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式应急安全教育的三种实现路径—— 以山东省潍坊市为例

肖军伟 王铮 卢维棠

0 引言

潍坊市位于山东半岛中部，南依泰沂山脉，北濒渤海莱州湾，处在中国东部最大的断裂带—郯庐断裂带上，历史上曾发生过多次破坏性地震，1996年以来一直被国务院列为地震重点防御地区。洪涝、干旱、冰雹、台风、雷电、风暴潮、低温冷冻等自然灾害频繁发生，特别是2018年、2019年先后遭受台风“温比亚”“利奇马”的袭击，损失惨重。严峻的自然灾害形势一方面给经济社会发展带来巨大损失，另一方面促使潍坊市各级各部门高度重视应急安全教育工作的开展。安全生产宣传教育“五进”活动方兴未艾，应急安全教育深入各中小学校，地震科普教育一直走在全省、全国前列，应急安全教育实现了规模化、常态化。近年来，随着中央层面的重视和科技的进步，体验式应急安全教育逐步兴起，潍坊市在推进体验式应急安全教育、应急体验场馆建设运营中，政府和市场同向发力，走出了自己的发展路径。

1 潍坊市体验式应急安全教育基本情况

应急安全教育一般认为是基于个体或社会整体安全需要，以提升应急管理和安全治理能力为目的，遵循应急安全管理规律和教育教学规律实施的一种社会活动。在实务操作中常常与“灾难灾害教育”“公共危机教育”“防灾减灾宣传”“应急避险教育”“应急科普宣教”“公共安全教育”等概念说法交织在一起。体验式应急安全教育作为国内近几年出现的新生事物，尚未有明确的界定。在国外，美国体验教育协会将体验式学习定义为，学习者从直接体验中构建知识、技能和价值观的过程。依据实践经验一般认为，体验式安全教育是为提升个体安全需要，依托于安全教育体场馆、场所，借助科学安全的专业设施、设备，在专业培训人员的引导下，在模拟或真实环境中通过视觉、听觉、感觉、触觉等全方位、全过程的体验形成的对安全意识、方法、工具的深切认识，最终能掌握相关的安全技能，具备相关的安全能力并应用于实际工作的安全教育活动。体验式安全教育作为应急安全教育的新途径，受训个体能沉浸其中，掌握必要的安全理论、技能、方法，相对传统的安全教育培训方式更直观、更真切、更有效。2016年以来，党中央、国务院及各部委相继下发了《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推进安全生产领域改革发展的意见》《关于加强全社会安全生产宣传教育工作的意见》《加强新时代防震减灾科普工作的意见》《国家防震减灾科普教育基地认定管理办法》等一系列文件，对应急科普工作提出新的要求，应急体验教育和体验场馆成为“高频词汇”。安全科普体验场馆作为安全宣传“五进”活动的重要载体，在政府部门的引导下，体验式安全教育所取得的良好教育效果已逐渐得到社会的认可。

体验馆理念进入中国时间较短，目前应急安全体验场馆的建设还处在探索发展阶段，在分类上尚没有明确的官方界定，有学者从场馆形式、内容设计、面向对象、建设主体和运营模式等方面将我国应急安全体验场馆分为重大灾害纪念馆、综合性应急安全体验场馆、专业性应急安全体验场馆、民营应急安全体验场馆、儿童教育体验场馆5类。笔者认为宏观上看按照投资运营主体可分为政府投资建设和社会（民营）投资建设两类，按照体验内容和功能可划分为综合性应急安全体验场馆和专业性应急安全体验场馆两类，二者互相交错，互为补充。据不完全统计，潍坊市共建成应急科普场馆、体验式教育基地70余处。本文着重从其体验内容和发挥的功能进行简单分类,重点介绍综合性应急体验场馆和专业性应急安全体验场馆。

1.1 综合性应急安全体验场馆

目前，依托潍坊市应急安全文化产业园正在积极筹建综合性的应急体验场馆一处。现有的潍坊市高新区安全生产应急体验基地由企业自主投资建设，为体验项目较全的民营综合性应急体验场馆。包括工业安全、消防安全、交通安全、公共安全4大版块，涵盖跨步电压、心肺复苏急救、噪声体验、高楼缓降逃生、地震、VR消防灭火等34个体验项目，通过组织企业参观体验、举办夏令营活动等面向企事业单位员工、社区居民、在校学生等开展“体验式”应急安全教育，年接待各类人员近万人次。

1.2 专业性应急安全体验场馆

此类场馆既有政府部门投资建设的消防、地震、校园等专门体验场馆，也有各类社会力量、企业主办的消防、建筑、儿童教育等体验场所，主要用于专门的体验教育和培训工作。

1.2.1 消防类体验场馆

消防类体验馆在所有体验场馆中数量最多、规模最大，2019年潍坊市消防安全生产委员会办公室命名了62处消防科普教育基地，占到各类体验场馆总量的88%，并且每年还在增加中。此类体验馆主要面向社会公众普及消防安全知识，同时不仅仅局限于消防体验，也包括心肺复苏演示、结绳体验等自救互救知识的普及。一般面向群众免费开放，开放迎客实现了常态化，每年参与体验人数接近7万人次。刚刚建成的高新区新城街道新邻里社区消防体验室是潍坊市第63处消防体验基地，对辖区居民免费开放。体验室由挂图宣传区、VR体验区两个功能区域组成。VR体验包括逃生体验、灭火体验、家庭隐患查找等四大体验内容，贴近群众、贴近实际，有效填充了大型综合体验馆深入基层的应急安全宣教空白，扩大了应急科普体验式宣教的覆盖面。

1.2.2 地震类体验场馆

潍坊防震减灾科普馆采取仿真体验、场景模拟、实物展示等手段,通过视、听体验,形象直观地学习地震基本知识、了解地震灾害的防御措施和正确应对地震灾害的方法、步骤。是科学性、知识性、趣味性、互动性相结合的综合性地震专业科普馆，自2013年7月试运行、次年7月正式开馆以来，已接待省内外考察团队190余批次，日接待能力达2000人次，地震科普宣教的力度、深度和广度空前提高。

1.2.3 建筑类体验场所

设有建筑安全体验项目的专业性应急安全体验场馆共2处。每年4000余处在建工程项目不同程度的在建设工地设立了“文明工地安全体验区”。通过安全带使用体验、洞口坠落体验、用电体验、安全防护用品展示等安全体验项目，对项目工人进行安全培训和演练，年体验上万人次。2018年，中建三局承建的歌尔绿城国际青年社区(桃园里)项目安全体验区还设立了VR体验馆，工人可现场进行体验。

1.2.4 交通类体验场馆

作为潍坊市交通安全教育中心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2014年投入使用的潍坊市交通安全体验馆是最显著的代表。整个场馆建筑面积约930平方米，总投资1500万元。分历史规划区、规章学习区、互动体验区、珍惜感悟区四个板块，综合利用现代化、科技化、智能化、艺术化的手段，推动互动体验式学习与数字化技术相结合。互动体验区从理性和科学的角度展望没有交通事故的明天，让参观者互动进行驾驶员安全驾驶警示体验、驾驶适应性测试体验、驾驶心理干预体验等各项测试服务。年接待各类体验人员5000余人次。

1.2.5 校园及儿童教育体验场馆

早在2006年潍坊市就出台了加强中小学生综合实践活动基地建设的相关意见，经过15年的建设以潍坊市中小学生示范性综合实践基地为代表，城区及8个县市均建设有中小学生综合实践活动基地或创新基地。每年有500余批次10余万名中小学生轮流在各地综合实践活动基地接受一周左右的培训，10余年来全市9处集约型的综合实践活动基地，满足了义务教育阶段中小学生创新实践、科普教育、安全体验的需要，实现了优质教育资源共享，素质教育全面推进，义务教育均衡发展。2015年下辖的青州市创新引进了儿童安全体验教室，这是针对青州市儿童安全知识普及和安全意识培养而设立的公益项目,涵盖消防安全、交通安全、急救互救、自然灾害等方面内容。通过实地演练、现场示范、模拟等教学模式，向参加活动的小学生普及消防安全、交通安全等各种应对突发事件的防范自救知识。

1.2.6 大篷车移动式体验馆

目前，潍坊市有“流动地震科普馆”地震体验车一辆，为2014年购置。作为潍坊防震减灾科普馆的一项展品，输入了唐山大地震、汶川特大地震、日本阪神大地震、日本3.11东海大地震等四个典型案例，同时还能模拟不同的地震烈度。在防灾减灾日、唐山地震纪念日、全国科普日等重要节点，分别到学校、社区、企业、广场等单位开展地震体验活动，2014年以来已累计外出开展体验活动400多场次，近10万人次亲身体验了模拟地震。

2 体验式应急安全教育的三种实现路径

总体上看，潍坊市应急安全教育起步早，规模大，体验项目齐全，群众认可度高、社会效果反应好，特别是消防、地震和教育部门组织的应急安全体验场馆建设成效突出。从建设时间上看，最早的体验基地从2002年始建，起步较早；从类别上看，专业性应急安全体验场馆的建设种类齐全，特色鲜明；从应急安全教育的功能上看，消防、地震、交通、建筑安全、居家安全、应急避险等功能齐全，体验项目设置上以技能体验为主，注重VR等科技的应用，能发挥“一次体验，终生受益”的作用。从投资、运营模式上看潍坊市应急安全体验场馆建设运营主要有三种路径：一是政府投资、运营型；二是政府、社会联合投资运营型；三是企业投资、运营型。下面就实现路径进行着重探讨。

2.1 政府投资+运营型

从国外发达国家应急安全教育经验来看，应急安全教育作为一项公共服务，政府是推动应急安全教育的主体。以日本为例，东京都设有3个防灾教育馆（池袋、立川和本所）和一个消防博物馆，由东京都出资，东京消防厅酬建，向市民免费开放，防灾教育馆不同程度设有地震体验、烟雾体验、黑暗体验、急救训练、模拟逃生训练等设施设备。从国内看，2016年国家安全监管总局、中共中央宣传部等八部门出台了《关于加强全社会安全生产宣传教育工作的意见》，2020年国务院安委会办公室、应急管理部印发了《推进安全宣传“五进”工作方案》，都提出要加强对安全宣传教育的组织领导，强化经费投入，实施好全民安全素质提升工程。潍坊市70处应急安全体验场馆，绝大多数为政府投资建设或改造而成。以消防科普教育基地、中小学生实践基地为例，除极个别通过筹资、企业投资的体验场所外，几乎都为财政拨款建成，有的还是事业单位建制。政府投资运营依旧是主流。

以蓬勃兴起的消防科普教育场馆建设为例，主要有以下几点经验：

一是政府层面的正确引导，形成工作合力。市政府将消防科普教育基地和学校、社区消防体验室建设纳入与各县市区政府、市属各开发区签订的消防工作目标责任书。潍坊市委宣传部等十部门联合下发《关于进一步加强社会消防安全培训工作的通知》提出有条件的学校要建消防体验室。市消防支队联合市科协将消防科普工作纳入全市《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纲要》，将消防科普教育基地建设纳入城市科普基础设施发展规划。

二是切实加大资金投入，满足群众需求。加大消防科普教育基地和消防体验室建设力度，将科普宣传工作纳入经费保障范围，每年投入一定资金更新、维护相关设施设备，广泛开展社会化消防科普活动。2019年，全市命名了62处消防科普教育基地，建成了59处消防科普教育基地、消防体验室，总投资达2985万元。同时运用好“网上预约”参观体验等形式，不断扩大消防科普活动的覆盖面和辐射范围，着力提升全民消防安全素质，全市参与体验人数达86.2万。

三是标准引领，专业评审认定。潍坊市消防支队曾受邀参加山东省消防总队召开的《山东省消防科普教育基地建设标准》制定研讨会，参与了《标准》起草，并在会上作经验交流发言。潍坊市科协、潍坊市消防支队联合成立了潍坊市消防科普教育基地创建评审委员会，负责全市消防科普教育基地的创建认定和命名工作，指导开展全市消防科普教育宣传。

政府部门支持、财政拨款为大规模开展应急安全体验基地建设提供了前提条件，这类场馆多面向群众免费开放，推动了应急科普教育的深入开展，对提高全民安全意识和安全素养有重要意义。但是必须认识到目前在建设维护中也面临一些问题：应急安全体验场馆的建设、维护往往投资额大，对于部分经费有限或者政府部门不支持的地区，往往发展较慢,布局与发展上易出现不均衡。调查发现，部分体验场馆运营的并不理想，存在“重建设、轻运营”等问题。

2.2 政府+社会投资运营型

十九大报告在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领域，提出要建立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构建政府主导、社会参与、市场化运作的社会治理体系。潍坊防震减灾科普馆为政府投资建设，同时引入社会力量，进行市场化运营，该馆自开馆以来,在防震减灾科普教育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

一是政府+企业共同建设实现双赢。潍坊防震减灾科普馆由潍坊市人民政府、潍坊金宝乐园有限公司共同投资建设，是2014年市政府确定的重点民生项目，建筑面积2350平方米，投资约2144.5万元。政府部门负责主体建筑、设备布展的投资，潍坊金宝乐园有限公司负责布展用房和建设5D影院的投资。科普馆建在游乐园内，既丰富了乐园的游乐项目，又方便了市民及游客团体参观体验。

二是旅游+科普利用好区位优势。该馆建于4A级旅游景区—潍坊金宝乐园内，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极大地拓宽了地震科普知识传播辐射面，将旅游娱乐和地震科普融为一体，实现了应急安全体验的产业化运作。金宝乐园年接待游客约100万人次，科普馆面向入园游客免费开放和设置免费通道向预约团队和散客开放，增强了地震科普宣教的实效性。

三是专业机构+专门队伍确保持续运营。潍坊防震减灾科普馆组建了专门的运行管理机构，保障场馆的持续运营。加强专业培训，打造科普专业队伍，对旅游集团的导游分期分批培训地震科普知识，将他们培养成传播地震科普知识的生力军。同时，鼓励在潍高校大学生参加防震减灾科普馆志愿者社团，利用节假日到场馆参与地震科普宣传。科普馆“在防震减灾科普宣传事业上起到带头示范作用”，成功创建为国家级防震减灾科普教育基地。

潍坊防震减灾科普馆是推动应急安全教育体验场馆产业化的有益探索，为产业化发展提供了典型经验，但是相较于游乐园内的其他娱乐体验项目，进科普馆体验参观的人员还在少数。

2.3 企业投资+运营型

积极争取社会各界支持，拓宽社会资源进入安全宣教的市场化筹资渠道是应急安全教育可持续发展的必然要求。从国外看，美国注重调动各级各类培训机构和全社会参与应急教育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日本积极引导非政府组织参与应急管理、应急安全教育，为防灾民间组织的成立提供制度、资金上的保障。由企业自主投资建设，自主运营的应急体验场馆在潍坊市还较少，部分企业建立了小型的消防体验馆，主要针对本企业员工进行宣传教育。潍坊市高新区安全生产应急体验基地是个例外，作为一家综合型的应急体验场所虽然规模不大，却极富活力。

一是融培训和体验一体。该场馆由潍坊育成安全教育培训有限公司独资建立，育成公司从事安全教育培训及安全技术服务工作多年，具有丰富的安全工作经验，对于企事业单位中存在的隐患及工伤伤害有深入研究及总结，为体验培训提供了技术保障。

二是综合型安全生产应急体验基地。与消防、地震等专业体验场馆不同，该体验馆聚焦安全生产，针对各类人群开设特色课程，既有工业安全、消防安全、交通安全，也有吊运作业体验、墙体坍塌体验等建筑体验的内容，体验活动有较强的综合性。

三是政府购买服务，增添了运营活力。该场馆面向全社会开放，一方面参加培训的企业员工参与体验，另一方面政府部门分批次组织全区企业员工、社区居民、在校学生等进行体验。

潍坊市高新区安全生产应急体验基地作为专门针对安全生产的综合性体验场馆，实现了建设运营的良性循环，近期该场馆还在制定潍坊市应急安全体验场馆建设标准。但该场馆的建设是基于原培训学校良好的设备、技术、人员基础，营收主体还是以培训收入为主；同时该场馆建设规模上还有待提升，相比其他综合性场馆还属于小型场馆，而扩大规模投资巨大，限制了其发展。

3 几点启示

潍坊市应急安全教育通过上述三种路径得以实现，同时三种路径在实际工作中可能相互交错，不能以一种简单的模式来涵盖全部。通过三种路径的优缺点分析，参照借鉴国内外应急安全教育的经验做法主要有以下几点启示：

3.1 突出公益化，加大政策支持力度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应急安全教育要“加强公益宣传，普及安全知识，培育安全文化”。从目前情况看，应急安全体验场馆还是以政府为主导，对社会免费开放，公益性是其基本属性，面向公众进行宣传教育是主要目的。应借鉴美国、日本等国家的经验树立科学的应急教育观，认识到广大个体的应急素质是应急管理工作的基础，对社会公众进行日常的防灾、减灾、抗灾训练，才能使灾害防御意识深入人心。国内看“5·12”汶川大地震纪念馆、唐山抗震纪念馆、甘肃舟曲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害纪念馆等重大灾害纪念馆，均由政府投资建设，目前多地已将建设体验式应急安全场馆列入工作议题，预计此类场馆数量还将呈现高速增长状态。政府层面对推进体验式应急安全教育要尽快出台相关指导意见，进一步推动应急安全教育及各类应急安全体验场馆的发展。尽快完善公民安全教育体系，将体验式安全教育作为这个体系重要组成部分，推进应急体验教育进企业、进农村、进社区、进学校、进家庭。

3.2 发展产业化，拓宽发展空间

我国应急产业起步较晚，近年来发展迅速，但与国外发达国家相比还有很大差距。尤其是美国、日本、德国等国家应急产品和服务市场化程度高，应急产业相当成熟。同时应急装备制造技术、应急培训演练技术等产业化，推动了应急安全教育的可持续发展和水平的提升。产业化融合是应急安全教育和体验场馆的可持续发展之路，青岛海丽雅集团依托自身强大的经济、技术实力在山东省建设了30余个应急安全教育科普馆，仅在青岛市就投资建设了市北、市南、西海岸新区三个体验场馆，实现了安全教育产业化。应急宣传教育的产业化是篇大文章，实践证明应急安全体验与旅游“合作”，与娱乐“联姻”能拓宽其发展路径、发展空间。有学者提出“公园+平台+中心”的发展路径，还提出与文旅项目同步谋划推进，都是很好的思路。

3.3 建设标准化，切实发挥好效果

全国范围看，目前各场馆建设侧重的门类不同，整体的标准规范缺失。除消防体验场馆外，其他场馆在项目设置上、操作规范上、体现特色上、预期效果上都缺乏明确的标准，造成有些项目陈旧，缺乏吸引力，有些重复建设，浪费了资源。建议从高层尽快出台建设、体验标准，确保体验效果的实现。同时“重建设、轻运营”是现有场馆面临的最大问题，很多场馆运营不力，濒临倒闭边缘，因此场馆要积极做好自身的宣传，宣传自己、推介自己是现有场馆最需要做的。建议通过定期的开放日，组织好防灾减灾日、安全生产月等群众性宣传教育活动，加强与志愿服务机构合作等多种形式打造属于自己的“品牌”。杭州“笑笑橙”青少年消防应急安全体验馆，面向青少年、儿童开展消防体验广受欢迎。

4 结语

相比于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的应急安全教育，我国应急安全教育仍处于起步阶段，近年来国内在应急安全教育实践路径，应急体验场馆建设等方面进行了大量的探索，也不乏先进经验做法和相关研究成果的呈现，目前仍“亟需从理论和实践两个层面探讨和构建适合我国本土需要和特色的应急安全教育体系，这兼具理论和实践双重价值”。我们要充分认识到应急安全教育是推进我国应急管理体系和能力现代化的重要议题，应急安全教育体验场馆是应急安全文化的集中体现，承担着教育群众，提高社会应急安全意识的责任。推进应急安全体验场馆的建设、运营有多种路径，潍坊市的三种实现路径代表了当地应急安全体验场馆的实现形式，有一定的典型意义，对推动应急安全教育体验场馆的建设、运营有样本作用，为推进应急安全教育的广泛开展带来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