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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时代政党话语建构的适应性探索

2021-04-15张文雅

北京社会科学 2021年6期
关键词:网络时代政党话语

张文雅

一、引言

互联网技术的迅速发展和广泛应用,改变了人们的生产、生活和思维方式,颠覆了传统媒体时代话语的生成、传播和反馈方式。习近平指出:互联网是我们面临的“最大变量”,如果党过不了互联网这一关,就过不了长期执政这一关。[1]只有适应新事物和时代发展趋势的政党才能真正代表社会发展的方向。萨缪尔·亨廷顿认为,适应性是衡量政治组织制度化的四大标准之首。网络时代这一全新的话语生态环境对百年中国共产党的话语建构提出了全新要求。政党话语建构关乎巩固和提升党的话语权,关乎强化主流意识形态建设,关乎党的执政地位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兴衰成败。

二、网络时代政党话语建构的生态环境分析

“话语”一词是舶来品,其概念和系统理论起源于西方。中国古代并没有这一词汇,而是对“话”与“语”分别进行释义。《辞海》中对“话语”的解释是,“运用中的语言,其构造单位相当于句子或大于句子的言语作品”。[2]可见,“话语”既可以是文献记载,也可以是口头话语表达。马克思认为,“思想、观念、意识的生产最初是直接与人们的物质活动,与人们的物质交往,与现实生活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的。观念、思维、人们的精神交往在这里还是人们物质关系的直接产物。表现在某一民族的政治、法律、道德、宗教、形而上学等的语言中的精神生产也是这样”。[3]可见,话语是社会实践的产物。米歇尔·福柯认为,不存在脱离“话语”的事物,人类的一切知识都是通过“话语”获得的,人与世界实际上是一种话语关系。由于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人际交流时空得以巨大拓展,话语概念及语境有了很大变化。“话语不是脱离语境而生成出来,如不考虑语境是无法理解话语的。”[4]执政话语作为党的特殊话语,其意识形态属性是区别于其他话语的根本特征和核心属性。中国共产党适应全新的话语生态环境进行政党话语建构,是党处于当前网络时代必须攻克的时代命题。

(一)权威政治解构化

马克思·韦伯针对政治支配和权威形式提出了传统权威、魅力权威和理性法定权威三种模式。[5]在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初期,中国共产党是建立在革命历史传统和领导魅力等合法性基础之上的兼具传统权威和魅力权威的混合型权威形式。政党与公众之间是一种自上而下的领导与被领导的支配关系。改革开放以来,现代国家治理模式的提出,则把政党的理性法定权威进一步建构了起来。在网络空间,中国共产党的政治权威迎来了巨大的挑战。首先,“去中心化”的网络结构弱化了权威政治的集权性。传统政党自上而下的纵向管理机制难以在扁平化的网络空间延伸,官方主流媒体的话语影响力被削弱。以微博、微信、抖音等为代表的新媒体平台催生了新的话语权力格局,话语的横向流动稀释了政党集权型政治权威的基础。党在网络空间的权威结构有理性法定权威取代传统权威和魅力权威的趋势。其次,“多元化”的话语结构冲击了权威政治的认同感。网络信息传播没有国界党界束缚,执政党的政治权威不得不面对多方政治力量、多元意识形态、多种社会舆论的挑战。加上互联网的共融性,使之成为广大群众信息互动的重要渠道,可能造成不同意见、观点的冲突,易于引发不同群体之间的矛盾;或因信息过于庞杂无序,形成大量的信息碎片,降低信息的价值;甚至由于信息混乱而导致管理失序、领导失控。最后,“人人都是麦克风”的受众结构消解了权威政治的影响力。互联网将话语权力授予网民,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受众在网络空间的权力地位。他们既是话语的接收者,也是参与者和生产者。受众从被接受、被灌输的权力边缘迅速走向主动参与。

(二)政治空间透明化

网络政治信息传播系统中各级“把关人”的作用渐渐弱化。不用经过中间各级官员和机构的层层过滤,网民可直接将自己的问题与观点传递给相关组织与领导。上级党组织和领导不必依赖下级的汇报和收集的二手资料,就可径直了解和把握民间原生态的信息与样貌。如此,基层民意与高层决策人物之间有望实现互达、互动、互通的状态。即,政治空间出现透明化的特征。首先,网民可以充分利用互联网发声,将发现的社会问题公开化。各方利益群体的意见和主张得到均衡显露,并得到疾速传递扩展。其次,高层决策人物可以借助互联网平台正面地、频繁地曝光于群众视野。一方面,与民众展开平等对话,表达官方主张等;另一方面,了解社情民意,及时、迅速地把社会问题和民众诉求纳入政治体系之中进行整合与消化。最后,网络互动的政治表达方式促使不同观点之间碰撞与融汇,最终形成社会统一意见,从而推动社会的凝聚与整合。2020年3月,司法部对外发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外国人永久居留管理条例(征求意见稿)》。这是一次常规性的立法征求意见,吸引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参与,短时间内形成了强烈的社会反响,在我国立法史上实属罕见。借助互联网,此次立法活动实现了广泛论理、广开民智、广纳民意的效果。

(三)个体自主能力强化

现今大众传播时代的中国社会话语生态环境三足鼎立。一是报纸、杂志、期刊、电视、电影等大众传媒话语的发展;二是以电脑、手机为媒介的网络话语的兴起;三是广泛存在着的公共和日常话语。整体话语生态环境表现出了史无前例的复杂多元、开放透明、个性动态的特点。网络时代党的话语受众主要指全体网民,覆盖各民族群众。在前互联网时代,大众处于被动接受外界灌输的状态,对于政党话语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和机会。在互联网时代,民众一改“被动接受”“被动消化”“被动表达”的被动地位与姿态。网络的开放性、交互性、匿名性、透明化和去中心等特点,彻底瓦解了政府独占话语权的技术基础。网络的普及也导致传统的系统化、标准化、单向化灌输模式被摒弃,民众拥有了更多自主行为空间和参与力量,人们可以主动地选择自己感兴趣的内容、方式和方法。在理解和领会党和政府的政策纲领时,愈来愈要求开放性、民主性、公正性和透明性的话语表达。在遇到和看待社会事件时,愈来愈要求贴近现实生活,趋向于关注生活具体问题的话语表达。期望主流话语履行表达时能够倾听一切人的声音。总之,政党话语建构迎来了一个话语权日益平均,表达方式日益多元,自由言说已呈不可抗拒之势的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执政环境发生了深远变化,应由侧重特定阶级资源向侧重社会公众资源转变,以此巩固执政的社会基础。通过构建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由着重从政治、经济、意识形态某单一方面获取执政资源的方式,转变为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各领域、全方位和多角度的模式。

(四)政治话语消解化

任何一种话语体系都是特定集团或组织对其意志、利益与行为及与外部关系的一系列规范性要求的具体体现,它是衡量和区别组织内外的一个显著标志。中国共产党作为领导全国的执政党,其政治话语就是对干部队伍进行组织内化和政治规训的重要内容,甚至在相当程度上讲,就是对干部队伍的立场进行政治判断的首要行为标准。政治话语不论在内涵还是形式上都具有高度的一致性和延续性,但也并非一成不变。当下的政治话语既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社会深层嬗变在意识形态领域的集中反映,也是网络信息技术构建的网络话语空间的衍生之物。在权威政治解构化、政治空间透明化、个体自主能力强化的形势下,包括网络话语在内的新社会话语体系开始对现有政治话语体系形成冲击之势。原本用以塑造社会成员和规范组织内部成员思想行为的政治话语及其表达,在消费至上、娱乐至死的网络社会语境中被重新解构。于是,在崇高与平凡、严肃与戏谑、集体与个体、理想与欲望之间,原本具有社会引导功能的政治话语开始失去其对社会的敏感认知,恢弘庄严的政治话语存在的社会空间被不断挤压,生动有趣的戏谑更受欢迎与认同。党员干部队伍中“双面人”“多面人”的产生,恰恰反映了现存社会话语体系内部各种亚话语的激烈博弈。当政治话语的社会正向引导功能被弱化乃至边缘化,其他负向话语就会借助于网络技术而大行其道。

三、网络时代政党话语建构的内在逻辑阐发

根据俄国著名语言学家罗曼·雅各布森对日常语言的研究,话语可以分解为“谁是说话者”“谁是受话者”“言说的场合是什么”及“如何言说”等几个主要命题。同理可证,政党话语的确立离不开话语主体(谁在说)、话语内容(说什么)、话语媒介(怎么说)、话语受众(谁在听)等要素的相互配合,它们相互支撑并形成合力是网络时代政党话语建构的关键所在。我们把话语发展中各种因素的相互关系及其矛盾运动称为话语的内在逻辑。为了更好地从动态角度进行描绘,特引入了政党话语的生产逻辑、运行逻辑和实践逻辑。

(一)网络时代政党话语的生产逻辑

话语主体——政党话语的生产者和传播者,即“谁在说”。话语是主体的话语,话语主体规定着话语的具体内容。尤尔根·哈贝马斯指出:“一个成功的话语交流与沟通,要求话语主体必须承担以下有效性需求:一是可领会性,说出可理解的东西以便为他人所理解;二是真实性,提供真实的陈述以便与他人共享知识;三是真诚性,真诚地表达自己的意向以便为他人所信任和理解;四是正确性,说出正确的话语以便得到他人的认可。”[6]也就是说,有效化解话语主体与话语受众之间的沟通障碍,是党的话语发挥效能的关键。就网络时代党的话语建构而言,其话语主体包括党的话语的生产者和传播者。党的话语主体是一个多重主体,具体有党政机关、各级党组织、全体党员,意识形态工作者、主流官方媒体,尤其是党的各级领导干部等。其中,各级党委发挥着领导核心的作用;全体党员承担着主力军的角色;意识形态工作者在理论研究、对内宣传和对外交往中起着推动党的话语创新、宣传与传播的作用。国家领导人是重要的政党话语主体,他们的话语是党的话语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党的话语建构的集中体现和重要表现形式。国家领导人的话语表达务必适应其领袖身份和使命担当,务必符合国际政治、国内民生的心理期望。

话语内容——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理论思想,即“说什么”。马克思指出:“语言和意识具有同样长久的历史;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因而也为我自身而存在的、现实的意识。”[7]话语是人类悠久历史的实践结晶,也是意识形态的载体。意识形态也不可能孤立地存在,势必凭借话语这个载体进行表达,继而被大众认知、了解、理解和接受,抑或困惑、误解、排斥和反对。网络时代党的话语内容主要是解决政党“说什么”的问题。“话语内容主要反映一个话语主体所关注的与自身利益相关的观点和理论,它是由话语主体所具有的实力,以及所处的地位与影响力决定的。”[8]网络时代政党的话语内容以政治信仰为核心,以该阶级、社会集团的政治纲领、意识形态、价值取向、社会理想、行为准则为标准,以特定时代和具体历史阶段为主题,解释、规范和指导社会发展方向与进程,以及为现存的政治制度进行合法性辩护。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中国共产党,党的话语的主体内容与核心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理论思想。这些理论从根本上解释和解答了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历史进程中所面临的社会问题与时代课题。

话语受众——广大网民,即“谁在听”。网络改变了党的话语受众处理信息的方式与形式,具体指信息的选择、认知、交互的行为方式。越来越多的网民自觉或不自觉地迎来了角色的更新,从信息的被动接收者转变为信息的生产者、加工者、传播者与发布者。如今,“权力精英”和“经济精英”垄断话语权的时代逐渐消退,社会大众话语表达的机会越来越多。话语权也逐渐分解到普通民众的手中,形成了话语表达的“去中心化”现象,这对传统话语格局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冲击。网络时代,话语受众获取思想话语信息的机会趋向均等化且自主选择性更强。话语受众已不再是消极被动接受主体传播话语信息,而是依据个人喜好和需求,自主选择、积极整合思想话语内容,表现出个性化的能动性。总之,话语受众既可被动接受,也可自由选择、订阅和表述。“自我满足”和“自我表达”成为网民重要的心理动机和价值诉求,因而他们乐于表达自己对思想信息的需求和评价。这将反过来作用于党的话语主体,因为用户体验是任何网络媒体不可忽视的首要指标。话语受众的分众化和个性化趋势,将促使党的话语主体动态调整话语的内容和方式,在话语传播过程中呈现个性化、定制化、专业化的倾向。

话语媒介——网络平台,即“怎么说”。话语主体与受众之间的有效互动和沟通是党的话语得以交流和沟通的前提。从技术角度看,党的话语传播与交流离不开一定的媒介。人们在日常交流中会依据自身的政治、经济、文化等资源,尽可能选择最有力和最有利的话语工具开展话语交流,以达到让对方接受自身观点和主张的目的。所以,谁控制话语有利的传播媒介,谁掌握话语有效的表达方式,谁就能占用支配性的话语优势和符号资源。概而论之,网络时代党的话语建构包括根据已有的资源,科学有效地选择党的话语的传播媒介与表达方式。网络时代党的话语传播媒介与表达方式选择越合理,党的话语所拥有的“权势量”就越大。在时空上全覆盖的网络体系,既是网络时代党的话语建构的重要载体,也是重要途径和方式。

(二)网络时代政党话语的运行逻辑

“人类并不是孤立地生活在客观世界上,也不是像人们通常理解的那样孤立地生活在社会生活的世界上,相反,他们完全受已成为表达他们的社会之媒介的特定语言所支配。”[9]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话语对现实世界的描述侵染了人们对于外部世界的看法,影响到与外部世界打交道的方式。网络时代政党话语运行有其自身生存发展运作的基本方式,其核心是意义的传递和接受。我们把它称为“网络时代政党话语的运行逻辑”,即如何由话语主体把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进行编码和架构,生产出网络政治话语产品,再通过不同的话语媒介把网络政治话语产品传播给话语受众,实现意义传递;网民作为话语受众如何接受网络政治话语产品,理解网络政治话语产品所内含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从而实现意义接受。

1.编码环节:话语意义输出过程

指话语主体如何把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渗透和附着于特定的话语载体,创造出网络政治话语产品的过程,即话语编码的技巧或架构程序。话语主体根据政党性质、执政实践、话语受众的意见、时代背景、社会环境等不同因素,生成特定的话语意义,并按照一定的解释框架,用意义把凌乱但具有相关性意义的事件、新闻、故事等话语载体构架起来,形成一个包含着一定核心思想和价值观的新的故事串、新闻链等符号产品,即网络政治文化产品。而话语受众就是通过对这些符号的解码理解网络政治文化产品中的意义。其中,话语编码技巧和意义架构模式是非常重要的。意义是话语主体在生产之前制定的,不同的编码技巧和架构模式能够产生不同的效果。

2.输出环节:话语意义传递过程

指话语的意义通过话语媒介中的某些手段、技巧、路径等架构传递到话语受众的过程。作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载体的网络政治文化产品,必须由话语主体传播给话语受众并为话语受众所接受才能实现网络时代政党话语建构的目的。话语媒介不仅是话语传播、流通的工具,也会对话语生产、话语体裁、话语意义等产生重大影响。这里的话语媒介特指网络传播媒体。相较于口头传播、书面传播、立体传播等,网络传播除了具有速度快、更新快、信息量大、实时交互等优势外,还能把图文声像等综合起来。马歇尔·马克卢汉认为,传播媒体是身体的延伸,通过传播媒体,文化产品得以传播到更大的范围,文化意义超出了特定的空间和人群获得更多的接受和认同。他关于传播媒体与文化产品的论述,再次佐证了网络媒体对于党的话语传播的意义。事实上,网络媒体的功能不仅限于可以把政党话语传播出去,在传播政党话语的过程中,网络媒体对话语内容、话语意义、话语形式、话语体裁等都会产生影响。

3.接收环节:话语意义解码过程

在网络时代政党话语的生成方式与话语内容、话语意义的关系是非常复杂的,并不是话语主体单独就能完成并决定话语的意义,话语受众在接受网络政治文化产品的时候,对它们及其所内涵的意义还有一个解码的过程,即接收环节。网络政治文化产品的意义是潜在的,它必须借助特定的符号才能展示出来;话语受众也只有通过符号才能选择接受或拒绝话语意义,而话语受众的社会身份、教育背景、兴趣爱好、生活方式、文化观念等状况也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网络时代政党话语生成方式的实现程度。话语受众的受动性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因为他们毕竟是话语的接受者,他们通过对网络政治文化产品的消费来接受或拒绝其所包含的意义。但是,网络时代使单向性的灌输、话语受众被动地接受意识形态影响和渗透成为过去;话语受众自主选择,政党话语与话语受众之间的双向性关系成为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但话语受众的主动性是小于话语主体的。话语受众的主动性不论多大,都不可能脱离话语主体所创造的网络政治文化产品的范围。因此,必须充分重视话语受众的受动性与主动性的关系,有针对性、分层次地开展话语编码与输出,这样能更好地帮助话语受众理解网络政治话语产品所内含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从而实现意义接受。

4.反馈环节:话语意义接收情况

任何话语只有到达话语受众,同话语受众发生这样那样的关系,才能够真正实现自己的效用。话语主体在编码的过程中把特定的意识形态渗透、编码到网络政治文化产品当中,这是客观事实,也是党的话语建构的主要功能。同时,话语受众也不再是完全被动的,他们根据自己的生活体验、教育背景等对网络政治文化产品进行意义解码,形成不同的意义理解。所以,关注反馈环节就显得尤为重要。网络政治文化产品的意义是怎样形成的,是由谁赋予的,在哪个环节赋予的,话语主体、话语内容、话语媒介和话语受众在话语意义生成中各有什么样的作用,网络政治文化产品中的意义对话语受众的影响究竟多大,话语受众是被动接受还是主动地重新赋予,以及话语意义的实现和认同程度等,这些问题都是反馈环节需要面对的问题。网络时代党的话语生成方式的最终目标是实现话语受众自觉自愿地接受网络政治文化产品中所内涵的意识形态,从而成为在实践中贯彻这种意识形态的自觉践行者,话语意义和符号也就从观念形态走向了实践形态。

(三)网络时代政党话语的实践逻辑

打铁必须自身硬。在新时代条件下,中国共产党要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应对重大挑战、抵御重大风险、克服重大阻力、解决重大矛盾,同时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需要具备的能力是多方面的。面对网络空间,党的话语建构水平的高低,事关人心向背,事关前进方向,事关战略定力。其在实践中具体表现为:价值表达力、组织凝聚力、回应修复力、创新发展力。

1.价值表达力

话语烙印着时代的痕迹,记载着时代中最活跃的思想。话语的衍变与更新为追踪时代变迁提供了最敏锐的讯息。网络时代话语内容的复杂化消解着党的话语内容的权威性,话语受众的多元化降低了党作为话语主体的信任度,话语媒介的及时性加速了社会舆论的发酵。价值表达力的发挥,主要依靠话语内容的科学性及其对现实生活进行的合理性阐释。没有价值表达力,党的话语实践引领整合网络意识形态就无从谈起,话语划界批驳就会苍白无力。马克思指出:“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10]执政话语作为观念上层建筑的意识形态,更需要掌握群众。中国共产党在传播和普及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理论成果以赢得、掌握和巩固意识形态话语权的过程中,既要重视通过非渗透性的方式来进行,也要重视通过渗透性的方式来实现。由于虚拟社会中的个体或群体大多是以隐身、匿名的方式来进行交流的,广大人民群众接收和传播信息的自由度得到提升,加之党的政治话语与群众话语的差异性等,这些都为执政话语价值表达功能的发挥增加了难度。因此要借助全媒体指引民众树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明确积极向上的价值目标、追求和取向;提高对价值分析、判断和选择的能力。尤其要引导大家处理好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的关系,即个人局部、眼前利益与人民全局、长远利益的关系。让广大人民群众自觉自愿地将个人发展融入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大业中,将个人利益置于这一根本、长远和全局利益之中。

2.组织凝聚力

安东尼奥·葛兰西认为,通过意识形态的凝聚作用,可以保持整个社会集团在意识形态上的统一。即意识形态在整合社会关系、协调化解社会矛盾方面具有凝聚、黏合的作用。在网络社会空间中,每个网民都是集信息接收、信息传播、信息发布于一体的能动主体。因此,政党话语建构目标蕴含了整合大众诉求、协调利益关系与凝聚社会力量的目的。政党话语作为观念体系要转化为理想、信仰、信念、规范等向全体社会成员进行教化,从而使大家无论在思想认识上,还是在行为实践上都达成共识,激发全体社会成员为了达成一定目标而勇于奋斗的精神,最终在全社会形成合力。一系列“中国+”话语的应运而生,如“中国梦”“中国道路”“中国方案”“中国智慧”“中国声音”等频繁出现在国内外场合中,为中国共产党理论创新开拓了新的话语空间。这些话语从舆论场域上升到思想层级,从社会层面上升到政治理论。如“中国梦”,甚至出现了与“美国梦”“欧洲梦”“非洲梦”的类比,引起了全世界对“中国梦”的关注,形成了追逐中国梦的话语热潮。习近平围绕“中国梦”展开的相关论述,展示了根植中华民族心底的集体意识,呈现了华夏儿女矢志不渝的美好愿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达成,是一代代中国共产人的历史重任,是每一个中华儿女的共同期盼。这种全国上下的爱国情感,需通过网络政治话语呈现、交流与互动,进而获得凝聚和抚慰。

3.回应修复力

习近平指出:“网民来自老百姓,老百姓上了网,民意也就上了网。群众在哪儿,我们的领导干部就要到哪儿去,不然怎么联系群众呢?各级党政机关和领导干部要学会通过网络走群众路线,经常上网看看,潜潜水、聊聊天、发发声,了解群众所思所愿,收集好想法好建议,积极回应网民关切、解释疑惑。善于运用网络了解民意、开展工作,是新形势下领导干部的基本功。各级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一定要不断提高这项本领。”[11]网络时代政党话语的回应修复力,即维护社会稳定和秩序、主动应对社会敏感问题、积极回应大众诉求、纠正和抵制错误的思想和思潮的能力。网络化时代将网络舆论划分为了官方话语场和民间话语场。其中,民间话语场对于事件传播通常运用演绎手法,具有随意性强、可信度低的特点。特别是对社会热点和敏感问题来说,小道信息、民间信息易受到敌对势力的影响。民间话语场还会带有个体传播者利益诉求的标签和自身价值取向的色彩,使得传播的信息与真实偏离,有扰乱人心的副作用。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各种网络谣言也是此起彼落,这对全国抗击疫情、社会秩序稳定、人民正常生活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有的为获取流量和广告进行恶意营销;有的无中生有,人为蹭热点;有的冒用权威人士名义发布假消息,误导公众引发社会恐慌;有的炮制骇人听闻的标题,引发群众焦虑;有的恶意诋毁正面人物,消解主流价值观。以《人民日报》《新华社》《央视新闻》等为代表的权威媒体,专门针对谣言信息联动发现、联动澄清。国家公权力的支持、政府部门调查的权威、国家研究机构的专业,对于民间话语场上的各种流言蜚语,能起到澄清事实、稳定民心的正面作用。由此,所有官方信息发布时必须始终秉承辩证唯物主义方法论,实事求是、从事实出发。各级政府和有关部门、官方媒体要真正做到不讳忌、不隐瞒。固然,淡化处理对于主管部门来说是维护稳定的最简方案,但是站在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的维度看,这样做容易使大众转而向非官方途径探求信息、找寻答案,反而促成更大范围的社会混乱和思想波动。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的辞令极易被现实击垮。推诚布公、事不保密地直面问题、回应热点才能真正维护政党形象。

4.创新发展力

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网络空间政党的话语建构应以积极的身姿汇入不断开放的世界潮流与历史进程之中。正如马克思所言:“问题就是时代的口号,是它表现自己的精神状态的最实际的呼声。”[12]只有创新和发展党的执政话语实践,才能对外顺应世界潮流、对内解决中国事务。相对于传统媒体宏大的、理论化的、系统化的宣教式表达方式而言,网络发展所带来的信息传播方式的便捷化、广泛化、超时空化给政党的话语传播提供了更加有效的、别具一格的表达方式。传播内容的微观化、平民化、生活化、叙事化表达,能加强执政话语传播的效度;执政话语的情感化、大众化、生动化表达,可提高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认同度。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在报告和讲话中特别善用妙喻、故事、典故等传递执政理念和治国思想。如:把理想信念的核心问题比作“拧紧总开关”;将兼顾经济发展和社会公平比喻为“做蛋糕”与“分蛋糕”;称坚持统筹兼顾地开展工作为“十个指头弹钢琴”等。我们在学习习近平系列重要讲话精神的同时,也要注意到他执政话语在方式和方法上的创新,即少讲官话套话,多用老百姓能听得懂的语言。

四、网络时代政党话语建构的现实回应

在经济新常态、社会思潮激荡、价值观多元发展、社会网络虚拟化等时代背景下,政党话语建构需要回应“两个大局”的时代趋势,关注社会关切才能实现有效执政。从政党执政建设发展趋势来看,哪里思想最激荡,政党话语就应该发声到哪里;哪里集聚的人气最旺,政党话语就应该影响到哪里;哪里矛盾最复杂,政党话语就应该发挥作用到哪里。

(一)提升话语主体,增强政党话语作用力

在网络时代党的话语建构的要素中,话语主体涉及“谁在说”,即话语的传播者。党的话语主体不是单一的,而是多元综合的。具体包括党的话语的倡导者和推动者——党委和政府、官方媒体;党的话语的研究者和阐释者——领导干部和理论工作者;党的话语的引导者和示范者——党员群众等。

首先,充分发挥各级党委和政府的主导作用。党委和政府要从宏观层面进行施策,包含宏观指导、统筹协调、行政干预、资源整合、系统治理、利益协调、综合施策、整体推进。同时要树立“一元主导、多元共治”的观念,党委和政府是主导者,官方媒体、领导干部、理论工作者、党员群众等也要积极参与到政党话语建设之中,实现主体间分工合作,畅通利益诉求和建议意见的表达。习近平强调:“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加强阵地建设和管理,注意区分政治原则问题、思想认识问题、学术观点问题,旗帜鲜明反对和抵制各种错误观点。”[13]各级党委和政府要鼓励和要求广大党员、领导干部、理论工作者、事业单位职工等在网上发声,而不能仅停留在开设网站平台、注册网号、关注微信等“沉默不语”的层面,而应实现以体制内带动体制外形成强大合力,进而引导广大网民正向发声的局面。

其次,多方话语主体互动合作、相互依存,发挥各方优势和潜能。网络社会的特性削弱了传统宣传方式的效能,因此必须自上而下、自下而上,采取不同话语主体横向协商的机制,共同努力、共同出力,以实现“1+1>2”的效果。推进新老媒体的集成运用,实现线上线下有效整合,形成协同联动的引导合力,构建多层次全覆盖的政党话语传播格局。积极培育和扶持网络正面意见领袖,他们具有生产舆论议题、引领话语走向、设定话题范畴、引起公众反思的作用,要发挥其社会影响力,鼓励其敢于发声、善于发声,传播正能量、弘扬主旋律。

最后,培育造就一批政治思想坚定、业务精、作风正,既懂得马克思主义理论,又掌握网络信息传播技术的专门人才。形成与网络时代政党话语建构相适应的管理队伍、网络舆情引导队伍、网络技术研发队伍,为政党话语建构提供人才保证。要加强对有关工作人员的培训,培养他们的创新思维、战略思维和互联网思维,使其兼具政治理论素养、道德素养、实践素养,以适应不断变化的网络社会。官方媒体是党和国家的喉舌,其出身和性质注定了其在政治素质上对新闻队伍的高标准和严要求。一定要加强新闻从业人员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教育,使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成为其坚定的从业理念。

(二)丰富话语内容,提炼政党优势话语

在中国革命和建设中形成的毛泽东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特别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网络时代党的话语内容建设的理论基础。习近平在“2·19”重要讲话中强调,内容永远是根本,融合发展必须坚持内容为王,以内容优势赢得发展优势。巩固政党话语在网络意识形态话语中的主导地位,促进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格局的正向发展,就必须关照话语内容的建设问题。只有政党话语内容本身能够反映时代发展的要求,回应时代提出的问题,呼应广大网民群众的利益关切,解决广大网民群众的现实诉求,政党话语内容才能收获话语受众的认同。

一是面向社会矛盾深化政党话语的现实性。习近平强调:“红色地带是我们的主阵地,一定要守住;黑色地带主要是负面的东西,要敢于亮剑,大大压缩其地盘;灰色地带要大张旗鼓争取,使其转化为红色地带。”[14]政党要牢固掌握话语主导权,实施马克思主义话语导向,培养新闻敏感度,提升政治把关能力、政治鉴别能力,通过输出优质信息引导正向舆论。不能对因意见分歧引起的舆论分散化、情绪化、负面化等问题置若罔闻。应及时化解危机,因势利导地“治疗”、组织和管理,规范网络话语秩序。对突发的敏感事件政党要第一时间发声,时刻关注事态发展。领先于潜在的不怀好意者、竞争者或反对者作出正确的反应,做好社会的安全阀、人民的减震器,否则就会失去抢占舆论的先机,陷入“节奏被带”、被动“挨打”的局面。

二是直面群众诉求增强政党话语的针对性。在网络空间话语场,话语资源配置能够同时呈现在话语主体和话语受众面前,话语受众具有获取话语资源、生产话语意义的平等角色。在这样的网络语境中,政党话语主体的优势在于其理论的深度和角色的显性,而更新话语表达和设置议程才能获得更多的话语资源来适应话语环境所引起的关系重构。在网络空间话语主受体共在、自主选择的语境下,增强政党话语的影响力,很大程度上需要话语主体用内容的利益关切来引导话语受众的主动趋近。从话语内容上转变党风政风文风,解决话语内容的通俗化问题,营造文化新气象。

三是反映时代问题拓展政党话语的创新性。马克思主义是党的指导思想,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创新也就是话语内容的理论创新。事实上,与时俱进本身就是马克思主义最根本的理论品质。习近平指出:“理论的生命力在于不断创新,推动马克思主义不断发展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神圣职责。”[15]如今,我们正处在改革开放的攻坚期,社会利益矛盾仍然存在,如何在新的历史时期化解矛盾、凝聚共识,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呢?为此,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集体,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时代发展要求相结合,形成了包括“中国梦”、“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五大发展理念”、“一带一路”、“人类命运共同体”在内的引领时代发展的政党话语体系。这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的体现。政党话语创新的最终目的是解决实践问题,因此必须从实践的维度进行理论创新,才能保证创新的理论为未来的执政实践提供科学指导,才能保证政党话语建构充满生机和活力。

(三)优化政党话语表达,对接大众话语

政党要拥有广阔的话语胸怀,从独白式话语向平等式话语转变,从高语境传播向低语境传播转变,从单空间话语到微空间话语转变。以理性沟通为桥,实现不同话语表达的绽放。理解与满足各方利益与诉求,才能化解好话语背后的问题与矛盾。在此过程中要实现网络时代政党话语建构,并确保马克思主义真正成为我国网络意识形态领域的核心和主流。

政党在充分掌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同时,必须积极引导民众广泛参与和互动,使其自觉地形成对政党执政的合法性认同。一方面要加强政党话语领导权建设,另一方面要尊重多元话语受众的独立性,以保障多方话语主体与多元话语受众之间的全方位交流互动。摈弃强制力介入,打造自生自发秩序,实现官方话语场与民间话语场的和谐共存。在谈到查处不正之风和腐败问题时,习近平使用打“老虎”、拍“苍蝇”的俗语;在谈到生态文明建设时,用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这样通俗易懂的民间话语表达方式;在谈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时使用了“中国梦”的表达方式,如此喜闻乐见的民间话语已被国人广泛接受并认同,并在对外交往中与世界其他国家产生强烈共鸣。

只有掌握了与网络环境相适应的新语言,才能被更广泛的网民所接受。正如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所言:“什么叫做大众化呢?就是我们的文艺工作者的思想感情和工农兵大众的思想感情打成一片。而要打成一片就应当认真学习群众的语言。”[16]在政党话语传播的过程中,可以适量使用深受广大网民喜爱的网络语言。但是在选择网络语言时,要坚持科学性和适度原则,切莫因过于迷恋网络语言而失去了政党话语的权威性、严肃性和规范性,不可为了拉近和网民个体的距离而过度放低姿态、效仿网络语言,为了年轻化而随意化。

(四)共情话语受众,提升政党话语接受度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社会发展的最终决定力量,是党的执政基础和力量源泉。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在网络媒体融合过程中坚持走群众路线,深入反映人民群众心声,始终将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作为网络时代政党话语建构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使政党话语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第一,增强话语受众的综合素养。互联网时代信息生态越来越复杂,话语受众的思想状况也变化多端,这对网络时代政党话语受众的综合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果话语受众的综合素养较高,那么话语主体在网络时代政党话语建构中的作用力就大;如果话语受众的综合素质较低,话语主体在网络时代党的话语建构的作用力就小。因此,提高话语受众的综合素养,是增强网络时代党的话语建构实效、提升政党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必然之举。具体包括:加强话语受众的政治素养,即树立马克思主义信仰、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增强话语受众的网络信息素养,即网络信息意识、网络信息能力、网络信息伦理道德等;提高话语受众的意识形态辨别能力,即能够独立识别网络非主流意识形态,不信谣、不传谣。

第二,尊重网民意愿,凝聚社会价值共识。网络社会下,人的独立性和个体性越来越得到彰显,社会的个体化要求呼唤党的话语创新。“现代化、信息化、网络化和全球化使得人们重新思考自己的特性和身份。”[17]在加强和创新网络时代政党话语建构中,要充分吸收网民参与决策、管理、监督社会事务等的愿望和诉求,充分发挥他们的主体性作用,同时又要深刻分析话语受众的实际状况、精神需求和心理特点,做好必要的引导、沟通和教育,找准政党话语体系的科学性与大众话语的趣味性、核心价值观的崇高性与民众心理世俗性的结合点。在利益需求上关照个体利益,在价值共鸣上追求整体价值和个体价值共同实现,在精神寄托上强调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在情感上以共情打动民心,这样有利于政党话语主体和受众之间形成话语共鸣、共振、共感、共情。

第三,适应分众化、差异化传播趋势,做到细分受众,有序精准。当前网络传播呈现出受众多元的趋势,不同受众的接受度差异巨大。这就要求必须坚持以受众为导向的话语内容的针对性研判。既不能把话语内容设置得过于单一,也不能面面俱到,要有层次性和类别性。不同话语主体不仅要分清自己相应的话语受众,掌握他们的传播偏好,而且要依据话语受众的多样需要和接受特点,注重把握新媒体受众和传统媒体受众的差别,驾驭对内传播和对外传播的区别。对话语受众进行分层分类,按照不同层次话语受众的语言使用方式和接受习惯来对政党话语作适当的转换,从而增强政党话语在各级各类人群中的穿透力和影响力。

(五)融合话语媒介,保障政党话语实践效果

网络时代政党话语传播离不开话语媒介,要掌握网络意识形态的话语权优势,就必须要有一个强有力的话语平台。因此,话语媒介建设主要是解决网络时代政党话语“怎么说得更好”的问题,即通过话语媒介增强政党话语内容的传播力,确保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最广泛地影响网民,引领网络意识形态发展,占领意识形态制高点。

网络媒介作为网络时代政党话语的传播载体,具有传播速度快、信息海量、互动性更强等优点。但是网络媒介类型多样,形态繁多,这就意味着网民获得话语信息的途径也较多。如果从不同渠道获取的消息是矛盾的,那么网民就难以对该意识形态的话语产生信任,甚至会无所适从。为此,必须从系统论的角度,对不同类型、不同形态的网络媒介进行资源整合,使它们承载的话语信息、意识形态同向同行。一是改进话语传播方式,多媒体融合发展。使户外广告、广播、电视、报纸、杂志、手机报、意见领袖微博、公众微信账号、移动客户端与境外媒体,各尽所能、各展所长。创造点多、线长、面广、立体与动态的多维度集成优势和一体化宣传格局。有效打通党与人民群众联系沟通的“最后一公里”,增强政党话语的传播效果。重视思想引领的隐性化、理论引导的象征化转变,把马克思主义理论转变为可视、可听、可看、可感的形象化材料,进而实现可懂、可学、可信、可用,将马克思主义理论切实转化为人民的自觉追求。破除传统社会固化枯燥的“我讲你听”的宣讲模式,结合大众需求实现话语的故事化、互动化散播。擅长深挖小人物的大情怀、大人物的小情结,借助底层叙事赢得广泛认同。二是掌握先进网络信息技术。由于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5G等技术的不断发展,万物互联的新时代已经开启。凭借对网络意识形态各领域的实时监控,利用大数据技术对社会信息进行实时分析,对数据、言论、图表等作深度技术挖掘,从中可以及时探寻社会舆论演变的发展轨迹,精准觉察网络社会的潜在威胁和敏感信息,为网络意识形态主管部门提供及时可靠的数据信息。同时,通过大数据分析和处理掌握公众诉求,有针对性地化解社会矛盾。三是加强媒体资源整合。加强主流新闻网站和自媒体之间、数据媒体与政务媒体之间的资源整合,充分利用两种网络媒体的优势。通过二者的融合,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传播与政党话语的研判和引导、党建政务的信息公开、社会治理和智慧民生服务有效融合,更好地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需要,提高政府的公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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