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实践特征与2035战略

摘 要 通过汇总和分析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简报及北京市推进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报告的相关信息发现，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呈现出六个实践特征：教育地理上的广泛性和集中度;协同发展主体关系的多层次性;协同发展内容和形式的多样性;组织性和自发性并存;专业协同育人和教育精准扶贫功能共同发挥;教育行政上的积极性和配套政策的困境并存。面向2035年，推进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从战略层面上看，应当确定目标，增加共识，保持耐心，把握方向，抓住重点，鼓励先进。

关键词 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实践特征;2035

中图分类号 G719.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21）06-0057-05

2015年以来，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小步前进，初见成效。本文汇总和分析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简报（第1～20期）和北京市推进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报告（2016年、2017年、2018年、2019年）的相关信息，以总结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实践的特征，进而分析面向2035年，推进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的战略举措。

一、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实践特征

（一）地理层面的广泛性和集中度

1.广泛性

从地理上看，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主体范围广，河北省全部11个地级市和雄安新区都与北京市或天津市开展了交流与合作活动。据笔者不完全统计，2015-2019年间，参与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实践的京津冀职业院校累计153所。其中，北京市有48所、天津市有19所、河北省有86所。

2.集中度

地理上的集中度表现在两个层面：第一个层面，就京津冀区域而言，协同发展相对集中于京冀和津冀间的双向合作，而京津间合作较少。形成这种局面的原因可能在于京津两市相对于河北省而言职业教育总体水平和生均资源较优一些[1]，同时京津两市职业教育总体发展水平接近、合作需求较少。第二个层面，就河北省内部而言，与京津产生合作关系的地市相对集中于张家口、承德、唐山、保定、石家庄、廊坊6个市和雄安新区，而秦皇岛、沧州、邢台、衡水、邯郸市则相对参与较少。这种局面的形成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地理上空间距离较近、交通成本较低。二是政策窗口期效应。由于张家口市和北京市联合筹办2022年冬奥会，因而双方职业教育合作获得较高重视，被列入政府优先议程，开展了高职“结对子”等多种形式的合作。雄安新区因为在京津冀协同发展中的特殊地位也成为京津冀职业教育合作的热点之一。

（二）协同发展主体关系的多层次性

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主体关系主要有六种形式：一是京津冀教育行政部门间的合作;二是异地同等层次的职业院校间合作，比如北京卫生职业学院、天津医学高等专科学校、沧州医学高等专科学校;三是异地不同层次的职业院校间合作，比如北京信息职业技术学院与怀来县职业技术教育中心;四是异地职业院校与职业技能培训机构的合作，比如天津职业大学与雄县增民职业技能培训学校;五是京津冀职业教育科研和教研机构间的合作;六是异地职业教育集团间的合作，比如北京现代服务业职业教育集团、全国现代服务业职业教育集团京津冀分部（天津职业大学）与河北省现代服务业职业教育集团。实践表明，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的主体是数量众多的职业院校。

（三）协同发展内容和形式的多样性

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内容丰富，主要涉及技能人才培养培训、教师队伍能力提升、教学资源共享共建、社会服务、交流研讨5个方面。这些内容附着在约20种具体形式上，以下选择部分重点举例说明。

1.协作开展技能人才培养培训

技能人才培养培训是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的主要内容之一，也是发挥京津两市办学条件优势和河北省生源优势的主要方面。技能人才培養培训有6种具体形式，大体又可以分为长学制人才培养和学生短期技能培训与交流两类。

长学制人才培养包括计划内招生和联合办学两种形式：一是在北京市缩减市属院校京外招生规模的要求下，北京市教育委员会支持北京市部分职业院校保持在河北省的招生规模。如2017年北京体育职业学院体育运营与管理（冰雪运动服务与推广）统一招生计划除投放北京市16人外，其余30人均安排到河北省。二是京津两市和河北省分别发挥自身在实习资源和学生数量方面的优势，开展联合办学。如河北省邯郸市第二职业中学与天津市第一商业学校开展“2+1”合作办学，即邯郸学生在邯郸第二职业中学学习两年，第三年到天津市第一商校学习，参加天津市春季高考。

学生短期技能培训与交流也是人才协同培养的重要途径和较为常见的形式。一是利用专业优势对学生开展3个月以内的技能培训。如2019年，天津城市职业学院老年服务专业的36名学生在北京劳动保障职业学院接受为期1个月的培训，培训内容包括老年健康照护（60学时）、老年康复（60学时）和老年心理（40学时）等。二是学生技能竞赛，包括京津冀学生同台竞赛和赛前辅导两种形式。三是访学。访学既能开拓学生眼界，又不会产生太高成本。四是学生文化交流。如2019年北京市求实职业学校清姿合唱团在河北省唐县职业技术教育中心的演出、两校合唱队的交流及学生训练营活动。

2.多措并举提升教师队伍能力

教师队伍能力提升是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的主要内容之一。教师队伍能力提升主要有跟岗研修、挂职锻炼、教师培训、教师支教、教学能力比赛5种途径。

跟岗研修和挂职锻炼可以提升干部和教师的理念和能力。如河北省深州市职业技术教育中心、河北省曲阳县职业技术教育中心、河北省保定市第二职业中学和河北省涞源县职业技术教育中心各1名校级干部在北京市丰台区职业教育中心学校参加了跟岗研修活动。他们通过实地考察、经验介绍、座谈交流、专业研讨、参与工作、听评课等多种方式，亲身感受和学习了北京市丰台区职业教育中心学校的办学治校实践和人才培养过程。通过处理具体的工作事务帮助挂职干部教师提升管理和教学能力。

开展了大量的教师培训。如天津职业大学对河北省石家庄市教育局和唐山市教育局所属的中职校长、骨干教师进行培训，涉及津冀职业教育合作、职业教育理念、课程改革、校企合作、创新创业教育等内容。北京信息职业技术学院举办河北省职业院校信息化发展校长培训班，来自河北省25所高职院校的校长、副校长、教务主任和信息中心主任参加。此外，京津两地选派了很多优秀教师赴河北支教，在教学一线承担常规教学工作，并在课余时间分享业务经验，可以同时提升师生能力。京津冀职业院校教师通过直接参加或观摩教学能力比赛，也实现了交流和提升。

3.共享、捐赠、共建教学资源

共享、捐赠或共建教学资源是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的重要内容。一是免费开放课程资源。如北京市信息管理学校将开发和积累的大量数字教学资源捐赠出来，与河北省40所中等职业学校共享，将数字校园网中的重要功能模块提供给河北省邯郸信息工程学校使用，共享了校园门户网站建设经验，提升了对方数字化校园建设水平。二是免费开放共享型实训基地。在北京市教育委员会安排下，北京市职业院校物流专业共享型实训基地面向京津冀地区开设同类专业的职业院校免费开放。三是援建实训设施、捐赠实训设备。四是协助引入企业资源。比如北京市昌平职业学校帮助河北省唐山市第一职业中专规划设计京唐IT产教中心，利用自身资源优势搭桥吸引京东、中盈创信、康邦科技等知名企业带技术项目和技术人员进驻，建成唐山地区第一家IT产业产教融合实训基地，实现企业生产与人才培养同步进行。四是联合开发教学资源。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艺术设计学院依托国家级民族文化传承与创新专业教学资源库项目，与北京市珐琅厂有限责任公司等合作，升级改进北京景泰蓝等传统金属与泥塑教学资源，开发北京哈氏风筝等民间美术项目教学资源，实现专业人才培养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对接。

4.开展社会培训和研究咨询

面向城乡干部、农民和企业职工开展培训。一是职业院校跨地域开展城乡干部培训。北京新城职业学校承办了河北省廊坊市大厂回族自治县新一届农村（社区）党支部书记示范培训班，105名支部书记接受了为期三天的培训。二是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河北省承德市丰宁满族自治县职业技术教育中心遴选出100名新型职业农民学员，组成提升班参加由北京市怀柔区职业学校组织的养殖、民俗旅游接待等方面的技能培训。三是企业在职职工培训。北京经济管理职业学院受京津冀三地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委托，承办京津冀协同发展专题培训班，培训京津冀三地市（省）属国有一级企业分管投融资管理工作的负责同志及相关工作人员。

以研究咨询的形式提供智力支持。北京社会管理职业学院受河北雄安新区管理委员会公共服务局委托，开展河北雄安新区社会救助政策体系建设研究，通过实地调研，起草了雄安新区民政人才能力提升、社会救助综合改革和养老服务10余项政策、规划、方案等文件，推动了河北雄安新区民政工作、社会救助和养老服务工作的制度化、規范化。北京经济管理职业学院完成天津市西青区精武镇产业规划，认真组织调研，挖掘文化特色和区域优势，形成了6万字的规划报告。

5.广泛、持续、深入交流研讨

一是开展京津冀协同发展工作专题研讨。教育部、京津冀三地教育行政部门、职业教育科研和教研机构、职业院校、行业协会、企业等，协同举办了数十场研讨会、对话会、论坛、推进会、合作协商会、座谈会、产教对接会等，交流情况，表达需求，研讨方案。二是进行教育教学经验和成果交流。2018年，京津冀职业院校思政课程教育成果交流展示活动、京津冀高职高专数学教学研讨会和特色高水平会计专业建设研讨会分别举行。

（四）协同发展呈现自发性和组织性并存

上述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行动中有一部分是校际之间的自发性行为，另外一部分则存在较高程度的组织性。这种组织性既包括成立京津冀职业教育集团（联盟）和协同发展研究中心等虚拟组织，也包括有组织的涉及较多主体的协同行动，同时这种组织性的背后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各级政府及教育行政部门的推动和支持。

1.组建一批协同发展组织

组建职业教育集团（联盟），促进交流合作、资源共享和优势互补。2015年以来，组建京津冀卫生职业教育协同发展联盟等18个职业教育集团（联盟）。部分职业教育集团吸收异地学校展开合作。河北省6所交通类职业学校加入北京交通职业教育集团。在“丝路工匠”职业院校国际合作联盟牵头校北京市丰台区职业教育中心学校的推荐下，13所京津冀职业院校成为首批联盟会员单位。同时，京津冀职业教育集团（联盟）还在交流合作、资源共享和优势互补方面发挥出积极作用。京保石邯联盟自2017年6月成立至2018年底开展中层及以上领导管理干部互访、教师教学观摩、研讨交流、校际之间的教研活动等14次，参与教师达200余人，联合办学15个班次，入校学生463人。

联合成立研究性组织，共同开展研究活动。北京教育科学研究院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所、天津市教育科学研究院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所、河北省职业技术教育研究所联合成立了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研究中心，协同开展职业教育科学研究。2016-2019年，累计编制20期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简报，并印送教育部和京津冀省级教育行政部门、职业院校等。随后，京津冀职业教育教学协同发展联盟和京津冀会计职业教育协同发展中心成立。天津职业大学与北京曹妃甸职教城投资有限公司、曹妃甸职业技术学院建设联合职业技术研究院。

2.政府推动合作项目发展

一是地方政府开展职业院校对口援建。2016年，天津市人民政府与河北省人民政府签署《关于对口支援建设高等职业院校框架协议》，天津市对口支援承德市建设一所高等职业院校即后来的承德应用技术职业学院，填补河北省承德市当地高等职业教育的空白。该校作为天津中德应用技术大学协作校区接受其提供的办学指导。

二是在府际产业合作关系牵引下，职业院校开展校际合作。2016年，北京市昌平区政府与河北省巨鹿县签订对口合作战略协议，并在巨鹿县建立昌平产业园巨鹿分园用来接收昌平转移产业。在区县对口合作框架下，北京市昌平职业学校与巨鹿县开展对口帮扶项目。

三是教育行政部门直接统筹安排职业教育合作。教育部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司召开京津冀对口帮扶河北省青龙县和威县职业教育与继续教育对接会，出台《京津冀对口帮扶河北省青龙县和威县职业教育与继续教育实施方案（2018-2020年）》，依据《实施方案》，北京市商业学校青龙分校和天津职业大学威县分校成立;出台《关于确定北京市、天津市与河北省部分高职院校“结对子”任务的通知》，结对子27组，协作专业约50个。其中，北京工业职业技术学院与张家口职业技术学院结对子，合作开展建筑工程技术等4个专业的高职生“2+1”联合培养，共建智能制造人才培养基地，合办了机电一体化技术专业（冬奥场馆设备维护维修方向）和工程测量专业并实施“1+1+1”培养模式。北京市教育委员会联合天津市教育委员会、河北省教育厅举办京津冀职业院校校长“领导力内涵建设”高级研修班。邯郸市教育局领导及部分中等职业学校校长赴天津市洽谈联合办学，邯郸市9所中等职业学校分别与天津市第一轻工业学校和天津市仪表无线电工业学校签约。

四是地方教育行政部门与职业院校直接对接。2014-2016年，天津职业大学相继与唐山市教育局和石家庄市教育局签署合作协议，培训了两地教育局所属的中等职业学校校长和骨干教师350人。北京财贸职业学院与保定市教育局开展“一校一地”整体合作，共同推进农村电商、农村会计、物流技术领域的国家精准扶贫项目，并在其涿州校区成立京冀创新教育学院，开展健康服务、文化创意、学前教育、互联网创新专业合作。

五是教育行政部门协调推动职业院校或研究机构组织交流研讨活动。天津市教育委员会先后举办了以“京津冀协同发展和现代职业教育”为主题的多场产教对接会。在北京市教育委员会的协调下，京津冀三地职业教育研究所联合北京交通、电子信息、商贸职业教育集团，2015年连续组织召开了京津冀交通、电子信息、财经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研讨会，85所京津冀职业院校参会。

（五）专业协同育人和教育精准扶贫功能共同发挥

1.专业协同育人

以专业为纽带，京津冀协同培育技能人才。以北京市与河北省之间的实践为例，每年双方合作涉及的专业都超过20个，2019年超过30个专业（方向），包括电气自动化设备安装与维修（智能制造）、休闲体育服务（冰雪运动）、生物制药、新能源汽车维修技术、数字媒体技术。共建专业是协同育人的主要方式和载体。北京市劲松职业高中新设立休闲体育专业，与河北省张家口市职业技术教育中心共建，在学生培养等领域展开合作。

2.教育精准扶贫

通过建立精准扶贫对口帮扶关系，京津两地职业教育帮助河北省贫困学生和贫困人员掌握专业技能，就业脱贫。

首钢技师学院到对口帮扶地区河北省张家口市和保定市定向招收贫困家庭学生，并实施“六免一助”政策，免除学生经济压力。学院领导、辅导员、班主任还与招收的10名建档立卡户学生结成帮扶对子，通过主题活动等多种形式激励学生树立信心、克服困难、担当责任。通过参加在北京市密云区职业学校举行的京冀合作校学生实习就业专场招聘会，来自河北省承德县职业技术教育中心的74名汽修专业学生被首汽集团等企业录用，其中有17名是建档立卡的贫困生。北京市房山区第二职业高中承办了北京市房山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委托的脱贫攻坚任务，为河北省保定市曲阳县贫困人员提供汽车修理方面培训并进行就业安置工作。为了鼓励学生刻苦学习，帮助经济困难学生完成学业，每年北京科技职业学院在河北省河间市职业教育中心、邯郸市永年区职业技术教育中心选择6名学生进行资助和奖励，标准为1000元/生。

（六）教育行政上的积极性和配套政策的困境并存

虽然国家和京津冀三地教育行政部门积极推动职业教育协同发展，但从实践来看，北京市和河北省职业教育共享资源、优势互补还面临着一些财政性教育经费、学生常住、国有资产管理方面的制度障碍，难以出台统一且有力的政策。比如，虽然北京市某区可以按照北京市职业教育生均拨款标准支持联合办学合作方河北省职业院校，但北京市全市层面未出台类似政策，其他一些学校无法获得专项经费支持，已经开展的相关工作难以为继。再比如，北京市某区京津冀职业教育合作专项经费只能用于交通、食宿，不能用于教师劳务、聘请专家、购买合作专业原材料，学生学习和实训不能超过3个月，学校闲置的仪器设备不能转用到河北省，教学资源实现共享有限，合作深度和效果受到较大限制。

二、面向2035年的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战略思考

从当前至2035年，是京津冀协同发展实现2020年中期目标后需要攻坚克难、拓展深度和广度、逐渐并全面实现远期目标的关键阶段。在这段时期，职业教育在支持京津冀产业协同发展、推进公共服务均等化、助力河北省固脱防返乡村振兴等方面，具有独特的价值。因此，应当继续研究总结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的实践经验，深入思考如何更好地推动这一历史进程，努力探索职业教育区域协同、产教协同发展的道路。

（一）确定目标，增强共识，保持耐心

确定清晰的协同发展目标是首要任务。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的目标应当包含三层内容：第一层，京津冀职业教育有效满足京津冀区域内产业和城乡社会发展对技能人才的需求，形成与京津冀现代经济体系相适应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第二层，京津冀职业教育有效满足京津冀区域内居民的学习需求，每个职业院校校区（教学点）都转变成智能化、社区化的职业学习体验中心;第三层，在10～30年内形成一种较为均衡——发展综合指数接近和错位发展的区域职业教育发展格局[2]。这种目标的设立是服务京津冀协同发展的需要，也是实现京津冀教育现代化2035的需要。

增强合作共识、保持耐心和定力是实现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目标的基础。京津冀职业教育必须加强合作，以适应京津冀产业协同发展、城市群建设和乡村振兴的需要;同时，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应当保持耐心和定力，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空间有限性和广阔性并存，这意味着虽然初期实践受到政策、体制、需求的制约，但从长期来看实践还具有很大的探索空间。需要进一步破除人力、经费、行政管理在区域之间的“墙”，加强法律调整和行政干预，完善资金使用、项目安排、政策激励、环境营造，与此同时，学校和集团（联盟）也要发挥自身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带动性。

（二）把握方向，抓住重点，鼓励先进

从长期来看，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要实现三个方向上的转变：一是从“院校先行、政府跟进”到“政府、院校并行”;二是从“以京冀、津冀合作为主”到“京津冀互有合作、优势互補”;三是从“够不着、跟不上”产业转移和升级到“够得着、跟得上、想在前”。

建议近期重点落实《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纲要》提出的“推动京津冀职业教育统筹发展，优化学校、专业布局，推进对口合作、集团化办学等，加快建设与产业发展相适应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和《首都教育现代化2035》提出的“推动建设京津冀职业教育对接产业服务平台，……，开展技术技能人才联合培养，重点加强养老、护理、城市服务等方面的人才培养力度。搭建职业教育统筹协作平台，……，发挥职教集团（联盟）作用”任务。

通过资金、项目、评价等政策鼓励和支持北京金隅科技学校、北京市丰台区职业教育中心学校、京津冀沪宁晋川交通职业教育集团联盟、河北省保定市职业技术教育中心、河北省雄县职业技术教育中心等一批勇于探索的学校和集团（联盟），在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方面先行先试，发挥更大的带动作用，为京津冀协同发展积累经验、贡献价值。

参 考 文 献

[1]刘爱玲，薛二勇.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的政策研究[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2）：25-26.

[2]侯兴蜀.京津冀职业教育协同发展政策研究[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6（36）：1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