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传统隔扇装饰元素在现代家具中的研究

■朱 琦，李 爽 Zhu Qi & Li Shuang

(1.南昌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江西南昌 330000；2.河南科技职业大学美术与艺术设计学院，河南周口 466000）

图案装饰是传统民居造型装饰艺术较为常见的装饰类型，故隔扇的纹饰与图案在江西传统民居隔扇文化中占据不可忽视的位置，其借助抽象或具象的表现手法生动展现了当地的审美特性及文化寓意，而隔扇艺术亦以刀锥之功殚思竭虑，炫奇斗巧，反映了工匠精湛的雕工技艺，淳朴和谐的材质及色彩艺术在工匠的塑造下表现得淋漓尽致，因此，搭建起江西传统隔扇装饰语意与当代家具设计的桥梁显得尤为关键，其可作为传承江西传统文化的重要媒介。

1 江西传统民居隔扇装饰元素分析

1.1 装饰图纹，寓意吉祥

传统隔扇装饰主要是由窗格形式及雕刻纹样得以呈现，相互结合下衍生出极其丰富的装饰纹样，其装饰题材可大致分为几何文字类、动植物类、神仙人物类、器物类等多种题材。

几何、文字类纹饰。凡是由各类直线、曲线及混合型线条构成的规则或不规则的几何图案都归属于几何类纹饰。几何类纹饰是窗格部分最为常见的装饰图案，从简单的条纹方格到复杂多样的冰裂回纹，都具有强烈的韵律感和规律性（图1）。以冰裂纹为例，其名取自冰面碎裂的纹样，在窗格中常由大小不一的不规则多边形组合构成，不受拘束下却不失律动感，常常寓意岁岁平安（图2）。相比几何类纹饰，文字类纹饰因其大多由汉字直接引用或演变而来，所传达的寓意则更加直接易懂，比如窗格常取材以福、禄、寿、喜、财这“五福”为主的吉祥图案，以此表达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期盼（图3），另外，格言与警句及诗词也常被纳入窗格装饰题材，更为直接地表达了其装饰美感及寓意。

动植物、神仙人物及器物纹饰。这三类纹饰与几何类纹饰不同，它们大多以雕刻的方式呈现。其中，动物纹饰中既涵盖龙凤麒麟等神兽，民居隔扇纹饰偶见龙纹，以表达百姓对龙的信仰，也包括家禽与野兽，来表达百姓对丰收和美好生活的向往（图4）。另外，十二生肖也常出现在隔扇纹饰中，取其吉利祥瑞之意。在江西传统民居隔扇中这些动物纹饰会借助写实或简化的手法，雕刻的表达形式，最终通过组合搭配的方式共同展现，如仙鹤多与龟组合成图形“龟鹤同龄”来表达长寿健康的美好寓意。对于树木花卉这类题材也是隔扇雕刻纹饰中必不可少的，江西传统民居中包含有很多文人故居，因而，在民居隔扇纹饰中植物题材中四君子（梅兰竹菊）（图5）、岁寒三友即松竹梅尤为常见，以表达文人君子正直、高尚的品德情操[1]。

在江西民居隔扇装饰中，一般会通过窗扇的数量来决定神仙人物类题材，如四片窗扇常选渔桥耕读，以展现百姓最真实的生活状态；而八片窗扇则会选取八仙人物。总的来说，在民间出现较多的人物题材可以大致分为几类：神仙类：合和二仙、钟馗等；历史人物类：孔子、老子、诗人李白等；文学类：《红楼梦》中的贾史王家族、《三国演义》中的刘关张等，通常百姓会将此类题材生动运用于隔扇装饰当中，以此表达对文人学士的信仰和对神明的敬畏（图6）。

一般来说，油灯香炉、文房四宝、苼磬弦琴以及箭戟棋盘都可作为窗扇器物类纹饰题材（图7），其中，江西民居引用比较广泛的莫属八宝纹：法轮、法螺、宝伞、华盖、莲花、宝瓶、金鱼、盘长；及暗八仙：汉钟离的扇子、吕洞宾的宝剑、张果老的渔鼓、曹国舅的笏板、韩湘子的紫箫、蓝采和的花篮、何仙姑的荷花，通过雕刻手法的处理，组合出现在隔扇装饰中，温润典雅，和善可亲[2]。

1.2 结构讲究，雕艺精湛

隔扇纹饰一般集中在格心和绦环板部位，格心位置较为瞩目，因此表现手法复杂而多样，其构件构造组合方式纵横交错，精密而巧妙，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种。

攒斗。这是一种看起来容易，但尤为严谨、复杂，规律性极强的工艺手法（图8），其典型的特征有两个：一是榫卯结构多卡在木构件尽头部位，各结构件间严密拼合，对做工要求十分严格，稍有误差都会导致最终不能成型；二是每个拼合单元越小巧，其效果越细腻，难度也随之越大。此类构造工艺虽然复杂但是最终展现的效果非常精湛，富有很强的韵律感，在现代家具设计中结合当代的新技术与新材料，融入此种工艺不失为一种独特的构造方式。

攒插。攒插与攒斗不同，它看似工艺复杂繁复，其实不然，攒插的构造比攒斗更加灵活，其位置不完全局限在木构件尽头，它也可以出现在构建中部，因而构造出来的图案更加丰富多样，构造形式也更加自如，不受拘束，也因此在窗格构造中较多采用这种工艺技法（图9）。这种构造方法相较而言更适用于现代家具设计，在现代设计理念、方法及工艺的帮衬下，可以更加灵活展现现代设计理念。

插接。与攒斗攒插不同之处在于：前两者均是一小攒大的手法，而插接是通过以大攒小相反的方式来表达（图10）。插接的构造方式相比前两者略显局限，图案形式较为固定和单一，因此在隔扇构造中较少使用这种构造形式。

雕镂。前三种构造方法都是多个构件间的组合拼接，而雕镂是基于整块材料进行创作的，更利于表现复杂的图饰题材，如植物花卉、翎毛走兽、人物神仙等，极大丰富了隔扇的文化内涵（图11）。另外，在民间隔扇雕刻手法中，一般浮雕与透雕技法最为常见。浮雕可以说是隔扇雕刻中最常用的手法，一般多用在绦环板和裙板部分，这种雕刻手法表现力极强，各类题材都可以生动呈现，浮雕还可细分为浅浮雕和深浮雕，不同的工艺下效果各异。就透雕而言，大多在格心部分表现，是一种将浮雕发挥到极致的雕刻手法，亦可以说是类似剪纸的工艺效果，最终展现方式可分为双面透雕与单面透雕，对雕艺有着非常高超的要求[3]。

当然，在江西传统民居隔扇工艺中，大多是将以上四种工艺构造组合表现，如在攒插的基础上融入透雕工艺，以此达成一种规整与细腻、抽象与具象之间的融合与碰撞，使隔扇艺术显得更加耐人寻味、意趣盎然。这为现代家具设计手法提供了很有价值的启发，借鉴传统隔扇构造的组合理念，在简化与创新中寻求现代家具设计的突破点。

■图1 方格纹隔扇

■图2 冰裂纹隔扇

■图3 福字隔扇

■图4 动物纹饰

1.3 材质色彩，淳朴自然

图案题材和结构工艺是刻画传统隔扇纹饰的主要表现形式，而材质是纹饰形成的载体，色彩则作为纹饰的点睛之笔，因此，这亦是传统隔扇密不可分的装饰元素。

材质选取方面，江西传统民居整体窗饰材质以木材、砖材及瓦材为主，其装饰形态独具个性，如砖材构成的小洞窗及民居外墙顶部常出现的“猫眼”漏窗，是江西赣中民居的特色代表，形态精巧，同时具备防盗功能及聚财的寓意；瓦砌漏窗巧妙借助瓦片的曲线弧度，交错组合成不同形式的堆砌窗花，以此形成通透轻巧、半隐半现的效果氛围[4]。而木材作为江西传统民居隔扇的主要构成材质，多采用樟木、杉木、柚木等不易变形、耐侵蚀、不易干裂的木质种类，且木材在当地方便取材，对于纹饰的表达性强，容易雕刻成型，因而具备制作传统隔扇的优越条件。

色彩方面，江西传统民居讲究和谐与统一，民居内部的主体木构架及民居外部的青砖灰瓦，很大程度上对民居的整体色彩走向发挥引导作用，由此决定了传统隔扇以木色为主来与整体达成呼应，部分窗扇会使用少量的金色作为点缀。其中，木色还可以更加细致分为原木色、酒红色及黑木色，根据不同地域的木材种类，所表现的木色会呈现一定的差异性。在当时的环境与氛围下，淳朴的木材与自然木色洋溢着清新与秀美，同一色彩的浓淡传达着无数美的信息，且与周围的自然山水是十分融合和呼应的，表现了百姓朴实、单纯的风土人情。因此，在现代家具设计中，不仅要考虑空间的功能性，更应考虑色彩对人的情绪影响[5]。

在快节奏的城市生活中，人们的需求也随之更新，这种较为单一的材质与色彩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而这一不足在现代家具设计中可以作为突破点，不同的材料质地和色彩搭配，所营造的空间氛围是不尽相同的。根据各类场合空间需要，进行选材和色调搭配，更能满足设计的和谐感与现代感。

■图5 植物纹饰

■图6 人物纹饰

2 江西传统民居隔扇元素在现代家具设计中的应用原则

2.1 和谐统一

传统隔扇所展现的纹饰内容形式多样，且表现手法统一而和谐，在纹饰的表达中常遵循一定的规律与法则，例如：（1）对称，即中心轴向外扩散的面以相同的形状和距离呈现，整体画面感和谐而均衡，给人带来一种端庄而富有韵律的视觉感受（图12）；（2）重复，重复是江西传统民居隔扇纹饰中最常运用到的表现手法，其构成方式以单元素重复及多元素重复展现，其中单元素重复居多，在几何纹饰题材中最为常见，诸如直棂窗、回型窗、方格窗等，其构成形式单纯明快，寓意吉祥易懂，也是现代家具设计能够直接借鉴的设计元素（图13）。（3）和谐，即纹饰的组合与搭配达到一种视觉的平衡与统一，其并不一定是某个单一符号的叠加，也或是统一中的变化与律动，在统一中遵循一定的共性，两者相互影响，相互制约，以此实现一种和谐的美感。

对称与均衡、重复连续、节奏韵律等是设计普遍遵循的形式美法则，现代家具设计要敢于在传统的和谐统一中寻求对比与突破，能够巧妙利用不同的组合交织形式，从线条的方向走势、疏密程度或是线条的曲直结合，来为设计带来更加富有韵律及动感的变化，这同样可谓和谐之美。

2.2 适度适用

凡事皆有法所度，设计也不例外，在现代家具设计过程中，对于传统隔扇装饰元素的借鉴与突破要始终坚持“适度性”和“适用性”的原则和方向。传统隔扇装饰元素的主要功能倾向于对隔扇增加美观性以及表达百姓对美好寓意的向往，而现代家具设计更加注重功能性和美观性的统一，若全部挪用于现代家具设计中，势必不能满足家具的实用性和功能性，过度、饱和的装饰元素肆意照搬，为家具设计带来的只有机械化和不和谐，并不能切实为设计带来合适的亮点。因此，“适度”一词在设计中显得尤为重要，对于传统隔扇装饰元素要适当取舍与简化，对于高度概括当地的传统特色元素予以保留，而过于冗杂的元素适当舍弃。在适度采纳的基础上还要注重是否适用，只有与设计主体本身相和谐的引用才更有价值和意义，不同的家具设计环境需要合适的装饰元素相匹配，例如在新中式家具设计中常采用一些寓意美好的传统纹样作为点缀，不仅与新中式风格相融合，同时也为家具设计增添了文化内涵。

2.3 以人为本

设计的出发点一定是满足人们的使用需求，设计的人性化程度决定着设计使用价值的高低，家具是和人们日常生活使用密切相关的设计类型，因此，家具设计过程中要始终遵循以人为本的宗旨，且严格依据人体工程学规范和准则，充分考虑人们的使用规律和舒适度，注重设计的科学性和舒适性，以此满足家具设计最基本的使用要求[6]。

家具设计中不仅要实现人们的物质需求，在满足家具基本功能的前提下，还要考虑人们的精神需求，例如通过借鉴传统隔扇装饰元素，依据家具设计需要适当的提取传统纹样题材、舒适亲切的材质用料、自然淳朴的色彩或是简单的线条处理手法，以此增添家具设计的艺术感染力，满足使用者的心理需求和情感性，为人们营造更为舒适且美观的家具设计。

2.4 传承创新

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不断进步，设计行业的技术工艺、材料加工水平处于持续更新变化的状态，此外，人们生活质量的优化，对于家具设计的需求及审美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现代家具设计需要不断创新装饰纹样、装饰手法、风格走向及材料工艺等。

现代家具设计对传统元素阐述和挖掘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对传统文化的传承，而一个优秀的设计作品，还要跟随时代的变化而不断创新，找寻传统与现代的融合点，增强现代家具设计的历史渗透性和感染力，使设计整体表现形式更加多元化，其创新点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纹样形式的创新，主要是借助简化、重构、变形等表现手法重新塑造传统纹饰，使传统装饰元素更富时代特征；（2）色彩的创新，江西传统隔扇装饰多以自然浅木色、黑木色及酒红木色为主，色彩较为单一，而在现代家具设计中色彩是影响视觉效果的主要因素，现代化的色彩与传统纹饰的融合，会让设计更加具有活力和多样；（3）材质的创新，江西传统隔扇以木材为主，石材为辅，不同材质的选取，不仅影响隔扇结构变化，同时也是形式表达的媒介，不同的材料的直接影响着整个家具设计的质感与美感[7]。因此，在现代家具设计中应当将传统纹饰大胆与各类新型材料结合，在传承传统文化的同时能够创造更加符合当代潮流的家具设计。

3 江西传统民居隔扇元素在现代家具设计中的应用方法

3.1 装饰图纹的直接引用

江西传统民居隔扇艺术经过历史和时代的不断洗礼与雕琢，呈现出形态多样、题材丰富、内涵深远的多维特征，承载着本土传统隔扇文化的精髓，为现代家具设计提供了重要的灵感来源，亦为其注入了新的生机与活力。直接引用法是现代家具设计中最基础的设计手法之一，其主要是对传统隔扇装饰图形的引用与借鉴，这类被直接引用的装饰元素往往寓意吉祥美好且形式简洁明了，诸如几何图案中的冰裂纹寓意岁岁平安、回型纹寓意延绵不断；树木花卉中的梅兰竹菊象征清廉高洁；翎毛走兽中的蝙蝠通“福”、鱼通“余”；或是更为直接形象的吉祥文字书画等等[8]。这类装饰符号意义深远，历史文化价值深厚，且艺术处理手法及纹样形式精简概括，已达到一定的水平和高度，具备直接引用的基础和条件，通过在现代家具设计中适当的采用和借鉴，对江西传统民居隔扇文化无疑是一种良好的传承与发扬，且为现代家具设计增添了历史文化内涵，符合人们对于回归传统文化的情结与追求。

3.2 装饰图纹的简化与重构

在江西民居隔扇装饰艺术中，彰显了古人精湛的雕刻技艺，各类复杂的题材都被古人刻画得栩栩如生，层次多变，各类手法叠加运用在每一个装饰构件中，精美而繁复。而现代家具设计风格倾向简洁明快，装饰元素多作为点睛之笔运用于局部细节塑造，倘若将这些繁复的装饰元素直接堆砌于现代家具设计中，明显与之不符，因此需要借助现代设计手法进行适宜的加工与处理，而后以更为精炼的形式展现在现代家具设计中。主要手法分为两种：（1）装饰元素的简化。其主要是将传统隔扇复杂的装饰元素进行一定的精简与概括，适当的舍弃一些过于繁琐的表现形式及叠加层次，去繁从简，提炼出装饰元素的精华与本质，以更加单纯、凝练且整体的形象展现在现代家具设计中，使现代家具设计既不失原有传统内涵韵味，同时造就现代简洁明快的设计美感[9]。（2）装饰元素的重构。“重构”旨在将原有的传统装饰元素打散，以分解为若干个典型的装饰元素及符号，继而通过结合不同的设计手法与构成形式，重新运用新的方式组合这些装饰符号，或增或减，虽已不是传统造型样貌，但再组合的手法使装饰元素更富意境。此外，将装饰元素巧妙结合形式美法则，以更为新颖的形式将传统隔扇装饰元素的精髓注入现代家具设计当中，不仅点映了传统隔扇装饰艺术的神韵，也为现代家具设计带来了全新的视觉感受和效果[10]。

■图7 书卷纹饰

■图8 攒斗

■图9 攒插

■图10 插接

3.3 传统材质向现代材质的创新

因为木材较强的可塑性，可以实现不同结构的穿插构造，进而江西传统隔扇纹饰多借助木材来表达其纹样题材及意境寓意。现代技术工艺的增强，使各类新型材料层出不穷，如有机玻璃、金属、石材、塑料或是一些海绵、织物等，新材料的恰当运用，为现代家具设计创新、突破带来了更多的可能性。传统装饰纹样的精粹与现代设计理念及新型材料的融合，带来的感受是多重的[11]。例如；金属本身质地坚硬，但若与传统隔扇装饰的曲线纹样相结合，不仅缓解了金属的冰冷，还为家具设计带来独特的现代感和艺术魅力；玻璃整体感觉纯洁而灵动，传统装饰与之结合表现，能够使设计颇为通透和清澈；石材的引入会使传统纹饰显得庄重而神秘；而各类织物、海绵等软体材质表现的纹饰会让使用者感受到一种亲切和温馨感。由此可见，不同材质的选用所呈现的感受是不固定的，通过传统纹饰与现代材料的结合，不仅实现了对传统文化理念的传达，且准确地把握了现代家具设计的风格走势，同时也拓宽了未来家具设计的多样性[12]。

3.4 意的提升与境的营造

意境的营造对现代家具设计而言也至关重要，意的提升与境的营造能够为设计带来更多想象和领会的空间，传统隔扇纹饰之所以得到百姓的青睐并能够不断传承发扬，与装饰元素所隐含的或深或浅、或明或暗的意境氛围密切相关，每种符号及语言都是对地域文化、风俗习惯、宗教信仰、审美情操或是思想品德的隐现，是一种间接的隐喻手法，通过隔扇空间营造的表层装饰形态，来传达更深层的内涵和寓意[13]。而现阶段设计所努力打造的气氛或是感觉，正是与传统装饰所营造的意境不谋而合，现代家具设计应当努力探索江西传统隔扇纹饰所蕴藏的地域文化及深层意境，灵活的将这种独特的意识形态与家具设计融合交流，创新其“形”，传达其“意”，并烘托其“境”[14-15]。形态为意境提供表现的载体，而意境为形体打造气韵与灵魂，“形”与“意”相互依托，互为补给，形神兼备是现代家具实现别具一格的桥梁，是真正反映当地的文化特色和意境的关键因素[16-17]。

■图11 雕镂

■图12 对称隔扇纹饰

■图13 重复隔扇纹饰

4 结语

江西传统民居隔扇装饰是当地历史文化的缩影和产物，其精良的雕刻技艺及生动丰富的表现手法和题材，彰显了工匠智慧及地域特色，承载本土浓厚的风土人情和习俗，同时也表达了传统纹饰暗藏的深层内涵与意境，这为现代家具设计提供了珍贵的设计题材，也为设计带来了挑战和难度，当代家具设计师应当做到与时俱进，大胆对传统装饰元素进行取舍与创新，借助不同的表现手法和技术工艺，找到传统与现代的设计契合点，不仅要适度的取其形，还要巧妙的延其意，以极具现代特色的设计手法实现对江西传统隔扇文化的传承与发扬，并呈现当代家具的设计美感与风格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