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省区域旅游经济成效时空演变研究
2021-07-29骆华松
冯 勇,骆华松
(云南师范大学 旅游与地理科学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
旅游业对区域经济发展和资源整合具有强大的驱动力,区域旅游资源开发和旅游设施建设有助于改善居民生活质量,提高区域社会经济发展水平。通过对旅游经济相关研究梳理发现:近年区域经济差异的研究成果逐渐被运用到旅游经济差异方面,相关学者从不同视角对不同区域进行分析[1],涉及旅游发展的空间差异及其变化[2-4];对具体区域的识别,在分析区域旅游资源开发,地域分异特征后,整合区内旅游资源以最大程度发挥资源优势,研究区域涉及民族聚居区、连片特困区和乡村地区等[5-7],并探讨旅游经济发展模式[8-10];对区域旅游现状和问题进行实证分析,就旅游资源开发、旅游经济发展提出建议和阐述注意事项,该类研究以定性分析为主[11-13];多维评价旅游业带来的效应,涉及正面效应,包括经济效益和非经济效益[14-18],带来正面效应的同时,也存在障碍和负面影响[19-21];此外,探讨区域旅游发展路径、优化管理,涉及的参与主体多为旅游规划者、决策者、执行者、旅游活动参与者或多方利益获得者[22-24];而旅游评价类研究多基于旅游扶贫的绩效评价研究,研究方法以定量分析为主[25-28],研究学科视角涉及管理学、经济学、旅游学等。旅游经济的成效评价研究较少,相关研究以定性分析为主,鲜有将旅游经济成效结合区域时空分异进行定量分析。
近年云南省旅游经济伴随着整个旅游市场的发展而不断推进,但并非所有州(市)都认识到旅游经济的作用和地位,或者说并非所有州(市)都最大程度开发利用区内旅游资源发展旅游经济,部分州(市)仍存在较多旅游资源尚未开发、低水平开发、开发不当或开发低效等问题。本文分析2007-2018年云南省州(市)旅游经济成效时空分异特征,并将2007-2018年划分为4个时段,比较同时段内云南省各州(市)间旅游经济成效差异,以期为繁荣区域旅游经济,缩小州(市)间旅游发展差距提供科学参考。
1 研究区概况
云南省地处我国西南边陲,拥有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资源优势,是建设中缅孟印经济走廊的重要区域,也是我国通向东亚、东南亚的陆上便捷通道和通向印度洋、孟加拉湾、红海、欧洲和非洲的海上重要通道,对连接我国西面、南面区域主体,建设陆上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具有重要意义。
根据《云南省统计年鉴(2019)》,云南省共有16个州(市),总体旅游资源丰富但社会经济相对落后。2018年,云南农村、城镇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为10 768、33 488元,约占全国73.67%、85.32%;GDP约17 881亿元,各省排名靠后,但旅游总收入8 991亿元,约占本省GDP的50.28%,可见旅游业为云南省支柱产业之一,其作用与地位不容忽视;各类旅游资源丰富,拥有A级和3A级以上景区(点)数量分别为244、181。各州(市)旅游资源分布不均(表1),旅游经济繁荣但地区发展差异巨大,如昆明旅游总收入最高,约2 180亿元,怒江最低,约56亿元,两者相差近39倍。受地理环境、社会经济、区位条件和开发历史等影响,云南省传统产业难以支撑起繁荣区域经济的重任,而多数新兴产业由于缺乏发展环境和发展条件,也难以对区域经济发展做出较大贡献。然而,特色鲜明、类型多样的旅游资源使近年云南省旅游业发展强劲,成为中国旅游经济市场中的耀眼明星。但区域旅游经济发展不平衡的突出问题使云南省旅游经济成效亟待评价,掌握近年各地区旅游经济成效的时间演变趋势、空间分布格局以及各州(市)旅游经济发展成效如何,对区域经济发展的贡献怎样,进而分析区域旅游经济是否能担起地区经济发展的“增长极”,这对相关管理主体做出科学规划,缩小区域发展差距具有重要意义。
表1 云南省州(市)A级景点(区)数量
2 云南省旅游经济成效评价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的研究对象为云南省16个州(市),研究时段为2007-2018年。研究涉及的数据主要来源于相应年份的云南省统计年鉴、各州(市)统计年鉴及云南旅游年鉴。鉴于各地旅游类统计数据缺失、统计口径有别,为数据的准确与获取途径的便利,研究选取旅游总收入和旅游人数作为反映旅游经济成效的基础评价指标,旅游经济成效评价是旅游经济对区域经济发展的贡献和带动作用。旅游总收入能较好地反映区域旅游经济发展体量,旅游人数能较好地反映旅游业对区域旅游市场发展的带动效应和游客参与度。
2.2 研究方法
2.2.1 指标标准化处理
指标标准化处理,又称指标无量纲化处理。由于本文选取的指标含义与性质不同,因此二者在量纲上存在差异,为消除二者量纲差异的影响,需将指标数值进行标准化处理。指标标准化处理方法较多,如min-max标准化法、z-score法、模糊量化法和比重法等。min-max标准化法对数据的数量和分布要求较低,并且处理后将数据结果映射到[0,1]之间,将原始数据转化为无量纲的数值,同时避免出现负值,从而将不同的指标代入模型进行比较,因此,本文运用min-max标准化法将评价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处理公式如下:
2.2.2 x为建立综合评价模型
对于旅游经济成效的待评价城市而言,旅游收入是以旅游主体到达旅游目的地后产生消费活动为前提,而旅游主体到达旅游目的地后产生的各种消费活动将促进地区旅游经济的发展和旅游收入的提高,且旅游主体数量与旅游总收入呈正相关关系。因此,旅游总收入与地区游客数量是衡量区域旅游经济发展成效的核心指标,本文将二者视为同等重要。将相关区域旅游总收入和旅游人数的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并对指标进行赋权后,带入综合评价模型进行综合指数测算。具体方法如下:
式中:Ui表示样本城市旅游经济成效的综合测算指数;Wi表示相应指标的权重指数,根据前文叙述,本文认为旅游总收入与游客人数在评价旅游经济成效时同等重要,因此Wi=1/2;ai表示相应指标标准化后的数值。结合研究实际,将云南省旅游经济成效划分为五种类型(见表2),分别为极高成效、高成效、中成效、低成效和极低成效。
表2 云南各州(市)旅游经济成效划分
3 云南省旅游经济成效时空演变实证分析
3.1 旅游经济成效综合指数测算
根据上述研究方法,对云南省16个州(市)2007-2018年的旅游经济成效综合指数进行测算。首先,将各市相应年份的旅游总收入、游客数量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消除指标量纲和数量级的影响;其次,结合地区旅游经济发展情况,并借鉴前人研究旅游经济指标选取原则[29-31],研究选取旅游总收入、旅游人数评测旅游经济成效,将二者视为同等重要;最后,将基于标准化后的数据代入综合评测模型,对2007-2018年云南省各州(市)旅游经济成效综合指数进行逐年计算后,再分别计算2007-2009年、2010-2012年、2013-2015年、2016-2018年4个时段各州(市)旅游经济成效综合指数的均值。计算结果如下(表3、表4)所示。
表3 2007-2012年各州(市)旅游经济成效综合指数测算
表4 2013-2018年各州(市)旅游经济成效综合指数测算
3.2 云南省旅游经济成效时空演变特征
分别将各州(市)2007-2009年、2010-2012年、2013-2015年和2016-2018年4个时段的旅游经济成效综合指数均值运用ArcGIS10.2软件进行空间可视化处理,形成四个时段的旅游经济成效空间分布(图 1)。
图1 2007-2018年4时段云南省各州(市)旅游经济成效空间差异格局
州(市)尺度而言,2007-2009年,旅游经济成效处于“极高成效”的区域是昆明市,昆明市旅游业繁荣,旅游经济强劲,在云南省各州(市)中呈现出 “一超多强”的状况;“高成效”州(市)主要位于滇西地区,分别为丽江、大理、迪庆;无“中成效”州(市);“低成效”州(市)主要位于滇南地区,分别是红河、西双版纳;“极低成效”州(市)呈现出较分散的现象,分别为曲靖、玉溪、保山、昭通、普洱、临沧、楚雄、文山、德宏和怒江。2010-2012年,部分州(市)旅游经济成效发生变化,昆明仍是“极高成效”;“高成效”州(市)分别为丽江、大理;“中成效”州(市)为迪庆,旅游经济地位有所下降;“低成效”州(市)主要位于滇中、滇南,分别为楚雄、玉溪、红河与西双版纳;“极低成效”州(市)主要位于滇东、滇西,分别为曲靖、保山、昭通、普洱、临沧、文山、德宏和怒江。2013-2015年,昆明仍是 “极高成效”;“高成效”州(市)分别为丽江、大理;“中成效”州(市)分别为西双版纳、红河;“低成效”州(市)分别为玉溪、保山、昭通、普洱、楚雄、德宏、迪庆。其中,迪庆旅游经济地位在云南各州(市)中进一步下降;“极低成效”州(市)分别为曲靖、文山、临沧、怒江。2016-2018年,昆明仍位居“极高成效”地位;“高成效”州(市)为丽江;“中成效”州(市)为大理、西双版纳、红河。其中,大理在云南各州(市)中的旅游经济地位首次下降为“中成效”;“低成效”州(市)为曲靖、玉溪、保山、昭通、普洱、楚雄、文山、德宏、迪庆;“极低成效”州(市)为临沧、怒江。
区域尺度而言,2007-2012年,旅游经济成效较高的地区主要为昆明和滇西偏北,但滇中地区和滇南地区发展迅速,增长强劲,各区域旅游经济的发展与区内旅游资源、国家政策与市场发展密切相关。2013-2018年,多数州(市)旅游经济成效变化显著,滇中地区的昆明以及滇西地区的丽江、大理仍是云南省旅游经济发展成效较高的州(市)。值得注意的是,滇西的边境州(市)和滇东的省界州(市)旅游经济成效普遍较低,发展缓慢。其中,怒江、临沧、曲靖与文山较为典型。
3.3 云南省旅游经济成效时空演变与趋势分析
根据云南各州(市)旅游经济成效空间分布格局,结合其成效时间演变趋势可得:2007-2018年云南省各州(市)旅游经济发展速度、旅游经济成效在不同程度上得到加快和提高。2007-2009年、2010-2012年、2013-2015年和2016-2018年4个时段云南省旅游经济“中等及以上成效” 的州(市)分别占1/4、1/4、5/16、5/16,这说明2013-2018年与前两时段相比,旅游经济成效较好,旅游业更加繁荣。但就州(市)角度而言,部分州(市)旅游经济成效处于“稳定型”,包括高成效的稳定和低成效的稳定;部分州(市)处于“浮动型”,包括向高成效方向演变和向低成效方向演变。为深入认识云南省各州(市)旅游经济成效演变趋势,将各州(市)2007-2018年4个时段的旅游经济成效综合指数演变趋势表示为柱状图(图2),据分析可得:
图2 2007-2018年4时段云南省各州(市)旅游经济成效综合指数时间演变趋势
“稳定型”州(市)有昆明、丽江、大理、临沧和怒江。其中,“高成效的稳定”有昆明、丽江、大理。主要原因在于:昆明作为云南省政治、经济和交通中心,旅游资源丰富,地区经济发达、交通便利、基础设施及相关旅游配套设施完善,客源市场广阔,地区接待能力强。截至2019年10月拥有22个A级景区(点),其中20个3A级以上景区(点),因此旅游总收入、旅游人数占云南各州(市)之首。此外,多样旅游形式并存,如观光旅游、工作会议旅游、追根求源、探亲访友旅游、文化旅游等。丽江、大理一直是云南旅游城市的代表,旅游经济成效近年均保持在较高水平。主要原因在于各类自然、人文旅游资源丰富,拥有A级和3A级以上景区(点)数量丽江为18、12,24、22,景区(点)游览价值和知名度较高,客源市场广阔。此外,两州(市)作为滇西经济发展的“增长极”,经济实力较强,旅游配套设施完善,游客接待能力强,因此旅游业繁荣,旅游经济成效较高且发展稳定。“低成效的稳定”有临沧、怒江。主要原因在于基础设施落后、地区接待能力较弱、景区(点)知名度低、资源集群状况和地域组合状况不佳、客源市场狭小、地区开发与投入力度不足。其中,尤以怒江较为突出,怒江本身旅游资源丰富,如贡山县的丙中洛和独龙江两乡(镇)拥有丰富的自然旅游资源和民族文化资源,但由于交通落后、缺乏专业的旅游从业人员、旅行社和星级酒店,加之旅游配套设施落后等原因,严重制约其地区接待能力,限制旅游人数。因此,与云南各州(市)相比近年临沧、怒江旅游经济发展缓慢,成效变化不明显。
“浮动型”的州(市)有红河、西双版纳、曲靖、玉溪、保山、昭通、普洱、楚雄、文山、德宏和迪庆。其中,向高成效方向演变的州(市)有红河、西双版纳、曲靖、玉溪、保山、昭通、普洱、楚雄、文山和德宏,主要原因在于:经济社会发展提高公众的可自由支配收入,拥有短期休闲时间的游客促进了距客源地较近区域的旅游经济繁荣。对于部分游客来说,昆明、丽江、大理虽然旅游资源丰富,旅游景观独特,但受到时间、成本、偏好与游览体验感影响,会选择其他区域作为旅游目的地,这类区域可能交通便利、景观独特、旅游成本较低、景点(区)数量适中且适合短期旅游。因此,近年红河、西双版纳、曲靖、玉溪、保山、昭通、普洱、楚雄、文山和德宏的旅游经济逐步向高成效方向发展。旅游经济向低成效方向演变的州(市)为迪庆,主要原因在于迪庆虽景观独特,游览价值较高,但地理位置偏远、区位条件不佳、地区承载能力低、基础设施与旅游配套设施落后,近年各州(市)旅游经济崛起,而迪庆拥有A级和3级以上景区(点)的数量分别占云南的7%、8%,区内旅游景区(点)集群状况、地域组合状况有待加强。因此,对于部分游客来说,迪庆成为可替代性旅游目的地,或一次性旅游目的地,难以吸引回头客。总体来看,近年迪庆旅游经济成效与云南其他州(市)相比逐渐下降,旅游经济竞争力逐渐退化。
4 结论与讨论
本文通过建立旅游经济成效综合评测模型,计算云南省16个州(市)2007-2018年旅游经济成效综合指数,在认识云南省旅游经济成效发展差异基础上,分析各州(市)旅游经济成效时间演变趋势、空间分异格局及其主要原因,以期为云南省缩小区域旅游经济发展差距,制定因时制宜、因地制宜的政策提供科学参考。研究主要结论如下:
(1)州(市)尺度而言,2007-2018年4时段昆明均为“极高成效”,丽江、大理长期为“高成效”;迪庆与其他地区相比变化明显,旅游经济成效排名逐渐下降;红河、西双版纳2007-2012年两时段为“低成效”、2013-2018年两时段为“中成效”;其余地区常年多为“低和极低成效”。
(2)区域尺度而言,2007-2009年,旅游经济成效较好的区域主要为滇中、滇西偏北;2010-2012年,旅游经济成效较好的区域主要为滇中、滇南、滇西偏北;2013-2015年,除怒江、临沧、曲靖和文山4个边界州(市)外,旅游经济成效均有所提高,但发展不同且区域分散;2016-2018年,滇东、滇中和滇西旅游经济成效均有所改善,但滇西地区的怒江与临沧旅游经济仍发展缓慢。
(3)时间尺度而言,2007-2018年4时段 “低成效及以上”州(市)数量分别为6、8、12、14,各时段中旅游经济成效增长率最高的为2016-2018年。
旅游业作为“潜力型”产业,对区域经济发展的贡献不容忽视。世界有关组织预测,21世纪旅游经济仍会持续增长,而中国的旅游业将对国民经济做出巨大贡献。近年逐渐在旅游经济中崛起的云南省,在中国旅游经济中占据重要的席位,其地位作用不可忽视。因此,科学的规划旅游业的发展,巩固和强化旅游经济成效既是世界经济发展的趋势,又是完善区域产业体系,提高经济发展质量的要求。根据上述演变趋势与得出的结论,发展建议如下:
(1)巩固和强化“极高、高成效”区域旅游经济发展。昆明、丽江和大理长期为“极高和高成效”区域。因此,在昆明、丽江和大理旅游经济稳定发展的基础上,加大相关政策支持和引导,因时施策、因地施策,完善旅游配套设施,强化地区接待能力,增强旅游资源集群状况和地域组合状况,提高资源游览价值。充分利用昆明、丽江、大理作为区域旅游经济“增长极”的优势,将昆明旅游经济向滇中城市群扩散,将丽江、大理的旅游经济向滇西地区扩散,增强其对外辐射功能、带动周边城市发展,打造“滇中旅游经济圈”“滇西北旅游经济圈”。同时,政府政策引导,增强昆明、丽江、大理的“涓滴效应”,弱化“虹吸效应”。
(2)提高和繁荣“中、低成效”区域旅游经济发展。西双版纳位于滇南,两地旅游资源丰富,但红河旅游知名度较低,旅游资源集群状况和地域组合状况制约其游览价值,因此客源市场不广,旅游经济发展受限;西双版纳旅游景区(点)虽具有较高知名度,但位置偏远,旅游景区(点)数量不多,因此,一次性旅游者较多,回头客较少,限制旅游经济的进一步繁荣。所以,红河与西双版纳宜互相合作,优势互补,合力发展打造“滇南旅游经济圈”,促进滇南地区旅游流的互动。
多数“低成效”州(市),普遍存在自然旅游资源较少,历史人文旅游资源知名度不高,景区(点)单一的现象。因此,该类州(市)可积极发展多样旅游形式,如追根求源旅游、探亲访友旅游、工作会议旅游、宗教朝圣旅游、探险考证性旅游、文化旅游等。针对近年浮动较大的迪庆,宜巩固原有优势,培育新兴旅游项目,丰富旅游形式,创新旅游管理,完善服务体系,支持旅游设施建设,并深化区域合作,推进迪庆、丽江、大理旅游经济圈合作,积极融入“滇西北旅游经济圈”。
(3)支持和促进“极低成效”区域旅游经济发展。两州(市)位于滇西的延边地区,基础设施落后,旅游配套设施不完善,旅游资源开发能力弱,景区知名度较低,客源市场狭小,拥有“老、少、边、穷”的明显劣势。因此,宜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完善旅游配套设施,提高景区吸引力,培养旅游从业人员,培训旅游从业技能,提高地区接待能力;同时,向相似城市借鉴旅游经济发展经验,利用自身独特的边境区位优势,发展边境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