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菜市场缓解城市生活程式化

丁新辉，刘孝盈，刘广全，谢永生，骆 汉

(1.咸阳师范学院 资源环境与历史文化学院，陕西 咸阳 712000；2.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国际泥沙研究培训中心，北京100048;3.中国科学院水利部水土保持研究所，陕西 杨陵 712100)

1 引言

城市生活由人们的衣食住行构成，其中又以食为重。与食关联最大的是城市居民的菜篮子，承载人们菜篮子的场所有生活超市、农贸市场等。很多菜市场都在农贸市场或生活超市里面，菜市场对于城市的作用远远不仅限于提供买菜的场所，而是人们社交休闲的去处，甚至是城市的文化符号。张丽斯根据菜市场的公共特性，将之形象比作城市“磁场”[1]。菜市场展现的是城市的一种生机，是大家希望看到的一种热闹。超市的抢购蔬菜更像一种喧闹，大家争着排队打价签，彼此之间没有交流。每个人都在变得程式化，安静购物中却也充满着冷漠。因此，城市生活需要菜市场的调剂。大城市之所以容不下菜市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其造成的环境问题[2]。本文通过大量查阅文献，总结了菜市场建设、管理和经营中存在的问题，从智慧菜市场缓解城市生活程式化的角度提出完善菜市场建设、管理的措施，以使城市环境得到有针对性的治理和改善。

2 菜市场的分类

菜市场是为满足市民基本生活需求而提供的买卖生活必需品的主要场所[3]。“民以食为天”，政府不仅要贯彻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食品安全工作的决定》的精神，而且要注重人们对食品种类和数量的需求[4]。为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菜市场也呈现出多样化。张皓智以成都市30余处社区菜市场作为研究对象，按空间形式将其分为独立式、附设式和沿街式3个类型[5]。照此标准，农贸市场应属于独立附设式菜市场，而超市既可以是小型的沿街独立菜市场，也可为附属在大型生活超市中的菜市场。生活超市分为带有卖菜区的大超市和专营蔬菜的小超市，因其方便卫生，所以占据了各大城市的主要位置。相反，农贸市场因为占地面积大、环境差等因素一般都在城市郊区(表1)。根据菜市场的位置和大小不同，可分为社区菜市场、小区菜市场和马路菜市场。这些菜市场基本上都存在着管理混乱、缺少监管等问题，亟需对菜市场的建设和管理进行标准化。上海地区虽然有专门的规划整齐的菜场，建设标准和服务水平都在不断提高，但也存在用地条件受限、经营理念落后、空间特色不鲜明、环境品质较差等问题[6]。杨蕾调查发现城市菜市场普遍存在垃圾遍地、污水横流、臭味难闻的问题，从改造节水技术、制定用水定额、环保配套设施建设纳入规划布局、健全星级评定机制、公众参与等角度考虑，探讨了上海标准化菜场的节水与污染防治对策[7]。建立标准化菜市场离不开人们买菜行为的规范，此外，基础设施的完善一定程度上也能减小菜市场的管理难度。

胡永杰等归纳总结了菜市场在功能空间、交通和摊位布置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了改进建议[8]。王仙菊采用机制分析框架将上海市标准化菜市场消防安全机制归纳为事前预防机制、事中应对机制和事后调节机制，其中事前预防机制是标准化菜市场消防安全机制的核心与重点[9]。韩冰雪提出了基于数字化生活方式下的智慧菜市场服务[10]。目前，城市菜市场的智慧化仅是采用了智能支付，一定程度上方便了人们的生活。这种社会创新的思维更多只是停留在构想层面，在满足人们多种个性化服务和多层次的消费需求服务之外，未来智慧菜市场还应从保障食品安全角度完善商品供应安全链条。

表1 不同类型的菜市场的优点及存在的问题

3 城市生活程式化

随着城镇化进程加快，越来越多的人进入到城市生活。张皓智认为人、行为活动、空间环境是城市公共空间活力的三大构成因素[5]。人们在城市中的活动离不开饮食，除了工作学习和休闲娱乐，基本是围绕吃文化开展的。菜市场是一座城市饮食文化的体现地之一。菜市场的地方性体现在空间特性、时间特性和地方意义3个方面[11]。菜市场不仅是市井乡愁的空间载体，也可盘活地方经济[12]。而随着城市化建设的不断推进，大城市的菜市场逐渐被超市替代。人们的买菜等活动大部分只能在超市中进行。陈智雯认为与其“一刀切”取缔菜市场，不如对其加强管理，因为菜市场建设管理是一项至关重要的民生工程[13]。如果直接采用超市取代菜市场的存在，那么城市生活就会缺少多元化。可以说超市在给城市居民生活带来便利的同时，也使得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僵化”(图1)。北京等大城市的居民买菜时往往只有超市可去，这种情况下买菜行为就成了家和超市菜场的两点一线，人们的生活就像超市蔬菜的价格一样长期稳定。虽然每天早晚超市菜场也对一些不新鲜的蔬菜进行打折处理，但由于人工等因素，人们很难买到物美价廉的商品。人们对买菜地点，蔬菜种类和价格都没有可选择性，这是导致城市居民买菜生活程式化的根本原因。

图1 城市居民买菜生活程式化

3.1 超市场地受限

超市菜市场与城市居民生活息息相关，一个大型超市往往供应多个小区居民的生活用品[14]。由于每个超市有较为固定的消费群体，导致居民的可选择性较少，可能小区周边只有1～2个超市[15]。大型超市的菜场也存在着场地受限的问题，这就使得每种蔬菜的摆放区域相对固定[16]。如果熟客打算买某种蔬菜，只需直奔目标。此外，超市蔬菜的价格相对稳定，顾客根据价签挑选要买的蔬菜，在这一过程中没有询价的交流。在有限的超市空间内，人们买菜时没有像在菜市场内与卖家的沟通，蔬菜种类的可选择性少[17]。疫情期间，北京等大城市的超市代购的业务迎来发展的良机，极大地缓解了超市买菜高峰期的拥挤，方便了不便购物的人们的生活。但超市购物(包括买菜)作为城市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缺少这一环节，城市生活就更容易陷入工作地和家的单调循环[18]。

3.2 超市菜价单一

超市的菜场只占生活必需品的一个区域，由于没有农贸市场的竞争，加上地区超市数量不多，导致城市居民在买菜时对菜价没有选择性[19]。而大部分居民，尤其是老年人，在买菜时喜欢比价，爱买物美价廉的蔬菜。超市却不能满足人们的这一需求[20]。相反，超市为了经济效益，通常将菜价定的较高，人们只能与以往的价格对比，而很少能做超市之间的比较[21]。这种单调的购物方式使得人们的生活逐渐流程化。有些超市为了增加人气推出鸡蛋等物品定时低价售卖的活动，有些超市通过发放宣传单和免费接送来增加超市人流量，还有些超市通过售货员打折叫卖增加了活力，这些措施都一定程度上活跃了超市菜场氛围。但除了老年人愿意参与这些活动，中年人的买菜流程仍是固化的选择，甚至常有无菜可选的感觉。有的超市发现了可以在人们购物过程中插播广告的商机，笔者认为这将进一步加剧城市生活的程式化。试想人们如果在买菜时听到某产品的广告，又怎么可能享受购物的乐趣呢[22]？

4 智慧菜市场对城市生活程式化的缓解作用

“脏、乱、差”使得菜市场难以满足城市对整洁环境的要求，可以说解决这一问题就能使城市接纳菜市场[23]。调查发现菜市场的脏主要是由管理不善和居民不良的买菜习惯引起的，如人们喜欢在买瓜果时尝一尝，然后将果皮随手丢在地上，经行人踩踏，地面污渍斑驳，仅靠打扫已无法清除。夏季易滋生蚊虫，菜市场内卫生条件越来越差。这种情况下就需要大量的水清洗，造成水资源的浪费[24～26]。由于很多商户是不固定的，摊位布局不够合理。如活禽宰杀的店面未经专门设计，地面污水肆流，存在着很大的卫生安全隐患[27]。智慧菜市场从设计管理的视角出发，指出作为城市公共空间，城市菜市场亟需改造以体现其体验性、休闲性和信息交流性[28]。胡双婧认为菜市场与农副产品流通、食品安全与卫生、居住区公共服务等社会问题息息相关，也与城市规划密不可分[29]。在做好菜市场规划的基础上，更应做好监督管理。为适应城市现代化，城市菜市场应融合超市化和智慧化管理方式[30]。城市农贸菜场为居民买菜提供更多场所，使人们城市生活更加丰富多彩(图2)。随着移动支付的普及，智慧菜场还可以完善菜市场的规划布局和管理体制，比如为每一户商户建档立户，明晰各种菜品的来龙去脉，使人们买得开心，吃得放心。

图2 农贸市场使居民买菜生活多样化

4.1 智慧菜市场完善规划、合理布局

对于已建成菜市场，如何完善人们的购物体验以缓解城市生活程式化是建立智慧菜市场首要考虑的问题[31]。简单来讲，菜市场使得人们买菜有了更多选择地，菜市场为城市增添更多生活气息。为了改善菜市场环境，各位摊主应负责自家摊位卫生。如提供果屑垃圾桶，提醒顾客文明品尝。此外，各摊主应及时打扫垃圾，避免将塑料袋混入蔬果垃圾中。对于较大的菜市场，应配备蔬果垃圾处理装置和区域，通过发酵制作有机肥。从人们身体健康的角度考虑，活禽宰杀市场应设独立区域，并规范贩卖者操作行为。

4.2 智慧菜市场建立更加完善的管理体制

智慧生活市场对菜市场采取精细化管理，包括卫生、经营、价格规范、计量规范和服务质量规范[32]。长效管理体制使人们的购物体验更加圆满。如在超市中买菜遇到熟人时可能仅是打个招呼，而在菜市场相遇时则可以寒暄，这就是菜市场独有的热闹。路人很容易被这见面的热情感染，是否会激发对生活的热爱呢？另一方面，完善的管理体制使菜市场容纳更多的摊位，最大程度的利用菜市场空间。居民通过买菜的问价完成了人际交流，这对忙于工作的城市白领是一种难得的生活调剂。

5 我国智慧菜市场的发展趋势

从菜市场发展历程来看，我国城市不应“一刀切”取缔菜市场，而应利用数字化技术“武装”菜市场，发展智慧化菜市场。智慧菜市场能缓解城市生活的程式化，对于习惯于快节奏的城市居民而言，菜市场是人们放松生活压力，体验城市文化的休闲好去处。智慧菜市场致力于解决马路菜市场和传统农贸市场脏、乱、差的问题，能够与超市菜市场很好的相互补充。智慧菜市场能使管理人员更好的监管，以更好地服务城市居民。目前，智慧菜市场还停留在设计层面，如何更好地发挥智慧菜市场的功能还应从管理理念、方法和实践进一步的总结。