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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米形貌对Ce-V催化剂降解氯苯活性影响

2021-08-12龙红明王毅璠春铁军

材料工程 2021年8期
关键词:氯苯晶面微观

施 琦,丁 龙,龙红明,2,王毅璠,春铁军

(1 安徽工业大学 冶金工程学院,安徽 马鞍山 243032; 2 安徽工业大学冶金工程与资源综合利用安徽省重点实验室,安徽 马鞍山 243002)

二氧化铈(CeO2)作为稀土催化材料中的重要组成成分,由于具有未充满电子的4f轨道和镧系收缩等特征,CeO2表现出优异的氧化还原性能、较高的储/释氧容量以及良好的Ce3+/Ce4+切换能力,在催化降解含氯挥发性有机污染物(CVOCs)等领域有着广泛的应用[1]。在水热合成法过程中,通过添加表面活性剂或者修饰剂,可获得不同纳米结构的CeO2[2]。纳米级CeO2具有特殊的性能及应用,纳米形貌的变化对性能影响较大[3]。例如,纳米球状CeO2具有较高的热稳定性和良好的导电性等电化学性能;纳米棒状、线状或纤维状CeO2具有较大的比表面积和较小的孔径结构,可改善催化剂的活性和储氧能力;纳米管状CeO2具有较高的催化性能和氧化还原能力,可用作高效催化剂[4-5]。

在催化降解CVOCs过程中,单组分CeO2易被催化产物中的氯元素毒化失活,影响其催化活性[6]。一般将其与另外一种或者多种金属氧化物复合,以获得更优异的低温活性。其中,V2O5具有较高的抗氯中毒能力[7]。通过向CeO2中掺杂过渡金属钒,能有效提高催化剂的低温活性。当前,Ce-V催化剂降解氯苯的研究主要为活性组分添加比例和制备方法。Huang等[1]向CeO2中添加不同比例的V,研究了活性组分比例对催化剂活性的影响,发现引入质量分数为2.1%的V对催化剂活性提升效果最明显。Guan等[8]研究发现,不同制备方法合成的Ce-V催化剂降解氯苯的活性存在差异。而通过控制纳米形貌,提升催化剂低温活性的研究鲜有报道。

本工作通过添加表面修饰剂、调节溶液离子状态等不同制备条件,控制Ce-V催化剂的微观纳米结构,探索在不同化学环境下Ce-V催化剂纳米形貌的变化规律,从微观角度对Ce-V催化剂晶粒的纳米形貌进行调控。通过考察其低温活性,比较微观形貌控制对催化剂降解活性的影响,提高催化剂低温降解活性。并构建动力学模型,揭示微观形貌与Ce-V催化剂的降解活性之间的关系。

1 实验材料与方法

1.1 Ce-V催化剂合成

1.1.1 实验材料

六水硝酸铈(Ce(NO3)3·6H2O,化学纯,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P123(三嵌段共聚物聚氧乙烯-聚氧丙烯-聚氧乙烯PEO-PPO-PEO,分子量5800,分析纯,阿拉丁化学试剂有限公司),偏钒酸铵(NH4VO3,化学纯,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草酸(C2H2O4·2H2O,化学纯,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无水乙醇(CH3CH2OH,分析纯,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氢氧化钠(NaOH,化学纯,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氨水(NH4OH,化学纯,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去离子水(自制)。

1.1.2 Ce-V催化剂的制备

本工作采用水热法制备不同纳米形貌的CeO2。将1.86 g的Ce(NO3)3·6H2O加入到20 mL乙醇和20 mL去离子水形成的混合溶液中,以200 r/min转速搅拌;再添加5.8 g的P123,并添加NaOH溶液(浓度约为6 mol·L-1)或者氨水(约3 mL)调节pH值至9~10,产生红色絮状沉淀,再搅拌30 min。将混合液(混合溶液总体积约为40 mL)倒入50 mL聚四氟乙烯高压反应釜中,100 ℃反应10 h后自然冷却至室温。离心洗涤得到黄色沉淀,经过多次抽滤、洗涤(水洗2次,醇洗2次),60 ℃干燥12 h,得到黄色粉末状产物。所得黄色粉末状沉淀为CeO2,是制备Ce-V催化剂的前驱物。

利用浸渍法制备Ce-V催化剂。将所得黄色CeO2与一定量NH4VO3溶于60 ℃热水中,搅拌30 min后90 ℃蒸干,所得黄褐色固体沉淀于60 ℃干燥12 h。然后经一定焙烧条件焙烧。设定焙烧的程序以5 ℃/min从50 ℃升温至450 ℃,保温4 h后冷却至室温。所得催化剂经压片后研磨至60目备用,记为Ce-V催化剂。利用NaOH溶液调节pH值的Ce-V催化剂记为CV-1;利用氨水溶液调节pH值的Ce-V催化剂记为CV-2;添加P123模板添加剂并利用氨水溶液调节pH值的Ce-V催化剂记为CV-3;3种Ce-V催化剂中Ce的质量分数为15%,V的质量分数为2.5%。

1.2 Ce-V催化剂的表征与活性检测

1.2.1 催化剂表征

采用D8ADVANCE型X射线衍射仪测定催化剂的相组成;采用JEM-2100型环境透射电子显微镜观察催化剂的微观结构;采用ASAP-2020型比表面积和孔径测定仪测定催化剂的孔结构。

1.2.2 催化剂活性检测

1 gas cylinder; 2 CB generator; 3 air pumps;4 preheating furnaces; 5 silica tube; 6 holding furnace; 7 gas chromatograph (GC); 8 controlling panel;9 controlling valve; 10 pressure gages图1 催化剂活性测试-反应装置图Fig.1 Diagram of catalyst activity test system

Ce-V催化剂活性测试在自行设计的固定反应床反应器中进行,装置如图1所示。该活性评价系统中催化剂填装量为200 mg,反应空速比(GHSV)为30 000 h-1。将催化剂试样装填在石英反应管中,打开N2,O2,氯苯(chlorobenzene,CB)等反应气体管路,升温至100 ℃后保持N2吹扫1 h,稳定气路后检测未经过催化剂的气体中氯苯体积分数。切换气路为反应气路,检测不同温度段(100~400 ℃,间隔50 ℃)气路中氯苯体积分数。活性评价实验中气体组成为O220%(体积分数,下同),氯苯8%,N2为平衡气体,气体总流量为100 mL·min-1。反应前后气体中氯苯利用GC-9860气相色谱仪在线分析。催化剂活性评价方式,主要通过测量氯苯在不同催化剂上的转化率ηCB,其转化率按下式计算:

(1)

式中,Vin和Vout分别是反应器进出口的氯苯体积分数。

2 结果与分析

2.1 Ce-V催化剂降解氯苯活性

图2是不同纳米形貌的Ce-V催化剂在100~400 ℃内催化降解氯苯活性的曲线图。由图可见,3种Ce-V催化剂降解氯苯活性均随着反应温度的升高而升高;200 ℃以后,反应温度对催化剂活性影响更为显著。其中催化剂CV-3的降解活性最高,100 ℃能达到约30%的降解率,200 ℃能达到约40%的降解率,300 ℃能实现80%以上的降解率。其次是催化剂CV-2,200 ℃能实现30%的降解率,300 ℃能实现70%的降解率。催化剂CV-1的活性最低,200 ℃时降解率为10%,400 ℃时为60%。

图2 Ce-V催化剂的氯苯转化率Fig.2 Catalytic conversion of CB over Ce-V catalysts

2.2 Ce-V催化剂的表征

图3是Ce-V催化剂XRD图谱。由图可见,在10°~80°范围内3种Ce-V催化剂XRD图谱上均存在立方萤石结构CeO2(JCPDF 01-089-8436)衍射峰[9]。CV-2和CV-3催化剂在XRD图谱上位于24°处出现了一个微弱的CeVO4的特征衍射峰[10]。固溶体CeVO4的形成有利于VOx在Ce原子表面扎钉,造成CeO2晶格畸变,因而在催化剂表面形成更多的缺陷[11]。表面缺陷会促使催化剂表面活性位点富集,有利于提升催化剂的降解活性。3种Ce-V催化剂的XRD图谱中并没有观察到VOx的特征衍射峰,这可以归因于,VOx在CeO2表面高度分散,导致结晶度下降所致[1]。研究发现,高度分散的钒氧化物可以增加催化剂中活性氧的数量,活性氧有利于催化剂的氧化还原循环反应,从而提升催化剂的低温活性[12]。

图3 Ce-V催化剂的XRD图谱Fig.3 XRD patterns of Ce-V catalysts

图4是催化剂Ce-V的TEM照片,从图中可观察到分布均匀的纳米立方状、纳米颗粒状和纳米短棒状CeO2。图4(a)是利用NaOH溶液调节pH值制备的催化剂CV-1,其微观形貌是纳米立方状。改用氨水调节pH值后,溶液化学环境改变,溶液中的Ce(OH)3沿着(001)面结晶,最后形成纳米颗粒状CeO2,如图4(b)所示。当添加一定浓度的模板剂P123后,Ce(OH)3沿着(001)面结晶受限,此时溶液中的Ce(OH)3沿着相反面结晶生长,最后形成棒状CeO2,如图4(c)所示[13]。

图4 Ce-V催化剂的TEM照片 (a)CV-1;(b)CV-2;(c)CV-3Fig.4 TEM images of Ce-V catalysts (a)CV-1;(b) CV-2;(c)CV-3

不同微观形貌的催化剂,其比表面积、孔容和孔径大小不同。表1列出了Ce-V催化剂的比表面积、孔容和孔径大小。催化剂CV-1的比表面积为36.66 m2/g,孔容为0.196 cm3/g,孔径为47.16 nm。当改用氨水调节pH值后,催化剂CV-2的比表面积增大为66.66 m2/g,与此同时总孔容和平均孔径都有所下降,分别为0.118 cm3/g和12.87 nm。在氨水调节pH值的基础上,添加P123模板剂后,比表面积继续增大到90.63 m2/g,孔容为0.133 cm3/g,平均孔径8.77 nm。较大的比表面积可提升催化剂的物理吸附能力,有利于催化剂表面氯苯分子的吸附,并延长吸附时间[14]。此外,比表面积不同,催化剂表现出不同的储/释氧能力。储/释氧能力的差异性则会决定催化剂表面的氧空位数量,并最终影响催化降解活性的高低[15]。图5是Ce-V催化剂孔径分布图。由图可见,氨水调节pH值后的催化剂孔径集中分布在50 nm以内,添加表面抑制剂的Ce-V催化剂中孔径大小在10~20 nm的微孔数量更多。研究表明,催化剂中孔数量越多,越有利于提高催化剂的氯苯吸附率,促进氯苯在催化剂表面的催化降解[16]。因此,优化制备条件,控制催化剂的微观形貌,可提高低温条件下Ce-V催化剂的降解活性。

表1 Ce-V催化剂的比表面积、孔容和孔径大小Table 1 Surface and pore properties of Ce-Vcatalysts

图5 Ce-V催化剂孔径分布图Fig.5 Pore diameter distribution of Ce-V catalysts

2.3 纳米形貌控制机理分析

对于催化循环反应,催化剂氧化能力决定了其催化活性。在氯苯降解过程中,Ce-V催化剂表面CeO2的氧化性越强,催化剂活性就越高。一般认为CeO2表面氧主要包括以下两类:(1)吸附态的氧,主要是表面吸附的分子氧;(2)晶格氧,主要为CeO2中较难还原的晶格氧[17]。两种不同状态的氧在适当的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氧的数量决定了CeO2的氧化性能差异。

立方萤石结构的CeO2微观结构中有3个低指数面,分别是非常稳定的中性面{111}面,不太稳定的{110}面和高表面能的{001}面[18]。而CeO2表面的氧空位的形成与该表面的稳定性有关。表面越稳定,该面上的反应能越低,能形成的氧空位越少。CeO2中3种表面的稳定性排序为:{111}>{110}>{001},晶面{111}的表面固有反应能最低,且可形成的氧空位最少[19-21]。此外,有研究表明,CeO2中的面{111}和{110}上具有不同吸附特征,其中面{111}上仅有弱吸附,而面{110}上既存在弱吸附也存在强吸附[22]。因此,如果催化剂中暴露的晶面具有较高的表面能,就能在催化反应过程中产生更多的活性位点。通过控制催化剂的制备过程,可影响催化剂的形核方式,获得更多不稳定晶面,从而增加催化剂表面的氧空位和活性位点,获得更好的降解活性。

图6氨水调节pH值的CV催化剂HRTEM照片和微观结构模型(a)催化剂CV-2的HRTEM照片;(b)催化剂CV-2的微观结构模型;(c)催化剂CV-3的HRTEM照片;(d)催化剂CV-3的微观结构模型Fig.6 HRTEM image and microstructural models of CV catalysts with ammonia adjusting the pH value(a)HRTEM image of CV-2 catalysts;(b)microstructural models of the CV-2 catalysts;(c)HRTEM image of CV-3 catalysts;(d)microstructural models of the CV-3 catalysts

图6是利用氨水调节pH值制备的Ce-V催化剂高倍透射电镜(HRTEM)照片、微观结构模型及其形核机制。由图6(a)可见,纳米颗粒状CV-2催化剂中,{111}晶面为主要暴露晶面,其次为{001}晶面[18]。因此,推测纳米颗粒状的CV-2催化剂的微观结构模型如图6(b)所示,一共有两个晶体模型,分别是8个{111}晶面组成八面体,以及8个{111}晶面和6个{001}晶面组成的异形八面体[23]。图6(c)是纳米短棒状CV-3催化剂HRTEM照片。由该照片可以看出,CV-3催化剂为单晶纳米棒状,沿{100}面生长[15,24-26]。因此推测其微观结构为立方长方体,主要由两个{001}晶面和两个{110}晶面构成。纳米棒状的CV-3催化剂的微观结构模型如图6(d)所示。添加表面抑制剂后,Ce(OH)4形核方向在{110}面受到限制,沿{100}继续生长,最终形成棒状的纳米结构。通过上述分析,可得出催化剂CV-3比CV-2中存在的{001}晶面要多的结论。由于该晶面的不稳定性和强吸附性,在催化剂CV-3表面可形成更多的氧空位和活性位点。这对催化反应均有提高作用。

2.4 Ce-V催化剂动力学研究

在100~250 ℃范围内,等温检测催化剂的降解活性,并将结果带入式(2)计算氯苯催化降解速率rCB:

(2)

rCB=-kCCB=dCCB/dt

(3)

通过对等式变形化简后:

ln(1-ηCB/100)=-kt

(4)

式中k为:

k=-Q/CCB×V×ln(1-ηCB/100)

(5)

式中:Q为反应物的流量,mol·s-1;CCB是反应物的初始浓度,mol·cm-3;V是催化剂体积,cm3。将各个催化剂不同温度下的氯苯转化率带入式(5)中,可计算得到催化剂CV-1,CV-2和CV-3在100~250 ℃温度范围内的反应速率常数kCV-1,kCV-2和kCV-3,具体数值见表2。

表2 催化剂CV-1,CV-2和CV-3在不同反应温度条件下的反应速率常数Table 2 Reaction rate constant of catalysts CV-1, CV-2 and CV-3 at different temperatures

由表2可以看出,同一温度下催化剂CV-3的反应速率常数kCV-3最大,是催化剂CV-1的反应速率常数kCV-1的3~4倍。这主要归因于催化剂CV-3具有更高的吸附能力和催化活性。表观活化能Ea与反应速率常数k可代入阿伦尼乌斯方程(Arrhenius equation)[27]:

ln(k)=-(Ea/RT)+C

(6)

式中:R为气体常数,R=8.314 J/(K·mol);T为气体温度,K;C为常数。反应所需表观活化能可通过绘制-lnk∝1000/T曲线,由曲线斜率(Ea/R)换算获得,计算结果如表3。

表3 催化剂CV-1,CV-2和CV-3降解氯苯所需表观活化能Table 3 Apparent activation energy of catalysts CV-1, CV-2 and CV-3 for catalytic degradation of CB

根据阿伦尼乌斯方程绘制曲线如图7所示。-lnk与1000/T表现出很好的线性关系,拟合相关系数r在0.7~0.9之间。催化剂CV-1,CV-2和CV-3的氯苯降解表观活化能分别为(5.60±3.01),(7.30±3.56) kJ·mol-1和(9.26±3.76) kJ·mol-1。根据阿伦尼乌斯方程,表观活化能越大,反应速率越大,因此催化反应越容易进行。催化剂CV-3的反应速率和表观活化能均大于CV-1和CV-2,因此催化剂CV-3上的催化降解反应比催化剂CV-1和CV-2更容易发生。

图7 催化剂Ce-V阿伦尼乌斯曲线 (a)CV-1;(b)CV-2;(c)CV-3Fig.7 Arrhenius curves of Ce-V catalysts (a)CV-1;(b)CV-2;(c)CV-3

3 结论

(1)催化剂制备方法决定了其晶体形态的差异。水热法制备的Ce-V催化剂均为纳米结构,其中NaOH溶液调节pH值得到的Ce-V催化剂为纳米立方状;氨水调节pH值得到的Ce-V催化剂为纳米颗粒状;在氨水调节pH值的基础上添加表面修饰剂P123,可得到纳米棒状Ce-V催化剂。不同纳米结构Ce-V催化剂,纳米颗粒大小顺序为:CV-1>CV-2>CV-3,降解氯苯活性顺序为:CV-3>CV-2>CV-1。

(2)利用氨水调节pH值的Ce-V催化剂中出现了新物相CeVO4。CeVO4能缓解VOx在催化剂表面团聚,也能造成CeO2晶格畸变,增加催化剂表面的氧空位和活性氧数量,从而有利于催化剂表面氯苯的降解。

(3) 动力学计算分析表明,反应速率常数随着温度升高而逐渐增大,且3种Ce-V催化剂的反应速率常数顺序为:CV-3>CV-2>CV-1;其氯苯降解表观活化能分别为(5.60±3.01),(7.30±3.56) kJ·mol-1和(9.26±3.76) kJ·mol-1,与催化剂活性检测结果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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