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文献计量的旅游企业家精神研究综述

骆玥文 董亚娟

摘 要：收集整理SSCI期刊近30余年发表的300余篇关于旅游企业家精神的论文，采用关键词共现分析、文献共被引分析等文献计量方法，借助CiteSpace从发展历程、重要研究成果和知识结构三个方面，对旅游企业家精神研究进行全面、客观的回顾。结果显示，一是旅游企业家精神的研究遵循从由基础、笼统变得多样化、具体化的发展规律;二是Hjalager关于旅游创新的综述是该领域影响力最大的文章，Thomas、Komppula和Zhao等人的文章是最重要的研究成果;三是旅游企业家精神的研究可划分为10个子研究领域，各个研究领域较为独立，缺少融合。

关键词：旅游企业家精神;文献计量分析;CiteSpace

中图分类号：C6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21）16-0118-03

引言

企业家精神注重创新、创造价值和追求机会，是旅游业快速发展的重要推动力。中共中央国务院于2017年9月印发的《关于营造企业家健康成長环境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1]也首次明确了企业家精神的地位和价值。然而，尽管我国旅游企业家精神实践较为丰富，但学术研究成果较少，不利于我国旅游企业家精神理论研究和实践的发展。因此，本文借助CiteSpace，采用关键词共现分析和文献共被引分析，对1989—2020年社会科学引文索引（SSCI）收录的有关旅游企业家精神的文章进行了客观、全面的分析，试图系统梳理该领域的发展历程、揭示重要研究成果以及辨识知识结构，并发现研究空白，以期为我国旅游企业家精神领域的研究提供科学参考。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本文以社会科学引文索引（SSCI）为数据来源，以“tourism”和“entrepreneurship”等相关关键词为检索词，文献类型选择“期刊”，初步得到986条文献记录。进一步阅读文章标题和摘要以剔除无关文章，最终得到时间段为1989—2020年的311篇文献的数据信息。

（二）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文献计量法中的关键词共现分析和文献共被引分析，借助CiteSpace对旅游企业家精神研究进行全面、客观的回顾。关键词共现分析的基本原理是当一组词频繁地在文献中出现时，这两个词或其所代表的含义很可能具有密切的联系[2]。因此，将一段时间内频繁共同出现的关键词汇总到一起，可以揭示该领域研究主题的演变方向[3]。与共现分析类似，文献共被引分析的基本原理是两篇文章被同时引用在另一篇文章中的次数越高，这两篇文章相关的可能性就越大。因此，通过分析领域内经常被共同引用的文章，可以得出该领域的知识结构。本文采用美国德雷塞尔大学陈超美教授开发的CiteSpace 5.7作为计量数据分析软件。

二、结果与讨论

（一）研究主题演进分析

对311篇文献中的高频关键词进行共现分析并对结果进行汇总整理，揭示了2005—2020年15年间旅游企业家精神研究领域的热点主题及其演进情况。2005年时“创新”“企业家精神”“旅游业”频繁作为关键词共同出现在文献中，表明当时的研究集中于讨论企业家精神给旅游业带来的创新。2006年以来，企业家精神对公司绩效影响的研究成为热点话题。随着世界经济逐渐从全球金融危机中恢复过来，公司和企业家精神也再次于2010年成为学术研究的重点。在随后的几年中，旅游企业家精神领域的研究逐渐趋热，研究主题不断演进，以以下四个主题为研究热点。一是可持续旅游企业家精神。该主题致力于探索旅游企业在发展过程中如何将社会目标和环境目标与经济目标共同纳入考虑。二是社会企业家精神，聚焦于旅游业中的社会企业，注重于解决旅游业发展过程中出现的社会问题，以促进社区的可持续发展。三是旅游企业家精神教育，致力于探究旅游专业学生所接受的创业教育以及其创业意图。四是生活方式企业家，注重于探究其如何保持经济目标与生活质量的平衡，以及如何维持企业的成长并促进区域的发展。从空间上看，“欧洲”“柬埔寨”等区域地理词汇逐渐成为高频关键词，这表明旅游企业家精神的研究和实践已经越来越广泛和普遍。

热点关键词的逐年演变表示，时间层面旅游企业家精神领域的研究从早期的主题较为单一且专注于基本概念的理解，过渡到随着研究的丰富和深入而逐渐多样化和专门化;空间层面，旅游企业家精神的研究和实践已越来越广泛。

（二）研究领域结构探索

1.重要文献识别。通过文献共被引分析得出了领域内的重要文献。Hjalager围绕旅游企业家精神的重要因素旅游创新进行综述[4]，具有最高的中心性，在旅游企业家精神领域具有显著的影响力。Thomas等人关于旅游业中的小企业[5]、Komppula关于个体企业家在乡村旅游目的地的角色[6]，以及Zhao等人关于社会资本对旅游企业家精神的影响[7]的文章同样具有较高的中心性，意味着他们是该领域最重要和最具开创性的研究成果。文献共被引分析还可以指出当前旅游企业家精神研究领域中的结构性漏洞，即尚未有学者研究该主题来填补研究空白并和已有研究建立联系，这为学者们指出了潜在的研究方向。首先，Lundberg等人探讨依靠自然资源发展旅游业的企业家的成功与制约因素[8]的文章以及Solvoll，Alss等人探讨旅游企业家精神理论与主流企业家精神理论之间的关系和相互贡献的综述文章与核心聚类之间联系较弱[9]，意味着这些主题仍有较大的研究空间。而Bredvold等人关于生活方式旅游企业家及其身份构建的文章，虽然在其主导的小聚类中被引频次较高，但与旅游企业家精神领域的核心文章联系较弱[10]。

2.知识群组识别。在共被引分析的基础上利用CiteSpace进行聚类分析共识别出10个形成规模的聚类，将旅游企业家精神领域的研究划分为10个知识群组。一是创业过程。其研究主要集中在旅游企业或旅游目的地发展过程中企业家的各种创业活动，并强调了企业家在提高企业绩效和目的地竞争力中不可或缺的作用。二是企业家特质。主要讨论了创建和发展企业所需的相关因素，包括创业动机、企业特征和目标以及企业中的性别差异等。三是企业绩效。主要着重于探讨可能影响企业绩效的各种因素，如企业家和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关系、客户导向和竞争导向的选择、企业特征和组织文化等。四是企业家领导力。该群组从众多角度讨论了旅游业中的企业家领导力，包括企业家在利用其创造力和环境的不确定性来帮助目的地具备竞争力方面的作用、企业家在家族企业中面临的障碍等。五是社会企业。其研究的内容包括社会企业平衡商业目标和社会目标的方法、社会企业成功的因素、社会企业创新等。六是社会资本。该群组着重研究旅游企业、社区或目的地的社会资本，研究内容包括探索社会资本对旅游业企业家精神的影响、识别影响社会资本的因素等。七是生存型创业。生存型企业家是指出于必要而创办企业的商人，因此这类企业家更有可能选择成本导向战略而不是差异化战略。研究集中在对生存型企业家的讨论上，如制度环境对生存型企业家的影响等。八是区域发展因素。研究关注区域范围（如瑞典北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等）内与旅游业和旅游企业家创新相关的因素，包括移民、生活方式、动机等。九是社会企业家精神。其研究内容包括女性社会企业家精神、社会贿赂等。十是企业家精神。研究内容包括企业家的社会学表现主义、季节性管理以及生活方式的流动性等。

聚類分析还可以揭示研究领域内各个研究主题之间的关系。聚类分析结果显示，旅游企业家精神领域各知识群组较为分散，彼此之间关联性较弱，呈现出一定的独立性。由此推断，旅游企业家精神领域的研究呈现出明显的特征，即研究主要集中在一个特定的主题上，而不是将不同的主题组合在一起进行讨论。这种研究模式表明，虽然目前旅游企业家精神领域的研究内容丰富，研究主题多样，但缺乏不同主题间的交叉交融。在今后的研究中，可以加强对不同研究主题的融合来丰富该领域的研究内容，填补研究空白。

结语

本文以1989—2020年SSCI期刊收录的311篇旅游企业家精神研究文献为样本，采用关键词共现分析和文献共被引分析等文献计量方法，借助CiteSpace可从研究发展进程、重要研究成果、研究领域知识结构三个方面对旅游企业家精神研究进行了全面、客观的回顾，分析结果如下：首先，在研究发展进程方面，旅游企业家精神领域的研究遵循从基础、笼统变得多样化和具体化的发展规律;其次，在重要研究成果方面，Hjalager关于旅游创新研究的综述是旅游企业家精神领域影响力最大的文章，而Thomas，Komppula和Zhao等人的文章是旅游企业家精神领域最重要的研究成果;最后，在知识结构方面，共识别出10个主要研究领域，且聚类分析的结果显示出各个研究主题较为独立，缺少融合。

本文对旅游业的实践意义在于，通过系统展示旅游企业家精神领域的研究成果，旅游企业家可以将现有的研究理论应用于商业实践，以促进学术研究成果从学术界向行业的转移。通过揭示研究热点和前沿，向旅游企业家揭示了未来的行业前景，帮助旅游业朝着可持续、创新的方向前进。

参考文献：

[1]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营造企业家健康成长环境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EB/OL].中国政府网，2017-09-25.

[2]  Zupic I.， ater T.Bibliometric methods in management and organization[J].Organizational Research Methods，2015，（3）：429-472.

[3]  Jiang Y.，Ritchie B.W.，Benckendorff P.Bibliometric visualisation：an application in tourism crisis and disaster management research[J].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2019，（16）：1925-1957.

[4]  Hjalager A-M.A review of innovation research in tourism[J].Tourism management（1982），2010，（1）：1-12.

[5]  Thomas R.，Shaw G.，Page S.J.Understanding small firms in tourism：A perspective on research trends and challenges[J].Tourism Management，2011，（5）：963-976.

[6]  Komppula R.The role of individual entrepreneurs in the development of competitiveness for a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A case study[J].Tourism management（1982），2014，（40）：361-371.

[7]  Zhao W，Ritchie J，Echtner C.Social capital and tourism entrepreneurship[J].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2011，（4）：1570-1593.

[8]  Lundberg Christine，Fredman Peter.Success factors and constraints among nature-based tourism entrepreneurs[J].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2012，（7）：649-671.

[9]  Solvoll S.，Alsos G.A.，Bulanova O.Tourism entrepreneurship–review and future directions[J].Scandinavian Journal of Hospitality and Tourism，2015，（1）：120-137.

[10]  Bredvold R.，Sk lén P.Lifestyle entrepreneurs and their identity construction：A study of the tourism industry[J].Tourism Management，2016，（56）：96-105.

A Review of Tourism Entrepreneurship Research Based on Bibliometric Methods

LUO Yue-wen，DONG Ya-jua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Changan University，Xian 710054，China）

Abstract：Collecting and sorting out more than 300 papers related to tourism entrepreneurship published in SSCI journals in the past 30 years，uses keyword co-occurrence analysis，document co-citation analysis and other bibliometric methods to analyze the development process，important research results and knowledge structure of tourism entrereneurship by CiteSpace.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research on tourism entrepreneurship follows the development law from basic，general to diversified and specific;Hjalagers review of tourism innovation is the most influential article in this field，and Thomas，Komppula and Zhao，etc.Human articles are the most important research results;the research on tourism entrepreneurship can be divided into 10 sub-research fields，each of which is relatively independent and lacks integration.

Key words：tourism entrepreneurship;bibliometric analysis;Cite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