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张家界森林旅游景观类型细分与影响机制研究
——基于景观意象素描视角

2021-08-05畅,王琛,罗芬,2,孔

林业资源管理 2021年3期
关键词:典型性张家界游览

卢 畅,王 琛,罗 芬,2,孔 辉

(1.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林学院,长沙 410004;2.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旅游学院,长沙 410004;3.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 经管学院,北京 100716)

优美的生态环境是人民对新时代美好生活的重要期待。在我国森林利用方式从林木生产空间、旅游消费空间到国家生态公共产品供给战略空间的变迁下,可提供美学、游憩、精神体验等社会福祉的森林旅游景观日益受到广大公众的关注[1-3]。现有研究对森林旅游景观的认识主要分成两类:一是物质化结果,从资源分类学、生态学、地貌学、风景学等角度对景观类型进行划分,强调景观的物理特征,如专家学派;二是人与自然互动的结果,从公众感知视角研究不同类型景观的特征,强调景观是一片被人们所感知的区域[4],如心理物理学派和认知学派。基于公众感知视角的森林旅游景观类型细分可提高公众对不同类型森林旅游景观的认识,充分实现公众对森林景观保护的参与[5]。近年来,从公众感知视角细分森林旅游景观是心理物理学派和认知学派景观研究的热点之一[6-7],主要是从人类活动对景观的影响程度、植被覆盖度和景观典型性(对景观的期望与实际情况的接近程度)等3个方面进行研究[8]。在人类活动对景观的影响程度上,公众普遍偏好森林中的自然景观[9],并认为具有较高人类活动影响的景观是侵入性的,如游憩设施[10];在植被覆盖度上,公众认为树木的存在具有重要的美学价值,更偏好植被覆盖度高或树叶较多的场景,称之为“美的原型”[11-12];在景观典型性上,当公众对景观实际体验超越景观期望时,公众景观偏好程度会随着典型性的增加而提高,反之,则随着典型性的减少而降低[12]。就研究方法而言,基于公众感知的森林旅游景观类型细分研究,常以照片评分法[6,13]、游客摄影法[10,14]、问卷调查法[7,15]、景观意象素描法[16-17]等方法为主。照片评分法、游客摄影法、问卷调查法等传统研究方法从客观主体和森林景观的物理特征出发,其所诱发的感知和体验有限,景观意象素描法则能更好地捕捉和理解人们的主观感知和偏好[18]。

已有研究存在如下两方面不足:一是国内森林景观类型细分研究集中于从资源视角细分森林旅游景观类型,如把景观细分为地文景观、水域风光等,忽视了人与自然互动的公众感知视角;二是传统研究方法未重视景观感知和偏好过程的自我构建和社会认同,景观意象素描法以获取个体主观的景观感知和偏好为主,是一种新的景观类型细分研究方法的尝试,国内研究较少。因此,本文以森林景观为代表的湖南张家界为研究案例地,以景观意象素描法为研究方法,通过公众感知视角探究张家界森林旅游景观类型细分和影响因素,探索构建森林旅游景观类型偏好影响机制模型,以期为我国森林旅游产品供给侧改革和森林景观保护提供新途径。

1 研究区概况

张家界市地处湘西北,其植被属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在全球范围内具有很高的代表性和典型性,并有着独一无二的石英砂岩峰林地貌。1992年,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天门山国家森林公园、索溪峪自然保护区构成的武陵源自然风景区,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批准为世界自然遗产。随着森林旅游的发展和知名度的提高,游客逐渐增加,成为了国内外闻名的旅游目的地[19]。

2 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综合考虑数据采集的便利性和数据的可用性等因素,以大学生作为受访对象,即使在人口统计学特征方面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样本仍具有较高的代表性[6-7,16]。本文数据主要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为受访对象的张家界森林旅游景观绘画,主要包括两方面:一是请受访对象把他印象中的张家界森林旅游景观用一张简单的绘画表现出来,对于无法绘画的景观要素,辅以关键词描述;二是请受访对象用一系列描述性语言介绍他所画的张家界森林旅游景观绘画。第二部分为受访对象的个体特征调查。因受访对象为同质性群体,本研究重点调查受访对象的性别、年龄,18岁以前主要居住地类型,18岁以前主要居住地的周边景观类型,18岁以后游览张家界次数,18岁以后游览森林景观的频率等特征。

2019年4—5月间清晨或中午在学校图书馆与公众活动区域,随机选取位于湖南长沙的中南林业科技大学、中南大学、湖南女子学院3所大学非美术或艺术类专业大学生,以具备一定森林与社会认知、绘图能力的大学生为受访对象,共发放问卷230份,回收问卷222份,其中有效样本210份,有效率为95%。

就样本的总体情况而言,在性别上,男性占48%,女性占52%;在年龄上,17—18岁受访对象占47%,19—22岁受访对象占53%;在18岁以前主要居住地上,城市受访对象占40%,乡村受访对象占60%;在18岁以前主要居住地周边的景观类型上,生活在平原受访对象占24%,生活在山地或丘陵受访对象占33%,生活在海滨受访对象占19%,生活在森林受访对象占18%,其他受访对象占7%;在游览张家界次数上,游览0次的受访对象占30%,游览1次的受访对象占35%,游览2次以上的受访对象占35%。

2.2 模型构建

2.2.1森林意象感知模型

基于Ueda等人的景观意象理论[16,20],构建以语言知识、空间维度、自我定位和社会意义为组成要素,以认知、体验、改变与规范为互动路径的森林意象感知模型,如图1所示。语言知识,是指以用来描述景观元素和林木类型的语言、词汇和图形,其中,景观元素则包括“草本植物”“地形”“生物”“水”“亮度”“天空”等6类自然环境要素,与“路”“人造物体”“人”等3类社会环境要素;根据林木类型的不同,则可分为“针叶林”“阔叶林”“混交林”“未知”等4类森林类型。另外,在绘图中,常见的树桩、被砍伐或自然倒下的“倒木”,则单独作为一个类型[16]。空间维度,是指以景观元素的形状、尺寸、组合来确定观察者的视角和距离,因其视角和距离的变化,造成了纵深层次、视野范围的差异,可划分为短距离的“近视图”、中距离的“侧视图”与“鸟瞰图”,以及远距离的“远视图”等4类[21]。自我定位,是指根据绘画中主体视点(如人、路、车辆和房屋)与其它景观元素的组合关系来明确主体与森林的互动程度,可划分为“单一对象”“客观景色”“周围的地方”和“风景好的地方”等4类[10]。社会意义,是指以语言描述、景观元素和自我定位去解读绘图者对森林的兴趣和偏好,可分为“森林结构”“风景优美的视野”“游憩空间”“标志性地方”“生态系统”“自然资源”“森林经营”与“生活世界”等8类[20]。

图1 森林景观意象感知模型

依森林景观意象感知模型和已有研究[10,16-17],确定了语言知识、空间维度、自我定位和社会意义等4个评价要素,“草本植物”“地形”“生物”“水”“天空”“亮度”“路”“人造物体”“人”“针叶林”“阔叶林”“混交林”“倒木”“未知”“近视图”“侧视图”“鸟瞰图”“远视图”“单一对象”“客观景色”“周围地方”“风景好的地方”“森林结构”“风景优美的视野”“游憩空间”“标志性地方”“生态系统”“自然资源”“森林经营”“生活世界””等30个评价因子。根据张家界森林旅游景观意象评价量表中的评价因子,凡受访对象绘画中存在的因子记为“1”,不存在的标记为“0”。

2.2.2景观意象素描法

景观意象素描法是一种分析景观绘画数据的方法,主要包括一幅森林景观绘画、一系列描述景观的关键词和语言3部分[16]。其中,绘画是个体对张家界森林景观印象的表现,反映了其景观感知、偏好和价值取向等情况,关键词和描述性语言是对森林景观绘画的一种补充形式[20]。

以V2O5为掺杂源,采用水热法成功制备了V掺杂Bi2MoO6光催化剂,研究了掺杂量对Bi2MoO6结构和性能的影响,并利用XPS、XRD、SEM、UV-vis DRS和PL等手段对其进行表征和分析。结果表明:V掺杂并没有影响催化剂的晶型,掺杂前后Bi2MoO6均为斜方晶系;但掺杂抑制晶粒生长,掺杂后光吸收性能增强,禁带宽度变窄,光生电子-空穴对复合率降低。掺杂V后样品的活性得到了有效提高,V掺杂量为1.0% 的样品的光催化活性最佳,光照50min后对罗丹明B的降解率达73%左右,较纯Bi2MoO6提高了21%。

2.3 数据处理

首先,采用R软件(Version 3.2.2,R Core Team)中的cluster程序包对张家界旅游者森林景观感知和偏好特征因子进行ward聚类分析,以细分张家界森林景观类型;运用vegan,cluster和NbClust等程序包,进行Mantel-最优聚类簇数分析,确定最优聚类簇数。其次,采用SPSS 25.0统计软件进行Kruskal-Wallis检验,比较分析不同类型张家界森林景观在旅游者森林景观感知和偏好特征因子上的差异;采用卡方检验分析每一类张家界森林景观类型影响因素之间的相关关系;采用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 回归分析,分析每种类型张家界森林景观与多个主要影响因素之间的关联。

3 结果与分析

3.1 森林旅游景观类型细分

张家界旅游者森林景观感知和偏好特征因子的统计如表1所示。

表1 张家界旅游者森林景观感知和偏好特征因子基本情况

经聚类分析可知,Pearson相关系数r=0.72时,Ward聚类的最优簇数为k=4。因此,将张家界森林旅游景观类型细分为4类较为合适。经Kruskal-Wallis分析可知,除了“草本植物”“亮度”“针叶林”“倒木”“风景好的地方”“自然资源”“生活世界”等景观要素外,张家界森林景观类型存在显著差异(表2)。第1类中“地形”“未知”“远视图”“单一对象”“标志性地方”的秩均数与其他类相比最高,故命名为“典型性的峰林景观”,占受访对象人数的比例为20%;第2类中“生物”“路”“人造物体”“人”“近视图”“周围地方”“游憩空间”的秩均数与其他类相比最高,“天空”“侧视图”“鸟瞰图”的秩均数较高,故命名为“高互动性的游憩景观”,占受访对象人数的比例为36%;第3类中“阔叶林”“鸟瞰图”“客观景色”“森林结构”“生态系统”的秩均数与其他类相比最高,“生物”的秩均数较高,故命名为“高植被覆盖度的阔叶林景观”,占受访对象人数的比例为19%;第4类中“水”“天空”“混交林”“侧视图”“风景优美的视野”的秩均数与其他类相比最高,“地形”“人造物体”“远视图”“客观景色”的秩均数较高,故命名为“高美景度的远山景观”,占受访对象人数的比例为25%。

表2 张家界森林旅游景观类型细分的Kruskal-Wallis分析

第1类“典型性的峰林景观”的特征表现为:1)在语言知识方面,绘画以峰林(“地形”,r=120.00)和无法识别树冠形状的林木(“未知”,r=141.00)为主,其他景观要素几无,表明受访对象对张家界典型的峰林景观感知度较高,对其他景观要素和森林类型的感知度较低;2)在空间维度方面,以描述远视视角下的景观轮廓(“远视图”,r=133.50)为主,表明受访对象对景观外部空间的整体性感知显著,缺少近距离参与性的景观感知;3)在自我定位方面,以客观描述一类景观要素(“单一对象”,r=189.50)为主,表明受访对象对人与景观的互动性和景观的复杂性感知度较低,与张家界森林旅游景观有一定的感知距离;4)在社会意义方面,对张家界峰林景观印象深刻(“标志性地方”,r=179.50),表明受访对象对张家界景观的典型性特征感知显著,其访问目的是感知独一无二的景观。

第2类“高互动性的游憩景观”特征表现为:1)在语言知识上,绘画包含较多的游憩景观(“路”和“人造物体”,r=145.57和r=138.49),如玻璃栈道、玻璃桥、缆车、索道和景区大门等,以及游客(“人”,r=134.88)、猴子(“生物”,r=117.71)和太阳(“天空”,r=111.36),而包含较少的林木,表明受访对象对张家界游憩景观的感知度较高,对自然景观和森林类型的感知度较低,偏好具有较高人类影响特征的景观类型;2)在空间维度上,包含“近视图”(r=115.08)、“侧视图”(r=106.33)、“鸟瞰图”(r=111.57)等多种类型,表明受访对象对不同观察视角和距离下张家界景观要素的空间变化感知度较高,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张家界的索道、缆车、天梯等游憩设施提供了多种景观观察距离和视角,受访对象能够获得直接地景观体验;3)在自我定位上,多以玻璃桥、缆车、建筑等游憩设施作为绘画视觉中心(“周围地方”,r=171.62),表明受访对象对人与景观互动性的感知度较高,其认为张家界森林旅游景观是可进入的活动空间;4)在社会意义上,多描述走玻璃栈道、坐缆车、喂食猴子等游憩活动(“游憩空间”,r=172.50),表明受访对象对张家界森林旅游景观的游憩价值感知显著,其到访的目的是进行新鲜、奇异、刺激的游憩活动。

第3类“高植被覆盖度的阔叶林景观”的特征表现为:1)在语言知识上,绘画包含较多的动物(“生物”,r=116.58)和阔叶树(“阔叶林”,r=167.81),较少的其他景观要素类型,表明受访对象对张家界森林类型的感知度较高,偏好具有较高植被覆盖特征的景观类型;2)在空间维度上,以描述鸟瞰视角下成片分布的林木(“鸟瞰图”,r=160.35)为主,表明受访对象偏好林木密集、空间开阔的森林景观,反映了张家界地势起伏较大,通过直接景观体验容易获得鸟瞰森林景观的距离和视角;3)在自我定位上,以客观描述林木与动物的组合(“客观景色”,r=166.00)为主,表明受访对象对人与景观的互动性感知度较低,反映了其直接森林体验中与自然景观有一定距离,具有较高的自然尊重感;4)在社会意义上,以描述森林植被组成结构(“森林结构”,r=159.81)或较多动植物(“生态系统”,r=130.00)为主,没有关于森林用途的描述,表明受访对象对张家界森林植被覆盖度和森林生态系统的感知度较高,其到访的目的是感知较低人类干预的森林景观。

第4类“高美景度的远山景观”特征表现为:1)在语言知识上,绘画包含“天空”(r=126.40)、“地形”(r=114.06)、“水”(r=141.76)、“人造物体”(r=112.03)等较多类型的景观要素和林木类型(“混交林”,r=137.08),表明受访对象对张家界景观要素和林木多样性感知度较高,偏好具有较高人类影响和植被覆盖特征的景观类型;2)在空间维度上,以多种景观要素为中景(“侧视图”,r=138.78),山脉为远景(“远视图”,r=130.34),表明受访对象对景观空间结构的复杂性和连续性感知显著;3)在自我定位上,以客观描述多种自然和人造景观要素的组合(“客观景色”,r=160.06)为主,表明受访对象更关注景观空间结构的复杂性和客观性,对人与景观的互动性感知度较低其;4)在社会意义上,以描述中景远景结合的场景为主(“风景优美的视野”,r=161.56),如以小溪、混交林为中景,山脉为背景,具有田园山水景观特征,表明受访对象对张家界森林景观的审美价值感知度较高,其到访的目的是欣赏审美愉悦的景观。

3.2 森林旅游景观类型细分的机制分析

大量研究指出,公众偏好的森林旅游景观类型往往与个人以往的环境经验有关,包括其童年或少年期(18岁以前)的主要居住地类型(乡村或城市[22-24]),主要居住地周边的景观类型(如农业平原,森林周边、山地丘陵或海滨[22-24]),成年后(18岁以后)游览森林景观的频率[25-26]等。

1) 经相关性分析可知,张家界森林旅游景观类型在受访对象的18岁前主要居住地,18岁前主要居住地周边的景观类型和游览张家界次数等因素方面存在显著性差异(表3),表明受访对象的18岁前主要居住地类型,18岁前主要居住地周边的景观类型和游览张家界次数是影响张家界森林旅游景观类型细分的主要因素。

表3 张家界景观感知偏好类型与影响因素之间的相关性分析

(续表)

2) 多因素Logistic回归模型分析表明(表4):在“典型性的峰林景观”上,与城市相比,生活在乡村的环境经验对这类景观偏好影响呈显著负相关;与其他景观类型相比,生活在平原和海滨周边的环境经验对这类景观偏好影响呈显著负相关;与0次游览次数相比,1次和2次以上的游览次数对这类景观偏好影响也呈显著负相关(表4)。研究表明:a.13%的在乡村环境中成长的受访对象偏好描绘以峰林和林木为主的自然景观;b.13%的18岁前居住环境远离平原和海滨的受访对象,偏好远视视角下具有较低空间开阔性的峰林景观;c.11%的从未游览过张家界的受访对象仅以描述峰林景观的轮廓为主,到访的主要目的是感知独一无二的景观,而非与景观互动。

表4 张家界森林景观类型细分影响因素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3) 在“高互动性的游憩景观”上,与城市相比,生活在乡村的环境经验对这类景观偏好影响则相反;与其他景观类型相比,生活在山地/丘陵和森林周边的环境经验对这类景观偏好影响则呈显著负相关;与0次游览次数相比,1次游览次数对“这类景观偏好影响呈显著正相关(表4)。研究发现:a.30%的18岁前居住在城市受访对象长期生活在城市中对人造景观熟悉度更高,其偏好描绘以游憩设施、游客为主的游憩景观;b.5 %的受访对象18岁前居住环境远离森林和山地/丘陵,其较不偏好描述林木、山地等景观要素;c.20%的受访对象游览张家界次数较少,其偏好受广告、电影和社交媒体影响显著,其以描述多种空间维度下玻璃桥、百龙天梯等高社交媒体关注度的游憩景观为主,到访的主要目的是进行新鲜、奇异、刺激的游憩活动。

4) 在“高植被覆盖度的阔叶林景观”上,与城市相比,生活在乡村的环境经验对这类景观偏好影响呈显著正相关;与其他景观类型相比,生活在森林周边的环境经验对这类景观偏好影响呈显著正相关;与0次游览次数相比,2次以上游览次数对这类景观偏好影响呈显著正相关(表4)。研究发现:a.18%的在乡村环境中成长的受访对象,长期生活在乡村中往往与生物、林木的接触频率更高,其较偏好于以林木和动物为主的森林景观或荒野景观;b.13%的在森林景观中成长的受访对象熟悉森林景观具有空间封闭度高、植被覆盖度高和生物多样性高的特征,偏好描绘鸟瞰视角下林木密集的场景;c.14%的受访对象由于游览张家界的次数较多,到访的主要目的是感知高自然、生态性的景观,而非与景观互动。

5) 在“高美景度的远山景观”上,生活在乡村的环境经验对这类景观偏好影响呈显著正相关,生活在山地/丘陵周边的环境经验分别对这类景观偏好影响呈显著正相关;与0次游览次数相比,2次以上游览次数对这类景观偏好影响呈显著正相关(表4)。研究发现:a.22%的在乡村环境中成长的受访对象偏好描绘以中景为前景,以远景为背景的场景,对田园景观欣赏能力较高;b.15%在山地/丘陵景观中成长的受访对象,成年后偏好描述有较多景观要素和林木类型的山地景观;c.由于游览张家界的次数较多,对自然景观的欣赏程度更高[4],17%游览张家界次数较多的受访对象到访的主要目的是以观光为主,感知审美愉悦的景观,而非与景观互动。

6) 在游客成年前和成年后环境经验的相互作用下,其对张家界森林旅游景观类型细分的形成,主要可以概括为4种情形:第1种情形表现为游客在18岁前以城市生活经验为主,距离森林和山地景观较远,其成年后还尚未游览过张家界,这一经验对游客的“典型性的峰林景观”形成影响显著;第2种情形表现为游客在18岁前以城市生活经验为主,距离森林和山地景观较远,其成年后仅游览过张家界1次,这一经验对游客的“高互动性的游憩景观”形成影响显著;第3种情形表现为游客在18岁前以乡村和森林生活经验为主,其成年后游览张家界2次以上,这一经验对游客的“高植被覆盖度的阔叶林景观”形成影响显著;第4种情形表现为游客在18岁前以乡村和山地/丘陵生活经验为主,其成年后游览张家界2次以上,这一经验对游客的“高美景度的远山景观”形成影响显著。

4 讨论与结论

本文基于景观意象素描法,从语言知识、空间维度、自我定位与社会意义等四大维度来探讨张家界森林旅游景观类型细分,并建构影响机制模型。首先,张家界森林旅游景观可以细分为“典型性的峰林景观”“高互动性的游憩景观”“高植被覆盖度的阔叶林景观”和“高美景度的远山景观”4种类型。同时,影响张家界森林旅游景观类型细分的主要因素为童年、青春期和成年后的环境经验,形成影响森林旅游景观类型细分的4种情形。

大量研究指出,人类影响程度、植被覆盖度和典型性是公众感知景观类型细分的重要依据[6,12,27]。在人类影响程度方面,“高互动性的游憩景观”具有高人类影响特征,“高美景度的远山景观”次之。研究发现,受旅游广告影响,人们偏好体验社交媒体中常见游憩景观、活动或再现其拍摄场景[28]。在植被覆盖度方面,“高植被覆盖度的阔叶林景观”具有高植被覆盖特征,“高美景度的远山景观”次之。这支持了一些研究结果,森林景观或最佳水平的植被覆盖度是人们最偏好的景观类型之一[11,21],鸟瞰视角和独特地形也会对森林景观的视觉质量产生积极的影响[27]。然而,也有研究表明,在某些以低植被覆盖度和多山为典型景观的地区,人们会更喜欢植被贫瘠的景观[6]。在典型性方面,“典型性的峰林景观”具有高典型性特征。这支持了一些研究结果[6,12],在某些旅游目的地具有典型性地位的景观对人们的景观偏好具有重要影响[6],当景观的典型性具有正价值时,人们对景观偏好会随着景观典型性的增加而提高,反之则随着典型性的增加而减少偏好[12]。

5 建议

结合张家界森林旅游景观类型细分和影响机制,促进森林旅游产品供给和森林景观保护,提出3方面建议:1)优化森林旅游产品供给。公众目前对森林旅游的了解较为浅显,还停留在追求刺激的游憩体验和独特的景观体验阶段。森林旅游不能是简单的森林观光和游览,而是一种文化旅游、生态旅游,应挖掘当地的森林旅游资源、深化森林文化内涵。2)加强自然教育产品供给。依托国家级森林公园为代表的各级各类森林旅游地,打造全年龄、多样化的自然教育产品体系,为公众提供优质的自然教育游憩的机会。让公众在游憩过程中了解森林生态知识,正确认知森林景观的价值,培养其热爱自然、尊重自然、保护自然的情怀。3)丰富森林旅游景观的内在价值。借助社交媒体、微电影等手段能在短时间内聚集大量舆论关注、引导公众对某一景观产生集中、深刻的群体印象的优势。创设各种高自然、生态、美学的景观体验场景,提供凝视体验、沉浸体验,培养游客对森林景观的内在依恋和认同感。

猜你喜欢

典型性张家界游览
张家界:赓续红色血脉,续写新的篇章
张家界的幺妹儿哟,张家界的酒儿……
游览中华大地,体会儒家文化(二)
地基处理典型性施工效果分析
张家界看山(外四首)
毕业一起去旅行之张家界
来源国信息和产品类别对消费者购买意愿的影响
新课程下小学数学练习设计技巧
游览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