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照转,多极化世界仍将继续……
2021-04-27姜浩峰
姜浩峰
日本首相菅义伟访美,在白宫国宴厅与拜登会谈,部分人员戴了两只口罩。
“美日嘴上鼓吹‘自由开放,实则拉帮结伙搞‘小圈子,煽动集团对抗,这完全是逆时代潮流而动,同本地区和世界绝大多数国家求和平、谋发展、促合作的共同期待背道而驰,只会让世人越来越看清‘美日同盟危害地区和平稳定的本质和图谋。”这是北京时间4月17日晚些时候,中国外交部网站所发《就美日领导人联合声明涉华消极内容答记者问》中的一段话。
中方正告美日,美日联合声明粗暴干涉中国内政,严重违反国际关系基本准则。中方对此强烈不满、坚决反对,已通过外交渠道向美、日表明严正立场。
此前,美国东部时间4月16日,日本首相菅义伟访美期间,与美国总统拜登在白宫国宴厅举行会谈。路透社报道,拜登与菅義伟会谈的“首要议题”是中国,其中涉及南海、台海包括钓鱼岛、涉港、涉疆等事务。
会谈之后,美日双方在白宫玫瑰园举行联合记者会。拜登在此重申“对美日同盟和共同安全的坚定支持”,并大谈“致力于共同应对来自中国的各种挑战”。拜登还宣称“以确保自由开放的印度太平洋的未来”。
菅义伟则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与拜登“就与中国进行坦率对话的必要性达成一致”。
此前一个月,3月12日,拜登曾以视频的方式主持召开美、日、印、澳峰会。在这次视频会议上,四方信誓旦旦——要在2021年年底前举行四方线下会晤。之后,四国外长将每年举行定期会议。《新民周刊》记者注意到,四国视频会议的声明,也提到了东海和南海。虽未像此后的日美联合声明那般露骨地指向中国,却似集体用眼角的余光瞄向中国。
拜登当局是否继承了特朗普时期美国的遏华战略?甚至在遏华手段上更进一步,如一些西方媒体所评论的——以“印太”为支点,加紧构筑亚洲版“小北约”?
是文明冲突吗?
“美日印澳‘四国联盟大大提高了西方文明世界战胜中国的胜算。”在美、日、印、澳四国视频会议之后,詹姆斯·马蒂斯如此表态。
特朗普刚上台时,当了一年多美国国防部长的马蒂斯,如今的身份是美国保守派智库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研究员。他与三名同事最近联名发表了一篇论文,论述了“四国联盟”可以做的事——在海上安全、供应链安全、高技术合作与外交领域,可以展开合作,并借此遏制中国。尽管早在2018年12月就被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炒了鱿鱼,可在马蒂斯看来,就遏制中国来说,美国两党存在跨党派的共识,拜登有与特朗普一脉相承的地方,这一点,不会因为他本人与特朗普的矛盾而不予承认。
然而,将马蒂斯等人的论调细加梳理,就会发现,其中有很大的逻辑漏洞。美国、日本、印度和澳大利亚——这四国与中国是文明冲突吗?这四国难道是一种文明?如果说“五眼联盟”英国、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都有盎格鲁-撒克逊背景,都算是基督教新教伦理“武装”起来的国家,都是资本主义国家,在文明上有不少共同点的话,美、日、印、澳绝对谈不上是同一种文明。
尽管二战之后,美军占领日本,驻日美军司令麦克阿瑟将军甚至堪称日本“太上皇”,可日本文明是否彻底改变成美国文明了呢?显然没有。日本仍维系着天皇的存在。就连麦克阿瑟到了日本后,都不得不慨叹,在日本“天皇是胜过20个机械化师团的力量”。美国人类学家鲁思·本尼迪克特1946年出版的《菊花与刀》,如今读来,譬如日本的“耻感文化”,与西方的“罪感文化”,是否依然罅隙如故呢?在她的研究成果看来,日本人“爱美而又黩武,尚礼而又好斗,喜新而又顽固,服从而又不驯”中,绝大多数是否并没有改变呢?另一方面,世人皆知,日本文明与中华文明有着较深的渊源。
菅义伟访美期间向阿灵顿美军公墓献花,此地安葬着二战时期对日作战的美军牺牲者。
印度也同样如此。尽管早在2017年11月特朗普东亚行大谈所谓“印太战略”时,就狂言要在“印度-太平洋区域”寻找具有共同“民主价值观”的朋友共同遏制中国,可特朗普当时如果读一读印度宪法,一定会感觉哪儿不对。印度宪法开篇就是这么一句——“我们印度人民已庄严决定,将印度建成为主权的社会主义的非宗教性的民主共和国……”无论特朗普,还是拜登,是否愿意美国也成为一个“社会主义的非宗教性的民主共和国”呢?
即以美国与澳大利亚而论,美国经过独立战争之后,摆脱了英国殖民统治,如今也不是英联邦国家。而澳大利亚则要到1901年才遵循此前一年由英国议会通过的“澳大利亚联邦宪法”和“不列颠自治领条例”得以成立澳大利亚联邦,且直到20世纪30年代英国议会通过《威斯敏斯特法案》,大英帝国名义上也解体,澳大利亚才成为一个真正独立的国家。即便如此,澳大利亚目前仍是英联邦成员,政治体制是议会制君主立宪制,国家元首理论上是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
美日印澳,四个国家,四种文明,却被马蒂斯表述成四国联手,能“大大提高西方文明世界战胜中国的胜算”,如此看来,马蒂斯起码是想让日本文明、印度文明彻底覆灭,统统改作西方文明。不知道印度、日本答不答应?
哪有什么亚洲版北约?
针对马蒂斯的言论,美国战略问题专家戴维·克劳德分析称,早在2007年,所谓“四国联盟”的最早形式就曾出现过,后来却瓦解了。
回看那段距今为时并不太长的历史——2007年9月,美、日、印、澳和新加坡五国曾举行“马拉巴尔07”联合军演。当时,美国派出了13艘舰船参演。主场参演的印度,则由当时的印度国家安全委员会顾问纳拉帕特教授极力鼓吹——要建立以美国为首的亚太地区安全体系,提议该体系仿效北大西洋公约组织(NATO),称为北美—亚洲条约组织(NAATO)。当时,刚担任日本首相又号称因为健康原因辞职的安倍晋三,则在他的书《走向美丽之国》中,提出可在亚太地区组建由美国、日本、澳大利亚和印度组成四国战略同盟,并形成“集团化”,演变成亚洲版的北约。
然而,近15年过去了,纳拉帕特和安倍的梦想并没有实现。至今为止,美日印澳合起来闹了有一阵子了,也形成不了类似北约的条约。
在军事事务上,美国、日本和澳大利亚这三个国家之间的协调确实达到了新程度,例如其空中战斗机主力都在慢慢转化为F-35系列,但印度购买F-35的可能性却是很渺茫的。在克劳德看来,印度不愿意取消与俄罗斯之间的大笔军火交易,包括令美国倍感头疼的S-400防空导弹系统。这本身就证明了亚洲版北约无法建立。当然,单以此论亚洲版北约成立不了,看起来似乎确实有偏颇之处。以北约而论,土耳其就不是欧盟成员国而却是北约成员国。并且,土耳其还从俄罗斯购买了S-400防空导弹系统。在目前的北约成员国中,甚至有苏联解体后东扩而来的前华沙条约组织成员——波兰、捷克、匈牙利,这几个国家本身都拥有大量苏联时期的武器装备,当年北约却笑纳他们。根本原因还在于——土耳其与俄罗斯素有矛盾,S400军火交易解决不了此类矛盾,苏东剧变之后,东欧的那些苏联盟友纷纷转投西方,而印度与俄罗斯长期有较为系统的军事合作。无论是1998年由俄罗斯“戈尔什科夫海军上将”号一美元象征性卖于印度遂改装成“维克拉玛蒂亚”号的印度航母,还是印度装备的俄制苏-30MKI、米格-29、米格-21战斗机,都能证明——印度还将继续与俄罗斯的军事合作。
更有甚者,印度的武器装备可谓“万国牌”,在买入俄制武器的同时,诸如向法国购买阵风、幻影、美洲虎等系列战机,还在其自制的加尔各答级驱逐舰上拼装俄制鱼雷发射器、反潜火箭的同时,安装意大利制76毫米奥托·梅莱拉主炮。诚然,大约自2011年开始,印度就开始不断买入美制装备——包括M-777轻型榴弹炮、CH-47直升机、AH-64E武装直升机和C-17A运输机,但这些订单并没有改变印度的万国武器战略,毕竟,这一看似离谱的战略背后,是印度自知力量不足却又不甘心放弃的大国梦。
自2017年10月起,印度海军开始推行以任务为导向的战力部署模式,其主旨是通过调动战舰和飞机控制印度洋的咽喉要道,进而扼守海运通路。从那时候开始,印度就似乎想以实际的军事行动,来证明自己才是印度洋的老大。次年4月,当中国海军第29批护航编队前往亚丁湾之际,印度海军连发两条推特。第一条,称“欢迎中国军舰来到印度洋”;第二条,又称“印度海军全天候监控印度洋”。明着看,印度当时是在向中国海军发出警告,实则就是在向世界,包括向美国宣称,自己才是印度洋的老大,连美国都最好别在印度洋有过多存在感。
令美国对印度更为不满的是,印度长期从伊朗进口石油。这也导致了在美日印澳四方视频峰会之后,美国仍在不时地敲打印度。4月7日,美国第七舰队发布声明,称美军阿利·伯克级驱逐舰“约翰·保罗·琼斯”号于当天在印度拉克沙群岛以西130海里处开展所谓的“航行自由行动”。而这里,明明是印度的专属经济区啊。
美军难道不知道印度反对这一行动吗?显然知道。美军方面还要将这种反对公之于众。美第七舰队表示,印度要求在其专属经济区或大陆架进行军事演习或演练需要事先征得同意,“这一主张不符合国际法”,“这种航行自由行动(FONOP )通过挑战印度过度的海洋主张,维护了國际法承认的权利、自由和合法使用海洋的权利”。
美国无非是想通过这一行动,来告诉印度——谁在主导“印太”,谁在印度洋拥有霸权。美国纠集一些国家,搞所谓的“印太战略”,根本不是为了力撑莫迪当局,这一点,印度方面似乎有所醒悟。4月14日,在法国外长勒德里昂到访印度的时候,印度外长苏杰生与之一起,和澳大利亚外长佩恩举行了线上的所谓“印太伙伴关系”小组讨论。在这次讨论中,苏杰生明确表示,“美日印澳‘四方机制是四方安全对话,而不是亚洲版北约。印度的‘印太战略追求的目的是让地区稳定,不是制造新冷战,相反可以避免冷战。”
相信,与会的佩恩会把苏杰生的话捎给美方。印度方面更是当着视频镜头对面的澳大利亚外长,直接现场邀请法国参与到莫迪的“印太倡议”中,印度海军与法国海军也将在4月底共同进行代号为“瓦鲁纳”的联合军演,届时,法国“戴高乐”号航母战斗群将开赴印度洋。而这,距离4月初美日印澳法在孟加拉湾举行的“拉贝鲁兹”联合军演才不到1个月。
另一方面,印度还对美国准备从阿富汗撤军,公开表示不满。印度国防部参谋长拉瓦特4月15日称,美军撤离阿富汗,一方面可能导致巴基斯坦在阿富汗的影响力扩大,另一方面阿富汗境内的极端势力可能会向克什米尔地区渗透。而这些情况,都对印度不利。
莫迪上台后,提出“有声有色的大国梦”之说。其当然有在亚太地区挑战中国重要地位的目的,然而印度的目的还不仅如此。很难想象作为不结盟国家的首倡国之一,印度会甘心于成为美国的棋子。其拉拢法国,也是在搞平衡,不希望在“印太”概念中让美国一家独大。然而,印度也明白,在亚洲腹地他还有不少事需要美国撑腰——否则他连宿敌巴基斯坦都搞不定,于是反对美军撤出阿富汗。
至于曾经在2007年就曾与美、日、印、澳一起军演,在最早版本的所谓“亚洲版北约”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新加坡,已不在如今的美日印澳机制内,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亚洲版北约”是个美日印澳各怀鬼胎的“空中楼阁”。
印度一直以来采取“万国武器”政策,图为印度从法国进口的“阵风”战机。
合作才能共赢
除了新加坡以外,另一个没有加入美日印澳机制的是韩国。尽管美国曾一度拉拢韩国进入此圈。
韩国与日本都是美国的盟国,然而,长期以来,两国矛盾无从解决——无论是独岛(日本称竹岛)归属问题,还是“慰安妇”等历史问题,稍有风吹草动,就能惹得日韩两国各种层面互怼。特别是韩国民间对日本不承认历史罪行的问题,有着各种抵制办法。
而当日本悍然宣布要将核废水排入太平洋后,韩国从政府到民间,连连出招以作抵抗。
就政府层面来说,4月13日,韩国政府在国务调整室室长具润哲主持下,召开紧急副部长级会议。会议刚开完,具润哲开门就对记者们表示,“韩方将向日方转达反对此次决定的民意,并要求日方采取具体措施确保韩国公民安全和保障海洋环境不受污染”。当晚,韩国外交部副部长崔钟文召见日本驻韩大使相星孝一,向日方提出严正抗议。可怜这位大半夜被召见的日本驻韩大使,今年2月才到任,甚至还没来得及向韩国总统文在寅递交国书,就挨了韩国一顿剋。夜已深,人不静。走出韩国外交部的相星孝一,被媒体拍到——尽管戴着口罩,可那铁青的脸几乎溢出口罩来。
韩国总理丁世均也亲自上阵。在脸书上,丁世均发帖称,日本将核废水排入太平洋的做法,侵害周边国家公民权利,是太不负责任的表现,韩国决不接受。丁世均甚至称,“日本又一次犯下历史性的错误”。
至于韩国民间,从拒绝销售日本海产品,到民众到日本驻韩大使馆示威,种种表现,也再一次令日本感受到了难以名状的压力。
在菅义伟访美之际,韩国也有所行动。譬如原本最快4月底可能在美国召开的美、日、韩三国外长会议,已经确定延期举行了。这一会议被外界认为是美、日、韩三国为协调对中国和朝鲜的政策而开。目前看,在美日联合声明中,提到朝鲜问题,不仅引起朝鲜抗议,同时也引起了半岛南部韩国的不满。据悉,日本外相茂木敏充已经取消访美,准备5月初的欧洲之行了。按照日本方面的设想,在5月于英国举行的西方七国集团(G7)外长会议上,他将就核废水排入太平洋问题,代表日本进行游说。此后,他将前往波兰、斯洛文尼亚、波黑。
然而,日本再怎么满世界游说,都难以改变一个状况——日本的地理位置在太平洋西部。即便在19世纪明治维新以后,日本号称要“脱亚入欧”也不得不面对亚洲邻居,更何况如今的亚太地区,早已不似19世纪那般是日本独自领跑近代化之路。
4月15日,中国向东盟秘书长正式交存《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核准书。这标志着中国正式完成RCEP核准程序。日本、韩国和中国一起,都是这一世界最大自由贸易协定的签署国。而印度,因为莫迪当局在特朗普当政时期准备跟着美国一条道走下去,而放弃了首批加入RCEP的机会。从RCEP的角度来看,无论日本还是韩国,都不会放弃在亚太地区谋求经济发展增量的机会。这一点,与当年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华沙条约组织两大军事集团对峙的冷战局面完全不同。当年,美国和西方主导的自由贸易体系,对苏联和东欧集团的经济遏制是全方位的。不仅有巴黎统筹委员会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战略物资禁运,更有美国操控,迫使西欧放弃与苏联业已签订的大口径管道出口协议,甚至要求意大利、德国等停止对苏联的原油依赖。眼看着如此还无法搞垮苏联,美国索性通过与沙特阿拉伯的双边经济合作委员会实施手段,逼迫沙特大量增产石油,以极为低廉的价格满世界销售,以此造成国际原油价格暴跌。统计数据表明,国际原油价格从1985年11月的每桶30美元降到1986年4月的每桶12美元,苏联直接经济损失超过100亿美元。不出五年,苏联解体。
当年美国之所以能如此予取予夺,一方面是其“胡萝卜加大棒”政策在奏效——譬如1947年美国就援助希腊和土耳其,向两国抛出“杜鲁门主义”,要求这两个国家积极“遏制共产主义”,如此奠定了美国遏制苏联的弧形结构——通过“马歇尔计划”和北大西洋公约,復兴西欧资产阶级政权,将西欧构建为遏制苏联的主战场;在亚洲,扶植日本,介入朝鲜战争,建立“东南亚防务集团”;针对亚、非、拉第三世界国家,推行第四点计划,旨在将其纳入自由贸易体系,防止他们落入苏联的“势力范围”。
另一方面,就经济体量来说,二战刚结束时,美国集中了全世界资本总额的3/4和工业生产能力的2/3,谁可匹敌?然而,比较当年的美国和如今的美国,就能看到,美国目前似乎是没有力量挑起如此巨大的遏制中国的计划。如果硬掰,恐怕伤了阿克琉斯之踵。
如今,正如经济学家林毅夫日前接受中新社记者采访时所分析的——2020年,中美经济总量差距进一步缩小,中国GDP占美国的比重升至约70%。
外加中国本身是一个开放的经济体,与当年的苏联计划经济体制完全不同。中国足够大的市场,是包括美国在内整个世界贸易体系的参与者都不容忽视的。无论加拿大还是澳大利亚,也不会无视这一点。而目前没能加入RCEP的印度,是一个有13亿人口的大国,目前世界三分之一的贫困人口居住在印度,发展经济改善人民生活,难道不是印度该首先要做的吗?
中欧班列运行在亚欧大陆桥间。
中国外交部副部长乐玉成4月16日在接受美联社专访时是这么说的:“中美之间应是你追我赶的良性竞争,而不是你死我活的恶性竞争。作为对世界负有特殊责任的两个大国,中美要全力避免对抗,尤其要避免人为制造对抗。”
兰德智囊团高级分析师希思日前分析称:“没有人愿意与中国紧张关系加剧,中国对印度、澳大利亚和日本实施经济报复的可能性束缚了这三国的手脚,导致所谓的美日印澳四国机制没有任何制度基础。对于拜登来说,下一步行动可能并不那么容易。美国盟国仍然希望美国以其经济战略重返该地区,因为亚洲目前有两项重要的贸易协定都没有美国的参与,即‘全面和渐进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和RCEP。中国已加入RCEP,又声明希望加入CPTPP。如果拜登无法尽快加入这两个自贸协定,亚太地区可能屈服于来自中国的经济诱惑。”
《新民周刊》记者注意到,拜登政府上台后曾表示,中美关系是21世纪最大的地缘政治考验,中国是美国严峻的竞争对手,也是合作伙伴。
在美日领导人联合声明之后,中美也发表了一个联合声明。尽管这只是在美国总统气候问题特使约翰·克里访华,与中国气候变化事务特使解振华在上海会谈后,所发出的一份有关应对气候危机的联合声明,然而,这次中美会晤的地点,本身是否也该有个前途看好的寓意呢?毕竟,1972年2月,中美上海公报在这里签署,为中美关系的破冰打开了局面,实则也是为此后的多极化世界格局在启幕……
而如今,地球照转,多极化世界仍在继续。企图用对抗来遏制他国发展者,最终绊着的可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