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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结构调整与新型城镇化的互动机制及关系研究
——以皖江城市带为例

2021-06-09

关键词:皖江产城产业结构

赵 奎

(安徽商贸职业技术学院 国际商务与旅游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2)

高质量发展背景下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向中高速增长转变,经济的结构性减速对社会持续健康稳定发展提出了新的课题,经济新常态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动因发生了深刻变化,优化产业结构成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方向,而产业结构动态调整会引发劳动力、资本、技术等生产要素在国民经济各部门的重组和集聚,实现资源优化配置和经济效益提高,夯实经济发展的物质基础,最终为新型城镇化发展提供根本动力。城镇化以经济发展为前提,是释放经济内需的重要载体。实践证明,传统城镇化道路所带来的人地关系不匹配、资源消耗过度、环境承载力下降、城乡不协调等诸多问题不利于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新型城镇化是适应经济高质量发展总体特征及方向的有益探索,旨在实现城乡统筹、产业互动、节约集约、生态宜居、和谐发展的目标。因此,新型城镇化建设需要产业结构的支撑和带动。探讨产业结构调整与新型城镇化的互动机制,揭示其内在逻辑关系,对实现产城融合发展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2010年,国务院正式批复《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规划》,这是最早以产业转移为主题的区域发展规划。2019年,皖江城市带实现区域生产总值25359.6亿元,占安徽省经济总量的68.33%,比2010年的65.56%提高了2.77个百分点;区域城镇化率达到59.18%,比同期安徽省城镇化率55.81%高出3.37个百分点;区域内三次产业产值占比依次为5.92%、42.57%、51.51%,同期安徽省三次产业产值占比依次为7.86%、41.33%、50.82%(1)笔者根据2010—2019年《安徽统计年鉴》和安徽省统计局公布的数据计算整理得到。。直观数据对比显示,皖江城市带经济集聚程度有所提高,城镇化水平不断提升,产业结构比重日趋合理,已成为全省经济快速发展的重要区域,也是安徽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主阵地。皖江城市带在规划之初就致力于打造成全省乃至全国具有影响力的城市带,旨在探索中西部地区承接产业转移的新模式。历经10多年的发展,皖江城市带区域内产业结构调整和新型城镇化是否实现了同步协调发展,两者的互动机制对新时期经济转型和实现高质量发展具有哪些启示作用,需要从理论和实证两个方面进行探究。

一、文献综述与理论分析

(一)文献综述

通过梳理文献可以发现,学者们就产业结构与城镇化的关系进行了丰富的探讨。国外学者最早从工业化与城市化的关系视角进行了研究,认为工业化进程使得产业结构不断发生改变,产业结构从低级形态向高级形态的变迁能带动城镇化水平的提升,并概括了工业化进程中产业结构的演变规律[1-3]。在产业结构变动过程中,工业化发展对城镇化具有拉动作用[4],当城镇化水平超过工业化水平时,服务业取代工业成为推动城镇化发展的主要力量[5]。还有观点认为,产业结构和城镇化之间不是直接的作用关系,如城镇化发展主要通过人力资本、科技创新等要素影响产业分工和布局,间接带动产业结构升级[6-7],同时城镇化的规模效应能够促进劳动力和资本向城镇转移,扩大城镇产业规模,使产业结构产生空间集聚效应,进而促进产业结构变迁[8]。此外,由于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上具有差异性,所以也有学者提出了相反的观点,指出发展中国家粗放型经济发展模式和低端产业链体系抑制了其创新能力,导致城镇化过度依赖工业化的拉动,在片面注重城镇规模扩大和数量增加背景下,城镇化发展不利于产业结构优化升级[9-10]。

改革开放以后,我国工业化水平进步明显,产业结构调整是工业化进程中的必然趋势。产业结构调整的一般规律在比例关系上表现为第一产业比重下降,第二、第三产业比重上升;在生产要素领域表现为由劳动密集型、资金密集型产业向技术密集型、知识密集型产业转变;在地理空间上表现为土地、劳动力、金融资本、技术由农村向城市集聚。城镇化与工业化相伴发展,城镇化发展为产业结构调整提供空间载体和依托。两者的关系在国内引起了众多学者的关注,基本可以概括为两个方向:一是单向研究视角,包括城镇化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和产业结构对城镇化的影响两个方面。首先是城镇化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新结构经济学理论指出,产业结构升级的前提是要素禀赋结构的优化[11],土地城镇化使城市空间扩张、城市服务功能完善,为产业发展吸引人才和技术创造有利条件,人口城镇化释放出丰富的劳动力资源,以人力资本为代表的要素禀赋在城市的空间集聚会对产业结构调整起到一定推动作用[12],诸多要素的集聚效应促进了产业结构专业化,在政府政策导向和产业发展环境带动下分别作用于研发投入、居民消费、市场需求等领域,从而推动产业结构不断升级[13-15]。其次是产业结构对城镇化发展的影响。不同产业结构对城镇化发展的影响存在差异。从产业结构内部演变过程看,可以得出如下结论:第一产业的现代化使农业人口迅速向城镇转移,为城镇化建设提供大量劳动力资源;以工业化为代表的第二产业比重的上升加速了资本和技术等核心生产要素在城镇的集聚,成为影响城镇化进程的关键动力;第三产业和现代服务业的迅速发展对破解传统城镇化过程中资源环境矛盾和经济结构性失衡问题具有重要现实意义,可以有效拉动城镇就业,促进经济协调发展,被认为是实施新型城镇化道路的持续动力[16]。区域经济一体化使得产业集聚效应明显,在产业集聚作用下产业结构的调整能直接或间接对城镇化产生影响[17]。总体上来说,产业结构调整会向合理化和高级化演变,但受地方经济发展水平、产业发展环境、对外开放程度等因素制约,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趋势在全国不同地区对新型城镇化发展所起到的作用存在差异[18-19]。省域层面的研究表明,非农产业发展对城镇化响应强度显著,但具体到产业结构内部层面而言,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在不同阶段对城镇化发展的助推作用又存在特征差异,需要发挥产业协同效应[20-21]。二是双向互动研究视角,主要集中在产业结构与新型城镇化耦合协调关系和产城融合发展的测度、互动机制及实现路径等领域。学者们构建了新型城镇化和产业结构相应评价指标体系,引入耦合协调度模型进行实证分析,在新型工业化和新型城镇化发展理念指导下,全国、区域和省域层面新型城镇化和产业结构的耦合效应、协调性水平总体呈上升趋势,但空间差异性特征仍然明显,表现为各地区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与产业结构演变并不完全同步,人才流失、土地利用效率低、新旧城区互动关系不足等成为制约两者协调发展的重要因素[22-25]。针对产业布局与城市空间格局不匹配、产业分工与城市发展功能不完善等产城分离问题,推动产城融合发展势在必行,产业发展需要与城市的生产—生活—生态领域实现“三生”空间动态平衡和良性互动[26]。互动机制研究表明,产业生产要素、经济实力、城镇化水平和发展环境是影响产城融合发展的主要因素。与此同时,产城融合程度也会反作用于产业优化升级和城市健康发展[27]。在实证研究中,学者们侧重于构建相应指数,如产业发展指数、人口集聚指数、城镇化建设指数等,验证不同地域范围内产城融合发展现状及存在的问题[28-30],指出加快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发挥新兴产业的引领、完善城镇化配套功能、提升城镇经济实力是实现产城融合发展的有效途径[31]。

(二)理论分析

综上文献研究,产业结构调整与新型城镇化有着相互影响的内在逻辑关系。首先,工业化发展水平是产业结构变动调整、优化升级和新型城镇化的根本动力。伴随工业化演变过程,产业结构调整的基本路径由“一二三”向“三二一”转变。其次,三次产业结构顺序的变化体现了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表现为劳动力、资本、技术等生产要素在产业结构内部的优化配置,使产业发展在城市空间上产生集聚效应,为城镇经济社会发展提供动力来源。传统城镇化主要以人口城镇化和土地城镇化为基本特征,新型城镇化区别于传统城镇化的本质是突出以人为核心,是集人口、经济、社会、空间、生态等诸多领域全面发展的过程。新型城镇化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可以概括为人口城镇化提高了劳动者素质和技能,有利于发挥人力资本在不同产业部门的促进作用;经济社会的城镇化有效增加市场需求和投资需求,带动产业规模化和集聚化;完善的城市空间布局有利于引导产业体系合理分工,为产城融合发展创造地域条件。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更加注重质量和效益的提升,集约化、低碳化、生态化的可持续经济发展方式必须依靠创新驱动和技术进步,从根本上决定了产业结构调整的方向。

在文献回顾和理论分析后,本研究更倾向于从产城融合视角分析产业结构调整和新型城镇化的关系。本研究以皖江城市带9个城市为研究对象(2)2010年皖江城市带区域规划包括合肥、芜湖、马鞍山、安庆、滁州、池州、铜陵、宣城8个地级市全境及六安市的金安区和舒城县。鉴于统计数据的可获取性,本研究选择将六安市全境作为研究对象。,选择2010—2019年《安徽统计年鉴》相关数据,构建产业结构调整指数和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运用Moore值法、熵值法、耦合协调度、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和GMM检验来探究皖江城市带产业结构调整和新型城镇化的互动机制关系。

二、指标构建与测度方法

(一)指标构建

产业结构调整表现为产业之间数量比例、产值结构和就业结构的变化,包括产业结构合理化和产业结构高级化。产业结构合理化是在生产要素合理配置基础上实现各产业协调发展,是各产业间相对地位、关联方式、供给与需求在数量和结构上的协调。产业结构高级化是产业结构系统从低级形式向高级形式的演变过程。这个过程包括产业高技术化、高集约化和高附加值化。目前有关产业结构调整的测量集中在产业产值比重、产业就业人员数量及比重、泰尔指数、第三产业增加值占第二产业增加值的比重等。以静态数据为主,不能全面体现产业结构演变的动态化调整过程,这里采用Moore值法对产业结构调整进行指标测算[32]。新型城镇化自提出以来,其理论内涵和实践内容不断丰富,众多学者结合实际研究需要给出了相应的概念阐述和指标构建内容。本研究在借鉴部分学者研究成果基础上进行修正和完善[22,32],构建出涵盖人口、经济、社会、生态环境、城乡协调等5个子系统共23项评价指标体系。

(二)测度方法

1.Moore值法

(1)

(2)

2.熵值法及耦合协调度模型

熵值法用于计算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及各子系统、各项指标得分值,计算步骤如下:

第一步,数据的标准化处理,正向指标

(3)

负向指标

(4)

第二步,计算第i个对象在第j项指标中的比重

(5)

第三步,计算指标熵值ej及差异系数dj,

(6)

dj=1-ej。

(7)

第四步,计算指标权重

(8)

第五步,计算指标评价得分

(9)

产业结构调整与新型城镇化的互动关系借助于耦合协调度模型进行测量,NU代表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IS代表产业结构调整指数,两者的耦合性程度

(10)

耦合协调度

(11)

其中α、β为两个系统的参数,α+β=1,α,β∈(0,1)。这里假设α=β=0.5,耦合协调度指数越高,表明协调性效果越好。这里借鉴廖重斌[33]对耦合协调度等级分类(见表1)的研究对新型城镇化和产业结构调整两者协调关系进行判定。

表1 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

3.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panel vector autoregression,PVAR)

理论分析表明,产业结构调整和新型城镇化存在相互影响的关系。为进一步判断两者的互动机制及作用关系,实证分析中需要引入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该模型的优点是无须设定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将各个变量都视为内生变量,具有截面大、时序短的特点,能够有效解决个体异质性问题,充分考虑个体效应和时间效应。模型为

(12)

其中,i和t分别表示地区和时间,n表示内生变量的滞后阶数。根据AIC、BIC、HQIC准则综合判定,yi,t表示内生变量向量,ηi表示个体固定效应,μt表示时间效应,εi,t表示随机误差项。

4.GMM检验

(13)

(14)

(15)

(16)

三、实证结果分析

(一)产业结构调整与新型城镇化的耦合协调性分析

依据熵值法计算步骤,得到新型城镇化评价指标体系中各指标的权重,具体见表2。

表2 熵值法下新型城镇化评价指标体系

表3给出了2010—2019年皖江城市带产业结构调整指数变动情况。整体区域内产业结构调整的Moore值呈逐年上升趋势,但内部各市产业结构调整速度步调不一:合肥、芜湖、铜陵三个城市产业结构调整指数始终高于平均值;省会合肥的经济发展独占鳌头,产业结构优化升级速度较快;安庆、池州、宣城、六安四个城市则低于平均值,产业结构调整速度相对缓慢,经济转型发展仍面临挑战;马鞍山的产业结构调整指数在2016年以前高于平均值,2016年以后出现下降趋势且低于平均值,产业结构转型后劲不足;滁州以2015年为界点,产业结构调整指数呈先低后高现象,近年来依托南京都市圈地理优势,经济发展迅速,产业升级步伐明显。

表3 2010—2019年皖江城市带产业结构调整指数

表4给出了2010—2019年皖江城市带产业结构调整与新型城镇化的耦合协调性关系。近10年两者的耦合协调性等级从中度失调向初级协调演变,耦合协调性指数逐渐提高并在2015年进入协调阶段。产业结构调整指数、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和两者的耦合协调性指数在时间序列上具有一致性,说明皖江城市带经济发展对产业结构调整和新型城镇化建设起到助推作用。

表4 2010—2019年皖江城市带

(二)产业结构调整与新型城镇化的互动机制分析

(17)

新型城镇化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计量模型2为

(18)

运用Stata 13.0软件对面板数据的相关变量进行平稳性检验,这里主要采用LLC检验和Fisher-ADF检验。表5的结果显示计量模型中所有变量至少在10%水平下通过显著性检验,可以保证数据的平稳性。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中依据AIC、BIC和HQIC值最小来判断最优滞后阶数。表6的结果显示模型的最优滞后阶数为1。

表5 计量模型面板数据的平稳性检验

表6 基于PVAR模型的滞后阶数检验

表7给出了GMM估计结果。模型1中的检验系数显示:产业结构调整、产业结构调整与新型城镇化的交互项均会对新型城镇化产生影响;产城融合效应系数(1.5720)远大于产业结构调整系数(0.3103)单方面对新型城镇化的影响;在加入控制变量后,两者对新型城镇化的影响都有不同程度的减弱,说明控制变量(经济发展水平、对外开放程度、市场需求)是制约产业结构调整的重要因素,并间接影响新型城镇化发展。可见,产业结构转型依赖于地方经济发展和市场环境。模型2中的检验系数显示:产业结构调整同样受到新型城镇化、产业结构调整与新型城镇化交互项的双重影响,但此时产城融合系数(0.2541)和产业结构调整系数(0.1885)对新型城镇化的影响相差不大,在加入控制变量后,新型城镇化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系数(0.1394)下降,而产城融合效应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系数(0.2677)略有上升。对比模型1和模型2,总体上就产业结构调整与新型城镇化的互动关系而言,产业结构调整、产城融合效应对新型城镇化的影响大于新型城镇化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因此,在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建设中,要坚持把产业结构调整作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方向,为新型城镇化发展夯实物质基础,从而带动产业结构升级与新型城镇化的良性互动,最终实现产城融合发展。

表7 基于PVAR模型的GMM估计结果

四、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基于2010—2019年皖江城市带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显示,Moore值法下皖江城市带产业结构调整指数呈逐年上升趋势,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取得一定成效,但区域内部产业结构变动幅度差异明显,没有与“一轴—双核—两翼”的产业发展规划实现同步。产业结构调整与新型城镇化的耦合协调性关系分析表明,皖江城市带产业结构调整指数、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均处于上升趋势,两者的耦合协调等级从中度失调向初级协调转变,产业结构调整与新型城镇化正向协调发展阶段迈进。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及GMM检验表明,产业结构调整与新型城镇化的互动关系受到相应控制变量的影响,总体上产业结构调整对新型城镇化的拉动作用大于新型城镇化对产业结构调整的促进作用。产业结构调整与新型城镇化的交互项系数表明,优先注重产业结构调整对经济发展的贡献作用,发挥产城融合效应,助力新型城镇化发展。

(二)建议

产业结构调整是新时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然选择,新型城镇化也是拉动经济增长的重要途径。在理论层面和实证层面对皖江城市带产业结构调整与新型城镇化的互动机制及关系进行探讨。基于上述研究结论,为进一步提高皖江城市带区域内产城融合发展水平、加快安徽经济转型、实现高质量发展目标,本研究提出以下建议:第一,高效对接长三角一体化产业发展格局,统筹推进区域内产业结构调整。皖江城市带历经10多年承接产业转移发展,产业承接平台不断完善,产业承载能力有所增强,已经具备产业结构升级和创新发展的能力。要充分利用长三角经济腹地优势,因地制宜制定产业结构转型发展举措,优化“一轴—双核—两翼”产业布局体系,提升产业结构转型在促进经济发展和实施新型城镇化中的引领作用。第二,着力提高新型城镇化建设水平,为产业结构调整提供载体支撑。新型城镇化是经济社会、生态环境、城乡协调等各领域全面发展的系统性工程。2020年是实施《安徽省新型城镇化发展规划(2016—2025年)》承上启下之年,也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胜之年。政府要贯彻高质量发展理念,科学规划城镇发展定位,完善城镇基础设施建设和社会服务功能,制定行之有效的产业发展政策,发挥财政投入对城镇化建设的传导作用,使新型城镇化与产业集群同步协调发展。第三,发挥产城融合效应,实现产业发展与城镇化的良性互动。新型城镇化建设水平根本上取决于经济发展程度。在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建设中,要总结前期的经验,加大科技创新力度,引进高技术人才资源,进一步增强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核心优势,重点培育一批特色鲜明的战略性新兴产业,提高经济发展的自主创新能力,逐步形成示范区产业发展承载力与城市发展承载力的和谐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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