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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农民工生活压力源及群体差异
——以深圳市产业工人为例

2021-03-23李晓凤周思思李忠路

当代青年研究 2021年2期
关键词:新生代农民工群体

李晓凤 周思思 李忠路

(深圳大学法学院 山东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

2010 年,富士康工人“坠楼事件”掀起了轩然大波,政府开始重视新生代农民工的权益与压力问题。“新生代农民工”是指在1980 年及以后出生,具有农村户籍但不在农村居住,在城镇企业从事工业生产的人群。[1]据抽样调查显示,2018 年,我国农民工总量达至2.9 亿人,其中,新生代农民工占比51.5%,[2]已取代第一代农民工“主流农民工群体”地位,成为现代化城市与经济建设的主力军。新生代农民工虽是推动经济社会进步的重要人力资源,但长期受城乡二元结构与企业外部环境的影响,容易陷入文化与制度的“双重脱嵌”困境,致使该群体在丧失城市话语权的同时游离于乡土中国之外,时常面临社会边缘化风险,遭受巨大的生活压力。遇到压力事件时,在体制结构上“失声、去权”、在社会空间上“边缘、割裂”的新生代农民工倾向于将情绪与压力内化。一旦压力内化机制失调,则容易采取堕落、自杀、集体性无组织暴力行动等方式来回应现实。[3]进而衍发“富士康连环跳”“暴力讨薪”“三和大神”等事件,而这些由应激方式催生的行动与事件往往会对城市社会稳定造成深度冲击。遗憾的是,主流的社会管理仍持有“事件解决”的短期视角,对事件背后的新生代农民工的生活压力本身缺乏应有的学术敏感和政策回应。此情景下,揭示事件背后的压力源显得尤为重要。

一、文献梳理

作为城市经济推动力与社会边缘群体,新生代农民工的生活压力问题值得关注。纵观现有研究,学界主要形成了内部视角、外部视角与交互视角三种竞争性解释。

内部视角关于新生代农民工生活压力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个体因素与家庭因素两个维度。在个体因素方面,既有研究关注了性别、教育程度、压力应对方式等因素的影响。就性别而言,已有研究发现:女性新生代农民工在就业上存在户籍及性别的双重负效应,[4]在性别分工与工资收入上处于弱势地位,[5]其社会融入渠道相比男性更为单一与集中。[6]就受教育程度与生活压力的关系而言:受教育水平越高的新生代农民工其就业机会越好,经济收入更高,面临的生活压力越小;[7]并且教育水平越高则认知能力越好,倾诉意愿越大,解压渠道越多,个体感受的压力越小。[8]此外,农民工的生活压力感受与个体压力应对的方式有关,心理资本较高的个体倾向于采取积极且成熟的应对方式来减少压力感受。[9]在家庭因素方面,未婚新生代农民工普遍受到婚恋压力影响。而对于已婚的新生代农民工来说,良好的婚姻关系能够调节农民工的生活压力和负性情绪,但频繁的婚姻冲突会增加生活压力。[10]受体制影响,已婚育有子女的新生代农民工还会遭遇因教育不公平而产生的各种子女教育压力。

基于外部视角的研究认为,来自经济、政策、社会支持、工作方面的压力会对新生代农民工造成影响。具体表现为收入低,物价高,社会保障缺乏,人际疏离等。如收支差距扩大会增加低收入新生代农民工的挫败感和压力。[11]并且,基本社会保障缺位也会加剧新生代农民工的生活压力。[12]房屋作为个体最为重要的生活场域,影响着新生代农民工的身心发展。艰难的住房条件会加重新生代农民工的压抑感与压力感。[13]另有研究证明,良好的社会支持有益于减缓生活压力,利于个体身心健康与幸福。原因在于,社会支持可以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压力应对能力,通常社会支持水平越高的农民工,压力水平越低。[14]此外,工作环境也是潜在的生活压力源,其中组织氛围、组织结构、组织规章制度会给农民工带来压力影响,[15]工作时间会显著正向影响新生代农民工的压力。[16]还有学者提出,生活中急性应激事件如亲属死亡、失业危机等都会对农民工的生活产生压力影响。[17]

对比上述两种解释视角,围绕交互视角展开的分析更为强调各因素间的关系,将压力看作是压力源与个体反应、个体与环境相互作用的过程。压力交互理论认为:“环境、组织、个体因素是否会滋生压力感,取决其交互作用与机制。它是一个非静止的变化过程,同个体与环境的关系动态关联。”因此研究者更注重对压力因素间的动态化交叉与叠加关系的研究,并非从单个角度来分析生活压力源。譬如有研究同时探讨社会信用、社会融入、身份获取、亲密关系维持、家庭维护对农民工的压力影响。[18]有研究将社会转型、权益保障缺失、就业形势严峻、任务要求、职业发展、人际关系、组织变革、身份归属、婚恋问题综合纳入压力模型中进行分析。[19]还有研究发现,户籍歧视、城市融入困难、人际关系差、受教育程度以及个体收入等因素综合影响着女性农民工的压力感受。[20]

综上所述,从主流研究内容可窥见学界在新生代农民工生活压力上的研究已有一定的成果。这些研究成果为本文探索新生代农民工生活压力提供了经验与数据参考。但仍需要指出的是,直接针对新生代农民工生活压力源的研究偏少、分析维度仍不够全、使用的数据资料比较陈旧,还存在拓展与深化的空间。基于此,本研究在文献回顾的基础上,结合数据资料来分析新生代农民工的生活压力问题。试图借助定量研究方法深入揭示各压力因素之间的关系,来回答两个核心问题:第一,新生代农民工生活压力源含括了哪几个具体维度,这些具体维度的特征是什么?第二,不同压力源维度下的新生代农民工在性别、婚姻、年龄、受教育程度、住房、工作等群体特征方面存在哪些差异?

二、数据、变量与测量

本文数据来自2018 年5—7 月由深圳大学课题组开展的“新生代农民工生存压力现状”调查。我们依据深圳统计局发布的各区工业园区及企业规模分布情况,采用判断抽样结合分层抽样的方式抽取新生代农民工样本,共发放问卷900 份,得到有效目标问卷821 份。所有问卷均采用Stata15.0 进行数据管理与分析。本文的调查问卷含括两个部分的信息:新生代农民工生活压力来源量表以及人口学信息。

压力来源量表是在中国修订版(OSI-PRC,萧爱玲,2002)压力源分量表的基础上修改的自编压力来源量表。压力提取维度参照了交互视角所强调的个体—环境的交互关系,具体含括新生代农民工个体特征、家庭因素、工作环境、社会环境四大层面。在个体层面,主要从新生代农民工个体的情感状况、社会交往状况、社会活动状况出发,选取“找不到婚恋对象”“失恋”“与当地人交往困难”“远离家人感到孤独”“缺少娱乐活动”5 个指标。在家庭层面,选取“新婚”“离婚”“性生活不和谐”“家庭添进新成员”“子女转学”“子女成年离家”“子女入学困难”“子女管教困难”8 个指标来测量新生代农民工在两性关系、亲子问题上面临的压力状况。考虑到新生代农民工的工作流动性问题,文章选取了“失业”“工作职位变动”2 个指标。在社会层面,选取“物价高收入低”“住房困难”“就医看病难”这3 个指标来反映客体外在环境中的压力因素。这些指标均采用Likert 五点式计分法,选项从1“完全不符合”至5“完全符合”。

人口学信息变量包括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住房来源、工作年限、工作职位、日工作时长。其中,年龄为连续变量;性别为虚拟变量,“女性”=0,“男性”=1;婚姻为虚拟变量,“单身/离异/丧偶”=0,“已婚”=1;受教育程度为定序变量:1=初中及以下,2=高中,3=大专及以上。住房来源为类别变量:1=自购房,2=政府/单位提供,3=个人租房。工作年限为定序变量,1=1 年及以下,2=1-2 年;3=3 年及以上;工作职位为定序变量,1=初级岗位,2=中级岗位,3=高级岗位三个类别。日工作时长为定序变量:1=0-8 小时,2=9-10 小时,3=11 小时以上。

三、结果与分析

(一)新生代农民工群体及生活压力的描述性特征

其一,年龄年轻化,两性比例保持平衡。其中,男性新生代农民工占51.0%,女性占49.0%,平均年龄28.1 岁。并且受社会角色与社会期待的影响,男性面临的生活压力总体大于女性。其二,已婚人数逼近六成。59.8%的新生代农民工已婚。男性未婚比例略高于女性,占未婚总比的55.8%,这可能受到“嫁高取低”的婚配模式影响。其三,受教育程度大幅提升。近7 成新生代农民工在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后才进入劳动力市场。男性同女性的占比在初中及以下学历、高中学历上并无明显差异。但在大专及以上学历的人数上,女性占比多于男性3%。其四,多数工作年限超过3 年,工作职位呈水平流动。56.6%的新生代农民工在初级岗位,30%在中级岗位且男女比例基本持平。63.9%的新生代农民工在深工作超过3 年,性别差异不明显,但男性加班的比例要大于女性。其五,住房仍以个人租房为主。53.3%的新生代农民工需个人租房,来自单位政府支持的比例占30.5%,自购房比例最小。住房难仍然是困扰新生代农民工并对其生活造成压力的重要因素。其六,经济维度与人际维度的压力感最大。在对新生代农民工生活压力源及两类性别子样本进行均值分析后发现,物价高收入少(4.010)、住房困难(3.451)、就医看病难(3.273)、远离家人感到孤独(2.949)、缺少娱乐(3.002)这5 个指标的均值较大,这说明这些指标对新生代农民工造成的生活压力较大。从性别差异角度来看,男性在各压力源上的压力感受要普遍大于女性,尤其在找不到婚恋对象、与当地人交往困难、性生活不和谐、失恋上差异较大。

(二)新生代农民工生活压力的四大维度

本文通过主成分分析法进行因子分析,找出具有代表性的因子,作为生活压力公共因子。根据其社会学意义进行因子命名与因子解释,以更好地解读生活压力的影响机制。在生活压力量表信度与效度检验上,量表中18 个变量的Cronbach's Alpha 系数值为0.887,表明问卷信度较好;KMO 值为0.891 大于0.6,说明生活压力量表中各变量间的相关性较强,有较好的内容效度,适合做因子分析。我们通过量表整理与因子分析,将基于旋转后累积方差贡献率的变量自动归于某种类型的因子。旋转后的原始因子变量出现了较为明显向关联性高的因子聚集现象,原有指标的信息分别集中到4 个综合因子。表1 列出了初始因子解中特征根大于1 的4 个公共因子,累计方差贡献率为63.694%,各因子旋转后的方差贡献率分别为20.757%、18.321%、12.575%、12.041%。根据量表的问题内容、变量间的联系和特征,我们将4 个公共因子进行排序,并命名为“消极事件”“子女教育”“经济困难”“人际疏离”四大因子。

表1 新生代农民工生活压力因子分类表

1.消极事件是影响新生代农民工生活压力的重要因素

消极事件因子的方差贡献率居于4 个综合因子之首,此结果说明消极事件是导致新生代农民工生活压力的重要源头之一。情感消极事件比经济消极事件更容易使新生代农民工产生生活压力感受,这与新生代农民工特殊的职业背景密切相关。有研究发现,83.2%的新生代农民工半年之内换工作,只有16.8%能坚持半年以上,甚至有相当部分农民工每年换5~6 份工作。这种现象被称为“短工化”。失业是新生代农民工面临的经常性事件,失业对农民工造成的压力影响不明显。情感源于家庭或伴侣间的亲密关系,具有依赖性与持续性。良好的情感关系可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强大的工作动力和心理支持,而这种关系的中断会对新生代农民工造成创伤。在实际情境中,新生代农民工的情感、精神需求难以得到满足且对该问题的解压机制也多倾向于内向性的“自我安慰”,解压策略较为单一。而目前社会和相关部门对该类问题的关注与回应还很少,新生代农民工可借助的正式支持仍有待增加。

2.子女教育问题加重了新生代农民工的经济负担

子女教育因子仅次于消极事件因子,对新生代农民工产生生活压力。受体制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子女会在学位分配、教育质量、费用支出等诸多方面遭遇教育不公。要获取与城市居民同样的子女教育资源,新生代农民工需花费更多的精力与金钱,承担的教育成本更高,这一状况会进一步加重新生代农民工的经济负担。并且从当前的形势与政策来看,教育部门针对新生代农民工子女的入学、升学等教育事项上的作为并不多,子女教育问题仍为新生代农民工必要承受的生活压力之一。

3.经济困难加剧了新生代农民工生活的不稳定性

经济困难是影响新生代农民工生活压力的第三大压力源。经济与消费既是推力又是拉力。新生代农民工受城市经济吸引来城务工,而城市的高消费又将薪酬待遇不高的新生代农民工推向城市社会的边缘。居住条件是其中的一个重要表现,受城区房价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多居住在环境设施较差、租金低廉的城中村或郊区,居住体验感较差。同时在缺乏医疗保障的情况下,新生代农民工一次所产生的医疗费用开支至少比城市居民多55%,该情况会增加新生代农民工的经济与心理负担。近年来,产业升级倒逼新生代农民工需掌握更新的技能,其个体诉求也出现新动向。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与不宽松的创业环境,新生代农民工难以做出经济选择,因此这类群体经常周旋于就业与创业的漩涡,其经济选择具有不稳定性。

4.人际疏离限制了新生代农民工生活压力的排解渠道

人际疏离是对新生代农民工生活压力造成影响的第四大压力源。在进城后,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关系网处于断裂状态。一方面,远离家乡与家人使得其原生支持系统缺位。另一方面,新生代农民工在城的交际圈较窄,多局限于工友。由于工人的强流动性,企业管理的机械化,建构长期有效的交际圈存在难度,长此以往新生代农民工的人际交往就会变得疏离。并且新生代农民工也鲜有娱乐生活,吃饭、睡觉占据了大部分业余时间,与他人交往的频率不高。此外,作为外来人口的新生代农民工在生活习惯、语言沟通、社会资源上同当地居民存在差距,易受到歧视与排斥,出现人际疏离状况,其压力排解渠道因此受到限制。当遭遇压力事件时,新生代农民工难以及时寻找有效的渠道排解压力,导致压力感在短期内骤升。

(三)群体差异对新生代农民工生活压力的影响

本次研究综合考虑新生代农民工的群体特征因素,进一步通过OLS 多元回归分析,试图对比不同特征的新生代农民工在4 个压力维度上存在何种差异,见表2。

表2 群体差异对新生代农民工生活压力影响的回归结果估计

1.消极事件压力感受的群体差异

模型一关注新生代农民工消极事件压力感受的群体差异。分析结果表明,婚姻、受教育程度、工作年限、日工作时长均会影响新生代农民工面对消极事件的压力感受。其中,较未婚群体而言,已婚的新生代农民工消极事件维度的生活压力更大。相比于高中及以下学历人群而言,大专及以上学历对消极事件带来的压力感受具有显著的降低作用,这同该群体的解压渠道有关,学历越高的群体其社会资源相对更丰富,更容易获取解压渠道。从工作状况来看,工作1~2 年的新生代农民工更容易受到消极事件的压力影响,并且日工作时间越长,压力感受越大,这说明加班会显著增加新生代农民工在消极事件上的压力感受。

2.子女教育压力感受的群体差异

模型二着重检验新生代农民工子女教育压力感受的群体差异。研究发现,性别、婚姻、年龄、住房来源、日工作时长均会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在子女教育维度上的压力感受。其中,受传统性别角色的影响男性面临的子女教育压力显著小于女性。已婚的新生代农民工在子女教育上的压力感受更大。年龄越大的新生代农民工子女教育压力越小,并且这种压力感受呈先降后升的倒U 型变化,这同个体各阶段的生命历程相关。在住房方面,相比于自购房和单位/政府提供住房的群体而言,个人租房的新生代农民工子女教育方面的压力更大,原因在于教育投资会增加农民工的经济开支,加剧经济困难程度。此外,日工作时间在9~10 小时的新生代农民工的子女教育压力更小。

3.经济困难压力感受的群体差异

模型三探讨新生代农民工经济困难压力感受的群体差异。结果显示,除性别、日工作时长以外,其他变量均显著影响经济困难。其中,已婚的新生代农民工受到的经济困难压力要小于未婚。年龄对经济困难压力感受的影响呈现出先升后降的倒U 型,中年群体的新生代农民工感受到的经济困难压力最大。受教育程度能够降低经济困难压力,其中高中学历的新生代农民工感受到的经济困难压力相对较小。个人租房会增加新生代农民工的经济困难压力。在工作方面,工作年限在1~2 年的新生代农民工感受到的经济困难压力最大,并且职位越高的新生代农民工经济困难压力越小。

4.人际疏离压力感受的群体差异

模型四考察新生代农民工人际疏离压力感受的群体差异。婚姻、年龄、工作职位对人际疏离压力具有显著影响。已婚的新生代农民工人际疏离压力比未婚大,一定程度上而言婚姻会挤压个体的人际交往时间。年龄越大的新生代农民工人际疏离压力越大,这可能同个体的社会角色与社会地位相关,并且其压力感受随着年龄增加,先增加后减少,呈倒U 型。此外,处于中级岗位比高级岗位的新生代农民工人际疏离压力大,该情况可能受到组织因素与岗位特点的影响。

四、结论与建议

研究结果表明:第一,消极事件、子女教育、经济困难、人际疏离是新生代农民生活压力的主要来源,这四大压力源解释了新生代农民总体生活压力差异的63%。其中,经济困难和人际疏离带来的压力感受相对更大,反映出新生代农民工经济与社会支持状况不理想。第二,新生代农民工的生活压力和主要压力源存在群体差异。在消极事件压力感受的群体差异中,已婚、日工作时长越长的新生代农民工压力越大,而受教育程度越高的新生代农民工其压力越小。在子女教育压力感受的群体差异中,男性受到的压力较小;已婚、个人租房的新生代农民工受到的压力影响较大。在经济困难压力感受的群体差异中,已婚、高中学历、工作职位越高的新生代农民工受到的压力影响较小。个人租房、工作1~2 年的新生代农民工压力较大。在人际疏离压力感受的群体差异中,已婚、年龄越大、处于中层岗位的新生代农民工压力越大。

本文从社会服务角度提出建议:第一,切实找准需求,提供精准服务。服务者应考虑新生代农民工群体的特殊性和需求的差异性,基于科学的需求调研来挖掘该群体生活压力的主要原因,对症下药。本研究构建的生活压力量表可以作为压力调研工具为社会服务者提供参考。第二,破除制度阻隔,提供发展空间。政府相关部门可适当调整务工人员住房扶持政策、子女教育的政策支持,加大对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支持力度,从而降低该群体在城生活的困难程度。并且社会服务者要及时与政府、社会或者其他社会组织协商,为新生代农民工链接相关住房优惠政策、教育福利资源、技能培训、疾病筛查等福利与资源。在帮助该群体其缓解生活压力的同时促进其社会发展。第三,践行情感关怀,促进身心健康发展。政府可适当购买发展类社会服务,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广阔的沟通与交友平台,帮助新生代农民工掌握有效的情感交流方式,呼吁企业关注新生代农民工的心理健康。第四,主动识别压力,掌握解压技巧。社会服务者可借助解压类小组、解压课堂帮助新生代农民工养成主动辨识压力的意识,形成主动寻求专业人士支持的解压思维。通过改变认知来促成行为变化,使解压效果更为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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