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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苏区时期毛泽东斗争实践的历史考察

2021-06-20刘付春刘倩

宁夏党校学报 2021年3期

刘付春 刘倩

摘要:毛泽东堪称中国共产党内的斗争大师。中央苏区时期,动荡的社会环境历练了毛泽东永不言败的斗争精神,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精准把握铸就了他理论联系实际的斗争品格,湖湘文化的深刻影响塑造了他“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斗争气概。在中央苏区的艰苦岁月里,毛泽东带领人民艰辛地开展了经济斗争、政治斗争、武装斗争与民族斗争,这些斗争实践具有鲜明的时空特征及宝贵的时代价值。

关键词:中央苏区时期;毛泽东;斗争实践;斗争精神

中图分类号:D23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2991(2021)03-005-011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主义,同时也送来了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斗争的思想、策略与方法。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着中国革命的斗争实践,是中国共产党人取得斗争胜利的理论武器与不二法宝。中央苏区时期,毛泽东在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学说的指导下,开展了卓有成效的经济斗争、政治斗争、武装斗争与民族斗争,书写了中国共产党人斗争哲学的新篇章。

一、中央苏区时期毛泽东斗争实践的逻辑前提

中央苏区时期,毛泽东大胆开展革命斗争得益于艰苦的实践历练和湖湘文化的良好熏陶,但关键是有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学说的科学指导,以上三者得以完美结合。

(一)残酷的社会环境历练了毛泽东意志坚强、永不言败的斗争精神

无论斗争多么残酷、环境多么艰难,毛泽东都能保持乐观的革命情绪、旺盛的斗争意志、顽强的政治毅力,从容不迫地处理一切。不悲觀不失望、不灰心、不气馁是毛泽东坚持斗争、渡过难关的精神力量。多年的革命斗争实践,锻造了他钢铁般的意志。从“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到“二三十年革命不成功,我毛润之就不回韶山了!”[1]铮铮誓言,自信满满,表达了他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斗争意志与斗争胆魄。在中央苏区,针对来自党内的非难,甚至在被“开除党籍”免去红军第一方面军总政委、红军总前委书记的情况下,毛泽东能独自支撑下来,相忍为党,在于他始终对自己的事业充满必胜的信念。美国记者索尔兹伯里在回忆录中写道:“他具有一种炽热的精神,准备作出任何牺牲;准备为实现自己的见解而采用任何谋略。他追求目标,坚定不移,不容改变,但在实现其目标的方法上则机动灵活”[2](P76-77)。此外,毛泽东博大精深的斗争睿智,精通古今中外的斗争艺术,使他在任何危机前都有奇想妙招。在艰难的苏区岁月里,广大军民深深懂得,也深深坚信:只要有毛泽东在,军民就有了“主心骨”,苏区就有了“定盘星”。因为毛泽东笃实好学,策略颇多,当苏区军民遭遇了挫折、碰到了难题,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行思坐想的毛泽东,而他确实是足智多谋。日本议员冈田春夫曾三次谒见毛泽东,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表面上看来他非常温和而豪放,然而其中贯穿着在激烈的解放斗争中锻炼出来的不屈不挠的斗志和敏锐的高深的智慧”[2](P344)。

(二)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精准把握铸就了毛泽东理论联系实际的斗争品格

中国共产党开展革命斗争遵循的指导思想是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在1883年《共产党宣言》德文版序言中,恩格斯指出:“(从原始土地公有制解体以来)全部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3](P252)。《共产党宣言》正文向世人传达的一个核心思想就是,“至今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3](P272)。1920年,27岁的毛泽东读到的马列主义经典著作就是《共产党宣言》,他后来回忆自从读了这本书“才知道人类自有史以来就有阶级斗争,阶级斗争是社会发展的原动力,初步地得到认识问题的方法论。可是这些书上,并没有中国的湖南、湖北,也没有中国的蒋介石和陈独秀。我只取了它四个字:‘阶级斗争,老老实实地来开始研究实际的阶级斗争”[4]。中国共产党早期的马克思主义思想传播者是陈独秀,以陈独秀为代表的学院派马克思主义者对毛泽东的影响很大。但是,陈独秀的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学说是从书本到书本,没有走出学究的书斋,而毛泽东将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学说当作从事革命斗争的工具,随时随地都“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3](P248),运用于中国革命的斗争实际。毛泽东在斗争的实践中去研究、推动、运用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学说,从而创造出了在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没有的,在中国却行之有效的斗争方法。

(三)湖湘文化的深刻影响塑造了毛泽东顽强的“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斗争气概

在近代的百年沧桑历史中,湖南这块落后的土地神奇地成为中国革命运动的前沿。从戊戌变法到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湖南涌现出了大批革命志士、革命领袖与革命英雄,传承并塑造了风云际会、人才辈出“惟楚有才,于斯为盛”的湖湘文化。冲破牢笼的思想之光,惊心动魄的战争博杀,杀身成仁的斗争勇士,赴汤蹈火的革命英雄,气壮山河的民主运动,在改朝换代的斗争风云中,湖南尽显风流。黄兴、蔡锷、宋教仁等一批民主革命斗士,更是为建立一个自由、民主、富强的人民共和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展现了为心中的理想与事业甘于牺牲的大无畏气概。而生于斯、长于斯的毛泽东,深深为这些先辈们展现出的唤醒民族灵魂的战斗号角,变革社会现实的铁血利剑,外抗强敌侵略的血肉之躯的崇高精神所感染、所折服,在内心深处早早埋下了顽强的“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斗争气概。青年时代的毛泽东豪迈地写下了“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5]的奋斗自勉诗。走入社会后,毛泽东将湖南人骨子里生而有之的斗争基因进行了革命性的传承与培育,并嵌入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元素,注入了脱胎换骨的鲜活因子,从而使斗争精神如凤凰涅槃般浴火重生,形成了排山倒海的磅礴之力。由此可见,湖湘文化影响了毛泽东,影响了中国近现代革命,同时也影响了中国革命斗争的历史进程。

二、中央苏区时期毛泽东斗争实践的生动展示

毛泽东为了党的事业、为了心中的理想斗争了一生,堪称中国共产党的伟大斗士。而作为中央革命根据地的主要开创者,这一时期的毛泽东在经济、政治、军事等方面,斗争策略方针最灵活、斗争成就最突出、斗争经验最丰富,充分展示了中国共产党人的斗争胆识。

(一)践行初心的经济斗争

马克思主义认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强大的经济支撑,社会无法正常运转,人们无法愉悦生存。因此,马克思主义政党并不否认强大经济基础,创造社会财富,直至为搞活经济、改善民生而不懈奋斗。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共产党人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3](P307)。“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3](P283),这是一个庄严的承诺,是一切共产主义者坚守的初心。中央苏区时期,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忠实践行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承诺与初心,为壮大经济、改善民生展开了頑强的经济斗争。然而,在苏区初创阶段,这一地区同全国一样,长期处于封建统治下封闭、半封闭状态,经济发展十分迟缓,民生状况苦不堪言。农业生产方面,生产条件恶劣,耕作技术落后,农业产量低下;工业生产方面,因外国商品输入,苏区原有的小规模生产与落后机器设备无法抗衡近代生产而纷纷破产;商业经营方面,受豪绅地主资本家的把持,市场、价格被操控,商业经营十分沉闷且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经济建设思想方面,受党内“左”倾路线影响,谁谈经济建设就要被骂为右倾。此外,在苏区外围,国民党加紧实行严密的经济封锁,禁止军需民用物资进入苏区。在此情景下,苏区民众生活每况愈下,苏区经济建设举步维艰。为打破敌人的经济围剿、破除党内的错误思想、革新苏区经营理念,以创造第一等业绩践行党的承诺与初心,毛泽东担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主席后,在苏区实施了系列经济建设举措,开展了一场没有销烟的经济战争,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斗争成就。首先,召开了中央苏区南部十七县经济建设大会与中央苏区北部十一县经济建设大会,唤醒苏区民众努力生产的意愿,想方设法打破敌人封锁,健康苏区经济生态。其次,制订了苏区经济建设的各项政策,以法制为后盾,确保苏区经济建设有保障。苏区临时中央政府成立后,颁布的经济法规、法令总计达50余件,如关于经济政策的决议案、合作社组织条例、工商投资条例、税收条例、借贷条例、土地法等,这些法令、法规是切合苏区经济实际的。再次,健全相关部门,配备人员,落实责任。1933年4月,依据毛泽东、项英等签署发布的《关于设立国民经济部》训令,决定在苏区增设国民经济部,邓子恢、林伯渠、吴亮平相继担任部长,统一领导与管理苏区经济建设。最后,扎实推动苏区各行业生产走向繁荣。苏区兴农措施有兴修水利、开荒拓地,进行农田基本建设,同时开展农业互助合作,也动员妇女参加生产,推行多种经营,提高了生产技术。工业生产上,聚焦军需工业与矿业开采,促使苏区国有工业、集体工业与私营工业开足马力,努力生产;开辟苏区经贸业务,特别是在外贸方面取得了显著成就,进口了苏区紧缺军工材料与医药等物资;开苏区财政金融建设之先河,活跃了苏区经济,改善了工农生活,为革命战争提供了强大的经济支持。总而言之,苏区经济斗争的最大贡献是在支援革命战争的同时极大地改善了民生,深刻诠释了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先进政党的宗旨要义,全面展示了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先进政党践行初心的承诺。

(二)运筹帷幄的政治斗争

马克思指出“在政治上为了一定的目的,甚至可以同魔鬼结成联盟,只是必须肯定,是你领着魔鬼走而不是魔鬼领着你走”[6]。由此,可以理解无产阶级的政治斗争,就是同自己的对手,或者说是同魔鬼打交道的艺术、方法与本领。列宁说得更明白,“要战胜更强大的敌人,……要利用一切机会,哪怕是极小的机会,来获得大量的同盟者,尽管这些同盟者可能是暂时的、动摇的、不稳定的、不可靠的、有条件的”[7]。对马克思、列宁的这些精辟论述,毛泽东不仅心领神会而且运用自如。纵观毛泽东在中央苏区开展政治斗争所取得的最大成果,就是继承、发展、创新了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学说,并且运用于苏区斗争实践。毛泽东在中央苏区时期斗争实践中锤炼出来“三大法宝”之一的统一战线,已成为中国共产党人的一种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成为后来代代中国共产党人必须学习和掌握的关于政治斗争学说的科学。中央苏区时期,毛泽东还通过抓统一战线,卓有成效地开展政治斗争,事迹生动。首先,促使宁都暴动的发生。1931年蒋介石将国民党第二十六路军(以下简称二十六路军)孙连仲部的两个师从北方调到江西省宁都县驻防,以便进攻苏区。驻防期间,官兵们亲眼目睹苏区开展土地革命的动人景象,而国民党逆历史潮流而动,无心御外、有心对内的“攘外必先安内”政策,其结果必然以失败告终。在驻防官兵感到前途渺茫之时,原潜伏在二十六路军中的中共特别支部书记刘振亚、组织委员袁血卒、宣传委员王铭五积极行动,在发展参谋长赵博生等一批共产党员的同时,酝酿起义事项并派袁血卒进入苏区与红军接头。在瑞金,袁血卒见到了毛泽东、朱德等红军领导人。12月10日,朱德与毛泽东、周恩来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和部署二十六路军起义计划。根据毛泽东的指示,对起义做了七个方面的具体安排。袁血卒得到指示后,随即赶回宁都。对此,当年宁都暴动参加者耿万福在回忆文章中谈到:“在这关键时刻,伟大领袖毛主席指示二十六路军地下党要赶快动,否则要吃大亏,并且派王稼祥、左权等领导同志和红四军协助起义。在毛主席的关怀和指引下,二十六路军于一九三一年十二月十四日在宁都起义成功了”[8]。宁都暴动的成功得益于毛泽东的统战策略。1932年12月11日,宁都暴动一周年之际,《红色中华》特刊社论《今年纪念广州暴动与宁都兵暴的任务》指出,与国民党军阀作战,我们不仅依靠枪弹来击溃敌人,“还要用政治的影响和工作来瓦解敌人”[9](P848)。其次,加强与国民党第十九路军(以下简称十九路军)的政治联盟。1933年夏,彭德怀、滕代远率东方军入闽作战,给十九路军以沉重打击。十九路军的将士在实战过程中逐渐认识到蒋介石的险恶用心,但又迫于蒋介石的压力不得不与红军作战。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获悉这一信息后,即刻向十九路军提出订立双方停战协议。1933年10月,十九路军派出正式代表陈公培、徐名鸿到汀州同苏维埃政府代表潘汉年进行谈判。事后,“毛泽东同志便把他们请到苏区,他们到达后,毛泽东同志为他们举行了正式宴会。宴会上,毛泽东同志发表了讲话,阐明了以前公布的统一战线的基本方针。两位代表听到毛泽东同志的讲话后深受感动,以至不知说什么好”[10]。在毛泽东的高度重视下,双方在10月26日签订了《反日反蒋的初步协定》《闽西边界及交通条约》等君子协议。“中共与福建十九路军的议和,使中共的战略态势大为改观,不可否认,是中共统一战线政策的重要成果”[11]。再次,是与“南天王”陈济棠达成暂时的政治协议。1934年广昌战役后,敌人向中央苏区全面推进,红军陷入了更加困难的境地。在此险恶的情况下,毛泽东抵达中共粤赣省委所在地、南线的军事重镇会昌。这时的毛泽东由于身患疾病,更由于受到“左”倾的排斥与打击,情绪极其低落。但毛泽东从革命大局出发,忠心耿耿地为党工作,他同粤赣省委书记刘晓、省军区司令员兼政委何长工等同志一起,认真研究南线反“围剿”斗争形势,并科学分析了蒋介石同广东军阀陈济棠之间的矛盾。毛泽东指出,我们要吸取福建事变的教训,要善于利用蒋、陈之间的矛盾,粉碎敌人的“围剿”,壮大我们的力量。当然,我们也要提高警惕,军阀毕竟是军阀,要“听其言,观其行”[12]。毛泽东的政治分析,对粤赣省委巩固南线阵地和推动红军同陈济棠谈判,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后来,何长工、潘汉年同陈济棠的代表进行了谈判,并于1934年10月初达成协议:第一,双方停战,取消敌对状态;第二,解除封锁,互通商贾交往;第三,架设电话,彼此交换情报;第四,互相借道,双方驻防后退20华里。由于毛泽东政治上的运筹帷幄,把握时机,暂时性地消除了南线战事压力。

(三)决胜千里的武装斗争

武装斗争是整个苏区的头等大事。斯大林曾指出:在中国“是武装的革命反对武装的反革命”[13]。武装斗争构成了中国革命的时代特征之一。作为一名伟大的军事家、战略家与指挥千军万马的最高统帅,毛泽东在中国革命战争史上创造了许多奇迹,曾以多谋善断、决胜千里而著称。中央苏区时期的毛泽东指挥了前三次反“围剿”战争,特别是面对第二次“围剿”,因初到中央苏区担任中央局代理书记的项英对苏区情况不熟,主张放弃根据地,并且这一观点为多数人赞同。毛泽东反对此主张,并主张在根据地内粉碎敌人的“围剿”。在毛泽东的灵活指挥下,红军取得了“七百里驱十五日,赣水苍茫闽山碧。横扫千军如席卷”的辉煌战果。第四次反“围剿”战争,尽管不是在毛泽东的亲自指挥下,但作战的指导艺术与遵循的战争原则,还依然是朱毛红军的基本精神。在中央苏区的岁月里,红军以斗争求生存,险象环生的境遇每每可见,但毛泽东表现出“每临大节见真知”的斗争睿智,使苏区军民的革命力量如星火燎原,峰回路转。在此期间,毛泽东写下了《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等理论著作,及时廓清了“红旗到底能打多久”的疑虑,扫除了红军内部许多人的茫然情绪;以反潮流的勇气,致信并批评了中央“二月来信”精神,指出分散队伍、隐匿目标“是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14](P103),科学预见即将到来的必然是“风云突变,军阀重开战”的大好局面。正是毛泽东的政治远见与客观分析,以及广大红军将士的浴血奋战,中央苏区出现了“红旗跃过汀江,直下龙岩上杭”的喜人景象。在中央苏区时期,毛泽东创造了灵活多变的战略战术,就武装斗争要领,提出了许多真知灼见。“积极防御”战术是毛泽东指挥作战、开展武装斗争的得力之作。对此,宋庆龄赞叹道:“无产阶级政党在领导武装起义之后转入战略防御,这是毛泽东的创造”[15]。在敌军围剿的态势下,毛泽东科学运用“诱敌深入”“积极防御”的战略方针,在龙冈战斗中将敌人引入预先设置好的口袋,以此全歼张辉瓒的所谓“铁军师”就是一个典型案例。1936年,毛泽东在《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中,系统地将这些经验进行了总结,他写道:“等到战胜敌人的第三次‘围剿,于是全部红军作战的原则就形成了”[14](P204)。这些“作战的原则”就是当年他在中央苏区时写的一副对联“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战里操胜券;大步后撤,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中歼敌人”[16]。十八世纪西方一位著名的军事理论家曾说过:“战争犹如一片迷雾,走进这片迷雾的人,最可贵的是辨明方向,找到通往胜利坦途的直觉”[17]。在中央苏区重重迷雾下的敌我斗争中,毛泽东就是那位“找到通往胜利坦途”的军事奇才。

(四)同仇敵忾的民族斗争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九一八”事变既是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扩张政策的必然结果,也是日本帝国主义企图使中国成为殖民地的步骤之一。日本帝国主义进占东北,使得中日之间的民族矛盾逐渐上升为主要矛盾,促使中国社会关系与阶级对抗形势发生改变。全国各地举行罢工罢课,全国民众走上街头开展示威活动,各地商号抵制日货,各新闻媒体刊发抗日宣传,要求政府对日宣战。当时活跃在白山黑水之间的东北民众自发地组织抗日义勇军,开展了艰苦卓绝的抗日游击战争。1931年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成立,毛泽东担任主席。成立后的临时中央政府创办了政府机关报《红色中华》。在毛泽东的正确领导下,临时中央政府借助《红色中华》这一宣传平台,就维护与捍卫国家主权、领土完整与民族利益,特别是在反对世界殖民统治等外事活动中明白无误地亮明了其立场与观点。例如,“九一八”事变后,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于1931年11月27日发表对外宣言,联合全世界被压迫民众推翻帝国主义统治,反对帝国主义殖民侵占掠夺。为达此目的,临时中央政府向全世界劳苦民众与各国政府宣言:“取消一切帝国主义国家过去同中国地主资产阶级的政府所订立的不平等条约,一切中国的统治者为了镇压中国民众运动与屠杀中国民众而借用的外债”[18](P9)。无条件收回租借地,驱赶帝国主义海陆空军出中国。没收帝国主义在华的银行、工厂、矿山与交通工具等,并表明“不但在打倒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统治,而且打倒帝国主义在全世界的统治”,以求得“全世界永远和平!”[18](P9)这是《红色中华》首次刊登的临时中央政府的对外宣言。随后,又多次刊发苏区党与政府信息,号召全国民众团结起来反对外敌入侵。鉴于国民党蒋介石政府在外敌入侵面前可耻地放弃一切国家权力,出卖东三省之后继续出卖上海成为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工具,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于1932年4月15日在《红色中华》上刊登两份对日战争宣言书,“正式决定对日本帝国主义,宣布战争,领导全国红军与工农劳苦群众用民族革命战争来驱逐日帝国主义出中国,反对任何帝国主义一切瓜分中国进攻中国革命的尝试与企图,争得中华民族的彻底解放与完全独立”[18](P310)。对日战争是全民的战争,必须动员全中国工农劳苦群众,才能真正形成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强大力量。为此,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通过《红色中华》发布了关于动员对日宣战的训令。1932年5月5日,经英、美等国的调停,南京国民政府同日本侵略者签订了《淞沪停战协定》。临时中央政府获悉协定内容后,第一时间通过《红色中华》发表宣言,强烈谴责国民党卖国行为。临时中央政府“否认反革命的国民党政府与日本及一切帝国主义的谈判与密约,否认五月五日卖国的国民党政府签订的停战协定”[18](P366),同时临时政府号召全国民众武装起来,开展革命的民族战争,反对帝国主义,推翻国民党的反革命政府,求得国家的独立与解放。正是借助《红色中华》这一宣传平台,在毛泽东领导下的临时中央政府发布的对外宣言及提出的救国主张得到了广泛传播,引起了强烈的社会反响,形成了一股强大的社会舆论,使国民党的卖国行径遭到全国人民的谴责。

此外,中央苏区的毛泽东还开展了积极灵活的党内斗争,丰富多彩的文化斗争,以此共同提升苏区军民的斗争水平。

三、中央苏区时期毛泽东斗争实践的鲜明特征

(一)体现时代性:围绕时代主题开展斗争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主题,也有每个时代人的责任与担当。作为引领中国革命与中国人民向前发展的中国共产党处在历史的关键时刻,面对残酷的战争环境,如何回应并解答重大、紧迫的时代问题成为题中应有之义。具体来说,苏区的时代主题是战争,是你死我活的生死较量。在战争即最高政治的前提条件下,苏区的一切工作、一切生活,都要服从于革命战争这个时代主题,并必须始终紧紧围绕它展开。当年苏区制定的政策、领导人的讲话、发布的指示命令处处彰显着战争这一时代主题。1932年10月13日,由临时中央政府主席毛泽东签发的中央执行委员会第12号命令《关于战争紧急动员》中明确要求“动员全苏区工农群众,要以最大的速度,来充分准备一切战争工作,要准备一切牺牲去为争取战争的胜利,要使一切工作服从于战争”[9](P675)。内务部代部长何叔衡签发的《关于特别快信问题》的命令同样要求,“我们一切应该服从战争的利益,一切生活,一切帮助都应给予战争。邮递方面,当然不当例外,……使一切军事行动,在邮递上不受到甚何阻碍”[19]。在《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成立两周年纪念对全体选民的工作报告书》中,毛泽东指出“苏维埃政府领导工农群众与红军,用革命战争粉碎敌人‘围剿,是一切革命任务的中心。因此我们的一切工作,一切生活,都要服从于革命战争。争取战争的胜利,是苏维埃与每个工农同志的第一等责任”[20]。正是因为抓住了时代主题,并努力服务于时代主题,毛泽东在领导、指挥苏区各项斗争中才取得了主动权。

(二)把握原则性:运用科学方法开展斗争

原则是为人处世的底线,是开展工作的基本准则,更是开展斗争必须讲究的方法。在苏区对敌斗争、土地革命与党内争论过程中,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抓主要矛盾、抓矛盾的主要方面,合理选择斗争方式、把握斗争火候,在原则问题上寸步不让,在策略问题上灵活机动。就党内争论,毛泽东曾说“对路线问题,原则问题,我是抓住不放的。重大原则问题,我是不让步的”[21]。对此,周恩来评价毛泽东是“最能坚持原则又最能灵活运用的领袖”[22]。无论是顺境时还是逆境时,毛泽东始终如一地坚持与党内各种错误思想和倾向进行坚决的不屈服的争论。但是,在开展党内争论时他并不是意气用事,而是遵循党的组织原则与党内错误倾向开展争论。因坚持原则开展争论,中央苏区时期的毛泽东也受到过不公正的对待。美国作家斯图尔特·施拉姆在《毛泽东的思想》一书中提到,中央苏区时期党内争论十分复杂。党内“斗争双方的力量极不相称,在1931年1月的四中全会上归国留苏学生派终于牢牢地夺得了对党的控制权”“毛泽东同他们进行了歷时四年多的激烈斗争”,争论焦点是“土地政策问题和游击战术同城市革命的关系问题”[23],争论的结局是毛泽东的党权军权被削弱和限制。俄国作家亚历山大·潘佐夫所著《毛泽东传》中同样就中央苏区时期“激烈的党内斗争”与你死我活的对敌斗争进行了大量揭秘。特别就红军军事策略问题,“毛(指毛泽东)这位游击队领导人和中央委员会、共产国际之间存在着根本分歧”[24]。党内斗争的结果,毛泽东受到的伤害是极其严重的。值得庆幸的是,尽管共产国际不认同毛泽东的军事策略,但毛泽东还是“被置于莫斯科的保护之下”。正是由于共产国际与斯大林的偏爱,使得留苏派的同志在对待毛泽东的争论策略方针上不得不多次作出调整,而毛泽东的党内争论的策略方针是注重原则,等待时机,相忍为党。

(三)坚守人民性:以人民为中心开展斗争

人类自有阶级社会以来,任何一种思想态度、理论观点都是特定阶级、阶层和社会集团利益的反映和表达,具有鲜明的阶级性。作为理论观点、思想态度运用于社会生产活动中,体现出来的为谁服务、以谁为中心的实际行动,无疑是特定阶级、阶层与社会利益集团观察、思考与解决问题的出发点与落脚点。马克思主义作为无产阶级科学的、正确的理论,始终坚持认为人民群众是社会历史的推动者、创造者。“历史活动是群众的活动,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25]。人民群众的伟大力量创造了世界的物质文明、精神文明与社会文明。因此,马克思主义自诞生的那一刻起,“为全人类解放而斗争”就成了马克思主义一以贯之的历史使命与价值追求。中央苏区时期,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遵循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正确指导,始终做到以人民为中心,由此开展根据地的一切生产生活、武装斗争;始终确信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决定苏区存在与否的根本力量;始终贯彻苏区的一切事业以苏区人民的最高利益为前提。当年苏区广大党政军干部时刻关心群众疾苦,身体力行初心使命,因而赢得了民心,这是苏区斗争取得胜利的社会基础。

(四)富有创造性:针对经验教条开展斗争

时代是思想之母,实践是理论之源。理论的演进逻辑深深蕴含在时代的发展逻辑之中。“一切划时代的体系的真正的内容都是由于产生这些体系的那个时期的需要而形成起来的”[26],在艰苦卓绝的苏区岁月里,斗争形势的发展必然催生与时代需要相符合的斗争理论、斗争思想。这一新的斗争理论、斗争思想,就是毛泽东与以王明为代表的教条主义(亦称本本主义)开展斗争而形成的。党的六届三中全会后,王明在米夫的支持下,以“执行国际路线”和“反对立三路线”为口号,公开发表了《两条路线》的小册子,不假思索地将共产国际的准则和理论奉为不可更改的真理。王明教条主义者“对怀疑、不满意或者不支持他们的同志,动辄扣上‘右倾机会主义‘富农路线‘两面派等帽子,加以‘残酷斗争。他们甚至以同罪犯和敌人作斗争的方式来进行党内斗争,使大批优秀的共产党员和干部受到诬蔑和伤害,给党造成了重大损失”[27]。而在这一时期,毛泽东同教条主义者开展了理论上的交锋,写下了《反对本本主义》,提出了共产党人要坚持从斗争中创造新局面的思想路线。在军事上,毛泽东反对进攻中心城市的冒险计划,提出了“避敌主力,打其虚弱”策略。在土地斗争中,否认地主不分田,富农分坏田的做法等等。

四、新时代毛泽东斗争实践的接续发展

史沫莱特在其《中国的战歌》中评价道:“中国共产党的其他领袖人物,每一个人都可以同古今中外社会历史上的人物相提并论。但无人能够比得上毛泽东。……毛泽东以理论家闻名于世,而他的一套思想理论深深扎根于中国历史和军事经验之中。”[2](P159)毛泽东的斗争思想既是五千多年中华传统文化的积淀,也是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以来的实践探索,更是全体苏区军民奋力书写的思想结晶。但总体看来,理所当然归功于毛泽东本人的实践历练与理论创新。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里,有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精神力量,中央苏区才能顽强坚持了数年。毛泽东的斗争精神、斗争品格、斗争气概随着时光的推移与历史的考验,得到发扬光大。就是在抗日战争的艰苦岁月里,毛泽东的斗争意志未退,斗争精神未减。面对穷凶极恶的日本侵略者,毛泽东豪迈地指出:“我们中华民族有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有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有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14](P161),充分展示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一代中国共产党人在任何艰难险境中都始终保持着敢于斗争的鲜明政治品格和英勇无畏的斗争胆识。

(一)邓小平接续发展的斗争实践

今天,作为一代伟人,一代统帅,一代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毛泽东远离了我们。但是,在他以及那一代中国共产党人身上体现出的不畏强权、永不言败的斗争勇气与深邃的斗争思想,永远激励着后来的革命者生命不息,斗争不止。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以邓小平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从中国实际出发,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紧密结合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发扬革命精神坚持推进改革开放,带领中国人民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改革是一场伟大的社会变革,改革必须弘扬革命精神,高舉斗争旗帜。“革命精神是非常宝贵的,没有革命精神就没有革命行动”[28]。改革是中国共产党人革命精神的全面展示,更是中国共产党人斗争勇气的全面彰显。没有一点闯的精神,没有一点冒的胆识,没有一点斗的勇气,改革何以进行?邓小平从一开始就深刻揭示了改革开放的革命性本质,反复强调要以革命的精神、斗争的勇气将改革开放这场伟大社会革命进行到底。邓小平结合形势与主题,将斗争方向、斗争重点与斗争策略聚焦到改革上,紧紧抓住了时代特征与形势要求,正是毛泽东斗争实践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接续发展。

(二)江泽民带领人民取得斗争实践新胜利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世界正处在大变动的历史时期”。苏东剧变,局势动荡,各种力量重新分化组合,世界迈向多极化。这一发展态势给前进中的中国共产党人提出了难题,如何认识新的斗争态势?如何破解斗争难题?江泽民同志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七十周年大会上指出:“阶级斗争已经不是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但它还将在一定范围内长期存在,并且在一定条件下还可能激化。这种斗争集中表现为资产阶级自由化同四项基本原则的对立,斗争的核心依然是政权问题。这种斗争同国际敌对势力与我们之间的渗透和反渗透、颠覆和反颠覆、和平演变和反和平演变的斗争密切联系、相互交织”[29]。江泽民同志的讲话精神紧扣世界重大变局中的斗争形势,及时调整了中国共产党的斗争方向。中国共产党再一次领导中国人民取得了系列斗争胜利,顺利收回香港澳门主权,刷洗了中华民族百年来的屈辱历史;刹住了资产阶级自由化这股歪风,进行了符合全国各族人民利益的斗争。与此同时,确立了新的历史条件下军事战略方针,既积极防御,又做好打赢一场现代技术的局部战争,以及取得了“九八”抗洪伟大斗争的全面胜利。

(三)胡锦涛领导人民展开的系列斗争

中国共产党诞生于伟大的斗争中,同时在伟大的斗争中成长、成熟。斗争精神、斗争智慧上升为中国共产党人的斗争哲学,成为战胜一切艰难险阻的世界观、方法论。2003年,广东、广西两省发现不明原因的肺炎病例,并影响到海南等地。党中央、国务院十分关心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采取了一系列果断措施。全国上下紧急动员,同这场突如其来的疾病灾害展开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斗争。胡锦涛同志在中共十六届中央政治局第四次集体学习会上深刻指出:“在当前这场防治非典型肺炎的斗争中,我们要大力弘扬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团结互助、和衷共济,迎难而上、敢于胜利的精神。……迎难而上、敢于胜利,就是要坚定战胜困难的昂扬斗志和必胜信念,实事求是地分析形势,沉着冷静地面对挑战,坚忍不拔地克服困难,在困难和挑战面前不惊慌、不退缩、不悲观,坚定信心,顽强拼搏,坚决同病魔斗争到底”[30]。党中央发出号令,全国人民继续发扬中央苏区时期毛泽东斗争的胆识与勇气,特别是广大医务工作者秉承科学的态度,务实的作风,担当使命更不辱使命地走向斗争的最前线,坚决打赢防治非典这场硬仗。中华民族是一个饱经灾难的民族,也是一个不屈不挠的民族。在五千多年的历史长河中,中华民族遭受到的战火之难、灾害之苦实属罕见。2008年四川汶川发生特大地震,受灾地区人民的生命财产和经济社会发展蒙受了巨大损失。在抗震救灾斗争中,有英勇献身的烈士,有不幸罹难的同胞。在总结全国抗震救灾总结表彰大会上,胡锦涛同志自豪地赞叹:“中国人民以无所畏惧的英雄气概、团结一致的强大力量、可歌可泣的伟大壮举,书写了中华民族发展史上新的壮丽诗篇”[31]。正是始终做到永葆斗争激情,坚持不懈顽强斗争,中国共产党一路走来,取得了斗争成果,积累了斗争经验,锤炼了斗争本领。

(四)习近平总书记丰富了斗争实践内容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阐述斗争问题,要求全党同志发扬斗争精神,增强斗争本领。在2019年秋季学期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中青年干部培训班开班式上,习近平总书记的主旨讲话就是发扬斗争精神,增强斗争本领,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而顽强奋斗。领导干部要在复杂严峻的斗争中经风雨、见世面、壮筋骨;要夯实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思想根基,理论上清醒,政治上才能坚定;要坚持在重大斗争中练胆魄、磨意志、长才干;要主动投身到各种斗争中去,在矛盾冲突面前敢于迎难而上,在危机困难面前敢于挺身而出。“领导干部不论在哪个岗位、担任什么职务,都要勇于担当、攻坚克难,既当指挥员、又当战斗员,培养和保持顽强的斗争精神、坚韧的斗争意志、高超的斗争本领”[32]。

2020年初,武汉暴发了新冠肺炎疫情,随即在全国迅速蔓延。疫情就是命令,防控就是责任。战胜疫情需要科学医治,更需要斗争精神的激励。战胜新冠肺炎疫情,斗争精神显得弥足珍贵。斗争精神是战胜疫情最重要的精神支柱,党中央一声号令,广大党员干部弘扬斗争精神,纷纷主动投入到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第一线。在党旗领航下,党员干部众志成城,全力以赴,同时间赛跑,与病魔较量,顽强拼搏、日夜奋战。为支援武汉,中国人民解放军医务工作者率先进驻武汉,成为最美逆行者,成为和平时期的人民生命的守护神。全国各省市自治区(直辖市)也纷纷对口援助湖北,在这场伟大的抗疫斗争中,有的党员累倒甚至因公殉职,但无人退缩、无人胆怯。这样的斗争精神、担当勇气、奋斗姿态正是对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培养斗争精神的最好传承与最佳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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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三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227-228.

A Historical Investigation of Mao Zedongs Struggle Practice during the Central Soviet Period

Liu Fuchun1,Liu Qian2

(1.China Executive Leadership Academy Jinggangshan, Jinggangshan Jiangxi, 343600;

2.College of Media and International Culture, 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Zhejiang, 310000)

Abstract: Mao Zedong can be called the master of struggle in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During the Central Soviet period, Mao Zedong cultivated the struggling spirit of not giving up due to the turbulent social environment. His accurate understanding towards the Marxist theory endowed him with the character of integrating theory with practice, and the profound influence of Hunan culture endowed him with the struggling spirit of “daring to make the sun and the moon shine in a new sky”. During the hard years in the Central Soviet Area, Mao Zedong led our people to carry out the economic struggle, political struggle, armed struggle and national struggle, which are of distinct temporal and spatial characteristics and precious contemporary values.

Key words: Central Soviet Period; Mao Zedong; Struggle Practice; Struggling Spirit

责任编辑:杨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