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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声乐与戏曲中咬字吐字对作品的情感表现

2021-04-01王爱苹

中国民族博览 2021年2期
关键词:情感表现民族声乐戏曲

【摘要】从我国当前的音乐体系上来看,民族声乐是占据了主导地位的重要音乐形式,民族声乐来源于民族的传统文化,能够体现出我国多民族的声乐魅力,同时戏曲也是我国音乐体系中的瑰宝,这就要求在民族声乐以及戏曲的表演过程中,必须要展现其魅力。因此文章便是建立在民族声乐以及乐曲的咬字吐字层面进行分析,从正确的咬字吐字在民族声乐和戏曲表演中的作用入手,阐述了咬字吐字的练习原则,并且详细分析了在实际的民族声乐以及戏曲表演过程中,应该如何科学地咬字吐字,以期通过文章的论述,能够为当前的民族声乐以及戏曲表演提供相关技巧支撑。

【关键词】民族声乐;戏曲;咬字吐字;情感表现

【中图分类号】J6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4198(2021)02-132-03

【本文著录格式】王爱苹.民族声乐与戏曲中咬字吐字对作品的情感表现[J].中国民族博览,2021,01(02):132-134.

民族声乐和戏曲是在人们的生产生活以及历史故事的基础上形成的艺术表现形式,其中蕴含着大量的主观情感,需要在表演过程中通过相关的技巧来激发作品的情感,与听众形成共鸣,才能夠真正发挥民族声乐和戏曲的时代价值。在这个过程中,咬字吐字则是表达作品情感的重要元素之一,但是针对当前大部分的民族声乐和戏曲表演过程进行分析之后,能够发现,大部分的咬字吐字技巧不够成熟,无法实现衬托作品情感的目的,因此解析咬字吐字在民族声乐和戏曲表演过程中的情感表现方式,不仅是本文论述的重点,也是进一步推进民族声乐和戏曲文化传承的关键任务。

一、民族声乐和戏曲表演过程中重视咬字吐字的作用

(一)提供情感辅助

民族声乐以及戏曲虽然是以文字为载体的艺术表现形式,但是文字的形成也囊括了人们生产生活过程中的大量主观情感,是情感的一种艺术表达方式[1],因此在表演的过程中,便需要利用相应的技巧来强化这种情感,促使民族声乐以及戏曲作品自身的底蕴和内涵能够凸显出来,才可以真正实现提升传统声乐表演以及音乐作品价值的目的。而咬字吐字是民族声乐和戏曲表演过程中的重要环节,也是提供情感辅助的基础方式。正确的咬字吐字在于能够清晰地进行念白以及演唱,并且通过字词的韵律和节奏来实现对整体音乐作品的把控,在利用旋律吸引观众聆听的过程中,也可以通过清晰的字词演唱来为观众描述与作品相符的情境,由此起到升华情感的作用。

(二)提升表演的影响力

从当前的声乐作品以及戏曲演唱的基础技巧角度来看,咬字吐字是最基础的环节,也是表演者基本功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表演者能够正确地衡量词和旋律之间的节奏,促使整体作品在表现过程中可以连贯、有趣、引人入胜,这是对表演者功底的一种考验,同时也是对整体舞台掌控能力和声乐作品表现能力的挑战。只有在基本功上加强练习,进一步提升咬字吐字的熟练程度以及应用质量,才能够真正提升表演的影响力,在传承戏曲以及民族声乐作品音乐精神的同时,也能够起到传统文化传承的作用。

二、民族声乐及戏曲演唱过程中咬字吐字的基础原则

(一)保证清晰度

听众在聆听声乐作品以及戏曲表演的过程中,针对不熟悉作品的听众来讲,能够清楚地听清字词是了解作品的首要途径,而旋律则是与听众形成情感共鸣的媒介,这其中咬字吐字便是十分重要的一环,因此确保咬字吐字清晰利落,才能够真正为情感的宣泄和表达提供渠道。

(二)保持连贯性

民族声乐以及戏曲在表演过程中受到了本类型音乐作品的本质影响,旋律以及韵味至关重要。这就为咬字吐字的落实提供了一定的挑战,如何在维持旋律的同时,能够清晰的吐字发音,便需要表演者能够正确处理字词和旋律之间的关系,确保演唱的连贯性,在实现每一个字清晰吞吐的同时,又能够圆润地进行旋律转换,切勿单纯追求个体字词发音的准确性,要通过旋律的过渡来实现咬字吐字,促使作品的演唱艺术性以及韵味性能够激发出来。

(三)维持共鸣

共鸣已经成为了当前声乐作品表演过程中的基础要求,咬字器官要求人体的发声器官必须要实现共鸣,才能够确保在清楚的咬字吐字过程中能够维持旋律的良好过渡,这就要求演唱者要合理的处理口腔以及咽腔的配合,确保唇、齿、舌、声带能够协调统一[2],保证演唱时字音可以婉转流畅,提升感染力,利用发声器官的声腔共鸣增强与听众之间的情感共鸣。

三、民族声乐演唱中如何科学地咬字吐字

(一)歌词是咬字吐字的基础

当前大部分的传统声乐以及戏曲作品是建立在地方方言以及传统文言文的基础上形成的,其语言以及声调受到了地方文化和传统念白的影响,体现出了较强的地方特色。例如蒙古长调、陕北民歌等声乐作品有着较强的方言特征以及地方民族特征,在这些类型歌曲以及戏曲的表演过程中,在讲求字正腔圆的同时,也要实现以字行腔和腔随字走,这些不仅突出了咬字的重要性,也进一步实现了字和腔调之间的平衡关系,只有实现字正腔圆,才能够使听者明白歌曲的含义,同时可以建立在听者不同人生阅历的基础上进行作品赏析。这就将民族声乐以及戏曲演奏过程中的重点定位在了歌词方面。

通常来讲,在戏曲的演唱过程中,咬字吐字是建立在声腔特色以及戏曲地方的语言表达形式角度来界定的。声腔的“形”要归于字,而“字”的吞吐要来自地方语言。与此同时,从专业的角度来讲,歌词的语音以及声调是影响字正和正字的主要依据。这其中字正指的是在演唱歌曲的过程中,吞字吐字要结合不同歌词的旋律和语调来进行定位,而正字是保证咬字、收韵以及收音具有精准性。例如在表演陕北民歌的过程中,通常会利用声调夸张的处理方式来展现地域性民歌的甩腔技巧,在这个过程中需要根据歌词的实际语言文字来进行“字正”,要合理地实现音准字清,清楚的表达每一句歌词的实际含义,与此同时,利用“正字”技巧来规划每一个字词在吞吐过程中的韵律和腔调,增强字词和旋律之间的融合性。

另外在当前大部分的民族声乐以及戏曲表演过程中,要坚决杜绝吃字现象,即在跳跃和节奏明快的旋律中,由于歌词字数较多,大部分演奏者为了能够更好地处理旋律,往往会通过吃字的方式来控制演奏节奏,将某一个字弱读或者不读,这种方式虽然能够强化乐感上的听觉效果,但是,歌词的含义本身却出现了较多的断层,也无法体现演唱者的技巧和深厚功底。

(二)语气是衡量咬字吐字韵味的基础

针对当前的民族声乐以及戏曲作品来讲,唱词都是将语言进行艺术化转型,能够传递表演内容,同时也可以清楚地描述音乐故事,因此演唱者在掌握了基础的语言声韵以及音调节奏之后,需要合理地进行咬字吐字,并且通过腔调的调整来转换不同的语气,切勿平白地进行直叙,虽然能够为听者阐述音乐作品的实际内容,但是却无法起到听觉上的共鸣。

正如中国清代著名的戏曲创作家李渔曾经就戏曲演唱过程中的相关技巧进行的阐述,认为“虽腔板极正,喉舌齿牙极清,终是第二第三等词曲,非登峰造极之技也”[3]。该言论讲述了演唱者在进行戏曲表演时,不仅要注意字清字正,还是要注重语气和语调的变化,利用语气和语调来调节吐字咬字过程中的韵律,从而促使整体的戏曲演奏能够根据节奏韵律的变化,实现语气的高低和强弱调节,促使演唱更加灵活、人性化,能够符合听者的情感变动情况。因此在当前的声乐作品以及戏曲表演过程中,语气的调整需要结合实际的生活与感情进行夸大,使其具备歌唱性以及艺术性。

例如在歌剧《白毛女》表演的过程中,杨白劳的“十里风雪一片白,躲账七天回家来。”唱段中,主要描写了在寒冷的冬夜躲账回家的故事情节[4],因此,主人公应该是疲惫且无力的,这时经过了艺术化转型的语调,便应该是更加地悲伤无力,低沉苍凉。而第二段中讲述了“猛听叫喜儿顶租子,好比那晴天打霹雳”,以女儿抵账之后,主人公更是惊恐无奈,在生存和亲情之间不断摇摆,因此该段的唱腔和语调应该趋向于无可奈何。演唱者在咬字吐字的过程中,不仅要清晰地根据字词的含义以及情感的变动情况进行语气转化,还需要结合观众的心理变化和情感波动进行适当的夸大和调整,配合行为动作以及表情,确保在观众即将达到情感共鸣巅峰的时候,能够通过语气以及韵律的加持,更快地促使听众能够进入状态,实现情感升华。

综合来讲,语调主要指的是在每一句歌词演唱过程中能够科地控制轻重、高低、快慢以及停顿,从而打造具有极强韵律性和节奏感的演唱形式,另外和音长、音高以及音强都有直接的关系。语调也是人与人交谈过程中的基础情感确认方式,讲述者和聆听者可以通过对语气和语调的判断,来明确当前这场谈话所处的基础环境以及相关目的,因此将这種人性化的体验感转移到声乐演唱过程中,便要求演唱者能够合理地控制每一句唱腔的语调和语气,从而为聆听者打造不一样的聆听体验,另外也能够进一步突出音乐作品自身所要表达的情感,使整场表演更加灵活且富有感染力。

而咬字吐字的情感表现技巧便要借助语调来实现,不同的语调下咬字吐字的方式也有一定的差异化,演唱者需要结合当前大部分的音乐作品进行针对性分析,建立在特定的语境和语气结构下,分析咬字吐字的方式,以此来强化语气,同时也能够提升表现力。

(三)通过作品风格来定位咬字吐字的方式

综合当前的声乐作品以及戏曲演唱的形式来讲,咬字吐字是需要进行适当的调整和转换的,切勿一成不变,否则会导致表演形式单一化,在注重了乐感以及语气的基础上,结合歌词的实际描写方式来进行咬字吐字还不全面,还需要通过不同作品的艺术风格以及情绪来进行咬字吐字练习。这就形成了多样化的技巧体系,这其中又分为多种作品的咬字吐字风格以及单一作品中不同唱段的咬字吐字方式。

例如针对情感较为平稳的歌词段落来讲,节奏较为顺畅,旋律平缓,不存在突发性的低音或者高音等变化节奏,在这个过程中咬字吐字要更加地平缓,力度适中,降低突兀感;而针对情感较为热烈且节奏明朗的唱段来讲,唱腔会进行适当的调节,音高和音准也会出现变化,因此可以通过紧拉慢唱等形式进行节奏处理;针对歌曲的副歌部分往往节奏更为高昂,可以通过唱腔的速度和力度调整,来进行感情的推进,在这三个阶段内,咬字吐字的方式均需要进行变化,在保证自身气息流畅、灵活的前提下,要加强对字词的韵律和音准进行控制。

例如在表演现代戏剧《智取威虎山》的过程中,其中杨子荣的形象以正面的英雄人物为主,在“迎来春色换人间”这句戏词表达的过程中,需要加强对每一个字的情感烘托,因为节奏缓慢,可以重视字词的情绪变换,同时要加强对韵律的掌控,描写出一种苍凉凄楚,但是又坚决果断的情感[5],可以通过吐字的刚柔控制来实现字随腔走,表达光明磊落、刚正不阿的正面形象。

另外大部分的戏曲中还存在情感激进的唱腔形式,在这种形式表演过程中往往存在着较多的变化,因此吐字归韵至关重要,要合理地定位情感的爆发点,以外露式的情感宣泄为主,来强化人物,同时在吐字方面,可以加重吐字节奏。

与传统的戏曲相比,民族声乐的韵律处理起来较为简单,音长能够得到合理的控制,同时大部分的民族声乐以轻快的节奏为主,例如《年轻的朋友来相会》,这首现代歌曲在演唱的过程中,为了进一步烘托积极向上的情感,有较多的激扬跳跃式的咬字方法,字和字之间利用短暂的空隙来强化跳脱的节奏[6],同时又要加强连贯性,切勿形成字词之间的断层,这种似有似无的、具有极强弹性的吐字方式,能够活跃整体的演奏气氛,节奏感更强,且铿锵有力,能够将该歌曲所要表现出的活泼欢愉的情感宣泄出来。

综合来讲,结合不同声乐作品的风格和韵律来实现咬字吐字的控制,是一项极其细腻的任务,对于表演者的情感理解以及技巧掌控,有着极强的挑战,需要具备较强的音乐素养和基础能力。而为了进一步提升咬字吐字的科学性,增强民族声乐以及戏曲演唱过程中的感染力,还需要不断进行经验积累,才能够真正通过咬字吐字来激发情感,辅助声乐作品的价值得以提升。

四、结束语

综上所述,在民族声乐和戏曲演唱的过程中,演奏者必须利用极强的共情能力和技巧来实现对作品内容的描述,而咬字吐字是其中的基本形式,建立在作品的歌词以及语气情节的基础上,来落实咬字吐字控制,结合不同的风格和文化体系,进行字词的吞吐调节,不仅能够直观地为听众描述声乐作品中的故事情节,也可以使情感的烘托以及节奏的把控更富韵味,只有字词、节奏、韵律兼并,才能够进一步提升民族声乐作品以及戏曲的表现力和感染力,促使我国的音乐体系能够得到传承和发展。

参考文献:

[1]隋晓婷.民族声乐作品中咬字吐字的艺术表现浅析[J].艺术科技,2018,31(10):111.

[2]李倩倩.浅析民族声乐演唱中咬字吐字的技巧[J].北方音乐,2017,37(23):69.

[3]马岚.论民族声乐演唱中的咬字与吐字[J].戏剧之家,2016(10):108.

[4]徐恩煊.民族声乐与戏曲中咬字吐字对作品的情感表现[J].大众文艺,2012(20):102-103.

[5]铁霖,邹爱舒.金铁霖声乐教学艺术[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8.

[6]宋承宪.歌唱咬字训练与十三辙[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8.

作者简介:王爱苹(1974-),女,濮阳市濮阳县,本科,副教授,研究方向为音乐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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