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技术条件下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新表现及治理分析

摘 要：随着新技术的不断发展，互联网、信息化的普及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政府管理方式，也使得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具体表现形式较以往有了新的变化，对其治理方式提出了新的要求。本文主要剖析新技术条件下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表现方式，分析如何充分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优势，推进政府管理制度的优化和规范化，力求减少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现象的发生，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关键词：新技术革命;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国家治理

中图分类号：D6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5729（2021）02-0054-06

引 言

我们党一直高度重视党风、政风问题。新时代背景下，当今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面临许多前所未有的风险和挑战，我们的党和政府将进行许多具有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勇敢迎接挑战、化解风险、赢得伟大斗争的胜利，离不开党风、政风的根本好转。党风问题关系着党的生死存亡，政风问题关系着政府的公信力高低。

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是党风政风最大的敌人之一。党和政府花大气力治理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效果十分明显，但是，在短期内，根除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表现也存在现实困难。尤其是随着新技术的发展，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表现也随之发生变化。新技术的发展促使办公形式和内容出现变化，电子政务使得政府工作人员的工作方式、工作重点和工作强度也发生了较大变化，从而导致网络留痕、数据留痕等新现象出现。当前，“痕迹管理”比较普遍，但重“痕”不重“绩”、留“迹”不留“心”，检查考核名目繁多、频率过高、多头重复，“文山会海”仍存在。这些问题既占用领导干部大量时间、耗费大量精力，又助长了形式主义、官僚主义。[1]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充分认识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多样性和变异性，摸清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在不同时期、不同地区、不同部门的不同表现，紧密联系具体实际，既解决老问题，也察觉新问题;既解决显性问题，也解决隐性问题;既解决表层次问题，也解决深层次问题，抓出习惯，抓出长效。[2]（P501）在新技术迅速发展的今天，更需要客观看待因技术在不同地区、不同部门的普及程度不同而带来的差异，剖析技术在不同时间、不同空间的发展变化而导致的不同表现，既要充分利用新技术，把领导干部从一些琐碎的事务中解脱出来，也要充分认识新技术滋生出来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新表现。

一、新技术对形式主义、

官僚主义的影响

随着信息技术迅速发展，我国充分将新技术应用于国家治理过程中，广泛应用于各个领域和行业。政府治理的过程中深度使用“技术治理”，使得政府治理从传统向现代转变。

传统的政府治理强调外部协同和内部整合两种变革模式，而“技术治理”则强调通过技术手段来推动政府治理，强调从“管人”“管物”到“管数”转变。“技术治理”借助信息科技将参与主体微缩为虚拟数字，动态监控管理队伍和社会风险，推进城市复杂性的精准梳理和高效治理。“技术治理”作为一种“管理方法”，可探讨国家工具理性式的行政技术调整，比如，在“压力型体制”下推行技术性改革，将“技术”视为某种“系统知识”，可探讨治国方式，比如，有研究认为决策者通过格式化的电子系统及其专业知识，努力将政策过程转化为“技术治理”。“技术”还是具有政治和治理影响的“特定工艺”，比如，城市政府以信息科技改造复杂的现实世界，而作为特定工艺的现代科技的治理应用称为“技术治理”。[3]

“技术治理”一方面为政府治理提供了新的途径和技术手段，另一方面不可避免地滋生了大量新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现象。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会造成贻误工作、疏离党群干群关系、败坏党风和社会风气、腐化干部、劳民伤财、形成腐败的土壤等危害。造成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主观根源在于懒政怠政、不敢担当、能力不足、邀功请赏，客观根源在于体制机制缺陷、社会环境变化、现象的模糊性、工作要求的复杂性。[4]其中客观的根源受新技术变化的影响较大。

第一，新技术冲击原有的体制机制。在21世纪初，互联网技术快速发展，各种应用软件逐渐推出并广泛应用，对全社会的技术变革造成巨大冲击，政府部门也不例外。新技术的出现使得传统的体制机制受到冲击，首先主要表现在工作机制发生变化。有相当一部分的传统的面对面的线下办公转为线上。新技术为不见面办公提供了基礎条件，例如，通过微信、QQ等实时交流软件发布工作通知，传递文件，发布会议通知、宣传活动内容等。其次是对原有的法规体系提出了挑战。原有的传统法规体系已不能涵盖新技术带来的新变化、新现实，比如，原有的货币管理法规体系不能对虚拟货币出现后产生的问题进行有效解释。第三是政府工作部门设置的不完善显现出来。在传统条件下，政府并没有专门的信息化部门，但是随着新技术的发展，成立专门的应对部门就十分必要。第四是政府工作人员的部门配置出现结构化问题。在适应这些变化的过程中，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也屡见不鲜。

第二，新技术推动社会环境变化。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促使经济社会发生巨大变化，大数据、人工智能的深度运用使得数字经济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重点，其对GDP的贡献也不断增加。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广泛应用，为政府决策提供了更多的辅助工具，尤其在处理一些跨地区、跨部门、跨行业的问题时尤为明显。例如，人脸识别技术的发展在快速识别上发挥的作用明显，在社会安全治理的过程中应用尤其广泛。而在这个过程中严重依赖于大数据也会滋生形式主义、官僚主义。

第三，新技术导致政策制定和理解的模糊性。由于对新技术的理解运用不够，在政策的制定上把握不足，在这一领域中央赋予地方政府一定的自主性，一方面鼓励地方政府根据自身实际情况和工作实践灵活应对，提高其自主权和灵活性;另一方面也不可避免地导致地方政府在一定程度上想应付了事，在各种政策的执行上都给自己留有较大余地。这种操作的后果就是各地差异性比较大，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以及对相同问题的处理都存在程度不同的差异，从而导致政策的统一性不足，对政策制定和理解比较模糊，模糊性的政策反过来又直接导致基层工作开展困难，人民群众对政策的满意度不高。

第四，新技术条件下，工作要求更加复杂多样。互联网技术的发展，推动地方政府不断向数字政府转变，在治理方式上也向“数字治理”转变。由于我国的地域广，人员整体素质差异较大，适应和运用新技术的过程有快有慢，这导致数字治理难度增大，政府工作的复杂性也更加凸显。例如，各种政务服务App太多，登录的账号密码不容易记住，工作精力过度分散;[5]某些地方政务App平台与年终考核、评先评优、干部提拔硬性关联;[6]一些微信工作群和政务办公群几乎成为部分人的“秀场”，导致出现“干得好不如晒得好”的状况;[7]部分政务平台滞留在走形式阶段，上线时间超过一年，政府部门依旧回答“还在建设，无法使用是正常的”。[8]

从当前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表现、危害和演变的情况来看，新技术在其中的影响力愈发明显。亟须分析新技术条件下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新表现，根据其表现与危害的特点，发挥好新技术的正面作用，力戒形式主义、官僚主义。

二、新技术条件下形式主义、

官僚主义的新表现

21世纪以来，新技术革命推动着生产力的飞速发展，随之而来的是政府的适应性变革。尤其是电子政务、“数字政府”的不断推进，对政府工作的适应能力和水平提出了巨大的挑战。为适应新技术变革，政府的工作方式和形式逐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在这个变化的过程中，也逐渐衍生了由新技术带来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

第一，信息化工作中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现象较为普遍。当前信息化工作中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可以总结为“空、假、片、涩、滥、虚、浅、违、堵、隐”。其中“空”为哗众取宠、空话较多、言之无物;“假”为东拼西凑、捕风捉影、弄虚作假、脱离实际;“片”为以点带面、以偏概全;“涩”为含糊不清、语言枯燥、晦涩难懂;“滥”为不看对象、无的放矢;“虚”为不深入基层调查研究，掌握第一手资料少;“浅”为浅尝辄止、不求甚解;“违”为迟报漏报甚至瞒报谎报重要情况;“堵”为耳目闭塞、信息素养差;“隐”为报喜不报忧。

第二，工作网络化较为严重。互联网技术推动着办公室革命，改变了传统的工作方式。电子化、信息化成为时代发展的新趋势，政府的政务工作也深陷其中，于是各种手机App应运而生。政府部门利用QQ、微信等即时通信软件建立了各种工作群，进行工作报送及“痕迹管理”，数量繁多的政务App使得基层疲于应付。政务工作过度依赖网络，不仅费时费力，而且工作效率也得不到有效提升。

第三，政务平台运行不畅。由于整体技术水平与人员整体能力的差异，不同地区的政务平台在实际运行中存在较大差异。政务微信公众号沦为“僵尸号”的现象屡见不鲜：一是内容长期不更新，根据数据显示，不少政府部门的公众号更新的频率不高，呼应社会需求不足;二是管理松散，从现有情况来看，不少地方缺乏维护政府微信公众号的专职人员，大多靠工作人员兼职完成，而且他们的技术水平和能力参差不齐;三是阅读人群覆盖不足导致影响力缺乏。这主要是由于公众号的阅读者主要为中青年群体，在老年群体中覆盖不足;四是一些政务App操作流程复杂，操作步骤烦琐，使用便捷度不高，同时，不少政务App的办事功能完备程度低，不少环节仍需现场进行。政务服务的流程的连续性不高，使得不少政务平台的实用性并不高，運行过程中受到广大群众的诟病。

第四，网络工作群出现异化现象。在多个网络工作群中，有些任务作秀、留痕及点赞现象明显，使得工作群功能本末倒置，出现“微指挥”“微落实”“微满足”“微腐败”等现象：一是“微指挥”，上级领导坐在办公室利用电脑或手机向基层干部发布“微指令”、下达“微通知”;二是“微落实”，在疲于奔命中，个别基层工作演化为“填表”“报数”“发照片”，于是，微信工作群由以前单纯地发布工作、会议通知变成了晒照片、晒政绩群;三是“微满足”，一些微信群成为“献媚群”，只要单位领导一露面，群里立即就会响起一片“领导高明”“领导辛苦”的叫好声;四是“微腐败”，有些领导有意无意在其朋友圈、微信群上秀爱好，“含蓄”地提醒下属或有求之人，更有甚者直接索要红包。[9]

三、新技术条件下形式主义、

官僚主义带来的潜在危害

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在新技术条件下的新变化，给政府运转质量及工作效能的提升、政企互动和政社互动造成较大的影响，给经济发展、社会稳定和国家安全带来一些潜在危害和风险。

第一，影响政府高质量运转。在我国，地区经济发展差异较大，技术发展水平、普及速度和程度也存在差异。比如东部地区，在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新技术的运用较西部地区更有优势。但同时，政务工作的推进过程中出现了与之不协调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现象，导致经济社会发展的进程达不到预期。对“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新技术运用不畅，地方治理数字化转型不够，使得政府运转效率仍然不高，如果不能有效解决这些问题，必然会给社会发展、制度建设等方面造成伤害。

第二，阻碍政府效能的提升。新技术条件下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存在，尤其是各种政务App、微信工作群的泛滥，使政府工作人员深陷其中。为了防止重要信息被遗漏，基层工作人员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进行处理，于是出现了“微信工作奴”的现象。这不仅影响政府运行的效率，给政府改革创新带来一定的困难，同时还影响到政府对外服务职能的供给效率，给整个政府效能的提升带来阻力。

第三，影响政企互动效率的提升。虽然当前企业在政府部门办事的效率大大提升，但是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在一定程度上成为阻碍效率进一步提升的因素。这主要体现在对新技术运用的表面化、形式化。有些地方的政务App往往在数量、形式等方面能满足各种文件和检查的要求，但是其运行效果和内容涵盖方面又显得不足。在新技术的运用上，不同时期不同部门往往只注重某一方面的表现和某些特定内容的运转，无法满足政企互动的过程中对效率的要求。政企互动效率得不到进一步提升，影响经济发展活力的提升，使得地方经济发展动力不足。企业在运营的过程中，需要有良好的营商环境，而便捷的政务服务是提高政府工作效率的重要路径，也是避免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发生的重要环节。运用好互联网新技术，改善服务对象的应用体验，切实提升服务的效率，是当前地方政府面临的新挑战。

第四，影响政社互动效率的提升。政府服务的对象之一是广大人民群众。他们的年龄、文化素质和身体状况的差异，造成对政务服务微信公众号、App等网络服务平台的适应能力和水平的差异。老年人的信息需求主要集中在医疗和养老方面，而相关应用程序的使用方法对该群体的友好性仍然不足，网页字体太小、信息完备性不足等缺陷严重影响使用效果。同时，现有政务服务的差异化服务能力不足，现场服务窗口的效率和公众满意度仍有改善的空间。以上多种问题导致服务供给与群众需求的匹配度不高，导致政社互动的效率不尽如人意。

四、充分利用新技术革命优势

避免形式主义、官僚主义

技术是把双刃剑。我们要顺应时代潮流，充分发挥新技术的积极作用，解决当前党和政府工作中存在的问题。

第一，以公众需求为导向，解决互联网碎片化问题。[10]公众需求具有多元的特点，而互联网本身碎片化特征又十分明显，要解决这些問题，就需要充分做好公众需求差异化分析，以及互联网政务服务中可能存在的缺陷与不足的分析，制定出具有针对性的切实可行的计划与措施。计划与措施推出前要征求技术供给部门、政府部门和工作人员的意见，充分论证。在现有人员能力范围内，进行成本与效益的分析，切实解决政务服务电子化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在公众的现实需求中，哪些是当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哪些是将来一段时间内需要解决的问题，在解决的方案中哪些需要运用到互联网新技术，哪些需要在传统工作方式上进行创新，对这些问题都要进行广泛调研，征求公众意见。

第二，发挥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区块链等新技术在政府治理与监督过程中的作用。由于现有人力物力的限制，政府治理与监督覆盖面仍然不足，在这方面可以充分利用大数据的优势。在决策中，人工智能，尤其是区块链技术可以提供多种方案。区块链技术是能够安全地记录交易的分布式公共账本，是一种新的机制设计，也是帮助根治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行为的关键技术和方法。通过去中心化与信息透明共享的组织形式，区块链能够提高政务服务有效性，杜绝形式主义造假，减少官僚主义的拖延、浪费及腐败，是根治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的“使能器和赋能器”。[11]具体来看，可以充分运用新技术提高政策透明度，避免官僚主义的危害;充分发挥新技术的正面作用，提高服务的有效性，避免形式主义行为;充分利用新技术的技术优势，增强过程中的交叉验证，杜绝形式主义造假现象;充分发挥新技术优势，应用智能合约，减少官僚主义繁文缛节;发挥新技术的技术特点，去除中介，让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无处藏身。

第三，以人工智能技术优化数字化办事流程。在当前的数字化办事流程中，不少政务服务仅仅是传统政务服务的电子化，多元治理不足。新技术的出现可以使传统的政务服务方式发生根本性变革。与新兴新技术企业巨头进行合作，使得数据多跑路，群众少跑腿成为可实现的目标。比如杭州推出全球首个互联网法院，利用大数据技术，对涉网案件的来源、证据、调解、送达、审理、卷宗等进行全审判流程的数据化管理，实现了涉网纠纷的网上审理;[12]延安市政府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开发机器人咨询服务，建立多部门统一管理的问答知识库，打破部门壁垒，实现了51个部门之间的信息共享。[13]

第四，充分利用大数据建立起科学客观的绩效评估体系。大数据可以比较完整地覆盖整个社会运行过程中所产生的数据，是政府运行结果的客观体现。当前政府的整体综合绩效评估、部门绩效评估和岗位绩效评估体系并不完善，各地方政府、部门和岗位人员都承受着不同的压力。当前的考评体系和方式比较单一，多为上级政府对下级进行考评，第三方评估的缺乏使得各层级对评估结果的认可度不高。以第三方通过客观数据，利用公众评价，结合专家评价和自我评价进行全方位考核将是更加科学和可行的评估方式。基于大数据建立综合绩效评价系统可以有效地反映政府整体、各部门和人员的工作情况，从而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进行有效监督。优化政府工作制度、部门行使权力的规则，规范工作人员的工作方式与行为，从而有效减少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发生。

五、结论与思考

要解决新时代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问题，必须对其加以正确认识。解决好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对维护党和国家在广大人民群众中的形象有着积极作用，有利于社会稳定团结和和谐发展。要充分利用好新技术，尤其是大数据、人工智能，提升政府的服务能力和水平，将新技术作为治理工具融入政府工作运行中，发挥其在风险预警和数据分析预测等方面的积极作用。从而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解决当前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要充分认识到新技术在治理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中的两面性：一方面，新技术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提升政府效能，解决社会的广泛需求;另一方面，要避免掉入“技术治理”的藩篱，所有工作都陷入技术框架之中，忽视社会不断变化的需求。

在新技术条件下，要力戒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发生，要从根本上进行制度完善，从源头上避免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发生。在制度建设中要把握好四个方面的原则。第一，制度创新要紧紧围绕政治原则、思想原则、作风原则、纪律原则开展，要切实选出优秀人才，以德为先，德才兼备。第二，要树立制度的权威，避免制度在执行过程中发生“稻草人”“纸老虎”的现象，保证制度的切实可行，具有公信力与威慑力。第三，合理运用监督问责机制。在压紧压实各级责任主体的同时，顶层设计时应开展更广泛地调查研究，保证政策的可执行性，从而在实际工作中将监督问责落到实处。第四，落实制度必须牢牢抓住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充分发挥“头雁效应”，通过领导干部带头依法办事、狠抓落实，形成纠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良好政治生态。[14]

在新技术条件下，要避免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发生，不仅对政府人员的基本素质和技术能力提出了考验，还对社会整体素质提出了考验。要促进全社会不断学习掌握新技术，实现供需平衡，更好地解决新技术发展所带来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参考文献：

[1] 马跃.形式主义：内涵、类型与危害[J].理论建设，2019 （6）：69-72.

[2]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三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

[3] 陈晓运.技术治理：中国城市基层社会治理的新路向[J]. 国家行政学院学报，2018（6）：123-127+191.

[4] 戴焰军.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危害、根源与治理[J].人 民论坛·学术前沿，2018（5）：6-11.

[5] 张洋.掌上政务要关照“用户感受”（金台锐评）[EB/OL]. （2018-08-22）.人民网-人民日报，http：//media.people. com.cn/n1/2018/0822/c40606-30242768.html.

[6] 尤小波.政务App在“精”不在“多”[N/OL].（2019-04-12）. 中国组织人事报，http：//www.zuzhirenshi.com/dianzibao/ 2019-04-12/6/463114d7-8505-4bb9-8685-5bf1359cbb

27.htm.

[7] 王李彬.坚决破除指尖上的形式主义[N/OL].（2019- 05-08）.中国纪检监察报，http：//www.jjjcb.cn/content/ 2019-05/08/content_76954.htm.

[8] 逾四成政务软件使用难 指尖上便民工程如何变成了 “形象工程”？[EB/OL].（2018-02-10）.央视新闻客户端， http：//m.news.cctv.com/2018/02/10/ARTIw8TxtST09US gwhDHR2yG180210.shtml.

[9] 张紧跟.警惕“互联网+政务”披上形式主义外衣[J].人 民论坛，2019（25）：39-41.

[10] 赵玉林，等.指尖上的形式主义：压力型体制下的基层 数字治理——基于30个案例的经验分析[J].电子政务， 2020（3）：100-109.

[11] 刘杰.区块链技术在整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领域的应 用前瞻[J].国家治理，2020（18）：46-48.

[12] 陈东升，王春.“互联网+”为共建共治共享插上翅膀 [EB/OL].（2018-02-22）.法制网，http：//www.legaldaily. com.cn/locality/content/2018-02/22/content_7477535.htm？ node=37230.

[13] 人工智能热潮下，政务服务的新发展[EB/OL].（2018- 06-08）.搜狐网，http：//www.sohu.com/a/234394624_ 100189855.

[14] 刘波，王力立.以制度建设破除形式主义、官僚主义[J]. 国家治理，2019（48）：18-19.

The New Expression and Governance Analysis of Formalism and Bureaucratism under the Condition of New Technology

YANG Juna，b

（a.School of Government，UCASS;b.Institute of Political Science，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

Beijing 100732，China）

Abstract：With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new technology，the popularization of internet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has changed the governance mode to a great extent，and also made the specific expression forms of formalism and bureaucratism have new changes compared with the past，and put forward new requirements for its governance mode. This article mainly analyzes the new technology under the condition of formalism and bureaucratism of expression. It discusses how to make full use of big data，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nd other technical advantages，promote the optimization and standardization of governance system，make every effort to reduce the phenomenon of formalism and bureaucratism，promote our country modern governance system and ability.

Key Words：new technology revolution;formalism;bureaucratism;national governance

責任编辑：刘 博

收稿日期： 2020-12-25

基金项目： 2018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风险评估及安全管理机制研究”（18AGJ003）;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重大科研规划项目“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研究”（2019ZDGH014）

作者简介： 阳军，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政府管理学院副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政治学研究所副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一带一路”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民建北京市理论委员会委员，主要研究方向为政府绩效评估、大数据与政府治理、风险评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