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窑新烧,窑火不断”
2021-07-16苏玥杨永锋
苏玥 杨永锋
[摘 要:本文采用一问一答的形式,对华亭安口砂器一位重要亲历者进行采访,采访内容围绕其学艺经历、个人成就和传承情况等。目的在于明晰书面资料以外的安口砂器信息,回溯砂器历史及借鉴经验,期待对当下砂器传承有所启发与借鉴。
关键词:安口砂器;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
袁奕,男,1991年生,甘肃省华亭市安口镇人。出身于陶瓷砂器世家,继承学习祖辈砂器制作技艺。安口砂器非物质文化遗产第七代传承人,师承国家一级工艺美术师杨友福。安口窑文化研究院院长,华亭市政协委员,华亭市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江苏省工艺美术员,华亭市职业教育中心特聘讲师。2011年赴江苏宜兴无锡工艺陶瓷学院陶艺系学习,2014赴江西景德镇学习深造,2015年在传统砂器制作技艺基础上,加入现代工艺美学,取百家之长,创烧安口砂器茶具、花器、人物雕塑等工艺品,2017年申请并获取“陇上窑”及“安口陇窑”两个图形文字商标,2019年开办安口砂器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习所,作品《砂器窑变提梁壶》被华亭市博物馆收藏。如今这位年轻的非遗传承人,长期研究并发掘安口窑陶瓷文化,钻研安口砂器技艺并收徒传艺。
安口砂器是流传在西北地区重要器物之一,深受陇原地区人民的喜爱,具有独特的使用价值,兼顾艺术价值及传承价值。这项工艺传承已超过千年,2016年3月,安口砂器烧制工艺被列入平凉市第三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2018年,安口窑砂器工艺被甘肃省列入省级保护名录。
一、安口窑历史渊源与制造技艺
安口窑起源较早,其创烧年代存在着争议,尚无具体定论,安口砂器的产生则有较为一致的看法,认为其产生于唐代,唐代安口窑已经烧制陶器、砂器等产品,发展到明清之际则有“陇上窑”美称。安口窑作为我国西北名窑之一,其渊源难离陇原社会人民,之所以流传至今,并深受当地人民的喜爱,与它的产品紧密相关,它体现了安口砂器的特色,是陇原人民艺术与智慧的结晶,同时是西北大地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苏玥(以下简称苏):袁老师,您好。文献上对安口窑的的起源记载颇有不同,您认为安口窑是从何时起源的?
袁奕(以下简称袁):关于起源问题,一直没有定论,之前有考古专家来做过田野调查,也只是确定了是陇上窑的几处不同时期原址所在地以及先后关系,等于说在考古方面看起源还是有所欠缺的。那么借助文献史料来看,《天工开物》里提到过,这个地方资源丰富,煤、炭、陶土等等,所以制瓷。《徐霞客游记》里记载的则是唐朝才有的,在叶喆民先生的《中国陶瓷史》里分析,安口窑同仰韶文化或许存在联系。
苏:据我所知,安口窑在历史上发展是一波三折的,您认为安口窑的发展大致经历了哪几个阶段?
袁:我个人是这么想的,具体朝代就先放放。它曾经之所以到达顶峰是因为战乱,每一个行业兴起,最早它都是有原因的,这个地方要兴起做陶做瓷,首先他的必备条件,有燃料,这个地方产煤,有原材料,这个地方产矿,必须有河,有南川河,所以这三个东西已经具备了,就适合生产陶瓷,再加上地形、气候来说,它相当于处在一个小盆地,三面环山,安口窑的正常温度要比周边高三度,加上矿产资源很好,那个时候相对来说宜居,它可以躲避外面的战乱,俗话说“有吃有喝”,再加上安口窑处在陕甘宁三省交界的核心地带,战乱导致手艺人逃荒因而带来了技艺,技艺提升是发展的一方面,但是具体怎么发展的,陕甘宁三省交界,人们要来来去去要互通,交往的过程中经过这个地方,就带动了它的商贸,所以我觉得它的繁荣可能最早是以战乱来界定,战乱就会有逃荒,逃荒带来了技艺、人口,也带来了贸易,但是战乱之后,在和平年代人都向往外面的世界,地形限制了安口的发展,所以导致安口人才技艺流失,外面在发展的同时,安口就相对滞后了。比如说改革的时候,公私合营全国所有的瓷厂都在改革,包括瓷都景德镇,但是改活了的只有景德镇,安口相对来说因为地域条件受阻没有改活。安口就没有赶上这趟车,到后来外面发展好了人们出走了,外面技艺也没有进来,这个地方就再次落寞了。它像抛物线一样,而且跟时局的动荡有关系,和平年代发展外面,战乱时期往里面走。
苏:袁老师,您认为安口窑的制造技艺与产品有哪些特点?
袁:这个怎么说呢,我代表不了安口窑。它那么厚重的历史,我一个人、我的手艺、我的经历或者我的各方面来说,都不足以代表它,我只是借着它的光在走这条路,是我借着它而不是它借着我。如果说从技艺方面说,我肯定是不如前人的,无论是从修炼包括经历来说,我的从业年龄,也是有所欠缺的,只不过现在没有人做,我在做这个事而已,仅此而已。再一个就是我在外面学习过,带了外面的一些思想、技艺回来,在这个地方以前没有过,并不能说明我的技艺有多优秀。
安口窑本身是有自己特点的,无论是从哪些方面。它的瓷器,当然这也是和原料有关,它的硬度要比周边要好,这个是根据很多人验证过的,当地很多人吃蒸碗菜,把菜在碗里摆好,上火蒸,家家户户婚丧嫁娶办宴席的时候,就喜欢用安口窑的碗,别的地方的碗蒸一两次就坏了。而且安口窑的瓷器,扔在路边放个三四十年,把灰尘擦掉,光泽度依旧很好,其他地方产品可能会剥釉。再一个,从它的特色来说,每个朝代特色都不一样,宋代做的盏,油滴盏非常漂亮,不亚于官窑,元代包括清代,安口窑的青花特别有名,本地人叫“土青花”,其实这个颜色是非常高雅的,别的地方也烧不出来这个颜色,但是这个颜色只烧了一小段时间就没有了,导致我们后来做田野调查的时候,我们现在找不到当时青花的采集地,陶瓷厂成立之后用的青花是现在很普遍的苏麻离青,但是本地的青花,需要做大量的实验才有可能找到,文献记载的地方我们只能大概找到哪条沟往里走多少,土青花偏藏青色,很少,而且只能用老窑的方式才能烧出来,用现在的电窑、气窑是烧不出来那种感觉的。安口砂器也有它的特点,全国所有做砂器的地方都去过,砂器烧出来就是黑色的,没有一个地方的泥土就是黑色的,他们只是烧制工艺烧出来是黑的,或者加辅料变成黑的,而我们的本来就是黑的,这个是有区别的,跟地域有關系,煤层之上陶土层之下是我们原料采集区,别的地方没有,所以它的耐火温度比其他砂器耐火温度都要高,成品里还有活性炭。
苏:袁老师,历史上的涌现出的名窑有很多,与安口窑有着密切联系的耀州窑、磁州窑等等相比,您认为安口窑的独特之处在哪儿?
袁:安口窑极具包容性。把它比作一个人,那就是“老好人”,战乱的时候都到这儿来,这儿有吃有喝供养你们,所以这些艺人都逃荒来这儿安家糊口,和平年代就被抛弃了,赚了钱了走了,有博大的胸怀。这种博大还表现在产品上,这也是为什么,以前出土的很多东西,都被误认是别的窑的东西。这个地方并不是只制造某一种单一产品,磁州窑、耀州窑、临武窑的手艺人都可以做他们特色的擅长的东西,多样化出产产品,这也是促成巅峰的原因之一,它不但在人文方面具有包容性,在产品上也是一样的,它不挑的。当然这也是自然资源决定的,包括紫砂,包括琉璃,粗陶,细瓷都能做,本地可以提供这样的条件给予手艺人,要不然限制了也没办法。若这个地方不产青花,那青花的手艺人没法做,这边的物产条件可以让手艺人尽情发挥。
二、学艺之路及砂器传承现状
袁奕在学习技艺的路上,一波三折,历经坎坷但是初心未忘,现在钻研安口窑文化之余,仍在亲自带徒授课,希望安口砂器技艺能够薪火相传,发扬光大。笔者就安口砂器传承的收徒条件、技术难点、以及安口砂器的传承困境进行访谈。
苏:袁老师,您是土生土长的安口人,我们也了解到您的父亲袁安生也是非遗传承人,您应该也是受父辈影响学习这门技艺的吧?
袁:我以前是有爱好的,我从小喜欢收集老件儿,不知道什么东西收着玩儿就行,小时候家里人还说“你一天的就跟个搞古董的一样,什么破烂都收,什么破烂都玩,你看你装铅笔的笔盒里装的都是小铜钱”,那时候收古董是骂人的话,但是真正奠定基础的是大学。我高中毕业之后,选专业选择的是陶艺专业,陶艺系雕塑专业,一个很简单、有点滑稽的契机,当时欣赏一个女孩子,然后选择了这个专业,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家里做这个,我们这个产品可以放在火上干烧,但是不能急冷急热,使用频率受限,所以我当时学习陶瓷专业想改良一下配方,看能不能解决掉。并且当时报专业的时候,正好在山西一個寺院中实习做雕塑,所以选择了这个专业。大学三年,真真正正的培养了喜欢,我以前不觉得我喜欢这个行业,三年之后出来之后,我在外面创业亏了,回家之后开始反思,去办公室做设计觉得自己坐不住,年轻有理想觉得不应该那种人生安排,我要做点什么。我与别人相比,我的优势就是陶瓷比别人懂的多一些,我就跟我父亲说做这个,父亲让我想好,说“你要做这个行业,那我就带你,但是要求对你很严,你要想好”。毕业第二年,在厂里整整待了两年,从头到尾踏踏实实和工人一起,父亲总是要我从头到尾再来一遍,要求我比别人做的要好,所以我的成品率很高。做了两年之后,得到父亲认可,以后也要接受家里的事业,开始更加认真规划未来。当时就出现了分歧,因为我在外待得比较久,看的多一些,我父亲比较传统,我们俩在思想上出现了分歧甚至是争吵,后来到第三年才开始好转,想着要不然就放弃这一行,中途去宁夏学习了半年川菜,在我跳槽的时候,父亲正好要去四川,四川的砂器在做工艺性方面比我们要早,回来之后还是选择了做这个,也算是不忘初心了。
苏:袁老师,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以此为职业的?
袁:我真正把这个当职业,心定下来决定自己一辈子从事这一行的时候,是在我从四川回来之后,开始尝试自己做点东西,刚开始是不成功的,因为原料比较粗,设备也比较旧,父亲也没有给予经济支持,我借钱买小设备加工,加工完再自己做,在我自己做东西的时候,就有一些人过来参观,感叹“你现在可以做这个了,原来没有啊,你这个原料也能做茶器、花器、雕塑”,我说可以啊,慢慢的这些人给予了我鼓励,后来外面的人也来了,也开始卖了,有了经济来源,对我的产品也很认可,小有发展之后开始招徒弟,收入可以支撑我的生活了,我更加坚定我的想法,理想与现实实现了统一。把心沉下来,踏实做下去,真正的心无旁骛,同时也看到了它的发展潜力。
苏:袁老师,您是一位非常年轻的九零后传承人,当您成为非遗传承人之后,这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
袁:我觉得跟我没关系,我本来就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仅此而已。只是可能跟大多数年轻人不一样,个人爱好,我就偏爱这个,正好赶上国家形式发展传统文化,正好这边却这么个人,正好我做了这么个事,巧合而已。
同样也意味着历史责任、历史担当。在我做这个东西之前,我没有考虑太多,仅仅是我的爱好,责任是在我小有成绩之后,我借它而生存,面对这个产业,这个地方,我也想为它的发展添一份力。从一个人变成一个行业,是有过程的,我开始有责任感。我打开一条路,希望吸引进来更多人,人越来越多,这个行业慢慢的就起来了。
苏:袁老师,我听说您在当地执教制造技艺,还进学校传授相关技能,您个人技能上是否有所促进?
袁:这个也是一门艺术,艺术有时候,如果说一个人干这个事情,有时候会走入误区,就是常说的钻牛角尖,但是在你教学的过程中,你可以看到你教给这些孩子做,你可以看到它们做的东西,再包括你教它们东西的时候,经过很细节的梳理之后再觉它们,就相当于自己有一个复习的过程,学而时习之嘛,这个过程也是我自己回头看,保证自己不要走入误区,时常回头看,其实可以带给自己很多新的想法和创意。
苏:袁老师,您在成为传承人之后,有哪些深入的研究或者创新吗?这其中,您最值得骄傲的是什么?
袁:在砂器急冷急热这个问题上,也得到了改善。原料、性能方面,有解决,砂器从古至今一直是炊具,没有人把它做成相对高端的艺术品,茶具之类的。这是跟它的原料,泥性有关,我觉得我最大的创新,就是帮他走了一条适合当代的路子,至少在这个社会不会被淘汰掉。最初烧制的时候非常容易炸裂,明火烧制,并且烧制时间很短只有三至四小时,温度要达到一千三百多度,泥料加工细致之后特别容易炸裂,并且所有产品只有砂器是这么烧的,最初一窑、几窑没有一件成品,但是却要花几个月时间。后来借鉴瓷器,借助陶钵,才得以烧成。但是烧成之后,因为砂器含有活性炭,特别容易有水渍,后来又改泥料,从黑干泥改成青干泥,青干泥油性更好,耐火温度较黑干泥低,但是同时含有活性炭,所以用青干、砂干、黑干按照一次比例调和泥,解决了这个问题,不断在改进。
三、安口砂器非遗传承面临的问题
在新的社会发展时期,安口窑传承与发展也面临着新的挑战。产品受众不断缩小、行业发展空间挤压、传承人缺乏、创新举步维艰等困境。深究其产生的复杂原因,探究保护措施、创新方法、历史发展规律,这是政府与民间以及专业人员共同的社会责任,只有如此,才能使得安口砂器重新大放异彩。
苏:袁老师,您觉得现代陶瓷产业是否是传统安口窑制造技艺的传承?它对传统制造技艺有什么冲击?
袁:肯定是有传承的。比如说今年流行什么样的花瓶,第一个原样是从哪儿出来的,一般情况下第一个原样是手作出来的。去景德镇的工作室,一间房子就是手艺人的工作室,商人说他这个瓶子好看,买下来,然后拿到工厂批量,存在即合理,生产速度快,产品整齐划一,也是对的。每个人站的角度不一样,机器化出来的速度更快,精确度更高,成本更低。
首先是可替代性。以前没有塑料的时候,铁器工艺发展不到位的时候,泥土是与人最亲近的,但是现在呢,可替代性多了,塑料制品可以装水,铁制也可以装水,瓷器也能装水,选择性多了,陶瓷行业竞争就大了。再一个就是,科技的进步,快节奏的生活,对传统的手工艺的空间有挤压,手工的东西一直存在,无论社会科技如何发展依然有相对高的地位,手作的东西是有温度的,也是有情怀的,情怀对于我们来说是信仰。还有呢就是现代人太忙了,没有心思真正静下心来,这是我个人的观点,比如我们逛一个陶瓷店,很多人都是走马观花的看一下,今天家里缺俩花瓶,这个花瓶挺好,造型样子,赶紧买了还有其他事要忙,但是没有人进来说,这东西挺别致的,它为什么别致,没有人真正看过这个东西,没有去研究过造型设计背后的原因,没有想过做的这个人当时是什么想法。手艺人其实是贩卖思想,我们是把我们的思想,把我们的时间物化之后转交给他人,我们是这样一个行业。但是现在真正看东西的人少了,愿意静下来看的人太少了。一样东西好看,马上会批量化生产,但是我们做一样东西,不大愿意做第二件,一眼惊鸿,这是我喜欢的感觉。
苏:袁老师,您选拔后辈的标准是什么?有女性传承人吗?
袁:最重要的标准是踏实。其他的,我不招兼职。很多人不了解这个行业,对于陶艺的了解停留在制作瓶瓶罐罐,或者一开始就更在意可以带给他多少收入。最起码你得喜歡,得有一定了解,对我来说只要你愿意学,都不是大问题。上次收了两位女学生,非常踏实,比我还踏实,六点钟起来,一天一顿饭,可以坚持到晚上十二点,虽然她们做出来很多东西都是坏的,但是她们的态度很端正,勤能补拙。一你是要喜欢,二是提高自己的手艺,提高自己的含金量。
苏:安口窑曾是“陇上窑”的原址所在地之一,发展至今在传承与保护方面最大的困境是什么?面对这些困境,您能否结合自身的经验,提一些相关的建议、意见?
袁:九几年把文物遗址保护碑树立之后,就鲜少有人问津,我们作为搞文化的手艺人,比如说平凉市有千年文化底蕴的地方,掰着指头数安口窑是其中一个,但是安口窑今天你去了,仅仅堪比一个县城。全国有很多这样的陶瓷小镇,别的地方都有发展,但是安口一直在原地踏步。首先政府要重视,得有政策,前两年我们差点也坚持不下去,作为一个陶瓷古镇,我是华亭的人才,我学这个专业来这儿做工作室,政府帮我协调,起码要有政策去吸引人才。基础建设也没有,政府困难,但是行业发展也是一个也不能落下,不能出现产业短板。希望本地出台相关政策,让人愿意到这个地方来。在景德镇做这一行业,泥土直接买,不用自己加工,烧制的地方也有,上釉自己上好放进窑里烧,基础条件与名声都有,反观安口,这都是有所欠缺的,从而导致很多人不愿意回来。
苏:安口窑技艺在2016年被列为甘肃省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对于安口窑技艺的传承与保护有哪些促进作用和意义?
袁:去年的时候,我们在机械设备方面出现了老化,政府帮我们采购了一批设备,我们都投入了生产。在这个非遗方面,确实是投入了专项资金,但是我更加希望在人才、资源利用开发这些方面,出台一些政策,在想形成产业链的过程中缺乏具体的措施。我们这边陶土资源是很丰富的,外地人过来经商,商业化倾向太严重了,陶土资源利用率很低。出台一些政策,吸引新鲜血液进来,相信很多人愿意来的,慢慢的人越来越多,在不同风格上都做起来,名声就传出去了,客流量就会增加,经济就起来了,经济链转活了。近五年,华亭市没有一个从事陶艺雕刻专业的人才,人才缺口十分严重。
苏:袁老师,您对安口窑技艺传承和未来发展有怎样的期待?
袁:政府出台政策,人才引进来,做出不同的风格,原料、销售、制作都能各司其职,形成完整的产业链,但是目前一切都在起步阶段。而且我很希望,我现在教的学生能有所作为,他们是新一代的人,我只是带她们进这个门,但是未来这个地方还是要靠他们,我把对技艺传承的希望更多寄托在了后辈身上,她们更有活力,更有魄力,也会更有能力。
苏:袁老师,谢谢您在百忙中接受我们的采访,与您的对话中让我们对安口砂器有了更加全面深入的了解,您为安口砂器做出的努力与贡献,您对传统技艺的热爱与坚守打动了我们,我相信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安口砂器,爱上安口砂器,也祝您桃李满天下,艺术路常青。
采访后记:拜访当天是2020年12月26日,我们到达安口镇接近上午11点,袁奕老师驱车带我们前往工厂参观,之后前往华亭市区的工作室。我们的采访从下午1点开始,一直到3点半才结束,期间还谈到了求学中的趣事,对于安口砂器的未来表现出忧愁的同时也带有深深的期盼。袁老师在访谈过程中回忆往事,安口砂器作为自己的家乡传承手艺,也是他的骄傲,愿意竭尽所能为其传承发展做贡献。
本文通讯作者,指导老师:杨永锋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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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基金:2020年西北民族大学国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明清时期陇原社会生活研究——以华亭窑出土瓷器为中心》的结项成果(项目编号:202010742054)。
1.西北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甘肃 兰州 730030 2.西北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甘肃 兰州 730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