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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2020年新源县不同草地类草原载畜量的变化及经济效益分析

2021-06-08李建伟罗志娜张生楹范天文

草食家畜 2021年3期
关键词:载畜量新源县温性

李建伟,罗志娜,张生楹,范天文

(1.新疆伊犁州草原工作站,新疆 伊宁 835000;2.新疆伊犁州治蝗灭鼠指挥中心,新疆 伊宁 835000;3.新疆尼勒克县草原工作站,新疆 尼勒克 835700)

新源县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西北部、天山腹地、伊犁河谷东部,三面环山,西部敞开,东西长,南北窄,呈东高西低、两侧高中间低的特殊地形。属北温带大陆性半干旱气候区,四季特征较为明显,由于受西来湿润气流东进的影响,成就新源县冬暖夏凉的良好气候。年平均气温8.5℃,日照时数2 400~2 700 h,年降水量270~880 mm,是新疆降水量最多的县(市)之一。新源县自然条件优越,有天然草地50.78万hm2,可利用面积45.93万hm2,天然草地资源丰富,有8个草地类,是构建良好生态安全格局的重要组成部分[1]。近年来,通过退牧还草、草原生态补助奖励政策、草原生态修复治理等草原保护建设工程的实施,草群结构明显改善,草地的整体质量得到提升,但局部因季节性超载过牧而导致草地退化的现象仍存在,制约着草地生态功能的发挥和草地资源的可持续发展。草地资源是发展畜牧业的基础[2,3],在保障草地可持续发展的前提下,合理控制放牧牲畜数量,促使草畜平衡,协调草畜矛盾,实现草地生态保护与畜牧业生产发展的平衡。本文对新源县的草地产草量、合理载畜量和草地产生的经济效益进行研究,试图找出适宜的草地载畜量,控制放牧强度以防止草地退化,落实草畜平衡措施,同时,为制定草地的发展利用方向和畜牧业的经营模式提供科学依据,实现草地保护和畜牧业发展的双赢。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材料

新源县的高寒草甸类、山地草甸类、温性草甸草原类、温性草原类、温性荒漠草原类、温性荒漠类、低地草甸类和沼泽类8个草地类草原。

1.2 地上生物量的测定方法

鲜草产量:每年牧草产量的高峰期,在各草地类上选择具有代表性的样方,齐地面刈割,测定地上部分的鲜草重量[4-7],折算成该草地类的鲜草产量。

可食草产量:从鲜草重量中剔除不可食草和毒害草后,称量可食牧草重量,折算成可食草产量用于合理载畜量的计算。

1.3 合理载畜量的计算方法

合理载畜量,用时间单位表示,即:单位面积的草地可供标准家畜利用的时间[8]。

计算公式:T=(Y·E)/I

式中:

T:1 hm2放牧草地可供1个羊单位家畜在放牧期内放牧利用的天数,(日·羊单位)/hm2。

Y:1 hm2放牧草地的可食草产量,kg/hm2。各类草地再生率(%)的计算标准[8,9]:高寒草甸类、山地草甸类和低地草甸类草地为15%、温性草甸草原类、温性草原类和沼泽类草地为10%、温性荒漠草原类和温性荒漠类草地为0%。

E:放牧草地的利用率,%。计算标准[8,9]:高寒草甸类草地65%、山地草甸类草地57%、温性草甸草原类草地65%、温性草原类草地60%、温性荒漠草原类草地55%、温性荒漠类草地42%、低地草甸类草地65%、沼泽类草地42%。

I:1个羊单位家畜的日食量,kg。由于目前新疆天然草原牧草干鲜比没有统一的测算数据,本文以1个羊单位家畜日食鲜草5 kg[9]进行计算。

1.4 数据处理

通过Excel软件进行数据处理及图表制作,通过SPSS软件进行方差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2.1 不同草地类的鲜草产量

由图1~8可以看出,新源县8类草地的鲜草产量最大年份均出现在2017年,较其他年份均差异显著(P<0.05);最高的为山地草甸类草地(13 039 kg/hm2),年份间的鲜草产量均差异显著(P<0.05),其次为温性草甸草原类草地(12 988 kg/hm2),温性荒漠类草地最低(1 287 kg/hm2)。

8类草地5年鲜草产量的平均值,最高的为温性草甸草原类草地(10 630 kg/hm2),其次为山地草甸类草地(10 501 kg/hm2),2类草地的鲜草产量相差较小,差异不显著(P>0.05),产草量居于前列;高寒草甸类、温性草原类、低地草甸类和沼泽类4类草地的鲜草产量在8类草地中处于中等水平;产草量处于低水平的是温性荒漠草原类和温性荒漠类草地,2类草地差异不显著(P>0.05),最低的是温性荒漠类草地(1 018 kg/hm2);鲜草产量从高到低依次为:温性草甸草原类>山地草甸类>低地草甸类>温性草原类>沼泽类>高寒草甸类>温性荒漠草原类>温性荒漠类。

高寒草甸类、温性荒漠草原类、温性荒漠类3类草地鲜草产量的年际变化趋势较相似,最高年份出现在2017年,2018年、2019年和2020年3个年份的鲜草产量接近。山地草甸类、沼泽类2类草地鲜草产量的年际变化趋势较接近,2017年最高,之后呈现逐年降低。温性草甸草原类、温性草原类、低地草甸类3类草地鲜草产量的年际变化较接近,2017年最高,2019年次之,2016年和2020年的较接近。2020年,由于在牧草生长季出现大范围的干旱,造成8类草地的鲜草产量在5年中均处于低水平。

图1 高寒草甸类草地鲜草产量的年际变化

图2 山地草甸类草地鲜草产量的年际变化

图3 温性草甸草原类草地鲜草产量的年际变化

图4 温性草原类草地鲜草产量的年际变化

图5 温性荒漠草原类草地鲜草产量的年际变化

图6 温性荒漠类草地鲜草产量的年际变化

图7 低地草甸类草地鲜草产量的年际变化

图8 沼泽类草地鲜草产量的年际变化

2.2 不同草地类的合理载畜量

在新时代,草原生态要保护、畜牧业生产要发展[10,11],但草原并不会因为畜牧业生产要发展而生长更多的饲草,所以我们必须要研究草原的合理载畜量,防止因超载过牧导致草原退化,在草原可持续发展的前提下发展畜牧业生产,实现草原生态保护与畜牧业生产发展的双赢。新源县的天然草地以季节性放牧利用为主,各草地类的放牧利用时间不一,所以,合理载畜量本文用1 hm2草地可供1个标准羊单位家畜利用的天数表示。

合理载畜量在计算中受到鲜草产量、牧草再生率、草场利用率的影响,由图9~16可以看出,8类草地的合理载畜量最大年份均出现在2017年,较其他年份均差异显著(P<0.05),温性草甸草原类草地的合理载畜量最高,为1 808日·羊单位/hm2,其次为山地草甸类草地(1 686日·羊单位/hm2),最低的为温性荒漠类草地(108日·羊单位/hm2),合理载畜量从高到低依次为:温性草甸草原类>山地草甸类>低地草甸类>温性草原类>高寒草甸类>沼泽类>温性荒漠草原类>温性荒漠类,各类草地的鲜草产量均差异显著(P<0.05)。

8类草地5年合理载畜量的平均值,各草地类间的表现一致,温性草甸草原类和山地草甸类草地居于前列,温性荒漠草原类和温性荒漠类草地处于低水平,其它4类草地处于中间水平。

在合理载畜量上,高寒草甸类、温性荒漠草原类和温性荒漠类3类草地的年际变化趋势较相似,最高年份出现在2017年,2018年、2019年、2020年3个年份的较接近;山地草甸类和沼泽类草地的年际变化趋势较相似,表现为2017年最高,之后呈现逐年降低;温性草甸草原类、温性草原类、低地草甸类3类草地的年际变化趋势较相似,表现出2017年最高,2019年次之,2016年和2020年较接近。

天然草地的牧草生长受降水、温度等气候条件的影响较大。在2020年的牧草生长季,由于新源县出现大范围的干旱,造成2020年的合理载畜量在5年中最低,8个草地类的合理载畜量也均处于低水平。

温性荒漠类和温性荒漠草原类草地的合理载畜量在8个草地类中最低,不到温性草甸草原类草地的十分之一,载畜能力低,且处于干旱少雨地区,环境容量较小,一定要严格控制其载畜量,防止过载引起退化。

图9 高寒草甸类草地合理载畜量的年际变化

图10 山地草甸类草地合理载畜量的年际变化

图11 温性草甸草原类草地合理载畜量的年际变化

图12 温性草原类草地合理载畜量的年际变化

图13 温性荒漠草原类草地合理载畜量的年际变化

图14 温性荒漠类草地合理载畜量的年际变化

图15 低地草甸类草地合理载畜量的年际变化

图16 沼泽类草地合理载畜量的年际变化

2.3 草地产生的经济效益

目前,放牧利用是新源县草地的主要利用方式,草地所产生的经济价值主要还是靠饲养的牲畜价值进行体现,其它的收入较少。

由表1~5可以看出,由于各类草地的面积和合理载畜量的差距较大,导致各草地类的经济贡献相差较大。新源县草地带来的经济收入5年平均值为20.95亿元,山地草甸类草地的贡献最大,其次是温性草甸草原类,温性荒漠草原类和沼泽类草地的贡献最小,经济贡献从高到低依次为:山地草甸类、温性草甸草原类、低地草甸类、温性草原类、高寒草甸类、温性荒漠类、沼泽类、温性荒漠草原类。沼泽类草地带来的经济收入低的主要原因是草地的面积小,草地面积不到全县的1%。山地草甸类草地产草量高,占全县草地面积的33%,贡献了41%的经济收入。温性荒漠草原类、温性荒漠类草地的产草量低,占全县草地面积的10%,但经济收入仅占不到1%。

2017年新源县草地的合理载畜量最多,带来的经济收入也最高,达到25.28亿元。5年中,2017年经济收入最高,2018年、2019年、2016年居中,2020年最低,原因主要是受降雨、温度等气候条件的影响,导致年度间的产草量和合理载畜量不同,最终导致草原产生的经济效益差异,尤其是2020年,由于在牧草生长季出现大范围的干旱,导致产草量、合理载畜量降低,经济收入最低,较最高年份2017年低了8.9亿元。

新源县有温性荒漠草原类、温性荒漠类草地4.77×104hm2,产草量低、载畜能力弱、经济效益低,但是其防风固沙、保持水土、维护生物多样性的生态价值不容忽视,一定要严格控制其载畜量,防止过度放牧引起草地退化;同时,也要做好其它草地的载畜量核定,使草地在可持续发展的前提下为农牧民带来可观的经济收入。

天然草地要严格控制载畜量,落实草蓄平衡,并通过发展人工草地来增加饲草供给,置换低载畜量草地,进而提升天然草地的生态功能。以温性荒漠类、温性荒漠草原类草地带来经济收入最高的2017年为例,4.77×104hm2的草地可承载17 455羊单位牲畜饲喂1年,产生0.26亿元的经济收入。人工草地(苜蓿)的干草产量为12 000 kg/hm2,1个羊单位家畜的日食量以1.8 kg进行计算[8],956 hm2人工草地的产草量就可饲喂17 455羊单位牲畜1年,置换出4.77×104hm2温性荒漠类和温性荒漠草原类草地实施禁牧1年用于生态恢复,既保护了草原生态又发展了畜牧业。目前,牧民将分配的饲草料地用于种植农作物的现象较多,建议恢复饲草地的原有用途,种植优质饲草,解决用于发展人工草地的土地问题。

表1 2016年各类草地带来的经济收入

表2 2017年各类草地带来的经济收入

表3 2018年各类草地带来的经济收入

表4 2019年各类草地带来的经济收入

表5 2020年各类草地带来的经济收入

3 讨 论

新源县8类草地所产生的经济效益受面积和合理载畜量的双重影响,各类草地间的经济效益差异大。山地草甸类草地的面积大、合理载畜量高,其产生的经济效益最高,最高产量年份(2017年)时的经济效益达到10.55亿元,以全县33%的草地面积贡献了近42%的经济收入;温性荒漠草原类和温性荒漠类草地的合理载畜量低,最高产量年份(2017年)时的经济效益仅0.26亿元,全县10%的草地面积仅贡献了1%的经济收入。

由于天然草地的牧草生长受降水、温度等气候条件的影响较大,且各类草地所处的生长环境条件又不相同,造成年度间的牧草产量差异,承载能力有高有低。建议各类草地的载畜量控制在5年(2016年~2020年)合理载畜量均值左右,不要超出2017年的合理载畜量,以利于牧草的正常生长,草原得以自我修复。

新源县有温性荒漠草原类和温性荒漠类草地4.77×104hm2,产草量低、载畜能力弱、经济效益低,但是其保持水土、维持生物多样性的生态价值不容忽视,生长着伊犁绢蒿(Seriphidium transiliense(Poljak.)Poljak.)、灰毛木地肤(Kochia prostrata var.canescens Moq.)、网脉胡卢巴(Trigonella cancellata Desf.)、光穗冰 草 (Agropyron cristatum var.pectinatum (M.Bieberstein)Roshevitz ex B.Fedtschenko)、 角 果 藜(Ceratocarpus arenarius L.)、驼绒藜(Krascheninnikovia ceratoides(Linnaeus)Gueldenstaedt)等超旱生牧草,伴随着早春融雪,还会生长一些毛梗顶冰花(Gagea albertii Regel)、新疆郁金香(Tulipa sinkiangensis Z.M.Mao)、尖齿雀麦(Bromus oxyodon Schrend.)等短命植物。温性荒漠草原类和温性荒漠类草地地处干旱少雨地区,自然条件差,外来植物很难适应并长久生长,原生植被一旦破坏,修复难度大,所以,这2类草地应以提升其生态功能为主要建设任务,一定要严格控制其载畜量,落实草畜平衡,尽可能通过人工草地进行置换,实施禁牧,减少利用以促进其生态功能提高。

4 结 论

研究表明,新源县8类草地的鲜草产量和合理载畜量差异较大。温性草甸草原类、山地草甸类草地的鲜草产量、合理载畜量居于前列,经济效益高;低地草甸类、温性草原类、高寒草甸类、沼泽类草地的鲜草产量、合理载畜量居中;温性荒漠草原类、温性荒漠类草地的鲜草产量、合理载畜量最低,承载能力最弱,经济效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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