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课程-学科”的“双非”高校专业共生体系探索与实践——以航空“双非”高校的产业知识融合为例

（南昌航空大学，江西南昌 330063）

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全国教育大会”和“成都会议”标志着我国高等教育迈入新时代，强调了人才培养和本科教育为根本的高等教育核心使命；随后教育部发布《关于实施一流本科专业建设“双万计划”的通知》（教高厅函〔2019〕18号），从政策层面打开了“双一流”背景下本科教育与一流学科融合的玻璃门，为所有高校融合学科建设与本科教育指明了新方向。习近平总书记在2020年7 月29 日召开的研究生教育会议上进一步指示：“瞄准科技前沿和关键领域，深入推进学科专业调整。”为高等教育“为什么”“如何为”尤其是专业学科的“有所为、有所不为”指明了方向。“双非”高校将面临高等教育大变革大作为的挑战，要想突破“学科优势不突出、专业特色不明显”的桎梏，只有整合已有教学资源，通过“有所为、有所不为”战略来适应新时代高等教育的发展要求。

南昌航空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以共生理论为指导，深入挖掘办学以来形成的专业、课程、学科等教学资源优势，从理论与实践视角规划了“十三五”打造专业共生体系的建设思路；在理论上梳理了学科、专业与课程的共生逻辑关系，实践中围绕“航空特色”聚集共生能量，以课程、专业与学科的特色建设贯穿学科与课程支撑的专业共生体系，并以课程、专业与学科的成果承载“航空特色”，探索了一条适合“双非”高校通过科研生产航空产业知识，学科与课程支撑专业建设的航空特色引领专业共生体系建设路径。

一、课程与学科支撑专业建设的学理关系

“双一流”建设是我国高等教育走向全球化的一个里程碑，为我国高等教育综合改革指明了方向，是推动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推进教育现代化、建设教育强国的千载难逢的机遇［1］同时也向千篇一律的高校办学模式提出了挑战，要求“双一流”建设中处理好学科、专业、课程的关系，围绕“人才培养目标”差异化建设专业。“双非”高校的建设积累不足、教学资源不够、教学特色不明显是制约人才培养的根本短板，要改变教学资源的局限必须打破专业、课程与学科隔离的现状，以学校特色作为支撑，以学院为平台推动专业、课程与学科的融合。

新时代人才培养要求抓实专业建设。新时代的人才培养围绕“创新型、应用型和复合型”三个要求展开［1］，要通过一流的本科教育来实现，与时俱进的专业建设是本科教育的根本。因为专业是建立在社会分工需要上又依托学科发展的课程组织形式［2］，是进行人才高等教育培养的基本单元实体［1］。只有通过不断超越自我、追求卓越的专业建设［3］，才能实现多目标的人才培养过程。

“双一流”的学科建设通过科学研究的知识生产支撑一流本科专业建设与学生培养。2016年5 月在厦大召开的“一流本科教学高峰论坛”上，时任教育部副部长林惠青明确强调建设一流本科教育是“双一流”的主要任务［3］，诸多学者认同一流本科教育是一流大学与一流学科建设的关键［4］，学科研究方向形成的优势特色要与专业建设形成的优势特色相一致［5］；科学研究创新团队和学科团队是专业建设教学团队的重要支撑。“双非”高校依托专业集聚了科研、学科建设的核心力量，并通过课堂教学将科学研究形成的知识成果应用到课程建设中，实现专业通过人才培养传播知识的功能。

“双万计划”明确了课程支撑“双一流”的核心地位。学科建设主要围绕学科的组织建设、学科发展方向、学科结构布局以及学科平台建设四个方向展开，在不同的高校有不同的建设途径。“双非”高校的学科建设一般依托专业中科研能力强、专业贡献明显的教授形成学科带头人，以其科学研究的影响力与个人在专业领域的卓越成效形成学科方向、组建学科团队，并影响教学活动的组织和课程建设，在课程建设中融入科学研究成果。课程建设等教学活动中积累的经验经过总结提炼，尤其是依托特色与学科方向相连的专业课程建设既培育了师资队伍，又能支撑育人培养目标。

二、“双非”高校基于特色“学科知识”的创造与扩散构建并实践专业共生体系

专业是大学存在的起点与基础，是各个大学赖以发展并实现其使命的根本载体。不同的专业规定了各自的人才培养目标、课程体系、教学管理、就业与研究领域，是实现所在大学服务社会、传授知识以及扩散知识的基本途径；也是师资队伍构建、教学基础设施建设、教学经验积累以及人才培养特色形成的载体，但“双非”高校多数是地方高校，面临“发展定位不清、资源投入短缺、人才流失严重、运行机制僵化”的长期制约［6］，要化解基础薄、资源少、师资弱、条件差等弱势，必须以专业建设为抓手，整合学科、课程资源，通过专业共生体系的构建实现专业的整体发展。

（一）“双非”高校专业建设存在的主要问题

“双非”高校是依托专业建设办学的基本模式，但在专业发展过程中，受制于学科建设与专业建设的长期隔离，学科建设的成果难以反哺专业建设；学科建设与课程建设之间没有可靠的转化通道，处于低水平重复与探索中；专业建设的自发生长模式导致多数“双非”高校缺系统性的专业建设思路和高水平的教学成果产出，在人才培养效果上也就缺乏亮点。南昌航空大学也是典型的“双非”高校，尤其是工科背景制约了经济管理学院的专业建设与学科发展，办学时间较短又制约了课程建设的积累，总之，资源不足、特色不明、定位不准等问题成为学院专业建设的严重障碍。

学科建设时间短制约了学科与专业的融合。南昌航空大学是1990年获得硕士单位授予权，但经济管理学院的学术型硕士点管理科学与工程于2011年才获批。同时，硕士点的建设主要按照研究生院的要求落实基本动作，建设时间短导致学科的特色与效果不明显，没有形成有影响力的学科团队。科学研究以老师的兴趣和自发努力为主流方式，缺乏学科的引领作用。

专业建设自发生长模式制约专业做大做强。经济管理学院自建院以来承担了本部、科院与高职多个层次的教学任务，繁重的教学任务耗费了老师大量时间，早期硕士毕业占比较高的教师群体因能力与精力的限制少有高水平的科研产出，直接影响专业的建设规划。专业建设过程的要素分散致使课程体系、专业平台建设都受到制约，课程建设方面也处于隔离状态，同一门课的考核标准、授课大纲都存在不一致现象。由于缺少专业建设的长远规划，自发的惯性发展模式下，老师以完成教学任务为首选目标，甚少有精力顾及教学改革以及自我提升。

专业建设内涵不明晰制约专业对学科与课程建设的统领作用。专业建设是一个系统，需要根据人才培养目标统筹师资、课程、实训、教学过程、科研、学科建设等多个子系统，由于所在学校的工科办学传统与培养模式，未能较好地结合经管类专业的人才培养特征，无法有效统筹教学与科研活动，没有将人才培养目标逐级分解到课程教学目标、学科建设目标中，进而导致师资队伍建设、课程开发、实习实践以及教学过程等子系统的关联性不强，专业建设体系的建设思路与目标也不够明确。

（二）构建专业共生体系破解发展难题

学科是大学功能实现的核心载体，其内涵主要表现为三种形态：一是培养人才需要组织的专门知识体系，二是符合科研发展要求建构的知识范畴，三是满足社会服务需要而划分的工作领域［7］。学科的功能决定了其建立在课程建设的知识体系以及专业所决定的工作领域基础上，而课程和专业可以通过专业知识形成紧密联系。科学研究的知识支撑课程内容更新与学科建设领域固化；课程知识的扩散能提升学生专业知识素养和专业技能，促进专业发展。为此，专业建设依据共生理念通过有特色的优势课程建设与科学研究创造的专业知识扩散形成专业共生体系，能破解资源有限、投入不足等约束，进而带动学科发展，将科研成果应用于指导课程建设改革，将课程建设成果应用于课程体系和不同专业的建设中，通过共建共享实现共生目标。

1.依据共生理念构建专业共生体系

结合学校所在区域以及与航空产业的高度关联性，南昌航空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构建了符合实际，以工业工程（工科）、经济学专业（经济学）以及电子商务（管理学）等专业为共生单元，平台课程、优秀教师、专业管理经验、科研成果以及学科建设成果为共生基质，创新创业能力培养平台、校内外实习实践基地为共生界面，学院支持政策和沟通机制组成共生环境，突出航空特色的系列教学、科研成果为共生能量的专业共生体系，具有5个特点。

三个维度支撑的专业共生体系。为突破既有模式，从纵向、横向与交叉三个维度，围绕课程建设的知识生产机制、专业建设的典型示范机制、学科建设的反哺机制、人才培养实践平台的共享机制等方面打通学科、课程、专业的壁垒，形成科研知识支撑课程建设、课程建设支持专业人才培育、专业建设管理经验互享、学生培养实践平台共用的共生机制。从知识流动和专业发展两条线牵引专业共生体系的交叉组建。

三个层次关联的专业共生结构。专业作为共生单元，整合学院的课程建设成果、专业发展积累以及由科学研究成果构建的学科优势等共生基质，通过一定的规章制度等学院层面构筑的共生环境，按照纵向专业建设突出航空特色、横向专业建设关联平台课程、交叉专业建设共享管理经验等三向共生模式，以学生创新创业能力培养、校内外实习实践基地为共生界面，运用系统的方式构建资源共享、平台共用、成果互鉴的建设机制，最终形成充满共生能量的本科人才培养专业建设体系（图1）。

三个方面协调的专业共生环境。首先，通过科研课题形式或者工作营方式吸纳高年级的本科生进入创新培养状态，通过纵向课题的科学研究引导本科生的科学素养养成、学术规范培养以及创新能力提升，通过横向服务社会的介入培养本科生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引入企业人士分享创业经验，培养学生的创业意识与创业精神。其次是通过科学研究平台构建校内外实习实践基地，将专业培养的实践环节植入科学研究平台。第三是依托科学研究和研究生培养的学科建设过程，产生知识成果和人才培养（研究生）成果，促进高质量的课程建设。学院针对科研育人、平台共享以及成果互鉴出台各种激励政策，构建积极有效的监督检查，形成三个方面协调的常态化共生环境。

三种运行模式有序推动“专业-课程-学科”融合。专业共生体系将在共生环境的培育与共生制度的引导下逐渐形成，但共生体系的形成、运行需要在学院层面结合实际情况进一步选择适合共生的运行模式。结合经管学院共生单元的特征，推行了三种运行模式：纵向方面通过科研-课程-专业链条，以科研能力强的教授领衔运行，生产新知识为主；在横向方面通过专业建设的管理经验沟通以专业能人主导共生模式运行，突出共享共建以及学生比赛等专业能力培养；交叉方面通过专业管理、学科建设与课程建设等经验交叉，侧重教学改革实践。

专业共生体系推动学科特色建设。学院的人、财、物有机投入专业共生体系的构建与运行，通过专业共生体系积极融合专业、课程与学科，把推动专业建设的优秀教师引进培养、优质课程体系建设、校内外实习实践基地建设等环节与学科建设的服务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培养优秀硕士研究生等环节进行有机匹配，通过共生机制的构建与共生环境的营造推动学科建设的内涵与特色发展。

图1 充满共生能量的人才培养专业共生体系

2.实施五项工程推动共生体系运行

根据学校的特点以及历年办学打下的基础，确定了以创新创业精神为专业人才培养的目标后，构建了以工学、经济学与管理学相应专业为共生单元，以知识更新、专业示范、学科反哺、实践平台共享“纵向-横向-交叉”分层交融的专业共生体系，并通过五项工程保障运行。

抓实一个课程建设工程扩散航空知识。经济管理学院自2005 年建院以来，进入快速扩张期，但师资队伍以硕士毕业生为主，面临本部、三本以及高职三个层次的教学工作，教学的规范性以及建设性均不够，为此，学院在2007 年升大更名的评估后，经过2 年的自我反思，在2009 年确定了以平台课程支撑专业建设的思想，打通专业壁垒，将统计学、管理学、微观经济学等10 门课程确定为学院平台课程，整合全院师资进行重点建设；同时明确了与武汉理工大学出版社合作出版航空经济管理系列教材的计划，自2010 年以来出版了《航空服务营销》《航空经济学》《航空运营与管理》等系列教材，为彰显航空特色奠定了基础。进入2015 年后，《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深化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的实施意见（国办发〔2015〕36 号）》开启了各高校开展创新创业教育的新航程，学院积极鼓励教师参加学校的创新创业课程建设，在连续3年共6批课程中总共申报了31门创新创业课程，覆盖每个专业。为了更好地培育创新创业意识，由经济管理学院、教务处和校团委三个部门历时半年联合开发了《创新创业导论》网络在线课程，确保创新创业思想融入每个专业的课程讲授，为培养学生的创新创业意识奠定了共生基础。通过一批平台课程、一个航空教材系列、一批创新创业课程以及一门重点课程的建设，提升了学院的课程内涵与教师的授课水平，创新了课程的授课方式并把学生的创新创业意识培养融入课堂，推动了学生参与创新的热情。

依托一班一节推动创新创业教育。设置一个满足参赛知识培训需求的创新实践班。自教育部2015年推动创新创业教育以来，经济管理学院推动了挑战杯、电子商务三创赛等共青团中央、教指委等主办的赛事培育工作，但由于“双非”学校的生源素质以及教师经验问题，大赛的参赛效果不明显，为此学院领衔开办了电子商务及市场调查与分析创新实践班，打造创新人才集聚以及系统培养参赛专业知识的平台。打造一个全员参与的科技文化节。学院团委策划了以“门槛低、覆盖全、参与广、受益众”为指导思想的科技文化节，以专业核心知识应用为目标，通过电子商务三创赛、商业计划书大赛、市场调查与分析大赛、财务技能大赛、信息技术应用大赛、经管知识竞赛等六大赛事作为载体，每年3-5 月面向全校学生开放，支撑国家层面的高水平比赛的人才选拔、教师培养与课题培育，通过一系列以专业为载体的赛事为广大学生提供一个开放性的学习平台，更好地实现“以赛促学，以赛促教，教、赛相辅，赛、学相长”。一个创新实践班以及一个科技文化节运行后提升了经济管理学院学生的参赛数量与获奖水平，教指委认可的B 类以上赛事获奖数量增加明显。

做实一个“航空特色育人”科研平台。在科学研究服务于地方经济社会发展成果的积累上，学院于2013 年获批“江西省航空产业发展与管理创新软科学研究基地”。该基地依托江西省大力发展航空产业的实际以及学校发展航空特色的战略目标，统筹校内外资源，跨学科、跨部门、跨地域整合优势团队，形成了相对稳定、成果显著的航空特色研究领域和人才队伍。该基地通过承担的20余项省部级以上课题吸引了有志于从事研究的本科生参加，极大地提升了学生的行业研究水平，为航空企事业单位培养了一批具有丰富的航空产业发展理论与专门知识的航空产业高端智库研究生与本科生。

建好一个省级优势专业。在工科特色明显的学校如何将学校的资源优势与行业特色融入经济管理学院的办学过程？发展工科专业是一个有效路径。为此，学院确定了“航空特色引领、工科专业突出、工管经共生”的办学思路，借助工学学科的专业建设经验，确定了工业工程（工学）突出航空背景的“双基双创共享”人才培养模式，率先通过航空特色建设抓实“专业-课程-学科”融合，申报获得“航空制造业产业集群知识网络动力学演化机制与复杂性行为建模研究”等一批国家级课题的研究，发表“国防工业的区际调整与创新网络”等一系列体现国防特色的研究论文，形成航空知识在专业共生体系内交叉流动，推动“飞机脉动生产线虚拟仿真课程”、“生产运作与管理省级精品课程”、“创新思维—技法.TRIZ.专利实务”等一批创新创业能力培育课程的建设，出版“航空企业项目管理概论”、“航空物流管理”等一批依托航空知识扩散的特色教材，在2018年的江西省专业综合评价中取得不俗成绩，于2019 年获批江西省“双一流”建设一流优势专业，成为教育部“双万计划”省级一流专业建设点。

打造一个三向共生运行模式。纵向共生运行模式以新知识生产为导向，横向共生运行模式以优势专业建设带动一流专业建设，交叉共生运行模式通过能人带动特色建设推动“专业-课程-学科”融合。纵向共生运行模式通过科学研究过程生产新知识，以科研型教师为主体推动，依托江西航空产业发展与管理创新软科学基地的航空领域研究形成特色知识融入现有课程教学，增加课程吸引力，改进教学效果；特色知识融入教学进而引发基于内容的课程教学改革、教材建设等系列教学活动，进一步夯实专业特色建设，推动专业与时俱进。横向共生运行模式是以建设效果较好的专业带动整体专业发展的模式。同一学院的专业之间在课程、师资队伍、创新创业培育、校内外实习实践基地方面存在一定的共性，利用建设效果较好的工业工程专业的领先优势，引导经济学、电子商务等专业参与或共同建设相似平台，并借助其建设的经验进行其他专业的建设带动。交叉共生运行模式是跨学科、专业、课程的能人带动模式。依托个别教授开发《航空物流管理》教材，实现跨学科、课程和专业的资源整合，通过交叉共生，获批新的课题，催生新的共生物质。该课程的开发教师团队又指导本科生获得物流大赛以及创业之星等多项殊荣。

三、专业共生体系运行及其效果

专业共生体系可以在现有环境下形成发展的活力与特色，其构建需要结合学院的发展基础、条件以及学校的制度环境，按照一定的流程有序推进。以南昌航空大学为例，在经历2009 年至2013年明思路，2013年至2017年定目标，2018年以后出效果的三个建设阶段后，初步形成了符合该校特色与经管学院实际的专业共生体系及运行机制，并取得了初步的效果。

（一）专业共生体系运行机制

专业共生体系的运行包括五个环节。首先，做好学院层面的专业发展规划，以具有航空知识的创新创业人才培养为总目标，将学科发展、专业发展与课程建设目标有机结合。其次，在学院层面进行广泛且反复动员，促使领导、专业主任以及教师三方达成共识，共同明确专业共生结构、共生界面、共生环境、共生运行模式。第三，有序开展局部试点，在学科与课程、课程与专业、专业与专业、专业与学科之间理清共生关系与试点目标，规定时间内学院给予人、财、物支持，通过计划-实施-检查-行动（PDCA）循环不断完善试点效果，再全面推广。第四，运行共生模式，在局部试点的同时运行科研-课程-专业纵向模式、专业-专业横向模式以及专业-课程-学科交叉模式，明确学院层面的共生机制和共生制度环境，按照时间节点进行共生体系的建设、检查与运行；第五，分阶段评估共生体系运行效果，在共生体系建设与运行1年后开展中期评估，总结经验与教训，及时纠正存在的问题，并将教学、课程、科研、专业建设以及人才培养成果进行及时总结，形成促进专业建设的共生能量（新知识），为催生新的共生体系奠定基础（见图2）。

图2 专业共生体系构建流程

（二）专业共生体系运行效果

专业共生体系自2009年至2017年的8年运行后，取得了初步的成效。学院逐步形成了依托专业共生体系促发展、课程建设强基础、学科建设出特色的办学思路，以学生创新创业思维与能力培养为目标，通过一班一节等第二课堂承载航空产业知识应用，培育学生参加大赛的基本技能，提升学生通过赛事参与来模拟解决航空领域问题的能力，在5个方面取得了效果。

1.依托专业共生体系化解了教学研究与科学研究两张皮的困境。通过平台课程的建设缓解了教学资源投入的不足；通过平台课程的平台作用推动了科研知识的跨专业扩散以及对教学研究的有效带动。科学研究围绕航空产业发展以及航空制造企业的管理展开，形成的相关行业知识推动教学改革的研讨，最终申报了一批教学改革课题。

2.以专业共生体系建设带动了专业的共生发展。工业工程专业在科学研究、教材开发、课程建设方面融合有效，在学生的创新创业能力培养方面效果显著，其突出航空背景的“双基双创共享”人才培养模式试点效果显著，并带动了经济学与电子商务专业的建设发展，在2019年同时成为教育部“双万计划”省级一流专业建设点。

3.以航空知识融合“专业-课程-学科”促进了学生专门知识的构建。在课程建设过程中，平台课程教学团队结合航空产业知识在不同课程知识点分布，按照课程进行讲授内容设计，比如产业经济学授课侧重航空产业知识、金融租赁与实务侧重大飞机销售租赁模式，生产运作与管理突出飞机装配现场管理案例分析，通过经济学、工商管理、工业工程等跨专业教学团队航空知识链构建，让学生形成覆盖大飞机制造、销售以及航空产业链等的相对完整产业知识，奠定学生走向工作岗位的专门知识。比如2013 年毕业的某学生入职中航通飞华南公司市场客服中心任航空产品运行工程师，以其卓越的航空知识获得快速的职业成长。

4.学生创新创业能力提升效果明显。以2019 年毕业的电子商务专业某同学为例，他曾任北极鸥航空科技有限公司联合创始人、副总经理，现任职于珠海格力电器股份有限公司。在校期间，他对科技创新有浓厚的兴趣，他和团队先后完成桌面级3D打印项目（国家级创新创业训练项目）、高精度无人机勘测系统项目（国家级创新创业训练项目）、通航发动机燃油控制系统项目，荣获2018年“创青春”全国大学生创业大赛银奖等20余项省部级以上荣誉，这个同学和他团队的科技创新事迹获得新华社、凤凰网等多家媒体报道。与上述这个同学有类似成长经历的学生还有很多。

5.培养了一批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学生。专业共生体系的打造营造了良好的共生环境，推动在校本科生积极参加科研训练和各类比赛，不仅将所学知识及时应用到问题的解决中，还锻炼了学生的毅力，提升了思想的修养。比如经济学专业的某同学入职航空工业集团，长期从事航空工业系统宣传、文化和团青工作，现任航空工业通飞党建部副部长、团委书记。2019年，所带领的青年团队荣获第23 届“中国青年五四奖章集体”，个人先后荣获“全国优秀共青团干部”、广东省和航空工业集团“优秀共青团干部”，荣获航空工业集团个人三等功、“卓越团队奖”等荣誉。

四、结语

“双非”高校通过引入共生理念，构建专业共生体系解决资源制约，化解教学研究与科学研究两张皮的现象，以学校特色知识加速专业、课程与学科的融合，通过科研推动学科特色建设以及专业的共生发展，建设一批优质课程，实现人才培养的总体目标。在专业共生体系的运行过程中，发挥共生单元的协同作用突破学科优势不明显的困境，通过纵向、横向与交叉共生运行模式，持续投入，形成共生能量，全面提升人才培养质量与效果。

专业共生体系构建是“双非”高校策应“双一流”建设的综合改革不得不为的选择，体系构建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在实施的过程中会遇到各种阻力。有些特色领域的应用研究还涉及保密要求，故而成果的转化以及学生实践的实现方面有一定的难度。同时，任何的改革都会打破组织已经构建的平衡，触动分配和激励机制的调整，甚至引发小范围的利益冲突，必须提前谋划，启动后在学院层面、专业层面反复宣讲，将专业共生体系的发展愿景转化为专业建设的内在动力，让专业教师主动参与主动谋划。甚至专业共生体系的运行过程涉及大量的协调工作以及对学生考核和评价标准的调整，需要辅导员队伍的理解与配合，比如通过辅导员在学校的大框架下修订学生的评优评先标准以引导学生投入科创文化节，参与科研课题和主动参加比赛，避免只是老师投入但学生不参与的“一头热”现象。最后，学校领导的认可以及职能部门的配合是必不可少的，该共生体系的构建与运行涉及大量跨部门、跨专业的协作，势必产生大量的额外工作量，需要通过教务处以教学改革的方式加以认可，以此激励老师们的时间与精力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