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城》
2021-05-14骆啟明
骆啟明
你见过什么样的昆明?是烟雨蒙蒙的翠湖风光,是西山三十余里的层峦叠翠,是五百里滇池的浩渺无边,还是轿子雪山的白雪皑皑。
刚接触认识这个平凡而又神秘的边陲小城,还是从儿时的记忆中那黑白电视上的云南电视台而获知的。从那时起便幻想憧憬着她该是什么样子。
昆明具有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拥有2200多年的建城史,滇池地区拥有3000年的文明史。历史文化可谓深厚久远,那么随着时间的发展,昆明现在还有保留了哪些传统文化呢?昆明的风俗习惯又有哪些呢?
一个民族的发展,离不开语言与文字。每个地区每个民族,在发展的历史长河中,都创造了属于自己独特的语言文字。昆明作为一个多民族汇聚的城市,当然也少不了,拥有自己独特的语言和文字。昆明话更是作为昆明地方最广为流传,最广为人知的语言在流行。
昆明是一个多民族汇集的城市,世居26个民族,形成聚居村或混居村街的有汉、彝、回、白、苗、哈尼、壮、傣、傈僳等民族。在众多的民族节日中,彝族的“火把节”,白族的“三月街”、“绕三灵”,傣族的“泼水节”,苗族的“踩花山”,傈僳族的“刀杆节”等久负盛名,节日活动丰富多彩。
当然说到昆明,就不得不说说她的嫁娶文化。你知道历史文化深厚的昆明在结婚上有什么习俗么?你知道知道昆明结婚的特色吗?在昆明结婚要准备什么聘礼呢?在昆明,结婚当天,新娘出门时,姑嫂均要回避,不能相送。“姑”有孤单的意思,而“嫂”跟“扫”同音,都不吉利。
中国不仅是世界大国更是一个美食大国,当然说到美食,肯定少不了昆明。昆明真可以称之为中国的美食之乡,这里的吃食不仅具有特色而且十分美味,让人不能忘怀。来到这里的游客对这里的没事都是大加赞美,为这里美食的色香味所倾倒。各种民族风味小吃在制作方面别具一格,或烤或腌或冻制作的食物美味是不得不让人赞美的!
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些地方禁忌,譬如,“湘西赶尸”,“南疆蛊虫”。昆明是一个多民族汇集的城市,世居26个民族,形成聚居村或混居村街的有汉、彝、回、白、苗、哈尼、壮、傣、傈僳等民族。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各民族既相互影响,融汇贯通,同时又保持各自的民族传统,延续着许多独特的生活方式、民俗习惯和文化艺术。为此,昆明的生活禁忌主要还是回族的一些风俗居多。
当然了,说完了这些,我们来聊一聊昆明的特色文化。
风筝相信大家都不陌生,然而,滇式风筝的技艺离不开传统风筝的“四艺”,即“扎、糊、绘、放”。非物质文化传承人戴永庆整理总结了制作风筝的技艺,将滇式风筝的结构比例图绘制出来,以便于风筝教学。
云南手工艺品更是造型奇异,构思奇妙,别具一格。比如说,古城青铜器中造型奇妙的牛虎铜案,款式多样而别致的铜扣饰。
人类的生长生活离不开衣食住行,昆明地区传统建筑特色与当地四季如春的气候条件关系密切。传统文化以滇中汉族与彝族融合文化较为明显,历史资源以滇池流域古滇文化对建筑风格的发展影响有待挖掘,民居传统属于以“一颗印”为代表的滇中“紧凑生长”合院式建筑文化核心区,有用地紧凑、轴线对称的特点,内长外短硬山坡顶等传统建筑特色较为常见。
在云南这个“大公鸡”的版图中,位于心脏位置的是省会昆明。她没有大理的风花雪月,没有丽江的柔情似水,也没有西双版纳的热情洋溢……细细品来,她有的是厚重的人文历史。记录一个城市的美,除了摄影,最震撼人心的是文字。老舍、汪曾祺 、林徽因、沈从文、宗璞......都曾在昆明生活过,笔下都有过对昆明的描摹。 “翻开”这些文字,你会发现中国西南边陲的这座城市,让人太过着迷。
老舍先生在《滇行短记》中不惜笔墨的对翠湖进行着这样的赞美。老舍先生笔下的翠湖,比老北京的三海还要好看。
昆明的美不止于人文地理,亦不止于山河湖海。昆明的美,不仅涌于笔尖,更藏在于心间。在文人的笔下,即便是那连绵的雨季,也是一种美丽。
想念昆明雨的汪曾祺,是昆明的怀乡人;在昆明的七年里,他遇到他的好友、他的老师、房东母女、还有他一生的伴侣......40年后的花甲,他提笔写下了昆明的雨,来怀念那些过往的美好岁月。
“我不记得昆明的雨季有多长,从几月到几月,好像是相当长的。但是并不使人厌烦。因为是下下停停、停停下下,不是连绵不斷,下起来没完。而且并不使人气闷。我觉得昆明雨季气压不低,人很舒服。
昆明的雨季是明亮的、丰满的,使人动情的。城春草木深,孟夏草木长。昆明的雨季,是浓绿的。草木的枝叶里的水分都到了饱和状态,显示出过分的、近于夸张的旺盛。”——汪曾祺《昆明的雨》。
竹屋草舍也是一种另类的美丽,何兆武笔下的西南联大,泥墙茅草棚的校舍,窗子没有玻璃。一群衣衫褴褛的知识分子,气宇轩昂地屹立于天地间。
“我们住在校本部,是新盖的校舍,叫‘新校舍,其实只是泥墙茅草棚的房子,连砖都没有,都是夯土打垒,古人所谓的‘板筑吧,窗子没有玻璃,支几根木棍子在那儿就作为隔断了,幸亏昆明天气好,不然天冷受不了的。”——何兆武《上学记》
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向各位描述昆明的美。对于一个地方的喜爱,或许,不只因为她的人文地理,历史底蕴,更是那一份尘封与心灵深处的不舍的记忆。
北门街里,沈从文先生的门楼早没了,大敞坪也已不见;但松鼠还在,市井还在,这片土地上朴实忠厚的人们还在。沈从文《在昆明的时候》中,字里行间都是对昆明的爱。
“新居移上了高处,名叫北门坡,从小晒台上可望见北门门楼上用虞世南体写的‘望京楼的匾额……
一拍手,就常常可见圆头长尾的松鼠,在树枝间惊窜跳跃……且间或稍微休息一下,四处顾望,看看它这种行为能不能够引起其他生物的注意。或许会发现,原来一切生物都各有它的心事。那个在晒台上拍手的人,眼光已离开尤加利树,向天空凝眸了。”
艺术缘于生活,然却高于生活。林徽因在《致费慰梅》写道:“昆明永远那样美,不论是晴天还是下雨,我窗外的景色在雷雨前后显得特别动人。在雨中,房间里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浪漫氛围——天空和大地突然一起暗了下来,一个人在一个外面有个寂静的大花园的冷清的屋子里。这是一个人一生也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