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
2021-04-22
荐读人:刘 一安徽大学文学院讲师。曾在《文学遗产》等期刊发表学术论文多篇。
梭罗说:“我将欣然抓住一切机会去探求,去膜拜,如同向日葵拥抱阳光。每天看到悟到的东西越激动人心,越绚丽多姿,越神圣,我就变得越开阔和永恒。”这就是对《野果》创作精神的最好总括。
读完《野果》后,每当我看到鹭鸟把翅膀收拢在背后,在田埂和池塘的苇丛边来回踱步的样子,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独自在荒野中采集、观察和思索的梭罗。他对自然的热切探索和直白爱意,坦露出他诚恳甚至有几分天真的“人性”,让读者容易理解和亲近。
《野果》的创作,最初来自梭罗想认识身边一草一木的愿望,这其实是对真实性的质朴追求:我们的生活被无数客体包围,窗外的树也好,篱边的花也好,假如你对它一无所知,它也就沉默着,永远不向你开口。深感于这遗憾,梭罗终于拿起一本介绍植物的书,戴上他那顶改造过、便于储藏标本的帽子,走向荒野,开始观察身边的植物,记下各种野果何时长出第一片叶子、开出第一朵花、奉献出第一簇色彩斑斓的果实。他对草莓、蓝莓、欧白英、荚蒾、松果的描写无不兼具科学的精确和诗的优美,那种清劲而多思的笔调,读起来实在引人入胜。
随着知识的累积,自然逐渐向梭罗呈现出相应的真实性。还不仅如此,梭罗进一步体会到自然和人的心心相印。初夏的草莓就像一颗红彤彤的心,吃下就给人面对一年剩余时光的勇气。棠棣花染白山坡和河岸的时节,人们开始着手准备捕捉西鲱鱼。更不用说有时自然之壮美宏丽,远远超越了人类社会的尺度。大雁湖畔高寿的蓝莓树仪态庄严,株株相连,扎根于陡峭的山坡和湖水之间,宛若湖的美丽睫毛。在弥渡萨克斯,欧洲蔓越莓丛生的蛮荒地带有幸躲开人类的犁耙,始终保持原始古朴的风貌,如同月球表面一样宁静,远离尘嚣。梭罗告诉我们,应该细细体会其中的绚丽多彩和神圣,因为它们是引领人类通向开阔和永恒的阶梯。
《野果》作 者:[美]亨利·大卫·梭罗译 者:梁 枫出版社:文化发展出版社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