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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档案研究的可视化分析

2021-04-16崔卓敏

兰台世界 2021年3期
关键词:发文节点文献

崔卓敏

“口述档案”是“口述史、口述史料”的衍生物,1984年国际档案理事会出版的《档案术语词典》列出“口述档案”的定义是:“为研究利用而对个人进行有计划采访的结果,通常为录音或录音逐字记录形式。”1986年,我国档案界才开始对口述档案进行系统的研究[1]。关于“口述档案”的第一篇论文也是发表于1986年。随着口述档案概念的引进及国内外相关研究的发展,口述档案的研究越来越得到国内外档案学界的重视和关注。因此,文章通过可视化分析方法,对国内外关于口述档案的研究文献进行对比分析,以此来了解国内外在该领域的研究差距和研究热点,同时也期望能够窥见口述档案领域在未来的发展方向。

一、数据来源与方法

国内文献数据以中国知网(CNKI)为来源,学科定位为“档案及博物馆”,以“主题”为检索项,以“期刊”作为类别,分别以“口述档案”“口述史”“口述史料”“口述历史档案”“口述资料”“口述”为检索条件,检索时间范围同为1986—2019年,检索时间为2019年9月1日,检索到相关文献共625篇。

国外文献以Web of Science为数据来源,以“主题=oral history OR oral archives”为检索条件,检索时间范围为1986-2019年,检索时间为2019年9月1日,检索到相关文献共1909篇。

文章将运用陈超美教授开发的信息可视化软件Citespace对检索到的数据进行分析,通过对文献信息的可视化,可以较为直观地了解到口述档案研究的过往及当前研究的热点和今后的研究趋势。

二、数据分析

1.国内外文献发布年度分析。对文献的发布时间和发布数量分析,能够反映出某一领域在一定阶段内的发展速率和发展轨迹。为了直观地看到文献数量变化的情况,笔者将国内外文献的变化情况用曲线图和柱状图呈现出来,口述档案研究的发表时间和发文量见图1、图2所示。

图1 国内文献发表量

图2 国外文献发表量

20世纪40年代,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建立了世界上最早的口述历史研究室,标志着口述历史研究的兴起[2]。直到20世纪80年代,关于口述档案的研究才开始传入我国,1986年,我国档案学者吕明军在《档案》发表了第一篇的关于“口述档案”的文章——《口述档案及其兴起》,标志着“口述档案”正式进入我国档案学界,开始引起关注。由图1所示,我国关于“口述档案”的研究总体处于上升趋势。1986—1997年处于缓慢上升趋势,这说明口述档案作为一种新兴事物,学者对其的研究还处于向外国学习和自身探索阶段,因此总体发文量较少。1998—2005年期间,上升幅度大于前一阶段,且在2006年达到一个“小高潮”,发文量为28篇。这说明档案学界开始关注和重视“口述档案”,对其的研究人员逐渐增多,研究层次较为深化,这一时期主要集中在对“档案的概念和价值分析”理论研究层次上,总体上呈现出“数量增多、质量提高、数量仍较少”的一个现象。2007年至今,这一时期有显著的上升幅度,并在2018年再次达到一个高峰值,发文量为67篇。这说明在这一时期,“口述档案”得到广泛的关注和探讨,研究更为深入,涉及的领域更为广泛,不仅局限于档案界,还逐渐进入了史学界、图书馆学界的视野,在“引进来”的同时,开始“走出去”,主动关注和研究国外的研究成果。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特色,“口述档案”与“少数民族地区的研究”“社会记忆”结合极为紧密,这与这几年兴起的“社会记忆”研究热潮关系很大,而这也是当今国内档案学界研究的热点和方向。

根据图2所示,国外文献关于“口述档案”的研究总体上也是呈上升趋势。但在具体的时间节点上和我国不太一致,且国外的发文量总体上也高于我国。因数据来源于web of science数据库,其中记载最早发文时间为1998年,所以表2显示起始年份为1998年。由图2所示,1998—2004年,国外关于“口述档案”的发文量处于平缓上升状态,上升的幅度也较小,但从2004年至今,关于“口述档案”的发文量显著增多,且上升的幅度也很大,并同样在2018年达到一个高峰值,发文量为206篇,远远高于我国同时期的数量。关于为什么在2004年之后,发文量大幅度提升,可能是因为2004年国际档案大会的主题“档案、记忆与知识”引起了档案学界甚至是大众的共鸣,促使档案学者更加深入地研究档案与社会记忆、其他学科、其他领域的联系。迄今为止,与社会记忆相关的事物仍是档案学界研究的热点。

但仅从发文量来看,并不能把口述档案的发展历史脉络完全展现出来,因此文章引入了CiteSpace中的可视化图谱,从作者、机构、关键词三个层面具体分析中外口述档案的研究现状,了解该方向研究的核心作者和机构及其合作情况,了解研究热点,尽可能展现出口述档案的未来发展方向。

2.作者共现可视化分析。作者合作情况知识图谱见图3。节点和字号大小表示作者的发文量,节点之间的连线代表不同作者之间的合作关系的强度。

由图3、表1可以看出,国内发文量最多的作者是王玉龙、刘维荣和薛鹤婵三位档案学者,可以看出他们对口述档案研究领域有较大的贡献。另外,除四五个合作节点外,其他各个节点较为分散,连线较少,说明各个作者之间合作的较少,还没有形成稳定的、长期的合作关系。总体来说,各位作者之间的合作度不高。原因可能是不同作者的单位性质和现实情况有些许差异,因此在合作方面有一定难度。但从社会发展趋向和社会背景来说,团队合作和联合研究是学术研究和高产的一个有效途径,因此,从事该领域甚至是各个领域的作者在未来的研究中要重视交流与合作。

图3 作者共现网络图

表1 作者共现表

由图4、表2可以看出,国外发文量最多的是鲍勃·谢尔登(BOB SHELDON),其后是德里克·E·G·希尔斯(DEREK W.G.SEARS)、莎拉·纽贝里(SARAH NEWBERY)、艾伦·奥尔金(AARON ORKIN),且第一位作者与后面几位作者的发文量差距较大。这说明鲍勃·谢尔登在国内外口述档案研究领域是非常权威的档案学者,影响力较大。在作者合作共现方面,根据节点连线数量和粗细程度显示,节点集中,连线较多,说明国外档案学者注重团队合作,且有固定的研究合作团队。

图4 国外作者共现网络图

表2 国外作者共现表

总体来说,国外的口述档案研究领域既有高于国内发文量的档案学者,也有稳定的合作团队,因此,在总体发文量上远远高于国内学者。原因可能是国外关于口述档案的研究起步较早,时间较长,目前渐渐趋于成熟、稳定阶段,而我国学者对口述档案的研究正处于上升时期,所以我国关于口述档案的研究在未来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3.机构共现分析。

图5 国内机构共现网络图

表3 国内机构共现表

图5显示的是期刊数据中国内所有参与的研究机构,图中的字号和节点大小表示机构发表论文的数量,节点之间的连线代表机构之间的合作关系。表3显示的是参与口述档案研究且发文量≥3篇的11个机构。从图5和表3都可以看出,上海大学图书情报档案系发表的相关文献最多,共24篇文献。其次就是云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和云南省档案局,分别是14、12篇,后面的机构发文量均<10篇。在上海大学发表的24篇中,近半数的文献是出自王玉龙和潘玉民这两位档案学者之手;同时,1/3文献是围绕“口述档案和社会记忆”进行论述的,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社会记忆是当时口述档案领域研究的热点。另外,图5显示出各个节点较为独立、分散,这说明了机构之间的合作较为松散,原因与作者合作共现的情况大体一致,在此不予以赘述。

图6 国外机构共现网络图

表4 国外机构共现表

图6显示的是外文数据库国外所有参与的研究机构,表4显示的是参与口述档案研究且发文量≥11篇的12个机构。从图6和表4都可以看出,圣保罗大学、多伦多大学和Grp公司发表的相关文献最多,分别是21、21、20篇,这三个机构的研究方向主要集中于“女性研究”“公共环境、职业健康研究”“教育研究”“护理研究”等方面。其后的大学和机构的发文量也均在10篇以上,这可能是因为国外有很好的学术氛围和良好的科研环境,激发了档案学者的学术创新思维。在机构共现方面,由图6显示,节点联系紧密,交叉较多,说明国外的科研机构有较好的合作,团队意识较强,但奇怪的是,发文量最多的三个机构与其他机构之间合作极少,几乎属于“孤立”状态。

总体来说,国内机构之间的合作意识要弱于国外,机构发文量总体上也低于国外。但正如前面提到,我国关于口述档案的研究正处于上升时期,团队合作意识也有待加强,在未来,机构合作的学术贡献将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4.关键词共现分析。

图7 国内关键词共现网络分析

表5 国内关键词共现表

图7是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图中每一个节点代表一个关键词,节点的大小表示关键词出现频次的高低,节点之间的连线表示关键词之间的共现关系。图中有节点111个,节点之间的连线391条,这说明关键词之间的共现强度较低。同时,在表5中列出了国内口述档案研究排名前20的高频关键词。结合图7和表5可知,除了“口述档案、口述史、口述历史、口述历史档案”等本位词以及相关的档案部门名词之外,频次和中心性最高的是“口述档案的价值、社会记忆和口述档案的概念”等词。而这也体现了口述档案兴起以来,该领域的发展历程,先是初期对口述档案概念、价值的关注,以及至今对社会记忆的探讨,这在某种程度上也体现了当今口述档案领域的研究方向,即围绕“社会记忆、集体记忆、个人记忆”展开研究。根据社会网络分析理论,中心度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各个节点之间的联系,并显示了该节点在整个网络中的地位,同时它可以衡量网络中某一个节点对经过该节点并彼此互相连接的其他两个节点的控制能力,中心度的大小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各节点在网络中的重要程度以及与其他节点联系的紧密程度[3]。因此,根据图7和表5可知,中心度最高的节点——社会记忆和口述档案的价值可能是目前甚至是国内未来最重要的研究方向。

图8 国外关键词共现网络分析

表6 国外关键词共现表

根据图8和表6显示,图中有节点370个,节点之间的连线1883条,这说明关键词之间的共现强度较高。同时,在表6中列出了国外口述档案研究排名前20的高频关键词。结合图8和表6可知,除了“口述史、口述历史、历史”等本位词之外,频次和中心性最高是“性别”“记忆”“身份感”“家庭”“文化”“地域”等词,这体现了国外口述档案的研究方向,即围绕“记忆”“身份感”“社区、家庭口述档案”等角度展开研究。因为对“性别尤其是女性、家庭、社区、地区”进行研究,目的主要还是研究该地域、该社区、该人群的档案,从而为他们保留属于自己的记忆,为他们提供身份感、认同感和归属感。因此,社会记忆可能也是国外目前甚至是未来的研究趋势。

总体来说,国内外口述档案的研究虽在关键词共现上存在细微差异,但根据数据分析显示,当今的研究热点大体一致,即通过研究口述档案为现在以及今后保留社会记忆,因此这也可能是今后口述档案研究的热点。

三、结论

文章通过利用可视化分析工具Citespace对国内外有关口述档案研究的发文量、作者、机构、关键词进行了整理和分析,得到以下结论。

1.通过对国内外发文量的对比分析,可以发现国内虽在文献数量上和文献数量增长幅度上都要低于国外,但对口述档案的研究热度一直在逐步上升。从趋势来看,国内外发文量的差距虽大,但正在慢慢缩小。

2.通过对作者、机构的分析,发现国内学者、机构与国外的发文量差距较大,合作共现程度较低,但这可能是因为我国关于口述档案的研究起步较晚,正处于上升期,在未来还是会有很大的发展和提升空间。

3.通过对关键词的分析得出,虽然国内外在研究方向上有些许差异,但在总的趋势上基本一致,都是希望通过对口述档案的研究来为社会、为群体、为家庭保存记忆,为他们提供身份感、归属感,使他们拥有属于自己的“记忆宫殿”。

最后,由于选取数据库的不完备性,数据量的不足等问题,可能会使研究结果不够全面,分析得出的结果必然会存在一定程度的偏差。为此,笔者将会在后续的研究中给予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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