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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参与如何影响政府信任:清廉感知的中介效应

2021-06-25冉春卉

天水行政学院学报 2021年3期
关键词:信任公民变量

冉春卉

(武汉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430072)

一、引言

我国正处于社会转型和深化改革的关键期,社会价值观念的多元化和利益关系的复杂化使得社会矛盾复杂交织,社会治理愈发困难,政府面临着越来越大的心态衰减压力和不断扩散的信任流失风险。而善治与政府信任相辅相成,政府信任作为现代民主国家建构良善公共生活必不可少的润滑剂,是民众在多大程度上支持和认可政府治理行为的反映,也是政府执政合法性和政策有效性的重要基础[1]。相信政府的人倾向于在无需强制的情况下遵守法律,也更倾向于支持政府的行动倡议和遵从政治领导[2];政府信任的流失则会使政府面临“塔西佗陷阱”的困境,冲击着社会秩序的稳定,增加改革成本和改革风险。政治参与是影响政府信任的重要因素,吸纳公民参与治理活动是修复信任障碍的有效路径。以往的研究考察了政治参与对政府信任的影响,但是很少打开其作用机制的黑箱。政治参与是如何影响公民对政府的信任?不同类型的政治参与行为对政府信任是否会产生不同影响?哪些因素又在这一影响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是本文所期望回答的研究问题。基于已有文献,本文提出清廉感知对政治参与——政府信任关系的中介效应,并利用2015年的CGSS调查数据对该假设进行了实证检验。

二、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一)政府信任

目前,学界对政府信任没有达成统一的定义。静态视角下的政府信任是一种心理状态、态度选择和评估结果。如姜晓秋认为信任是一种心态预期,作为组织信任的政府信任是公众对政府能够代表他们利益的一种心理期待,这一期待包含着对政府公务人员、政府机构以及政府提供的公共物品的信任[3]。持动态视角的学者强调把握公民与政府之间交往关系的本质,更加关注的是理性、动态与交往过程的信任关系及其构成,而非停留在传统的意识形态的、静止的与结果导向的层面。如张成福将政府信任界定为建立在公民对政府的合理期待以及政府回应基础上的一种互动、合作关系,来自于公民在与政府交往过程中对于政府行为、过程、绩效等的感知、认知以及整体评价[4]。本文较为赞同张成福的观点,将政府信任视为公民与政府之间双向互动的结果,是公众基于理性认知、实践感知、心理预期、情感因素等对政府行为、过程与绩效等的评价。

关于政府信任的起源,Mishler和Rose将已有研究的理论视角总结为制度论和文化论两类。文化论认为政府信任是外生的,根植于长期存在、根深蒂固的文化规范,并通过政治社会化而得到传播。该观点认为,政治信任是一种文化性因素,人们是否信任政府取决于文化倾向而非政府表现。制度论则认为政府信任是内生的,公众对政府的信任产生于个人对政治表现的理性反应,制度绩效是产生政府信任的关键[5]。为了增加政治信任,政府必须展示其在人民眼中推行良好政策的能力,表现良好的政治机构将产生更高水平的政治信任,而无能的政治机构将产生怀疑和不信任。而在我国,对制度因素和文化因素影响政府信任的研究得出的结论并不一致。有的研究发现文化因素对中国公民的政治信任状况解释力很强[6],而有的学者却认为文化因素在东亚并不能为政治信任提供任何解释力,制度方法比文化方法更具有解释力[7]。李艳霞的研究也表明,与儒家文化传统相比,公众对政治体系治理绩效的感知对政治信任的影响力度更大,公众的绩效感知是公众政治信任的主要来源[8]。

(二)政治参与和政府信任

政治参与是公民试图影响政府决策的非职业行为[9],有序政治参与则是公民在认同现有政治制度的前提下进行的各种有秩序的活动,包括各种利益表达、利益维护行动,这种行动是依法的、理性的、自主的、适度的[10]。在现实社会中,很少有民众对政府持绝对信任或绝对不信任的态度,绝大部分民众的态度介于绝对信任与绝对不信任之间。政治参与作为公民与政府互动的重要途径,是影响政府信任的重要因素,政府信任是在公众和政府的互动中建立或破坏的。

有序政治互动有利于提升公民对政府的信任,公民在参与过程中不断向政府表达诉求并不断获取有关政府表现的信息,使公众更好地理解政策制定和政策执行,从而增强公众对政府能力和政府善行的信任[11][12]。直接或间接地参与政府决策也能使公民感受到与政府的紧密联系,影响政府决策,从而促进了政府信任的增长[13]。此外,还有学者认为,公民参与越多,其表达的机会越多,能获得更高的被尊重感和更多的自我实现机会,其对政府的信任感就越高[14]。那些原本政府信任水平比较低的民众,通过政治参与增进了利益表达和利益集结,从而改善了自身对政府的信任水平[15]。而无序的政治互动则往往会破坏政府信任,一个很少参与市民活动的人很可能对政府机构产生负面印象[16]。公众同政府交往的挫败经历也往往会对政府信任产生严重的负面影响[17],尤其是上访经历会造成政府信任的流失,有上访经历的民众对政府的信任水平偏低,且上访者每到达政府层次提高一级,其对政府的信任就减少一个档次[18]。本文主要关注的是良性政治互动对政府信任的影响,借鉴肖唐镖[19]和陈晓运[20]等人的观点,将有序政治参与分为投票型、接触型、沟通型和维权型四种,由此提出假设1:

假设1a:投票型政治参与对政府信任有正面影响。

假设1b:接触型政治参与对政府信任有正面影响。

假设1c:沟通型政治参与对政府信任有正面影响。

假设1d:维权型政治参与对政府信任有正面影响。

(三)清廉感知

清廉感知是公众对政府及官员廉洁程度的主观感受与评价,是政府廉政工作绩效的重要评估指标[21]。长期以来,在政府信任的相关研究中,腐败一直是被关注的核心变量。政府官员的腐败行为不仅会降低行政机构运行的效率,还会损害公众利益,影响公众的生活品质,从而降低公民对政府的信任水平。腐败还会滋生不信任的文化,腐败程度越高,公众对政府的评价越低。政府腐败对政府信任的侵蚀效应已经得到大量研究的支持,研究表明,公众对政府的不信任往往来自于对政府廉洁程度的质疑,公众对政府的腐败程度认知显著降低了对政府的信任程度。公众对腐败的认识每增加一个单位,政府获得政治信任的可能性就会降低8.6%。清廉感知对不同层级、不同区域的政府信任都会产生持久的影响,尤其是对中低层级政府[22]和经济发展水平中等地区的政府[23]而言,政府的腐败程度与公民对政府的信任水平高度相关。而在信息变革愈加剧烈的时代,新闻媒体的快速发展使得与腐败有关的丑闻保密更为困难,也会不断放大公民的清廉感知与政府信任之间的关系[24]。

综上所述,一方面,公民在有序政治参与过程中能够加深对政府的了解,从而更为理解政府及其工作人员的行为,有望提升对政府的清廉感知;另一方面,公众对政府清廉增加,又有可能更加信任政府,提升清廉感知成为改善政府信任的重要手段。因此,本文提出假设2:

假设2:清廉感知在政治参与对政府信任的影响中起中介作用。

假设2a:政治参与对清廉感知具有显著的影响。

假设2b:清廉感知对政府信任具有显著的影响。

中介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政治参与、清廉感知与政府信任分析框架

三、数据、变量及方法

(一)数据来源

以往研究中,所使用的数据往往局限于特定地区,缺少跨地区的调查数据加以支持,即使是跨地区的调查数据,也多依赖于亚洲民主调查等项目,与中国国情有一定差距。因此,本文希望使用2015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CGSS2015)来弥补这一局限。CGSS2015采用了多阶分层PPS随机抽样的方法,共收集到10968份有效问卷,覆盖了全国28个省、市、自治区的478个村居,其中农村样本4498份,城市样本6470份。本文对数据进行清洗,在剔除了变量的缺失值和无效样本后,共得到有效样本2708个。

(二)变量及测量

因变量。本文的因变量是政府信任,在已有的研究中,可以通过两类方法测量政府信任。一类是直接测量,这类方法是通过直接询问受调查者对政府的信任度,横向上可分为立法、行政、司法等不同类别,纵向上可分为中央、省、市、县、乡等不同层级;另一类是间接测量,是通过询问受调查者对政府的“能力或道德”等方面的状况进行评价。本文采用间接测量的方法,使用CGSS2015问卷的B15题项“您对政府在下列工作方面的表现是否满意”进行测量。此题项包含9项内容,每项内容均采用李克特5点反向计分,分析时对此进行重新编码为不同变量,实现正向计分。政府信任则由9项内容加总求均值后表示,得分越高表明受调查者对政府的信任水平越高。

自变量。自变量是有序政治参与,将有序政治参与分为投票型、接触型、沟通型和维权型四种。其中,投票型政治参与使用A44题项“上次居委会/村委会选举,是否参与投票”来测量,将“没有投票资格”与“否”选项合并;接触型、沟通型和维权型政治参与使用F15题项“您认为下列方式各自的效果如何”来测量,“行政机关解决”代表接触型政治参与,“到法院起诉”代表沟通型政治参与,“信访”代表维权型政治参与,均为李克特5点正向计分,得分越高表明被调查者认为该种政治参与行为越有效。

中介变量。中介变量是清廉感知,使用F24题项“对于以下各类党政公职人员的清廉程度,您的评价如何”来测量。此题项包含5项内容,每项内容均采用李克特5点正向计分,清廉感知由5项内容加总后求均值得到,得分越高表明被调查者的清廉感知越高。

控制变量。城乡二元结构是我国特有的结构,城乡地区受到工业化和市场化的冲击以及由此带来的民主观念和政治生活的改变并不相同,城镇居民对政府的信任水平略低于农村居民[25]。同时,教育水平越高的公民越具有批判性,其政治信任就越低[26]。因此,本文将城乡性质和受教育程度作为控制变量。此外,在以往的研究中,年龄、性别也会对政府信任产生一定影响,因此也将其纳入控制变量之中。考虑到我国实行九年义务教育以及样本中教育程度的构成,本文参考何兴邦等人[27]的研究,将受教育程度分为高中及以上(高教育程度)和初中及以下(低教育程度)两类。而年龄则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建议,将18岁至44岁划分为青年,45岁至59岁为中年人,60岁以上为老年人。

(三)分析方法

本文采用中介分析法,根据温忠麟等人[28]在《中介效应分析:方法和模型发展》一文中所建议的中介作用检验程序为遵循进行检验。根据文章建议,本文共建立3个回归模型来检验各变量之间的关系:

系数a、b、c以及c'为相应回归方程的系数,e_1、e_2、e_3为残差。其具体流程分为以下几步,首先是检验四种政治参与行为对政府信任的回归系数c是否显著;其次要判断四种政治参与行为对清廉感知这一中介变量的回归系数a是否显著以及清廉感知对政府信任的回归系数b的显著性;最后,根据政治参与对政府信任的直接效应c'的显著状况,来进一步判断清廉感知在政治参与和政府信任之间是否存在中介作用;如果存在中介作用,则需要根据ab和c'的符号来综合判定该中介变量具体承担了何种中介作用。

(四)信、效度检验

首先进行因子分析,总共萃取出2个因素,解释能力为62%,具有较好的解释能力。转轴后的成分矩阵显示,各题项的因素负荷量均大于0.6,交叉负荷量大于0.4,因此,14个题目均予以保留。各维度的信度、收敛与区别效度的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描述性统计量共2708个样本,政府信任的平均值为3.43,标准差为0.638;清廉感知的平均值3.33,标准差为0.799;其Cronbach'sα均大于0.7,AVE平均方差萃取量均大于0.5,符合通常情况下信度大于0.7、AVE大于0.5的要求,代表各维度具有信度与收敛效度;同时,对角线粗体字为AVE之开根号值,下三角为皮尔逊相关,AVE之开根号值均大于其他维度与维度的相关,表明维度具有区别效度,具有较好的解释力。

表1 信度、收敛与区别效度分析表

四、实证分析与假设检验

(一)描述性分析

对各个变量的基本特征进行描述统计得到的结果如表2所示,在2708个样本中,教育程度以高中以下(低教育程度)为主,占比63.3%,高中及以上教育程度占36.7%,样本数量差异在可以接受的范围。此外,样本男女性别、各年龄阶段人数以及区域分布和城乡分布都比较均匀,一定程度上保证了数据分析的结果能够全面反映我国实际情况。在政治参与方面,参与过投票的占54.1%,是样本数的一半,样本分布比较均匀;接触型参与、沟通型参与的均值分别为3.51、3.54,高于理论平均分3,处于中等偏上的水平,表明人们认为自身权益受到损害时,寻求行政机关的帮助和法院起诉都是比较有效的行为;而维权型参与的均值为2.74,低于均值3,处于中等偏下的水平,表明信访对于维护自身权益的效用较低。政府信任的均值为3.43,高于理论平均分3,处于中等偏上水平;中介变量清廉感知的得分为3.33,高于理论平均分3,也处于中等偏上水平,表明在民众对政府的信任水平比较高,政府在民众心中也保持一种相对清廉的形象。

(二)政治参与和政府信任关系检验

由于投票型参与行为和控制变量均为二分类/三分类变量,因此在进行回归分析时需要转换成虚拟变量。其中性别虚拟变量以女性为参照组、年龄虚拟变量以中年为参照组、教育程度以高中以下为参照组、城乡区域虚拟变量以农村为参照组、政治面貌虚拟变量以非党员为参照组,回归结果如表3的模型1所示。

模型1中,R2为0.125,F值为42.69。男性的系数值为负且在统计学意义上不显著,说明性别对政府信任的水平没有显著影响;与中年相比,青年的系数值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为负,而老年系数值虽为正但在统计学意义上不显著,说明中年和老年的政府信任水平没有明显差别,而青年的政府信任水平要显著低于中老年;教育程度虚拟变量的回归结果显示,相对于高中以下的文化水平,高中及以上教育水平者的政府信任水平显著偏低,说明教育程度越高,越对政府表现出不信任的倾向。此外,城乡性质虚拟变量的回归结果也显示,城市居民对政府的信任明显低于农村对政府的信任,这一结果和以前的研究都比较符合。就自变量而言,是否参与投票以及沟通型政治参与对居民的政府信任水平没有显著影响,而接触型和维权型政治参与的系数值均为正且在1%的统计水平下明显,表明公民认为接触型和维权型政治参与行为越有效,对政府的信任水平就越高。

表2 各变量描述性统计表

(三)清廉感知的中介效应检验

根据中介分析的步骤,第一步是检验四种政治参与行为对政府信任的回归系数c是否显著,如表3模型1所示,c1(0.05)、c3(0.01) 不显著,清廉感知在投票型和沟通型政治参与对政府信任的影响中发挥遮掩效应的作用;c2(0.09)、c4(0.12)显著,按中介效应进行之后的检验。

第二步检验四种政治参与行为对清廉感知是否存在显著影响,回归结果见表3的模型2。由表可知,a1(0.09)、a2(0.12)、a3(0.11) 和a4(18)都在5%统计水平下显著为正,表明与没参与投票的公民相比,参与过投票的公民的清廉感知更高;认为接触型、沟通型以及维权型政治参与行为越有效的居民,其清廉感知程度越高。模型3表明,清廉感知对政府信任的影响系数b(0.24)也为正,说明清廉感知会对政府信任产生正向的影响。

由于模型2的系数a和模型3的系数b均显著,表明间接效应显著。因此,第三步则是检验模型3的系数c'是否显著。在四种政治参与行为中,投票型政治参与的系数c1'(0.03)和沟通型政治参与的系数c3'(-0.02) 不显著,表明直接效应不显著,在这两种关系中清廉感知只发挥遮掩效应;而接触型政治参与的系数c2'(0.07)和维权型政治参与的系数c4'(0.08)显著,表明直接效应显著,需要进行下一步检验。

表3 中介效应的回归分析

第四步是比较ab和c'的符号。由表可知,在接触型政治参与和维权型政治参与对政府信任影响的关系中,ab均为正,c'也均为正,表明清廉感知在接触型政治参与对政府信任影响的关系中发挥部分中介效应,且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例为41.14%;清廉感知在维权型政治参与对政府信任影响的关系中也发挥部分中介效应,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例为33%。

五、结论与展望

本文以清廉感知为中介变量探讨了公民政治参与对政府信任的影响,在文献回顾的基础上以CGSS2015的数据进行了实证检验,得出了以下结论:

第一,当前我国公民对政府的信任处于中等偏上的水平,和大多数调查的结果一致,这可能受到了我国长期以来“对政府权力的绝对服从”为标志的威权主义观念的影响。但是,我国政府仍然面临着政府信任流失的风险,研究结果表明,青年对政府的信任明显低于中老年,城市居民对政府的信任要明显低于农村居民,高中及以上教育程度的居民也比高中以下教育程度的居民更不信任政府,反映了这样一种情形:随着社会发展和多元程度的提升,社会中的批判性公民不断增加。批判性公民往往对政府持有一种批评和怀疑的眼光,对政府和其他权威的服从性较低,从而影响了政府信任。此外,由于信息化进程的加快,批判性公民能更加便捷地通过网络等媒介宣传自己的思想,从而影响到其他公民的观点和行为,进而进一步降低整个社会对政府的信任水平[29]。

第二,从政治参与对政府信任的影响来看,不同类型的政治参与方式会对公民的政府信任度产生不同的影响。投票型政治参与和沟通型政治参与对政府信任的影响不显著,接触型和维权型政治参与则会显著影响公民的政府信任水平,表明非传统政治参与在公民的政治生活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要想保持高度的政府信任水平,需要政府进一步转变政府职能,建立服务型政府,切实为人民服务,维护公民的合法利益。

第三,清廉感知在政治参与对政府信任的影响中发挥着部分中介的作用,认为接触型政治参与和维权型政治参与越有效果的人,也会认为政府更加清廉,从而促进了对政府的信任。这就要求政府要继续保持当前反腐倡廉的态势,尤其是要注意对基层腐败行为的查处,加强对反腐败工作的宣传,提升公众对政府清廉的感知程度。

本文的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首先,由于没有区分政府的层级,无法更加详细具体地描述不同层级的政府信任有何差异,政治参与和清廉感知是否会对不同层级的政府产生不同的影响,这是以后研究需要进一步改善的。其次,本文可能会受到内生性问题的影响,不同政治参与形式对政府信任的影响各异,但是这之中可能存在互为因果的问题。即政府信任水平越高的居民,越有可能有政治参与行为,如李向健等人的研究就表明,对本地政府的信任程度较高的居民比对本地政府的信任程度较低的居民更有可能投票[30]。最后,政治参与对政府信任的作用机制十分复杂,可能还存在许多除清廉感知之外的中介变量,未来的研究可以将其余中介变量纳入到这一研究框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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