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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邓一光《狼行成双》主题意蕴

2021-05-14刘超

锦绣·下旬刊 2021年4期
关键词:爱情生命

刘超

摘要:《狼行成双》主要讲述了两只狼在恶劣环境下的悲剧爱情故事。作者通过这两只狼的故事,探索出生命爱情的追求以及上升到人类与动物的思索与建构。

关键词:狼行成双;生命;爱情;人与动物

“哺乳纲,犬科。 足长,体瘦,尾垂于后肢之间。吻较狗为尖;嘴也较阔。 眼斜,耳竖立不曲。 毛色随产地而异,通常上部黄灰色,略混黑色;下部带白

色,栖息山地、平原和森林间。性凶暴;平时单独或雌雄共栖,冬季往往集合成群,袭击各种野生和家养的禽、畜,是畜牧业的主要害兽之一。有时也伤害

人类。”。这是 1979 年版《辞海》里对“狼”的解释,尽量客观、不动感情的字眼还是藏不住“性凶暴”、“害兽”的界定。”[1]在我们每个人的印象中,狼都是凶猛残暴的代名词,是恶,是害。而在文学作品中,却涌现出大量涉及狼的主题的文章,邓一光的《狼行成双》就反其道而行之,将狼的形象与人性相通,写一对狼夫妻在恶劣的暴风雪环境下的对生存的渴求,对爱情的坚守,以及从两个少年的持枪射狼这一行为中反观出人性与动物之间的关系。

一、生命的顽强与坚韧

文章开头,就给人一种风雪交加的压抑感,在这样的环境中,所有的生物似乎都是处于一种静止的状态,可是,殊不知,这种静止的状态,是建立在有了生命的保障的前提下的。而这对风雪中行走的狼夫妻,它们此时是饿着肚子的,它们必须顶着风雪去寻找可以维持生命的食物。

在雪地中为了生存而奔走可以说是生命的一种存在,而在他落入枯井后的求生,可以说是最强烈的生命的顽强抗争。最开始对生存的抗争,俨然失败,跳出枯井,这是他对生命唯一的渴求,也是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他在井底,但却不像昨天那样,无所作为地等待着她回到井台上来。他在那里忙碌着,忙得大汗淋漓……他十只爪子已经完全劈开了,淌出鲜血,这使那些被他一爪一爪抠下来的冻土显得湿漉漉的。但他一点儿也没有放弃的意思。他仍然在那里仰着头,伸出前爪,满怀热情,一爪一爪地从井壁上抠取冻土。”他为了活下去,开始做出行动,即便这个行动充满了痛苦,但是,在他对生命的顽强争取下,开始找到了生存的希望。

二、爱情的伟大与坚守

“他告诉对方他和她就是一个群落,他和她,除此之外再没有多余的谁”在遇到名叫派的狼群后,他和他相互对视,此时的对视,就是给彼此传递了一个信号,有我在。

他们是生活了九年的夫妻,九年的时间,用人类的婚姻形容,可以说是相依为命。曾一次次地把他从血气冲天的战场上拖下来,把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他拖进荒僻的山洞里,用舌舔他的伤口,舔净他伤口上的血迹,她整日整夜的守护在他身边,体现出一个妻子的细腻与温柔。而她,有时却像个不安分的惹事包,就像是人类世界中的天真少女,难免会给他惹出一些麻烦;而他,不过就是一只普通的狼,但是为了保护她,他就像是一只威风凛凛的战神,给她以庇护。他们是相爱的,他们的爱情是伟大的,他在外为生活奋斗,她在家做他温暖的港湾,他为了她变得强大,给她以最温暖的庇护。可以说,这不过就是平凡夫妻的平凡生活,可是,就是这样,平凡了九年,九年,在狼的世界里,是一个不短的时间,反观人类世界,这样坚守平凡的婚姻,何尝不是一种伟大。

他们的爱情,在绝望中分离,看似是以悲剧结局,可是,反观人类世界,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这样的不离不弃。这样伟大而又坚守到最后一刻的爱情,令人敬仰,令人称赞。

三、人与动物的思索与建构

在中国文学视野中,似乎狼一直站在我们人类生活的对立面,从小耳濡目染的童话故事“狼来了”,一直讲狼作为善恶交锋的恶的一面,甚至,反观到大的方面,人类和动物之间的关系。从本文来看,两个少年的出现,正是映射着人类和动物之间的交锋。

在少年的思想中,征服动物,是荣耀的事情,俨然将动物作为了自己的对立面,他们以动物为自己所用,或许是为了自己的那份荣耀,或许是为了那美丽的皮毛。在文章中,两个少年,将人类面对动物世界的那种自私、阴暗表现的淋漓盡致。

“故事的结尾,邓一光写道:“ 枪响的时候,停歇了两天两夜的雪又开始飘落起来了。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降落到地上的第一捧雪不是从天上飘落下来的,而是从井台边的那棵树上抖落下来的。 那是一棵苹果树。在我们的视力范围内,那是最后一棵苹果树。”这是一种象征——在现代社会中,人性中最后一点闪光的地方正在一点点消失。 由此忆起有一期动物节目的结束台词:不要在某一天,让狼们的盟约里有一条——珍爱生命,远离人类!也许作家的心愿,就是让整个世界遵守自然的法则。人类当然不能例外”[2]

《狼行成双》这篇文章,正是映射出人类与动物界的关系,文中,作者将狼塑造成忠正、刚毅的“勇士”,而将人类塑造成自私狭隘的“负面”。这不得不引起人类的思考,在当今的环境下,保护动物应进一步提上日程。而人类对动物的看法也应该进一步引起转变,例如文章中的狼,人类应该从对狼凶猛残暴的印象中改观出来,而是将所有的生物试作一个共同体。“于是,在生态学的视野下,传统的人与狼的关系便被赋予了人与自然关系的时代新内涵,它(他)们彼此关系自然也就成了文学创作的一个崭新的意义之源。这表明随着时代的演进 ,作家不再把思维视野局限于民族、时代和地域上,而是以更为开阔的胸怀和更为深层的忧虑来思考人类整体共同的生存境遇,即 “如何诗意栖居”的问题。这应该看作是文学与时俱进的一个表现吧。”[3]

文章不断歌颂狼生命的坚韧,狼爱情的伟大,以及上升的人类与动物生存的角度,将人类对狼浅层次的一种认识升华到共同体的层次,这正是本文所表现的更深层次的主题。

参考文献

[1]廖哲平 1985-2009:当代中国文学“狼”形象的流变[J] 福建论坛 2010.(2)

[2]郑杰 《狼行成双》主题阐释[J] 毕节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005.(9)

[3]吴秀明 陈力君 论生态文学视野中的狼文化[J] 中山大学学报 2008.(48)

[4]汪树东 生态意识与中国当代小说的动物叙事[J] 北方论丛 2010.(3)

[5]曾道荣 动物叙事 :从文化寻根到文化重建[J] 文学评论 2009.(5)

[6]杨 慧  动物寓言的悲剧情结—邓一光《狼行成双》解读 辽宁师范大学学报[J] 2007.(6)

注示:

[1]廖哲平 1985-2009:当代中国文学“狼”形象的流变[J] 福建论坛 2010.(2)

[2]郑杰 《狼行成双》主题阐释[J] 毕节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005.(9)

[3]吴秀明 陈力君 论生态文学视野中的狼文化[J] 中山大学学报 20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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