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词·文化·传播
2021-05-28任倩倩李奎
任倩倩 李奎
摘要:《聊斋志异》自从诞生之后就被广泛传播,被改编成多种形式,比如戏曲、弹词、话本、评书、子弟书等,便于在市井間的快速流传。通过在北京创办的报刊,《聊斋志异》也传到了北京,产生了“评讲聊斋”“讲演聊斋”“白话聊斋”“说聊斋”等一系列的改编作品,数量极其多,其以评书的形态呈现。流播到北京后,改编者为了增进作品的传播,加入了京味文化。文言小说不适合评书艺术,因此在报刊中连载时,改编者悄无声息植入北京文化,这种植入主要通过语词的灵活使用实现,使得《聊斋志异》以一种新的形态呈现,朝着通俗化方向努力,实现了在地化快速传播。
关键词:聊斋志异;北京文化;语词;传播
中图分类号:I207.41 文献标识码:A
《聊斋志异》,清代文言小说的代表作,其产生后被改编成许多艺术形式,对其传播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它被改编为戏曲、弹词、话本、评书、子弟书、单弦子排曲等艺术形式,便于在市井间的快速流动传播,传播过程中也不可避免的带上了地域色彩和地域文化。《聊斋志异》诞生于山东淄博,作者在创作中不自觉地掺杂了山东地域文化。在传播到其他地域之后,改编者为了促进作品的传播,又加入了当地文化。在文本传播过程中,悄无声息地实现了文化的融合和传播。
以北京报刊为载体的“评讲聊斋”“讲演聊斋”“白话聊斋”“说聊斋”等就是如此,在报刊连载之时,将北京文化植入,这种植入主要是通过语词的灵活使用,将京味文化巧妙植入,将文言创作向白话创作推进,最终实现了在地化、通俗化。
对于在北京报刊中的《聊斋志异》改编作品,孟兆臣先生认为“报纸连载‘评讲《聊斋》是一次空前的《聊斋》传播活动,又是一项空前的《聊斋》白话创作活动。它持续时间长,从1909年《北京新报》登载‘说《聊斋》到1932年《实事白话报》重载全部‘评讲《聊斋》,前后有23年的历史。规模宏大,演述的篇章多,包括了《聊斋》绝大部分作品”。 [1]2
根据孟兆臣先生对现存作品数量统计,去掉重复篇目,此类作品有152篇,实际数量必定多于此,“已经笔说了200多篇,估计全部创作差不多有300篇”。 [1]2《聊斋志异》现存篇目最多为489篇 [2],300篇所占比例接近62%,数量也极为庞大。这批文学文献小说研究者较少重视,目前仅见孟兆臣先生两次撰文提及,对其研究不够深入,没有注意到它在《聊斋志异》传播史上的重要意义。
清末,北京的评书行当极为繁盛,是北方评书核心阵地之一。北京评书业的发展也辐射了天津、东北、河北等地。在京津冀等地,形成了一种听评书的习惯,融入了社会各个阶层。“在民国六年以后,九一八事变之前”,北京评书业开始衰落,“全盛时期即地安门外大街至鼓楼一隅之地,就有六家书馆,以外撂地的还不算”。直到九一八前,“北京四九城(北平俗语称北平全城为四九城儿)还有一二十家书馆”。 [3]前文所述,评书衰落,而报纸能如此大篇幅的连载,亦可见北京人对于评书的真爱。
2018年,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了《早期北京话珍本典籍校释与研究》丛书,下分《早期北京话研究书系》和《早期北京话珍稀文献集成》,其中与《聊斋志异》有关的书目有《评讲聊斋》 [4]《讲演聊斋》 [5]《清末民初北京话语词汇释》 [6],这给我们研究“评讲《聊斋》”提供了一些基本文献,然而学界对于这些资料关注度很低。
本文依据“评讲《聊斋》”中的语词,对《聊斋志异》在北京的报刊传播做一探究,主要从三个文化维度分析“评讲《聊斋》”中的京味文化:京剧文化、满族文化、江湖文化。
一、语词中的京剧文化
乾隆五十五年,扬州盐商江鹤亭在安庆组织了一个徽戏戏班,名为三庆班,随后由艺人高朗亭进京参加乾隆皇帝庆寿演出。这个戏班博采众家之长,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表演体制,最终形成了京剧。“京剧来源于各地唱腔,但又荟萃各地唱腔之优点,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京剧一经形成后便风靡京城乃至全国。这是清前期北京文化的一大贡献”。 [7]自此,京剧文化(戏曲文化)就成为北京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而在“评讲《聊斋》”中的语词便多次引用了与京剧文化有关的语词,受众如果对戏曲文化不熟悉,就不能快速地辨识出来,如下文所举案例:
“嘎调”(《评讲聊斋·花姑子》《讲演聊斋·吕无病》《讲演聊斋·钟生》),“曲调中特意拢到最高的调,形容高嗓门”。 [6]165
“马后”(《评讲聊斋·青娥》),“唱戏时,增加一些情节、台词,延后结束,引申为故意拖延时间”。 [6]333
“冒场”(《讲演聊斋·邢子仪》),“唱戏的时候,不该出场的时候却出来了”。 [6]342
“起乱锤”(《白话聊斋·辛十四娘》),“戏剧中锣镲敲出的急急的声音。形容人躁动不安、慌乱、着急”。 [6]388
“气椅儿”(《评讲聊斋·续黄粱》),“因为害怕、生气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戏剧曲行行话”。 [6]389
“像姑”(《讲演聊斋·黄英》),“少年男旦演员”。 [6]505
“扫边”(《讲演聊斋·青蛙神》),“京剧传统剧目中非重要的配角,台词少,有名姓,演出时观众较少注意”。 [5]151
“里子”(《评讲聊斋·花姑子》),“戏曲术语‘里子老生,亦称‘二路老生,一般饰演配角”。 [4]41
“应工”(《评讲聊斋·花姑子》),戏曲表演时行话,“指剧中人物适应何种角色行当来扮演”。 [4]41
“《滑油》”(《讲演聊斋·陈锡九》) [5]33,源于京剧曲目《滑油山》,俗称《目连救母》。
“《起解》”(《讲演聊斋·陈锡九》),本意为开始押解犯人上路,此处为京剧传统剧目《苏三起解》。[5]49
“《盘关》”(《讲演聊斋·细侯》) [5]73,京剧《搜府盘关》的简称,又名《黄金台》,是《伐齐东》中的一部分。
“《小上坟》”(《讲演聊斋·细侯》),京剧经典剧目之一,该剧说唱曲调为“柳枝腔”,由笛子伴奏,融合山东民间曲调,地方色彩浓郁。[5]75
“《一捧雪》”(《讲演聊斋·细侯》) [5]76,京剧经典剧目,该剧故事源于清初李玉《一捧雪》传奇,该传奇后为多种地方戏搬演。
“《双摇会》”(《讲演聊斋·细侯》) [8]432,又称《二美夺夫》,故事叙述一书生娶妻妾二人,妻虐妾,因书生久宿妾屋,妻破门吵闹不休。邻居献计用摇会之法解决问题,妻妾各占半月。
“赵大”(《讲演聊斋·细侯》),京剧传统剧目《乌盆记》中的人物,赵家有窑一座,以烧窑制盆为业,然赵大见财起意,将投宿的刘世昌杀死烧制成乌盆。后巧遇张别古向赵大索要欠款,赵大以乌盆抵债。乌盆向张别古诉冤,请包拯为其断案报仇。[5]91
“《击掌》”(《讲演聊斋·细侯》) [5]98,京剧传统剧目,又称《三击掌》,京剧《红鬃烈马》中的一折,故事叙述王宝钏选中薛平贵为婿,然其父王允嫌贫爱富,命女退婚。宝钏不听其父之命,最后父女击掌发誓再不相见。宝钏离开相府,搬进寒窑与平贵成婚。
“《探监》”(《讲演聊斋·细侯》) [5]109,京剧传统剧目,为京剧《玉堂春》中一折,故事叙述王金龙到监狱探视苏三,准备为其平反昭雪之事。
“《打面缸》”(《讲演聊斋·细侯》),京剧传统剧目,又名《周腊梅》,源于钱德苍《缀白裘》,故事叙述妓女周腊梅厌倦风尘,到县衙请求从良。县官等人见周腊梅颇有姿色,故将腊梅断与差役张才,又派遣张才外出公干,他们欲行不轨。张才预感不妙,回家将县官、书吏、四老爷揪出来,三人窘迫遂以贺喜为名,赠送银两狼狈离去。[9]175
“评讲《聊斋》”中出现的含有京剧文化的语词,无疑为作品的传播创造了极为便利的条件。从传播学角度看,传播是双向的,“评讲《聊斋》”对于京剧文化的传播也有助力。
二、语词中的满族文化
“语言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文化的载体。……(北京)北方多个少数民族文化与汉文化在这里碰撞、融合,产生出以汉文化为主体的、带有民族文化风味的特色文化。” [6]从清代旗人入关定鼎中原,在政治因素强力推动下,满族文化“强势”移入北京,对北京的语言、饮食、服饰、节令风俗等诸多方面产生了深刻影响。其中满族语言文化也被裹挟而来,在历史进化的过程中,八旗文化与京味文化共存互协,最终融合,体现了中华文化的包容性、共存性、多元化。现存的京味文化文献中,还能看到少数民族文化的痕迹。
在“评讲《聊斋》”相关语词中就保存了满族文化的痕迹,案例如下:
“拨什户”(讲演聊斋·汪士秀),本为满语,也写作“拨什库”“博硕库”“百什库”“伯什户”,在汉语中它意思是“领催”,意思为“旗里最下层的官员,正六品。管文书、饷银等”。 [6]37
“布库”(《讲演聊斋·阿霞》),满语,词语源自蒙古语“搏克”,意为“摔跤人”“大力士”,满族人最为注重的一门格斗技艺。[6]49
“几哈阿库”(《讲演聊斋·长亭》),满语,意思为没钱。[6]241
“夸兰达/夸阑达” [6]286(《讲演聊斋·武孝廉》),满语音译,旗人管末旗参领叫“夸兰达”,也是对一般比较高层的官员的称呼。
“莫吉格”《讲演聊斋·毛狐》),“满语,下层办事人员,跑腿、通知事情的人”。 [6]354
“羌帖”(《评讲聊斋·锦瑟》),“俄国卢布的俗称”。 [6]394
“苏拉”(《讲演聊斋·巩仙》),满语,“内务府或王府的杂役”,“苏拉”蒙语为闲散之意,亦指一般闲散的人,满人很多词语都是从蒙语里引进,所以引入音译蒙古语苏拉到满语中。[6]455
“乌布”(《讲演聊斋·武孝廉》),“差事,满语”。[6]491清制,各部郎中以下官员,凡实际负责办事者,如掌印、主稿等,皆称为“乌布”。
“詹沿”(《讲演聊斋·巩仙》),满语,武官,相當于现在军队的某长,分为四等。[6]568
“夸阑”(《评讲聊斋·曾友于》),“满语音译,义为‘军营‘庭院‘工场或‘库场等”。 [4]7
语词成为文化传播的载体,在俗文学早有出现。“评讲《聊斋》”中的语词成为满族文化传播的载体并不鲜见。现代人使用的北京话中依然保留了满族文化,比如“沙琪玛”一词,就是满语“sacima”的音译。
三、语词中的江湖文化
“江湖”一词,最早出自《庄子·内篇》,然而庄子所说“江湖”与后人世人所使用的“江湖”完全不同。“江湖一词专指那些游离于主流社会之外的社会群体”,“成员多维下层社会的游民,他们不仕、不农、不工、不贾,居无定所,浪迹四方,行为飘忽不定又神秘莫测,稍不如意就不惜使用暴力”。 [10]3这些非主流群体为了生存发展,团结起来就组成了帮会。因为人员成分复杂,不被主流群体接受,为了确认对方是否为帮会成员,便创造了不为外人所熟悉的暗语、切口、规矩,这些外人难以熟知的区别于主流文化之外的形成了“江湖文化”。
帮会起源于清代,逐步形成了一套不为外人熟悉的组织机构,随着社会历史变迁,帮会又维系到了民国。一些帮会蜕变成为黑社会,二者之间没有严格的界限。北京自清代以来,就成为了陆地码头,又受到天津港口文化的影响,江湖文化也成为了北京文化重要的分支。
连丽如先生所著《江湖丛谈》 [11],详细介绍了清末民初以来江湖诸行的行规、活动方式及北方一些大中城市旧式娱乐场所的沿革,披露了某些危害社会的江湖行当的黑幕与手段。其中相当篇幅涉及了当时广泛流行于北平、天津等地的丰富多彩的曲艺艺术,如评书、大鼓、相声、坠子、数来宝、竹板书等,分别对这些说唱形式的渊源、流派、演出状况给予阐述。该书为曲艺史尤其是评书史、相声史的研究,提供了许多可资参考的材料。通过阅读此书不难发现,江湖文化是京味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评讲聊斋”中出现的江湖暗语就不足为奇了,此种语词的出现说明了受众对江湖暗语(文化)的接受度。
“评讲《聊斋》”中的体现江湖文化的词语如下文所举案例:
“把合”(《讲演聊斋·薛慰娘》),意为“看”。 [6]12
“蚌儿亮”(《讲演聊斋·慧芳》),形容女性长得漂亮,又写作“盘儿亮”。[6]22
“吃金的”(《说聊斋·续黄粱》),江湖上算命预测一行。[6]65
“道叫”(《评讲聊斋·曾友于》),意为谈话时用江湖上的套话。[6]116
“赤字儿”(《评讲聊斋·柳生》《讲演聊斋·贾奉雉》),意为当官的。[6]69
“掉楚?蛐掉杵”(《讲演聊斋·黎氏》),意为花钱。[6]127
“掉空杵”(《白话聊斋·画皮》),意为花钱。[6]127
“对盘”(《讲演聊斋·佟客》),意为遇见。[6]138
“夺狐”(《讲演聊斋·巩仙》),意为“在妓院中抢夺妓女”。[6]141
“尖”(《讲演聊斋·萧七》),意为漂亮。[6]250
“均杵”(《讲演聊斋·巩仙》),意为分钱。[6]270
“空码儿”(《说聊斋·续黄粱》《说聊斋·阿霞》),意为不是行内人。[6]280
“黑杵”(《讲演聊斋·青蛙神》),意为京剧票友的免费演唱,偶尔有人演出暗中收钱,江湖行话成为黑杵。[5]146
“空子”(《说聊斋·续黄粱》),意为外行,看上去容易上当的人。[6]280
“馈杵”(《评讲聊斋·柳生》)、“窥杵”(《讲演聊斋·毛大福》《讲演聊斋·甄后》),意为让人送钱。[6]287
“老合”(《白话聊斋·画皮》),意为跑江湖艺人。[6]299
“亮”(《讲演聊斋·王大》《讲演聊斋·田七郎》《讲演聊斋·荷花三娘子》《讲演聊斋·贾奉雉》《讲演聊斋·薛慰娘》《讲演聊斋·佟客》),意为认识熟悉。[6]314
“念啃”(《讲演聊斋·夜叉国》《讲演聊斋·大力将军》《讲演聊斋·邵女》),意思为挨饿。[6]364
“念了张年儿”(《白话聊斋·聂小倩》),意思为没命了。[6]364
“念昭”(《讲演聊斋·王者》),意思为盲人。[6]365
“盘儿/盘儿尖”(《说聊斋·萧七》),意思为脸/长得好看。[6]373
“青字儿”(《评讲聊斋·曾友于》《讲演聊斋·张鸿渐》),意思为刀。[6]399
“捎”(《讲演聊斋·王大》),意思为“赌资”。[6]426
“踢土儿”(《评讲聊斋·胭脂》),意为“鞋子”。[6]466
“调侃儿/调坎儿”(《讲演聊斋·细侯》《讲演聊斋·青蛙神》),评书表演中使用的行话。[6]470
“吐啦”(《评讲聊斋·花姑子》《白话聊斋·巩仙》),意思为“死”。[6]479
“腥”(《评讲聊斋·仇大娘》),意思为“假”。[6]514
“薰筒儿”(《讲演聊斋·张诚》),意思为“袜子”。[6]519
“摘瓜”(《评讲聊斋·柳生》),意思为“砍头”。[6]565
“张年儿”(《白话聊斋·娇娜》),意为性命。[6]569
“招录把和”(《讲演聊斋·丐仙》),意为用眼睛看,旧时江湖暗语。[6]572
四、余论
《聊斋志异》在北京报刊的传播,除了通俗化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独特性:
第一,“评讲聊斋”系列文献,依托报刊平台,缺少了茶馆或是撂地的演出场所,其舞台性表演性肯定会降低,作者更加注重了阅读性,成为一种“案头读物”。同为案头读物,它与陈士和先生所撰《评书聊斋志异》有很大差异。
第二,《聊斋志异》在北京的跨地域跨文化传播过程中,多种文化融合,打消传播地受众的文化抵制心理,依托报刊作为受众载体,更有利于其在北京的传播。报刊定价低,受众面相较图书而言,更加便捷,其所述内容对于文化层次要求相对更低。
第三,从《聊斋志异》到“评讲《聊斋》”,叙事内容基本一致,但其叙述手法有较大差异。这是由于文体的不同,评书注重表演性。评讲系列作品已经有异于评书,但其余小说叙事还是有很大的差异。“评讲”系列铺叙漫延,不够精致简洁。评书中的赞语、套语,开端出现的诗歌,这与宋元话本发展相类似。
第四,除了戏曲文化、少数民族文化和江湖文化之外,还偶有其他文化的介入,从语词阅读而言,不及上述三种。比如京城的科举文化(比如“出房”)、游戏文化(比如打花巴掌儿、打马)、饮食文化(比如鼓盖儿)。更加说明了“评讲《聊斋》”就如同一个文化综合体,在京城吸引了一批受众。
对于“评讲《聊斋》系列”的评价,借用孟兆臣先生的一句话:“评讲《聊斋》是借鉴评书艺术,在现代传媒体上誕生的一种新的艺术形式,它有两个基本特征:一是笔墨创作报纸连载;二是运用评书技法和北京方言,在近代《聊斋》白话传播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也是《聊斋》传播形式的一次转变。” [1]4
对于“评讲《聊斋》”而言,学术研究并没有终止,相反空间极大。评讲可以借用语言学方法,构建语料库,结合文化学、历史学、哲学等学科知识,从语词看《聊斋志异》的传播和改编,相信能够探究更多的学术成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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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连丽如.江湖丛谈[M].北京:中华书局,2018.
Words · Culture · Communication
—— An Analysis of the Dissemination of Liao Zhai Zhi Yi
in the Newspapers Founded in Beijing
REN Qian-qian1 LI Kui2
(1. Colleg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081,China; 2. School of Literature Art,Shanxi Normal University,Linfen 041000,China)
Abstract: Liao Zhai Zhi Yi has been widely disseminated and adapted into various forms,such as opera,Tanci,Huaben,Pingshu and Zidishu,which facilitate the spread of Liao Zhai Zhi Yi. Through the newspapers founded in Beijing,Liao Zhai Zhi Yi also spread to Beijing and produced a series of adapted works,such as“Pingjiang Liaozhai”,“Jiangyan Liaozhai”,“Baihua Liaozhai”,“Shuo Liaozhai”. Classical Chinese novels are not suitable for the art of pingshu(story telling),so when they were published in newspapers,the adaptors quietly implanted Beijing style culture. This implantation was mainly realized through the flexible use of words and phrases,which made Liao Zhai Zhi Yi present in a new form and promote the process of popularization,so realized the rapid local?ized spread.
Key words: Liao Zhai Zhi Yi;Beijing-style Culture;Words;Dissemination
(責任编辑:李汉举)
收稿日期:2020-11-16
作者简介:任倩倩(1985- ),女,山西介休人。中央民族大学国际教育学院在读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现代汉语词汇、国际汉语教学;李奎(1984- ),男,山西广灵人。文学博士,山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小说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