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服务助力小微工业园区融资的优化策略——基于浙江省台州市10县市区小微工业园的问卷调查

王呈斌，林卫明，陈力扬

（1.台州学院 浙江（台州）小微金融研究院，浙江 台州 318000；2.台州市经济和信息化局，浙江 台州 318000）

一、研究背景

小微企业是浙江的特色和优势，也是浙江经济发展的动力源泉和创新创业的重要力量，浙江共有民营小微企业190万家，占企业总数的97%。台州小微企业作为浙江省民营小微企业的标杆，台州市为支持小微企业高质量发展、解决其融资困境，出台了多项措施推进小微工业园区金融服务。浙江省为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开展了一系列有益的实践与探索。2013年以来，浙江省先后出台并实施了“三改一拆（旧住宅区、旧厂区、城中村改造和拆除违法建筑）”“小微企业三年成长计划”“小微工业园三年行动计划”等举措。浙江省台州市在“小微金融”服务领域深入开展了一系列改革创新，取得良好的成效，2013年列入省级“小微金改”，2015年上升到国家级“小微金改”。

然而，由于新旧动能转换、重点领域专项整治等各种因素倒逼，小微企业发展仍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从外部因素看，小微企业融资难的主要原因有金融供给体系与中小微企业结构不匹配，金融体系的供给成本过高等，具体如商业银行风险规避水平高，信用和担保体系缺失等[1-4]（谢世清、李四光，2011；罗仲伟等，2012；杜婷婷，2016；贾俊生，2017）①相关研究请参照谢世清、李四光的《中小企业联保贷款的信誉博弈分析》，《经济研究》2011年第1期；罗仲伟、任国良、文春晖的《为什么小微企业融资缺口越来越大：一个理论分析》，《经济管理》2012年第9期；杜婷婷的《我国融资担保业的市场表现、改革进程及发展模式思考》，《征信》2016年第4期；贾俊生的《江苏省中小微企业融资情况调查》，《上海经济研究》2017年第1期。。从内部因素看，小微企业规模较小，缺乏足够的抵押资产，没有先进的管理理念和规范的财务制度，在信息不对称下，小微企业难以展现其还款能力，导致其融资存在“麦克米伦缺欠”[5-8]（纪琼骁，2003；吕劲松，2015；周霖等，2017；孟娜娜、蔺鹏，2018）①相关研究请参照纪琼骁的《麦克米伦缺欠与中小企业政策性融资》，《金融研究》2003年第7期；吕劲松的《关于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的思考》，《金融研究》2015年第11期；周霖、温锐、付志强的《金融错配视角下小微企业融资解困误区及对策》，《当代财经》2017年第1期；孟娜娜、蔺鹏的《中小微企业“麦克米伦缺口”成因及智能金融解决路径》，《南方金融》2018年第7期。。总而言之，小微企业融资普遍存在信息不对称以及风险大、成本高、收益低等问题，这始终是一项世界性难题（姜浩、郭頔，2019）②相关研究请参照姜浩、郭頔的《新型供应链金融模式在小微企业融资中的应用研究》，《金融与经济》2019年第4期。。

同时，浙江省小微企业大多数位于全球价值链的低端，存在产业层次低、附加值不高、同质化竞争、市场竞争力弱等问题，也为小微工业园有效提供金融服务提出了更高要求。基于此，通过对浙江省台州市小微工业园的全面调查，剖析小微工业园入园企业融资需求及其特征，为进一步提升园区服务质量和小微金融服务水平提供对策和建议。

二、研究设计与调查问卷

（一）研究对象。以台州市小微工业园作为研究对象。台州小微工业园发展经历了两个阶段：

1.自发发展阶段。2016年以前，浙江省政府、台州市政府对于小微工业园建设和管理没有明确指标和要求，各地根据实际情况和需求，自发发展小微工业园。2003年开始，临海市、路桥区等地就已经开始探索小微工业园的建设和运营。

2.全面推进阶段。2016年，浙江省政府结合“三改一拆”项目情况，根据市场需求，适时提出并全面推进小微工业园区建设工作。至今，台州市登记在册的小微工业园数量已达36个，其中已经入驻小微企业的园区有31个，入驻企业数量达到471个。

（二）研究设计。以浙江省台州市小微工业园作为研究对象，通过匿名问卷调查，准确把握入驻小微工业园企业的金融服务需求及其特征，探索小微金融服务向“小微工业园区”推进的路径与方法。问卷形式采用五级量表法，具体问卷内容主要包括企业规模、融资需求、融资缺口、融资成本、金融服务模式等。

（三）实地调查。2018年11月21日—22日，在台州市和县市区经信委（局）的大力支持下，台州学院商学院对台州市10县市区③包括“台州湾新区”。小微工业园进行了一次全面调研。对园区负责人和入园企业负责人分别进行了问卷调查。

（四）样本分布。通过对台州市10县市区小微工业园进行问卷调查，共回收有效问卷317份。表1为样本区域及调查对象分布表，其中来自温岭市、临海市和天台县的问卷数量相对较多，超过50份。从调查对象看，来自小微工业园负责人的问卷52份（占16.40%），来自企业负责人的问卷265份（占83.60%）。

表1 样本区域及调查对象分布

表2为调查样本企业规模分布情况④部分问卷存在调查对象漏选特征选项，导致部分问卷数据缺失。。

表2 调查样本企业规模分布

参照工信部小微企业标准，微型企业样本85份（占32.95%）、小型企业样本130份（占50.39%），小微企业样本数为215份（占83.34%），即小微工业园绝大多数企业为小微企业。

三、小微工业园金融服务现状分析

设计探索性量表和相关问卷，用于评价金融服务现状。

（一）金融服务现状量表。首先设计融资难、融资贵等5个指标来测量金融服务现状，见表3。采用了KMO球形检验对探索性量表进行效度检验，KMO值为0.888大于0.75临界值，每项指标的负荷值均大于0.50。进而采用Cronhach's α（克隆巴赫系数）进行信度检验，Cronhach's α系数为0.931，大于0.75临界值，而且每个指标都有效。综上所述，此探索性量表可以有效用于评价金融服务现状。

表3 金融服务现状测量量表及其检验

（二）金融服务现状评价。采用五级量表来调查金融服务现状，1表示“非常不认可”，5表示“非常认可”。从金融服务现状描述性统计结果来看，各项指标均值的95%置信区间上限大多数小于3.00。按照均值从大到小，依次为：融资贵、担保难、无抵押、担保贵和融资难，均值分别为：2.93、2.79、2.77、2.74和2.70，详情见表4。

表4 金融服务现状描述性统计结果

调查表明，小微工业园对金融服务现状综合评价为2.76，融资难、融资贵现象并不突出，担保难、担保贵问题并不严重。作为国家级“小微金融”改革与创新试验区，台州市长期探索“小微金融”服务模式，并持续深化小微金融服务，取得显著成效。

1.全面推进小微金融服务。台州市构建了以城商行、农商行为主体，国有银行和股份制银行为两翼，村镇银行和民间融资中心为补充的小微金融服务体系。小微工业园企业可以便捷获得金融服务支持。2014年7月，台州市建立金融服务信用信息共享平台，彻底打通信息孤岛，破解了银行与企业间信息不对称问题，有效降低了企业融资成本。2015年6月，台州设立注册商标专用权质押权登记申请受理点正式获批，多路径化解企业有效抵押物不足的问题。近年来，天台农商行、临海农商行等金融机构均与当地的小微工业园建立直接对接的融资服务平台，主动上门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

2.信保基金破解担保难题。2014年11月，台州学习借鉴台湾经验，采取“政府出资为主、银行捐资为辅”的方式设立了大陆首个小微企业信用保证基金，缓解了企业担保难、互保累问题，优化了社会信用环境。金融机构适时推出“信保贷”产品，有效化解了小微企业“担保难、担保贵、担保累”的困境，为小微企业提供了便捷、有效的担保服务。

由此可见，小微工业园是小微企业转型发展的重要平台，台州小微工业园为支持小微企业发展所设立的金融服务信用信息共享平台、小微企业信用保证基金以及商标专用权质押权融资在理论上可以破解银企信息不对称的问题，增加小微企业信用等级，提升小微企业融资获得率[9]。

四、小微工业园金融服务需求分析

通过对“企业的融资需求”和“银行融资占融资需求的比率”的调查，估算入园企业融资满足度、融资缺口，洞察小微工业园区融资需求及其特征。

（一）金融服务需求分析。基于小微企业融资满足度和融资缺口估算，可以客观评价台州市小微工业园金融服务需求状况。

1.小微企业融资满足度。表5为小微企业融资需求和融资满足度频次分布情况。小微企业的融资需求大多集中在小于150万元区间，融资需求在1000万元以上的小微企业只有10家，表明大多数小微企业的融资需求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满足。

表5 小微企业融资需求和融资满足程度频次分布

进一步运用数学插值方法，估算小微工业园企业的融资满足度，即银行融资占企业融资需求的比例，具体估算结果分布如表6所示。小微企业融资满足度的总体均值为0.262，其中销售收入为1000万元以下和1000万—5000万元的小微企业融资满足度均值为0.153、0.180，相比于陈敏菊和曹桂芝（2011）的调查数据 0.222、0.389有明显下降[10]。

表6 小微企业融资满足程度估算

结合表5融资满足程度分布频次，所调查的小微企业中有超过半数企业融资满足程度低于50%，这反映出小微企业获得了资金但并未完全满足其需求，融资问题得到缓解但并未彻底解决。

2.小微工业园企业融资缺口。小微企业融资获得率有所提高，融资满足程度却未得到有效改善，而较低的融资满足程度可能与小微企业的融资缺口相关。根据本次调查结果，本文仍采用插值法估算小微企业融资缺口，估算结果如表7所示。调查样本中小微工业园企业的融资缺口为同期银行贷款的2.814倍。

表7 小微企业融资缺口估算

其中，销售收入低于1000万元的小微企业存在较大的融资缺口，平均融资缺口超过同期银行贷款的3.5倍。销售收入超过5000万元的企业，融资满足度达到0.540，融资缺口只有0.852。由此可见，小微企业融资难十分突出，特别是销售收入低于1000万元的小微企业，融资缺口较大。对比2011年调查数据，1000万元以下和1000万—5000万元小微企业融资缺口分别为3.50倍和1.57倍（陈敏菊,曹桂芝，2011），1000万元以下小微企业融资缺口基本相当。

由此可见，销售收入低于1000万元的小微企业，金融服务缺口没有实质性改善。究其原因：一是小微企业处于创业初期，企业经营存在较大不确定性。二是绝大多数金融机构尚未开展“创业贷款”，新创企业三年内很难得到金融机构的融资。

（二）融资需求合理性分析。在小微工业园金融服务助力下，小微企业融资的获得率不断提升，然而小微企业融资缺口也不断扩大，并且融资资金的增加量没有追赶上融资缺口的扩大，导致小微企业融资满足度下降。因此，从融资缺口影响因素视角探讨小微企业融资问题显得十分关键，基于小微企业融资需求的合理性，即融资销售比率的合理性和可接受融资成本的合理性进行分析。

1.基于融资销售比率。从风险控制要求来看，小微企业必须拥有稳定的销售收入，才能获得良好的现金流，从而确保“第一还款来源”。台州市银行业十分重视小微企业“第一还款来源”，把这当成客户风险控制的首要环节，一般要求小微企业的融资销售比率低于50%。本次调查的小微企业融资销售比率分布如表8所示，只有35家企业融资销售比超过50%，特别是有33家（占12.79%）入园企业融资销售比超过100%，提出非理性的融资需求。大多数小微企业（占86.43%）的融资销售比低于50%，表明大多小微企业符合商业银行对小微企业信贷风险管理的要求，其融资需求是合理的。

表8 小微企业融资销售比率分布

2.基于可接受融资成本。小微企业融资成本是影响小微企业融资满足度的另一重要因素，关于融资成本可接受程度的调查结果如表9所示。被调查小微企业中有161家（占69.10%）可接受的年化利率小于7.0%，累计有216家小微企业（占92.70%）可接受的年化利率为9.0%，仅有1家企业可以接受年化利率为15.0%以上。由此可见，绝大多数的小微企业对融资成本是比较谨慎的，其融资需求是理性的。

表9 小微企业能够接受的融资成本

（三）小微金融服务空间分析。总体上来看，基于台州市银行业长期服务小微企业的实践与探索，小微企业对于现有小微金融服务比较满意。本次调查发现，小微金融服务的结构性矛盾依然存在，需要通过加强小微金融服务的深度，更好服务微型企业。

1.小微金融的结构性矛盾。一是微型企业“融资难”依然存在。小微金融融资缺口分析表明，销售收入低于1000万元以上的小微企业融资缺口超过同期银行贷款的3.5倍。由此可见，小微企业融资的结构性矛盾依然存在，微型企业融资缺口较大。进一步考察相关文献，通过比较分析可知，微型企业融资的缺口是持续存在且基本稳定。由此可见，微型企业融资不足源于“信用配给不足”，存在“麦克米伦缺口”。二是融资需求是理性的。进一步考察小微企业融资需求特征表明，从融资销售比来看，绝大多数小微企业的融资需求，满足金融机构风险控制的要求。从融资成本来看，绝大多数小微企业选择合理的成本融资，融资行为是理性的。

由此可见，小微工业园的微型企业存在较为显著的融资缺口，融资需求是理性的，值得金融机构进一步设计新的服务模式来满足其需求。

2.深化小微金融服务方向。总体上来看，台州市小微企业的融资获得率持续提升，“小微金融”服务持续改善。从微型企业的融资缺口来看，融资结构性矛盾需要科学解决。一是服务深度有待探索。从服务理念来看，台州“小微金融”需要向“普惠金融”转变。将金融资源更广泛地惠及小微企业，特别是微型企业群体。从服务形态来看，小微企业融资需要与“创业创新”相结合，特别是要重点考虑为新创企业提供“创业融资”，助力“双创”活动。二是服务渠道值得创新。小微工业园是小微企业创业创新重要的处所，金融机构通过与小微工业园区的合作，创新服务渠道和服务方式，提高“小微金融”服务的质量和效率。基于微型企业融资需求的合理性，金融机构创新小微工业园金融服务模式，满足微型企业融资缺口显得尤为必要。

五、小微工业园金融服务模式创新

课题组采用五级量表对小微工业园小微企业的金融服务模式进行问卷调查，调查结果如表10所示。由于五级量表中1表示“非常不认可”，5表示“非常认可”，因此均值大于3.00表明被调查者支持该项金融服务。从表10中可以看到，只有股权融资、债券融资的均值低于3.00，即不被小微企业认可，其他各项金融服务均获得小微企业的支持。其中又以小微金融服务站的认可程度最高，其均值达到3.44，其次为信用贷款、质押贷款等。

表10 金融服务模式的描述性统计

故基于已有金融服务模式的认可度，进一步改进升级认可度高的金融服务模式，提高金融服务效率，适当退出认可度较低的金融服务模式十分重要。基于金融服务的便捷性，小微工业园金融服务可以从服务平台、金融产品、风控技术和信保基金服务等多个方面创新金融服务模式。

（一）入园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鉴于小微工业园是小微企业集聚的主要平台，根据园区规模大小，分别考虑不同园区的入园金融服务模式。

1.提供“一站式”金融综合服务。对于占地面积超过100亩及以上的小微工业园，在园区公共服务空间中，开辟专属场地，多层次引进金融机构，打造“一站式”金融综合服务平台。一是增强“小微金融”的融合度。核心在于发挥好小微园区的媒介作用，降低信息不对称。由于近七成小微企业对于融资成本比较敏感（年化7%以下），着重对接国有大银行。二是创新探索“产融结合”模式。从供应链、产业链、价值链、物流链等关键节点，提供高性价比的资金链对接，提供综合金融服务解决方案。探索间接融资向“间接融资+直接融资”模式转型，促进金融资本与产业资本的深度融合。

2.提供“导医式”小微金融服务。对于占地面积小于100亩的小微工业园，在小微工业园公共服务功能中，设置专职岗位，为园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咨询和对接，动态把握金融服务需求，主动对接金融机构。通过“服务展示”和“定期推介”相结合的方式，消除入园企业与金融机构之间的信息屏障。一是服务展示。开辟线上线下“小微金融”产品展示平台，让入园企业了解可用的小微金融产品。二是定期推介。安排“小微金融”专营机构，定期上门，开展融资对接和推介活动，推进“银企”合作。

（二）开发适合小微企业的金融产品。针对小微企业的特点，重点开发以信用贷款为核心的小微金融产品。

1.小微金融经营理念。作为国家级“小微金融”试验区，以台州银行为代表的小微专营金融机构，在经营“小微金融”方面具有独到的见解：一是立足于发展服务小微企业。虽然小微企业存在经营的不确定性，通过网格化动态管理，实时掌握小微企业经营状况，“小额、分散”的小微金融可以为中小银行带来差异化的优势，获得“共赢”发展的机会。二是立足于普惠经营小微金融。从小微金融到普惠金融，是经营理念的一个飞跃。银行看待客户态度发生本质变化，从“贷与不贷”向“贷多贷少”转变。将普惠金融的客户标准界定为“两有一无”（有劳动能力、有劳动意愿、无不良嗜好）。三是立足于过程管理探索创业贷。虽然初创企业存在较大的不确定性，金融机构需要从创业过程视角，监测小微企业创业探索的进程，评估创业活动的科学性和有效性，助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

2.小微金融风控技术。基于信用贷款的小微金融，对于风控技术提出独特的要求。一是通过“额度、期限、利率”平衡风险。小微金融服务机构灵活运用“额度、期限、利率”三要素来平衡小微金融业务风险，通过构建独特的信贷文化和绩效管理体系，确保风控技术的有效性。二是从资产安全保障转为经营能力评估。在信贷业务管理上，小微金融服务机构优先考虑“第一还款来源”，动态评估小微企业在经营能力上的变化。随着额度提高，小微金融服务机构才依次要求追加担保、抵押等措施，增加资产安全保障。

（三）面向园区推广信保基金的服务。由于台州市小微企业信用保证基金（简称“信保基金”）采用间接保证的方式提供增信服务，信保基金并不直接接触小微企业。为了更好服务小微企业，信保基金应该做好服务推介工作。

1.宣导信保基金运营模式。小微企业普遍存在“担保难、担保累”问题。小微企业通过信保基金增信，可以有效避免“互保、联保”等困境。在小微工业园推介信保基金业务，有助于畅通小微企业融资渠道。

2.传递政策性担保的信息。信保基金作为政策性担保平台，承担着政府在产业培育、创业促进等方面的职责。根据政府阶段性工作要求，适时提出专项担保的优惠服务。通过园区平台，及时宣讲政策，可以提高政策溢出效应。

六、结论与启示

基于本次对台州市10县市区小微工业园的全面调查研究得出：一是台州市作为国家级“小微金融”改革与创新试验区，从小微企业视角来看，小微金融服务得到企业界的认可，不存在“融资难、融资贵”“担保难、担保贵”等突出的问题。金融服务信用信息共享平台、小微企业信用保证基金和商标专用权质押权融资等金融服务提高了小微企业获得融资的机会，有效缓解了小微企业融资问题。二是小微企业融资缺口依然存在，并且融资缺口的扩大速度超过了小微企业获得金融资源的增速，导致小微企业融资满足度下降。进一步考察小微企业的融资销售比率和可接受的成本，显示小微企业的融资需求是理性且合理的。三是金融机构需要结合小微工业园建设和服务，创新金融服务模式，因地制宜，进一步优化资金资源供给，更好解决小微企业融资问题。鉴于此，小微工业园打造升级金融服务模式对解决小微企业融资问题具有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