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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关于“伟大社会革命”重要论述对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论的继承和发展

2021-08-09奚广庆

中共宁波市委党校学报 2021年4期
关键词:列宁

奚广庆

[摘  要]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以一种大历史观,思考总结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伟大社会革命实践,提出了新时代伟大社会革命系列论述,概括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的全部成果,阐明“改革开放新的伟大革命”的历史地位和重大意义,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社会革命论、列宁“改良主义”革命观,谱写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篇章,展现了科学社会主义在中国的成功。对于坚持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全面深化改革开放战略布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发展21世纪马克思主义,研究与引领世界社会主义改革开放历史潮流具有重大意义。

[关键词]马克思社会革命论;列宁“改良主义”革命观;伟大社会革命

[中图分类号]D6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479(2021)04-0049-10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以一种大历史观,从历史和现实相贯通、从国际与国内相关联、从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宽广视角,概括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的全部变革进程和历史成果,概括世界社会主义变革理论与实践,阐明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的成果”与“继续”,“改革开放新的伟大革命”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强大动力的系列论述,赋予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论以新的时代内涵,开辟了伟大社会革命理论与实践的辉煌前景。这一深刻论述,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论,澄清了对社会革命理论的误读,提振了坚持改革开放新的伟大革命的自觉与信心,对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全面深化改革开放战略布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使命,对深刻认识、研究和引领当代世界社会主义革命变革的历史潮流,都具有重要意义。

一、习近平关于“伟大社会革命”重要论述是新时代的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论

习近平新时代伟大社会革命的系列论述,不是对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论的复述和翻版,而是它的继承、丰富和发展。

中国共产党人把实践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伟大理想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使命结合起来,团结领导中国人民实现了夺取人民民主革命胜利、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伟大创举,进行了社会主义革命、确立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推进国家建设的最为广泛深刻的社会变革,实现了改革开放新的伟大革命、开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使中国大踏步赶上时代的伟大飞跃。这个前后相继、完整一体的伟大社会革命,是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论在中国的重大成功。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的成果,也是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的继续,必须一以贯之进行下去。”[1](p69)

“要把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进行好,我们党必须勇于进行自我革命,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1](p515)

改革开放新的伟大革命,“是我们党的一次伟大觉醒,正是这个伟大觉醒孕育了我们党从理论到实践的伟大创造。”[2]改革开放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发展史上一次伟大革命,推动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伟大飞跃。改革开放是党和人民大踏步赶上时代的重要法宝,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必由之路,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改革开放是新时代伟大社会革命的主角。必须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坚定不移地把改革开放伟大革命进行到底。

這些论述,依据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阐明了当代中国伟大社会革命的发展进程、科学内涵、历史逻辑和重大意义,继承、丰富与发展了社会主义革命变革理论与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是现代工人阶级伟大革命在中国的新阶段。

习近平指出:“当代中国的伟大社会变革,不是简单延续我国历史文化的母版,不是简单套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设想的模板,不是其他国家社会主义实践的再版,也不是国外现代化发展的翻版,不可能找到现成的教科书。”[3](p344)这就是说,只有科学理解和把握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论,认真总结中国社会革命的历史过程,才能够深刻认识和坚定贯彻习近平关于新时代伟大社会革命的系列论述。

拘泥于教科书的结论和公式,只能误读中国伟大社会变革及其理论。有论者公式化理解传统教科书关于社会革命的界定,把社会改革与社会革命当作水火不相容的东西,完全分割开来、对立起来,把实行改革开放曲解为“告别革命”,否定社会革命的历史地位和重大意义。有论者把19世纪中叶经典作家关于“不断革命”的论断,理解为一成不变的、任何时代与任何地区都必须照搬照套的公式,主张在社会主义制度完全确立的时代,继续实行“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政治大革命的观点,否定改革开放新的伟大革命的历史地位与重大意义,开“阶级斗争为纲”的历史倒车。我们必须采取科学态度,破除对社会革命论的教条式的错误理解,完整理解和科学继承与发展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论。

二、科学理解和对待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理论与策略

19世纪40年代,马克思、恩格斯适应欧洲无产阶级斗争的兴起,运用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理论,总结工人政党革命实践,形成了工人阶级革命的理论与策略,为工人阶级和劳动群众争取自由、解放和幸福的革命斗争提供了强大的思想政治武器。

马克思、恩格斯的科学理论阐明,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构成了人类社会的基本框架和基本矛盾。社会物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的现存生产关系发生矛盾。于是这些生产关系便由生产力的发展形式变成生产力的桎梏。那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革命是历史的火车头。社会革命在生产力发展、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矛盾冲突的基础上爆发,通过对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的革命变革,破除生产力发展的障碍,推动历史发展到更高的经济社会形态。社会革命的发生和成功,都有其历史条件和发展规律,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历史表明,“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4](p33)人类社会的革命变革始终只提出自己时代能够解决的任务,并且从既定的社会条件和历史进程中选择相应的革命方式去解决相应的革命任务。

唯物史观认为,社会革命及其方式是历史的形成。在阶级对抗的社会,革命的首要问题是国家政权问题。被压迫阶级采取革命手段,推翻反动阶级的政治统治,掌握国家权力,是革命阶级对社会进行变革改造的必备政治前提和重要路径。社会革命的历史内容和形式是不断变化丰富的。革命的方式方法没有固定的模式。对于革命者来说,“一切达到目的的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不论是最强制的,或者是看起来最温和的。”[5](p686)不能认为,所有社会革命都应该采取同样的手段,在一切时期、一切条件和一切领域都采取暴力手段、政治强制方式。在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建立的社会,还搞什么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不断革命”是非常有害的。社会革命在整个历史进程中,采取改革的、改良的方式,实现历史任务,也是社会革命的一条基本规律。不能够把革命方式的改变理解为放弃革命。所谓实行改革是告别革命的观点,没有历史根据,是非常荒唐的。

唯物史观指出,工人阶级伟大革命的目的是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崇高目标。“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6](p294)这一解放世界的事业,是现代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也是工人阶级革命的崇高目標。为此,工人阶级必须经过长期的斗争,必须经过一系列把环境和人都加以改造的历史过程,工人阶级必须牢记革命根本目的,勇于和善于在社会变革实践中提高理论认识,不断探索出实现革命目标的最优方式方法,否则社会革命就可能沦为空想。

马克思、恩格斯的社会革命理论和策略同他们的整个学说一样,具有解放思想、变革创新、与时俱进的品格,不是僵化不变、千篇一律的。

《共产党宣言》阐明,工人阶级革命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6](p293,p307),并具体提出了十条革命措施。25年后,1872年德文版序言写到,《宣言》“第二章末尾提出的那些革命措施根本没有特别的意义。如果是在今天,这一段在许多方面都会有不同的写法了。由于最近25年来大工业有了巨大发展而工人阶级的政党组织也跟着发展起来,由于首先有了二月革命的实际经验而后来尤其是有了无产阶级第一次掌握政权达两月之久的巴黎公社的实际经验,所以这个纲领现在有些地方已经过时了。”[6](p249)此后,马克思多次说到,工人必须夺取政权,但是不能断言到处都应当采取同样的手段。“我们也不否认,有些国家,像美国、英国……也许还可以加上荷兰,工人可能用和平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7](p179) 十九世纪七八十年代,欧洲工人阶级革命斗争取得重大胜利,利用普选权参加议会选举斗争,取得多数议席和合法执政权力已经成为可能的革命手段。1880年马克思、恩格斯为法国工人党起草的党的纲领写到,“借助于由向来是欺骗的工具变为解放工具的普选权”[8](p568)是法国生产者阶级组织成为独立政党、争取实现全部生产资料归集体所有这一经济方面最终目的的手段。1891年恩格斯指出,“可以设想,在人民代议机关把一切权力集中在自己手里、只要取得大多数人民支持就能够按照宪法随意办事的国家里,旧社会有可能和平长入新社会,比如在法国和美国那样的民主共和国,在英国那样的君主国。”[5](p411)1895年3月,恩格斯总结19世纪欧洲工人革命斗争历史说道:“这里斗争的条件也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旧式的起义,在1848年以前到处都起过决定作用的筑垒巷战,现在大大过时了。”[5](pp517-518)德国工人“给了世界各国同志一件新的武器——最锐利的武器中的一件武器,向他们表明了应该怎样使用普选权”[5](p516)。恩格斯特别告诫欧洲工人阶级决不能够放弃自己的革命权,“须知革命权总是唯一的真正的‘历史权利”[5](p522)。

半个世纪里,马克思、恩格斯关于革命手段的探索变得无比丰富非常周全了。我们要从中很好学习和坚持其基本原则和基本方法。结合19世纪工人革命的历史发展,不难体认到,工人阶级坚持革命权,最根本的,就是任何时候都要牢记现代社会发展赋予自己“解放世界的事业”的神圣使命,继承和发扬现代工人阶级的伟大革命精神、团结一心的斗争传统和英勇奋斗的顽强意志,探索最强最优的变革手段,为实现自己历史使命不懈奋斗。

习近平新时代伟大社会革命论述,继承、弘扬了这些伟大思想精髓和根本精神。他号召我们,“全党同志必须保持革命精神、革命斗志,勇于把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了97年的伟大社会革命继续进行下去,决不能因为胜利而骄傲,决不能因为成就而懈怠,决不能因为困难而退缩,努力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展现更加强大、更有说服力的真理力量。”[1](p70)

习近平指出,对待科学的理论必须有科学的态度。科学理论是崇高的,但是任何实践都不是理论的复制和翻版。19世纪70年代德国社会民主工党领导人威廉·李卜克内西总结说:“理论和实践是两码事。我无条件地相信马克思的理论,但在实践中我要走自己的路。”[9]只有和本国实践相结合、和人民群众共命运、和时代发展同进步,才能够坚持和发展马克思的理论与策略,不断夺取社会革命的胜利。回顾马克思社会革命论的发展史,就是要把握好运用好这个理论的发展规律、思想精髓和基本方法,不断开拓革命新局面。

党的理论家胡乔木也阐明对待马克思社会革命论的科学态度,澄清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错误观点。他指出,革命本有两个完全不同的意义。政治革命,即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革命。这是革命的原义。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一书最后说:“只有在没有阶级和阶级对抗的情况下,社会进化将不再是政治革命。而在这以前,在每一次社会全盘改造的前夜,社会科学的结论总是:‘不是战斗,就是死亡;不是血战,就是毁灭。问题的提法必然如此。”[6](p95)在无产阶级已掌握政权,再谈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革命,即沿用乔治·桑的说法,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已证明是完全错误和十分危险的,是自己推翻自己的荒谬行为,必然不能找到任何出路。同时中国共产党人必须毫不动摇地继续用革命精神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目的而进行革命斗争。马克思、恩格斯关于继续革命或不断革命论断的原义,是借用法国大革命时的口号,意指由民主革命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但并未加以明确论证,而且当时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还没有明确区分,故后来招致种种误解或曲解。因此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坚持不断革命的论点,是自己推翻自己的荒谬行动,必须加以批判,统一党内外思想。[10](pp161-163)习近平关于新时代伟大社会革命的系列论述,使马克思社会革命论和中国社会变革实践结合起来,更显强大生机活力,把马克思社会革命理论发展到新的历史阶段。

三、列宁“改良主义”:20世纪世界社会主义革命观的探索和形成

习近平指出:“历史和现实都告诉我们,一场社会革命要取得最终胜利,往往需要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只有回看走过的路、比较别人的路、远眺前行的路,弄清楚我们从哪儿来、往哪儿去,很多问题才能够看得深、把得准。”[1](p70)这就是说,学习研究新时代伟大社会革命论述,必须以世界的眼光和历史的视野,从世界社会主义变革的历史经验中汲取智慧,继承、丰富与发展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理论。

19世纪20世纪之交,资本主义发展到垄断新阶段,帝国主义殖民扩张把地球分割完毕,在一个社会动荡、革命蜂起与战争频发的世界,工人阶级革命、人民民主革命和民族解放斗争风起云涌、蓬勃发展。1917年10月,列宁与布尔什维克带领俄国人民,首先夺取革命胜利,建立苏维埃政权,把建设社会主义变为人民的伟大实践。

新时代俄国人民的革命,和十九世纪欧洲的工人阶级革命斗争有很大不同。列宁那时说过,苏维埃政权是“奇怪的道路”[11](p345)。教条化理解马克思观点和公式,就会发生理论误读和实践迷思。欧洲一些社会民主党人引述马克思的具体论述指责俄国布尔什维克背离马克思主义,苏维埃政权与马克思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背道而驰。意大利共产党理论家葛兰西则说布尔什维克革命是“对卡尔·马克思的《资本论》的革命。”[12](p9)这表明,在20世纪世界发生根本变化的情况下,推进工人阶级革命的全新实践,需要解放思想、与时俱进、发展创新。

列宁认为,“从来没有一个马克思主义者认为马克思的理论是一种必须普遍遵守的历史哲学公式”[13](p58)。他研究新实践,提出了东方不发达社会主义的新看法,指出,“对俄国来说,根据书本争论社会主义纲领的时代也已经过去了,我深信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今天只能根据经验来谈论社会主义。”[14](p466)“俄国是个介于文明国家和初次被这场战争最终卷入文明之列的整个东方各国即欧洲以外各国之间的国家,所以俄国能够表现出而且势必表现出某种特殊性,而且这些特殊性到了东方国家又会产生某些局部的新东西。现在应当丢掉那种认为按考茨基思想编写的教科书规定了今后世界历史发展的一切形式的想法的时候了。”[15](pp775-778)这里,列宁已经突破传统社会主义理论,形成了俄国革命和在新制度下推进革命特殊性的观点。

20世纪20年代,列宁在苏维埃俄国的历史舞台上,拉开了在新制度下开拓社会变革方式的帷幕。列宁在社会主义革命史上第一次提出并实行了在一个经济文化落后小农国家里,在布尔什维克领导的苏维埃制度下,改变用传统革命方式,而用改良主义新方式代替之,即采用改良主义渐进主义的方式与行动,完成建立新经济社会结构任务的新思想,开始了新的探索。

马克思、恩格斯在欧洲条件下提出了关于未来社会变革及其方式的设想,但他们从来反对照搬现成公式。在不发达的俄国建设社会主义是前所未有的复杂课题。发生错误是难以避免的。由于国内和国际的复杂情况,俄国共产党人在取得政权推进革命的时候,在一个小农国家,采取行政强制的方法直接实行共产主义的生产和分配,使国家经济政治生活陷入了混乱和危机,遭到工农民众的激烈反对。列宁领导人民政权,果断纠正错误,更新革命思维,提出了俄国革命变革的全新方式,实行新经济政策。在党领导的苏维埃制度下,不直接改变小农经济制度,而是利用商品、货币、自由贸易和市场机制,实行开放政策、吸引利用外资,并进行国家调节的改良渐进方式和行动,构建发展经济社会。

列宁从社会革命理论上,把新经济政策界定为目前我们革命在经济建设一些根本问题上的新事物,是改良主义的、渐进主义的、审慎迂回的行动方式。在一个经济文化落后的东方国家,面对着十分强大的帝国主义列强,在苏维埃制度下,怎样以新的社会经济结构取代旧的社会经济结构的任务,去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马克思没有给出回答。危机表明,不从实际出发,坚持传统的原先的革命方法,是错误的、行不通的。坚持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目标是完全正确的,但是进行变更的方式方法,必须充分考虑人民的意愿、经济的发展与社会的稳定,进行改革创新,采用一种改良主义渐进主义的办法,即审慎地、缓慢地、逐渐地改造旧事物,力求尽可能地少破坏。我们需要提高认识,学习新知识、新方法,发挥全党干部的首创精神、创新精神,焕发伟大革命产生的热情,坚定不移地把改良的渐进的新斗争进行到底。

列宁指出,这一新事物,在理论上、实践上引起许多的问题和疑虑。所谓采取改良主义方法是“放弃阵地”“承认失败”“宣布革命根本错误”的看法,都是对革命的误读和曲解,是绝对错误的。应当重新研究马克思的社会革命论。马克思主义认为,革命者不可以狭隘地僵化地理解与对待革命及其方式方法。社会革命的方式方法没有一成不变的模式,必须根据社会革命的历史任务和具体条件来确定。“对一个真正的革命者来说,最大的危险,甚至也许是唯一的危险,就是夸大革命的作用,忘记了恰当而有效运用革命方法的限度和条件;不应当把‘革命几乎奉若神明,丧失理智,必须极其冷静极其清醒地考虑、权衡和验证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什么活动领域要改用改良主义的行动,异想天开地以为‘伟大的、胜利的、世界性的革命在任何情况下、在任何活动领域都一定能够而且應该用革命方法来完成一切任务,那他们就会毁灭。”[15](p612)

列宁依据新实践,阐述改良和革命的关系、社会改良的意义与作用。无产阶级取得胜利以前,改良是无产阶级的革命阶级斗争的副产品。但是当无产阶级在一个国家取得胜利以后,在改良与革命的关系中就出现了某种新东西。马克思本人当时预计不到的。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和政治学说,分析现在的情况和新的实践,不难看到,改良的渐进的方式和行动,已经成为社会革命的基本方法与手段,担当社会革命进程的主角。经验表明,改良行动是社会变革缓慢地审慎地逐渐地前进的方式和不可逾越的革命阶段,必须一心一意、全神贯注、坚定不移地加以实行;离心离德、趑趄不前的态度是非常有害的。把改革改良与革命分割开来,绝对地对立起来,肆意贬低和否定改良主义方法和行动,无论从理论原理来看,还是依据革命的经验,都是完全错误的,会干出蠢事来。认识不到无产阶级国家在一定时期一定情况下,采用改良方法和行动的必要与合理,固守革命方法,拒绝改良渐进方式和行动,是愚蠢的。

列宁关于新经济政策的理论与实践,关于社会主义条件下改良主义渐进主义方法和行动的新思想,继承丰富发展了马克思社会革命理论与策略,开辟了社会主义变革的新路径新前景,引领苏维埃国家走出困境,取得积极稳定发展,奠立了社会主义事业的重要基础。

中国共产党在改革开放中,对列宁和苏共关于改革开放的实践和经验,非常重视研究吸取。邓小平说过,“可能列宁的思路比较好,搞了新经济政策,但是后来苏联的模式僵化了。”[16](p139)列宁逝世后,苏联共产党逐渐为传统社会主义所束缚,为急于求成思想所驱使,日益背离列宁改革开放的思路,采取政治强制手段,搞了一个脱离苏联国情和时代要求的、违背社会主义本质的、缺乏活力没有效率的僵化社会模式和发展战略,屡屡错过改革机遇,乃至疯狂打击和镇压许多国家的改革探索。到上个世纪90年代,苏共领导已蜕化变质为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特权官僚统治集团,社会经济政治模式走到尽头,1991年终于被戈尔巴乔夫的“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彻底埋葬。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理论结出的灿烂之花凋落了。

现代社会主义是在探索和挫折中,深化认识、增长才干、不断前进的。苏联解体、东欧剧变的巨大历史价值是以彻底崩溃的历史惨剧告诉世界马克思主义者,不解放思想、不改革开放,社会主义是没有出路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以人为本、变革创新的马克思主义是战无不胜的。邓小平指出,“东欧、苏联的事件从反面教育了我们,坏事变成好事。问题是我们要善于把坏事变成好事,再把这样的好事变成传统,永远丢不得老祖宗,这个祖宗就是马克思主义。”[17](p1332)我们要高举马克思主义大旗,总结历史经验,深化改革探索,发扬革命精神,坚定理论自信,不断把新时代伟大社会革命推向胜利。

四、改革开放新的伟大革命: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理论发展的新阶段

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共产党拉开了改革开放的历史大幕,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让中国大踏步赶上时代,推动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使科学社会主义焕发出强大的生机活力。今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昂然阔步进入新时代,改革开放新的伟大革命在中国的毅然崛起,绝不是偶然的。它根植于中国共产党百年发展历史形成的思想和实际、精神和智慧、作风与传统之中,有其理论与实践、历史与现实、国内与国际、传统与时代坚实丰厚的基础。

1978年我们党和国家发展处于一个重大历史关头。当时,世界经济快速发展,科技进步日新月异,时代变革剧烈深刻。而“文化大革命”十年内乱导致我国经济濒临崩溃,人民温饱都成问题,国家建设百废待兴。在这遭遇发展难题和历史挑战之际,在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党以非凡的胆略、无比的智慧,抱定共产主义崇高理想的坚定信念,深刻把握党和国家的前途命运,全面总结中国和世界社会主义革命变革的经验教训,冷静分析并清醒洞见世界发展大势和时代变革潮流,深切体悟人民群众的期盼和需要,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上,冲破长期“左”的错误的严重束缚,果断结束“以阶级斗争为纲”,纠正“文化大革命”的严重错误,重新确立马克思主义思想路线、政治路线、组织路线,翻开了改革开放新的伟大社会革命的雄壮篇章。

邓小平率先团结带领全党全军全国人民,从危难中奋起,开展了一场前无古人的从理论到实践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拨乱反正的伟大历史变革。他阐明,马克思主义者过去闹革命,就是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崇高理想而奋斗。问题是什么叫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什么叫马克思主义。我们过去对这个问题的认识不是完全清楚的。社会主义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实现人民共同富裕。解放思想,改革开放,扫除生产力发展的障碍,实践社会主义本质,才是坚持和发展社会主义的必由之路和强大引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新的伟大飞跃起航了。

邓小平在马克思主义史上第一次把社会改革界定为“伟大革命”“中国的第二次革命”。改革开放,被赋予新的时代内涵与重大使命,登上伟大社会革命的神圣殿堂。“我们革命的目的就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离开了生产力的发展、国家的富强、人民生活的改善,革命就是空的。我们反对旧社会旧制度,就是因为它是压迫人民的,是束缚社会生产力发展的。”社会主义条件下的社会改革,就是变革生产关系和发展体制,变革上层建筑各个方面,改革和创新经营管理方式,扫除发展社会生产力的障碍,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解放和激发社会发展活力,使中国摆脱贫穷落后的状态,“是一场根本改变我国经济和技术落后面貌,进一步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伟大革命。”[18](p135)改革开放是新时代最广泛最深刻的社会革命,是决定中国前途命运的关键一招。现在再不进行改革开放,我们的现代化事业和社会主义事业就会被葬送。改革开放是中国几千年来从未干过的事。不仅影响中国,而且会影响世界。

邓小平总结人类社会发展的全部历史,提出了“革命是要搞阶级斗争,但革命不只是搞阶级斗争。生产力方面的革命也是革命,而且是很重要的革命,从历史的发展来讲是最根本的革命”[18](p311)的新观点,对改革的性质、地位和意义作出了拨乱反正的阐述,把人们从狭隘的教条化的革命观中解放出来。毛泽东早已阐明,“我们国家要建设,就要有技术,就要懂科学,这是一个很大的革命。没有这样一个革命,单是政治改变了,社会制度改变了,我们国家还是一个穷国,还是一个手工业、手工技术的国家。”[19](p647)中国共产党的革命观认为,生产力革命是历史发展中很重要的最根本的革命;进行阶级斗争革命、掌握国家政权,目的是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在新制度下,实行生产力革命,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就成为社会革命的历史主题和根本任务,这是社会革命更加根本更为重要的发展。忘记了社会革命的根本,还搞阶级斗争革命,只能是自己推翻自己的内斗,造成极大的混乱、破坏和倒退。在新制度下,进行生产力革命,就必须按照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要求,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破除阻碍发展的思想、理念、体制和机制,吸取人类发展一切先进成果,打造充满生机活力的发展模式和体制机制,造就发达的生产力、先进的科学技术和丰富的社会财富,实现人民富裕、社会繁荣、国家强盛的社会革命目标。在我们的人民共和国,社会改革已经成为社会发展变革进步的基本形式和必由之路,改革开放就是新的伟大社会革命。共产党人必须更好发挥革命时代的那种精神和斗志,聚精会神、不屈不挠地推进生产力方面的革命和相應的全面社会改革。

新时期,改革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社会主义道路必须坚持,但是过去我们搬用别国的模式,导致思想僵化,还有“左”的错误,形成的一些发展体制,妨碍人民和基层积极性的发挥,阻碍了生产力发展,陷入贫穷落后。改变这种状况必须以生产力革命为中心,有领导、有秩序、有步骤地进行改革开放,采取新政策、新体制、新方略,消除弊端,改善管理,焕发创造性积极性,让社会主义制度不断完善起来,充满生机活力,发挥制度优越性。现在世界发展突飞猛进,科技创新日新月异,和平发展、经济全球化时代提供了巨大发展机遇,实行改革开放,大胆进入世界经济发展,是我们赶上时代的重要法宝。要牢记革命伟大目标,发扬高尚的革命精神,以新的社会革命理念,推进改革开放的伟大社会革命。

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决议,弘扬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坚持中国伟大革命全部历史成果、总结“文化大革命”的历史教训,阐明了科学的社会革命观,奠定了改革开放新的伟大革命政治的思想的理论的坚实基础。决议阐明,马克思主义的科学著作是我们行动的指南。但是那种把经典作家的某些设想和论点加以误解或教条化,主张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搞以阶级斗争为纲、开展所谓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政治大革命,不是也不可能是任何意义上的革命或进步,只能造成严重的混乱、破坏和倒退。必须坚决纠正文化大革命中所谓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口号的错误。在我国,在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政权建立以后,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社会主义革命的任务没有最后完成。我们“不但要消灭一切剥削制度和剥削阶级,而且要大大发展社会生产力,完善和发展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并在这个基础上逐步消灭一切阶级差别,逐步消灭一切由于社会生产力发展不足而造成的重大社会差别和社会不平等,直到共产主义的实现。这是人类历史上空前伟大的革命。我们现在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进行的斗争,正是这个伟大革命的一个阶段。改革开放就是党领导人民在新的阶段进行的伟大社会革命。这种革命和以前因剥削制度被推翻的革命不同,是通过社会主义制度本身,有领导、有秩序、有步骤地进行的更深刻、更艰巨的革命,需要很长的历史时期、许多代人坚持不懈、严守纪律的艰苦奋斗、英勇牺牲,号召全党一定要继续保持崇高的革命理想和旺盛的革命斗志,把这一伟大社会革命进行到底。[20](pp759-765,pp790-791)

改革开放是我们党的一次伟大觉醒。全党系统总结、统一认识,从阻碍发展变革的一切错误思想和体制障碍中解放出来,开启了改革开放新的伟大革命,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论发展到新的阶段。一场在世界历史上、在现代社会主义变革史上前所未有的、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以改革开放为最显著特征的、波澜壮阔、改天换地、影响深远的伟大社会革命时代揭开了序幕。

我们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大胆创新、勇敢开拓,干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天地。从实行家庭联产承包、乡镇企业异军突起,到打赢脱贫攻坚战、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从兴办深圳经济特区到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共建“一带一路”、推动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从搞好国营企业、发展个体私营经济到深化国资国企改革、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从单一公有制到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和坚持“两个毫不动摇”,从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到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从农村到城市、从沿海到广大中西部地区,从经济领域到全面深化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体制和党的建设制度改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道路、制度体制和先进文化不可阻挡地确立发展起来。

改革开放推动我国的现代化建设事业蓬勃发展,取得震惊世界的成就,创造了人间发展的奇迹。中国人用几十年时间走完了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工业化历程。今天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制造业第一大国、货物贸易第一大国。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达到101.6万亿元,占世界经济比重达到17%左右,稳居世界第二位。人均国民收入突破一万美元,按世界银行标准,达到中高收入国家水平。2015年至2020年粮食产量连续6年稳定在6.5亿吨以上。220多种工业产品产量居世界第一。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接近40万亿元规模。到2019年末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60.6%。高速铁路、高速公路、发电装机容量、互联网基础设施规模均居世界第一。2020年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到32189元,2020年全国居民恩格尔系数为30.2%,居民平均预期寿命从1949年的35岁提高到2019年的77.3岁。

习近平指出,历史已经并将继续证明,没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民族复兴必然是空想。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领导改革开放新的伟大革命在中国成功进行并创造举世伟业,就在于中国共产党在领导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伟大社会革命的同时,坚定不移推进党的伟大自我革命。我们党在一百年历史实践锻造中,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持续推进党的建设伟大工程,打造了勇于自我革命、从严管党治党的鲜明品格,形成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彻底革命自我革命精神。在新时期积极应对在长期执政和改革开放条件下党面临的各种风险考验,我们党始终坚持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坚持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把党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坚持推进党的伟大自我革命,是党团结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的客观要求,也是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和发展的内在需要。这是中国共产党对革命、建设、改革开放全部伟大革命奋斗中基本经验的科学总结,是对200年来世界社会主义发展变革经验教训,特别是苏联解体、东欧剧变沉痛教训的深刻总结与反思,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科学社会主义和马克思主义政党学说,具有重大的理论价值与实践意义。

习近平阐明,历史实践充分证明,改革开放这一伟大社会革命是党团结和带领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强大动力和必由之路。改革开放使中国的面貌、中华民族的面貌、中国人民的面貌、中国共产党的面貌都发生了深刻巨大的改变。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迎来了从创立、发展到完善的伟大飞跃。中国人民迎来了从温饱不足到小康富裕的伟大飞跃。社会主义的中国以更加雄伟的身姿屹立于世界東方。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科学社会主义在中国的成功,对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的意义,对世界社会主义的意义,是十分重大的。”[1](p70)改革开放的历史成就和宝贵经验,是党和人民弥足珍贵的精神财富,也是科学社会主义在中国取得成功最突出最壮丽的成果,强劲地彰显着科学社会主义的生命力、吸引力、影响力。环顾全球,可以看到,改革开放,不仅成为世界社会主义革命变革的历史潮流和胜利旗帜,而且日益为国际学术界社会变革研究所认同、所阐述。2021年4月古巴共产党举行的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通过了深化改革开放的重要文献《古巴社会主义经济社会模式的理念》,就是一个最有力的证明。去年翻译出版的墨西哥历史学家、牛津大学圣安东尼学院教授恩里克·克劳泽《救赎者:拉丁美洲的面孔与思想》(2011年版)一书及相关文论○1,通过对百年来拉丁美洲革命历程、未来出路的探索,论述了破除传统革命理念,推进改革开放的重大意义。他提出,为什么拉丁美洲的现代化进程早于中国,其进展却如此差强人意?在卡斯特罗建立政权之后,不管是古巴还是拉丁美洲,社会革命都止于试图完成革命,没有像邓小平那样进入下一个阶段:创造财富。许多国家执着于革命的正题(将其作为追求)或是在革命成功之后,没能平淡地进入改革主义的道路。上个世纪的拉美知识分子,希望摆脱欧洲的殖民统治和美国帝国主义的影响,建立一个公正、繁荣、和平的秩序,却不愿意投入繁琐、缓慢的建设工作,不切实际地奢望用革命来解决一切。革命者中很少有人懂得自由经济和市场的重要性,拉美的革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邓小平式的人物。克劳泽的观点生动证明,习近平新时代伟大社会革命系列论述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历史意义和世界意义。我们要以宽广的世界历史视野,研究吸取世界各国改革开放的实践与理论成果,深化对改革开放新的伟大革命的研究、阐述和传播。

[注   释]

○1 北京日报出版社2020年8月版。

[参考文献]

[1]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 第三卷[M]. 北京: 外文出版社, 2020.

[2] 人民网. 习近平: 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EB/OL]. http: //cpc. people. com. cn/n1/2018/1218/c64094-30474794. html, 2018-12-18/2021-05-18.

[3]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 第二卷[M]. 北京: 外文出版社, 2017.

[4]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二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5.

[5]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四卷[M] .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5.

[6]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一卷[M] .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5.

[7]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18卷[M] .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64.

[8]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 第3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09.

[9] 皮特·胡迪斯, 张光明. 马克思的政治组织观[J]. 当代世界社会主义问题, 2018(4): 3-14.

[10] 胡乔木文选: 第二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3.

[11] 列宁全集: 第35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85.

[12] 葛兰西文选[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2.

[13] 列宁选集: 第一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8.

[14] 列宁全集: 第34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85.

[15] 列宁选集: 第四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8.

[16] 邓小平文选: 第三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3.

[17] 邓小平年谱: 1975-1997(下) [M]. 北京: 中央文献出版社, 2004.

[18] 邓小平文选: 第二卷[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3.

[19] 毛泽东传: 1949—1976(上卷) [M]. 北京: 中央文献出版社, 2003.

[20] 三中全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下)[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82.

责任编辑 徐慧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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