身学习服务职能的重要举措

开放大学成立的目的之一就是基于远程教育教学手段、为全社会有高等教育学习需求的人士提供学习机会，从而实现开放大学终身教育的服务职能，学习成果认证是开放大学采取的重要举措之一。通过学习成果认证，将脱离学校教育体系的社会人士重新纳入教育体系中来，通过评价认证与学分积累为他们明确学习起点，并提供学习路径参照，使得社会成人的终身学习有路可循，提升他们对学习的熟悉感和归属感。在这一方面，有的开放大学是通过将自己纳入国家的资格框架系统，为学生提供多种路径选择，如英国开放大学等；有的是开放大学本身就承担国家学分银行的研制与设计工作，如我国的国家开放大学，从2012年起就受教育部委托开展“我国继续教育学习成果认证、学分积累与转换制度的研究与实践”，后续又承担了我国国家资格框架的研究与设计等委托任务，依托国家开放大学的办学体系，开展国家学分银行的前期研究与试点探索工作。

(二)通过学习成果认证将开放大学的开放性、灵活性的特点发扬光大

开放性、灵活性是开放大学办学的一大特色，在实践操作中如何体现并发扬这一特色是所有开放大学都非常关注并持续追求的目的之一。本文所介绍的学习成果认证则是开放大学突出开放性、灵活性特点所采取的一个重要措施。学习成果认证采取的学分转换和先前学习评价不仅拓展了开放大学的学生范围，同时通过这两种方式将成人学习者入学之前的学习成果转换为开放大学的学分，说明开放大学能够开放自身的专业课程体系，这也是开放大学学术开放的一大特征。在具体实践中，有的开放大学还根据学生的具体情况和操作的成熟度，降低学习成果认证学分的限制条件，提升学分上限，给成人学习者更大的实惠。

开展学习成果认证实践，在操作上与传统的学生入学注册及课程注册有所不同，开放大学会根据需求，开发特定的流程与规程，并针对有需求的学生开展培训，以提升他们的成功率。有的开放大学还专门针对成人学习者开发相应的平台系统，比如英国开放大学就将学校认可的数百种资格证书与学分的对应关系，在网络平台上向学生开放，便于学生自我查询对照。

(三)选择适合自身的学习成果认证方式

从前面的介绍可知，先前学习评价有多种评价方式，学分转换也有多种实践模式，在实践中开放大学都能够结合自身需求与条件，选择合适的学习成果认证方式。例如，国家开放大学的免修免考制度，不仅包含了学分转换的部分，也包含了证书认证评价等先前学习评价的部分，这既是历史的传承，也便于学生理解制度内容。在先前学习评价方面，大部分开放大学采用了证书认证评价方式，这是因为证书认证评价相对于档案袋评价操作流程相对简单，且证书经过认证成功之后，在规定的期限内，学生只要持有有效证书证明，即可成功获得学分，而不用再次组织评估认证专家对学生开展“一对一”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