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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性心脏病患儿术后父母疾病不确定感与应对方式的相关性

2021-07-01高梅张文婷

护理实践与研究 2021年12期
关键词:先天性条目心脏病

高梅 张文婷

先天性心脏病发生与胚胎期心脏结构、血管形态及功能发育异常有关[1]。流行病学调查显示[2],我国每年新增先天性心脏病患儿15~20万,活产婴儿中先天性心脏病患儿占比0.6%~1%,且1/3的患儿因治疗不及时在出生后1年内死亡。先心病介入治疗术、外科开胸手术及药物治疗能纠正心脏结构畸形,缓解相应症状,但先心病术后患儿父母疾病不确定感水平偏高,且消极应对倾向严重,心理负担严重,而患儿父母疾病不确定感与照顾能力呈负相关性,导致患儿术后康复进程缓慢[3-4]。本研究选取我院收治的先心病手术患儿为研究对象,分析疾病不确定感与应对方式的相关性及其影响因素,为制定护理干预策略提供参考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选择医院2019年1—12月收治的先天性心脏病手术患儿120例为研究对象,纳入条件:符合先天性心脏病临床诊断标准;经影像学检查、心电图等检查确诊;首次接受手术治疗;无其他严重器质性病变;术后病情稳定;患儿父母一方为围术期主要照顾者,且具备基本照顾能力;知晓研究详情,且签署知情同意书。排除条件:患儿父母(照顾者)伴有精神疾病;患儿术后病情严重;患儿父母伴有其他疾病;术后生存期不足1年。

1.2 调查工具

1.2.1 中文版疾病不确定感父母量表 本研究使用中文版疾病不确定感父母量表进行评价,量表以自我评价方式开展调查,共有4个维度,分别为疾病状态不确定性、信息不明确性、信息缺乏性、不可预测性,维度对应条目数分别为13个、9个 、5个、4个,共计31个条目,均采取5级评分法,分值1~5分,如非常不同意则1分,非常同意则2分,其中反向计分条目11个,正向计分条目20个,共31~155分,根据评分分级,<74.7分则低水平,74.8~117.4分,则中等水平,≥117.5分则高水平。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93,水平内容效度指数为0.90[5-6]。

1.2.2 医学应对方式问卷 本研究使用医学应对方式问卷实施调查,问卷有面对、回避、屈服3个维度,共20个条目,面对维度8个条目、回避维度7个条目、屈服维度5个条目,条目评价采取4级评分法,分值1~4分,其中“消极应对”包括回避、屈服2维度,共12条目,“积极应对”包括面对1个维度,共8个条目,评分越高,则应对倾向越明显。问卷Cronbach’s α系数为0.90[7]。

1.2.3 社会支持评定量表 本研究使用中文版社会支持评定量表进行评价,量表共有3个维度,即主观支持、客观支持及支持利用度,共计10个条目,主观支持维度共4条目,客观支持维度共3条目,支持利用度共3条目,第5条目共有4个评分项,均采取4级评分,分值1~4分,第6、7条目根据来源数计分,其他条目均采取4级评分法,分值1~4分,评分大小与社会支持水平高低一致[8]。

1.3 统计学处理

采用SPSS21.0统计学软件,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表示,组间均数比较采用t检验;变量相关性采取Pearson相关分析,多因素分析采用多元线性回归模型。检验水准α=0.05,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患儿父母疾病不确定感影响因素的单因素分析

经量表评价得到,先天性心脏病患儿术后父母疾病不确定感评分为92.39±4.72分,整体处于中等水平,其中低水平68例,中等水平23例,高水平29例;患儿父母消极应对评分为29.32±4.25分,积极应对评分为27.94±4.11分。患儿的家庭人均月收入、年住院次数、术后恢复状况、患儿父母文化水平、焦虑抑郁情绪、社会支持水平对患儿父母疾病不确定感有影响,组间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2 患儿父母疾病不确定感影响因素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本研究中,因变量为疾病不确定感,自变量为表1中具有统计学意义的因素。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显示,先天性心脏病患儿术后父母疾病不确定感的影响因素有年住院次数≥4次、术后恢复差、患儿父母文化水平低、伴有焦虑抑郁情绪、社会支持低水平(P<0.05),见表2。

表1 患儿父母疾病不确定感影响因素的单因素分析

表2 患儿父母疾病不确定感影响因素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2.3 患儿父母疾病不确定感与应对方式的Pearson相关性检验

Pearson相关性检验显示,术后父母疾病不确定感与消极应对呈正相关性(r1=0.293,P1=0.007),与积极应对呈负相关性(r2=-0.321,P2=0.003),见表3。

表3 患儿父母疾病不确定感与应对方式的Pearson相关性检验

3 讨论

3.1 患儿父母疾病不确定感与应对方式的相关性分析

表3 显示,术后父母疾病不确定感与消极应对呈正相关性(r1=0.293,P1=0.007),与积极应对呈负相关性(r2=-0.321,P2=0.003)。疾病不确定感是指个体缺乏明确疾病相关事物含义的能力,而医学应对方式则反映了个体应对疾病或治疗的态度或表现,积极应对倾向患儿父母多能主动参与术后康复照顾,积极配合医护人员开展相应工作,给予患儿精神鼓励和情感支持,对患儿术后恢复有促进作用。相关研究显示[9],积极应对父母在患儿确诊后能主动并积极搜集、了解疾病与治疗的相关知识,疾病不确定感水平低;而消极应对患儿父母对疾病、治疗多呈悲观情绪,且缺乏了解疾病、治疗知识的主动性,与医护人员缺乏有效沟通,对疾病状态缺乏科学认知[10]。

3.2 患儿父母疾病不确定感影响因素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显示,先天性心脏病患儿术后父母疾病不确定感的影响因素有年住院次数≥4次、术后恢复差、患儿父母文化水平低、伴有焦虑抑郁情绪、社会支持低水平(P<0.05)。①住院次数。住院频繁与患儿病情变化有关,住院越频繁则患儿病情波动越严重,患儿父母多承担的心理压力、经济压力相对偏大,对病情发展、治疗效果多产生消极态度,疾病状态不明确性、不可预测性显著增强[11-12]。②术后恢复差。先天性心脏病术患儿术后病情恢复受多因素影响,包括机体功能、手术效果、术后护理等;术后恢复较差情况下,患儿父母对临床疗效信心下降,且自我效能水平相对偏低,多伴有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对术后病情发展缺乏清晰认识,极少主动获取术后康复知识,或对疾病信息正确性产生怀疑。③文化水平低。相关研究显示[13],文化水平与认知、理解能力存在相关性,文化水平越高,则对疾病或治疗知识的认知、理解越全面,信息缺乏性显著降低,信息明确性显著增强;患儿父母文化水平偏低情况下,多对手术疗效、术后并发症、术后恢复进程缺乏了解,难以积极应对术后病情变化,疾病不确定感高[14]。④社会支持与焦虑抑郁情绪。社会支持评定量表反映了主客观支持、社会支持利用度3方面内容,涉及精神、物质2层面。文献报道显示[15],先天性心脏病患儿治疗期间,父母所承担的经济压力大,加之缺乏有效情感、经济支持,且负性情绪难以得到及时疏导,其焦虑情绪严重,疾病不确定感强。

3.3 应对患儿父母疾病不确定感的护理干预措施

3.3.1 数据图表化教育 护理人员以“先天性心脏病”“手术治疗”“术后恢复”为关键词,通过中国指南网、中国知网、万方数据库搜集相关文献资料,整理相关数据,包括“先天性心脏病患病率”“先天性心脏病死亡率”“先天性心脏病术后并发症”“先天性心脏病术后心功能恢复”“不同照护程度下先心病术患儿恢复状况”等,根据所得数据绘制图表,护理人员通过微信向患儿父母推送数据图表或发放纸质版图表,并结合图表补充介绍先天性心脏病术相关信息或知识,回答患儿父母疑问,教育时长30~40 min。

3.3.2 概念模型化教育

通过3D打印技术获取先天性心脏病三维模型,如先天性心脏病室间隔缺损模型,借助模型介绍心脏结构及功能,重点介绍病变或畸形结构位置、功能,明确心脏结构畸形危害及相应症状,向患者展示正常心脏结构模型、心脏机构畸形模型,引导患者观察、比较两个模型的差异,明确结构差异所造成的心功能损伤,说明其作用机制,教育时长30 min;医护人员借助模型现场演示先天性心脏病外科手术操作,配合介绍手术流程,并结合临床数据说明手术效果,如术后病情发展情况、术后常见并发症及症状表现、术后心功能恢复进程等,教育时长20 min。

综上所述,先天性心脏病患儿术后父母疾病不确定感处于中等水平,其与消极应对呈正相关性,与积极应对呈负相关性,临床应加强术后康复教育,强化健康指导,提升患儿父母积极应对水平,降低疾病不确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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