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新冠疫情防控战的战况、影响因素及机制比较——基于孙膑兵法的视域

王敦辉 甘满堂

(1.福建农林大学金山学院；2.福州大学 福建 福州 350002)

一、问题的提出

新冠疫情作为人类历史上重大的公共卫生危机，席卷200多个国家与地区。截至2020年8月31日，全球累计确诊新冠肺炎病例超过2535万例，累计死亡病例超过84万例，有90个国家确诊病例超过万例。其中，中国累计确诊90402例(内地为85058例)，累计死亡病例4730例(内地为4634例)；美国累计确诊超过602万例，累计死亡病例183431例，严重程度高居全球第一。

新冠疫情自暴发以来，学术界就密切关注，在各个维度展开了深入探讨。对于中美两国应对疫情的表现与机制探析，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角度。一是疫情防控的治理能力差异[1]，指出由于中美之间存在政党制度、经济制度、执政宗旨以及国际道义与全球治理观的差异，疫情防控效果出现重大区别；二是两国的方法论差异[2]，认为中美两国在新冠疫情防控战中出现的强烈反差是因为两国方法论的根本不同，中方是坚持实事求是，求真务实；美方则是隐瞒歪曲事实，推卸责任、贻误战机。三是疫情防控战对中美关系的影响以及双方的博弈，这方面的讨论较多[3][4][5][6]，认为新冠疫情是影响中美关系发展的重要因素，两国关系不确定性显著增加，双方之间存在舆论博弈。

以上研究拓展了我们对于中美新冠疫情防控战的认识。但不难发现，这些研究更多地是基于政治学或国际关系学的学科视角，在传统优秀文化视野下，特别是兵法视域下进行系统化地研讨则较为少见。诸多国家在新冠疫情防控战中，都宣布过进入战时状态或国家紧急状态，因此，在兵法视域下进行探赜与比较是恰当的。孙膑兵法作为我国重要的优秀传统文化资源，是孙子兵法的继承与发展。[7]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我们最深厚的文化软实力，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植根的文化沃土。一个国家的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是与这个国家的历史传承和文化传统密切相关的。要充分运用中华民族数千年来积累下的伟大智慧。[8]在孙膑兵法视域下，对中美两国疫情防控战的各个层面进行比较，探析两国抗疫效果差异的原因与作用机制，对于澄清与深化中美疫情防控战的认知，打破西方式民主优越的神话，摆脱西方治理话语体系的桎梏，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无疑具有理论意义与实际价值。

二、中美新冠疫情防控战的战况与表现

《孙膑兵法·见威王》中指出：“战胜，则所以在亡国而继绝世也。战不胜，则所以削地而危社稷也。”[9]孙膑高度关注战争的胜败，将其与国家政权相联系。新冠疫情暴发以来，中国以人民生命至上，高度重视疫情防控战。2020年11月美国将进行总统大选，特朗普作为美国总统，却更多地关心新冠疫情对其选情的影响。《孙膑兵法·势备》中指出：“凡兵之道四：曰阵，曰势，曰变，曰权。察此四者，所以破强敌，取猛将也。”[10]阵是作战队形，由阵成势，变是适应战情而变化，权是因应变化而采取的措施。[11]在疫情防控战中，同样存在阵势变权四个方面。以下将梳理与检视两国在防控战中的战役情况与表现。

(一)中方在疫情防控战中的战况与表现

中国将新冠战疫视为头等大事，举措坚决有力，为世界树立了典范，获得了国际社会的高度赞誉。

新冠疫情来势汹汹，猝不及防，正如钟南山所言，疫情发生在武汉，但并无证据证明源头在武汉。2020年1月3日起，中国及时向世界卫生组织及相关国家通报疫情信息，第一时间向世界公开发布病毒基因序列等信息。面对新冠疫情，党中央高度重视，迅速作出部署，全面加强对疫情防控的集中统一领导。习近平总书记亲自指挥、亲自部署，要求将人民生命健康放在第一位，坚决遏制疫情蔓延。1月23日，中方以巨大的政治勇气，断然采取武汉封城的正确措施。27日，中央指导组抵达武汉，对新冠疫情一线防控工作全面督战。党中央及时发布《关于加强党的领导、为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提供坚强政治保证的通知》。1月底，开建火神山与雷神山医院，后又开设方舱医院。总书记密切关注疫情动态，从不同角度对做好疫情防控工作提出要求。[12]各级党委(党组)迅速进入疫情阻击作战状态。

面对新冠疫情的严峻阵势，中方把握阵势变权之道，率先打响阻击战。武汉封城，史无前例，中国及时控制传染源，有效切断传播途径，使中国新冠疫情感染者至少减少了70万人。[13]全国资源动员，保障医疗物资，抓住关键窗口期，组织了19个省份进行对口支援，步步推进，集中火力，仅用3个月左右时间就取得了武汉以及湖北主战场阻击战与保卫战的决定性成果。各省区市亦积极作战，启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机制，亿万人民群众众志成城，密切配合及参与疫情防控作战，有效控制住了疫情。

中方在战疫中充分展现的中国精神与中国力量，创造了人类同疾病斗争史上的英勇壮举。[14]在疫情防控作战初期，中方打响了医疗物资保障战、民心稳定战、救治率提升攻坚战三大战役。

在医疗物资保障战役上，我们采取积极措施，直面挑战，推动医疗企业有序复工复产，迅速解决医用防护服、呼吸机以及医用口罩、N95口罩等医疗物质匮乏问题。正如孙膑所云：“夫守而无委，战而无义，天下无能以固且强者。”[15]“委”即物资储备，这是影响战争成败的关键。各级党委、政府广泛组织动员，采用各种方式有效扩充产能。在稳定民心战役上，利用基层组织网络，做好疫情监测及预警工作。实行线上线下相结合，广泛宣传疫情防控知识，打造主流舆论宣传阵地，完善疫情信息发布机制，保证公开、透明、及时、准确，引导民众理性科学看待新冠疫情，增强防护意识，提高防护能力。同时，多部门联合发力，依法严惩扰乱医疗秩序、防疫秩序、市场秩序等违法犯罪行为，稳定了社会秩序。在提升救治率方面，我们全力以赴。国家相关部委先后发布《关于做好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医疗保障的通知》以及《关于做好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医疗保障工作的补充通知》，实行新冠疫情国家免费治疗政策。新冠肺炎纳入乙类传染病管理，采取甲类传染病防控措施。不断提高核酸检测能力，扩大检测范围，做好健康监测，推行健康码，加强流行病学调查力度，应隔尽隔密接者，应检尽检疑似患者，应收尽收确诊患者。始终以人民生命健康为重，依托专家团队，加大药品疫苗开发力度。根据临床实践，加快更新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及时推广行之有效的临床经验，持续提升收治率和治愈率、降低感染率和病亡率。

正如孙膑所云：“合军聚众，务在激气。气不利则拙，拙则不及，不及则失利。”[16]各级领导干部深入前线，慎终如始，在一线指挥战斗，数千万共产党员挺身而出。各地在抗疫中统筹安排，不打乱仗，分类分级，守土有责，持续保持对重点场所、重点部位的疫情防控火力，不获全胜，绝不收兵。从第一波新冠疫情袭来，我们决胜了武汉、湖北保卫战以及4场疫情歼灭战，分别在北京、新疆、黑龙江以及大连等战场展开。其他城市也都不同程度地启动过战时机制，坚决打赢总体战中的各个阵地战。

(二)美方在疫情防控战中的战况与表现

美国政府在疫情防控战中的情况与表现可以总结为刻意掩盖，心存侥幸，进退失据；政治操弄，歪曲事实，推卸责任；防控不力，节节败退，濒临失控。

早在疫情之初，中国就及时主动、透明地向国际社会包括美国分享了疫情信息。需要强调的是：1月23日，武汉封城，离汉通道关闭，当时美国官方公布的确诊病例只有1例；1月31日，中美直航航班停飞；2月2日美方对我国关闭边境，美国当时的确诊病例亦只有十多例。[17]那么，美国政府是如何让民众陷入确诊病例超过602万例(截至2020年8月31日)的令人深感痛惜的艰难处境？

战争的阵、势、变、权四个要素非常关键。美方在新冠疫情暴发初期，刻意掩盖疫情，以致新冠肺炎疫情蔓延。特朗普总统担心疫情影响经济，进而影响大选，在推特上轻描淡写，心存侥幸，罔顾民众健康，宣称新冠肺炎就像感冒，疫情并不严重，民众不必忧心，企业无须停业停工，一度拒绝采取最简单有效的防疫措施——戴口罩，鼓吹轻症患者无须治疗，甚至坚信新冠疫情到某个时间节点就会自动消失。美国早期核酸检测能力严重匮乏，大量试剂盒无法使用。特朗普3月11日还在全国电视讲话中夸口，美国准备充分，韧性超强，新冠病毒没机会对付美国。[18]当时美国不少民众相信了总统的宣传，进而对抗疫麻痹大意，以致后期还出现拒绝戴口罩而上街游行示威。

美国政府对疫情的掩盖与放任，导致新冠确诊病例从1例升到100万例仅耗时99天。据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的疫情统计数据，接下来每新增100万例的时间分别为43天、28天、16天、17天、22天。触目惊心的是，从100万例增加至7月23日的400万例仅耗时87天。总体来看，不到八个月的时间，美国确诊病例超过了600万例。

美国在战疫初期的错误应对，助长了新冠的猛烈阵势。特朗普政府本应当痛定思痛，借鉴有效的抗疫经验，及时纠正，采取正确的方向，或可扭转战局。3月13日，美国宣布进入紧急状态。3月16日，美国确诊病例超过3700例，尚在可控范围。可是特朗普继续错失战机，迫不及待开始政治操弄，不是在前线与病毒作战，而是歪曲事实，推卸责任。特朗普对作战失误毫无悔意，严重违反世界卫生组织规范，冒天下之大不韪，同天在推特上将病毒命名为中国病毒，无端指责，将中国污名化。特朗普政府企图转移国内注意力，将病毒威胁恶意转换为其他国家对美国的威胁，以减轻或淡化其抗疫不力的政治责任。

美国战疫形势开始恶化。3月23日，美国确诊病例超过4万例。在许多州政府关闭餐馆酒吧、停止集会、实施严格的抗疫机制时，特朗普背道而驰，仍无视优先级，试图在短期内重启经济，在记者会上宣称美国不是为了停摆而建，美国可以同时做到社区隔离与重返岗位。[19]如前所述，4月28日，美国确诊病例超过100万例，疫情在美国全境蔓延。

特朗普政府面对疫情的肆虐形势，开始节节败退，此时不是重整旗鼓，而是再度上演推卸责任的戏码，最终导致疫情濒临失控。美国继续诋毁抹黑中国，在全球寻找替罪羊，无端指责世界卫生组织以及总干事谭德塞。美国新冠战疫由于特朗普政府的种种错误决策，陷入艰难的拉锯战，每日新增确诊病例在4万例左右，迟迟未现拐点与转折点。

三、中美新冠疫情防控战的影响因素及机制分析

中美新冠疫情防控战的成果之间存在巨大差异，背后是什么样的影响因素与机制？《孙膑兵法·篡卒》中指出：“恒胜有五：得主专制，胜；知道，胜；得众，胜；左右和，胜；量敌计险，胜。”[20]需要说明的是兵法此处的专制为中性词。孙膑指出：战争胜利的因素及机制视乎决策者是否保持坚定统一的立场与绝对的指挥权；决策者是否掌握作战规律与制胜之道；是否得民心，民众是否支持与相互配合；同级之间以及上级与下级是否和谐；是否善于运用各种手段，准确判断敌情与各种环境。[21]孙膑兵法提到的这五个因素与机制构建了一个有力的分析框架，为深度阐释解析中美两国新冠疫情防控战差异提供了合适的路径。(见表1)

表1 中美新冠疫情防控战的分析框架

(一)指挥层。第一个因素，不同于中国新冠战疫的坚定统一的立场以及绝对的指挥权，美国则是陷入举棋不定、进退失据、政派撕裂。我国的制度优势在战疫中充分展现了出来。党是领导一切的。党中央立场坚定，与人民群众血肉相连，始终以人民至上、生命至上，拥有绝对的指挥权，其集中统一领导为抗疫胜利提供了可靠的政治保证。在党的坚强领导下，令出如山，全国资源动员效率惊人，形成磅礴合力，打响了东西南北中、党政军民学大会战；反观美国，特朗普在战疫中未展现出应有的领导力，受到广泛的质疑。据美国会众议院新冠病毒特别调查委员会披露的报告，在疫情开端，特朗普就举棋不定，甚至隐瞒掩盖疫情。特朗普浪费了充足的缓冲期以及准备时间，未能对新冠疫情做好恰当的准备，其在不同时期的公开发言前后矛盾，战疫政策朝三暮四，给民众传导了错误的预期，制造了全国民众的认知及行为混乱。

(二)“知道”。在孙膑兵法中“知道”占据重要位置。《孙膑兵法·八阵》中明确提到：“不知道，数战，不足将兵，幸也。夫安万乘国，广万乘王，全万乘之民命者，唯知道。知道者，上知天之道，下知地之理，内得万民之心，外知敌之情，阵则知八阵之经，见胜而战，弗见而诤，此王者之将也。”[22]此处的五个要素与机制对于疫情防控战亦是适用的。特朗普政府致使民众陷入确诊病例超过602万例的艰难处境，正是肇始于不知制胜之道。美方在新冠疫情防控战中无视病毒无国界的基本科学事实，无视新冠疫情属于重大传染性疾病的客观情况，无视世界卫生组织与美国疾控中心专家的诸多告诫，无视疫情防控应作为国家决策的优先级事项，却刻意掩盖、自欺欺人，甚至希冀病毒自身奇迹般消失，此乃不知天之道；无端攻击与指责世界卫生组织，任性拒绝参加新冠疫苗供应计划，乃至退出世界卫生组织，漠视国际合作，掩耳盗铃，企图将抗疫不力的责任推给国际组织及其他国家，此乃不知地之理；美方在疫情防控战中的决策朝令夕改，一味将疫情政治化，在国内制造政治分歧，将意识形态凌驾于战疫之上，毫无责任担当，拿民众生命冒险，在疫情形势极为严峻的情况仍然要全面复工复产，重启经济，强行要求各大学校在秋季全面复课开学，漠视超过40个州严重的校园疫情，此乃不得万民之心；美方面对肆虐的新冠疫情，准备不足，贻误战机，在控制传染源、切断传播途径、保持社交距离、及时佩戴口罩、保护易感人群、提高检测能力、阻却大规模人群聚集等诸多方面的表现都乏善可陈，甚至出现认知混乱，特朗普甚至在8月底还相信美国因新冠肺炎死亡的病例只有9210例，[23]因此，美方可谓不知对手之情；至于“排兵布阵”，特朗普政府面对各州差异化的战疫决策以及此起彼伏爆发的大规模抗议活动，不是加以协调，而是煽风点火，以政党划界，横加指责州政府的抗疫方式，美方可谓不知“八阵之经”。

相较之下，毋庸讳言，中国能打赢这场新冠战疫的艰苦卓绝的人民战争，正是“知道”：中国尊重客观规律，崇尚科学精神，坚持科学防治，这正是上知天之道；中国坚持全国一盘棋，筑牢疫情的坚固严密防线，决胜武汉、湖北保卫战，鏖战疫情袭击过的北京、新疆、黑龙江以及大连等重点战场，同时密切国际合作，这正是下知地之理；亿万民众守望相助，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共渡难关，这正是内得万民之心；中国及时关闭离汉通道、武汉封城、遏制新冠病毒扩散，保护易感人群，有效防止境外疫情输入，这正是深知病毒之情。

(三)得众。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疫情防控作战的力量之源。我们日夜奋战，只用了十多天就建成了火神山与雷神山医院；全国有四百多万社区工作者成为作战的排头兵，地毯性排查，严防死守，守住了高达六十多万个群防群控的社区前沿战场；在医疗、疾控、军队、科技、新闻、应急救援、工程建设等各条战线上，逆行出征，坚守岗位，协同作战，战疫英雄层出不穷；反观美国，特朗普政府不依靠、不相信群众的力量，反而在战疫初期对美国人民隐瞒及掩盖事实。各州的人民群众对特朗普政府的疫情防控的一系列作为也失去了信任，各州各行其是，多次爆发数十万人的大规模游行示威抗议甚至骚乱。加上美国内部的种族矛盾、社会撕裂，动荡因素叠加，黑人乔治·弗洛伊德死亡引发了包括纽约、洛杉矶、芝加哥在内的数十个大城市的抗议活动，给疫情防控形势雪上加霜。[24]

(四)“左右和”。很难想象，各个战线的同级之间互相攻讦，上下级之间各行其是，可以取得作战的胜利。美国党派斗争严重，不同政党主政州的抗疫策略互相龉龃。特朗普与众议院议长佩洛西严重不和，特朗普一开始甚至宣称新冠疫情是民主党用以指责攻击他的工具。民主党占主导地位的众议院投票通过成立特别调查委员会深入调查特朗普政府的抗疫政策。在多个决策投票中，诸如在抗疫救助条款上，美国的众议院与参议院基于党派算计，经常不一致，极大影响了战疫效率，例如，9月10日，参议院就否决了共和党提出的5000亿美元的救济计划。同时，由于美国是联邦制国家，不少共和党执政的州尚且配合特朗普的政策，而多个民主党主政的州则是不屑一顾。在媒体战线上，左右派之间互相厮杀，亲特朗普媒体与反特朗普媒体对政府的诸多政策褒贬不一，一定程度上亦扰乱了民众对疫情防控的正确认知。综上，美国是政府与议会之间互相指责，联邦政府与州政府之间互相攻击，众议院与参议院之间分歧不断，而新冠病毒袭击是不分党派的。面对着左右失和、四分五裂的作战指挥层与执行层，新冠疫情在美国得以不断扩大阵势；而我国的“左右和”已为铁一般的事实所证明，一言以蔽之，令出如山，闻令而动，众志成城，上下同欲。

(五)“量敌计险”。即是否善于准确判断敌情与环境，是否善于因时因势因敌制胜。我方在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并没有临阵自乱，而是高度重视，第一时间进行全局判断，实行防控阻击作战的集中统一领导。在作战的总目标与战略策略上，我方都明确而周密。在防控作战要求与防控救治方略上，我们果断决策，实施准确与科学的指引，坚持“四早”，坚持中西医并重，有力提高治愈率。我们以民为本，公开透明，不断规范与完善疫情信息发布机制。同时，随着疫情形势的积极变化，对防控策略进行及时调整，“外防输入，内防反弹”，有序推动复工复产，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充分准备，建立精准快速的常态化防控机制。我国将防控作战和经济社会发展统筹推进，稳扎稳打，“六稳六保”，保障了全国人民的生产与生活秩序；反观美方的“量敌计险”，特朗普政府对疫情阵势与作战环境的变化屡屡失误，坐失多次战机。在疫情遭遇战时，就试图掩盖疫情，准备不足，进退失据，致使新冠疫情蔓延全境。在防控作战要求上，特朗普政府为了避免对选情造成冲击，极力避免民众恐慌，刻意淡化疫情影响。特朗普政府在因时因势上任性蛮动，在疫情蔓延态势尚未有效控制时就急于复工复学，甚至罔顾事实，宣称疫情是民主党故意夸大以使其无法连任。概而言之，特朗普政府在防控作战方略的根本缺陷，在于其把拯救经济与总统连任摆在了优先位置，而非人民生命至上，因此在防控作战策略部署上无视风险，最终导致疫情蔓延，人民陷入艰难处境。

结语

新冠疫情给世界各国人民都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基于孙膑兵法的视域，我们详细阐述与比较了中美两国疫情防控战的各个层面，并构建了一个深度阐释解析中美两国新冠疫情防控战差异的分析框架，从五个维度探究两国抗疫效果差异的原因与作用机制，并在事实与学理上澄清与反驳了美国对我方的抹黑与攻击。

中美两国的疫情防控作战成果存在巨大差异。我国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巨大优势，疫情防控作战取得了显著成效。中国将新冠战疫视为头等大事，把握阵势变权之道，战疫举措坚决有力，获得国际社会的高度肯定；美国政府则是屡次错失战机，政治操弄，推卸责任，防控不力，濒临失控。

展望中美疫情防控作战的未来走向，不难发现，我方已经取得新冠疫情作战的重大战略成果，社会经济发展与疫情防控统筹推进。全国信心十足，处于常态化防控作战进程；美方尚处于病毒肆虐处境，其将病毒威胁恶意转换为其他国家对美国的威胁，以减轻或淡化其抗疫不力的政治责任的态度很难转变。但这种违背国际共识的无端指责与攻击在事实上根本站不住脚。由于美方自身的抗疫不力，将疫情问题政治化，打压中国并进一步推卸责任以及在后疫情时代借题发挥，围绕贸易战、科技战以及南海议题、香港议题等各方面向我方极限施压与讹诈的可能性和不确定性依然存在。我方应保持战略定力与战略耐力，未雨绸缪，做好应对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