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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足主体 拥抱技术 推动交叉

2021-06-21马伟唐蕾

教育教学论坛 2021年14期

马伟 唐蕾

[摘 要] 新一轮科技革命深刻改变着人们的生产、生活、学习方式,以人工智能为主要驱动的翻译技术推动了翻译新的转向。重点关注翻译学科的重新定位以及翻译技术带来的翻译研究范式、实践范式和教学范式的变化,提出翻译技术的发展离不开人的发展,翻译学科的建设既要主动拥抱新技术,又要坚持守正创新,更要尊重翻译学科发展与翻译教育的基本规律。

[关键词] 翻译技术;技术转向;翻译学科;翻译教育

[基金项目] 2020年度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文化无意识理论观照下的美国华裔获得语作家身份建构研究”(20WWB003)

[作者简介] 马 伟(1982—),女,江苏镇江人,扬州大学外国语学院2019级翻译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英语笔译。

[中图分类号] G642.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9324(2021)14-0137-05    [收稿日期] 2021-01-07

一、序言

任何学科发展均有其立足的学科主体,同时也是与时俱进、持续发展的。人工智能是引领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重要驱动力,正在改变也必将深入到人们的生产、生活、学习方式中,人类社会迎来了人机协同、跨界融合、共创分享的智能时代。同样,人工智能新技术的发展态势,主动拥抱技术、融入技术,也是未来翻译研究与实践的重要方向,也是翻译资源供应链到翻译人才培养链再到翻译产业链的重要内容。本文结合翻译学科的发展趋势,重点关注翻译学科的重新定位以及翻译技术带来的翻译研究范式、实践范式和教学范式的变化。

二、翻译研究的本体特征

翻译学科一直处于跨学科的样态,但翻译研究的本体特征也很明显,从学科层面,翻译研究的主体特征描述主要有两个依据:一是2017年国务院学位办发布的《学位授权审核申请基本条件》,其中“外国语言文学”一级学科将“翻译学”列入5大主干学科方向,明确了翻译学的学科归属;二是2013年国务院学位办发布的《一级学科博士、硕士学位基本要求》,其中“外国语言文学”一级学科将翻译研究内涵做了比较系统的描述,即翻译研究涉及比较文学、语言学、跨文化交际、文化研究、哲学、历史学、心理学、社会学等领域,借鉴语言学、文艺理论、跨文化交际等学科的研究理论与方法,研究口笔译活动及其规律,文学与文化的跨语言、跨民族、跨国界的传播、接受和交流的规律及相关理论问题。这个描述已经涉及学科内部学术活动的交叉(Intra-disciplinary)和学科外部的不同学科之间的交叉(Intter-disciplinary)。

翻译研究的学科名称较多,当下有用“翻译学”作为学科的称呼,笔者更倾向于“翻译研究”,如二语习得研究不要称之为“二语习得学”一样。无论是翻译研究还是翻译学均涉及作为科学的翻译(即规律)和作为艺术的翻译,一般意义上,翻译研究的主要任务包括研究中外翻译史、理论、流派,从不同视角探索翻译的性质、作用、标准、原则和方法,描述实际翻译的过程,探索语言转换的科学性和艺术性,用学术规范和行业标准确定翻译人员应具备的素养、能力和提高的途径,预测翻译事业的发展方向等。近70年来,翻译研究得到了很大的发展,研究领域范围持续扩大,如文学翻译、非文学翻译、各种形式的口译以及电影字幕翻译,涉及对比语言学、比较文学和文化研究。但是翻译研究的学科归属不仅仅隶属于上述任何一门学科门类。

其实,翻译一直是一个宽泛的概念,可以按照不同角度,分成不同类型。如根据语言可以分为语内翻译和语际翻译;根据活动方式,可分为口译和笔译;根据材料的文体,可分为应用文体、科技文体、论述文体、新闻文体和艺术文体等;根据处理方式,翻译可分为全译、节译、摘译、编译和译述等;根据工作方式,可分成人工翻译和机器翻译。

可以看出,无论是翻译研究的学科属性、理论特征、翻译行为、翻译方法,还是学科内涵的跨文化特征,翻译学科具有研究内容多领域性、研究方法的多样性、研究路径的跨学科性等特性,但学科的主体还是立足语言和文化,涉及翻译活动的技术支持层面还只是初步阶段。机器翻译的工作方式消除了不同文字和语言间的隔阂,堪称高科技造福人类之举。但机译的质量长期以来一直是个难题,尤其是在人类尚未理解透大脑如何进行语言模糊识别和逻辑判断的情况下,译文质量要想达到“信、达、雅”的程度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三、翻译研究的三个突破和三次转向

纵观翻译研究发展史,翻译研究可概括为三次大的突破:一是从语言转换的表层研究延伸到翻译行为体系的深层探究,如尤金·奈达(Eugene A. Nida)[1]主张的“等值”“等效”翻译原则相当一个时期在我国备受追捧。奈达的主要观点是求似翻译的观点,这个基本观点是要求在意义上和风格上贴近原作,相当于中国翻译论中的“达意”及“传神”,与我国的“神似”说不谋而合。翻译涉及语言文字及其意义表达、神韵和风格的传递,意义、神韵和风格不能量化,而现代语言学或翻译学没有提供量化意义、神韵和风格的方法,人们无法对意义、神韵和风格计量。“等值”“等效”翻译的构想貌似科学,其实不科学。实际上,奈达并没有主张翻译“等效”或“等值”的目标,他提出的翻译原则是再现源语信息最相当、自然的信息,可以謂之“切近”或“相当”的翻译原则。“等值”“等效”“对等”“对等语”“动态对等”“功能对等”等表述是被误读的,一个“等”字曲解了奈达翻译理论的本质,将奈达翻译理论曲解成求等的翻译理论,然而奈达翻译理论的本质是求似不求等。

二是从文本内部研究延伸到译作在新的社会文化语境里的传播与接受,如文学翻译中的代入感,关注译作的发起者、翻译文本的操作者和接受者。再如许渊冲使用“美化之艺术,创优似竞赛”的翻译理论,翻译英国莎士比亚的戏剧,司各特的小说,拜伦、雪莱的诗歌等,也应用于中国的《读经》《楚辞》、唐诗、宋词等外译,许先生的理论与实践直接或间接地为文化传播与接收提供了理据。

三是从独立学科(或称之为学科方向)性质拓展到多学科融合发展性质,翻译被放到了一个更加宏大的文化语境中去审视,翻译研究中语言学科以外的其他学科因素得到更多关注。当代翻译研究正不断汲取人文学科和自然学科的最新成果,丰富扩大了研究范围和领域,这样的背景下翻译研究作为一门独立学科已不容置疑。许钧教授的《翻译论》(2006)[2]融合了古今中外的翻译理论与跨学科的研究方法,从根本上回答了何为译、为何译、译何为等翻译学的本质问题。该著借助语言学、文化学、符号学、现代阐释学等跨学科、多理论的研究成果,对翻译研究和翻译实践开展了多维探讨,从一个单面看出了翻译研究多学科融合发展的特质和趋势。

相应地,翻译研究也先后经历了语言学转向、文化转向和技术转向。语言学转向出现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主要代表人物有Roman Jakobson、Eugene A. Nida、J. C. Catford、Peter Newmark等,他们“把翻译问题纳入语言学的研究领域,从比较语言学、应用语言学、社会语言学、语义学、符号学、交际学等角度,提出了相对严谨的翻译理论和方法,开拓出了翻译研究的新领域,给传统的翻译研究注入了新的内容”[3]。

文化转向出现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其标志是Susan Bassnett和André Lefevere[4]在其所著Translation,History and Culture的导论相关体罚,如他们提出“以往语言学派研究翻译时把词作为翻译单位,后来进步到以文本为翻译单位,而现在应该转向以文化为翻译单位”(1990:4)。文化转向使翻译研究的内容和对象不再仅仅局限于翻译过程、翻译行为、翻译结果,而是转向整个人类文化的方方面面,这一转向使翻译研究的研究范围和研究方法等方面的重心发生转移,从仅囿于语码的转换,逐步转向形式转换与内涵能动性阐释并重,某种意义上,翻译活动是一种文化建构的过程,译者必须把两方面的文化个性和特征纳入这种文化构建。

翻译的技术转向以2014年8月在柏林召开的第20届世界翻译大会为主要标志。此次大会的主题是Man VS Machine?The Future of Translators,Interpreters and Terminologists,大会突出了人工翻译与翻译技术的结合,也凸显了当今翻译研究的一个重要转向——技术转向[5]。

翻译学技术转向的提出主要源于现代信息技术(特别是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的迅速发展以及语料库语言学、计算语言学等领域发展,翻译实践从传统的人工翻译转向到人工翻译与信息技术相结合,从而推动了翻译手段的变革和理论研究的纵深推进。语言学转向是利用语言学基本理论阐释翻译实践中的语言现象,不能说是翻译学的一次转向,而是语言学的一次扩张。文化转向提法的一个缺陷就是无限扩大了翻译研究的范围,使翻译理论与实践之间产生了断裂,让翻译实践陷入困境,翻译理论研究成为大而化之的学问,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翻译学科的拓展。技术转向则不同,因为翻译技术始于实践,兴于实践、回归实践,并倒逼翻译理论向前发展,将理论与实践两张皮成为自然黏合的双面胶,翻译研究对象出现了基于技术的翻译教育和语言服务,如计算机辅助教学(CAT)、机器翻译(MT)、翻译记忆、术语管理、翻译质量保障、翻译项目管理、翻译行业等,给应用翻译研究开创了广阔的天地。

简而言之,语言学转向是翻译研究和理论创新的基础,解决翻译过程或翻译活动“何为”的问题;文化转向是翻译哲学走向的文化方向变更和“国际化”与“本土化”的融合,解决翻译研究“为何”的问题;技术转向是翻译研究的拓展和未来走向,是“红海”和“蓝海”的战略选择问题,解决了许钧提出的“何为”“为何”“如何”等一系列翻译研究与实践问题。

四、技术转向引发的翻译学科内涵变化

在翻译技术转向的趋势下,新技术的持续发展与运用从根本上改变了人们的语言观、文化观,甚至价值观,也改变了翻译学科的定义定位以及研究范式、实践范式和教学范式。可以说新技术革命改变了翻译学科既有框架,冲击了传统的翻译定义,带来了新的翻译研究视角,引入了新的翻译研究主题,翻译能力被重新界定。

关于翻译学科的重新定位。有人将翻译学的技术转向定义为“随着信息技术、计算语言学、术语学等学科发展,翻译实践发生了从纯人工翻译到人工翻译与信息技术相结合的变化,从而引发翻译理论研究的变革”[6],并从翻译软件大量涌现、翻譯软件广泛使用、开设计算机辅助翻译课程的高校越来越多、翻译技术研究日益增加分析转向的原因,还分析技术转向对翻译学的影响。当然,针对翻译的技术转向也有争议,有支持翻译发生技术转向的说法,认为翻译技术在翻译研究、翻译实践、翻译教育教学、翻译行业市场等方面的使用或研究数量在持续增加,翻译技术前景美好。学界也有质疑翻译学技术转向的说法,认为所谓语言学转向,文化转向、技术转向都是翻译研究的不同视角罢了,并没有脱离翻译首先是一种语言转换的本体,各类转向都是以语言为载体而实现的。的确,翻译学的技术转向还在继续发展,还不能提出严谨科学的定义。尽管如此,虽说不能简单地说翻译技术应用或研究数量增加直接导致了技术转向,但除非翻译技术应用与研究被排除在翻译学科之外,否则我们不可否认它不可阻挡的发展趋势。因此,正视翻译学的技术转向,是推动新文科建设的应有姿态。

自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以来,十九届五中全会首次明确提出到2035年将建成文化强国。“十四五”时期,我国将进入新发展阶段,文化建设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文运同国运相牵,文脉同国脉相连,随着未来我国在国际体系、国际秩序中地位重塑的确立,成为世界具有重大话语权、影响力的世界性大国,甚至成为在国际利益调整上发挥主导性作用的世界大国,翻译学科的参与显得尤其重要。

因此,高校的翻译学科专业发展应紧贴国家发展需求重新定位,需要在新文科专业建设寻求创新发展,在语言文化的融合中发挥翻译研究的跨学科优势,在全球化和本土化时代获得全球意识(global mentality)[7],翻译工作者的使命将从改革开放之初的翻译世界转向新时代的翻译中国,以期形成既要翻译世界、更要翻译中国的新格局。

对翻译进行重新定位,不仅关注翻译的特征、翻译的作用和翻译的本质,还要关注新技术的最新成果已经不断运用到翻译活动中。CAT或MT已经成为大规模语言服务的主要方式。一批批成熟的翻译软件、翻译语料库等,已经广泛地应用到语言服务企业和翻译研究中。在新技术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大背景下,翻译已进入到一个翻译的职业化时代,无论是翻译的对象,还是翻译的方式、方法、手段和形态都发生了巨大的、甚至是颠覆性的变化。现代信息技术的翻译手段成为现代化的主要推动者,极大地提高了翻译的工作效率和翻译质量。

关于翻译学科的研究范式。人类科学研究活动已经历过三种不同范式的演变,包括原始社会的“实验科学范式”,以模型和归纳为特征的“理论科学范式”和以模拟仿真为特征的“计算科学范式”。美国计算机科学家James Gray于2007年1月11日在加州山景城召开的计算机科学与电信委员会会议上的最后一次演讲中描绘了关于科学研究第四范式的愿景。这个新的范式成为由实验、理论与仿真所主宰的历史阶段的符合逻辑的自然延伸,即第四研究范式,主要用于数据密集型科学研究(Data-intensive scientific discovery)。数据密集型范式与“计算科学范式”最显著的区别是,计算科学范式是先提出可能的理论,再搜集数据,然后通过计算仿真进行理论验证,而数据密集型范式,是先有了大量的已知数据,然后通过计算得出之前未知的可信的理论。数据密集型造就的研究范式的精髓是在研究与实践中“让数据说话”。在大数据的影响下,传统的研究理念和思路会发生变化,从追求精确趋向于获得对发展大趋势的认识。现在可能是从数据中生成新的构想、假说、模型和理论。遗憾的是,我国学界没有关注到翻译研究技术转向中第四研究范式的运用前景,更没有关注从海量的数据中发现数据的共性、客观性和某种特性的趋势。翻译的技术转向应把焦点从“可能的语言文化现象”转移到“典型的语言文化现象”。仅以语料库为例,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语料库方法开始应用于翻译研究之中,直接催生了语料库翻译学等概念。语料库翻译研究的问世主要受两个研究领域的影响,一个是语料库语言学,另一个是描写性译学研究。语料库方法是指以语料库为研究平台,基于语料分析和数据统计,提出有关理论假设,证实或证伪现有假设的研究方法。语料库研究方法是一种实证研究方法,其特征主要表现为以大量自然文本的观察和分析为基础,数据分析和定性研究相结合。相比较而言,语料库方法在研究的客观性和科学性方法更胜一筹。

可见,数据密集型研究范式有可能会改变一个学科的属性、思维方式,甚至会颠覆很多成熟的观点、理论立场,由原来数据来验证假说。

关于翻译学科的实践范式。翻译技术的迅速发展颠覆了传统的翻译实践,推动了翻译学科的巨大变革,使翻译全球化成为可能,同时翻译学科的领域和实践教学内容也得到了拓展[8]。事实上,新技术的发展与普及已经改变了翻译的实践模式,倒逼了翻译研究的转型,进而反哺了翻译理论的创新,也推动翻译人才培养的路径创新。

具体到翻译实践模式,人工翻译与翻译技术的结合一定成为未来翻译实践的主流。也许在20年前,无论在校学生还是业内专业人士,对SDL Trados、Dejavu、SDLX、SDL Passolo、Transit、Alchemy Catalyst、MemoQ等CAT工具还比较陌生,进入21世纪,CAT的广泛使用大幅提高了翻译效率,保障了翻译质量,适应了经济全球的发展趋势,满足了市场的精细化需求。目前一些翻译工具经过汉化本地化,有八成以上(据不完全统计)的MTI学习者和专业译者在翻译学习与实践过程中使用辅助翻译软件,专业译员普遍利用CAT、MT、听写、语音识别等工具来提高翻译效率。这种人机融合的翻译实践模式也带来很多翻译研究话题,如翻译主体的变化、机器翻译与人工翻译的互补、作为翻译理论与实践实用链接的翻译技术、译者角色的分化及现代语言服务高度社会化分工、翻译流程的重构与协同、机译后编辑与翻译质量的保障等主题。

关于翻译教学范式。翻译技术无疑成为传统翻译人才培养的巨大挑战。早在2012年4月,全国MTI教指委在全国高等院校翻译专业师资培训模块中,增加了翻译本地化技术以及项目管理等内容,各MTI培养单位几乎都开设了CAT课程,这说明翻译技术已经成为翻译教学体系的一部分。对于各层次、各学段、各类型的翻译教育而言,新一轮科技革命重铸了整个教育环境,必将推动翻译课程体系的再构、翻译的教与学理念的转变、翻译教学方法与手段的变革、教学模式的创新,同时也会推动翻译研究创新链到人才培养链,再到翻译产业链的对接。具体表现如下:一是翻译学习的智能化。AI正在推动翻译教育体系从网络化向智能化的加速跃升。学习环境得到重塑。学校变成萬物互联、智慧感知、虚实融合的智慧学习空间;翻译技术的作用得到进一步的彰显,翻译实践流程得以重构;学校利用翻译技术和学习分析技术提供及时有效的学习支持,帮助学生开展个性化学习;翻译学习目标有可能实现轴翻转,由于翻译技术的逐步普及,从“先知识后能力”向“先能力后知识”的翻转有可能首先发生在具有外语优势的翻译教育上。二是翻译教育的数字化、可视化和在线化。新技术不断拓展语言服务供给,已经出现在线语言教育和智能语言教育新业态,社会化语言服务市场不断发展,为翻译学习者提供了丰富多元的学习资源和教育机会。三是翻译教育的融合化。知识的跨界融合已经成为全球科技创新的主导趋势,未来翻译教育也将呈现出三种基本态势,即跨越学科专业的界限,注重跨学科的翻译课程体系建设,并以此姿态主动对接产业发展;利用CAT优势,让翻译学习、翻译实践成为在计算机辅助下的学习行为体系,提高翻译学习效率和翻译教学质量;通过国内外教学资源相互流动,构建高度资源共享的翻译教育格局,推动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逐步走向常态。

五、结语

现代信息技术的普及,特别是大数据以及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发展,已渗透到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翻译从个体人工翻译演变到团队化机器翻译、计算机辅助翻译和云翻译等多种方式,翻译软件、翻译语料库、翻译信息化管理系统等成为翻译实践、翻译研究和翻译教学的主要路径和手段,有效推动了翻译研究、翻译实践、翻译教学范式的变革,给翻译学科专业发展带来无穷的机会。虽然说,从人工干预的角度来看,现在所有的行业翻译几乎都是在计算机辅助下的翻译行为,但翻译学科与专业建设要坚持“守正创新”这一基本原则。原因是任何技术的发展离不开人的发展,翻译的文化属性就是人的属性,因此要把新型翻译人才队伍的培养作为首要任务,既要拥抱技术,也要尊重翻译学科发展与翻译教育的基本规律。

(致谢:本文得到导师俞洪亮教授的指导,特此感谢!)

参考文献

[1]Nida. Eugene. A.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Translation [M]. Leiden: E. J. Brill,1982.

[2]许钧. 翻译论[M].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 2006.

[3]谢天振.当代西方翻译研究的三大突破和两大转向[J]. 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3(5):110-116.

[4] Bassnett, S., & Lefevere, A. Translation, history, and culture[M].London: Pinter Publisher, 1990:4.

[5] 张霄军,贺莺. 翻译的技术转向——第20届世界翻译大会侧记[J].中国翻译, 2014(6):74-75+77.

[6]张成智,王华树. 论翻译学的技术转向[J].翻译界,2016(2):104-118.

[7]Zhao,J.F.,Li, D.F., & Tian, L.(eds.) Translation Education:A tribute to the establishment of World Interpreter and Translator Training Association (WITTA) [C]. Singapore: Springer, 2020.

[8]傅敬民,谢莎. 翻译技术的发展与翻译教学[J].外语电化教学,2015(11):37-41.

Relying on the Subject, Embracing New Technology, and Promoting Cross-disciplinary Development: A Tentative Discussion on the New Development Trend of Translation Subject led by the Turn of Translation Technology

MA Wei, TANG Lei

(College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Yangzhou University, Yangzhou, Jiangsu 225127, China)

Abstract: The new round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revolution has profoundly changed people's way of production, life and learning. The development of translation technology, mainly driven by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has promoted the technological turn in translation studies. This paper focuses on the reorientation of translation studies and the changes of translation research paradigm, practice model and teaching pattern brought by translation technologies. The author suggests that the development of translation technology can not be separated from the development of human beings. The construction of translation discipline should stick to the coexistence of tradition and innovation, take the initiative to embrace new technologies, and at the same time follow the basic rules of the development of translation studies and translation education.

Key words:  translation technology; technological turn; translation subject; translation educ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