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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西部入境旅游流流量与流质时空错位演化*

2021-06-17罗仕伟杨永丰秦普艳

旅游研究与实践 2021年2期
关键词:错位客流入境

涂 俊,罗仕伟,杨永丰,秦普艳

(重庆师范大学 地理与旅游学院,重庆401331)

0 引言

中国西部包括内蒙古、新疆、甘肃、青海、陕西、宁夏、西藏、四川、重庆、贵州、云南和广西等12个省(直辖市/自治区),总面积约685万k m2,约占全国总面积的71.4%。西部地区自然环境奇特、民族文化灿烂、物产丰富和战略地位高,拥有众多优质的自然和人文旅游资源,但也由于自然地理条件复杂多样、历史上发展水平不高、交通不便等原因,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长时期滞后于中东部并呈现出内部不均衡性。自从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以来,西部入境旅游人次由2000年的490.65万上升至2018年的2 752.79万,占全国的比重由5.88%上升至19.50%,国际旅游收入也由2000年的15.86亿美元上升到2018年的169.27亿美元,占全国的比重由9.78%上升至13.32%,可见,西部地区的入境旅游在这18年来已取得一定成绩①。但是,中国西部占全国国土面积的2/3以上,入境旅游人次和收入在2018年却分别只占全国约1/5和1/8的份额,因此,西部地区入境旅游发展状况明显成为中国入境旅游业发展的薄弱环节,其滞后性和内部发育的不平衡性需要被重视,并亟待出台一系列支持发展的措施,以促进西部地区乃至全国的入境旅游业发展。

流量与流质是旅游流的两大核心组成部分,两者的协调发展将有利于区域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若两者处于不协调的错位状态,将可能导致旅游效益低下、人力和物力的浪费等问题,因此,探究两者的发展状态和空间错位类型将对区域间的资源配置、基础设施建设、产业的布局与规划等起到重要指导作用。20世纪60年代,国外学界开始研究旅游流,其中入境旅游流是旅游流研究的重要分支,其研究方向主要集中于空间分布[1]和流动[2]、时空演化[3]、发展预测[4]和影响因素[5]等。随之,我国学者也开始重视入境旅游流的相关研究,马耀峰等最早分析中国入境旅游流的空间分布和流向特征,并指出,入境旅游流的地域发育程度不平衡[6];李创新等运用重力模型对中国热点旅游城市的客流和收入的时空演化与错位情况进行实证分析[7];李振亭等根据流量与流质的变化情况,分析了中国近20年来入境旅游流流量与流质的变化历程[8];黎霞等对西部地区进行了入境旅游流流量与流质的时空差异分析[9]。中国学界对入境旅游流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时空演变[10-11]、网络结构与特征[12-13]、流量与流质[8-9]、空间扩散与转移[14-15]、空间场效应[16-17]和影响因素[18-19]等方面,采用的研究方法主要有流量位序和流质指数、标准差、变异系数、首位度和亲景度等,局限之处在于着重对流量的分析,而不是结合流质和流量综合衡量旅游流;大部分文献的研究尺度为省(市/区)级,较少以国家和地区为研究尺度。因此,本研究将入境旅游发展不均衡的中国西部作为研究区域,分析其流量与流质的发展状况。

本研究选择重力模型与空间错位等分析方法,以及入境旅游人次和收入两个旅游统计指标,计算1995-2018年中国西部12个省(市/区)的流量与流质的重心,利用二维组合矩阵和Arc GIS对研究期内流量与流质的空间错位情况予以分析和可视化呈现。此研究旨在掌握中国西部入境旅游流流量与流质的时空错位演化情况,引起国家和地方政府相关部门的注意并出台改善入境旅游发展的政策和措施,为社会发展和其他相关研究等提供可靠依据,从而促进中国西部入境旅游业以量大质优的态势快速发展。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以中国西部12个省(市/区)为研究单元,并从《中国统计年鉴》中收集、整理出此区域1995-2018年的入境旅游人次与收入,分别用于计算各省(市/区)历年的位序规模、流质指数以及占中国西部入境旅游总人数与总收入的份额,部分缺失值通过均值插补的方式补全。在计算每年中国西部入境旅游人次重心和收入重心的经纬度时,参考孙根年等[20]从《中国地名录——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图集地名索引》[21]中拾取各省(市/区)行政中心地理坐标的做法,并结合各省(市/区)每年的入境旅游人次与收入数据,最后代入重力模型公式计算得出。

1.2 研究方法

1.2.1 流量位序

本研究将到中国西部休闲、娱乐、度假和健康医疗等旅游活动的入境过夜游客认定为入境旅游者。旅游流流量指在单位时间和一定区域空间内所聚集和扩散的旅游者规模,旅游流流量越大对旅游目的地影响就越大[8]1。

1.2.2 流质指数

旅游流流质是衡量旅游流质量高低的重要量化指标,反映特定规模旅游流能否带来与其相应的资金流、物质流和信息流等,采用李振亭等[8]1提出的旅游流流质指数对旅游流流质进行量化,即一定规模旅游流带来的资金流所占市场份额与入境客流所占市场份额的比值关系,公式为:

式中,Q为旅游流流质,a i为i省(市/区)入境旅游收入的市场份额;b i为i省(市/区)入境旅游客流的市场份额;x ti为在第t年时i省(市/区)的入境旅游收入;y ti为在第t年时i省(市/区)的入境旅游人次。当Q>1时,表明旅游流流量带来的资金流规模大于客流规模,即为优质旅游流;当Q=1或Q<1时,表示处于中等和低质旅游流。

1.2.3 旅游收入指数

旅游收入指数是衡量地区旅游经济发展成效的重要指标,一定程度上反映地区旅游发达程度。因此,引入邓祖涛等完善后的计算旅游发展水平的公式[22],用以对比中国西部各省(市/区)的旅游发展水平,如式(2)所示:

式中,S i为旅游收入指数;x i为i省(市/区)的旅游收入值;imax和imin分别为各省(市/区)入境旅游收入的最大和最小值。

1.2.4 重力模型

重心概念源于牛顿力学, 指在区域空间某个点上,其各个方向上的力量保持相对均衡[23]。同理,入境旅游重心指在区域空间的某个点上,其各个方向上的入境客流量和收入能够维持均衡[20]2,并且重心将向任何崛起区域的正方向和衰落区域的反方向移动。重力模型可计算出旅游客流和收入的重心,如果两重心重合,则表明中国西部入境旅游客流和收入发展同步;如果两重心发生偏离,则表明发生客流与收入的空间错位。参考程晓丽等加以完善后的旅游收入重心公式[24],如式(3)所示:

式中,(X s,Y s)表示中国西部各省(市/区)入境旅游收入重心的经纬度;(X i,Y i)为i省(市/区)行政中心的经纬度;S i为i省(市/区)的旅游收入指数;n为中国西部省(市/区)的总数。同理,可计算出旅游客流重心(X k,Y k),如式(4)所示:

图1 1995-2018年中国西部各省(市/区)入境旅游流量位序演化

2 分析与结果

2.1 流量演化

图1为1995-2018年中国西部12个省(市/区)长达24年的入境旅游客流规模的位序变化图。图中横轴代表年份,纵轴代表位序,12条折线分别代表12个省(市/区)的入境旅游客流规模的位序变化过程。

云南和广西长时间保持第1和第2位的位序,而宁夏和青海则长时间排在第11和第12位;新疆基本稳定在第7和第8位;重庆和西藏的客流规模逐步增大,它们的平均位序分别为第6和第10位;甘肃在1995-2018年间呈现出在起伏中下降的态势;陕西、四川、内蒙古和贵州则在波动起伏中发生位序演变。总体可归为四种类型:

第一,基本稳定型,以云南、广西、青海、宁夏和新疆为代表。云南、广西长时期在第1和第2位徘徊,青海和宁夏则长时期保持在第11和第12位,波动幅度极小;新疆除了1995年、1996年和1999年的第6位外,其余年份都处于第7位或第8位。

第二,逐步发展型,以重庆和西藏为代表。重庆在1995至2018年期间,由3年位于第7位、12年位于第6位、8年位于第5位和在2011年到达其顶峰第4位,整体上其位序在逐渐上升之中;西藏自1995-2006年间稳定在第10位,2006-2009年在第10位和第9位间小幅波动,之后一直到2016年都保持在第9位,在2017和2018年时升至第8位。

第三,起伏不定型,以陕西、四川、内蒙古、贵州和甘肃为代表。以内蒙古和甘肃为例,内蒙古在1995年为第5位,在1996-2007年间形成以2002年第6位为对称点的演化历程,即1996-1998年对应2005-2007年的第4位,1999-2001年对应2003-2004年的第5位,随后从2008年的第3位逐年跌落至2011和2012年的第6位,又经历3年的第5位与第6位;甘肃的位序在第8位和第11位间变化,从1995-1999年的第9位上升至2000-2005年的第8位,在2005-2015年间总体呈在小起伏中下降的态势,随后在2016-2018年时由其最低位第11位升至第10位。

2.2 流质演化

分析1995-2018年中国西部各省(市/区)的流质指数的均值,可发现除甘肃1.00为中等旅游流之外,其他绝大部分省(市/区)的流质指数均大于1,表示都属于优质旅游流,如表1所示。根据流质指数的均值大小可排序为:宁 夏(1.53)、新疆(1.48)、青海(1.38)、重 庆(1.26)、云 南(1.24)、广 西(1.24)、内蒙古(1.23)、陕 西(1.19)、西藏(1.18)、四川(1.14)和贵州(1.07)。流质指数的最高均值(宁夏1.53)与最低均值(甘肃1.00)之间相差0.53,表明中国西部各省(市/区)间入境旅游流流质的绝对差异较大,呈现出高低水平差异,如图2所示。

根据入境旅游流流质指数的总体演化趋势,也可归为3种类型:

第一,逐渐下降型。内蒙古、陕西、西藏、四川和云南等5省(市/区)的流质指数总体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降低,分别于2013、2013、2011、2015和2013年降为低质旅游流。但有3个省份的异常变化情况也值得注意,西藏在1995-1996年时的流质指数突然从2.93下降至1.21,降幅达59%,为中国西部各省(市/区)历年来的最大降幅;四川的流质指数从1995年的1.13迅速下降至1996年的0.56,降幅为50%,又于2007年的1.25突然上升至2008年的1.70,升幅为36%;云南在2013和2014年时降至0.58,降幅为50%。

第二,相对稳定型,甘肃的流质指数标准差为0.13,该值为研究期内中国西部各省(市/区)的最低值,表明甘肃的入境旅游流在时间上的波动性极小,并且流质指数的均值为1,即表示甘肃长时间属于中等旅游流。

第三,双波动型,分为温和波动型与剧烈波动型。首先,贵州、广西和重庆属于温和波动型,总体与年际波幅较小,如广西的流质指数在2002年(流质指数1.64)前呈逐渐上升

的变化态势,但在2002年后却以较大幅度下降,最终在2013年降至低质旅游流区;重庆的流质指数在1995-1997年和2013-2018年间逐渐上升,在1998-2012年间在1.39上下小幅变动,但在1997-1998年和2012-2013年间降幅较大。其次,青海、新疆和宁夏属于剧烈波动型,其标准差分别为0.60、0.58和0.48,说明这三省区的整体波动幅度较大。

表1 1995-2018年中国西部各省(市/区)入境旅游流质指数汇总

图2 1995-2018年中国西部各省(市/区)入境旅游流质指数演化

2.3 入境客流与收入重心演化

基于1995-2018年中国西部各省(市/区)入境旅游客流和收入的面板数据,借鉴旅游收入指数[22]2和重力模型公式[24]2,计算出1995-2018年入境旅游的客流与收入重心的经纬度坐标值,从而分析在该研究期内中国西部各省(市/区)的入境旅游客流与收入重心的演化过程。对1995年和2018年中国西部入境旅游的客流和收入重心分别进行连线,可见客流和收入重心的变化趋势是由西北向东南移动,客流重心东西向的变化幅度(1.32°)小于南北向的变化幅度(2.07°),收入重心东西向的变化幅度(1.39°)略大于南北向(1.36°)的变化幅度,如图3所示。鉴于中国西部各省(市/区)入境旅游客流量南部大于北部和东部大于西部的实际情况,故该态势不利于缩小中国西部东西和南北方向的入境旅游客流量和收入差距。由表2可知,1995-2018年中国西部入境旅游的客流和收入重心分别在28.70°N~30.77°N、104.74°E~106.06°E、29.77°N~31.13°N和104.70°E~106.09°E之间的区域内移动变化,该区域属于四川省东部和东南部的遂宁、资阳、内江和泸州等市,以及重庆市西部及西北部大足区和潼南区等辖区内。

图3 1995-2018年中国西部入境旅游客流与收入重心空间移动轨迹

2.4 流量与流质的空间错位及演化

二维组合矩阵模型源于数学中的二维数表,用以表征中国西部入境旅游流流量与流质空间错位关系的相位表,以及弥补重力模型善于分析宏观状态而疏于分析区域间具体空间错位关系与等级类型的不足,故采用李振亭等的二维组合矩阵模型和“五等级”划分法分析错位情况[25]。由于特殊事件——“非典”的影响和数值的变化特点,故把2003和2010年作为时间分界年份,分别计算出这3个时间段各省(市/区)流量与流质的均值,以反映各省(市/区)在每个时间段的发展状况。在分析二维组合矩阵时,将3个时间段各省(市/区)的流量均值占中国西部各阶段流量均值的比重作为纵坐标,分为5个等级;将3个时间段各省(市/区)的流质均值作为横坐标,也分为5个等级。利用3个时间段流量与流质的组合关系可得其相位关系表。

表2 1995-2018年中国西部入境旅游客流和收入重心分布状况与时空演化

2.4.1 流量与流质的空间错位

(1)1995-2003年流量与流质空间错位。可分为三种类型:a.同步双高型,即流量与流质都为最高或较高水平的云南、广西、陕西、内蒙古和贵州5省(区)。b.正向错位型,即流质高且流量为较大、中等、较小和小的省(市/区),如新疆、重庆、西藏、青海和宁夏。c.反向错位型,即流质较高而流量大的四川;流质为中等水平而流量较大的甘肃。如表3所示。

(2)2004-2009年流量与流质空间错位。同样可分为三种类型:a.同步双高型,即流量与流质都为最高或较高水平的云南、广西、重庆、内蒙古、四川和贵州6省份。b.正向错位型,即流质高而流量为较大、较小和小的新疆、青海和宁夏;流质较高但流量为中等的甘肃和西藏2省区。c.反向错位型,即流质为较高而流量大的陕西。如表4所示。

表3 1995-2003年中国西部入境旅游流量与流质空间错位二维组合矩阵

表4 2004-2009年中国西部入境旅游流量与流质空间错位二维组合矩阵

(3)2010-2018年流量与流质空间错位。可分为三种类型:a.同步双高型,即流量与流质都为较高水平的贵州。b.正向错位型,即流质较高而流量小的宁夏;流质为中等水平而流量较小的甘肃、西藏和青海。c.反向错位型,即流量大而流质为中等的云南、广西、陕西、重庆、四川和内蒙古6省(市/区);流量较大而流质为中等的新疆。如表5所示。

(4)1995-2018年流量与流质空间错位匹配演化。由表6可知,1995-2018年中国西部12个省(市/区)入境旅游流流量与流质空间错位匹配演化情况为,同步双高型省份数量由前两期的4~5个缩减至第三阶段的1个(贵州)、同步中间型和同步双低型未曾出现,正向错位型分布在4~5个省份内,反向错位型数量增长迅速,由前两期分布于1~2个省份迅速增加至7个省份。

表5 2010-2018年中国西部入境旅游流量与流质空间错位二维组合矩阵

表6 1995-2018年中国西部入境旅游流量与流质空间错位匹配演化

2.4.2 流量与流质的空间错位演化

通过对3个时间段中国西部各省(市/区)的流量与流质水平进行二维组合矩阵分析后发现:贵州在3个时间段都保持为同步双高型,显示出量较大和质较优的发展态势;西藏、青海和宁夏3省区在3个时间段都为正向错位,但这3省区在各阶段的流质均值与流量市场份额都呈现出逐渐下降的变化过程;云南、广西和内蒙古在前2个时间段都处于量大质高的发展态势,但在第3时间段则出现客流量大而流质中等的下降过程,形成流量与流质发展的反向错位;新疆的空间错位演变顺序为正向错位-正向错位-反向错位,而甘肃则为反向错位-正向错位-正向错位,这2省区在第1和第3时间段的空间错位类型存在相反性;陕西和重庆在第1时间阶段分别为流质高-流量大和流质较高-流量较大的较好发展态势,然后陕西在第2和第3时间段流质逐渐下降,重庆市的流量份额得到提升但流质下降,最后都变为反向错位;四川则为反向错位-同步双高-反向错位的演化过程,因其流质均值水平由较高-高-中等的变化所致。

3 结论与讨论

3.1 结论

(1)在研究期1995-2018年间,中国西部省际间入境旅游客流量差异明显且竞争不断,表现为“两极稳定,中间多变”,即云南和广西长时间居首位,青海和宁夏则长时间居末位,其他省份的位序跌宕起伏,位序演化类型为基本稳定、逐步发展和起伏不定型。并且南北入境旅游客流量的差距日趋增大,印证了中国西部入境旅游客流发展的区域不均衡性。

(2)从历年中国西部各省(市/区)的流质均值来看,除甘肃外的绝大部分省(市/区)都属于优质旅游流,省际内流质的绝对差异较大,流质演化类型分为逐渐下降型、相对稳定型和“双波动”型。入境旅游流的流质总体呈下降趋势,并具有明显的波动性,但波动幅度整体上逐渐收窄,故省际流质差异也在逐步缩小。

(3)重力模型从宏观角度揭示,1995-2018年中国西部入境旅游客流和收入的重心经过复杂的演变路径并已形成空间错位,收入重心比客流重心平均北移0.52个纬度和左移0.14个经度。整体而言,入境客流重心和收入重心的移动路径趋于同步,并由西北向东南方向移动,致使中国西部东西和南北方向的入境旅游差距总体被拉大,两重心都位于四川省东部和东南部及重庆市西部和西北部等地。

(4)流量与流质在3个时间段的二维组合矩阵演化显示,同步双高型省份的数量先增后减,最后只剩3个阶段皆为同步双高型的贵州;同步中间型和同步双低型在研究期内均未出现;流质高于流量水平的正向错位型长期存在于以西藏、青海和宁夏为代表的4~5个省份内;反向错位型增长迅速,在第3时间段因流质低于流量发展水平,中国西部近2/3的省(市/区)都变为反向错位。

3.2 讨论

(1)关注并改善中国西部入境旅游发展的错位现象具有现实紧迫性。青海、宁夏的客流位序为末位的第11和12位,流质均值却在第1和第3位,其流量与流质水平总体呈下降状态,但这两省区在研究期内长时间保持为正向错位;云南、广西的客流量位列第1和第2位,流质却排在第5和第6位,因流质下降导致两省区由同步双高型降至反向错位型。因此,这种流量小而流质高与流量大而流质中等的错位现状,以及流质逐渐降低的趋势需要政府相关部门、入境旅游行业和学者等的更多关注。同时,这两类省区乃至全国都应制定切实措施以保质增量和保量提质,并且需要统筹打造国家和地区的旅游形象,创新市场营销组合策略并开展区域联合营销,完善签证制度并增强便捷性,采取提升交通便利化和国际公共服务水平等增量提质的举措,从而促进中国西部和全国的入境旅游发展。

(2)侧重增加旅游收入并兼顾拓展客源市场是当前西部各省份入境旅游发展的重要任务。贵州是西部地区唯一一个在3个时间段都保持为同步双高型的省份,呈现出较好的稳定性,为了促进其入境旅游业依然保持较高的流量和流质水平,贵州需在完善旅游基础设施、扩充入境旅游专业服务人才队伍和提高服务质量等前提下积极拓展入境客源市场,并通过打造一批特色旅游商品、服务和新业态等措施来促进旅游消费;西藏、青海和宁夏在3个时间段都为正向错位型,但流质与流量都呈逐渐下降的变化过程,故这3省区的首要任务是通过提高国际知名度、创新营销策略和改善交通可达性等措施[26]来增加境外游客量,同时以民族性和地域性的产品与服务来促进旅游增收。云南、广西和内蒙古经历了由同步双高型向反向错位型的转变,这种转变是由于其流质与流量发展水平不同步而出现流质低于流量水平所致,这类省区应在适当时机对旅游产业提档升级,如更加注重服务的品质化和旅游产品满足需求的个性化、多样化甚至定制类的高端化。陕西、新疆、四川和重庆这4省(市/区)的流量水平基本上保持稳定状态,流质水平在第1、2阶段呈现下降、平稳和上升的变化状态,但在第3阶段都因流质水平降低而变为反向错位型。因此,这4省(市/区)应把提高旅游流的流质水平放在首要位置,如从促进旅游消费提档升级的角度来看,一要继续深化入境旅游供给侧改革,增加优质产品和服务的供给;二要注重消费引领,满足个性化、差异化和高端化需求;三要以营造良好的消费市场环境助推消费升级。甘肃的流量呈现逐渐下降的过程,但流质却为中等和较高等级,因而它由第1阶段的反向错位型发展成为第2、3阶段的正向错位型,故甘肃应在积极拓展入境客流的基础上提高旅游效益。

(3)缘于文章篇幅有限和为了保证客观性,故对入境旅游客流与收入重心演化和空间错位的原因未能深刻剖析;在对流量与流质进行二维组合矩阵分析时,采用的是各省(市/区)在每个时间段流量与流质的均值,它能反映该省(市/区)在某一时间段的阶段性水平,但是它也会导致其在某一年的发展水平被抬高或拉低。以上提及或暂未发现的缺陷将在后续的研究中予以补充、完善。

注释:

①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官网htt p://www.stats.gov.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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