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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企业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适应进化机理研究

2021-08-02胡惠雅

科学决策 2021年7期
关键词:适应性特异性调节

刘 强 胡惠雅 杨 栩 王 斯

1 引 言

质量在保障企业获益的同时,也面临由致病因子、病毒和抗原组成和架构的动态变化的内外部环境中。任何质量安全事件的发生,都可能导致组织质量管理系统的全面崩溃。因此,质量是企业在竞争中取胜的核心基石。质量强国战略下,从效率驱动视角出发,质量要素是促进企业质量竞争力和国家竞争力的关键前因变量,质量要素是引导企业质量管理适应进化的重要因素,质量要素和其他要素之间形成适应进化关系和动态临淄效应,质量要素能够放大其他要素的贡献率和诠释力度,便于实现组织适应进化目标和增强组织动态适应性(程虹和许伟,2016[1];汪建等,2021[2])。

许多企业从传统质量管理模式和范式出发,解决质量管理问题,具体包括:从制度理论和资源基础观等经典理论出发,设定边界条件和情境变量;重视质量检验、PDCA循环、质量环和质量螺旋;实施质量改进活动和TQM活动;开展零缺陷管理和六西格玛管理;积极推行精益管理、统计过程控制管理;践行标准化质量管理和质量创新理念。传统质量管理模式和范式能够成功解决部分企业质量管理难题和困境。但是,许多大中型企业实施传统质量管理模式和范式并未给企业带来利润、动态能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传统质量管理模式和范式缺乏一定的解释力度,未能从自适应、自调适和整体角度、全方位和逻辑自洽地破解质量管理困境和质量病态问题,企业质量绩效和运营绩效持续低下,组织质量竞争力难以维系企业可持续发展能力,部分企业面临突发性质量安全事件、质量传染及波及效应、质量危机时,陷入破产和倒闭的怪圈和厄运。

医学免疫理论认为,机体感染病毒的根源在于自身免疫系统未能对抗原进行有效识别,进而产生疾病。换言之,造成机体病变甚至死亡的根源是免疫应答的失效。机体能够保证健康持久发展的关键途径在于是否形成有序稳定的机体免疫系统。质量事故和质量安全隐患是企业的“疾病”,被疾病感染的企业将大幅度降低竞争力。近些年,跨学科的研究产物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成为新兴的企业质量管理模式和范式,生物免疫学与组织质量管理的有效融合集成、融合和匹配策应是能够解决上述质量怪圈以及破解传统质量管理范式和模式无法精准解决的质量病态问题、质量困境的有效渠道和创新性途径。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融入质量创新和企业质量管理实践的理念思维、战略要义、构成要素,组织沿循生物免疫—生物免疫与企业组织类比隐喻—组织免疫—组织特异性免疫—生物免疫系统与质量管理系统类比隐喻—组织质量免疫—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逻辑演进过程和动态进化脉络。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是组织特异性免疫在质量层面的体现与表征,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是组织特异性免疫和企业质量管理之间的镜像映射产物;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是组织质量免疫的核心主导架构,具有后天培育性、非先天活性、获得性、适应性、自洽性、自适应性、特异性的中枢免疫应答功能。企业质量管理部门及质量管理人员共治企业质量管理免疫系统,激活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系统功能,时刻预防企业质量疾病,使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系统处于健康状态,驱动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适应进化和动态演化,提升企业质量绩效,增强组织动态适应性。第一时间发现和清除质量事故诱发因子是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系统预防和抵御质量疾病的有效手段。组织动态适应性是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的重点和目标,以适应进化和动态演化进程为根本切入点,基于免疫视角探索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机理,利于明晰免疫视角下制造企业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的进路和路径,便于激发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功能,增强组织动态适应性。打开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机理的“运作黑箱”,为质量管理实践提供创新性成果是制造企业质量管理活动的关键任务。

国外学者对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相关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经后天培育的具有选择性、适应性、延展性和非遗传性的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相关理论基础以及理论研究方法。国内学者在借鉴上述国外相关核心思想体系的基础上,对企业质量管理实践、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等内容进行了较为深入和系统研究,取得跨学科交叉融合的理论研究成果、质性研究成果和实证研究成果(吕萍和王以华,2007[3];吕萍和王以华,2008[4];吕萍和王以华,2009[5];李全喜等,2010a[6];李全喜等,2010b[7];熊伟和奉小斌,2012[8];史丽萍等,2012[9];孙磐石,2012[10];姜鹏等,2013[11];赵剑波,2013[12];李全喜和王楠,2014[13];史丽萍等,2015a[14];潘祥武和王楠,2015[15];史丽萍等,2015b[16];乌云娜等,2015[17];姜涛,2015[18];奉小斌和陈丽琼,2016[19];刘强等,2016[20];曾珍和王宗军,2017[21];李唐等,2018[22];周锋等,2021[23];孙卫等,2021[24]),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静态研究范畴、定性与定量相互结合研究领域:组织免疫和企业质量管理之间的类比隐喻分析结果;生物免疫和组织免疫应用到组织质量管理领域的可行性和适用性分析;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核心理论基础(组织免疫、企业质量管理实践等);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产生背景、产生条件、诱因根源;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内涵、功能、构成要素、测量指标体系;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与其他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评价及影响效应;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前因变量和结果变量;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驱动因素、形成机理、作用机制和影响机理。但是,缺少统率性和系统性的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理论研究框架和实证研究成果;缺少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机理和动态演化进程概念模型的相关研究成果;以适应进化和动态演化进程为根本切入点,集合组态理论,以制造企业为实证研究对象,对制造企业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机理进行实证研究的相关文献成果也相对较少。鉴于此,本文基于免疫视角,采纳组织免疫、适应进化特征等理论,设定前因变量为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设定中介变量为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和组织质量知识晶格,设定调节变量为组织质量公民行为和组织质量激励,确定组织动态适应性为结果变量,构建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机理的概念模型,集成采纳基于偏差校正的非参数百分位Bootstrap法和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方法fsQCA实证研究制造企业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适应进化机理。本文深度剖析及揭示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适应进化机理,挖掘制造企业潜在的质量缺陷,对指导企业提高质量管理实践及维护组织机体健康具有重要理论和实践意义。

2 制造企业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机理的概念模型构建

2.1 相关概念界定

(1)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内涵与功能要素

众多学者将医学免疫视角延伸到组织管理和质量管理领域,生成组织免疫和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内涵和功能(吕萍和王以华,2007[3];吕萍和王以华,2008[4];吕萍和王以华,2009[5];李全喜等,2010a[6];李全喜等,2010b[7];史丽萍等,2012[9];孙磐石,2012[10];赵剑波,2013[12];李全喜和王楠,2014[13];史丽萍等,2015a[14];潘祥武和王楠,2015[15];史丽萍等,2015b[16];乌云娜等,2015[17];姜涛,2015[18];刘强等,2016[20])。组织免疫是指企业识别内外部异己,排除威胁因素并产生记忆,维护企业健康的能力(吕萍和王以华,2007[3];吕萍和王以华,2008[4];吕萍和王以华,2009[5];赵剑波,2013[12];姜涛,2015[18])。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是组织质量免疫的核心要素和构件,具有后天培育和获得性、适应选择和进化性、自调适性、自组织性、延展性、非先天性和非遗传性等属性特征;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以生物免疫系统的运转机理为基础,将其运作平台嵌入到企业质量管理中,开发质量管理协同机制,解决质量管理实践中的问题,确保部门间的配合度,以此实现科学质量管理(吕萍和王以华,2007[3])。在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过程中,企业利用各类质量资源,以最短的时间对有可能引发质量变异的抗原进行识别与判断,予以防御、处理、清除与修复,并发挥记忆与自稳功能,当再次遇到同样或类似“质量事件”发生时,系统能够做出快速反应识别;学者们也实证检验了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功能,即组织设立质量监视部门对外部环境进行监视,从动态的变化中发现、探索并提取外部环境所包含的风险或可供利用的质量信息,及时发现威胁组织质量安全的异己因素,对外部环境的检测结果予以反馈;当质量监视部门将识别结果传递到下一阶段时,组织质量防御即刻发挥作用,通过制定或调整质量管理战略消除威胁因素,对处理方法与技术记录进行总结,完成对动态环境中异己因素的有效应对与控制(李全喜等,2010a[6];李全喜等,2010b[7];史丽萍等,2012[9];孙磐石,2012[10];李全喜和王楠,2014[13];史丽萍等,2015a[14];潘祥武和王楠,2015[15];史丽萍等,2015b[16];乌云娜等,2015[17];刘强等,2016[20])。综合相关学者们的研究成果(吕萍和王以华,2007[3];吕萍和王以华,2008[4];吕萍和王以华,2009[5];李全喜等,2010a[6];李全喜等,2010b[7];史丽萍等,2012[9];孙磐石,2012[10];赵剑波,2013[12];李全喜和王楠,2014[13];史丽萍等,2015a[14];潘祥武和王楠,2015[15];史丽萍等,2015b[16];乌云娜等,2015[17];姜涛,2015[18];刘强等,2016[20]),本文认为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构成要素主要包括三个方面:组织质量监视与认知,组织质量防御、清除与修复,组织质量记忆与免疫自稳;组织质量监视与认知是指免疫系统首先对质量风险、外部威胁时刻监视,当发现入侵病毒时迅速对其进行识别,归纳和分析目标事件的特征,从组织现有数据库中提取相关信息进行判定,及时清除威胁质量安全的变异源;组织质量防御、清除与修复是指系统阻止变异源破坏质量安全的行为,其中清除与修复的过程建立在防御的基础之上,对危害质量的抗原进行清除以及修复组织质量免疫系统机能;当前数据库中尚未发生过的且没有信息记录的目标事件,需要质量管理人员依据以往经验及当前所掌握的质量管理知识做出决策,探索性与尝试性进行处理,完成初次免疫应答;组织质量记忆与免疫自稳阶段是指实现免疫应答行为发生后,系统整理质量管理人员所进行的全部尝试性处理过程与结果,记录最优解决方法并对其加以学习和总结;最后根据所取得的成果形成新的数据信息,为免疫应答再次发生提供支持,是二次免疫应答实现的基础;组织质量记忆与免疫自稳主要包括学习、记录、总结、保存、传播与扩散、沟通控制与监督。

(2)适应进化的内涵及特征

适应进化是生物学名词,指生物种群在繁殖过程中,由于基因发生突变而产生新性状,这些新特征在经过自然选择后能够适应特定环境,即生物体在生理层面或行为层面与其赖以生存的环境相适应,获得生存与延续。与生物系统相似,组织质量同样存在遗传变异和适应进化现象。Hannan和Freeman(1997)[25]首次将适应的分析层次应用于组织种群中,认为组织的适应进化发生于组织形式这一层面上,由于惯性的限制,个体组织所发生的变化不会超出其所具有的组织形式。在一定环境下,当某一组织形式的适应度较低时,个体组织则被淘汰,而组织形式的进化过程正是依靠这种新个体取代旧个体以及旧个体灭亡,新个体涌现而实现。Hrebiniak和Joyce(1985)[26]认为,在高战略选择、低环境决定性这一特定条件下,组织能够做出主动性适应;在高战略选择、高环境决定性的条件下,组织的适应性通常具有局限性。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系统在稳定运营基础上不断进化,满足各职能部门成长需求。制造企业在质量管理实践中往往面临复杂多变的环境,为了适应环境所带来的影响而引致质量系统遗传变异,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适应进化可以使制造企业有能力通过改变自身的质量管理系统行为方式,保存并选择质量管理系统的多样性变异,适应内外部环境的变化。为了有效应对质量突发事件并适应新环境,制造企业须推动已有的质量管理系统继续发展,打破停滞不前的状态。制造企业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表现为通过一定的变量及某些媒介的相互作用使免疫系统能够更加及时、精准地进行组织质量监视,增强组织质量认知,基于组织质量防御软要素和硬要素快速进行免疫应答、组织质量防御、清除与修复,深入强化组织质量记忆与免疫自稳,最终增强组织动态适应性。适应进化的起点是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最终适应进化的目标变量是组织动态适应性。

2.2 理论假设

2.2.1 主效应研究假设

主效应,又称为直接效应、净效应,主要体现前因变量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对结果变量组织动态适应性的直接影响和直接促进作用。参考和借鉴Chowdhury(2004)[27]组织适应性研究成果,组织动态适应性主要从动态视角考量组织适应性,是指组织具有的自学习能力、自组织能力、自适应能力、自我调适能力、自省能力,组织动态适应性的核心要点在于:组织采取一系列自适应行为、全局快速调整行为、平衡过渡行为和组织变革行为(遗传复制、交叉变异、适应选择、协调反馈、改变图式适应、保留传衍等),调适、改变和优化组织自身能力、行为模式、结构形式等,实现与内外部动态变化的复杂环境之间的相互匹配和相互适应,促进组织高效运作、组织创造力、组织动态发展,便于组织主动适应内外部动态变化的环境和复杂性环境(吕鸿江等,2007a[28];吕鸿江等,2007b[29];彭英等,2011[30];吕鸿江等,2016a[31];吕鸿江等,2016b[32];吕鸿江等,2016c[33];吕鸿江等,2019[34])。依据组织免疫系统的构建原理及运行机制(吕萍和王以华,2007[3];潘祥武和王楠,2015[15]),免疫视角下组织质量管理以生物体免疫系统的运行机理为基础,将负责的质量管理问题简单化,通过生物免疫嵌入方式搭建系统化的组织质量管理平台,研究其协同机制进而实现质量管理各部门的有效集成,最终实现组织质量管理一体化目的。制造企业通过质量特异性免疫行为能够从根源上阻断质量威胁事件的入侵。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是制造企业组织质量免疫系统发挥功能的核心(潘祥武和王楠,2015[15]),这一过程中,免疫系统首先对质量风险、外部威胁时刻监视,当发现入侵病毒时迅速对其进行识别,归纳和分析目标事件的特征,从组织现有数据库中提取相关信息进行判定,及时清除威胁质量安全的变异源,发挥组织质量监视与认知、组织质量防御、组织质量记忆与组织质量免疫自稳各个阶段的作用。质量管理实践在现有质量特异性免疫系统的基础上实现适应进化过程,提高质量管理动态适应能力和自稳学习能力。制造企业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结果表现为高动态适应性和高自稳学习能力(高组织动态适应性)。提出假设:

H1: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X)对组织动态适应性(Y)影响的主效应显著,即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对组织动态适应性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2.2.2 中介效应研究假设

组织双元性学习在制造企业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过程中发挥关键作用,双元性学习方式为企业在面临技术变革以及外部市场行情变化等困境中维系组织质量适应性提供理论和现实依据(肖瑶等,2019[35])。依据企业双元性创新的相关原理,双元性质量创新指组织探索式—利用式的质量创新框架,即同时追求探索式质量创新能力和利用式质量创新能力(Cao等,2009[36];Zhang等,2012[37];Wu和Zhang,2013[38];姜涛,2015[18];奉小斌和张群祥,2017[39];林琳等,2019[40];张志强等,2020[41]);探索式质量创新是脱离企业现有质量管理知识,设计、开发出新产品设计或流程管理的行为;利用式质量创新是在企业知识基础上,对质量管理知识、技术及流程做进一步提高、优化和持续改进的行为。依据企业创新注意力的相关理论研究基础(Ocasio,1997[42];吴建祖和肖书锋,2015[43];吴建祖和肖书锋,2016[44];叶竹馨和买亿媛,2016[45];吴建祖等,2016[46];蔡猷花和曹芸菁,2020[47]),组织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是指企业在设置质量创新注意力聚焦点—注意力占据点—注意力关注点—注意力编码点—注意力解码点—注意力转译点及解释点的基础上,依据多属性特征,侧重强调企业管理者在决策不同类型质量创新方案上的注意力配置和注意力意识分布。探索式质量创新需要从外部环境中大量收集、挖掘并学习新的质量管理知识与技术。因此,与利用式质量创新相比,探索式质量创新成本和收益不确定性相对更高。考虑资源是否充足、获取是否容易等因素,管理者会更加倾向于短期目标来提高质量管理效率,此时管理者的注意力主要聚焦于利用式质量管理创新方案上;当制造企业的质量管理知识、技术与流程相对成熟且资源丰富时,管理者会将注意力从短期目标转向于长期目标,寻找更多提升组织质量管理实践能力的机会,意识到随着技术革新及产品生命周期缩短等威胁因素的增加,现有竞争优势会逐渐衰弱,需要探索式质量创新接力。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表明制造企业拥有更科学高效的质量管理体系,这为企业在利用式质量创新的基础上进一步实施和开展探索式质量创新提供了更多可能性,利于管理人员兼顾短期目标(利用式质量创新)及长期目标(探索式质量创新),加强企业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进而提高组织动态适应性。提出假设:

H2: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Z1)是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与组织动态适应性关系间的中介变量。

王福和毕强(2016)[48],李彤和王福(2016)[49],王一淳(2017)[50],王一淳等(2018)[51]将材料科学中金属晶格理论引入知识组织中,并提出知识晶格概念,借助晶格特性对知识晶格单元的相关属性进行类比,为知识探索与挖掘提供了新思路,避免了单一层面知识管理研究的不足之处。依据知识晶格的相关原理(王福和毕强,2016[48];李彤和王福,2016[49];王一淳,2017[50];王一淳等,2018[51]),晶格视角下组织质量知识晶格是指对组织质量管理实践的相关知识资源进行初步组织,将每一质量管理知识抽象为单一质点,这些质点按照一定顺序进行空间排列建立起立体化结构形态,克服了现有质量管理知识二维平面的局限性。制造企业在质量管理实践中能够引致和衍生大量知识资源,虽然目标事件各有不同,但知识关联丰富,由于这些知识尚未形成体系,知识仍处于零碎和松散状态,难以被系统掌握和传播。然而,引入晶体概念能够使质量知识的组织形式更加丰富化(知识裂变的产物及聚变的基础),有助于质量管理知识的更新和创造,实现知识资源概念层面、关联层面及应用层面的聚合,有助于提升企业质量绩效及推动组织动态适应性。在制造企业中,质量管理相关部门通过协调与整合部门及个体的知识资源,在组织内外部进行知识交互,能够极大促成先进知识的掌握,进而提高个体及组织自身的知识水平,增强质量管理核心竞争力(王福和毕强,2016[48];肖瑶等,2019[35])。在制造企业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行为发生和进化传衍的过程中,不规则知识晶格在质量知识池中不可避免会发生运动碰撞,由此知识进行裂变和聚变(王福和毕强,2016[48];肖瑶等,2019[35])。在碰撞过程中,知识的裂变和聚变在同一时间交互发生,促进了新知识点的不断形成,加速了知识的新陈代谢,使企业从内外部所获取的质量知识、技术与信息能够从零散组成有机整体,有助于质量知识更新、迭代创造,对制造企业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产生积极影响,增强组织动态适应性。提出假设:

H3:组织质量知识晶格(Z2)是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与组织动态适应性关系间的中介变量。

2.2.3 调节效应研究假设

从质量管理角度讲,组织质量公民行为是质量管理独有的概念,与企业的质量战略直接相关,涉及组织自身及人员对企业的质量责任(Organ 和 Near,1983[52];Rao 等,1999[53];Mellat,2014[54];刘朝等,2014[55];杨春江等,2015[56])。组织质量公民行为涉及履行企业所期望的道德责任,而这些责任超出了企业的法律义务范畴。相关研究成果表明:质量管理的承诺和支持水平是有效实施质量管理体系的重要显在因素,组织质量公民行为是有效实施质量管理体系的关键潜在因素(杨春江等,2015[56])。组织质量公民行为是组成层面上所采取的有利于企业质量发展,实现质量管理目标的一种非本职要求的行为(Organ和Near,1983[52];Rao 等,1999[53];Mellat,2014[54];刘朝等,2014[55];杨春江等,2015[56]),如主动保护组织质量资源、传递质量知识等。作为组织责任外的一种行为表征,组织质量公民行为能够有效促进企业利用相关质量资源,便于利用质量管理实践创造价值。组织质量公民行为中的运动员精神及利他行为等能够有效协调各部门之间的任务分配,削弱组织部门之间的工作壁垒和知识壁垒,进而有助于在企业内部塑造质量创新氛围,增强组织及员工个人的质量能力和质量创新能力(Organ和Near,1983[52];Rao等,1999[53];Mellat,2014[54])。在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适应进化进程中,组织质量公民行为能够有效促进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和组织质量晶格的形成。组织内部具有较高的责任感和质量工作积极性,驱使利用式质量创新、探索式质量创新和组织质量晶格碰撞而产生知识裂变与知识聚变成为可能,有效促进企业从内外部获取新的质量信息、技术与知识,为实现高组织动态适应性提供动力。基于此,提出假设:

H4:组织质量公民行为(T1)正向调节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组织质量知识晶格与组织动态适应性之间的关系。

H4.1:T1正向调节Z1与Y之间的关系。

H4.2:T1正向调节Z2与Y之间的关系。

组织质量激励是指制造企业在激励目标、激励方式、激励时机、激励实施路径、激励操作方法、激励实施必要条件的基础上,激励者(企业管理者)实施和开展一系列措施和活动激发、引导和归化组织及组织成员采纳持续式质量改进行为,控制、规范和约束不良质量行为,实现质量激励效果和价值,满足组织质量需求和质量愿景(孙会丽,2013[57];田慧慧,2014[58])。合理的激励机制能够最大限度地激发组织质量管理的创新活力,使其形成全创新链条(Starbird,2001[59];王洁等,2008[60];孟庆峰等,2012[61])。然而在企业质量管理实践过程中,员工之间并不主动提供自身掌握的质量知识,具有经验的老员工通常也很难将自身的质量经验、质量知识和质量管理实践方法进行传承与共享。无论是已有质量知识还是新的质量创新方法,通常在各部门内部及员工之间进行部分沟通交流,完全达不到制造企业对高效质量管理知识学习和共享的需求,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在于组织质量激励机制的缺失。组织质量激励对激发组织和员工个人质量创新,增强传递质量管理知识的主动性,提高质量管理效率发挥重要作用。质量知识、信息与技术是推动规模收益递增的核心要素,这些要素不仅被生产出来,更为关键的是要将其加以推广,以产生外部性。质量知识的挖掘、共享与传递能够加速新增要素的积累,将知识成果实现“智有所值”,能够激发企业员工在质量管理方法及技术上的创新灵感,强化组织质量知识晶格的聚合效果以及双元性质量创新的效率。组织质量激励通过予以质量管理环节中有突出贡献的组织及个人一定的激励,激发质量管理创新链条的每一主体创新及传递质量知识、信息与技术的主动性,进而提升质量管理效率(Starbird,2001[59];王洁等,2008[60];孟庆峰等,2012[61])。知识成为价值的主要来源是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和增强组织动态适应性的重要前提,合理的组织质量激励机制在质量管理创新价值链中居于重要地位。基于此,提出假设:

H5:组织质量激励(T2)正向调节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组织质量知识晶格与组织动态适应性进化之间的关系。

H5.1:T2正向调节Z1与Y之间的关系。

H5.2:T2正向调节Z2与Y之间的关系。

2.2.4 被调节的中介效应研究假设

在假设H2,H3,H4,H5的基础上,依据变量属性、变量特征、变量所处位置、变量的作用路径、作用方向、作用强度、作用的优先度、作用的权系数,进一步提出,组织质量公民行为、组织质量激励分别正向调节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组织质量晶格的中介作用。提出假设:

H6:前因变量(X)、中介变量(Z1、Z2)、调节变量(T1、T2)和结果变量(Y)组成被调节的中介作用模型,其发挥被调节的中介效应。

H6.1:T1的调节作用越强,Z1在X和Y之间的中介作用越强,存在被调节的中介作用,发挥被调节的中介效应。

H6.2:T1的调节作用越强,Z2在X和Y之间的中介作用越强,存在被调节的中介作用,发挥被调节的中介效应。

H6.3:T2的调节作用越强,Z1在X和Y之间的中介作用越强,存在被调节的中介作用,发挥被调节的中介效应。

H6.4:T2的调节作用越强,组Z2在X和Y之间的中介作用越强,存在被调节的中介作用,发挥被调节的中介效应。

2.2.5 前因条件构型及组态路径研究假设

根据前文前因变量,中介变量,调节变量,结果变量的内容,将它们同时全部纳入组合模型,形成前因条件构型和组态路径,发挥组态效应,深入揭示前因变量、中介变量和调节变量之间的组合配置关系、相互作用机制、相互影响模式对结果变量组织动态适应性的影响逻辑和脉络。鉴于此,提出如下多重并发和非对称性的复杂组合因果关系及路径假设:

H7: X、Z1、Z2、T1、T2、Y之间的组合配置可作为触发和增进组织动态适应性的前因条件构型及组态路径。

2.3 概念模型

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是组织在质量管理实践中逐渐形成的能够迅速识别异己并清除风险的免疫系统,成熟免疫系统的构建需要较长的进化过程。同时,由于内外部因素的刺激,使企业在质量管理中不断做出调整和创新,将这些促使企业质量管理能力得到提高的因素视为基因突变,新的表征形成后,企业能够更好的应对质量风险的威胁,认知识别,学习和长久记忆过程更为熟练。参考和借鉴国内外相关理论基础和理论依据,设定前因变量为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确定目标结果变量为组织动态适应性,以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组织质量知识晶格作为中介变量,以组织质量公民行为、组织质量激励为调节变量,挖掘制造企业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机理中的主效应、中介效应、调节效应、被调节的中介效应、前因条件构型及组态路径,构建制造企业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机理概念模型,见图1。

图1 适应进化机理概念模型

3 制造企业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机理的实证分析

3.1 量表设置与数据收集

参考相关文献研究成果(吕萍和王以华,2007[3];吕萍和王以华,2008[4];吕萍和王以华,2009[5];李全喜等,2010a[6];李全喜等,2010b[7];熊伟和奉小斌,2012[8];史丽萍等,2012[9];孙磐石,2012[10];姜鹏等,2013[11];赵剑波,2013[12];李全喜和王楠,2014[13];史丽萍等,2015a[14];潘祥武和王楠,2015[15];史丽萍等,2015b[16];乌云娜等,2015[17];姜涛,2015[18];奉小斌和陈丽琼,2016[19];刘强等,2016[20];曾珍和王宗军,2017[21];李唐等,2018[22];周锋等,2021[23];孙卫等,2021[24]),结合研究主题与研究目的,对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进行测量。参考Atuahene和Murray(2007)[62]双元性学习相关理论,设计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测量量表。借鉴王福和毕强(2016)[48]知识晶格理论研究成果,设计组织质量知识晶格测量量表。借鉴Organ和Near(1983)[52]研究成果,对组织质量公民行为进行测量。组织质量激励的测量方法和测量题项主要参考史丽萍等(2015)[14]和Starbird(2001)[59]相关研究成果。借鉴Teece等(1997)[63]研究成果,获得组织动态适应性测量量表。

本文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进行线上和线下调查问卷发放。问卷的线上发放主要由Email、在线链接投递调查问卷、相关专业调查网站及机构等方式加以实现。线下调研工作主要通过实地访谈及实地发放调研问卷方式加以完成。采用李克特七星级量表设计问卷,其中1—7分由低到高分别表示“非常不同意—非常同意”。本次研究共发放调查问卷300份,回收281份,有效问卷275份,问卷有效率为91.67%。被调查企业以成立年限为五年以上的东中部地区的大中型制造业为主,被调查对象隶属于高技术制造业,被调研制造企业具备较高的质量绩效和丰富的质量管理实践经验。被调查者和问卷受访者为大中型制造企业熟识质量管理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和基层管理人员;性别以男性为主,占比65.8%;被调查者学历以研究生及以上为主,占比49.5%;被调查者工作年限以5-10年为主,占比58.5%;被调查企业性质以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为主,占比92%。问卷受访者统计结果表明:对于被调查企业隶属行业而言,被调查制造企业均隶属于高技术制造业;对于企业规模而言,大型企业样本数为75(占比27.3%),中型企业样本数为200(占比72.7%);对于被调查企业性质而言,国有企业及其他类型企业样本数为98(占比35.5%),民营企业样本数为155(占比56.4%),三资企业样本数为22(占比8.1%);对于被调查企业成立年限而言,小于5年样本数为61(占比22.2%),5-10年样本数为102(占比37.1%),10-15年样本数为79(占比28.7%),15年以上样本数为33(占比12.0%);对于被调查者性别而言,男性样本数为181(占比65.8%),女性样本数为94(占比34.2%);对于被调查文化程度而言,专科及以下样本数为16(占比5.8%),本科样本数为123(占比44.7%),研究生及以上样本数为136(占比49.5%);对于被调查者职位而言,高层管理人员样本数为30(占比10.9%),中层管理人员样本数为146(占比53.1%),基层管理人员样本数为99(占比36.0%);对于被调查者工作年限而言,5年以下样本数为34(占比12.4%),5-10年样本数为161(占比58.5%),10年以上样本数为80(占比29.1%)。

3.2 量表信度和效度检验

对量表进行信度分析,表1结果显示,量表中各变量所对应的Cronbach’s Alpha的值介于0.711和0.946之间,均大于0.7,说明量表具有较高的信度。

表1 信度检验结果

对量表进行效度分析,表2结果显示,量表中各变量对应的KMO值介于0.742和0.946之间,均大于0.7;量表中各变量对应的Bartlett球形检验显著性水平均为0.000,且因子载荷值介于0.617和0.950之间,均大于0.6,说明量表具有较好的效度。

表2 效度检验结果

3.3 实证分析过程与结果

加载PROCESS插件和命令,设置Bootstrap样本为5000(Bootstrap Sample=5000),选择基于偏差校正的非参数百分位法Bias Corrected,置信区间的置信度选择95%(Confidence Level for Confidence Intervals=95%)采用基于偏差校正的非参数百分位Bootstrap方法对图1的适应进化机理概念模型衍生的理论研究假设进行实证检验。

(1)主效应与中介效应检验

表3显示,X对Y发挥显著的正向影响(β=0.0711,p<0.05),区间为[LLCI=0.0282,ULCI=0.1261],不包含0,假设H1得到支持。加入中介变量后,在自变量对因变量影响的间接效应验证结果中,间接路径Z1的中介效应值为0.2637,与直接效应值0.0711相比有明显提高,且置信区间为[0.1817,0.3521],不包含0,Z1在X与Y关系之间的中介作用显著,假设H2得到支持;间接路径Z2的中介效应值为0.3581,其与直接效应值0.0711相比有明显提高,且置信区间为[0.2728,0.4484],不包含0,Z2在X与Y关系之间的中介作用显著,假设H3得到支持。

表3 主效应检验与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续表

(2)调节效应检验

表4显示,Z1、T1的回归系数为0.5116,0.4463,p值均为0.0000,二者交互项的回归系数为0.0246,p值为0.0001,置信区间为[0.0121,0.0371],不包含0。同时,二者交互乘积项引致整体回归模型的拟合优度R-square的增加值为0.0012,F数值对应的p值为0.001,说明T1的调节效应显著,T1显著调节Z1与Y之间的关系,假设H4.1得到支持。

表4 组织质量公民行为调节效应结果1

表5显示,Z2、T1的回归系数为0.6400,0.3370,p值均为0.0000,二者交互项的回归系数为-0.0126,p值为0.3504>0.05(不显著),且置信区间为[-0.0392,0.0139],包含0。同时,二者交互乘积项引致整体回归模型的拟合优度R-square的增加值为0.0002,F数值对应的p数值为0.3504>0.05(不显著),T1的调节效应不显著,T1未显著调节Z2与Y之间的关系,假设H4.2未得到支持。

表5 组织质量公民行为调节效应结果2

表6显示,Z1、T2的回归系数为0.4337,0.4759,p值均为0.0000,二者交互项的回归系数为0.0044,p值为0.7406,置信区间为[-0.0219,0.0307],包含0。同时,二者交互乘积项引致整体回归模型的拟合优度R-square的增加值为0.0000,F数值对应的p数值为0.7406,说明T2的调节效应不显著。T2未显著调节Z1与Y之间的关系,假设H5.1未得到支持。

表6 组织质量激励调节效应结果1

续表

表7显示,Z2、T2的回归系数为0.5834,0.4620,p值均为0.0000,二者交互项的回归系数为0.0195,p值为0.0353,置信区间为[0.0014,0.0377],不包含0。同时,二者交互乘积项引致整体回归模型的拟合优度R-square的增加值为0.0005,F数值对应的p数值为0.0353,T2的调节效应显著,T2显著调节Z2与Y之间的关系,假设H5.2得到支持。

表7 组织质量激励调节效应结果2

(3)被调节的中介效应检验

通过调节效应检验可知,假设H4.2和假设H5.1未得到支持。因此,不需要再对假设H6.2和假设H6.3做检验。X、T1、Z1与Y构成被调节中介效应,检验结果见表8。X、Z1、T1的回归系数分别为0.0245、0.0469、0.5005,p值为0.0469、0.000、0.000,置信区间分别为[0.0003,0.0487]、[0.4772,0.5239]、[0.4203,0.4626],均不包含0。同时,交互项回归系数为0.0237,p值为0.0002,置信区间为[0.0112,0.0361],不包含0。在间接效应中,引入调节变量后,中介效应受到T1调节(-1、0、1)的“X→Z1→Y”模型的置信区间分别为[0.2853,0.4216]、[0.3029,0.4424]、[0.3177,0.4662],均不包含0,Z1的中介效应受到T1的正向调节作用,假设H6.1成立。

表8 被调节的中介效应检验 1

X、T2、Z2与Y构成被调节中介效应,检验结果见表9。X、T2、Z2的回归系数为0.0445、0.4500、0.5645,p值为0.0018、0.0000、0.0000,p值均小于0.05,置信区间分别为[0.0166,0.0723]、[0.5294,0.5995]、[0.4197,0.4802],均不包含0。同时,交互项(Z2×T2)的回归系数为0.0190,p值为0.0372,置信区间为[0.0011,0.0369]。在间接效应中,引入调节变量T2后,中介效应受到T2调节(-1、0、1)的“X→Z2→Y”模型的置信区间分别为[0.2633,0.4122]、[0.2725,0.4310]、[0.2792,0.4495],均不包含0,Z2的中介效应受到T2的正向调节,假设H6.4成立。

表9 被调节的中介效应检验2

(4)基于fsQCA的前因条件构型及组态路径检验

前文采用基于偏差校正的非参数百分位Bootstrap方法对主效应、中介效应、调节效应以及被调节的中介效应分别进行检验,相关理论假设得到验证。在此基础上,进一步采用fsQCA方法进一步确定图1适应进化机理概念模型中各变量之间的组合配置关系,形成前因条件构型及组态路径,进一步实证深化和扩展适应进化机理。

首先,应用隶属度概念对六个变量取平均值;然后,对数据进行校准;最后,采用四值赋值法划分隶属度,依据K-means聚类方法对六个变量评价值做聚类处理,将其编码为fsQCA运行数据。

必要性检验结果见表10,各变量的coverage值介于0.802446-0.880252,均在0-1之间,Consistency值介于0.802446-0.880252,说明条件变量可以进行分析,前因条件通过必要性检验。一致性门槛设置为0.75,对一致性高于0.75且有案例支持的条件组合记为1,其余记录为0。进行标准分析,得到影响组织动态适应性的组合结果路径,组合结果路径划分为影响组织动态适应性的前因条件组合对应的简约解、中间解和复杂解三个主体部分,具体结果见表11、表12和表13。

表11 简约解检验结果

表12 中间解检验结果

续表

表13 复杂解检验结果

从影响组织动态适应性的前因条件组合对应的简约解路径结果可知,简约解中共存在四条精简路径,且每条路径的一致性得分(consistency)均超过0.75,表明路径对输出变量有很好的解释力。同时,影响组织动态适应性的前因条件组合对应的中间解和复杂解路径结果基本相同。根据三种解区分构型中的核心与非核心要素,生成影响组织动态适应性的前因条件组合对应的构型组合表,具体的前因条件构型及组态路径见表14。

表14 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的前因条件构型及组态路径

由上表构型组合结果聚合核心条件相同的各前因条件构型及组态路径,将前因条件构型和组态路径进行归类,将结果归纳为以下四种组织动态适应性的提升路径:

前因条件构型和组态路径S1:这一路径共包括三个子路径(S1a、S1b、S1c),核心条件为高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在第一个子路径(S1a)中,辅助条件为低组织质量公民行为和低组织质量激励。因此,其构型为,这表明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作为核心要素会对组织动态适应性产生影响。在第二个子路径(S1b)中,辅助条件为高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低组织质量公民行为。因此,其前因条件构型为。在第三个子路径(S1c)中,辅助条件为高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低组织质量激励。因此,其前因条件构型为。子路径(S1b)和子路径(S1c)表明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和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分别作为核心要素和辅助条件共同对组织动态适应性产生影响。

前因条件构型和组态路径S2:这一路径共包括两个子路径(S2a、S2b),核心条件为高组织质量知识晶格。在第一个子路径(S2a)中,辅助条件为低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和低组织质量激励。因此,其前因条件构型为,这表明组织质量知识晶格作为核心要素会对组织动态适应性产生影响。在第二个子路径(S2b)中,辅助条件为高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因此,其前因条件构型为“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组织质量知识晶格”,这表明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和组织质量知识晶格分别作为辅助条件和核心条件共同对组织动态适应性产生影响。

前因条件构型和组态路径S3:这一路径共包括两个子路径(S3a、S3b),核心条件为高组织质量激励。在第一个子路径(S3a)中,辅助条件为高组织质量公民行为。因此,其前因条件构型为“组织质量公民行为●组织质量激励”,这表明组织质量公民行为和组织质量激励分别作为辅助条件和核心条件共同对组织动态适应性产生影响。在第二个子路径(S3b)中,辅助条件为低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低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低组织质量知识晶格。因此,其前因条件构型为,这表明在其他条件不存在的情况下,组织质量激励作为核心条件会对组织动态适应性产生影响。

前因条件构型和组态路径S4:在这一路径中,核心条件为高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和高组织质量公民行为,辅助条件为低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因此,其前因条件构型为,这表明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组织质量公民行为作为核心条件共同作用于组织动态适应性。

4 结 论

本文基于免疫视角,构建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机理的概念模型,对主效应、中介效应、调节效应、被调节的中介效应、前因条件构型及组态路径做出理论研究假设,并以有效的275份制造企业样本为实证分析对象,基于偏差校正的非参数百分位Bootstrap方法及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方法fsQCA实证检验相关理论假设,实证揭示免疫视角下制造企业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机理,实证结果表明:(1)主效应: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对组织动态适应性影响的主效应显著;(2)中介效应: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通过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对组织动态适应性产生影响,构成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组织动态适应性中介模型,即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通过影响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间接对组织动态适应性产生影响;组织特异性免疫通过组织质量知识晶格对组织动态适应性产生影响,构成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组织质量知识晶格→组织动态适应性中介模型,即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通过影响组织质量知识晶格,间接对组织动态适应性产生影响;(3)调节效应:组织质量公民行为正向调节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与组织动态适应性构成的调节效应模型;组织质量激励正向调节组织质量知识晶格与组织动态适应性构成的调节效应模型;(4)被调节的中介效应:在被调节中介作用模型中,组织质量公民行为正向调节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在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和组织动态适应性间关系的中介作用机制;组织质量激励正向调节组织质量知识晶格在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和组织动态适应性间关系的中介作用机制,即组织质量激励越高时,组织质量知识晶格在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与组织动态适应性关系中的中介作用越高;(5)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前因变量)、双元性质量创新注意力(中介变量1)、组织质量知识晶格(中介变量2)、组织质量公民行为(调节变量1)、组织质量激励(调节变量2)之间的组合配置可作为触发和增进组织动态适应性(结果变量)的前因条件构型及组态路径。

本文将免疫理论引入制造企业质量管理实践中,开展理论研究和实证研究,在质量管理和医学免疫学两种不同领域之间实现交叉融合。虽采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式揭示免疫视角下制造企业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的适应进化机理,为企业促进质量管理实践提供现实指导,但所做的工作仍有待于进一步完善和深入,还处于初级研究阶段。在现有研究基础上,以后可以进一步完善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机理的概念模型,并对适应进化机理进行数学模型研究并进行数值仿真,同时深入挖掘其他对制造企业组织质量特异性免疫适应进化产生积极作用的前因构型条件及组态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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