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审计事项、公司透明度与会计稳健性

徐焕章 王玥

【摘 要】 会计稳健性是衡量企业会计信息质量的重要依据。2016年新审计报告改革提出在审计报告中增加关键审计事项披露字段，促使我国审计准则与国际趋同，审计报告拥有了更多的有效信息及更高的沟通价值。文章实证考察了2016年新准则实施后关键审计事项对会计稳健性的影响。研究发现：关键审计事项与会计稳健性显著正相关;关键审计事项披露的数量越多，上市公司的会计稳健性程度就越强。进一步以公司透明度作为调节变量发现，公司透明度在关键审计事项的披露与会计稳健性之间起负向调节作用。文章丰富了关键审计事项的相关研究文献，也为增强关键审计事项的政策执行及监管提供了一定的理论依据。

【关键词】 关键审计事项; 公司透明度; 会计稳健性; 信息披露; 财务及经营风险

【中图分类号】 F23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5937（2021）15-0132-07

一、引言

2016年12月23日，财政部推出《中国注册会计师审计准则第1504号——在审计报告中沟通关键审计事项》等12项准则（财会〔2016〕24号）[ 1 ]，提出审计单位应在审计报告中增加沟通关键审计事项的字段，详细叙述披露原因以及在出具的审计报告中公示对应信息。这一政策于2017年A+H股上市公司率先实施，2018年在A股上市公司进行全面推行。关键审计事项是指通过职业判断后，注册会计师认为对当期财务报表审计中最为重要的事项，并且有效地披露关键审计事项可以提高已执行审计工作的透明度，从而提高审计报告的决策相关性和有用性，能够为财务报表使用者提供额外的信息，以帮助其了解被审计单位的基本情况。

会计准则中一个极其重要的特征就是稳健性，确认收益要大于确认损失所需要的依据是它的基本要义[ 2 ]。相关人员在对会计信息进行判断时，要对收益及损失进行较为准确的评估，不得高估资产收益或低估费用损失。Basu[ 3 ]将稳健性定义为：“会计盈余对于坏消息的反应要快于好消息。”Watts[ 4 ]从财务报告的使用者角度提出会计準则的稳健性能够协调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利益关系。作为一种公司治理机制，会计稳健性可以缓解企业与利益相关者之间信息不对称的情况、降低代理成本以及契约成本;同时对企业管理者进行一定程度的约束，促使其更加谨慎准确地做出相关投资决策。刘斌和吴娅玲[ 5 ]认为会计稳健性不仅是一项重要的财务报告质量属性，而且是一项有效的公司治理机制。那么新准则实施后，沟通关键审计事项会对会计稳健性产生什么影响？唐建华和张革[ 6 ]提出关键审计事项可以增加审计报告的信息透明度，提升了审计报告的信息含量。基于委托代理及信号传递理论，审计报告信息披露能够传递上市公司的经营和财务风险，并且缓解企业的委托代理成本问题。目前国内外关于关键审计事项对会计稳健性的影响尚未展开广泛研究，因此本文以2016—2019年深市A股全部上市公司数据为样本实证考察关键审计事项对会计稳健性的影响。本文的研究结果为理解会计稳健性在公司治理中的价值提供了经验证据。

本文的研究贡献在于：（1）丰富了关键审计事项披露对会计稳健性影响的研究成果。现有研究大多集中于关键审计事项自身的作用、影响及执行情况，而关于审计报告的披露对会计稳健性影响的相关研究较少，因此本文以关键审计事项角度出发，研究其对会计稳健性所产生的影响。（2）丰富了关于披露关键审计事项影响因素的研究，以公司透明度作为调节变量，检验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的透明度是否会影响关键审计事项披露的情况，从而进一步对会计稳健性产生影响。

二、文献综述

（一）关键审计事项的相关研究

关键审计事项部分，国内外学者从以下方面进行了研究。对审计质量的影响：关键审计事项披露有助于提升审计质量[ 7 ];对投资者决策的影响：对投资者决策的准确性提高起到了积极作用[ 8 ];对市场反应的影响：增加了审计报告信息使用者对风险预测的市场反应[ 9 ];对审计报告的影响：提高了审计报告的沟通价值[ 10 ];对盈余管理的影响：改善了上市公司的盈余管理成本[ 11 ]。

（二）会计稳健性的相关研究

对会计稳健性部分，国外学者Basu[ 3 ]将稳健性定义为：“会计盈余对于坏消息的反应要快于好消息。”Watts[ 4 ]从财务报告的使用者角度提出，会计准则的稳健性能够协调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利益关系。国内学者刘斌和吴娅玲[ 5 ]认为会计稳健性不仅是一项重要的财务报告质量属性，而且是一项有效的公司治理机制。祝继高[ 12 ]发现会计稳健性水平有助于缓解公司治理中存在的代理冲突，缓解投资者面临的信息不对称问题。

（三）公司透明度的相关研究

对公司透明度的相关研究，国内外学者分别从以下方面进行了阐述。Leuz et al.[ 13 ]认为，对代理问题较严重的公司，公司透明度在风险信息预测方面的作用更强。Lang和Maffett[ 14 ]认为，内部人的代理成本在更为透明的信息环境中会有所降低。Dasgupta et al.[ 15 ]提出，投资者可以利用更为透明的信息环境，对公司的某些固有能力进行评估预测，例如管理层的能力以及财务信息质量等。谭劲松等[ 16 ]认为，内部激励及外部监督均是公司透明度的决定因素，机构投资者的监督、良好的治理环境以及完善法律法规的监督都会对提升公司透明度有显著正向的作用。辛清泉等[ 17 ]通过实证研究检验了公司透明度对股价波动的影响，认为公司具有更透明的信息环境有利于提高投资者投资预测的准确性，并且随着公司透明度趋于稳定，股票价格频繁波动的情况也会随之得到缓解。

三、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关键审计事项对会计稳健性的影响

关键审计事项的披露可以缓解市场中经济活动参与者信息不对称这一现象。唐建华和张革[ 6 ]研究发现在审计报告中增加对关键审计事项字段的描述可以提高审计工作的透明度，便于信息使用者对报告的理解，从而增强审计质量并且降低风险。根据风险信号理论[ 18 ]，关键审计事项主要是基于审计师对上市公司经营及财务方面重大风险的判断，因此其可以作为一种明显的风险信号传递给投资者及债权人。一方面，关键审计事项的披露向市场传递了企业的主要风险点，将企业当年发生的重大事项进行公示，会对企业治理有一定的约束作用，从而有利于提高会计稳健性;另一方面，由于关键审计事项在公示过程中，审计师需要将与治理层沟通中发现的重大风险、重要估计与判断、审计应对过程告知投资者，这一行为也会有效防止财务报表的错报及漏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企业的财务风险从而增加会计稳健性。

例如，康美药业于2016—2018年把“销售收入”和“存货”作为关键审计事项披露并公示，但对这两项关键审计事项进行审计的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并未识别出报表项目的重大财务错报，因此造成财务舞弊，收到证监会的调查通知书。由于审计师及事务所对关键审计事项的错报漏报并未进行公示，投资者与企业的信息不平衡，导致企业财务风险及投资者决策风险的增加，也会进一步影响企业的会计稳健性。

上市公司的委托代理关系造成所有权与控制权分离，所有人与经理人之间会存在一种委托—代理关系，从而产生所有者与经营者信息不对称的问题，进而增加委托代理成本。王艳艳等[ 10 ]证明了关键审计事项段披露的企业可以给市场带来增量信息，促使投资者对市场的变化更有效地做出反应，从而增加了审计报告的沟通价值。路军和张金丹[ 19 ]以A+H股上市公司首次披露的关键审计事项为研究样本，详细分析了关键审计事项的披露方式、数量分布、详细分类、行业特征和事务所特征等。相较于传统的审计报告模式，研究发现关键审计事项的披露使审计工作流程更加透明规范，帮助财务报告的信息使用者获得更多有效信息。关键审计事项的披露使管理层受到审计师的监督，因此管理层需要采用更稳健的会计处理去迎合审计师以及投资者，增强报表使用者对信息的信赖程度以及审计报告的可沟通性，缓解代理问题，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企业的会计稳健性。

从以上几方面综合考虑，本文认为，沟通关键审计事项这一措施的提出，能帮助投资者增强对被投资单位的了解，同时管理层与审计部门就被公示的关键审计事项进行沟通，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财务及经营风险;关键审计事项的数量信息是企业风险的分布及强弱情况的信号，审计报告中较多的关键审计事项意味着较弱的审计风险，进而会影响企业的会计稳健性。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1：在其他控制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关键审计事项的披露能够提高会计稳健性。

H2：在其他控制条件相同的情況下，关键审计事项披露越多，会计稳健性程度越好。

（二）以公司透明度作为调节变量

公司透明度是指公司财务与管理信息的披露程度，是促使资本市场有效运转的前提。公司透明度高的公司可以为投资者提供更加准确完整的财务信息，促使财务报告的使用者高效决策，有助于提高企业的会计稳健性。谭劲松等[ 16 ]认为，内部激励及外部监督均是公司透明度的决定因素，机构投资者的监督、良好的治理环境以及完善法律法规的监督都会对提升公司透明度有显著正向的作用。一方面，高透明度的信息环境有助于降低内部人的代理成本并有效缓解内部人控制，增加财务报表披露信息的可靠性，从而提升企业的会计稳健性;另一方面，公司透明度可以有效地对管理层的公司治理及决策进行约束。在这样的市场大环境下，投资者易于获得及时准确的财务信息，因此对风险的预期程度会有所下降，从而影响投资者对信息的判断能力。

在其他控制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公司透明度会在关键审计事项与会计稳健性之间起到什么样的调节作用？本文采用辛清泉等[ 17 ]的三个变量来表示公司透明度，分别为深交所信息评级（Dscore）、是否为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审计（Big4）以及产权性质（State）。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3：在其他控制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公司透明度会削弱关键审计事项与会计稳健性之间的正向关系，即公司透明度越高，关键审计事项对会计稳健性的影响程度就越低。

四、研究设计

（一）样本与数据选取

基于对新审计准则改革后披露关键审计事项对会计稳健性的影响情况研究，本文选取2016—2019年度深交所全部A股上市公司为样本，并对初始样本进行如下筛选：（1）剔除金融行业的上市公司样本。由于该行业的特殊性，存在大量表外业务，会影响回归结果，因此需要剔除。（2）剔除ST和*ST上市公司样本。由于这类样本在经营管理方面的特殊性，存在退市风险，因此不予考虑。（3）剔除当年IPO上市的公司样本。（4）剔除有其他数据缺失值的上市公司样本。此外，用Winsorize来降低异常值的影响，对样本的连续变量在上下1%极端值进行缩尾处理，最终得到3 983个有效样本，关键审计事项披露的相关信息由笔者手工整理。

（二）变量定义

1.被解释变量

Basu的盈余—股票收益关系模型是目前衡量会计稳健性最为常见的模型，而Khan和Watts（2009）对Basu模型进行了拓展，在此基础上从分公司分年度的角度来考察会计稳健性（C_Score），现在这一方法已经被广泛使用。

2.解释变量

KAM_DUM表示企业是否在当年沟通了关键审计事项，审计报告中沟通取1，否则取0;KAM_N表示当年沟通关键审计事项的数量。

3.调节变量

调节变量为公司透明度。辛清泉等[ 17 ]提出用以下三个指标对公司透明度进行衡量：第一，通过手工对深圳证券交易所披露的上市公司信息披露评级（Dscore）进行整理，A级取值为4，B级取值为3，C级取值为2，D级取值为1;第二，经过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的上市公司的财务、经营信息更加准确透明，促使财务报告信息使用者能够更加高效地利用可获得的信息进行判断并做出决策，因此用会计师事务所是否来自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来衡量公司透明度，事务所来自四大取1，否则取0;第三，国有企业由于其企业性质及制度因素，往往会受到更多的制约，并且管理层对公司治理的可操纵性相较于其他企业来说较少，对企业形象及其内部管理的把控也会更为严格，公司透明度会更高，用企业产权性质衡量公司透明度，国有企业取1，非国有企业取0。

4.控制变量

Khan和Watts（2009）利用公司规模（Size）、市净率（MB）、资产负债率（LEV）这三个影响会计稳健性的主要因素来估算好消息的及时性（C_Score）与坏消息的增量及时性（G_Score）;根据“深口袋”理论，董事长及总经理的两职合一会影响管理层的自我监督与制约情况，过于集中的决策会导致上市公司的经营管理风险增加，从而影响关键审计事项的披露情况。因此，本文对这四个变量进行控制。

具体变量定义见表1。

（三）模型构建

为了检验提出的H1、H2以及H3，本文构建以下模型：

五、实证结果及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

表2列示了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C_Score的均值为0.070，最小值为-0.200，最大值为0.670，与现有研究结果基本一致。解释变量KAM_DUM的均值为0.750，表示沟通关键审计事项的上市公司占总样本量的75%;KAM_N的均值为1.560，最大值为6，最小值为0，表明上市公司之间沟通关键审计事项差异较大，并且有相当一部分上市公司并没有沟通关键审计事项。调节变量Dscore的均值为3.100，表明大部分上市公司信息评级在B级或以上，信息披露情况较好;Big4均值为0.030，表明上市公司中是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的数量占总体样本量的3%;State的均值为0.320，表示国有企业的数量占总样本量的32%。

（二）相关性分析

表3列示了主要变量相关性分析的统计结果。C_Score与KAM_DUM的相关系数为0.291，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两者呈显著正相关关系;C_Score与KAM_N的相关系数为0.228，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两者呈显著正相关关系。除关键审计事项的数量与资产负债率的相关性系数大于0.5以外，其余均小于0.5，表明回归模型整体上不存在多重共线性关系。

（三）回归分析

1.关键审计事项与会计稳健性

表4（1）采用OLS回归检验了H1的结果。R方的值大于0.05，表明模型拟合度较好。KAM_DUM的相关系数为0.062，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是否沟通关键审计事项与会计稳健性之间的结果显著正相关，即在当年沟通了关键审计事项的上市公司，其会计稳健性的情况更好。由此，证明了H1成立。

2.关键审计事项数量与会计稳健性

表4（2）采用與（1）相同的实证方法，对H2进行了检验。R方的值大于0.05，表明模型拟合度较好。KAM_N的相关系数为0.021，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沟通关键审计事项的数量越多，会计稳健性程度越高。由此，证明了H2成立。

（四）公司透明度的调节作用

如表5所示，回归结果中的模型2表示深交所上市公司的信息评级（Dscore）能够对关键审计事项和会计稳健性之间起负向调节作用，其中KAM×Dscore=-0.002，在10%的水平上显著，表明公司透明度可以降低关键审计事项与会计稳健性的代理成本。模型3中的KAM×Big4=-0.011，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示是否为四大审计（Big4）能够对关键审计事项和会计稳健性之间起负向调节作用，经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的上市公司，会计稳健性更好并且企业财务报告的信息可靠性也更强。模型4中的KAM×State=-0.002，在10%的水平上显著，表示产权性质（State）能够对关键审计事项和会计稳健性之间起负向调节作用，国有企业的会计稳健性相较于其他性质的企业会计稳健性更好，并且R-squared的值都在0.5以上，说明模型拟合度较好，且较为稳定。综上所述，H3成立。

六、稳健性检验

本文稳健性检验主要参考了孙光国和赵健宇[ 20 ]的做法，进行会计稳健性替代模型的稳健性检验。用Basu模型代替原来的模型进行回归，以此对H1、H2进行稳健性检验，构建以下模型。

其中，EPSit为i公司t年度的每股盈余;Pi，t-1为i公司t-1年度末的收盘价;Rit为i公司t年度的股票收益率;DRit为虚拟变量，当Rit<0时取值为1，否则取值为0。Controls表示控制变量Sizeit、LEVit、MBit以及Dualit，？着表示误差项。

关键审计事项披露及其数量对会计稳健性的影响是重点关注的部分。KAM_DRRit=0.022，在5%的水平上显著，表示关键审计事项与会计稳健性正相关;KAM_N_DRRit= 0.011，在10%的水平上显著，表示关键审计事项披露的数量越多，企业的会计稳健性程度越强。因此稳健性模型验证了H1、H2的成立，具体表略。

七、研究结论与启示

关键审计事项能够反映并传递上市公司的经营特征及财务风险。财政部2016年提出沟通关键审计事项这一准则，并在2018年全面实施，其对会计稳健性有何影响是管理者、有关部门及财务报告信息使用者所关注的重点。本文利用新审计准则提出披露关键审计事项后的数据进行研究，收集了深交所2016—2019年全部A股上市公司的有关数据，探究了关键审计事项对会计稳健性的相关影响，并且进一步研究了公司透明度作为调节变量，在两者之间是否起调节作用。研究结果表明：披露关键审计事项的上市公司，其会计稳健性程度更好，并且披露的关键审计事项数量越多，其稳健性程度越强。公司透明度以产权性质、是否为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审计以及深交所上市公司信息披露评级这三个变量进行衡量，研究发现这三个变量会削弱关键审计事项对会计稳健性的显著正向作用，即产生负向调节作用。同时，在经过稳健性检验后这一结论不变。本文的结论一方面为上市公司提高审计质量、降低经营及财务风险以及提升会计稳健性提供一定依据，另一方面为相关部门的政策实施提供一定借鉴。

作为财务报告可靠性的重要表现，会计稳健性对企业的稳定发展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关键审计事项的披露对会计稳健性有正向影响这一研究结论，相关部门及人员应采用相应的应对方法。事务所及审计人员应该重点在审计报告中描述关键审计事项字段，从而进一步增强公众对审计报告的信赖程度以及对事务所审计情况的监督;监管部门应加强对关键审计事项披露的监督检查，保证政策的落实，防止其流于形式;财务报告信息使用者应重点关注关键审计事项在财务报告的信息列报和披露，以降低其对风险的心理预期，从而促使投资者做出更加稳健的决策。

【参考文献】

[1] 财政部.中国注册会计师审计准则第1504号：在审计报告中沟通关键审计事项[A].财会〔2016〕24号，2016.

[2] 黎文飞，巫岑.产业政策与会计稳健性[J].会计研究，2019（1）：65-71.

[3] BASU S.The conservatism principle and the asymmetric timeliness of earnings[J].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ics，1997，24（1）： 3-37.

[4] WATTS R L.Conservatism in accounting part I：explanations and implications[J].Social Science Electronic Publishing，2003，17（3）：207-221.

[5] 刘斌，吴娅玲.会计稳健性与资本投资效率的实证研究[J].审计与经济研究，2011，26（4）：60-68.

[6] 唐建华，张革.增加报告信息含量提升报告沟通价值：国际审计报告改革述评[J].中国注册会计师，2015（4）：20-29.

[7] 杨明增，张钦成，王子涵.审计报告新准则实施对审计质量的影响研究：基于2016年A+H股上市公司审计的准自然实验证据[J].审计研究，2018（5）：74-81.

[8] CJROSTEMSEM B E，GLOVER S M，WOLFE C J.Do critical audit matter paragraphs in the audit report change nonprofessional investors' decision to invest？[J].Auditing：A Journal of Practice & Theory，2014，33（4）：71-93.

[9] LENNOX C S，SCHMIDT J J，THOMPSON A.Is the expanded model of audit reporting informative to investors？Evidence from the UK[R].Social Science Electronic Publishing，2015.

[10] 王艷艳，许锐，王成龙.关键审计事项段能够提高审计报告的沟通价值吗？[J].会计研究，2018（6）：86-93.

[11] 李延喜，赛骞，孙文章.在审计报告中沟通关键审计事项是否提高了盈余质量？[J].中国软科学，2019（3）：120-135.

[12] 祝继高.会计稳健性与债权人利益保护：基于银行与上市公司关于贷款的法律诉讼的研究[J].会计研究，2011（5）：50-57.

[13] LEUZ C，LINS K，WAMOCK F.Do foreigners invest less in poorly governed firms？[J].Review of Financial Studies，2009，22：3245-3285.

[14] LANG M，MAFFETT M.Economic effects of transparency in international equity markets[J].Foundations and Trends in Accounting，2010，5：175-241.

[15] DASGUPTA S，GAN J，GAO N.Transparency，price informativeness，and stock return synchronicity[J].Journal of Financial and Quantitative Analysis，2010，45：1189-1220.

[16] 谭劲松，宋顺林，吴立扬.公司透明度的决定因素：基于代理理论和信号理论的经验研究[J].会计研究，2010（4）：26-33.

[17] 辛清泉，孔东民，郝颖.公司透明度与股价波动性[J].金融研究，2014（10）：193-206.

[18] 涂建明，朱渊媛.新审计报告改革影响了银行信贷决策吗？[J].现代财经（天津财经大学学报），2019，39（11）：34-52.

[19] 路军，张金丹.审计报告中关键审计事项披露的初步研究：来自A+H股上市公司的证据[J].会计研究，2018（2）：83-89.

[20] 孙光国，赵健宇.产权性质差异、管理层过度自信与会计稳健性[J].会计研究，2014（5）：52-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