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家庭支持在脑卒中后遗症患者应对方式、心理健康间的中介效应

2021-05-17李燕妮杨少梅张丽华

齐鲁护理杂志 2021年9期
关键词:后遗症心理健康家庭

李燕妮,杨少梅,张丽华

(惠州市第一人民医院 广东惠州516000)

脑卒中是由于诸多复杂原因造成脑血管破裂、堵塞,从而引发中枢神经系统急性局灶损伤,有50%~80%的患者遗留偏瘫、失语等后遗症[1]。 后遗症患者基本会丧失生活自理能力,需要接受家庭成员的部分乃至全部照料,加重了患者心理负担,导致与家庭成员之间原有的关系失衡,家庭功能是影响脑卒中患者健康行为、应对方式的重要因素[2]。 据国外研究者发现,脑卒中患者出院进行居家管理后,其抑郁、焦虑及创伤后综合征发生率为27%~60%[3-4]。 45%的脑卒中患者家属存在抑郁情绪,且家属及照顾者的生理、心理、社会负担较重,心理健康存在一定的问题[5]。 谭琳等[6]指出,应对方式作为影响应激事件和身心反应的重要中介变量,影响着疾病控制与治疗的进程,良好的心理状态有助于提高脑卒中患者的医学应对水平。 我们旨在分析家庭支持、应对方式与心理健康之间的关系,探讨家庭支持的中介作用,为临床护理寻求更适合脑卒中后遗症患者的干预策略提供理论支持。 现报告如下。

1 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 采用便利抽样法,对2018 年9 月1 日~2019年9 月1 日收治的66 例脑卒中后遗症患者进行问卷调查。 纳入标准:①存在脑卒中病史,经CT、MRI 检查确认者;②病情稳定,体征平稳者;③使用语言、文字书写方式进行沟通者;④同意参与此研究者。 排除标准:①恶性病变者;②合并精神疾病病史者;③脑卒中后失语、聋哑者;④近3 个月内遭遇其他重大生活事件者。 本研究经医院伦理委员会知情同意。

1.2 方法

1.2.1 调查工具 ①一般资料。 包括患者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脑卒中类型、医疗费用支付方式、并发症及后遗症。 ②采用家庭亲密度与适应量表(FACESⅡ-CV)[7]评价患者家庭支持情况,该量表分为亲密度与适应性2 个维度,共30 个项目,各项目按照1~5 分计分,不是(1 分)、偶尔(2 分)、有时(3 分)、经常(4 分)、总是(5 分),评分越高表示家庭支持功能越佳。 ③采用医学应对方式量表(MCMQ)[8]评价患者应对方式,包括面对、回避、屈服3 个维度,共20 个条目,采用1~4 分计分法,其中8 个条目采用反向计分。 ④采用症状自评量表(SCL-90)[9]评价两组心理健康情况,包括9 个维度(躯体化、强迫症状、人际关系敏感、抑郁、焦虑、敌对、恐怖、偏执、精神病性)和1 个附加量表,共90 个条目,分数越高表示患者心理健康状况越差。

1.2.2 调查方法 在调查前需采用统一的语言向患者解释本研究的目的、意义以及方法,并征得其同意。 若患者对问卷中无法理解的条目,可咨询调查员进行答疑后作答。 问卷采用无记名填写形式,时间15~20 min,在填写完成后需对每份问卷进行核验,确保准确性。 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66 份,有效问卷为66 份,有效率100.00%。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0.0 统计学软件分析数据。 计量资料以±s表示,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以百分比表示,采用χ2检验;采用Pearson 相关性分析及中介效应法分析中介效应。 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本组患者一般情况 本组患者男38 例(57.58%)、女28例(42.42%),年龄:18~44 岁9 例(13.64%)、45 ~73 岁57 例(86. 36%); 婚姻状况:未婚2 例(3. 03%)、已婚48 例(72.73%)、离异或丧偶16 例(24.24%);受教育程度:小学21例(31.82%)、初中30 例(45. 45%)、高中及以上15 例(22.73%);脑卒中类型:脑梗死45 例(68.18%)、脑出血21 例(31.82%);医疗费用支付方式:公费医保5 例(7.58%)、医疗保险44 例(66.67%)、新农合17 例(25.75%);并发症:高血压57 例(86.36%)、糖尿病35 例(53.03%)、高血脂48 例(72.73%);后遗症:1 种16 例(24.24%),2 种38 例(57.58%),>2 种12 例(18.18%)。

2.2 本组患者与常模MCMQ 评分比较 见表1。

2.3 本组患者与常模FACESⅡ-CV 评分比较 见表2。

2.4 本组患者与常模SCL-90 评分比较 见表3。

表1 本组患者与常模MCMQ 评分比较(分,±s)

表1 本组患者与常模MCMQ 评分比较(分,±s)

组别 n 面对 回避 屈服本组患者 66 15.65±3.19 16.03±3.26 10.82±3.71常模 89 19.48±3.81 14.44±2.97 8.81±3.17 t 值 -6.623 3.161 3.629 P 值 <0.001 0.002 <0.001

表2 本组患者与常模FACESⅡ-CV 评分比较(分,±s)

表2 本组患者与常模FACESⅡ-CV 评分比较(分,±s)

组别 n 亲密度适应性实际亲密度 理想亲密度 不满意程度实际适应性 理想适应性 不满意程度本组患者 66 59.22±11.58 71.35±6.23 11.52±9.41 47.33±9.32 54.58±6.12 9.70±7.61常模 122 63.90±8.00 68.80±5.30 6.40±6.00 50.90±6.20 57.70±4.00 7.40±5.30 t 值 -3.256 2.958 4.545 -3.142 4.212 2.426 P 值 0.001 0.004 <0.001 0.002 <0.001 0.016

表3 本组患者与常模SCL-90 评分比较(分,±s)

表3 本组患者与常模SCL-90 评分比较(分,±s)

组别 n 人际关系敏感 抑郁 躯体化 强迫症状 焦虑 精神病性 偏执 敌对 恐怖本组患者 66 8.46±4.36 8.16±6.20 7.33±4.82 6.75±3.80 4.76±3.45 4.20±2.81 3.14±2.39 3.22±2.61 2.59±3.39常模 212 1.66±0.52 1.50±0.47 1.42±0.44 1.51±0.49 1.34±0.39 1.33±0.39 1.44±0.47 1.49±0.51 1.27±0.39 t 值 21.354 15.559 17.687 19.658 14.200 14.485 9.801 9.140 5.574 P 值 <0.001 <0.001 <0.001 <0.001 <0.001 <0.001 <0.001 <0.001 <0.001

2.3 本组患者相关性分析 经Pearson 相关分析,脑卒中后遗症患者家庭支持得分与应对方式评分呈负相关(r=-0.526,P<0.05);家庭支持得分与心理健康评分呈负相关(r=-0.475,P<0.05);应对方式得分与心理健康评分呈正相关(r=0.512,P<0.05)。

2.4 中介效应分析 ①应对方式对脑卒中后遗症患者家庭支持的影响。 以FACESⅡ-CV 总评分作为因变量,MCMQ 总评分作为自变量,方差分析(F=29.862,P<0.01),回归系数α=-0.423,提示患者应对方式中的回避、屈服越轻,家庭支持功能越高。 ②应对方式对脑卒中后遗症患者心理健康的影响。 以患者SCL-90 总评分作为因变量,MCMQ 总评分作为自变量,方差分析(F=32.503,P<0.01),回归系数c=0.413,提示患者应对方式中的回避、屈服越轻,心理健康状况越好。 ③家庭支持、应对方式与心理健康的关系。 以SCL-90 总评分作为因变量,以应对方式作为第一预判变量,家庭支持作为第二阶段预判变量(F=19.563,P<0.01),回归系数b=-0.256,提示家庭支持在应对方式与心理健康之间具有部分的中介作用(图1)。 经典比值法计算,脑卒中后遗症患者家庭支持在其应对方式、心理健康之间的中介作用效应量为26.22%(ab/c)。

图1 脑卒中后遗症患者家庭支持在应对方式与心理健康中的中介模型

3 结论

脑卒中后遗症患者家庭支持、应对方式与心理健康现状分析。 现阶段,脑卒中发生率呈逐渐上升趋势,该类患者出现缺血区域脑组织坏死,进而引起神经功能缺损,导致失语、偏瘫等后遗症发生[10]。 在脑卒中患者出院后,其家属承担照顾者这一角色,其中以配偶居多,其次为子女和其他亲属,随着时间的推移,家庭、亲属会感觉角色负荷增加及家庭负担加剧[11]。 本研究结果表明,脑卒中后遗症患者实际亲密度、实际适应性、理想适应性均低于常模(P<0.01),理想亲密度及不满意程度均高于常模(P<0.01,P<0.05),在3 种应对方式中应对方式得分低于常模(P<0.05),回避、屈服应对方式得分高于常模(P<0.05),SCL-90 各指标得分低于常模(P<0.05),提示脑卒中后遗症患者在面对疾病这一负性事件的态度更倾向于采取消极的应对方式,其心理状态较为消极。 另外,脑卒中后遗症患者家庭支持得分与应对方式评分呈负相关关系(P<0.05),应对方式得分与心理健康评分呈正相关(P<0.05),提示个体获得家庭支持越多,其更愿意选择以积极的态度应对问题,心理健康评分随之降低,患者的心态越乐观,反之则会更多地应用消极的应对方式和心态去面对疾病。

家庭支持的中介效应分析及临床护理应对举措。 本研究发现,家庭支持在脑卒中后遗症患者应对方式与心理健康之间具有部分中介效应,中介作用效应量为26.22%。 诸多研究显示,具有良好家庭支持的患者在合理膳食、适当运动、执行医嘱、劳逸结合及压力缓解等许多行为方面均优于普通家庭患者[12]。 脑卒中患者患病后,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运动、感觉、语言等功能障碍,导致其自理能力下降,需要长期疗理得以维持生命,对患者及家属而言均为一种重大的负性生活事件;同时,患者因疾病使社交活动减少,变得较敏感、多疑,出现怀疑自身价值的情况,因此,其应对方式较为消极,易产生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心理健康受到威胁。 家庭作为脑卒中患者最重要的支持系统之一,彼此信任、支持、亲密及良好的沟通,有利于促进家庭成员与患者共同应对疾病带来的经济压力、行为方式改变、互动模式转变等问题,减轻患者压力,降低对疾病、疗效的恐惧,避免不健康心理对患者生活、情绪带来的威胁[13]。 同时,家庭成员的鼓励、陪伴与支持,有益于患者形成健康的应对方式,对康复训练、疗程采取积极面对的方式,缓解心理压力。 有研究表明,心理健康的患者,其获得主观支持越多,社会、家庭支持利用度相对提高,使患者能够更好地适应疾病带来的改变,从而促进心理健康。 家庭支持在脑卒中后遗症患者应对方式与心理健康之间具有中介效应,提示在临床护理工作中重视家庭支持在脑卒中后遗症患者病程中的重要作用。 家庭功能越好,其家庭支持越高,一方面患者可调动以及获得的家庭应对资源越多,有利于增强其应对脑卒中后遗症的能力与信心,改善应对方式与效果;另一方面家庭成员间互助互爱的氛围及情感联系,有利于患者发生后遗症情感表达、心理调适与自我适应,从而提高其接受疾病的能力。护理人员应提醒家属,需付出更多的努力、精力与时间陪伴、鼓励患者,使其切实感受到温暖,愿意与家庭成员沟通,缓解不良情绪,此外,引导患者与家庭尽快适应目前家庭状况的改变,从精神、心理上给予支持,增强患者及家属信心,减轻其心理压力和痛苦,促进身心康复。

综上所述,家庭支持在脑卒中后遗症患者应对方式和心理健康间存在部分中介作用,提示临床护理人员应注重患者家庭的干预,帮助患者建立稳固的家庭系统并保持良好的家庭功能,改进患者对待疾病的应对方式,保持良好的身心健康。

猜你喜欢

后遗症心理健康家庭
心理健康
心理健康
心理健康
心理健康
春天的“后遗症”
你有没有网络消遣的后遗症
两分钟的脑震荡诊断测试
家庭“煮”夫
28天肌力恢复,告别夏日肌肤后遗症
恋练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