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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乌龙卷(五)

2021-07-13蘑菇神力

花火A 2021年4期
关键词:乔家服务生

蘑菇神力

上期回顾:

周予白听着乔咿发出的声音,难得拧起眉。并且李宏给他看过乔岚的照片,那是和面前少女完全不同的容貌。

“你说你是谁?”周予白彻底纳闷了。

“乔岚,我是乔岚。”乔咿撒了谎,心“怦怦”地跳着,抬眸,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

这是乔咿第一次仔细观察周予白的眼睛,并不空洞,反而深邃又带着轻佻的温柔,很撩人。

乔咿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耳根发红,壮着胆伸出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周予白拧着眉,没动。

乔咿吁出一口气,拿手在脸侧扇了扇风。周予白眯起眼,刚才还等得不耐烦的他,来了兴致,很想看看这小丫头耍什么花样。

乔咿在卫生间给乔岚打电话,商量怎么说。殊不知外面的周予白也在讲电话。

“帮我查查照片上的女孩。”

那头的谢远没应,玩味地问:“周少,你去相亲,怎么还打起别的小妹妹的主意了?”

周予白掐着眉心:“我这就是在相亲。”

谢远乐了:“你糊弄谁呢,你是出国几年,我可是在桦市混大的,你未婚妻乔岚长得可没这么可爱!”

周予白冷声说道:“你是我干儿子,乔岚都不会是我未婚妻。”

谢远磨着牙:“我要挂了!”

周予白没理会谢远,接着说:“这丫头装成乔岚来相亲。”

电话里静了两秒,谢远提声道:“乔岚是觉得你看不见吧?!”

“应该是。”

“她真是……”谢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爽地嘟囔,“看来你让放话出去,说你眼睛还看不见是对的,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弄这么一个女人在身边,怪糟心的。”

周予白对这些不感兴趣,打断了谢远的话:“查查这丫头跟他们家什么关系。”

谢远:“乔家?”

“对。”周予白说,“她叫乔咿,桦大大一学生。”

“也姓乔?”谢远琢磨道,“没听说乔家有这么个人啊,是远房亲戚吧……或者恰巧同姓?”

之前接触时,周予白从来没往那方面联想过,毕竟这天下姓乔的人多了,又不是他们一家。

可乔咿能替乔岚来,想必两人的关系一定不寻常。

周予白看了一眼时间,说:“你查查,快一点。”

“查到了有什么好处啊?”谢远在那边得意,“你那块铂金表……”

“不给。”周予白说完,挂了电话。

远远看到乔咿慢吞吞地回来,周予白默默地戴上墨镜。

“周先生。”乔咿刚落座,就先把盒子推过去,“这个还给你。”

乔咿怕周予白看不到,补充道:“是钻戒。”

喬咿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周予白让人提前送给乔岚的,见他不吭声,以为他是伤心了。

周予白根本不记得有这个东西,余光扫了一眼,笑得有点坏:“乔小姐,刚见面就跟我求婚啊?”

乔咿差点说:“你这人怎么又这样?!”

乔咿抿了抿唇,压着声解释:“这个是还给你的。”“还”字特别加重了。

周予白的手搭在椅背上 :“乔小姐,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声音……”

乔咿立刻坐直了。

“有点嗲。”

周予白的本性就是一个公子哥,见谁都要欺负一下。

乔咿涨红了脸,气不过,又怕得罪他,闷了半天说:“您耳朵是不是也不好?”

她明明用的是成熟的声音。

周予白忍着笑说:“可能吧,我明天去看看医生。”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之前被周予白逗弄的感觉又浮上心头,乔咿鼓着嘴,不吭声。

“怕你嗓子也不好,刚才给你先点了喝的。”周予白的嘴角勾起一点弧度,声音夹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像是在哄奓毛的小猫,尾音上挑,“别生气了。”

乔咿快速看了周予白一眼,想着反正她现在扮演的是乔岚,于是耐着性子说正题:“周先生,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乔咿刚才跟乔岚商量的结果就是这样,不要拐弯抹角地找理由,快刀斩乱麻,直接说清楚。

周予白挑眉:“哦?”

乔咿点了点头,想到周予白也看不见,于是加大了声音,颇为认真地说:“是的!我们不合适!”

周予白的手机来了信息。他不动声色,继续问:“你觉得我们哪里不合适?”

“我……我觉得……”没想到周予白会追问,乔咿努力想合适的理由,“就是……”

周予白随意地道:“你……嫌我看不见?”

“我没有啊。”乔咿脱口而出,短暂地愣了一下,攥着掌心,缓了缓,再出口时,神情无比认真,“我只是觉得,如果结婚需要原因,那只能是因为互相喜欢,除此以外的理由都不行。为了家族利益不行,为了凑合也不行。”

说完,乔咿低下头,觉得好像说多了。

周予白定了几秒,怔然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正好,周予白的手机响了起来。

周予白没接,乔咿提醒道:“你的手机响了。”

说着,乔咿帮周予白把手机往他手里递了递。

乔咿转过头,有了空闲观察窗外。这里的风景很好,种了满院子的花草。

乔咿有些出神地趴在窗台上看着。

服务生端着餐盘过来,准备把牛奶放下。

周予白的视线未动,滑开手机。

有个穿着雾霭蓝旗袍的女人从旁边走过,不小心碰到服务生。

周予白抬手挡在乔咿头后,轻微的碰撞中,牛奶洒在了他的手臂上。

服务生满脸歉意,刚要张口,周予白摆了摆手。

对方心领神会,收声离开。

她真是傻,看棵树都能发呆。

周予白这才顾上电话里的人,说:“喂。”

“我还以为你的电话坏了,一点音都没。”谢远在那头道,“兄弟,我挖出点乔家没人知道的大料!”

谢远的声音像自带扩音器,周予白不动神色地侧身,声音低沉 :“拣重点。”

“到底是谁求谁办事啊?”谢远嘿嘿笑,“详细的见面说。”

像是抛个鱼饵,谢远撂了一句:“私生女,乔松柏的。”

半开的窗子,偶有清风拂过,吹进满园花香。

周予白手臂上的牛奶很快干了。他握着电话,没料到是这个结果。

面前的女孩蔫蔫地趴着,好像有点累,但是眼神明亮干净,很像他父亲曾经带回来的那只小猫,总是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往外望,看起来很温驯,但把它逗急了,它也会上去咬一口。

这种有趣的感觉跟乔家扯不上半点关系。

“能确定吗?”周予白问。

“要是尽人皆知,那还有可能是谣言,但这事乔家捂得很严,没人知道。我这也是凑巧……”谢远顿住了,理直气壮地道,“铂金表不给,你总得请我吃个饭吧,兄弟我这又劳心又劳力!”

周予白“嗯”了一声。

谢远吹了一声口哨,半真半假地道:“你这婚事有点意思喽。”

谢远的那哨声颇大,乔咿茫然地转回头,还未探究,先被桌上的牛奶吸引了。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情,还在讲着。

“这么多年都没黄,看样子这婚约你爷爷不会轻易解除,兄弟——”谢远放缓了语调,“你难不成一直看不见?”

周予白斩钉截铁地道:“当然不可能。”

谢远表示忧心 :“那怎么办?你家老爷子的手段你又不是不清楚。”

任何事,在周家不是说不要,想抽身就可以的,否则也不会五年前闹得那么大,直接把周予白送出国。

周予白淡淡地看着对面轻轻咬着粉嫩唇瓣的乔咿。

无休止的逼迫让周予白厌烦,躁意撩着心口,他忽然产生一个念头。

周予白把电话换到另一边,漫不经心地笑道 :“也不是没有办法。”

乔咿规规矩矩地坐着,等周予白挂掉电话,清了清嗓子,说:“周先生,我们继续刚才的内容吧。”

乔咿像是对一切都不在意,只想完成任务。

周予白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先把牛奶喝了。”

“刚才送过来的吗?”乔咿打量着。

“嗯,服务生送过来的。”周予白反问,“你没看到?”

乔咿不疑有他:“可能我在看窗外。”

周予白的食指在嘴唇间摩挲,问:“好看吗?”

乔咿自顾自地点完头,才想到周予白看不见,睫毛轻轻颤了颤,说 :“一般,不怎么好看。”

周予白笑了两声,嘴角勾起时,总带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乔咿抿着唇,小心地把牛奶往前推,刚好在碰到他的手背时停下。

“你先喝吧。”她不是怜悯,单纯出于礼貌。

周予白的指骨在杯壁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音,他说:“我不爱喝牛奶,你喝吧。”

想起周予白刚才说是给自己点喝的,乔咿只好收回去。乔岚的微信再次发过来,乔咿低头看完,神情更加郁郁,平时喜欢的东西,也顿时变得索然无味。

像是负气,她说:“我也不爱喝。”

周予白抬了抬眉,了然的目光被遮在漆黑的镜片后,缓缓开口 :“挑食的话,在家不会挨训吗?”

她又不是小孩子!

乔咿轻轻撇了一下嘴角,回忆姐姐的习性,生硬地说:“我也不是很挑食。”

“我挺挑。”周予白胳膊肘压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你知道小时候我为了挑食不挨长辈的骂,会怎么做吗?”

圆桌并不算大,男人的身形又高大,他往前倾一点,压迫感就逼向乔咿。

乔咿紧紧贴着靠背,往旁边移了一些。

周予白的视线还定在原来的地方,拖着闲适的嗓音,非常有耐心地说:“我从小就很讨厌吃虾,长辈们要逼着我吃,我就会提前吃很多杧果。”

乔咿没反应过来,绞尽脑汁想这有什么联系。

“猜不到吗?”周予白浅浅地笑了笑,继续说,“因为食物相克,我爷爷觉得杧果和虾不能同时吃,他们自然就不会再逼我吃了。不仅不会逼,他们还生怕我同时吃两者。”

乔咿不知道为什么要大白天坐在这里,和这个见了不过几次面的男人,讨论起外公那个辈分的人才会在意的食物养生知识。

但乔咿忍不住被周予白的话牵引着思考,憋了半天,问了个让他意料之外的问题:“那……如果你刚好也不喜欢吃杧果呢?”

短暂的沉默后,周予白嗤笑道:“有交男朋友吗?”

转折太突兀,乔咿瞠目结舌。

“没……没有。”乔咿皱着眉想了一下,乔岚应该也没有的,从没听她提起过。

周予白点了点头。

乔咿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周予白在一起,总会不受控地被他牵着走。

乔咿的手机在振動,不出意外是乔岚发来的消息。

“周先生,你看能不能这样。”乔咿攥着手心,斟酌着语句,“如果回去直接跟家里人说不愿结婚,他们肯定会反对,不如我们跟家人说对彼此还没有喜欢的感觉,想先从朋友做起,相互认识了解,你看怎么样?”

乔咿怕一不留神露出原声,说话的时候很认真。

周予白靠回椅背,叠着腿坐:“我看不怎么样。”

乔咿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像周予白这样桀骜,并且还看不见。

也不知是不是阳光折射到墨镜上,让周予白有种高高在上的耀眼姿态。乔咿软下了气势,问:“怎样你才能同意?”

周予白象征性地思考了一下 :“我记得你小时候可不喊我周先生。”

乔咿愣住了。

乔岚说过两人并没有见过,但既然有婚约,万一年幼的时候见过,乔岚忘了呢?

乔咿想发信息问问,周予白却先出声。

“小时候你都喊我哥哥的。”周予白轻启薄唇,把玩世不恭展现得淋漓尽致,“怎么长大就没礼貌了?”

这声音里有什么东西挠着她的心,伴着窗外树叶摩擦着玻璃的沙沙声,和夏日空气中特有的浮躁、悸动。

乔咿不由得脸越来越红,差点变不出声,手攥紧了衣料。

周予白存心折磨乔咿,吊着眼:“嗯?”

乔咿低着头,把下唇都咬红了,半晌,委屈地憋出一句:“哥哥。

“予白哥哥。”

周予白蜷了蜷手指,很快别过头,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午饭终究没吃成,既然说妥了,乔咿就要先行离开。

周予白也没阻拦,只是问:“真不跟哥哥吃饭?”

乔咿忙摆手 :“不了,不了。”再撑下去肯定要露馅了,她落荒而逃。

乔咿折腾了一上午,又正值午餐时间,闻着周围淡淡的食物香味,赶回学校是来不及了,她一边下楼一边搜附近的小吃店。

乔咿本来就有些低血糖,走到一楼,一阵头晕目眩。

乔岚的信息不停地轰炸,乔咿拨过去电话。

“怎么样啊?”那边的人迫不及待地问。

“都说好了。”

乔岚如释重负:“还是你有办法,这样跟家里也有交代!他们再催,也不能朋友都不让做,直接逼着我们做情侣结婚,那不是脸都不要了!”

服务生帮乔咿推开门,她点头说:“谢谢。”

中午烈焰烤着,空气都有些灼热。乔咿眼前一阵发黑,这附近也没什么能吃饭的地方,她看到有个车站,慢慢往那边走去。

“小姐,等一下!”

她身后有脚步声,一个服务生提着一个纸袋子跑过来。

乔咿站定:“有事吗?”

服务生一头汗,递上袋子:“刚才那位先生让我把这个给你。”

乔咿接过来打开,里面有个精致的透明餐盒,旁边还有一瓶牛奶。

服务生已经跑远了,乔咿怔怔地站着,抬头望向公馆二楼。窗边映出周予白的身影,那人转头似要往外看。

乔咿莫名慌乱,快速转身加快了步伐。他明明看不见,可她就是害怕。

“小咿,你跟谁说话呀?”电话里听不真切,乔岚也无心深究,问道,“我们不合适这点,你跟周予白说了吗?”

乔咿走到路口才缓了一口气说道:“说了。”

“那就好!”乔岚一颗石头落地,声音愉快了不少。

挂了电话,乔咿走到公交车站,看着路牌,确定行车路线。车还没来,马路上只有碾过的汽车和零星的行人。

乔咿捧着袋子坐了一会儿,闻着浓郁的食物香气,忍不住打开里面的餐盒。是日式秋刀鱼饭,看起来很嫩,还洒着酱料。

乔咿闷闷地坐着,想着周予白对乔岚其实还挺好,否则也不会贴心地打包这些。

只是,他为什么要点这个?又不是喂猫。

乔咿回到宿舍,室友们都不在。乔咿给外公和小姨打电话也都没人接,后来小姨给她回了短信,说:“店里正忙,晚些回。”

乔咿这才放心,倒头便睡,六点半的时候被人吵醒了。

“哇,我们都以为小乔咿不爱睡懒觉呢!这都晚上啦!”杨枚踩着凳子来挠乔咿。

乔咿睡得晕晕乎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杨枚眯着眼:“交代吧,上午去哪儿了,回来这么累?嘿嘿,是不是偷偷交男朋友了?”

“你就别欺负小咿了。”高芸芸把杨枚揪下来,催着两个人,“都快点,七点聚餐呢,迟到部长又该罚玩大冒险了!”

“他那脑子是不是想不出别的了?”高芸芸认真地问。

杨枚慎重思考,用力点头:“是的!”

乔咿听笑了,白天的疲惫也跟着没了。

学校边的火锅店,里面的主厨是地道的成都师傅。放假前很多学生都在这里聚餐,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吵闹的声音。

高林在外面候着,老远看见她们就招手。

杨枚说:“肯定该说罚大冒险了。”

“又编排我什么呢?”高林快速扫过乔咿,笑着说,“迟到了啊,得玩大冒险!”

三个女生面面相觑,全笑出声。

  • 别把口水流到学长的脸上哦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的另一处,有着和烟火气截然不同的浮华。

谢远坐在顶层吧台边,把玩着手机。屏幕上少女穿着淡粉色的小洋裙,有着遮不住的甜。

谢远调笑着问旁边的周予白:“这个你准备多久追到手?”

周予白抽走手机,直接删了那张照片。

谢远觉得更有趣了:“周少,是不是有点霸道,你传给我的,还舍不得让我看了?”

周予白不在意地把手机撂回去:“没有的事。”

谢远翻看,记录删得干干净净,摇头笑了。

周予白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一只手插入裤兜,一只手在玻璃上滑了两下。男人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凝着夜色更显冷白。

这里是私人公寓,回国前陈茉如就给周予白置办好了,装修请的是英国有名的室内设计师,揣摩着他的心思喜好,采用了灰黑色主调的高阶设计。地处桦市繁华地段,视野难得开阔。

陈茉如选在这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离亚盛集团近。

谢远的杯子空了。他绕到吧台后面,没多久惊叹道:“怎么这么多酒,你不是不爱喝?”

“家里人备的。”周予白没回头,声音有些低,“他们觉得我喜欢。”

谢远愣了一下,听出周予白话里的意味,耸了耸肩:“其实乔岚没什么不好,长得也算漂亮。”说到这里他都觉得可笑,“不过,兄弟,你这岳父可真行啊,这么多年不显山不露水,忽然整出个私生女来。”

周予白转过身:“他不是我岳父。”

谢远叹气,嘀咕道:“到底哪儿惹到你了,提起乔家你就这样。”

周予白神情淡漠,靠坐在皮质沙发上,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火苗亮了又灭,问:“她的消息准确吗?”

谢远明知故问:“你指誰?你家小朋友?”

周予白终于扯出一个笑,把打火机砸过去。谢远接住,看了一眼质地,直接揣自己兜里,正儿八经地道:“一年前从G市接过来的,乔松柏捂得很严,对外从不提起,看样子就没打算公开。”

周予白神色微动:“你怎么知道的?”

谢远:“邹柠说的。”

听到这个名字,周予白的目光变得了然。邹家跟乔家生意来往密切,私交也甚好。乔家的事他们家肯定帮忙兜着,并且这事从邹家传出来,也肯定错不了。

“我就是觉得他们家关系近,试探一下邹柠的口风,真没想到她能说漏嘴。”谢远走到周予白身边坐下,“这是不是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谢远人脉广,也有些手段。否则周予白也不会找他帮忙。

这消息错不了。

见周予白不发话,谢远凑近了一点,意味深长地道:“你这婚事,你姑姑掺和了多少?”

周予白挑眉。

谢远:“她这两年和乔家走得挺近。”

“不止这两年。”周予白的嘴角勾起鄙夷的笑。

周春芽和乔家交好,明面看是因为乔家救过她的大哥,出于感激,无可厚非。

两家联姻这事,周春芽没少在周老爷子面前煽风点火。周予白要真是和乔岚结婚,就成提线木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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