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构历史真实图景：河南省档案馆馆藏中福公司档案整理开发研究之一

李宝玲 朱兰兰

摘  要：中福公司作为中外合资企业，在近代中国经营时间长、活动范围广、经营项目多，留下的档案丰富珍贵。国内外学术界已开展了相关档案的研究，其档案系统整理与深度开发意义重大。河南省档案馆针对馆藏中福公司档案时间跨度大、形成主体多元、门类齐全、载体多样、涉猎领域宽泛、史料价值较高等特点，开展了国内外中福公司档案文献分布调研与征集、翻译、数字档案资源建设、编研等整理与开发工作，提出了基于数字人文的中福公司档案深度开发的方向。

关键词：中福公司;档案整理;特点分析;档案开发;数字人文

Abstract：  Zhongfu Company is a Sino-foreign joint venture with the longest operating time， the wide strange of activities， and many business projects in modern China， for ming extremely rich and precious Archives. Academic circles at home and abroad have also carried out the research on relevant Archives historical materials. It is significant to arrange and develop the Archives. According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Archives of Zhongfu Company in the collection， such as the large times pan， the formation of multiple subjects， the complete category， the diversity of carriers， the wide range of research fields， and the high value of historical materials， the Henan Archives has carried out the research and collection of Archives and literature distribution， translation， the construction of digital Archives， compilation and research of Zhongfu Company ， and proposes a new path for the development of Archives of Zhongfu Company based on digital humanities.

Keywords： Pekin syndicate limited; Archive arrangement; Characteristics analysis; Archive development; Digital Humanities

中福公司源自1897年意大利人安杰洛·羅沙第在英国注册的英国福公司（Pekin syndicate investment rust，limited），历经福公司独资经营期（1897年3月—1915年4月）、福中总公司期（1915年5月—1933年5月）和中福两公司联合办事处（中福公司）期（1933年6月—1956年8月）三个经营时期，直到1956年8月武汉市政府接管“中福公司”汉口经理处的房产，其在中国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历史才终止。

这家中外合资企业在近代中国经营时间长、活动范围广、经营项目多，显赫一时，留下的大量珍贵、丰富、独特的历史档案，既是档案文化宝藏，也是研究近代河南乃至中国政治、经济、军事、工业、教育等的珍贵史料。明确中福公司档案史料整理与开发的意义与价值，系统掌握其整理与开发现状，分析其内容与特点，探索基于数字人文的中福公司档案深度开发新路径，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

1 中福公司档案整理开发的意义

1.1“四史”教育资源的深入发掘。习近平总书记要求把学习贯彻党的创新理论与学习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四史”）结合起来。广泛深入发掘、利用档案资源传承红色基因是开展“四史”教育的基础。

中福公司档案记录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组织成立工会，争取改善待遇，领导焦作煤矿工人运动的历史，记录了河南煤炭工业近代化的进程，记录了抗日战争期间焦作煤矿千里迁徙、后方办矿，对抗战作出突出贡献等。整理开发中福公司档案，有利于发掘“四史”教育有益素材，传承“他们特别能战斗”的红色精神，讲好中国档案故事。

1.2 近代史学术研究的重要支撑。中福公司主要以开办煤矿为主，兼营铁路、铁矿、桐油及钨、锑、锡、锰等特种矿产品，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政府曾委托它在英国及印度、缅甸等英属殖民地独家购买重要战略物资。它在中国的活动范围包括北京、天津、山西、河南，湖北、安徽、四川、云南等省，并在东南亚各国设有办事机构，长达半个多世纪，所存档案涉及大量近代经济史、地方史、工人运动史内容。

通过中福公司档案数字资源建设和可视化开发，可为学术界呈现更为立体、全面、完整的第一手研究中福公司的史料，在前所未有的深度、广度和精度上推进近代中国政治、经济以及工人运动研究，总结中国近代工业发展的经验教训，为落实好对外开放政策提供历史借鉴都将大有裨益。

1.3 国家重点档案抢救开发的全新实践。国家重点档案保护与开发是国家保护和利用档案资源的重要战略。河南省档案馆馆藏中福公司档案数千卷，形成时间久，形式多样，内容丰富，涉及多语种文字。部分档案幅面大小不一，且损毁严重，破损、霉变、虫蛀、烧毁、档案砖等不同程度存在。

由于其史料内容丰富、文化资源地位显著、学术研究价值重要，已被列为国家重点档案整理与开发项目，整理、编目、修复、翻译、数字化、仿真复制、数据库建立、史料汇编出版、文献纪录片拍摄等工程量大、周期长、难度大。

系统研究中福公司档案资源建设和开发问题，建立中福公司档案元数据规范、数据管理、数据分析、可视化等技术的新技术应用体系，将为重点档案抢救与开发积累经验。

2 中福公司档案整理开发的现状

2.1 中福公司档案整理开发概述。对中福公司档案的研究始于20世纪60年代，历史学者最早利用档案研究中福公司矿权问题。1980年5月中共中央书记处决定开放历史档案，同年全国省以上档案馆工作会议确定历史档案开放范围和利用方法，有力促进了历史档案的整理与开放。1982—1983年煤炭工业部781所整理出福公司档案2130卷，河南省档案馆整理出3759卷，学者利用档案开展了焦作煤矿及工人运动史、福公司与铁路问题等专题研究。档案开放使20世纪90年代有关福公司历史研究的成果不断涌现，最有代表性的是1992年薛毅的《福公司在中国》。[1]

随着历史档案开放力度增强和历史研究深入，21世纪以来中福公司档案相关研究更趋多元化和专题化，涉及中福公司档案管理制度、中福公司与城市化、近代社会经济史、历史人物、教育史研究等。[2]

2.2 中福公司档案整理开发的主要方向。中福公司档案整理开发主要围绕档案研究、资料研究、历史研究几方面展开，利用档案开展历史学研究占优，分综述性和专题性两大类，如下图2所示。

国外也有学者研究中福公司，包括中福公司历史以及中国近代煤矿经济方面，最早见于1932年Lee W H的文章Angle Given On“Pekin Syndicate's Bad Luck”By Executive Of Mining Company，讲述福公司发展经历。Frank H.H.King在20世纪90年代的《中国合资企业：1897-1961年英国福公司的历史》梳理了福公司65年的发展历程，重点研究福公司在中国获得两个特许经营权的历史。[3]英国泰晤士报数字档案（The Times Digital Archive）报道有1896—1956年間有关福公司自成立以来的各种新闻。

3 河南省馆藏中福公司档案分析

建国后焦作市档案局从焦作矿务局和武汉市化学工业局接收了中福公司档案，“文革”期间这批档案又作为敌伪档案上交至河南省革委会和省军区联合组成的“清理敌伪档案办公室”，归省公安厅保管，1981年省公安厅将之转交给河南省档案馆保存至今。

3.1 馆藏中福公司档案主要内容。这部分档案形成于1897—1956年间，现有3759卷，其中中文1595卷、外文2164卷。中文档案的内容主要有公司机构设置、沿革、章程、合同、制度、董事会、监事会会议记录、来往函电等;矿地勘探图纸、报告，经营与生产管理，煤炭销售与运输等;财务往来、银行信贷、土地房产;公司组织、人事管理、警卫工作;矿案纠纷、工会组织、工人罢工等;焦作矿务学堂、中学、小学教育、医院、林场等。

外文档案有福公司年度业务报告、会计报告、董事会记录，驻东南亚、印度的机构经营情况报告，中方委托福公司出口和采购物资的协议、合同、函，福公司桐油厂、面粉厂等的经营情况报告，福公司给英国政府的报告、信函，英方代表贝安澜等人给伦敦福公司的报告等。

3.2 馆藏中福公司档案主要特点

3.2.1 时间跨度大、形成主体多元。中福公司档案形成主体有清政府总理事务衙门、河南巡抚;民国政府及行政院、实业部、外务部、军事委员会、资源委员会等部门;有民国河南省政府及建设厅、教育厅、矿业厅等部门;有国民党河南党部及焦作、修武、博爱、沁阳等地方政府;有中福两公司联合办事处、福公司、中原公司及其第一矿厂、第二矿厂、内设机构、各地经理处、各地分销处等;有铁路局、水运处、港口、航运等运输机构;有中英银行、汇丰银行、保险公司、海关等;还有蒋介石、翁文灏、孙越崎、贝安兰、米力干、卢作孚等个人。

3.2.2 档案门类齐全、载体多样。既有以公文、函电、合同、章程为主的文书档案，又有会计账簿、凭证、银行信用、担保、对账单为主的会计档案、金融档案;既有地质勘探、矿区设计图纸等科技档案，也有开矿凭单、购地地契及生产、销售、运输报告、报表等生产经营类的专门档案;还有个人履历、登记表、奖惩、工资奖金、请休假等人事档案。此外，还有股权登记存根、股票，个人日记，以及文件汇编、地图、资料、照片档案等。

据统计约60%左右是英文资料，中文部分约占40%，也有极个别卷是日文、法文和比利时文。

3.2.3 涉猎领域宽泛、史料价值较高。中福公司档案较全面地反映了当时中国政治、外交、经济、军事、社会，是研究中国煤炭工业史、中国工人运动史、抗战史、经济史、教育史等历史专题的第一手史料。

如福公司、福中公司、中福公司不同时期与当地土窑之间的关系主题，煤矿工会组织建立、煤矿工人罢工等研究工人运动主题，煤矿生产经营主题，平汉铁路、道清铁路煤炭运输主题;卫河、运河航运主题，从中国第一所矿业高等学府——焦作路矿学堂到中国矿业大学矿业教育主题，抗战时期中福公司在后方经营多家煤矿，特许经营抗战物资钨砂为抗战作出突出贡献等主题，此外还有中福公司翁文灏、孙越崎、卢作孚、汤子珍等人物专题。

3.2.4 内容庞杂、整理简陋。由于中福公司时间跨度较长，不断改组、重组，中外董事、理事、监事机构复杂，分支机构多而分散，且实行统一管理、分别生产、集中销售的体制。公司管理比较规范，因而公文往来频繁，事无巨细都要行文，造成主体多元、内容庞杂。[4]

作为敌伪档案接收时进行过粗略整理，但时间顺序错乱，内容相互交叉，且英文部分没有翻译，无法利用。纸质档案在纸张材料、大小、格式、书写材料、保存状况等方面千差万别，少部分档案因年代久远且进馆前保存不慎，致使破损、酸化严重。

4 馆藏中福公司档案整理开发实施

河南省档案馆遵循存真求实、多方合作、系统协同、安全规范等原则，制定了针对性开发方案，从档案文献分布调研开始，通过国内外档案征集工作，逐步将世界范围内与中福公司有关的档案汇集到档案馆，边整理、边翻译、边编研，并同步开展档案数字化、数据化和中福公司档案资源平台的建设。

4.1 馆藏中福公司档案整理开发原则

4.1.1 存真求实原则。这是中福公司档案整理开发的首要原则。一是破损档案修复，要最大限度恢复档案原貌;二是实体整理必须遵循档案形成的历史规律，尊重与保留整理的原基础;三是数据整理要求全面、系统、准确;四是档案编研开发要忠于原文和史实。

4.1.2 多方合作原则。这是新时期档案整理开发的优化原则。中福公司档案整理开发是一个系统的文化工程，包括国内外档案史料的调研收集，馆藏档案的修复、分类、翻译和档案编研、数字化加工和资源平台建设等。

河南省档案馆遵循这一原则，将整个项目进行分解，如档案整理数字化、纪录片创作等与专业团队合作，史料编纂出版与出版社合作，课题研究与高校科研团队合作等。

4.1.3 系统协同原则。这是新时期档案整理开发的效能原则。为了在有限时间内实现中福公司档案高效整理开发，河南省档案馆一方面根据中福公司档案特点，研究确定了集“调研-收集-修复-整理-翻译-开发”全过程的整理开发方案，另一方面积极推动多方协同，如档案调研与收集协同、整理与翻译协同、整理与编研协同、数字化与平台建设协同进行等，高效做好整理开发工作。

4.1.4 安全规范原则。这是新时期档案整理开发的保障原则。首先必须以总体国家安全观为指导，既注重档案实体安全，又注重档案信息安全。实体安全要求档案整理、修复、数字化时要最大限度减少对原件的损坏;信息安全要重点加强整理开发过程中安全管理，加强对档案内容的鉴定和研究，控制好开放的内容。

其次，要加强调查研究、科学研判，更要有针对性地研究分析档案特点，科学制定操作规范，如调研方案、翻译流程、著录规则、修复方案、编研方案等，以指导整理开发工作规范有序。

4.2 馆藏中福公司档案整理开发实践

4.2.1 中福公司档案文献分布调研与征集。为更全面展现中福公司档案全貌，河南省档案馆立足馆藏，挖掘线索，开展国内外中福公司调研与征集工作，取得了一定成效。

（1）中福公司档案在国内外的主要分布情况。除河南省档案馆外，国内中福公司档案主要分布在中国煤炭档案馆、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以及天津、湖北、上海、重庆、南京等档案馆。境外主要分布在英国，以及我国台湾等档案馆，此外个人手中也有部分收藏。

（2）福公司档案在英国的主要分布情况。在长达近60年的经营活动中，中福公司与中英两国政府及地方政府的政治、外交、军事、工矿、铁路、贸易、教育等许多领域联系密切。以“Pekin Syndicate”为关键词，在英国国家档案馆网站可获得27个卷宗信息，其中外交部19卷、高等法院2卷、贸易委员会4卷。此外，格洛斯特郡档案馆有3卷福公司1898年相关档案，机械工程师学会档案馆有1卷1898年机构手稿目录。《泰晤士报》在1898—1956年间对福公司持续关注报道有37篇。

实际调研发现，英国国家档案馆现存福公司档案，涉及2个全宗，共15个卷宗500多页数字副本。

总体来看，英国国家档案馆馆藏福公司档案比较零散，多是涉及重要问题、重大事项有纠纷和争议时，福公司代表请英国政府出面协调时的信函、报告等，当时都标为来自中国的机要文件。

如福公司注册登记文件，福公司成立后在山西、河南一带勘探地图，盛宣怀关于泽道（道清）铁路赎回与福公司总董交涉信函，福公司在山西矿权之争的材料，1902年河南交涉洋务局与福公司签订的《见煤后办事专条》，抗战时期福公司总代表贝安澜给Woodroff（伍德罗夫）的6封书信，以及贝安澜1941年1月8日至11月27日的日记，解放战争时期福公司请求国民政府资产委员会接收福公司财产的信函材料等。有手稿有印稿，手稿均为花体英文几乎无法辨认，

4.2.2 中福公司档案的整理开发实施

（1）中福公司档案整理与翻译。整理与翻译是中福公司档案开发的前提和基础。

一是尊重館藏已有的整理基础，原来整理的虽不尽科学规范也不再打乱。以对档案实体进行数字化为基础，以规范数据著录为重点，以建立专题数据库为手段，通过整理数据来弥补档案实体整理的缺陷。

二是对零散的档案，实体整理与数据著录、数字化同步，又整理出近500卷。

三是数字化与翻译同步，目录翻译和原文翻译同步，翻译与著录同步，以实现双语检索。与专业翻译公司合作，设置了翻译工作流程、统一标准、质检规范，并建立了高频的人名、地名、货物名等英文与中文翻译对照表。

（2）中福公司数字档案资源和平台建设。数字档案资源建设是中福公司档案深度开发和方便利用的重中之重。

首先，制定《中福公司档案著录细则》，以实现对中福公司档案内容、形式和管理特征的规范化标引。

其次，对馆藏中福公司档案数字化，最大限度进行OCR识别，同时将征集或采集的中福公司档案、资料、研究成果、工业遗迹、口述历史等进行数字化整理。在此基础上积极探索档案数字化到“数据化”的技术实现，不断充实完善中福公司外文档案特色语料库，推进基于本体技术、关联数据技术的中福公司历史知识单元建设，尝试构建中福公司历史模拟环境。

在数字档案资源建设基础上，以河南省数字档案馆为基础搭建中福公司数字档案资源平台，整合、管理中福公司数字档案资源。以智能检索系统为依托，深化OCR技术、NLP数据管理技术，探索智能化的文本分析、内容分析、时序分析、空间分析、社会关系分析等统计分析，实现全面快速获取档案资源，助力深层次专题研究。

（3）编纂《中福公司档案史料汇编》。根据国家档案局重点档案保护与开发项目计划，对中福公司档案边整理、边开发。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编纂原则，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校点去重，保持原貌，全息展示。

按照历史分期和内容专题，初步完成了选材、分类工作，拟影印出版《中福公司檔案史料汇编》（一、二、三辑）30册，把中福公司档案全面系统向社会各界公布，方便各领域的研究。

（4）拍摄文献纪录片《他们特别能战斗》。伴随着焦作煤矿的发展，中福公司焦作煤矿工人队伍不断壮大，为中国革命准备了阶级力量。1925年为声援“五卅运动”，罗思危、张昆弟、吴光荣等一批中共党员领导的焦作煤矿工人罢工，持续了8个月，取得了全面胜利，迫使福公司签订了《工人罢工条款》。毛泽东在《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中评价焦作煤矿工人“他们特别能战斗”。

煤炭是重要的战争资源，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华北很快沦陷，为了保存煤矿支持抗战，中福公司总经理孙越崎说服中外各方董事，将机器设备、管理技术人员迁至抗战大后方，成为迁移后方的唯一煤矿企业。中福公司在后方建立了湖南湘潭煤矿，四川天府、嘉阳、威远、石燕等煤矿，为抗战胜利作出了卓越贡献。如今，档案中的合作办矿章程、生产报告、矿长名单以及拆迁机器、人员登记表和现存的煤矿旧址，都成为中福公司为抗战作贡献的最好例证。

河南省档案馆依据中福公司档案创作拍摄了上下两集文献纪录片《他们特别能战斗》，以焦作煤矿大罢工、辗转抗战为主题，讲述焦作煤矿半个多世纪的历史，以及它对近代河南和中国发展的影响。“他们特别能战斗”精神如今已成为全国产业工人共同的精神财富，文献纪录片的创作就是要传承和弘扬这种精神，始终坚持“四个自信”，在艰苦曲折中探索，在改革创新中发展，在新时代征程中奋进，与国家民族共命运，与时代脉搏同频振，将“特别能战斗”的红色基因代代相传。

*本文系河南省科技攻关项目“数字人文视域下中福公司档案开发利用研究”（202102310307）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1]薛毅.英国福公司在中国[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1992年.

[2]衡芳珍.英商福公司研究述评[J].河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04）： 242-249.

[3]Frank H.H.King.Joint Venture in China：The Experience of the Pekin Syndicate，1897-1961[J].Business and Economic History，1990（19），Papers presented at the thirty-sixth annual meeting of the Business History Conference（1990）： 113-122.

[4]晏秦.论档案治理的内涵、特征和功能[J].档案管理，2017（04）：4-7.

[5]这个数据是初步调查的结果，有待进一步深入调查.

（作者单位：李宝玲，河南省档案馆;朱兰兰，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 来稿日期：2021-01-31）

（作者单位：上海航天设备制造总厂有限公司  来稿日期：2020-1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